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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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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花霁说,想起了当初三个对花俊轩施暴的人,“那个阿义是他们中的一个么?”
“不,他是他们的头目,平时并不怎么露面,那些白衣人就是阿义所领导的秘密杀手。”花俊轩说,“阿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康文庆十分器重他。”
“或许那个人就是阿义吧,”花霁说,“——这样就能说通了,爱嘉原本就和康文庆是一起的,她现在和阿义在一起,也最有可能。”
花俊轩听得花霁这样说,禁不住一声叹息:“爱嘉啊……”
花霁扭头看着花俊轩,却见花俊轩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我和爱嘉相恋六年,自认为了解她,可我到现在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她已经无法回头了,”花霁说,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当时在举报花少钦的时候,她如果能真的悔过,该多好。”
花霁的这句话,正是说到了花俊轩的心坎里。虽然花俊轩对爱嘉已经没有了昔日疯狂的爱恋,但提起爱嘉,还是让他不由得心乱如麻。往事不可追,回忆恰像苦咖啡,花俊轩纵然看破往昔情网,却还是看不透爱嘉那变幻莫测的心思。事已至此,多说多想也不过都是徒劳,花俊轩叹息一声,随花霁一起进了宫门,便朝停车场走去。
“好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花俊轩说,拍了拍花霁的胳膊,“周六见。”
“好,周六见,路上小心些。”花霁说,对花俊轩微微一笑,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随后才回到了御医间。
接下来的几天平安无事、平淡无奇,只是林芊芊又多了一个纠缠不休的话题,那就是想赶在花俊轩和娆哲订婚之前,赶快和花霁订婚。她这个想法被花少钦毫不客气的评价为“痴人说梦”,而花霁则很认真的告诉林芊芊,花俊轩是他的哥哥,不论结婚生子,在他前面都是理所应当的。
眨眼之间,便到了周五晚上。
秦姨为花霁和林芊芊拿出了他们明天要用的礼服,仔细的熨过之后,将其挂在了衣架上。
林芊芊站在客厅的落地镜前,不知疲倦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在明天梳一个别致的发型,她将头发披下来又扎上去,梳成马尾又改为发髻,折腾了半天,依然不确定怎样才最好看。
“芊芊,来吃水果了。”坐在沙发上的花霁说,看林芊芊折腾来折腾去,早洞悉了她不愿再在美貌上输给娆哲的心理,不觉爱怜的笑笑,但并不将这些说出来。
“你就别折腾了,明天娆哲请的是专业化妆师,你自己怎么弄都比不过人家。”坐在花霁对面看小说的花少钦说,一语道破林芊芊的想法。
“我底板比她好,根本不用专业化妆师。”林芊芊说着坐到花霁身旁,与他依偎在一起。花霁体贴的递过一枚山楂果。
“芊芊,我想,你就这样将头发披散开,也是很美的。”花霁说,对林芊芊温和一笑,“我见三公主就这样梳头发,配一个发卡,又简单又漂亮……”
花少钦将脸埋在书里偷偷的笑了,这个花霁啊,真不会说话。
林芊芊一听到“三公主”,立刻想起了舞会上勾引花霁的那个小姑娘,醋坛子在一瞬间被打翻:“好啊,你竟然还和那个公主有联系。”
“不是啊……我……”花霁没想到林芊芊隔了这么久还在吃三公主的醋,只得无力的辩驳,“我是御医,自然要和三公主见面,你千万不要多想啊。”
“我没有多想啊,”林芊芊说,噘嘴,“我只是想,你离那些女生远一点嘛——”
花少钦恰在此时咳嗽了几声,晃了晃手里那本“暧昧飘香”的小说,脸上忍俊不禁。
林芊芊见花少钦这样,气得直拿眼睛瞪他,随后便又换了个话题,对花霁说:“对了,花霁,娆哲的订婚宴在XX酒店,等咱们订婚的时候——”
“我们订婚?”花霁淡淡地反问,看了林芊芊一眼,垂下眼,温柔的一笑,“距离我们订婚的时候,还早着呢。”
“不早啊,我爸妈不是都说了,咱俩现在订婚完全可以啊,”林芊芊说,碰了碰花霁,提醒道,“你忘啦?去年暑假你和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说过的,只要你……”
