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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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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严肃道:“不论是豆腐干、嫩豆腐还是豆腐ru都没有。”

一半一半人问道:“那你有什么?有什么我吃什么。”

老板低下头去,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道:“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可以走了。”

“那他们吃的是什么?”一半一半人的左侧半个人的手一指,方向正是那白衣人一桌,那桌上不止有鸭肠、皮冻子、凉拌猪耳朵、黄瓜、老虎菜等等小菜,甚至还有几个酒坛子。

“他们,谁是他们,哪里有他们?”老板的眼睛一直穿过白衣人一桌望向夹道末端无边的黑暗,他的眼里竟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你们也该知道有时候不懂才是一种福气。”

一半一半人看着白衣人他们那桌,他两个各自的独眼里已经露出了杀机,刀锋一般的雪亮。

“是不是杀了他们就可以吃豆腐干?”

那老板忽然一拍桌子喝道:“不能动。”

一半一半人右侧的剑已经要出鞘,右侧的那张嘴缓缓道:“为什么?”

老板冷冷道:“你们只是一半一半人,若是动了便连一半个人都算不上了。”

一半一半人右侧那只瘦骨嶙峋的大手上已有青筋凸起,他冷然道:“难道你怕了?”

“我只是一个卖烧烤的,”老板也冷冷道:“可不是开棺材店的,你们死了我还要去买棺材下葬,这样的买卖只要脑子还算清楚的人谁都不会愿意去做的。”

“你的意思是在说我会死在那个风一吹就倒的花花公子手上,还是那娘娘腔作势的青衣人手上?”一半一半人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杀气,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这个时候江湖男儿便该要怒而拔剑了。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所能惹得起的。”老板拨弄着火炭架上的烧烤,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半一半一个人是名草堂里近七年来排名前十的人物,我也知道你这些年来杀了不少成名高手,上个月你居然可以在一招内就将风雨楼的第一护法恒金锭毙于剑下……”

“哼。”一半一半人虽然哼了一声,可面上却稍有得意之色,毕竟这些说的都是他的平生得意之事,尤其是一招夺命,更是代表了他凌厉恶毒的剑法,杀人无疑成了他炫耀的资本。

“可惜,你的这些自傲的丰功伟绩这连那座位上风一吹就倒的花花公子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老板叹道:“今天你只是路过,若是只想吃一碟豆腐干的话还是算了吧,今天的这里不适合你来,何必淌上一滩浑水。”

一半一半人不服气的望着那如杨柳般风吹即摆的男人,道:“那么,这里适合吃什么?”

“龙肝!”只是眼前一晃,一个人的身旁已多了一个脸带面具的白衣人,这话正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龙肝?”龙肝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实中谁有龙肝?

一半一半人两侧面色齐齐变了,他两个半身的身躯连退三步,忽然一起躬身便想要往后走,可已经迟了,那白衣人已掠到他身后拦住了去路。

“好快的身法!”一半一半人悚然动容道:“红颜白衣,你难道真的是……”

白衣人面具下的嘴角含笑,道:“你是名草堂的?”

“我…我…是名草堂的,不过……”一半一半人两张嘴一起结巴,有些说不清楚,“我只是来杭州杀一个人的……”

“你要杀的人杀完了吗?”白衣人和颜悦色的问道。

一半一半人拼命的挥着手,连连道:“杀完了,杀完了,可是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你!我杀的人早杀完了,来垃圾街真的是为了吃东西的……你……”

白衣人继续道:“你现在已经认出来我是谁?”

一半一半人两个贴在一起的脑袋忽然分开来,飞快的对视一眼又紧紧的粘在一起,一起摇头。

“嗯?”白衣人的足尖已慢慢滑动。

一半一半人忽然又拼命的点头:“知道,知道,我已经认出来了!”

“那么,我是谁?”白衣人缓缓的摘下面具,露出右面九只小鬼组成的鬼脸。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七块龙肝

夜风,黑沉沉的夜风,如有沉重质量一般的自四面八方压了过来。

一半一半人的两侧掌心也凉如水,冷如冰,他两颗心脏中抱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断了,只能发出无力的呻吟。

“你是白雪,七叶一枝花的蝶恋花?!”

