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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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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踢他,打他,咬他。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无力的摇头摆尾不过是临死前的哀鸣。甚或,这哀鸣都无人能听得懂。

如果说被一个陌生人**是恐怖的事,那么被这个名义上是她相公的人以婚姻的名义**更让她觉得屈辱。

眼泪毫无预警的流下来,冰凉的直灌进脖子里。茉儿心里恨啊。她死死咬住嘴唇,仍然呜咽着在心里说:“我恨你,我恨你。”

他怎么可以如此待自己?为什么,他会对如此粗暴?到底谁是疯子?究竟他对自己有没有一点点爱?如果有,为什么千般万般都会错了意。话里话外都是无尽的指责和批评。如果没有一点爱,又为什么非要占有自己?他明明有个贤淑的妻了,为什么还不满足?

温暖茗习惯性的穿好衣服,习惯性的要走。

他似乎忘记了这里也是他的家,他本不必走的。

他的举动让茉儿又悲又怒。他当自己是什么?工具?发泄完他的欲望便起身离开?他怎么可以这样的侮辱自己?

温暖茗到临出门前,才回身匆匆看一眼茉儿。本以为见到的是披头散发,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有些后悔了,自己太过粗暴,可曾伤到茉儿?

可是这一回头,看到的却是双眼冒火、犹如复仇女神的茉儿。他心底那仅存的一点欠疚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茉儿愤怒的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掷过去,压低声音吼道:“你浑蛋,你给我滚,滚,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不想和她吵。他也想说几句温存的话,比如让她好好休息。可是茉儿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好像他不是她的天,不是她的相公,只是一个粗蛮而无理的**犯。

他接住凭空抛来的枕头,扔回到床上。他是男人,他不和她计较。

可是茉儿不解气,拿起来又抛过去。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打碎身边的一切。如果可能,她要打碎自己。可是自己不着寸缕,触手的不过是柔软而毫无杀伤力的被子,唯一能当做武器的只剩下了枕头。

她不要他这样虚伪的宽容,她更愿意他用暴怒来回击自己,而不是自己这样愤怒的出击却只打在虚无的空气中。

她用力的把枕头往他身上接二连三的掷过去,因为不能击中目标,心中的失落和愤怒就变得尤其强烈,其中夹杂着恨和绝望。

恨他。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是他说他爱。也许他是爱的,但是爱的那么自私,爱的那么愚昧,爱的那么无知。他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这份爱,从来没有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过对方的情感和体验。

他对自己从没有过的赞美,扼杀着自己曾经的美好。

他一直以来的指责和批评,激发着自己骨子里的劣根性,把最龌龊的方方面面表现的淋漓尽致,而后看他站在高高的位置,袖着手,对旁观的人说:看,我已经很大度了,是她不懂得分寸,不懂得收敛。

而自己,咽着眼泪,也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像一个十足的泼妇。

恨自己。

为什么自己所做的,都在他的沾沾自喜中被践踏的一文不值?如果离开他,是不是他依然可以拥有这一切?

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不爱,却依然想要在他那里得到认可。不爱,却依然想从他那里得到爱情。不爱,却依然把他当作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最后的选择。不爱,不爱,不爱,却依然装作和他同进同出,甘苦与共。

他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把自己的希望都掐灭了,想进也进不了。

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

除了在现有的境地中伤害着他,谋杀着自己。像一只困兽,绝望的挣扎不过是为了愤怒。害怕自己死亡的愤怒,这愤怒让自己只想要打碎他,打碎这个家。玉石俱焚。

于是变得歇斯底里,变得不可救药。曾经的温婉柔顺,无影无踪。这让自己恍惚得,仿佛曾经只是一个梦,却就是不是自己。

温暖茗把枕头接住,放在一边,不耐烦的士说:“疯子,你真是个疯子,到底有完没完?”

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为什么你要逼我?这样的疯还不够,还非要把我逼成真正的疯子不成么?

什么叫有完没完?我倒想结束,倒想一了百了,可你也肯放过我?

