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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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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如他,到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就不正常了,他深深看了一眼装药膳的碗,然后猛地起身说:“走!”
我欣赏他的这份临危不乱和果断,但也有一点不好,这样的性格,往后无论给他准备怎么样的惊喜,怕也很难从他脸上找出“惊喜”这两个字。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因为有夜幕的掩护,我和他顺利走出了小树林,然后又偷偷摸摸地绕到了大门后面。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从小院到大门最近的走法,今天终于用到了。
黑暗中,我们的手牢牢握在一起,彼此挨得也很近。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我如鼓点般的心跳,反正我自己是听到了,一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远处有人!”他突然伸手搂住我,将我拖进了一旁的花架里。
我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屏息等待了一会,真的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从我们跟前走了过去,生生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得不佩服,封渊的耳朵真是灵,不然就遭殃了。
等人一走远,我们便从花架里钻了出来,悄悄溜到门后。这个时辰,大门当然是关着的,而且门上还挂着三把锁,就算我们能侥幸把锁打开,这么沉重的铁门开时肯定会发出声音,惊动了人就不好玩了。
我想了想,转过头,小声地对封渊说:“我们不如爬。。。。。”
一句话尚未说完,后颈便传来了一阵剧痛,我眼前一黑,立马没了知觉。
算算过去的那么些年,我似乎晕过很多次,每次醒来陪在身边的人都不一样,这次却是个例外。
我醒了,守在身旁的还是封渊。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问:“这是哪?”
他听到声音立马靠了过来说:“这是客栈,我们逃出来了。”
“逃出来了?”可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翻墙啊!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轻轻地拂开挡在我面上的发,说:“小薄来了,是他把我们从九天阁带出来的。”
我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睛问:“真的?”
“真的”
“那为什么要打晕我!”我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脖子高声抱怨。
“大概是怕你见到他太兴奋,控制不住情绪叫出来吧。”
“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没”他轻声失笑。
我继续揉低头揉脖子,揉了一会才想到,“小薄呢?你不是说他来了吗?怎么没见到他人的?”
“他出去办事了,明天回来,你再躺下休息一会,我去楼下叫点饭菜。”他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我只好继续躺着。
那时候我并没有怀疑封渊所说的话,也许是真的愿意相信他,相信他是唯一值得我相信的人。
第二天中午,我终于见到了小薄,他比以前更消瘦了,下巴尖得可以削南瓜,但一颦一笑间那双闪亮亮的桃花眼还是那么勾人。
他先是远远看了我一会,又走进看了一会,才摸着下巴道:“长大了不少也长丑了不少。”
小薄还是小薄,刻薄一如既往。
我哭笑不得地用被子蒙住脑袋,却被他扒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要跟我说,谁知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脑袋,轻轻说了声好好休息就又走了出去。
而后的几天,我再没见过他,就连封渊也很少能见到。他们似乎都在忙,忙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我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客栈里,等着他们忙完来接我的那一天。
等得,心安且理得。
直到有一天,我倚在门口嗑瓜子的时候,听到路过的小二跟隔壁的客人说,今天街上可热闹了,九天阁办喜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拥白公子要迎娶同样赫赫有名的秋娘。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出去。
闻人拥白要成亲了???我觉得听到这个消息的自己像是被夏天的惊雷给通体闪了一遍,太惊悚了。
这种惊悚一点也不亚于听到小薄要穿上嫁衣,盖上大红盖头嫁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阴谋
到了一定年纪,成家立业本是人之常情。这种事搁在别的任何人身上都是一件令人称赞的好事,唯独搁在闻人拥白身上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不是说他不能成亲,而是实在想象不出他为人夫的样子。
且不论长得那么像谪仙的一个人物该要如何花容月貌的人才能配得上,就说他那不太正常的性格,成亲实在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更何况要同他成亲的那个女人是秋娘。
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跟解药有关,但又不知道能问谁。
忐忑不安地在房里等了两天后,我终于坐不住了,决定趁着天黑偷偷溜出去,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别的消息。
可老天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做对,我刚开房门,封面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几盘菜,疑惑地问:“莫不是算准了我要来,所以早早地开门迎接了?”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两声,坐下来老老实实吃饭,一个字都没敢提。
当晚封渊走了之后,我叫来小二,塞了他一锭银子,准备把闻人拥白成亲的事问清楚些,谁知这不问还好,一问彻底坐不住了。
小二说他成亲当晚逃了,九天阁主派了一堆人追杀他,从街的东边一直打到街的西边,遍地都是尸体,连官府都惊动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封渊居然连提都没跟我提,难道他已经发现我利用闻人拥白的事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胡乱猜着,又担心闻人拥白会被九天阁主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整死,便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深夜的大街一片寂静。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几片枯黄的菜叶和几根飘来飘去的鸡毛,其他什么都没有。
估计小二口中的尸体都被清理掉了,可饶是如此,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比如街角那几滩已经干涸的血,还有一截滚落在青石板缝里的手指。
我忍着恶心拿起来看了半天,确定不是闻人拥白的,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我俨然化身仵作,看到任何异常的东西都要停下研究半天,深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身后多了一道亮光,我一吓,脚下一滑,直接滚到了墙边。
封渊举着火匣子,面无表情地问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人偷溜出来?”