白雪。

白雪这个名字在名草堂乃至在整个江湖中就如一个咒语,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关于他的传说实在太多了,自从他回来后,这个江湖便开始卷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血lang,无数的生命被收割,现在更有一半的江湖在追杀他,另一半的江湖在保他,可如今他便实实在在的站在了一半一半一个人面前。

这个白衣人自然便是白雪,他带着青衣人一路南行,出来杭州城来到这条奇怪的垃圾街,喝整个软绵绵的江南里最烈的酒。

烈酒如歌。

“名草堂,原来你们还在名草堂,说吧,现在堂内谁主事?”他再问。

一半一半人目光一缩,回答道:“回雪少,现在主事的是洛亲颜,内外三门之分早没了,堂中大小事务一律由内务使洛亲颜做主。”

“洛亲颜。”白雪将这个名字再念一遍,按照余歌的说法这个洛亲颜应该便是阳春。

白雪又道:“堂主呢?”

“堂主?”一半一半人两个脑袋一起咽了咽口水,苦着脸道:“堂主已经很少出现了,而且每次出现都坐的高高的,我们这些后来进堂的人见得次数也不多,不熟悉……”忽然,他们看到了又一个人站在白雪背后不远处,缓缓的转动着食指上的一个古怪铜戒指静静的望着他们,方才夹道里黑暗,加上他们没注意便连白雪也没有认出来,可此时他们看到那个青衣人食指上的戒指脸色变得比见到鬼还要可怕。

一半一半人已经几乎要哭出来了,哀声道:“雪少,本来既然你发话了,我们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现在我求了,你别问了,再问不如杀了我吧。”

白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你生死与我何干,难道我不能杀你?”

“既然如此!”一半一半人齐声颤抖道:“我们便与你一战生死。”

“笑话。”白雪大袖一挥,“啪啪”两声脆响,一半一半人两侧脸颊登时高高肿起,敢怒不敢言。

“你们的武功是春少教的,来来去去这么点路子居然说出和我一决生死!”白雪冷笑道:“这些年没看见什么长进,装神弄鬼的东西倒是学了不少。”

一半一半人各自一只手捧着血肿的球一般的脸颊,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可终于不敢动手。

“看你那不成器的样子,居然也学会了横行霸道,一招杀掉个三流帮派风雨楼的第一护法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白雪冷喝道:“算了,你们原本是神剑门下,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滚吧。”白雪淡淡的挥挥手。

一半一半人如获大赦,掉头就走,刚要走出垃圾街头时暗处忽然飞来两根急箭,他们两人心神恍惚之下竟齐齐中招,倒地身亡。

弓弦响起的那一霎那,白雪的身子也如离弦的弓箭一般射了出去,他的目标正是拉弓的暗处杀人者,可还是迟了,等到掠上那街边藏身的平板木屋顶暗处时,只有两具手握弓箭的尸体在等着他。

“杀人,自杀,一切不过霎间。”白雪默默道:“这般高效率、不畏死的杀手只有名草堂,可杀死一半一半人的目的是什么?”

他缓缓回到小摊上,望着一脸平静的青衣人。

“难道是为了他?他不能被江湖人看见脸所以杀人灭口?更甚至那杀手是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为的便是杀死一切可能泄露他身份的人?”白雪望着青衣人想了很久,慢慢问道:“你什么时候带上这枚戒指的?他们为何见到这枚戒指会害怕成这样?”

青衣人淡淡道:“你不要问我,只因我不会回答。”

白雪闭上双眼不语。

青衣人又道:“看来我们的交情也到此结束了。”

白雪道:“不错。”

“很烈的酒。”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音韵相合,第二次见面是烈酒如歌,只愿第三次见面不是刀剑相向……”

“是敌是友,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自身能够决定的。”

“不错,这一切都是宿命的作弄,这本是无可奈何的。”

“前路凶险,盼君保重。”青衣人一拍长衫,背负双手默默的转身离去,他走的极快,只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白雪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很久很久,萍水相逢,音韵相合,他们本该做一对伯牙子期,可惜……下一次见面会如何,白雪也不知道,“江湖无故人,且饮一杯酒。”

白雪走到桌前将剩下的一坛酒一口饮尽,才转身拍拍老板的肩膀道:“原来你真的卖龙肝?”

