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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花传说之诛神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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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幽不想争吵,闭上双眼,轻声说:“虽然木冶不是我们的朋友,可是,我相信他的话。我们中间,有内奸。”

狱奴沾着水雾的脸上,淌过两条小溪。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顾幽,原来你一直不相信我。没错,我以前是在教会里面,可是,我不是奸细。我不是!”

“没错,你不是。”顾幽的声音里,听不出褒贬。

然后,没有人再说话。那层友好的关系,已经开始龟裂。水声的响,他们听不到。鸟的鸣叫,听不到。他们听到的,只是一个声音,在死寂里游走。那个声音,低沉沙哑,奋力地喊着:“你们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

在山崖上,站了好久。

狱奴的泪水不停落下,她没有想到,顾幽怀疑的竟然是自己。她爱着的人,那么多眼泪撒在他熟睡的枕边,那么多的关心,却换不来他的信任。

顾幽与狱奴面对面站着,两个人的眼神却落在不同的地方。几步的距离,突然间远到生死相隔。

“狱奴,对不起。”顾幽的声音很轻。似乎,还夹带着一丝不情愿。话外的声音,仿佛在说:狱奴,要不是你留泪,我想我不会对你说这三个字。

“没有谁对不起谁。”狱奴说着,转身想要离开。“顾幽,既然你怀疑我是内奸,那么我现在就离开了。内奸走了,希望你们好好的……”

顾幽看不到,两滴美丽的泪,落在狱奴脚尖,绽放着七彩的华光。

蚀烛伸出手,挡住狱奴,他说:“狱奴,不要离开,顾幽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不让我走?那好,各位,既然我是教会的奸细,那么你们就杀了我吧。”狱奴拔出了剑,却递到了蚀烛手中。

蚀烛接过狱奴的剑,视线拉远,看着顾幽,说:“顾幽,你……”

残魂说:“顾幽,什么事都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千万不要乱冤枉谁。”

顾幽哼了一声。

“大家小心,他们来了。”残魂的耳朵动了一下。

残魂的话音还没散开,五个黑色的身影已经从山崖下跃了上来,五道十字斩的光芒隔着水气被阳光染成了彩色。

亡魂战士的身体还没落到山崖上,顾幽已经向山崖边缘踏了一步,两只拳头穿破水气,重重打在一个亡魂战士的腹部。离顾幽最近的残魂,清楚地听到钢铁碎裂的声音。

黑色的躯体向后落下,跌下山崖。亡魂战士嘴里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水雾。

顾幽回过头,狠狠地扫视了其他朋友一下。仿佛在问,是谁?到底是谁向亡魂战士告诉了我们的位置?

残魂抬起了弓,顾幽身体旋转着,又一拳打在了刚落地的亡魂战士身上。亡魂战士上半身向顾幽倾倒,顾幽的拳头陷在了铠甲的凹洞里。几乎同时,残魂的弓上射出一道火焰,从那个亡魂战士的后背穿入。

顾幽的手向前一推,亡魂战士的躯体像后倒去。

紧接着,顾幽的手在水气里扫过,水气里凝聚出了一柄长剑,从残魂的弓上划过去。空灵的剑碰到残魂的弓上,碰出一串火星。剑断裂了,可是弓却完好无损。只是,残魂没有握牢手里的弓,弓脱离手掌,向山崖下落去。

炼舞的短剑破开水气,插进一个亡魂战士的喉咙里。再把剑拔出来的的时候,隔着亡魂战士喉咙里喷出的血雾,他看到顾幽睁大了双眼,脸上是奇异却熟悉的表情。

熟悉,真的很熟悉。

蚀烛将剑交还给狱奴,然后召唤出魔法,将一个亡魂战士打落山崖。最后一个亡魂战士,也很快被狱奴解决掉了。

炼舞向顾幽走了一步,那种熟悉的感觉,压在他的心头,化成了一团浓郁的黑雾。“顾幽,他轻轻喊了一声。”

“炼舞,快……快走。”顾幽说。白色的眼眸看上去显得布满了沧桑。

“顾幽,你……”炼舞看着顾幽面对着的残魂,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他的双手,紧紧握着短剑。

刚才残魂射出的火焰箭穿透了那个亡魂战士躯体。

穿透。

顾幽的腹部,鲜红的血液在白衣上晕染开。

“快……快走……”顾幽奋力地喊出来,双腿向下弯去。慢慢地,慢慢地,膝盖碰到了地上。接着,顾幽的身体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支撑,软软地向前扑倒下去。白色的发丝,在地上铺开。