“那就等寒假的时候再说吧,”花霁说,抬眼,对林芊芊温柔一笑,“等寒假的时候我和你回去,然后再商量一下这件事。”
“唔——说的也是,我爸妈还要和王爷见面吧?”林芊芊若有所思地说。
“不用见也行。”花霁说,余光看到花少钦放下书盯着自己,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继而道,“到时候,我就倒插门到你家,不用见王爷了。”
“御医下嫁,花痴高攀……”花少钦小声嘀咕道,但却故意让林芊芊听到,脸上还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花少钦!你说什么!”林芊芊大声问,又笑又气,随手将一粒樱桃扔到花少钦身上。
“我说,你这个小花痴的阴谋就要得逞了。”花少钦朗声笑着说,把樱桃吃进嘴里,将樱桃梗回掷到林芊芊身上。
花霁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陷入再一次的唇枪舌剑当中,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客厅里的三个人有说有笑,闹成了一团。就在他们嘻嘻哈哈的时候,花霁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钝痛,熟悉的咸腥感涌上喉咙,他不敢耽搁,一边脸上保持着微笑不让其他二人察觉,一边站起来走进了洗手间。
花霁关上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张开嘴,一大口鲜血便吐到了水池里,鲜血染红洁白的池子,便顷刻又被水冲走。胸口还是默默的钝痛,花霁又咳嗽了一会儿,吐了几口血,这才感到好些。只是,咯血过后,兴许是咳嗽得有些强烈,兴许是这次咯血血量有些大,他感到了阵阵眩晕,便用凉水洗了洗脸,闭目凝神,静静调息自己。
他一边用毛巾擦脸,脑海里一边回响起林芊芊方才的话。订婚——就他这个状况,他怎么敢订婚呢?
肃静的医院大楼走廊,白炽灯寂寞的亮着。此刻夜已深沉,除了偶尔有值班的医护和陪床的家属路过,寂静的走廊大部分时间空空如也。
一个身材纤长的护士,端着医疗托盘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白色的布鞋走在瓷砖地上,悄无声息。她梳着厚重的刘海,鼻梁上架着一副粗黑框眼镜,戴着口罩,看上去显得十分呆板,只是眼镜片后面的一双眼睛,机灵的扫视着病房窗户和门牌。
就在护士一边看病房门一边走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护士回过头,看到雪义哲似笑非笑的脸。
“爱小姐真有兴致,”雪义哲说,“现在这么乱,你在后面就可以了,又何必抛头露面。”
“你真是个机灵鬼儿,”爱嘉说,眼镜后的眼睛掠过一丝狐媚之色,“没想到你跟我,还挺心有灵犀的。”
雪义哲没有说话,手腕微微使力,便将爱嘉踉踉跄跄的强行拉到了拐角的楼梯口。爱嘉被拉的站立不稳,嘴角一抹诡秘的笑,任由着自己身子向雪义哲的胸口靠去。
雪义哲松开了爱嘉,身子一转,躲开了爱嘉的身体。
爱嘉没料到雪义哲会躲开她,赶忙扶住一旁的楼梯扶手站稳,对雪义哲娇嗔道:“冷酷的家伙,你不怕我摔下去吗?”
“你为什么要出来?”雪义哲说,“你抛头露面,知道有多危险么?”
“原来,你是在挂心我啊?”爱嘉说,嘻嘻一笑,拉住了雪义哲的手,但她的手却被雪义哲甩开了。
“你来干什么。”雪义哲再次问。
“自然是来看看岚岚,”爱嘉说,眼睛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医疗托盘,“我啊,也没别的意思,只来看看她乖不乖。”
雪义哲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爱嘉问。
“你又何必知道。”雪义哲说。
“康将军可是说过,你不该瞒我的,”爱嘉说,“你有什么行动,也该和我说一声——”
“那你这次出来,和我说了吗?”雪义哲立刻问。
爱嘉的眉毛扬了扬,继而一笑,道:“说到这儿,我也正要问呢,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的?”
“你做什么,以为能瞒得过我么?”雪义哲说,一把拽住爱嘉的胳膊,要朝楼下走去。
“你要干嘛——”爱嘉说,要挣脱开雪义哲的手,却不料雪义哲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无法摆脱,“我不走,你别管我!”
雪义哲扭过头,冷漠的看了爱嘉一眼,冷冷的笑了:“我不管你,难道要让你坏我的好事么?”
