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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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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归却只掩着嘴笑,对此不言语,只道:“姑娘定是饿了,还是早些拾戳好要紧。”
苏青面上神情更奇怪了。
拾戳的时候,苏青倒是抓住些昨晚间事情的片段,便问知归是否姬篱来了。
知归面上更深了些,笑道:“也难为姑娘迷迷糊糊的,竟还记得公子回来这事儿,别的事情倒是都忘却了。”
苏青闻言只好嘴角抽抽,瞪了她一眼。
偏知归还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的极欢乐。
苏青便什么也说出来了。
外面倒是阳光正好。
苏青这病了一场,倒觉得像是过了多年,很有一点观棋烂柯的滋味在心里头。她在廊子处立了好久,正面阳光,目光放的很远。
她的心头一下子浮出来很多滋味,太多了,以至于有些分辨不清,但真要去细琢磨,却又放佛什么都没有想。
知归就在旁边立着,看着阳光在苏青整个轮廓镀上一层晕,静默着,不言语。
过了好久,苏青才骗过脑袋痛知归道:“走罢。”
知归应声跟上。
真要说思考了什么,苏青自己也不明白,不过是脑袋终究清醒了,知晓了自己要做什么,清明了,便就释怀了。至于静立不动,也不过是想要享受那一刻心绪的宁静罢了。
说到底到底还是一个心态问题。
顺着廊子走到饭厅,苏青一眼就见到姬篱在厅子里坐着,手里头卷了本书看,苏青凑过去瞄了一眼,笑道:“成大事者,果然是善政书目不肯离手的。何况还是一向为人称诈的诸君列传。”
原是本史书。
姬篱只抬起头来,眸子里面光华沉静,笑着问她,“醒了?可好些了?”
苏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面上笑意复显,在旁边椅子上坐下,问道:“这番你从东南归来,不回京城便也罢了,何必要别扭去北边?不多时,那里便也是是非之地了。”
姬篱没有直接回答他,反倒看了看手中书目,道:“正逢我今日看到前朝虞子牧将军的列传,倒是有趣的紧。”
苏青闻言看了看书封,道:“论起虞子牧将军的列传,倒也就公羊先生写的最有趣了,断轴脱困,火牛开军,守城则十年不破,出兵则势若惊雷,每每读之,未尝不竖发掩卷,惊若天人也。”
姬篱笑道:“倒真是在乔楚那里待过些时日的,言语起来,倒像是在述评了。”
苏青瞥了他一眼,不禁笑,“公羊先生这本列传写的最好的,也就是这篇了,说道起来自然也不同于平常。但虞子牧从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哪里有热闹他就往哪里去凑。偏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地,每每都能凭借才智化险为夷。”
她已是明白了姬篱往北的意思,却还是笑着加了一句,“但虞子牧这人物,古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旁人真要论起来,哪里能够及得上他的好运气?”
自然不说才智,但她反对姬篱往北的态度也很明显。
她对上姬篱的眼睛,看见里面柔柔的笑意,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脑袋去,抿了抿唇。
姬篱带着笑意注视了她几秒,将书卷放下,“你才好转些,想这些费神的事情作甚么?还是进些流食要紧。”
倒将话题岔开了。
苏青便不再言语这茬。
《兵法》言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可见准备和后手都很重要。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天之骄子,能够化险为夷有所成就的,除了运气之外,本身的能力和部署也很重要。既然姬篱神态这样满满,那么自然可以想见他早就运筹过了。没得多思来为他担心。
却是姬篱,见她不再提及这茬了,转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眸子里光芒闪亮。
苏青的心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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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开始回归,谢谢在行南断更期间依然不离不弃的朋友们,鞠躬致谢O(∩_∩)O
第四章 清士耶?浊士耶?
