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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花传说之诛神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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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朋友吗?

炼舞的话刺疼了顾幽的心。可是,已经知道朋友们中有内奸,叫他怎么敢相信任何一个人?随便的相信,说不定反而会害得朋友们丧生。

另外五匹马停在了顾幽身边,马上的人都沉默着。

“顾幽,你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炼舞依然步步紧逼。

可是,朋友们中有内奸,这样的事情,顾幽怎么能说得出口。说出来,只会让大家互相猜忌,伤害彼此间的和气。

“炼舞,不要问了。”残魂替顾幽解了围,“对了,刚才我听到废墟里似乎有亡魂战士埋伏。可是,奇怪的是,直到我们离开他们都没有动手。”

顾幽看着残魂,视线缓缓下落,落到了残魂怀里的多多身上。一个声音从脑海里穿过,顾幽赶忙把眼神移开。那个声音对他说:“内奸,使用的是天语术,可以和动物交流。”顾幽长长叹了一口气,现在朋友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勾起他的疑心。

“顾幽,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蚀烛问。原先的计划,现在看来应该被打乱了。

顾幽终于说了一句话:“朋友们,行程就快结束了。”

行程就快……结束了。

结束?

所有人听到这样一句话都不禁战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他们猜不透,可是也不愿意再多问什么。

“结束了。”炼舞说,心里莫名地感觉到空洞。

“我们不找亚哲尔留下的东西了。”顾幽说。

又是一句让大家吃惊的话语。

蚀烛说:“顾幽,为什么不找了?红袍主教留给我们的信息,不就是希望我们找到被亚哲尔藏匿的东西吗?”

“蚀烛,红袍主教只是在你后背画了一个东西,没有告诉你更多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一定是要我们寻找亚哲尔留下的财宝呢?”

蚀烛被顾幽的话彻底弄晕了。明明是顾幽发现了那个秘密,并且坚持要寻找逆转空间涡流的能源。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顾幽变得这么奇怪,竟然说他们要找的不是这个?

“蚀烛,红袍主教在你背后画的什么,只有你知道。”顾幽拉着缰绳,身下的战马向蚀烛走了过去。

“顾幽,你这样说,是觉得我在故意错误引路吗?”蚀烛冷冷地说。

顾幽的马在蚀烛的马旁停了下来,顾幽抬起了一只手,食指伸直。蚀烛感觉到后背上有什么东西划过,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有一只手指落在他的后背,画出线,描出圈,和点。

顾幽说:“蚀烛,我画的东西,你能凭感觉想出它的形状吗?”

“完全可以。”蚀烛不知道顾幽究竟想说什么。

顾幽牵引着马走开,“你一定认为这是葬龙山谷的地图吧。可惜,你错了。我告诉你,这也可以是一种符号。”

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顾幽在说什么。

顾幽接着说:“蚀烛,你领会错红袍主教的意思了。他和我们一样,是来自地球的修士,怎么可能会对海诺星的亚哲尔产生兴趣,去研究亚哲尔的诗集?而我们所找出的,诗集里的秘密,我想,那只不过是亚哲尔跟后人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狱奴说:“顾幽,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顾幽转过头,看了看狱奴,说:“木冶告诉我,他已经发掘了亚哲尔所有的住宅地下室,可是什么也没找到。他说,我们走错了路。我觉得,红袍主教在蚀烛背后留下的应该是藏花王朝的一个符号,只是很巧合地与葬龙山谷的地形稍稍相似。”顾幽望着蚀烛,接着说,“蚀烛,我说得对吗?”