“顾……顾幽……”狱奴喊了一句,扑了上去。想要用双手支撑住顾幽的身体,可是那对白色的眼眸已经被眼皮遮掩。

炼舞呆立在原地,没有动。之前看的顾幽的眼神,不正是当初顾幽被亡魂战士杀“死”时所见到的吗?眼睛里一片荒芜,绝望在眼神里滋生,蔓延。

残魂笑了一下,右手拇指与中指无名指贴在一起,高高举起来。

蚀烛睁大了眼睛,这个姿势,经常见悬铃使用。他没有想到,残魂竟然也会这个姿势??光法术的召唤结印。

火焰在残魂的身上燃烧,火焰裹胁着那套火红色的长袍,随着风跳跃,摇曳。

蚀烛的眼里,被火焰映成了红色,烈烈燃烧。他的右手向前伸着,还保持着释放出法术时的动作。

最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残魂那尖细的笑声。火红色的身体,向山崖下落去。火焰落进水雾里,被吞噬,被埋葬。

“昨天晚上,”蚀烛的声音有些颤抖,“顾幽告诉我,我们之中有奸细。他还说,今天会故意把计划打得很乱,扰乱奸细的视线。他让我配合他,把奸细找出来……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狱奴的手指伸到了顾幽的鼻间,然后抽了回来,对蚀烛说:“蚀烛,顾幽还有一丝气息,他没有死。”

蚀烛赶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探了一下顾幽的气息,然后说:“对……对,还有气息。快,医生,哪里能找到医生?”

悬铃也走了过来,有些迟疑地说:“哥哥,只有城里有医生……”

蚀烛一把将顾幽抱了起来,说:“城里就城里,就算是杀进去我们也要找个医生救治顾幽。他不能死,不可以离开我们的团队。”

蚀烛把顾幽放在了自己的马上,然后翻上了马。炼舞赶忙喊住他,“蚀烛,不要去城里。我认识一个医生,曾经为顾幽和……和残魂疗过伤。”

“在哪里?”蚀烛心急如焚。

炼舞爬上战马,说:“跟上我,就在森林里。”

五匹马,沿着下山的道路奔跑。

炼舞回过头去,看着那充斥着水雾的山崖,一丝恨意在心底翻涌。他从来没有想过,残魂竟然是教会的奸细。原来,以前的朋友情谊只是他用以哄骗的把戏。原来,他被亡魂战士“杀死”,然后“复活”,都是一个局。

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顾幽的突然变化,残魂的突然暴露,快得让炼舞??甚至所有的朋友来不及察觉这一切是多么的可怕。

直到那团火焰包裹着残魂跌下山崖,直到看到狱奴的泪水那么真切地滴在顾幽的脸上,炼舞才突然醒过来。

“顾幽,你又要离开了吗?”

“顾幽……你还会,回来吗?”

第五十六章

“孤鸣??孤鸣??”炼舞的声音在森林里回荡,激起一丛丛飞鸟。

蚀烛小心翼翼地把顾幽放到树下,顾幽腹部的鲜血已经干成硬块。那张惨白的脸,看上去没有丝毫血色,生命,已经流失殆尽。

狱奴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滞,落在顾幽的脸上,落进白色的发丛里。而悬铃站得远远地,背对着大家,不愿让大家看到她的眼泪。更不愿意,看到那张似乎熟睡的脸。

一个孩子从树上滑了下来,落到炼舞身边。孩子很开心地喊:“炼舞哥哥,你终于来找我……”可是,渐渐地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天真的笑脸上换成了阴霾弥漫。“炼舞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炼舞拉着孩子的小手,把他带到顾幽的身前。

孩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着地上的顾幽说:“他……他不是……”

“孤鸣,现在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讲这是怎么回事。快,一定要救活他。”炼舞的双在孩子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孤鸣蹲了下去,一只手拖起顾幽右手手腕,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并拢,轻靠在手腕的脉搏上。

不一会儿,孤鸣皱起了眉头,抬起头来看着孤鸣,说:“很奇怪的脉象。”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脉象。”

“他还有救吗?”炼舞急切地问。

孤鸣放下顾幽的手,小手探到顾幽的鼻孔下。然后,他说:“呼吸也很奇怪,很微弱,而且没有规律。”

蚀烛看着炼舞,手指在炼舞背后敲了一下。炼舞转过头来,碰上蚀烛的视线。蚀烛的头微微歪了一下,眼睛瞟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孩子。仿佛在问,他能行吗?