 苏青的身子还不爽利,所以众人便商议等她身子好些了再往北边走。
苏青自己倒是自嘲,说是她身子哪有那么弱,不过就是一场热病,哪里换的来他们这样的焦急?但是一对上姬篱带着笑意的眼睛,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修学之人,走到哪里都带着书,姬篱是这样,苏青也是这样,史书文选都有几本。苏青原本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现今却到底沉淀下来了,爱静坐,爱默读。也不知道也换上南苏青的身份以后经历的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在乔楚那里待着的时候看了大量的书籍,反正现在苏青的心态和以前已经迥然了。
卫国地处北边,在北边黄河几字湾勾下来的最后一笔上。这里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文化历史都很悠久,是真正的国中之地。
都会之地,讲求一个国风,所以不论是国民还是文化,都含有一种含而不露的中正风骨,没有大悲欢,情感都很淡。就算是再悲痛再了不得的大事,落在纸上,也不过寥寥了。
这种风骨,很难说是好还是不好,但当看多了这样的东西之后,便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内心的特质,所表现出来的气度也会和之前不同了。
苏青原先在北方,蒙苏晏教授,看的也是这种风骨的东西,但漠北毕竟民风豪放些,喜欢大悲大喜表露面上,所以苏青虽说也在背这样的文章,但了解毕竟不如,所以也不过是单纯的记背下来而已。但是真正处在盛京的感觉又不一样些,原来那些背的东西都自发的浮现出来,展现在她的一举一言之间,慢慢的,内心的感觉也就不一样了。
她自己倒是不觉得,但是这些变化在别人眼里却很明显。
比方说苏信。
苏信第三十七次把支着脑袋的手从左换到右,看了看保持最初动作看着书的两个人,嘴角抽了抽,坐在位置上摇头晃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和苏青的位置要近些,苏青余光里就能瞥见他在那边不安分,就抬起头来笑:“你要是没个安分心态,便出去看看城中景**,或是去近郊走走,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四处景色都极好,总好过你在这屋子里发闷。”
更重要的是,偏还扰得人不安生。
当然后语没有出口,不过苏信很明显的从苏青眼睛里面看出了这样的戏谑心态,继续摇头晃脑,往姬篱那边望。
“主子……”
带着悲苦哭腔,不过明显是装出来的。
苏青垂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信是个不爱读书的性子,虽说当初受训学了不少东西,但是多年都被姬篱护着,心性上还保持着单纯。姬篱那日同苏青提起这件事情来,苏青便笑道:“亏得你还是个爱看史的,不知列传里最是有着层出不穷的阴谋,你既不能对他事事提点,又不安他受人欺骗,索性便让他看看列传罢。”
姬篱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法子,就让苏信每日同他们一道看书。
但偏偏苏信就是一个坐不住的性子,让他学武还好些,至少刀枪棍棒他都是欢喜的,就是练内功的时候,想着为了更厉害也很有动力。但毕竟内心不是能够静得下来的,所以学什么都是一个半吊子,就这模样,甭说看书了,就是把书撕了一页页的点火烧,他恐怕也没那个耐性,会将一摞书全投到河里去。
所以苏信虽说是每日人坐在这里了,但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好几日了,第一篇列传也才将将看完,速度实另姬、苏二人不忍直视。
他看的那一篇是还是最短的,说是上古伯国有一公子名为孤竹,身为长子却不喜权势,父亲死后不肯受位,传于幼弟,遨游天下。
彼时天下已乱,西面荣国昌伯公卒,其子叔夷公载木主,自立为王,东伐洛京。孤竹君闻此西向,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
叔夷不听,强攻洛京,三月而下城,百姓相迎。孤竹却以为耻,隐于东阳山上,不与外界往来。叔夷公感其仁义,命人多次想邀,终不来。
后叔夷公听信易仲之词,火围东阳山,期冀能够逼迫孤竹君下山,但火尽仍不见人,搜山才知孤竹君抱树而卒。
叔夷公悔之,怒易仲,杀之。
苏信纠结了好些日子才看完,看完之后特别有感触,双眼泪汪汪的跑到姬篱面前跟姬篱说:
“呜呜,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像孤竹一样忠心的。”