蚀烛不屑地把脸瞥开,心里有些气愤和不满,却不愿说出来。

“你不同意?那就算了。至少,我是那样认为的。各位朋友,今天的任务就到这里了,我们先去找一个舒适的地方过夜吧。”顾幽说完,也不顾及其他人的意见,抽了马一下就向森林的方向跑去。

“哥哥。”悬铃喊了一声,满脸的委屈。

狱奴看着脸上微微泛红的蚀烛,觉得有些难堪。她想代表顾幽对蚀烛道歉,可是最后却变成了喃喃自语:“一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木冶说了什么,不然顾幽不会这样对我们说话。”

炼舞狠狠地说:“我们现在就去把木冶找出来,逼问他究竟说了什么。”

“不要,炼舞。”残魂将多多塞回袖子里,双手抓起了缰绳,“我们先随着顾幽,说不定能找带答案。再说了,木冶的行踪总是神秘莫测,我们不一定能找出他。走吧,跟上顾幽,我们不能把他弄丢了。”

一名亡魂战士推开了大殿的门,走到大殿中央,说:“报告魂悼大人……”

“停??”魂悼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亡魂战士的话,“如果是好消息,就说下去。如果是坏消息,那就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不让让我费劲。”

亡魂战士呆立在原地,低下头去,不说话,也不动手。

“笨蛋,你连什么是好消息什么是坏消息都判断不了吗?那就直接砍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叫一个会判断的人来报告。”魂悼大人大声说。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女子笑了一下。

魂悼此时想抽自己几个嘴巴,连先砍了脑袋再去叫人这样的逻辑都能说得出来。他挥了挥手,尴尬地说:“笨蛋,快说,我只好亲自来判断。”

亡魂战士又怕又觉得想笑,声音变得很古怪,“报告魂悼大人,我们本来已经在圣城东边的废墟包围了那几个修士,可是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出现一个人又怎么了?就是多出现几十个人也一样给我杀掉。”魂悼大人说。

“那……那个人是迪拉王朝的王室后裔,正在被黑暗骑士追杀的人。”亡魂战士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那就更应该杀了啊。”

“可是,我们却收到了两个命令。第一个是让我们先埋伏着,不要动手。而第二个命令让我们退兵。”

魂悼大人不再说话了,总之这帮手下的办事效率让他觉得糟糕透顶。

“刚才我们又从一只鸟身上得到了咒语。咒语里说,地球修士的行程突然改变,而且目前还没弄清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今天晚上,他们会在望神城东边的森林留宿。还有,为首的那个人似乎从迪拉王朝的王室身上得到了什么信息,行为突然之间变得让人捉摸不透。行程也是由他改变的。”

“下去吧,下去吧。记住,一切听从安排。等到我们的人打探清楚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再动手。”魂悼说。

亡魂战士退了出去,黑色的铠甲上已经挂满了从下巴滑落的汗水。

黑色的高门被关上后,雪尘大人问旁边的魂悼大人:“你不是说,不在乎那帮修士在做什么的吗?那么又何必想搞清楚他们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直接杀了算了。”

“或许,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安插了人在他们其中了。”魂悼说。

“那又怎样,杀了那帮修士,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可是,我们怕这样贸然行事会伤害到自己人。”

雪尘轻轻一笑,“不必在意那些细节。如果,我们安插进去的人的安危真的会妨碍杀死那帮修士,那么就直接连他一起杀了好了。”

听到雪尘那清泉般的声音,魂悼觉得莫名的寒冷一阵阵袭来。很难想象,这么美丽的女子,却有着如此残恶的心。魂悼大人说:“我宁愿损失一百名亡魂战士,也不愿失去他。”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的得意门生吗?”雪尘又清冷地笑了几声。

魂悼大人咳了几下,不想和雪尘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不过,雪尘说得没错,他们安插到修士身边的人确实是魂悼的得意门生。只是,雪尘不知道,那个人更是魂悼大人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亲人。

雪尘接着说:“魂悼大人,不能再拖延了。那几个人已经越来越强大了,可是,你却依然没有杀死他们。大人,不要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们啊。”

魂悼明白雪尘的意思,可是,却装作没有听清。他笑着说:“其实,我也想把这个机会拿出来与你们分享。只可惜,这是神所交付的任务,神的意志不能违背啊。”

雪尘哼了一声,站起来,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椅子后面,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五十四章

夜又一次主宰了世界。

森林里,墨绿色的画面中,伴着轻纱帐似的白雾,比白日显得更加神圣,静谧。白雾被风吹成条,绕成环,轻轻飞扬。

一个被夜染成暗红色的身体穿过白色的纱帐,雾气绕过那个身体重新缠绕,交织。

蚀烛大步向森林深处走去,离傍晚他们所搭的帐篷已经好远。蚀烛的眼睛变成了火红色,用火冥之眼来窥视着森林里的生命。回过头去,看到帐篷里的朋友们都已经睡着,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森林的另一边,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已经在那里等待。

蚀烛慢慢地走了过去,直到走到把个白影身后,白影才转过身来。

“顾幽,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蚀烛问。

顾幽向帐篷的方向看了看,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你出来?”