炼舞小声说:“孤鸣很厉害的,一定可以挽回顾幽的生命。”

孤鸣慢慢站了起来,说:“炼舞哥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但是我可以试一下。”

炼舞点了点头,“他的症状古怪是应该的,因为他体内已经没有血液,而是利用精神力融合自然之物新造的营养传输液……这个……”炼舞发觉自己越说越复杂,复杂到自己都难以理解,只好打住。

融月指着顾幽的腹部,小声说了一句:“你们看,顾幽伤口的血依然是红色的。”

蚀烛点了点头,说:“那是因为液体在顾幽的身体里进一步与顾幽的精神融合,所以逐渐变成了血液的颜色。”

孤鸣的双手伸出,掌心向下。带着绿草馨香的淡绿色光斑,缓缓落在顾幽的身体上,无规律地在顾幽的躯体上来回游走。

炼舞走到狱奴身边,说:“狱奴,不要难过,顾幽不会死的。他曾经丢失了生命,却可以那么奇妙地复活。这一次,也不会出意外的。顾幽……他不会离开我们。”

听到炼舞的话,狱奴反而更加哀伤起来。她害怕,害怕会出意外,害怕这一次,就是命运的终结。

“狱奴。”蚀烛说,“不要这样,顾幽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而且……你这样会影响到我们……不要让大家都这么难过……好吗?”

炼舞看了看蚀烛,却没多说什么。

蚀烛接着说:“狱奴,在山崖上,顾幽并不是真心地认为你是奸细。那些话都是他事先计划好的,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出真正的奸细。只可惜,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有想到,残魂会那么快动手。”

“为什么顾幽的计划都不告诉我们?”炼舞不解地问。

蚀烛看着炼舞,说:“因为,顾幽并不知道到底谁是奸细。如果把计划说出来,还怎么去实行?之所以顾幽告诉我的,是因为他说,只相信我。”

炼舞觉得心里像是卡了一根鱼骨,硬生生地疼。

“炼舞哥哥……”孤鸣转过身来喊了一声,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顾幽的身上,绿色的光斑已经消散。

炼舞几步跑了过去,却看到顾幽依然像之前一样,静默地睡着。炼舞指着顾幽,问孤鸣:“怎么样了?为什么他还没醒?”

孤鸣看着炼舞那双涨红的眼睛,有些害怕。他小声说:“顾幽哥哥……他的身体在排斥我的治愈之光。无论我怎么给他输入光斑,可是所有的光斑在他的身体游走之后却又回到了我的手心里。”

“怎么会这样?”炼舞问。

“只有两种状态的人会产生排斥……”孤鸣的声音越降越低。

“说……说下去。”炼舞的嘴唇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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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或是……死亡……”

狱奴用手捂住了嘴,努力不哭出声音来。她的身体在冷冽的风中瑟瑟发抖,冰凉的泪水滑进指缝,在手心凝聚,凉意传向全身。

炼舞看到狱奴悲痛欲绝的样子,意识轰的一下全乱了。他一面对孤鸣说“不可能”,一面安慰狱奴:“狱奴,不要伤心。上次孤鸣也说顾幽死了,可是顾幽却又活了过来。”

孤鸣低下了头,走到旁边的一棵树下,眼睛望着脚尖边的绿草。

突然,什么东西从孤鸣的脑袋边划过,钉在了树干上。一个沉闷的声响,被风拉得冗长。孤鸣吓得退后一步,抬起头来,看到一支小指粗细的透明箭矢插在树干里。“这是什么?”他大声说。

蚀烛跑了过来,看到那支奇怪的箭时,眉头皱了起来。确实奇怪的箭,至少从前未曾见过。他伸出手指,在箭矢上轻轻碰了一下。一股寒冷顺着指尖流泻全身,蚀烛的手猛地缩回来,打了一个寒战。

蚀烛的头转向一边,两只眼睛里充满了火焰似的光。孤鸣抬起头,好奇地看着那一对神奇的眼睛。

突然,蚀烛大喊了一声:“快离开这里。”紧接着,他双手抱起孤鸣,急速转身。孤鸣在空中被蚀烛甩出了道半弧。孤鸣之前站的地方,又有几支冰箭划过,插进树干。

蚀烛几乎是把孤鸣扔向了炼舞,当孤鸣还在空中没有落进炼舞的怀抱时,蚀烛又喊了一声:“快??上马??”