老板看他已经整整喝了十一坛如火般的烈酒,可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依然清明,他长叹一声,道:“小摊本薄利微,哪里卖的了龙肝,不过是做个牵线罢了。”

“很好。”白雪道:“你很诚实。”

老板不动声色道:“我知道诚实的人总是活的比较久,这次牵线到你们来的半个时辰前已经结束了。”

白雪点点头道:“总共有几人?”

老板道:“七个。”

七个人,要了七块龙肝,龙肝自然是从龙身上取来的,现在这杭州城里盘恒了两条神龙,他们要取的是谁的肝俯。

白雪道:“哪七个?”

老板面上筋肉一条条的颤动起来,他的脸色很难看,可不得不答,“我不能说,雪少你昔日也是吃这一口饭的,应该知道规矩。”

白雪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他脸色的变化,冷冷道:“我再问一遍,哪七个?”

老板一双如铁的黑掌紧紧的抓住烧烤摊子的横杆,他的目中已露出了恐惧之色,可双唇紧紧抿住,绝不再回答。

“你自行了断吧。”

白雪说完已经转身而去,早也不看一眼那摊位的老板。

不久,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那依然灯火通明的垃圾街抛到身后。

(哎)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半哭声

夜深。

深夜。

镇国元帅府早已是漆黑一片,整片宅院竟似乎不染一点烟火,没有一点灯火,静静的远望如一只呼吸都充满了威慑力的凶猛狮子。

皎洁的夜月下,重重的回廊包围着庭院,在偏南一隅后院花园中,忽然传来一阵呜咽的女子哭泣声,那声音如泣如诉,哀怨之极。

翻飞的芭蕉叶,影子如泼墨般挥洒在青石板上,大团锦簇的血红月季在夜晚肆无忌惮的盛开,就在这样的一个院子里,一口古朴的小井幽幽的守着,井沿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她长发披面,斜倚着身子露出裙底的一双绣花鞋,正对着井里的水面梳头,那动作轻柔如情人的手。

“什么人?”一声短促的喝问声打断了那如歌如怨的低泣声,只见月光下红光一闪,那红裙女子早已消失不见,似乎这里从未有过任何人。

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卓尔不群的白衣男子,他怀顾四周,只见四处空空,井边哪有什么女人,更没有哭泣声。

“难道是我听错了?这可能吗?”白衣人轻轻推了下自己的古藤面具,自嘲道:“白雪啊白雪,或许是你最近的事情太多,精神绷得太紧了,还是想办法找间能住人的房间才最要紧,这元帅府实在太大了,又不点灯,每次进来都迷路。”

来人正是白雪,他从垃圾街回来后准备回元帅府休息,可谁知左转右转之下竟然又迷路了,也便是此时忽然听到一阵暗夜哭声,循声赶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摇摇头,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寂静的夜里再一声清脆“滴答”声从那口古井里发出来。

白雪掠到井边,弯身双手趴在井沿往下看,只见一阵森冷的气息从那口古老的水井冲面而来,井里,在月辉下,清暗的水面上映着一小圈天,那一小圈天就清晰映着白雪的头脸,只是显得青森与幽暗。

在井壁上苔藓下的水珠积聚到足够大滴,便长长的一挂“滴答”下去,水面就荡起小涟漪,那一小圈天便皱乱起来,他的脸也一下子碎裂变形,一会儿水面平静了,白雪的脸又完整地重现,这么的深夜望着这样的古怪情景实在让人有些胆寒。

“原来这声音是从水滴声呀,我真的听错了。”白雪暗思道,突然觉得手心传来一丝钝痛疼,他便要挣开手,手心仿佛被井沿吸住一样,白雪已经,丹田中剑lang立即洪水般的往掌心冲去,那股吸力一下子如雪花遇见艳阳消失的无影无踪,白雪好不容易才脱开手,只觉得双掌如冰,合手搓揉多次,才回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再细看那井沿,简简单单的青石垒成,可擦看良久却是毫无发现,“难道这也是错觉?”

“雪少?”