第六十六章 订婚宴悲喜交加;心绪乱花霁醉酒
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
爱在风暴里逞强
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周传雄·《男人海洋》
翌日,花霁和林芊芊还有花少钦,故意迟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订婚的酒店,刻意避免了与尊瑞王的直接相见。对于他们的举动,花俊轩俨然心领神会,便将他们三个安排到了另外一桌,并没有与尊瑞王和贤瑞王坐在一起。
宴会差不多已经开始了,林芊芊刚刚坐下来,便环顾四周——她有生以来还从没见过这样阵容庞大、场面隆重的订婚宴,王室成员、社会名流,几乎能请到的嘉宾都请到了。林芊芊的心里又开始暗暗的不平衡了起来,好家伙,一个订婚宴就隆重得好比民间的婚礼,等花俊轩和娆哲结婚的时候,哪又得是什么场面啊?林芊芊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象不出来。
“你这眼神,怎么酸溜溜的?”坐在林芊芊左边的花少钦凑过来轻轻的问,只有她和花霁能听见。
“我订婚的时候,一定要超越他们。”林芊芊说。
“恐怕很难啊,花俊轩是摄政王的大公子,日后的王位继承人,这可是最高级别的订婚宴。”花少钦解释说。
林芊芊瞪了花少钦一眼,心里有些不高兴,什么大公子、继承人的,花霁还是失而复得的二公子呢,尊瑞王要是有良心,就该把花霁的终身大事办得比花俊轩的还要漂亮。
“那我们到时候也最高级别,对吧?”林芊芊一边说一边用手肘碰了碰右侧的花霁,对他灿烂一笑。
花霁回过头,迎住林芊芊的目光,淡淡一笑,随即垂下眼去,并没有语言上的应答。他何尝不希望有这样一个风光的订婚典礼,感到心里不舒服的,不只是林芊芊和花少钦两个人,此时此刻,花霁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梳理。
他是怀着悲喜交加的心情来参加这场典礼的。悲的是,他看到花俊轩和娆哲,忍不住想象他和林芊芊,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和林芊芊的爱情仍然是个无言的结局,即便他敢抛开自己随时会死去的想法和林芊芊在一起,可他也不敢让自己肮脏的身体玷污了心爱的女人;反之,他喜的是,一年以前,当花俊轩因为受到折磨而一蹶不振的时候,他真害怕花俊轩的人生就此颓废下去,可现在,当他看到花俊轩不仅振作精神,而且还找到了相伴终身的爱侣,又怎能不为哥哥的幸福感到由衷的喜悦和欣慰。
就在花霁心中翻江倒海的时候,贤瑞王的两位公子来向他敬酒,一来是同贺尊瑞王府有了这样的喜事,二来是听闻花霁在御医间屡屡救死扶伤、劳苦功高,特意来敬一杯酒犒劳他。
自从这俩个人起了头,来给花霁敬酒的人便络绎不绝。
最近接连发生了几起恶性事件,花霁作为御医,凭借自学成材的医术,能够在第一时间稳定患者的病情,拥有很多专业科班出身的御医都无法比拟的技术。加之他本人俊美漂亮、性格温和、交际得体,而皇上对他的重用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而他近期来的人缘越来越好,就连以前蔑视他的人,现在也不由得敬佩起他来,纷纷来与他捧杯敬酒。
“花霁,吃点东西吧,”林芊芊说,花霁刚刚又将一杯酒一饮而进,她便赶忙为花霁夹了一些菜,“你一口东西都没吃,空腹喝酒,一会儿该醉了。”
事实上,花霁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他坐下来,默默的看着林芊芊为他夹菜的体贴模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今天林芊芊略施粉黛,使得本来就漂亮的她更加惹人喜爱,加之酒店的灯光与花霁的醉眼朦胧,他更是将林芊芊爱得不能自已。
就在此时,花俊逸走了过来。
“二哥,芊芊姐,你们怎么坐到这儿了?”花俊逸笑呵呵的打招呼,“——趁着今天的吉祥日子,我必须得敬你们一杯。”
花霁和林芊芊听得他这样说,便一齐站了起来,花俊逸对他们一笑,随即又对一直被全体人都故意遗忘的少钦说道:“还有少钦哥,这杯酒我也是敬你的。”
“我?好啊,谢谢了。”少钦怔了一怔,没想到花俊逸能提及他,便也端起茶杯站了起来,继而笑着解释道,“侍从不得饮酒,我就以茶代酒吧。”
花俊逸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二哥,少钦哥,最近你们的工作都这么忙,做了这么多大事,真伟大,也真的特别辛苦;还有芊芊姐,谢谢你一直陪在二哥身边,因为有你,二哥才能这么快乐,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所有祝福和感谢,全在酒里了。”