炼舞接住孤鸣,而孤鸣已经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他还不是很适应在短短的时间里,被人扔到空中飞两次。炼舞把孤鸣扔到马背上去,让孤鸣再一次空中飞人。然后,炼舞爬上马背,抓紧了缰绳。

蚀烛跑到顾幽身边,弯下腰去抱顾幽。可是,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顾幽的身体却一丝不动。“这是怎么回事?”蚀烛说了一句,然后,用更大的力量试图把顾幽抱起来。

“怎么了?”炼舞大声冲蚀烛喊。

“顾幽的身体好象被地吸引了,我抱不动他!”由于用力过度,蚀烛的额头上血管突起,清晰可见。

“我来。”炼舞说。正要下马,一支冰箭擦着马腿落到草地上。战马受到惊吓,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就向与箭射来相反的方向??西边跑。

“顾幽,我们只好舍弃你了。”蚀烛说完,爬上了自己的战马,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狱奴的战马一下。战马带着狱奴跟着炼舞跑去。

“蚀烛,你做什么?顾幽还在那里!”狱奴想要拉住马,可是蚀烛又在她的马身上抽了几下。

融月和悬铃,也骑着马跟了上来。

蚀烛对狱奴说:“为了我们能够活下来完成使命,不得不舍弃顾幽。狱奴,顾幽已经人事不省了,带着他只会是累赘。”

狱奴看着蚀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来自于蚀烛的嘴。她说:“累赘?你认为是累赘?那好,我也是你完成使命的累赘,不要再管我!让我自己回去带顾幽离开。”

蚀烛回头看了一下,说:“狱奴,来不及了,我看到黑暗骑士和亡魂战士已经追过来了。”

“那我更应该回去,他们会抓住顾幽的!”狱奴想拉住马,可是战马却像发了疯似地向前奔跑。

“你回去一样会被抓住!”蚀烛吼了起来,“狱奴,你是藏花王朝的修士,不是普通的人。为了找到红袍主教所指引的东西,你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顾幽真的死了,那么我想他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回去白白送死。活下来,替顾幽完成属于他的那一部分使命。”

“如果顾幽真的死了?蚀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对不起,就当我说错了,好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顾幽所要的结果不是你白白把自己的生命送给我们的敌人。听我的,不要回去,活下来。”

狱奴的眼泪在迎面的风中干涸,在脸上结成泪迹。

不要回去?活下来?

是啊,活下来,帮助顾幽完成属于他的那一份使命。

森林的另一头,几个亡魂战士的身体轻盈地落在草地上。一名亡魂战士蹲下身去,仔细地看着地上的草。有一小块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倒了下去。旁边,是几个散乱的脚印。亡魂战士站了起来,说:“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受了伤,刚躺在这里。他们带着伤员,应该跑不远。”

另一个亡魂战士问:“我们要去追吗?”

“不用了,交给黑暗骑士吧。我们现在去找到迪拉王朝的王子,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应该被处死。”

几个黑影向森林的西边出口走去。

狱奴拔住了剑,剑尖指着疯狂的战马的后颈。蚀烛大喊:“狱奴,你要做什么?”

狱奴说:“蚀烛,如果说藏花王朝合格的修士必须在危急关头放下自己的伙伴,那么,我宁可不是修士。”说完,剑锋刺进了战马的后颈。

疯马疼得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空中乱刨。

蚀烛的马从狱奴身边跑了过去。蚀烛回过头来,有些愤怒的大声说:“狱奴,你一定是疯了!”

狱奴险些被站立起来的马摔下马背。她双手死死抓着缰绳,在战马的两只前蹄正要落地的时候顺势向后牵引。战马鼻子里喷出几口粗气,转过头,向来时的地方跑去。

蚀烛拉住了马,却没有追过去,他气得大骂:“疯子,真的是疯子。”

融月和悬铃也拉住了马,不知道该去追狱奴还是跟随蚀烛。这时候,已经跑远的炼舞也跑了回来。当战马从蚀烛身边跑过去时,蚀烛看到了一对锋利的眼神,直直刺进他的心里。

“哥哥,我们……”悬铃说。

融月拍打着战马,想跟着炼舞过去。可是,蚀烛却抓住了融月手里的缰绳,对她说:“融月,你不可以回去。你和悬铃一起,向南跑。不要跑太远,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独自向北,引开那帮混蛋。”

“哥哥,我陪你。”悬铃说。

“悬铃,带融月向南!记住,保护好融月,也保护好自己。谁都不可以死。”蚀烛用命令的口吻说。

悬铃看着哥哥那张严肃的脸,眼泪快要从眼眶滚出来。她说:“哥哥,那么你呢?”