一腔怒火烧得茉儿失去理智,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茉儿语无伦次的说:“滚,你滚,你给我滚。”

让他走,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痛楚。

温暖茗打开门出去了。

与这样的茉儿没法沟通,不如放放,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开门时,冷空气窜进来,打在茉儿身上,她一阵寒噤。

茉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放声痛哭。身上的疼痛提醒她,这是一个多么屈辱的第一夜。孤衾冷枕提醒她,她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可怜的女人。寂静的夜无声,提醒她是多么孤单和孤独。连哭都要压抑着哭,因为这样的闺阁房事,在别人是少之又少,她宣扬出去不过是成为别人的笑柄,给自己带来伤害罢了。

甚至对于锥儿,她都不能说半个字。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她的小姐和姑爷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结局,她的小姐自此可以才子佳人,共效于飞;她的小姐寻得可靠的良人,从此终身有靠;她的小姐苦尽甘来,寻找到了幸福。

可是,如果她知道了实情……

茉儿真不知道锥儿脸上会露出什么神情。

是自己可怜吗?她不要这样的怜悯。是自己可恨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没看到他身上的错?是自己可悲吗?为什么要摊上这样的命运?

茉儿觉得心寒无比,这简直像是一场闹剧,一场悲剧。而且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第八卷 第25章、做桀骜不逊的叛徒?

第25章、做桀骜不逊的叛徒?

茉儿强撑着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衫。看着满地的狼藉,怨恨又起。眼泪不可遏制的往下淌,让茉儿觉得似乎这眼泪永无止境。

她恨恨的抹掉眼泪,对自己说:“孟以茉,不要像一个弱者一样无耻,眼泪只能证明你的屈服和懦弱,振作起来。”

她深深的呼吸,再呼吸,眼泪才好容易停了下来。

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刻,留下来的残局必须得自己收拾。他也算男人吗?在激愤之时做冲动之事,而后一走了之。

茉儿的心又被委屈充盈,泪又落下来,死死的克制住喉头的哽咽,茉儿动手收拾地上的碎衣烂衫。

她回身找出一个包袱,将这些统统包起来,又放回到柜子里去。

站着都困难,她觉得自己两。腿在打颤。恨恨的闭上眼,再睁开,对自己说:振作,振作。没有什么难关是跨越不过去的。早在最初把自己的贞洁丢给自己手指的那一刻,就没再想过还有什么更羞辱的事发生。

只当作一场恶梦罢了。这个梦里,。自己遗失了照明的灯笼,在漆黑的夜里落入了漩涡,仅此而已。总不能因为受了伤,就怨怪自己,或者怨怪无情无意的崎岖路。

茉儿动手把床上的被褥都扯。下去。换,全换新的。她不想看到这些。也许她像只逃避的鸵鸟,可是当务之急是让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眼神却忽然凝滞不动了,床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茉儿忍不住大笑,笑着笑着泪就模糊了双眼。多可。笑,温暖茗一直在乎的贞洁,居然在这样的夜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面前。只是,这种无声的辩白,现在又有什么意义?他会因为自己仍然是处子之身而欣喜,还是会因此和自己冰释前嫌?自己和他的问题,仅仅在这一点的争执上吗?如果他因为这一点而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幸还是不幸?

辩白没有意义,她也不想让他明白。曾经是,现在,亦。是。

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想到这,茉儿把床上的单子帐子都扯下来也包。到一起,扔在角落里。哪天,让锥儿全扔出去,或是一把火烧掉。眼不见心净。

已经是一身汗,。茉儿气喘吁吁的坐在镜子前,一双眼红肿不堪。她伸出手,拍拍自己冰冷的脸颊,移开了看向镜中的视线。

揽镜自照,对影自怜。这又是何苦,何必?

茉儿想沐浴。先擦了擦脸,觉得脸上神色较为正常了,才叫:“锥儿——”

夜寂人悄,这声音里还带着哽咽。茉儿觉得孤单无比。

一步步走到门口,茉儿喊:“锥儿——”

门开合的声音,锥儿急急道:“我就来了,小姐,有什么事?”