蚀烛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放心,有我看着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今天你的行为变得这么神秘?还有,为什么你白天在我背后写下了‘晚上单独说’几个字,却告诉其他人,你画的只是一个像葬龙山谷地图的符号?”

顾幽叹了一口气,“蚀烛,之所以我会告诉你,因为是你把我从死亡之湖里救出来,我不怀疑你。”

“怀疑?”蚀烛突然感觉到这个词的重量,紧紧压在心上,“顾幽,你在怀疑谁吗?”

顾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怀疑谁。不过,蚀烛,我们之中,有……”顾幽觉得说出那个词语似乎很痛苦,“……内奸……教会派来的,监视我们的奸细。”

蚀烛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这不可能。是木冶告诉你的吗?顾幽,难道你宁可不相信朋友也要相信那个混蛋吗?是他把亡魂战士带着追杀我们,你不应该相信他说的话。”

顾幽说:“蚀烛,我知道……”

“顾幽,你仔细想一想,木冶的话根本不可以相信。”

“蚀烛……”顾幽知道,木冶的话不可以随意相信。可是,他的心里依然纠结般的疼痛??他怕,他怕真的有一个朋友,是敌人的奸细。就像是有一团抹不去的阴影,暗暗压制着顾幽的心。

蚀烛尽力想使顾幽打消那个念头,他说:“顾幽,我觉得木冶告诉你这个,只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想瓦解我们这个团体。”

顾幽紧皱着眉头,说:“蚀烛,每一次木冶都能知道我们的行踪,甚至连我们从《亚哲尔诗集》里找到了什么他都知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会读心咒。”

“读心咒?蚀烛,你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一种法术吗?就算木冶会,但是也不可在能离我们千里之外读到我们的心啊。我们在葬龙山谷研究出《亚哲尔诗集》里的秘密的时候,多多的侦察和你的眼睛告诉我们大家,木冶已经离开山谷了。”

蚀烛不再说话了。确实,那样的法术太玄妙。如果真的能读到别人的心,那么在战斗中完全可以根据对方的想法而选择躲避或是压制对方的方法。

“木冶之所以了解我们的行踪,是因为他一直在跟踪亡魂战士。从亡魂战士的身上,他知道了我们的位置,然后用更快的速度赶在亡魂战士之前找到我们。而亡魂战士对我们的了解,完全来自于……我们之中的奸细。”

“是谁?”蚀烛的心跳有些加速。他不想问这样的问题,也不渴望得到相应的回答。他怕,怕任何一个朋友突然之间成为自己的敌人。

顾幽摇摇头,“木冶还不知道是谁。又或者,他知道是谁,但是故意不说出来,让我们相互猜忌。他只是说,是一名法师。”顾幽不舍把“光法师”说出来,因为他不想把悬铃与奸细这两个给人感觉截然相反的名字拉到一起。更不愿,伤蚀烛的心。

“可是,我们其中的法师只有我和妹妹。”蚀烛没有为自己和妹妹辩护,可是,他望着顾幽的眼神,却让顾幽知道了他心底的想法:顾幽,我不是奸细。妹妹,更不会是。

顾幽拍拍蚀烛的肩膀,说:“朋友,我说过,没有怀疑过你。”

“那么悬铃呢?你怀疑过她吗?”