花俊逸说完,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花霁听得花俊逸这一席话,禁不住被他感动。在他眼里,花俊逸似乎一直是那个躲在哥哥们身后的弟弟,好像那个爱哭的娇惯男孩还没有长大;而方才他的一席话,却让花霁恍然大悟,其实这个长不大的弟弟,都已经快要高中毕业了。这一年里,花俊逸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王府的天翻地覆,但却从来没多说过什么,今天这一番肺腑之言,终于让花霁明白,长不大的花俊逸,其实早就长大了。
花霁的眼眶有些湿润,赶忙垂下了眼睛,只轻轻一笑,将酒一仰而进。
“行啊,我的傻弟弟终于长大了。”花少钦朗声笑着说,伸手拍了一下花俊逸的胳膊,“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少钦哥啊。”
“少钦哥,你在说什么呀。”花俊逸说,听得花少钦这句话,又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花少钦清瘦的面庞,抿了抿嘴,傻乎乎的一笑,掩盖了心里的伤感。
送走花俊逸,林芊芊看了一眼花霁,发现他雪白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看样子花霁是真的喝多了。据林芊芊对花霁的了解,他其实还是有些酒量的,只不过今天他一直在空腹喝酒,而所喝的酒度数也不低,这才让花霁变得不胜酒力了起来。
“花霁,少喝点吧,你都醉了。”林芊芊说,“快把盘子里的菜吃一些,不然你会难受的。”
花霁抬起眼,轻轻笑着凝视着林芊芊。她真的好美,也真的好可爱,他真的好爱她。他真的很爱她,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他时时刻刻、心里挂念的全都是她。可是爱她,又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老天赐给他这样心爱的女人,而又赐给他如此破败的身体。花霁那已经被酒精混沌的脑子很纳闷,他很奇怪,他花霁可以忍受世间一切酷刑和折磨,当年拶子把手指夹成了那个样子,他都无所畏惧,可他现在,怎么却连坦然面对感情的勇气都没有了?
过去,当他和林芊芊假扮恋人的时候,他可以很大方的与林芊芊拉手或拥抱;现在,当他和林芊芊真的成为恋人的时候,他却常常顾及他们之间的肉体接触。
他,怎么这样优柔寡断,他讨厌自己这样,可又无法克制自己。
他,还是他吗?
花霁想到这里,心乱如麻,痛苦不堪,一时无所适从,随手拿起刚刚斟满的酒杯,一仰而进。
“花霁!”林芊芊低呼,“你在干吗啊?”
“我没事,”花霁说,对林芊芊安慰的一笑,“我只是,觉得很高兴。”
等到订婚宴散了的时候,花霁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尽管他还保持着体面和风度,但再怎么矜持,也不得不在花少钦的搀扶下才能行走。花少钦和林芊芊将花霁扶进了车里,两个人谁也没有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只一左一右的将他夹在了中间。
“我们现在就走么?”负责开车的秦叔不放心的问,“要不要等花少爷酒醒了再说,免得车动起来他更难受。”
“没事的,他不晕车,也难受不到哪去。”花少钦说,“醉成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别耽误了,快点让他回家躺着。”
“芊芊……”花霁轻声的唤着,半闭着眼睛,握住了林芊芊得手,轻声呢喃着,“芊芊,我好爱你……”
“我知道。”林芊芊说,心里涌上一阵酸楚的暖流。
“芊芊……”花霁依旧轻轻呢喃着,说不清到底是对林芊芊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我好爱你,可我也好痛苦……”
“什么?”林芊芊轻声问。
“我好爱你,可我好痛……我爱你,我痛苦……”花霁惯性地说,此刻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理智管不住情感,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两句重复千万遍的话,“我好爱你,可我好痛苦。”
花少钦见林芊芊的头低了下去,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已经知道,林芊芊哭了。
听着花霁翻来覆去念叨着两句话,花少钦的眼泪也差点掉下来,他赶忙把头扭向车窗,装作看窗外的风景,借此来平复起伏的心绪。
花少钦已经知道,花霁对林芊芊的爱很矛盾,但他从没想过,这矛盾已经痛入骨髓到这个地步。平日里花霁总是那样云淡风清的样子,温柔的脾气,温柔的话语,温柔的笑容,他给花少钦的感觉永远是那么淡漠和从容,可直到今天,直到现在花霁喝醉了,花少钦才明白,原来在淡漠和从容背后,隐藏着这么深的痛苦。
能让花霁感到“好痛苦”的痛苦,该是什么样的痛苦?
