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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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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一个月东家都要砸上门来了。”
“那就没办法了,你实在不肯给解药,我只好陪封渊一起死。”
“你在威胁我?”他放下茶碗正色道。
我“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他用手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半响,拍了拍手道:“罢了,你这个威胁有点用,但仅此一次。”
我刚舒一口气,却又听他继续说:“你任务没有完成,按照我们九天阁一贯的做法是要受罚的,我就不借机泄气了,一切照老规矩来,拖下去抽二百鞭子。”
我尚未反应过来二百鞭子是个什么概念,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护卫给拖走了。
我原以为他们至少会把我拖到地牢里去打,不想居然直接用根绳子绑了,吊在树上就开打。
这个时辰,九天阁里的人基本都起来了,听到动静,三三两两都跑来围观,不一会就挤满了一个院子,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破地方有这么多的人呢?
护卫先示威性地在树上抽了两鞭子,可怜的树立马“皮开肉绽”,露出了新鲜的木茬。
我在一旁看着,不禁抖了抖。褚尊真是太狠了,这样的两百鞭下去,不死也半条命吧。
“对不住了”护卫面无表情地说。
“等等!”我费力地转了个身,用背对着他,“麻烦打背上吧。”
“打背上可不方便上药。”护卫好心提醒。
我摇摇头说:“没事”
他便不再啰嗦,扬鞭“哗”地一下抽了下来,我咬牙受了第一鞭,感觉还好,不是很疼。
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越到后面,疼痛越剧烈,但感觉还是能承受,我想这世上可能不会再有任何一种痛,能比过修炼神火术时所受的。
人群中不时传来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都在说:“这姑娘好厉害,这么打都不吭声。”,其实不过就是疼习惯了,人对疼痛的忍耐总是没有上限的。
打到第八十九鞭的时候,护卫累得喘了两口气,正准备换只手,闻人拥白突然就出现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包裹。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他松开手,包裹掉到地上,从里面滚出了五颗血淋淋的人头。
院子里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大家或多或少都被这血腥的一幕给怔住了。
闻人拥白撩起衣摆擦了擦满手的血污,皱着眉说:“人头在这,她我带走了。”
“这个。。。。”护卫一下子为难了起来,正好这时褚尊的房门打开了,他拿着把扇子,依旧书生气十足地走了出来。
走到五颗血淋淋的人头前,蹲下,用手拿起人头,一颗一颗的翻检。
一阵风吹过,吹开他手中一颗人头散乱的发,我看见了那张笑容温和的脸,前不久还无比生动地跟我说话,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身首异处。他那刚过门的媳妇该怎么办呢?
难道这就是江湖?没有豪情壮志,没有把酒高歌,有的只是阴谋和死亡。
检查完所有人头,褚尊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半响道:“我是不是小看你了?居然连从不出手管闲事的拥白公子都帮你了,看来我要重新审视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奇怪,是啊,闻人拥白为什么要帮我?
“罢了,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他伸手将一颗黑色药丸弹进了我的衣袖里,淡淡道:“下个月可没这么好的事了,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有了他的命令,护卫立马将我放了下来。
“你还好吧?”闻人拥白面无表情地问。
我揉揉腕上的淤痕说:“没什么事,谢谢你。”
我叫他把我送到了厨房的大娘那,大娘见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差点吓得晕过去。
蹭了一桶温热的水,我简单地梳洗了下,换上了闻人拥白不知从哪顺手牵羊来的新衣服。然后又问大娘借用了一下锅灶,熬了一碗新梨煎雪,把袖子里的药丸磨碎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我穿过已经渐渐熟悉的小树林,回到了封渊的小院,不对,准确来说是我跟他的小院。
屋里灯亮着,他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听到开门声后,慢慢转过了头,怔怔地看了我半响道:“你回来了。”
“嗯”,我咧嘴一笑,故作欢快地跑过去,将羹汤往桌上一放,说:“你上次不是说大娘做的菜不及这道新梨煎雪来得好吃吗?我今天给你做来了,可费了我一天的功夫呐,你要全部吃掉。”
他低头看了那碗色泽诱人的羹汤一会,勾起嘴角,点头说:“好”
我立马把碗端到了他手上,他拿起白色汤勺舀了一小口送进了嘴里。
我看他眉头似乎皱了一下,赶紧问道:“不好吃吗?”