顾幽背过身去,不忍心回答。

“顾幽,”蚀烛的声音变得低沉,“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啊,顾幽。”

顾幽说:“我们其中不只两个法师。”

蚀烛走到顾幽的身前去,看着他,说:“不只我和妹妹?难道,还有一个法师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蚀烛首先想到了融月,她的表面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丝毫战斗力。

“而且,那个人会一种法术,可以与动物交流。木冶告诉我,奸细就是通过动物把我们的消息传递给亡魂战士。”顾幽接着说。

“残魂!”蚀烛不禁喊出了这个名字。

顾幽咬着嘴唇,好久,才说:“蚀烛,我让你失望了。说实话,除了你,我怀疑所有人。”

“会……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蚀烛说。

“会的,会好起来。只是,我们就快失去一个……甚至……甚至更多朋友了。蚀烛,回去休息吧,可能明天我们就要开始查那个人是谁了。”顾幽说完,向宿营的方向走去。

人声在黑夜下的森林里终于消散开去,森林重新融入了深沉的宁静。伴着细碎的虫鸣,时而一两声鸟叫,却丝毫没有惊扰森林的梦境。

刚才顾幽和蚀烛站过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身影蹲在地上,双手撑着地,应该是从旁边的大树之上落下来。

顾幽和蚀烛所说的话,都被这个黑影听到!

黑影依然蹲着,一只手缓缓抬起来。半空中,传出几声翅膀扑打的声音。接着,一只黑色的鸟落在了黑影的掌心。黑影将鸟放到嘴边,嘴唇翕动,咒语悄悄从他的嘴里注入鸟的身体。

手扬了起来,黑色的鸟奋力扑打着翅膀,消失在黑暗之中。没有人能发觉,黑影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天明的时候,大家都起了床。顾幽依然皱着眉,悄悄观察着每一个人。而蚀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连时而与顾幽短暂对视的眼神,都让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看着朋友们那微微担忧的脸,顾幽不禁觉得黯然神伤??这样的战斗,对于自己,对于朋友们来说,都太残酷,太残酷了。

“顾幽,你说,今天我们去哪里?是不是重新开始寻找那个什么符号的秘密?”炼舞走过来,手臂落在顾幽的肩膀上。

顾幽强装着微笑了一下,“今天,我们去位于瞻神城地界的亚哲尔的故居。”

“什么?”炼舞不知道顾幽在搞什么鬼,昨天说不用再寻找亚哲尔留下的东西,今天突然又说继续寻找。

“不要问,去了就知道了。”顾幽说着,拉过自己的马,翻上马背。

蚀烛也跨上战马,对顾幽说:“顾幽,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古怪的计划。可是,我相信你,我也愿意跟随你。”

听到蚀烛这样说,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纷纷翻上马背。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张脸,暗暗地笑了一下。

七匹马向着东北方向跑了两个小时,顾幽却突然拉住了马,对大家说:“我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很适合这样的天气游玩。”

顾幽的所作所为,已经难以让大家揣度。

“顾幽?你究竟想做什么?”残魂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要忘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没有时间游山玩水。”

顾幽看着残魂,说:“残魂,多多呢,让它去巡查一下,附近有没有亡魂战士。”

残魂说:“我已经派它出去侦察了。”

“谢谢你,残魂。”顾幽的表情很平静,让人捉摸不透,“我们现在不能去亚哲尔的故居,因为那里已经有许多亡魂战士埋伏着等我们去送死了。”

“你怎么知道?”炼舞问。

顾幽看了看炼舞,说:“我们永远无法逃脱亡魂战士的掌控,只要我们有计划地去到哪里,就一定会在那里遇到亡魂战士的追杀。所以,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但是我却不能说出我们将去哪里。”

听到顾幽的话,所有人的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寒到心底。顾幽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连自己的朋友都不相信了吗?

顾幽没有理睬其他人,而是径自拉着马向西跑去。

蚀烛看着顾幽的背影,心里一阵酸疼。只有他知道,顾幽的六个朋友里,只有他知道顾幽此时的心。虽然顾幽的表面冷得让人有些害怕,似乎无情无义,可是,蚀烛能体会到,此时顾幽的心里,应该比所有人的心都要疼。