我揉揉被撞出包的额头,低声咕哝:“我无意间听到小二说闻人拥白出事了,有点担心,所以就出来看看。”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冷冷地点了点头,“知道”
“那你为何没有跟我说?”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为何要跟你说?闻人拥白跟你什么关系?”
我一下子被他噎住了。
是啊,闻人拥白跟我什么关系。与他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利用过他的卑鄙小人,既然那时候狠得下心来利用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关心他的安危呢?
真是虚伪得令人作呕。
“天快亮了,跟我回去吧。”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摇摇头,“我要去找闻人拥白。”
“你说什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说我要去找闻人拥白!”我像个傻子一样闭着眼睛大喊,深怕一睁开眼睛就会失去勇气。
“你疯了。”
我还没来及抬腿,就被他一把扛到肩上,送回了客栈。
“好好在这呆着,哪都不许去!”
木门被“嘭”得一声关上,我从他平静的语调里读出了浓浓的怒意。
我躺在床上心灰意冷地想,他肯定是恨死九天阁这个地方了,所以连带着也恨上了闻人拥白。
绝对不能告诉他是闻人拥白救了他,不然他岂不是连自己也恨上了。
可是不告诉他,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出去呢?
就在我万分苦恼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红裙如火,红妆妖娆,竟是那个最看不起我的女鬼。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径直走到小桌旁坐下,一只手拿起酒杯,一只手拎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
三杯过后,她终于开口道:“小鬼,知道我来找你干嘛吗?”
我抱着膝盖,缩在床脚,慢慢地摇了摇头。
“哼!这么些时候不见,我以为你会懂事点,没想到还是和过去一样。又蠢又不知好歹,一天到晚只会给别人找麻烦!”
她转过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这次来就是特地警告你安分点的,我不知道你跟九天阁的那个变态有什么关系,但都不要妨碍到封大人做大事,更不要给他添乱,否则我一剑劈了你!”
“做大事?”我一直知道封渊他们在做某件事情,可具体什么事却不知道,也没特地追问,现在不知怎么就突然很想知道。
“是啊”女鬼转了转手里的白瓷酒杯,眼里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封大人他们在忙什么?”
“嗯”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呵!我就知道,依封大人的性子是不会主动把我们的计划跟你说的。”
“你知道剑庄那件事的真正起始经过吗?”
我总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时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但也只能摇头说不知道。
“看你无知地这么可怜,我就好心跟你说了吧。其实剑庄那件事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封大人精心设下的圈套。”
我在听到圈套这个两个字时,神智变得异常清醒。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封大人失了武功,被迫困在九天阁,接受你肮脏的施舍?”
“你什么意思?”隐约觉得她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很不好,可我却没有打断她,反而追问着,什么意思。
“就你听到的意思。”她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封大人根本没有失去武功,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事先吃了小薄的药,假装没了武功,故意被九天阁抓住,就连阁主会利用他来威胁你留在九天阁做事都是事先料定好的。”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他的好处,像你这种从来没在江湖上走过的蠢货当然不会知道,九天阁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一是因为它那个病歪歪的阁主有点头脑,二是因为有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变态闻人拥白在,三就是因为九天阁的内部构造十分复杂,对于毫不熟悉的外人来讲,那不亚于一座迷宫,甚至比迷宫更恐怖。你知道整个九天阁一共有多少条暗道吗?每条暗道里又有多少机关吗?”
“九天阁有暗道?”它构造复杂这点我是知道的,因为刚去的那一天就迷路了,可至于暗道,是真的没听谁提过,更别说亲眼见到了。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在那边呆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连这点都没发现?”女鬼的嘴角又挂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我猜你一定也没发现,封大人在九天阁这段时间一直在暗地里研究这些地道。”
“他就是为了这个才假装失了武功被抓进九天阁的?”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然呢?只要知道了九天阁的地形,就等于砍了褚尊的右臂,至于他的左臂不是碰巧让你砍了吗?”
“我?”
“是啊,不要谦虚嘛,这事真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骗得闻人拥白去秋娘那偷解药,他怎么会跟九天阁闹翻,褚尊怎么会舍得对他下手?”
“可是,他轻功那么好,偷个解药不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吗?”我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乱麻,但还抱着一丝侥幸,闻人拥白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哈哈。。。。”女鬼却忽然笑了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已经不是一个蠢字能形容得了的,你还真以为那解药是他偷来的啊?”