茉儿直直的站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对面的锥儿觉得,自己是坚定的,是轻易不会倒掉的。茉儿轻轻的的说:“锥儿,替我打桶热水来。”

“好,小姐,你可是要沐浴吗?”锥儿一边匆匆系着衣服,一边问。猛一眼看见茉儿,似乎脸上神情不太好,停下来问:“小姐,你怎么了?对了,姑爷呢?”

“我没事,他走了。”茉儿的语气一如往常般平静。

“这也太过份了吧,怎么说也是洞房花烛夜,晨起要接受祝福的,怎么能半夜就走?”锥儿唠叨着。

茉儿沉下脸,道:“锥儿,我正告你,从此,不要在我面前多提他一句。”

锥儿看着茉儿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自此以后,这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锥儿应着,心想:说的容易,可是这院子就我和圆圆两个女子,若是真有人强行要进,我们也拦不住啊?

茉儿似看出她的心思,说:“我会再叫几个人来,以后你的职责就是让这院子保持清净。我不想看到的人,别让她们出现。”

“是。”锥儿见茉儿一夜之间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懒洋洋全都不在意的小姐了。她似有了什么决断。

茉儿让锥儿出去,把自己浸泡在热水里,闭上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身上有淤青,在白玉般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手轻轻撩过热水,只觉得隐隐得痛。夜风吹起纱帘,朦胧间,茉儿觉出外面有人,问:“谁?”

吴梦檀坐在外面,轻声一笑说:“是我。你还是如此敏感,我这绝世武功都能让你瞧出破绽,哈哈。”

“不速之客,有失远迎。”茉儿并不惊慌,只是慢慢的摸索衣服。

吴梦檀道:“你不必理我,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坐坐就走。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多谢你的打扰,只是,我不觉得会有什么区别。”

“茉儿,你终究是女人,别再和自己为难,和他为难。既然已经是夫妻,就好好的相处下去吧。”

茉儿脸上一阵潮红,他又知道了什么?冷哼一声说:“多谢你的提醒,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轻,你的警世良言,对于我来说,未免太过轻巧,没有感同身受之深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茉儿,你向生活和命运低头,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何必非要硬挣,你不累吗?”

“累吗?当然。一个人站在所有人的对面,为着保持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我当然累。可是若是让我顺从别人的心意,做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自己,我不知道是不是另一种悲哀。”

“人活着,就自自在在的活着,何必想那么多?做不做你自己,真的那么重要?茉儿,是否你只是为了保持自己而保持?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和他相处?也许过了这山,见到的就是平地,开满鲜花呢?”

茉儿笑笑,说:“是一个很美丽的梦呢。吴梦檀,你说,人是不是应当倚仗着梦而活?”

“也许。人生已是彻头彻尾的一场悲剧,若是再没有了梦,将是多么的可怖?”

“呵,可是如果它本来就是悲剧,何必要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来粉饰?我不介意在可怖的路上行走,也不会因此就失了勇气。可是若是用这种美丽的梦来欺骗自己,我怕我会因为贪恋而不敢前行。”

吴梦檀笑笑,忽然沉默下去。他和茉儿是一类人,他不该这样劝茉儿的。可是他也看不得茉儿在倔强中碰壁,一次又一次。

这寂静,让茉儿觉得孤单,她和吴梦檀,总是像对着镜子照着自己。她怕自己会受了他的话的影响,却做她害怕的事。

因为对自己来说,那些改变,有些陌生,不熟悉,所以害怕。

她最怕的,不是因为不确定,而是确定。来自于温暖茗对她改变的视若无睹和确定的否定。与其做投降之后被杀降的俘虏,不如在最开始时就做一个最桀骜不逊的叛徒。

她开口问吴梦檀:“你说要走,准备去哪里?”

“我在江南还有生意,而且,我找到了四儿。就是如兰。”

伤疤总是要揭开的,他准备好了?如果是,倒可喜可贺。不过这毕竟是他的私事,他不说,她也不会问,茉儿微微一笑,问:“呵,如兰,究竟有没有这个人?”