炼舞看了看大家,没有说话,抽着马向顾幽远去的方向奔跑。

“顾幽,当我看到你的背影离我们越来越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难过。仿佛……仿佛你死去时的画面,又一次绘成噩梦刺激着我的心。我看到的,是一个荒废多年的城池,城池里,布满黑色的藤蔓。你站在藤蔓之上,身体慢慢腾空,七道尖利的锋刃从你的身体里探出。然后,你的血从锋刃的尖上溢出,仿佛没有任何重量,飘散在空中。顾幽,我不是修士,我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对自己说,只要你在海诺星,我就会陪着你走下去。”

狱奴,跟在了炼舞之后。

“顾幽,等等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我不知道,在你的心底到底隐藏着什么事情。可是,我从你的眼神感觉到,忧伤在你心里蔓延。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你不愿告诉我们,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可是顾幽,不论如何,你不可以就这样不管我们独自走开。永远,都不可以丢开我们,不可以,丢开我。”

融月也跟了上去,只剩下蚀烛,悬铃和残魂还留在原地。

“哥哥。”悬铃喊了一声,“哥哥,我们走吧。顾幽已经跑得很远了。”

“残魂,你自己决定。”蚀烛说着,身下的战马向平原上腾起的那一长串尘烟追去。悬铃跟在他的身后。

残魂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第五十五章

水气氤氲,在阳光的投射下,几道七色霓虹悬挂在山崖之上。脚下,是垂直而下的山壁,隆隆的水声随着水气向上升腾。

“山崖。”残魂的耳朵动了一下,淡淡地说。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幽会带大家来这里,但他知道,绝对不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

狱奴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熟悉。这个山崖,不正是顾幽离开后第一次遇到他的精神力的地方吗?狱奴的手伸进了袍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已经被风干的果子。原本那鲜艳的红色,已经显得有些暗淡。

狱奴看着顾幽的背影,而顾幽面向着山崖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狱奴突然感觉到有一些惧怕。她不知道,顾幽这两天为什么变化了这么多。可是,她真的很怕,怕顾幽会再一次离开??永远地离开。

气氛显得有些死板。大家分别找了一个地方坐着,没有人说话。

“狱奴。”顾幽转过身来,说。声音在水声中,听起来是那么的模糊,飘渺。“狱奴,你还记得这里吧。”

狱奴不知道顾幽想说什么,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我想知道,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是谁?”顾幽问。

“哪个穿白衣服的人?”

“把你从山崖下拉上来的人。他是谁?”顾幽的表情很严肃。

狱奴觉得更加诧异,“那不是你的精神吗?”

“那不是我。我当时确实在旁边,可是,你看不到我。”顾幽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问起这个问题。仿佛,对身边的人的所有信任,都被木冶的几句话推翻。

“不是你?那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了。”

“但是他认识你,不然,他怎么会救你?”顾幽说。

狱奴直视着顾幽的双眼,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她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在离顾幽好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只说了一句话:“顾幽,我明白了,你在怀疑我。”

顾幽摇头,“狱奴,我没有怀疑任何人。”

“没有?真的没有吗?那么顾幽,你告诉大家,究竟木冶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的变化会这么大?”

蚀烛看着顾幽,脸上悄悄浮起了一丝忧虑。他突然觉得,顾幽应该把他们之中有内奸的事情说出来。虽然惨痛,可是总比拖拖拉拉胡乱冤枉朋友好。可是,他却担忧,如果事情说出来了,却没有找出奸细,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继续维系吗?

“顾幽,你是在怀疑,我们之中有教会安插的奸细吧。”残魂冷冷地说。

所有的疑虑,所有的担忧,都瞬间消融在了水雾里。

所有的人,脸上都泛起了几丝惊异。

顾幽看着残魂,想要辩解,反驳。可是,喉咙里却像卡了什么东西,张开了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狱奴的心突然跌落到了深渊里。她看着顾幽那沾着细小水珠的发丝,说:“顾幽,我明白了,你在怀疑我,对吗?”

“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顾幽说出的话,让大家更加感觉到吃惊。

炼舞站了起来,几乎吼了起来:“顾幽,你在胡说些什么?是木冶告诉你我们之中有奸细的吗?你竟然连他的话也信!”

顾幽不想争吵,闭上双眼,轻声说:“虽然木冶不是我们的朋友,可是,我相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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