“没,很好吃。”他摇摇头,继续吃了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吹牛,“那是,想我团子绝对有成为一代大厨的天分,不过是看我娘做了那么几回,便能原汁原味地还原出来。。。。。”嘴边突然抵了一勺羹汤,他低声说:“你也尝尝吧。”
“哦”我听话地张嘴让他喂了一勺,兀地,一股浓浓的药味在嘴里炸了开来,我慌乱地看了一眼封渊,发现他正安静地看着我,清冷的眼里有点点血丝。
“不打算跟我说说这两天一夜都干些什么去了吗?”
我心虚地咬了咬嘴唇,讨价还价道:“你把羹汤喝完了,我就跟你说。”
“好”他抬手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放下碗,继续盯着我。
我只好把褚尊要我杀人否则不给解药这件事说了出来,其实说不说都一样,眼前这个人那么聪明,怕是早已经猜到了。
果然,他听完并没怎么惊讶,只是冷冷地问我:“你杀了他们?”
我突然就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老老实实地摇摇头道:“没有,我下不了手。”其实不是下不了手,而是怕如果我真杀了人,你会气得再不理我。
可是他明显不相信,伸手指了指那晚羹汤说:“没有杀人,他怎么就把解药给你了?”
我只好又把如何威胁褚尊的通通说了一遍,他听完后不喜不悲地评论:“你疯了。”
我摸摸脑袋,“还好吧,不是很疯。”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是吗?”他拖长着声音问。
“是的”我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你背后怎么会有血迹的?”他突然变了语气,厉声道。
我一惊,连忙回头去看,果真有几道血痕,早知道就该用块布包扎一下的,我真蠢。
他曲起手指在桌上催促似地敲了两下,我含含糊糊地说:“又挨了几鞭子。”
“几鞭子?”他不依不饶。
“八十九鞭”我不想说闻人拥白替我杀人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道:“给我看看,我来帮你上药。”
“哦”我慢慢吞吞地解开衣带,将上衣退到腰间,弯腰把整个背部露了出来。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我知道一定很吓人,不知怎么竟有点难过。
“。。。。。。等着,我去拿药。”他起身走到床边,拿了药又走了回来,顺手挑了挑烛火。
冰凉的指尖蘸着冰凉的药涂在火辣辣的伤口上很舒服。
“疼吗?”他轻声问。
我连忙摇头;“不疼”
“没有小薄的药了,这么多伤口怕是会留下疤。”
“哦”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我还是尽量轻快地说:“没事”
游走在伤口上的指尖突然停了一下,封渊漫不经心地声音传来,“记得小时候我打你屁股,你很气愤地说‘男女授受不清’,现在怎么不计较了?
“嗯。。。。。”我用手捋开挡住眼睛的长发,侧过头,笑看着他说:“我不在乎就没事。”其实是想说,我喜欢你,所以没事。
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脑袋,苍白的薄唇凑了上来,却又在即将碰到我的时候停住了。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利用
“你真傻!”使劲蹂躏着我的脑袋,他一本正经地说:“越长大越傻!”
一瞬间,时光仿佛又倒退回到了我们还在剑庄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嫌我傻,其实我是真的傻。
若我聪明,怎么可能会允许那么多人在我眼前一个个离去呢?
“褚尊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下个月你打算怎么办?”他松开我的脖子,重新挖起一块膏药在伤口上涂涂抹抹。
我认真地想了想说:“今天挨打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们要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逃出去。”
“逃出去?怎么逃,往哪逃。”
“这个我也有想。”我放下那一缕头发,低头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说:“其实怎么逃,往哪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先想办法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
“这个听起来比逃跑还要不现实。”他收回手,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了擦,然后帮我把衣服拉上,又将掉落在地上的腰带捡起来,不算太娴熟地给我系上。
我一直斜着眼睛不敢看他此时的神情,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为、为什么啊?”