姬篱闻言只愣,好久才曲着手指,拿指骨摁了摁眉心。
苏青才旁边敲着桌子笑得特张扬。
苏信一脸茫然无辜。
他们俩当然不会跟苏信解释这其中缘由,苏信就跑去问廿一,廿一闻言也笑了:
“苏信,你怎么这么愣,什么都不懂还要瞎表忠心。”
苏信虚心请教。
廿一道:“当时的天下之主夏余王很不得人心,不仅对百姓是要求交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对贵族也很苛刻。荣国的昌伯公就是被他所害死的。所以叔夷公才会说要起兵反他。从叔夷攻下洛京的时候百姓欢呼,夹道欢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夏余王有多遭人痛恨。
但是叔夷公本身也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心性很残忍,看他恼怒杀易仲就知道了,而且易仲也不是他唯一一个杀掉的人。
至于孤竹君呢,他是真正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的,很早就不打算在夏余王手底下做事了,所以他父亲死后他才会遨游天下。叔夷公起兵的时候,正逢洛京夏余王大聚诸侯,他幼弟就在那里。孤竹为了让他们伯国能够在夏余王那里摘得干净,就跑到叔夷公面前说了那番话。但是实际上却早就传书给了叔夷,两人才上演了这么一出。
不然你当就他说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叔夷那样的人怎么会容忍他走?后来伯国跟随荣国攻城,也可以作为这此中佐证。
叔夷称帝之后,觉得孤竹是个人才,但是又惧怕他的心思,多次想引来来京都没有做到之后就火烧东阳山。这道命令是叔夷公亲自下的,想要逼迫出孤竹君只是个说辞,实际上他在山下早就布了人马,等孤竹君下来就杀掉。
但是孤竹君早就料到了这件事情,很早就离开了东阳山,在叔夷放火烧山之后,就另外集结了一批人反对叔夷公的暴政,打的就是易仲身死的旗子。因为易仲在当时是个显儒。
叔夷称帝不到一月就覆灭了,随后起义将领将皇位让与孤竹君幼弟,伯氏一族正式称王,但是孤竹君的下落却再不听闻。”
廿一看着苏信特无辜的表情,很不厚道的笑,“哈哈,你还说你要做孤竹君。他哪里是仁义忠孝之人?十足十的心思最深的那个啊。”
苏信只好不住的抽嘴角。
很囧。

第五章 犹抱琵琶
 苏青将手里那则文章看完,抬眼看了看窗外,见院中不见苏信的人影,才半掩了书,望向姬篱那边。
姬篱抬起头来挑眉问:“怎么了?”
苏青道:“我当你随意拿了本列传给苏信看,怎么偏就是年氏的?年氏做文章都惯常把错误指摘干净,看起来也就都是华丽和乐的模样,却和史实相去甚远,文中事件虽都是据实存在,但都披了一层忠孝仁义的纱衣,你又指着苏信那样的性子能看出什么来?”
她微微偏了脑袋,打量姬篱面上的神情,“还是……你在试探他?”
姬篱面上破冰一笑,“怎么这样胡思乱想起来?”
苏青皱着眉头凝住他的面颊,“列传写的最好的是公羊氏,事件前后条理分明,当中各自的弯弯绕也叙述得很清楚。你要真想让苏信学点什么,公羊氏的那本定应该是首选,但是你偏偏选了年氏的那本,若说是没有别的心思,我却是分毫都不肯相信的。”
姬篱笑笑,“盛京里和顾女萝言谈的时候,怎地不见你有这样咄咄的神情?就是在华千仪面前也十分乖巧,怎地到了我这里就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苏青只看着他,不说话。
姬篱也笑着回望,却也是半句不讲。
这样温润如玉的神情跟以前真是一点都不像,苏青觉得还是比较喜欢原来那个单纯些的姬篱,看着人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黑黑亮亮,特别可爱特别乖巧。但是现在姬篱眼睛里面的光却沉了下去,像是夜晚的天空,星子都消失不见了,黑的浓郁纯粹,能够把人吸进去。
倒也不是不好看,但终究不习惯,何况原来那个姬篱,到底要好欺负些。哪里像现在这样声色不闻的和她对视这样久?只怕老早就支撑不住,同她使出撒娇卖萌的招数来了。
所以到底是苏青先败下阵来,道:“早先苏信被顾家带走,后来又无缘无故的出来了,何况还是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救得他。这里面难道不值得琢磨?”
姬篱笑道:“你是说我是在疑他?”
笑容很灿烂,但苏青同他到底相处了些时日了,哪里看不出来他笑容里面的凉意?但若就因此而止步了,便也不是苏青了。
何况她原要说的本也不是姬篱现今想到的。
苏青摇了摇头。
“你才不会疑他。”
笑容里带了点戏谑意。
“以前看你行事为人,还当你已经锻炼出来钢筋铁骨,什么都不怕了呢。哪知道就这样一两句话就能触动你的死角?”
姬篱曲着指骨揉了揉眉心,“怎地你也学起来廿一的泼皮来了,说话半点分寸不见?”