“不然呢?”我张着嘴,十足一副傻相。
“如果那解药真是那么好偷的话,褚尊又怎么会用它来威胁你和封大人。再说,明知解药那么重要,谁会没事把它放在身上,其实‘浮屠错’根本没有解药,只有一副解毒秘方,藏在秋娘脑子里,除非你能挖出她的脑子,否则根本别想偷到解药!”
那闻人拥白给的解药是哪里来的?我不禁攥紧衣角,不敢去想。
女鬼似乎有点口渴了,斟了一杯酒,喝下,继续道:“你应该知道闻人拥白跟秋娘成亲的事了吧,没错,他就是用这个跟秋娘交换解药的。那个变态别的不行,一副皮囊长得倒还不错,秋娘那种整天跟毒物打交道的女人自是没法拒绝。而且,据说那个老女人思慕他已久,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算是背叛昔日的东家,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份勇气,到叫人佩服。可偏偏那个变态不知好歹,自寻死路,居然在成亲那天晚上逃了,你说秋娘那种毒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呢?”
“她对他做什么了?”我终于清醒了点。
女鬼抿嘴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点‘浮屠错’罢了,估计那女人还对他抱着幻想,以为哪天他想通了还会来找她,所以才没用什么烈性毒药。否则,那变态现在早就化成一滩脓水,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裂
“所以,这些封渊都知道?”
沉默良久,我抬头问。
“当然知道”女鬼沾着酒水的嘴唇在烛火照耀下晶莹一片,“你失踪的那一年,封大人为了找你跟九天阁结下了梁子。褚尊便利用御天威胁倾月向庄里下毒,哦,你还不知道御天是谁吧,他是倾月的心上人。”
她刻意加重了“心上人”三个字,微微眯起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我娘还活着的时候曾对我说,每个姑娘都会有自己的心上人,你有吗?”她朝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有过醉酒经验的我立马反应过来她醉了,只好提醒道:“你刚刚说褚尊威胁倾月姐姐,后来呢?”
“切”她嗤笑了一声,趴在桌上低声呢喃,“就这么犯贱地想要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别人利用的?好啊,我满足你,我跟你说。褚尊没有料到倾月会不顾御天的安危把这件事一字不漏地告诉封大人,于是封大人便将计就计配合着演了一场戏,可是我们低估了褚尊那厮的脑子,就在和倾月约定下毒的当晚,他派了一大帮人杀上了山,我们没防备,被杀得措手不及,很多人死了,我跟小薄也是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而封大人则被九天阁的那帮家伙抓了,可惜他褚尊聪明一世却也没有发现封大人是装的。”
“可是褚尊给他服了毒药,如果没有我他怎么能那么顺利拿到解药?”事到如今,我不知道是真的想弄清楚这件事,还是在千方百计地为他找借口。
“这个当然也是事先就算计好了的咯!”女鬼伸手想去抓酒杯,结果不小心碰倒了酒壶,酒洒了一地,一股浓烈的酒香立马四散开来。
”事先算计好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蠢,掉进了这么一场惊天大阴谋里居然毫无察觉,还傻傻地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不好。
“你以为你在漠北遇到的那几个人真的只是碰巧遇到的?那都是我跟小薄安排好的,我们从剑庄逃出来后就四处找你,找到你后自是要想办法把你骗回来。本来还苦恼怎么才能把你引去九天阁,不想闻人拥白竟先找上了你,正好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去九天阁后的每一天,所做的每件事都在封大人的掌控之中,包括你会帮他拿解药,包括你会想办法帮他逃出去。你一心以为你在照顾封大人,熟不知,他根本不需要。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女鬼醉的彻底,但说起话来还是很有条理,特别是那些讽刺我的,又准又狠,简直赛过封渊的剑法。
原来这才是真相,亏我还以为封渊赶我走是因为怕我卷进这件事里,不曾想却是他欲擒故纵的戏码!
原来他才是真真的演戏高手,跟他比起来我不过就是个可笑又可悲的“工具”。
那日好不容易等到他开门,他问我:“为什么要回来?不是跟你说以后不用回剑庄了吗?为什么要回来?”神情是那般的茫然不解,好像真的不希望我回来一样,不曾想却都是假的。
算准了我听到剑庄出事不会袖手不管,所以故意安排人在我身旁谈论这件事。算准了我不会让他一辈子被九天阁囚禁下去,所以放心大胆地吃下褚尊给的毒。那他有没有算准褚尊会给我任务?有没有算准我不会做任务?有没算准褚尊会罚我?