“你能搞得定秋娘?还是能搞得定褚尊?”他不冷不热地问。
“这可说不准,多想想,办法总归是会有的。”我不以为然地扭着手指,“就像今天,不也化险为夷了吗?”
“你那叫办法吗?”他的神情冷了下来,“如果你还听我话的话就走吧,不用管我了。反正我已经没了武功,出去也是废物一个,现在江湖那么乱,带着一个废物会很不方便的,再说你应该也知道当一个处处需要人照顾的废物是有多痛苦。”
“你什么意思?”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神情有些讶异。就算我再不聪明,也能听出他这话的言外之意,“你是在嫌弃我?”
“没有”他皱了皱眉,“我只是在说事实,那个时候的你的确是个废物,但我并不嫌弃。”
我一愣,伸手指着他秀挺的鼻子说:“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嫌弃你?你可以于危难时候尽心护我周全,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你等着,我一定会很快想出办法的。”说完,端起桌上的空碗就跑了出去。
一直到跑出去很远,我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正常,回头想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温暖却易碎的梦。
虽然大言不惭地对封渊说了会很快想出办法,但事实证明我的脑子的确不是那么好使的。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每天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就连以前巴不得能天天见到封渊,现在也有点害怕见到他了。害怕他再说什么,“你走,不用管我”之类的话。
到是封渊,这半个月来镇定得不正常,仿佛那晚的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
每天清晨,他都在我前面起来,站在依旧翠绿的竹林旁练剑,虽然失了内力,但招数还是记得的。
锋利的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嗖嗖嗖”的声音,我便在这一曲不算动人的“乐章”里醒来,草草地洗漱一番,开始动手做一些简单的早饭。
大多数时候,我会熬上一锅黏糊糊的热粥,加些剁碎的菜叶和碎肉。偶尔也会煎一两个蛋,但是因为掌握不好火候,常常煎焦,久而久之,便不再有兴趣做。
可菜粥喝时间常了也会腻,我想了想,又开始尝试在粥里加不同的东西。最先试的是小黄瓜,味道不算好,也不算差,就是有点怪,三思后还是倒掉了,没给封渊尝。第二次是小茄子,我觉得它煮汤很好吃,放在粥里味道应该不会差,可谁知煮完一尝差点吐了出来。
那段时间我几乎全天把自己关在临时开辟出来的小厨房里,一锅粥一锅粥的研究,可惜味道都不咋滴,直到我从大娘那扒拉出了一个黄色圆圆的瓜。大娘说那叫南瓜,煮粥味道特别好,我将信将疑地抱了两个回去,按照她交的方法试了一下,味道果然很好,甜甜的,很是清香。
那天早上,封渊喝粥的时候难得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以为他是在变相地夸奖粥好吃,没想到他竟淡淡地说:“也许我真该把你娶回家,每天单看你乐此不疲地折腾菜色,就会觉得生活很简单很美好,仿佛只需要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便能填满所有的缺憾。”
我的耳根微微红了,却因一头长发帮忙护着,才没叫他看到。
“剩下的半个月就这么过吧。”他放下碗,认真地看着我说:“不要再想什么办法了,现在这样很好。一个月后,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陪你一起面对。”
氤氲的白烟袅袅升起,朦胧了他的视线,我猛地放下碗,慌不择路地逃了。
是的,当时那个情况只能用“逃”这个字来形容。仓皇、慌乱、还有一丝莫名的紧张,仿佛只要在多停留片刻,眼泪便会掉下来。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他也许是喜欢我的吧。可能不多,也不纯粹,但至少还是有一点的。
我也不贪心,一点就够了。古人说,情深不寿,我不希望他太短命。
想通了这些事,我又开始欢天喜地地跑来跑去。
其实在九天阁我能去的地方真的不多,细算来,好像只有厨房和闻人拥白那。
介于闻人拥白整天飘来飘去的性格,我能见到他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基本都是他来找我,我才能有幸目睹一回芳容,否则根本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这天也是,我正在去厨房的路上,他突然就窜出来,把我拎到了树上。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也没有很吓。
他每次来找我都是因为找到了好玩的东西,这次也不例外,随手扔过来一个罐子。我一打开,竟从里面飞出了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在冬日的暖阳下翩翩起舞。
“冬天居然会有蝴蝶?”我很是不解。
他侧过脸,淡淡地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特地在屋里养的。”
“那怎么会到你手里来的?”我疑惑地问,问完才觉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我看着好看就拿了。”他回答的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那语气,那神情,真怀疑哪天他要是觉得这天下好看了,会不会也就这么随手拿过来了。