苏青道:“近来在屋子里闷得无聊,要是自己再不找点乐子,可不就太无趣了?”
姬篱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究竟的意思是什么?”
苏青道:“若我是你,定然会去查救苏信出来的那个人是谁。苏信是个忠厚老实人,也是自然不会背叛你的,但是难免不会有人在他身处困境的时候嚼舌根子。虽说不过是言语,但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生长出来造成的伤害却比刑罚还要严重。何况你也并非苏信,又安能时时刻刻顾念着他的心绪?”
姬篱道:“所以说和聪明人说话,也好,也不好。好比苏信,他就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层,廿一是就算想到了也会一贯做不知,只有你这样大胆。”
“我不过是穷极无聊了,所以找些乐子。若是平素,这样的话我也是不肯说的。没由来找些不快。若你心性不爽利了,没准儿还就这事儿记上了呢。”
姬篱便只笑。
“他们一番心意拳拳,盼着你能多休养些时候,少受往北颠簸之苦,偏偏你倒还不领情。”
“该来的终究会来,牵牵扯扯的,多不痛快,还不如早些伸出脑袋去,左右也不过一刀。”
她笑了笑,补充了一句,“何况那刀到底落在谁的脖子上,这还两说呢。”
姬篱只笑。
“你倒是好歹看清透了。不比原来在盛京里头瞻前顾后。早知如此,之前也该制造个机会让你早日离开盛京那个混沌地,没准儿还放下的早些。”
苏青瞪了她一眼,“怎地你竟想起这样无谓的事情来。这样的心境也不过是前两日才思悟明白,这里面,经历的事件,遇上的人,看过的文章,自己的心态,都是缺一不可的,哪是能够就一句远离京城便概括完全的?”
“不论怎样,能够将心性养回来,到底是一件好事情。”
姬篱放下手中的书,“你也说了,这两日正好是**灿烂的时候,你的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不妨同去郊外走走罢。”
苏青显然有些愣,随即道:“你还真是随性行事,现在天色都快晏了,去郊外能看见什么?何况马上就快晚食的点儿了,你还要带着这一屋子的人往郊外去?”
“谁说要他们同一路的?也就我们两人同去走走,晏了便就在农家找处歇下,明日早间回来也是一样的。”
他立在苏青面前,同她伸出了手。
神色很坚定。
苏青抬起头看着他,同他四目相对,终究还是拗不过姬篱眼中的执着,幅度很轻的点了头。
她站起身来,抚平襟带上褶皱,侧身从姬篱与椅子间的空隙中缓步走了出来,对姬篱伸出来的手只作视而不见。
举动再是合乎礼数不过,偏偏僵在身前的手出卖了她。
姬篱当然看见了,前后却并不说话,只是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面上笑容还是很温润。
苏青在原地立了一两秒,打量姬篱面上的神情,只看见一片光风霁月的坦荡笑容,展示出合理的君子风度。
她微低了脑袋,睫毛在风里微颤,抿了抿唇。
却是当先走了出去。
姬篱在原地立了几秒,看着她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去,手指自然的落于桌面,指腹触及水平病变的桌面,轻轻的点了三下。
连半点声响也不闻。
然后他也走了出去。

第六章 蒙蒙时雨
 二人牵了马出城,也没个目的地,只随意驾着马四处溜达。
苏青眼看着夜幕降下来,想起那日满目的孔明灯火,偏过头问姬篱:“先前病中倒是记得熟悉的,清醒了却又将这茬给忘了——你认识我母亲?”
姬篱拉了拉缰绳,把速度放下来,“还当你不会问及,便将此事揭过了呢。”
“先前病中脑子里倒还有点迷糊印象,记得母亲当时欣慰的那种神情,后来好了却觉得不大清楚,只能模模糊糊抓住点影子,便费力思忆母亲原来的家世,也没个线头。今儿却是见了这沉沉天幕,恍然想起来的。”
“这故事有些长了,你可要听?”
“我现今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了。何况今朝月色宁静,正是听故事的时节。”
姬篱只笑。
“左丞只同你说过当初母亲来京的时候找过你的父亲,却没有提过你的母亲,是么?”
苏青闻言挑了眉头,“当初左丞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说起父亲和贤妃娘娘当初的那一段牵扯,怎么又扯到母亲身上去了?”