花少钦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觉得胸口一阵窒息般的椎痛。是他花少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带给了花霁今天这样的痛苦。而花霁,却见不得他被任贵妃虐待,把他要到自己身边,顶着舆论的压力,只为让他过得好一些。
车停在了家门口,秦叔和花少钦一起将花霁扶了出来。花霁喝多了脚软,而秦叔一时没将他扶稳,花霁身子一歪,若不是花少钦及时将他抱住,他险些就摔倒了。
花少钦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让花霁产生了本能的排斥。花少钦的拥抱他太熟悉了,也太恐惧和排斥了。曾几何时,这样的拥抱带来的,是他饮泣血伺候花少钦的床第之欢。一时间,花霁理智薄弱的脑海里骤然回忆起了花少钦的皮鞭、花少钦的狎玩和花少钦的侵犯。花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瞬间便推开了花少钦。
花少钦被推得一个踉跄,见秦叔扶着吃力,便又上前拉住了花霁,并说道:“你别乱动,小心摔着!”
花霁抬起朦胧的醉眼,似乎是隔着一层雾一样看着花少钦,半晌,冷冷的却又轻轻的一笑,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什么?”花少钦一边问,一边和秦叔扶着花霁进了一楼的一间空卧室里。
“你为什么,要让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花霁断断续续的说,虽然没说明白,但花少钦已经听懂了。
花少钦一时倍感尴尬,而林芊芊的目光则无疑让他更加难看。
花少钦叹息一声,低声道:“我以前常嗑药,而且我还是个混蛋,明白了吗?”
“嗑药?”花霁轻轻的反问,淡淡地笑了笑,随即又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再说话。
“好了,别再纠缠这个问题了!”林芊芊说,她本来是不想对花少钦发火的,但还是克制不住,生气的拉了他一把,“你出去,我来照顾花霁。”
“不行,你能照顾他什么啊,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花少钦不客气地说,“我不放心你,还是我来照顾他吧。”
“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林芊芊说,根本不给花少钦面子,“我怕你占他便宜。”
“我……”花少钦张口,后面的话半天没说出来,他叹息一声,无奈的笑了,“我都男女莫辨了,我拿什么占便宜?再说,我是你们的贴身侍从,照顾主人,是职责所在吧?”
“反正不许你和他单独在一起,”林芊芊心直口快的说,“他都让你弄得有阴影了,难道你还想继续让他难受啊?”
花少钦沉默的看着林芊芊半晌,直到秦姨端着解酒汤走进来,才说:“好吧,我们各退一步,让秦姨照顾花霁。”他说完这句话,也不听林芊芊的反对,顺势强行拉起了她的手,将她拽出了卧室。
“你干吗啊?”两个人站在客厅里,林芊芊不高兴的说。
“你给花霁点面子好吧?”花少钦说,不满的瞪着林芊芊,“他第一次醉成这样,醒来后如果发现你一直目睹他喝醉的情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你说他心里该怎么想?”
第六十七章 庆生日义哲献歌;御侍从审问嫌犯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黄阅·《折子戏》
花霁酒醉得不轻,秦姨的解酒汤还没喂他,他就已经呕吐不止。秦叔和秦姨好一通收拾,为花霁捶背喂水折腾了半天,这才让他安稳的躺下。
“真是的,怎么喝成这样。”林芊芊说道,见花霁真的睡着了,她才和花少钦进了卧房。
“解酒消愁愁更愁呗。”花少钦说,同情的看着睡梦中的花霁。
此刻的花霁,深深的熟睡着,眉头舒展,呼吸沉稳,面容平和,静如处子——似乎只有在睡梦中,他那颗痛苦的心才能暂时麻痹休息一下——想到这里,花少钦一声叹息,世间总有千言万语,也无法描摹花少钦此刻的心情。
林芊芊静静的注视着花霁,半晌,才深深的一声叹息。她一直知道他很爱她,也一直知道他爱得很痛苦,可她从来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分担他的痛苦,从开始到现在,她绞尽脑汁的去想,费尽心思的琢磨,却还是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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