对哦,他轻功这么好,要从秋娘那里偷一颗解药,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我有点阴险地打着小算盘。
“在想什么?看你最近半个月都有点魂不守舍的。”他伸手抓住一只蝴蝶问。
“没、没什么?”我故意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说!”他有些不耐烦地捏住我的下巴,把蝴蝶放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委屈”地绞了绞手说:“我想离开九天阁。”
他逗着蝴蝶的手顿了一下,“那就走啊。”
“我要带封渊一起。”
“那就带啊。”
“可是他中了‘浮屠错’”我提高了嗓音,“我要去秋娘那偷解药!”
沉默了一会,他勾起嘴角笑笑,“听起来好像很好玩,要是被发现了呢?你会不会放火杀她?”
“嗯?”我发现自己又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大概知道了这人只是外表长得比较像谪仙,内心根本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而且这个小孩的脑袋还有点问题,说出来的话总是能让你愣上半响。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单纯吧,我这么利用一个单纯的人肯定会被天打雷劈的!闭上眼睛,我有些绝望地想。
“说呀!”他捏着我的鼻子催促。
我猛地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是的,我肯定会放火烧她。我不仅会烧她,还会烧整个九天阁。不过,估计还是被他们打死的多。”最后一句,故意说得低沉而哀伤,饶是我自己听了,都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闻人拥白的神情果然变得凝重了起来,我再看不下去,也不管他会不会觉得奇怪就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还因被枯草绊住脚而摔了一跤,走得踉踉跄跄的,一看就知道是心虚了在逃跑。
也不知道闻人拥白那么奇特的人有没有看出来。
我一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院子,封渊正坐在躺椅上擦剑,看到我这副样子,不禁好奇地问:“怎么了?被鬼追了?”
“没。。。”我气喘吁吁地冲他摆了摆手,然后蔫蔫地走进房里,“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后的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一边盼着闻人拥白来找我,一边又不希望他来找我,简直矛盾得快疯了。
封渊显然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直追问我怎么了。我能告诉他,我卑鄙无耻地利用了别人来帮助我们逃出去吗?
当然不能,我只能强颜欢笑地告诉他没事。
天气越来越冷,我和封渊却还穿着秋天的衣裳,因为兜里没钱,又不敢去找褚尊要,只能坐在屋里围着火炉取暖。
还好,九天阁烧火用的碳都集中放在一间屋子里,不够了我可以翻窗进去拿点。呵呵,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也把偷这件事做得这么得心应手了。
屋里暖洋洋,屋外寒风凛冽,我怕长时间不通风对身体不好,便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而闻人拥白养的那两只小麻雀便出现在了这条缝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他终于,还是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药
故作镇定地拿起外衣,我对封渊说,要去大娘那里拿点吃的,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还笑着叫我早去早回。
我“咚咚”一路跟着两只小麻雀走到了树林深处,闻人拥白果然趴在树上,见到我来,难得露出了一个称得上开心的笑容。
“我以为你不会跟它们来的。”
我停下来,喘了两口气,心虚地说:“也没有很肯定啦,只想着有可能是你就来了。”
“是吗?”他从树上“飘”下来,直直地看着我,一双明眸里韶光流转,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已经看穿了我的诡计。
可事实上,却是没有。
他低头从衣袖里掏出一颗药丸,无比自然地对我招了招手,就想以前很多次跟我一起分享好玩的东西时那样,“团子,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就送给你。”
“嗯?”我故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就是一颗药丸吗?有什么好猜的。”
他小得意地扬起头,露出一方尖尖的下巴,“嘿嘿,再给你一次机会,猜错了我就扔掉了。”
我低下头,故意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然后再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指着那个药丸,抖着嗓子说:“不、不会。。。。是‘浮屠错’的解药吧。”
“真聪明!”他笑着把药丸扔了过来,我“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接,还“差点”接不住,让它滚到地上。
用力攥紧那颗小小的药丸,我依旧装作很无知的样子,问他:“你也中毒了吗?”