幽幽的栀子花香,幽幽的娇呼声。

“张大小姐?”白雪只一闻到那股神秘中带着哀伤的女儿香时便知道来人正是镇国元帅府的千金张栀言,他微一偏首,却见夜色朦胧月光下,一个披发少女身着白色宽大柔软的睡衣俏生生的站着如一朵洁白的栀子花盛开。

“我便住在附近听雨小楼,听到有人呼声,出来看看,没想到又是白雪你?”张栀言带着一丝俏皮的眨眨眼,“莫非阁下又迷路了?”

白雪有些尴尬的推了推自己面上的古藤木面具,轻笑道:“镇国元帅府极大,在下实在是……惭愧!”

“哦?”张栀言伸伸懒腰,这种深夜里一觉初醒来犹带一丝海棠春睡的水味儿模样最是迷人,她上举双手,轻合朱唇,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双粉嫩的皓臂。

这等美景白雪自然不会错过,他看的很仔细,仔细看了很久,才又道:“方才你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吗?”

“哭泣声?”张栀言想了片刻,好看的摇摇脑袋道:“我只听到你的大呼小叫声!”

白雪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哭声,似乎带着极深的怨念和恨意,难道这些年你真的没有听过?”

张栀言面色微变,可马上莞尔一笑,道:“从未听过。”她顿了一顿,突然问道:“你白日里怀中抱得是谁,阿迦呢?”

白雪沉声道:“阿迦已经死了,这实在是在下的过失……”

张栀言道:“可他人呢,死要见尸,他的……”

白雪手抬到耳侧,道:“此事在下自会去和老元帅讲清楚,大小姐,如此良辰如此夜,为何总说些扫兴的事情……”

张栀言巴巴嘴,似笑非笑道:“哦,那你说还说些什么?”

白雪已经走上她面前,此时两人之间距离将近四尺,可张栀言依然动也不动,嘴角含笑望着白雪。

四尺的距离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这是白雪流连花丛多年来得出的经验,若是他走进一个女孩子身子差不多四尺的距离时她的面上依然没有厌恶不愿的表情,那么,他便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白雪已经有了行动,他微笑了,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这个笑容也是他苦练多年的,向来对无知涉世不深的怀春少女有些极强的杀伤力,今天也不例外,但见美丽的月光下,一个如雪般美丽的男人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虽然戴着藤木面具,却更见神秘,更加的吸引人想要去探究一番这个男人。

张栀言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融化了,她的头晕乎乎的,整个人好似喝醉了一般,双脚也不知何时变得软绵绵,踩在地上如踩在软乎乎的棉花上。

“哼,你笑什么呀!”她勉力控制不去望那充满了魔力的微笑,扭腰就往回走,可她扭腰的动作虽然很大,步子也迈得很小,宽大的睡袍一直垂到青石地面上,遮掩住了她婀娜的身姿,步子转挪间显得异常好看。

白雪很认真的看着,他似乎已经看痴了,张栀言已经走出了七步,他依然只是看着,没有任何举措。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夕情缘

“你还在看什么呀?”身后没有传来跟着的脚步声,张栀言一咬饱满的红唇,恨恨道。

“我在看这样的一双莲足该穿什么样的鞋子是最漂亮最适合的?”白雪双手抱胸,嘻嘻笑道。

“那你看清楚了吗?”张栀言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真该挖了自己的双眼,然后掏出自己的心肝去喂狗。”白雪边敲着自己脑袋边恨恨道。

“哦,这是为什么?”张栀言不解道。

白雪指着她洁白的睡袍下露出的一角赤裸玉足,含笑道:“这样美丽的双脚怎么能让鞋子禁锢住呢?罗袜生烟又怎能比得上天生的丽质,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没有想到,实在该死。”

张栀言静静的笑了,她的这一笑,犹如一朵洁白的栀子花瞬间盛开,美不胜收,她轻启朱唇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白雪道:“哦,什么事?”