“没有,不过一个代号而已。”

是,每一个人,都不过是划过天际的一颗流星,为了让自己最近的人记住,所以叫阿大阿二,只是一个代号。

“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怎么,我还没走,你就开始想念了吗?”他的话里又带了调侃。

茉儿不动声色,说:“你说过,一个人总是很寂寞。你走了,我似乎只有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了。”

吴梦檀许久都没说话,只轻轻说:“茉儿,保重。”

茉儿从浴桶中出来,水已经凉了。不待锥儿进来,先自行穿好了衣服。关好窗,拢着湿漉漉的长发,看天色已微微发白了。

折腾了一夜。

仿佛自己只是对着通明的烛火在自言自语,那个来无踪去无影的人,从没来过。自此,他再也不会来了。

在这年终岁尾,默默回想,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娘亲过世,自己去孟府,又匆匆出嫁,现在,自己已不再是女孩儿。

锥儿进来,收拾了浴桶,替茉儿挽了长发,说:“小姐,你累了,再休息一会吧。”

茉儿点头,对锥儿说:“你把那个包袱拿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吧。”

锥儿看一眼茉儿指的那个包袱,鼓鼓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问:“什么讨厌的劳什子?扔掉算了,干吗要烧掉?”

茉儿心一抽。那是证据,是让自己看见心就痛的证据。扭了头说:“别让人看见。”说时就躺了下去,想想不妥,又加了一句:“你也不许看。”

锥儿哦一声,就退出去了。

黑夜过去之后就是黎明,也不知道这黎明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是平静,也许是一场恶战。她不认为兰心会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让生活继续。

无论到来的是什么,那是老天的事,对于她来说,就是养精蓄锐。

第四卷完。

我讨厌温暖茗,很讨厌,不是一般的讨厌。

第八卷 第1章、破坏的破碎的爱

第1章、破坏的破碎的爱

茉儿才只眯了一小会,就被门外的争吵打断了。皱皱眉头,觉得身上的酸痛好了不少,穿上衣服,问:“谁这么不懂事,大清早的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锥儿进来说:“兰心夫人来了,我说小姐还在休息,她却非要进来。”

真是得寸进尺,把她的默艺院当成了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躲进小楼成一统都不成,还要上门来欺负?

茉儿啪一下把梳子往桌上一拍,眼睛一瞪道:“让她进来。”

锥儿很久没见过茉儿发脾气了,倒怔了一怔,忙应声往外走。

兰心是得意的。她虽然表面。上输了,其实还是赢了。她故作大度的要搓和温暖茗和茉儿,可是真的看着温暖茗出了门,心里却是五味瓶打破了搅在一起的滋味,又酸又涩。

借着由头,从他和茉儿的世界里。退出,回了自己的院子,哭了一会,也没见温暖茗回来哄她,心下怅怅,也就收了泪。

她还想像以前一样,撒娇撒痴,不许温暖茗过去呢。

她既想在他心里落一个贤淑。知理的名声,又不想他离开自己去抱另一个女子。明明这条道路是自己选择的,可是真的要按预定轨迹发展了,她又开始后悔。

没人指责她什么,起码到现在为止。

温暖茗对她很宽容,茉儿高傲的自尊让她放不下。身段来争。所以自己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种专宠。

可是,可是。她就是有点不安。她怕温暖茗终有一天。会对自己喜新厌旧,与其那时候翻出这阵年旧帐来对自己横加指责,不如现在就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运气好,有老天相帮,他和她相见不欢,那么,相公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眼见天越来越黑,小回服侍兰心吃饭。兰心拿着。筷子轻挑着米粒,也不说话,也不抬头,中闷闷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着小回撤下,只说不饿。

长夜漫漫,没有。他在身边,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凄清的风拂过纱帘,更让她觉得孤单。没什么事,兰心早早合衣睡下。

可是才躺下就又后悔了。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温暖茗的音容笑貌。这个时候,相公和茉儿在做什么?

他是不是也像对自己一样对茉儿?他是否带着惊艳,褪去她的衣衫?他是否会用他修长而带着魔力的手指抚摸她的肌肤?他是否会用他温热的唇吻遍她的全身?