他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会有解药?”
“看着好玩就拿了呗。”依旧是他万年不变的回答,却结结实实让我舒了一口气。
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怕他说“我是担心你去偷会有危险,所以才替你去的”之类的话。
那样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场戏演下去了。
眯起眼睛,努力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怪嗔:“不怕秋娘发现了剥了你的皮?”
“她又打不过我。”他老神在在地撇了撇嘴,然后冲我摆摆手,转身如寒风般消失了。
他总是这样,来去如一阵风,明明应该风过无痕,却偏偏留下痕迹,让人无处寻觅。
我收起那一脸傻不拉几的表情,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表现。还不错,演得挺好,至少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浮屠错的解药。呵呵,我真是个该下地狱的人。
接下来就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骗封渊相信这是我拿到的解药,并且吃下去。
去厨房的时候我想了一路,回来的时候又想了一路,就连挑菜的时候都在想。无奈,这回真的没辙了。
思来想去,我在即将跨进院子的那一刻收住了脚,然后转身,又朝厨房狂奔而去。
大娘对我去而又返感到很是不解,我却没心情跟她解释,匆匆敷衍了几句,便开始央求她教我做药膳。
也许是这段时间一直在跟吃的打交道,也许是天赋异禀,不出半天功夫,竟然有模有样地整出了一锅。
大娘连连夸我,说以后娶我的人肯定有福,我裂开嘴巴笑得很夸张。
端着那锅热气腾腾的药膳走进院子,正好看到封渊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我。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也许是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了,连带着声音也结了冰。
我将手里的锅往上抬了抬,说:“新跟大娘学做了一道药膳,耽搁了些时间,你来尝尝吧,味道应该还不错。”
虽然嘴上说着再被你这么喂下去要成猪了,但他还是乖乖转身进了屋子,坐到了桌旁。
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我边盛边说:“以前总爱跟在小薄身边,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药香,让人觉得很安心。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你知道吗?”我把碗递到他面前问。
“不是特别清楚。”他垂着眼睛小小地喝了一口,“剑庄出事的那天,染凉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我让小薄带着她逃了,至于会往哪逃我就不清楚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谈论剑庄出事的事,他说得到很轻松。也是,已经过去的事,何苦不说得轻松点呢?至少心里不用那么难过。
“好吃吗?”我放下汤勺,笑眯眯地问他。
“不错”他喝下最后一口,淡淡地说。
“嘿嘿”我生硬地笑笑。
明明已经大功告成,应该开心才对啊,可为什么会觉得闷闷的,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透不过气来般。
浑黄烛光,温暖炉火。
这样温馨的场景,怕是只有今晚能见到了。过了今晚,也许又是漫无止境地追杀与逃命,只不过这次换了我来守护。
“封渊”
第一次这么叫他,他明显愣了一下。
我继续笑着,“等我们逃出去了,去找小薄他们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
他疑迟了一会,点点头说:“好”
“那我们走吧。”我对他伸出了手,一如那段黑暗日子里,他无数次地对我伸出手,轻声安慰我“别怕”。
聪明如他,到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就不正常了,他深深看了一眼装药膳的碗,然后猛地起身说:“走!”
我欣赏他的这份临危不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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