张栀言已经不再说话,她又往前走,这一次她走动的幅度比较大,白雪也自然看到了很多,月光,美好的月光,一双洁白修长如象牙雕刻起来般的粉腿随着步子的走动在开叉到腰部的宽大睡袍下若隐若现,她不止是脚上没有穿鞋子……

白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在这样的月光下,他忽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很久很久之前,居然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少女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下了,少年忽然迈开大步,追上前去,前方,是美丽、多情而温柔的听雨小楼。

夜,美丽的夜。

听雨小楼是一座小小的、静悄悄的小楼。

里面只住了一个小小的、白白的小人儿。

今天,便在这里的迷离夜里,听雨小楼又多了一位斯文、得体又儒雅的白衣男子。

白雪环顾了一番这个小楼二层阁楼上的女儿闺房,只有一窗一桌一椅一铜镜等等简单的居家用品,基本色调居然是浅蓝色的,显得清冷幽静,房间里充满了那股谜一般的栀子花香,浓烈的熏人。

因为房里只有一张椅子,白雪只能站着,他站着快速扫完了这房间,然后才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人住?”

“难道你希望这里还住着别人?”张栀言已经一动不动了,她简直连手指头也不愿再动一下,只是木头般的站在那张雕花大床沿,细声道:“这样不好吗?”

床沿鞋板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双翠绿的绣花鞋,只是在白雪的眼里,早已看不见任何东西了,除了那个小小的木头人儿。

“好,很好。”白雪已有些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可惜这里没有酒。”

“你身上的酒味已经可以淹死一头云南象了。”张栀言的眼波滴溜溜的一转,忽然在原地轻灵的转了个身,快乐得就像是只云雀,道:“你看我像一壶酒吗?”

白雪是个男人,还是个很正常也很有经验的男人,此情此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他的眼里已不止酒,更是一个梦,很甜很甜的梦。

“你不仅是酒,更是最甜的贵腐酒。”白雪终于摆脱了那副木讷的样子,他上小楼来并不是当木头的,他慢慢的过去托起那小巧的下巴,腻声道:“那是一种蜜香花香柔在你的口腔里,闻着都让你感觉甜蜜的美酒!”

“什么酒?”张栀言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酒了,她的面红如醉枣。

白雪轻笑道:“我在说你的脸好红。”

张栀言忽然轻轻的握起了他的手,将他随手塞入她的衣襟里,悄悄道:“你摸摸我身上是不是发烧?”

她的身子的确在发烧。

白雪的手已经黏在了那里面,他已经不能拿出来了,可谁知张栀言却又拿起他的手,狠咬了一口。

“你敢咬我?”

“咬你怎么啦?”

“咬我呀,我要咬回来的”

“哎呀”这一声后小楼里再也没有传出说话声了。

说话,这时候说话有什么意思,嘴巴生来并不只是为了说话的?

木头遇上炽热的火焰燃烧出如梦一般的激情,春水静静的流着,夜便在这样的月光下融化了。

黎明。

夜原来已经过去了,在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它已经静悄悄的过去了。

当第一缕初夏的阳光洒进白雪的瞳孔时,他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昨日记忆潮水般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那条火热的垃圾街,那个迷一般似敌似友的青衣人,那海水一般的烈酒,那迷离的夜……

“看来我实在不该喝这么多酒……”

“你已经醒了。”

栀子花香,栀子花般的女孩,她赤裸裸的如初生婴儿般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那如象牙雕琢起来的粉背白的耀眼。

白雪全部记起来了,还有那花香包绕的女孩,于是他的头又痛了……

他认识很多女孩子,也有过许多美好的夜晚,可那些女孩子和她不一样,她们都懂得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更重要的是她们都很明白这不过是*缘,或许不说对彼此会更好,可她不是,她是堂堂镇国元帅的女儿,身份娇贵。

“既然阁下已经醒了,那么请自便?”冷冰冰的言语,冷冰冰的人,她竟似完全忘了昨夜的事情,和昨夜那个如火热情如水柔情的女孩恍若两人,已要趋门赶人。

她的举措出乎白雪的意料,如此这么的洒脱,反倒令白雪心底升起了一丝不舍,是否所有的男人都是这般的贱骨头。

“你……”

白雪起身穿衣,不经意却见到洁白的床褥上一瓣血红的艳丽梅花,她难道是……

“我……我们之间”白雪欲言又止,这实在不合他平日的性格,这样的情景岂非是他最想要的,可为何当先绝情的女人时,他反而觉得不舒服,一种被用完了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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