想到这就觉得脸红心跳,往日柔情蜜意的回忆如潮水一样袭卷了全身,兰心越发的躁热,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胳膊,有点想哭。

她不想让温暖茗去碰别的女人。

她现在只想让他紧紧的抱住自己。

他的一切,都应该只属于她。

紧紧的咬住牙根,一直到腮都酸疼了,仍然不肯松开。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底里的震颤,才能压抑住想起身去找相公的冲动。

兰心想,如果自己再一次去破坏了他和她的好事,他会不会动怒?亦或只是嗔怪的说一句胡闹便不了了之?

想到他微微含笑而又清如水的眸子,心中又荡起几层波澜。

就是那双眸子,让她初见时便深陷而不能自拔。即使成亲多日,亦是不敢正视,唯恐泄露了自己的那份紧张和慌乱。

她更喜欢他从背后抱住她,那么温暖的手,那么有力,揽住她的纤腰,似乎可以到世界的任何地方。

她更喜欢从背后抱住他。那么结实,那么沉稳,让她觉得一生都可以倚靠,哪怕天塌地陷,他都可以陪着她,一直一直。

可是有个茉儿,横亘在他和她中间。

她能体会得到温暖茗见到茉儿时的那份隐隐的慌乱,就像自己看他一样,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埋藏的太深。

她不懂茉儿,也不懂相公。可她却看得明白,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他爱她,他真的爱她。

但是,他自己不知道。

茉儿也不知道。

茉儿看向温暖茗的眼神,和看待爹和哥哥的眼神没什么两样。都是清冷的,带着一点疏离,直直白白的告诉对方,她不信任他,也不会拉近和他的距离。

所以,他有一些受伤。所以,他会用一种像孩子般极端的做法,只为触怒她,伤害她,也许就为了打破她表面上如冰的平静。

兰心不知道应该悲哀还是应该感到庆幸。

相公和茉儿的不合拍,让她有机会深深的进驻到温暖茗的内心。兰心绝对有信心相信,温暖茗对自己,是满意的。她在竭尽全力,做一个好妻子。

在男人的心里,他最渴望的,不过是一个温馨和安定的家。

那些惊天动地的红颜知己,不过是生活的一个偶然插曲,一个偏离正常韵律的音符,是男人在生命中渴望于金戈铁马中挥洒热血的一点点新鲜刺激。

而他和她,才是生活。是他和她命定的旅途。

一直到了三更,兰心还不曾睡着。心里暗暗叹息,也许自己都猜错了。也许他和茉儿,等待的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自己真傻,为什么要拱手相让?让出了,还能再收回吗?

正在半睡半醒之间,温暖茗回到了兰艺院,轻轻叫开了门。

守门的丫环揉着眼,一看是温暖茗,倒吓了一跳,问道:“少爷?您喝醉了吗?我去回夫人。”

温暖茗道:“没有,你不必回禀,我自己进去,关好门休息吧。”不许人惊动,自己悄悄的进了兰心的卧室。

第一时间,兰心就醒了。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知道一定是他。喜出望外之际,夹杂着半信半疑,同时还有几分感动,一翻身坐起来,对着迷蒙中的影子问:“相公?”

真的是他吗?他回来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他从茉儿那里回来了。这是不是证明,在他的心里,这才是他的家,才是让他感到温暖和安心的地方?在茉儿那里,他不过是一个寄宿的客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可能,他便一定会回到这里,因为,他记挂着她?

温暖茗嗯一声,问:“吵到你了?”

“没有。”兰心急忙站起来,趿着鞋,借着窗外的一丝光线走近他,从他背后紧紧的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感受着这如山一般的稳重。

这才是真实的人啊,这才是真实的温暖啊。

只为了这个人,这一夜的等待和煎熬,都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换来他的爱和心意,做什么都值得。只要能和他一生相厮守,她愿意等待。

温暖茗拍拍兰心的胳膊,说:“太晚了,睡吧。”

兰心嗯一声,松开手,替他脱去外衣,并不问他和茉儿之间的事,只温柔的问:“这么晚了,外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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