“我也不会死,走!”蚀烛放开融月的缰绳,在融月和悬铃的战马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看着妹妹和融月的战马带着那两个娇弱的女子向南跑去,蚀烛拍打着自己的战马,马蹄飞扬,从北边冲出了充满杀意的森林。

第五十七章

战马还没停下,炼舞就从马上翻了下去。

狱奴呆呆地站在原里,站在顾幽躺过的地方,眼神直直地盯着那一小块被压平的草地。

“顾幽呢?”顾幽走到狱奴身边,嘴唇已经干裂。

狱奴没有说话,木讷得像是一个雕像。

“混蛋!”炼舞大声骂着,脚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下,“一定是亡魂战士带走了顾幽,真是混蛋,混蛋!”

孤鸣小心翼翼地从高马上跳下来,身体摔在草丛里,然后勇敢地爬起来,跑到炼舞身边。孤鸣那对闪烁着晶莹光芒的大眼睛在森林里扫视了几秒,说:“炼舞哥哥,已经没有人了。那些坏蛋把顾幽哥哥带走了吗?”

炼舞的手在孤鸣脑袋上抓了一把,蹲下来,对孤鸣说:“孤鸣,没错,顾幽被那帮坏蛋带走了。孤鸣,快回家,好吗?”

孤鸣抓着炼舞的手,不愿离开。

“快回到树顶去,听话。”炼舞说,“你还小,不要卷入到这场战争中来。死了很多人了,我不能带上你,明白吗?”

“炼舞哥哥,我不走。你以前总是说,以后冒险一定会带上我,因为我会治愈之光。可是,为什么每次我要和你一起走你都要摆脱我呢?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救顾幽哥哥。”

“听话,回去。我不会带上你,宁愿我自己死亡,也不要把你卷进去,明白吗?”炼舞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孤鸣的眼里闪动着泪光,慢慢向后退。他说:“炼舞哥哥,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你不愿带上我。但是,这次我依然听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可以做一名合格的战士了,一定不要抛开我,好吗?”

炼舞看到孤鸣那张稚气十足的脸,突然心感觉到一丝酸楚。他把脸瞥开,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对孤鸣挥了几下手,说:“去,去,小鬼,不许说那么多废话。”

孤鸣退到一棵大树边,有些不情愿地攀着树干向上爬去。炼舞一直偷偷地望着孤鸣的身体向上攀去,直到那瘦小的身子消失在了绿色的屏障中,他的眼神依然没有移开。

“炼舞哥哥,你要好好保护你的朋友。”

“炼舞哥哥,你要好好保护融月姐姐。”

“炼舞哥哥,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一定要。”

孤鸣的声音,从绿叶的缝隙中透下来。炼舞的手抓起一把草,一滴眼泪落进掌心里。他将草叶撕成了碎片,然后盯着树冠,小声说:“小鬼。”

“炼舞,你留下来。”狱奴突然说。

炼舞悄悄抹掉脸上的泪痕,说:“我留下?为什么?”

狱奴说:“你留下来,孩子需要人照顾。我怕亡魂战士已经盯上他了。”

“他能照顾自己。”

“可是,他是孩子。孩子!”

炼舞久久看着狱奴,说:“我照顾孩子,那么,你呢?狱奴,你想单独去救顾幽吗?”

“炼舞,我必须去救回顾幽。他是藏花王朝的修士,一旦落在亡魂战士的手里必死无疑。我要在亡魂战士把顾幽带回教会之前救下他。”狱奴说。

“狱奴,你一个人,做不到。让我和你一起去。你对顾幽的情意,我懂。可是你也要明白,顾幽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狱奴摇摇头,“不,炼舞,你不懂。这不是情意或朋友的问题。顾幽是修士,我也是,救他,只是修士的使命。炼舞,你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安定生活。你不该卷入这场战争,和你不让孤鸣卷入的原因是一样的。”说完,狱奴向自己的战马跑去。

狱奴还没爬上马,炼舞已经骑在了自己的马上。他对狱奴说:“我是自愿加入这场战争的。虽然我没有地球修士的使命,但是有关心朋友的责任。狱奴,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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