也许都算准了,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杀人也好,挨鞭子也好,都是我的事,他只需在旁看戏,适时出来指导一下下步该怎么走就好了。
其实他是希望我杀了那些人的吧,那样我的愧疚会更大,反之他就会安心很多。看!她本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利用了就利用,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低头,看见自己攥着被子的手指根根泛白。女鬼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屋里静谧地让人绝望。
我不断回想着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么真实,怎么也不像假的。如果今晚女鬼不来,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自己曾被人这么彻彻底底地利用过。
难怪他要囚禁我,难怪他不许我去找闻人拥白。十二岁那年我在纸上写下侠客行,那个白衣黑发,总是不会笑,却又正义凌然的侠客为何一转身就变了一个玩弄心计,深沉可怕的怪物。
我不过离开了一年,为何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还是他原本就这样,只不过我没能看透罢了。
深冬的夜刺骨的冷,我缩在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女鬼已经不在屋里了,要不是她昨天打翻的酒壶还躺在地上,以及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酒香,我会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场梦。毕竟这么冷的天,做场噩梦什么的还是很正常的。
我裹紧被子,边抖边转了个身,周身感觉不到一点热气,上一次感觉到这么冷的时候还是掉进冰窟的那次。
那次封渊救了我,这次呢?
再次见到封渊已是两天之后,我坐在大开的窗户边,看着他泰然自若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些我爱吃的菜。
呵呵。。。。。不知怎么就很想笑。
“天这么冷,怎么还把窗户打开了?”他把菜放到桌上,转身去找生火的炉子。
三下两下生好火,拍了拍手道:“房间里的炭不多了,一会让小二送点上来,你一个人住着还好吧?”
“封渊!”
我没有回答,而是歪着脑袋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在他惊愕的目光里,翻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我住的客房在二楼,就算真正的摔下来也不会死,最多断手断脚,可我就是想赌一赌封渊会不会救我。如果不会,摔得再惨也无所谓。如果会,那他势必要暴露没有失掉武功这个秘密。
结果他还是救了我,在我即将摔到地上的那一刻,伸手拉住了我,然后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房间。
熟悉的墨香钻进了鼻子里,我的心却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再也无法跳动。
他把我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关上了窗户。生了火的房间慢慢温暖了起来,却融不掉我心里的冰棱。
“昨天染凉来找过你了。”他用了肯定的语气。
我点了点头,心空得厉害。
“她把一切都跟你说了。”
我继续点头。
“那你想怎样?”他怔怔地看着我问。
是啊,我想怎样?就算知道了他利用我,我又能怎样?
我低头揪了揪衣角说:“我要去找闻人拥白,你的解药是我骗他去跟秋娘要的,我要去找他。”
“不行”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像柄短剑刺进了我的心。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他自顾自地坐下,倒了杯茶握在手里,却没有喝。
“怎么?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吗?”我有些讥讽地看着他。
他手微微一抖,茶水洒出来了一些,却还维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你想发火就发吧,但绝不允许走出这个房间。如果你硬要走。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的。”
“你疯了吗?”我弯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过是你利用完的一个工具,尽早扔掉才比较好吧。可笑我以前怎么会这么傻的,居然以为剑庄出事的主要责任在我?要知道你以前就说过,你不会为了我牺牲剑庄,以前不会,以后怎么会?”
他低头看着那杯碧绿的茶水没有说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觉得经过这么多世事变迁,我的脾气越发的好了,竟然还能这么平静地同他说话,既不想哭,也不想闹,只觉累得慌,仿佛回到了修炼神火术最后的那段时间。
累,生无可恋地累。
他依旧沉默着,我直起身子,淡淡地点了点头,“那后会有期。”
他终于抬起了头,清冷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戾色,“你只要踏出这个门,从今往后与剑庄、与我封渊,再无瓜葛。”
呵呵,事到如今居然还用这种方法来威胁我,真是有够讽刺的。我张着嘴巴无声地笑了两下。
房门被打开,阴冷的寒风纷涌而至,我回头,朝他淡淡道:“那就后会无期。”
走到楼梯拐角处,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杯子碎地的声音,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以他泰山蹦出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性格,是决计不会做出摔东西这等急躁的事的。
可我都还没生气,他又有何立场生气呢?
莫名觉得好笑。
问小二买了一匹马,整了些干粮,我晃晃荡荡地走出了客栈,不想却在门口遇到了小薄。
“你真的要走?”他半眯着一双桃花眼问我。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找到闻人拥白之后还会再回来吗?”
我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耳边重又响起封渊那句“你只要踏出这个门,从今往后与剑庄、与我封渊,再无瓜葛。”
半响,缓缓吐出一口白气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他没有开口留我,很显然,这件事他也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
我以为这世上最不可能骗我的一个人也骗了我,剑庄这个地方,也许真的不能再回来了。
我翻身上马,迎着刺骨的寒风,朝着未知的远方策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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