姬篱道:“你母亲的家世你知道多少?”
苏青摇了摇头,“只知道是左丞当初给双方牵的线,说是一个不大的家族,正宗的小家碧玉。”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向姬篱,“那个时候,左丞大人,已经和贤妃娘娘有了牵扯?”
姬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什么牵扯!倒像是他们之间有别的情愫似的。不过渊源却是已经生了。”
“哦?”
姬篱斟酌了一下,“南北苏家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母亲是族长,所以对于北苏这一支也很在意,来京见你父亲也正是因此。后来跟苏将军说了此事,后又传出来风声要让将军往北边去,母亲放心不下,就准备在他身边安个人看顾。”
“母亲?”
姬篱抿了抿唇,点头。
“苏夫人实际上是南苏这边的旁支,苏夫人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外祖母,是母亲的父亲的堂妹,关系也算离得近的。那一支刚好是在盛京附近经商,母亲放心不下,就托着晋衡大人从中引了这个线,让他们俩成了亲。”
“父亲知道这件事么?”
姬篱摇了头。
“这事儿事关男子自尊,母亲还不至于找这无趣。何况真是那样,大抵这多年的恩爱也没有了。为着这事儿,当初他们俩成亲的时候,整个南苏退居未至婚礼,只有那房主事的长老露了一个面儿,但也仅仅是露了一个面罢了。”
苏青扯了扯缰绳,笑,有点自嘲,“这样说起来,南北苏家的关系何曾真正断过。早就有各种各样的牵扯了。”
若非如此,大抵我去北边的时候也不至于会被苏将军那样照料,大抵也不会遇上那样张扬的你了。
姬篱心中如是道。
但他面上只有一片温润笑意。
天色晏下来,苏青仰头看了看天色,“瞧这模样,放佛要下雨罢。”
姬篱也抬头看了看,“应该是,这些日子的雨水来得急,还是早些去寻个避雨的去处好些。”
苏青点了头,松了缰绳驱马儿前行,但郊野都是他们不熟悉的地儿,所以跑马跑了很长一截儿也没见人家。
倒是雨已经飘飘落下来了。
先头还不大,落在面上只是凉凉的,绵软的像牛毛,没有夏雨的急促影子。但没过多久,雨势就大了起来。
两人都着的是春衫,平素见着轻薄飘逸,遇上雨天便有些凉,更何况是两个没带伞出来的?
雨帘子很快就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暮归?”
苏青转过头去看姬篱,挑眉,但随机便反应过来他不定能够看清,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姬篱打马凑过来,“不过是想着你身子才好些,受的住凉否?”
苏青笑道:“不过是病了一场,怎地都把我当瓷娃娃了?我哪有那样容易碎?”
姬篱恍惚笑了笑,苏青没看仔细,声音也只在雨声中抓住了一点尾巴,不大真切。
“本说着择日不如撞日,既是有这念头出来游玩,便出来就是,哪里知道就这样落了一场雨,倒真是没有挑到好时辰了。”
苏青却突地在原地勒了马,不动了。
“暮归?”
苏青道:“你这一语,倒让我想起来从前在漠北的时候,从来也是随性出游的,觉得那是种霁月风度,很有一点遨游天地之间的感觉。风里雨里的过,反而觉得那是一种自在。现今倒是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姬篱道:“若你想,今次这时也是可以的。”
“现今你倒是不担心受凉了?”
姬篱笑了笑。
他们放着马儿慢慢走,一路说这话,也没去注意路线行程,反倒是比原先觉得快些。这会儿竟看见一户人家就在前面。
姬篱早些看见,笑道:“士谓无为,今日才知道真是如此。”
“不过是你后来心思放轻松了些,便有了这样的感觉而已。”
不过苏青说了这话就掩了口鼻“阿嚏”了一声,显然是又着凉了。
姬篱面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牵着苏青的马往人家那里去。
人家不大,但东西倒是齐全,家主人看见他们俩浑身湿哒哒的过来,快步走出来道:“诶,瞧这被淋得,快,快进来。”
苏青点着头道了谢,但姬篱的面色却冷冷的,非常不好,倒把家主人吓了一大跳。苏青见了,偏过头看了姬篱一眼,姬篱才道:“能否劳主人家给这位姑娘准备件干爽衣服,并一大盆子水?”
面上神色已经和缓过来,顺手给家主人递了银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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