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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神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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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威猛,或执金瓜,或执斧铙,昂首怒视着四周。

阿钧眼见武侯神像如此威风,心中亦是感叹道:想这武侯当年呕心沥血,扶幼主,平川夷,其丰功伟业,自是令人万般感怀。其时,便有大户商贾,建造该祠,并重金雕塑神像,以期武侯神灵能长保川中富庶平安。人生漫漫,若是能像武侯一样名垂青史,后人瞻仰,却是万中难选其一。

正自想间,那数人已然悉数行进祠堂之中,此时饶是那帮杀手凶蛮十分,在武侯祠内也是肃手静立,不敢大气呼吸。为首的蒙面人挥挥手,那庙祝便垂头退出,将祠门悄然阖好。

那方才摘下面罩,水土二老已知那正是早上逃脱魔罗神洞的杀手,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只见这为首蒙面人闷声说道:“各位金字兄弟,今晨我与副舵主已然找到了反贼燕山王的栖身之处,半路之中却是突然冒出个武功可怕的年青人,一招之下,便将副舵主麻吉擒住,现在生死未知。我等如今要将此事快马急报总坛,听候豹管调遣。不知哪位兄弟不惧劳累,前去向总坛报信?”

这时,一旁闪出个矮壮男子,这人双手细长,显见精于暗器和轻功,他双手抱拳说道:“舵主,属下战狠愿意前往。”

那为首蒙面人喜道:“如此甚好,战狠兄弟,你轻功较好,正是十分合适,只是此事重大,你且应速去速回。”

战狠应道:“有劳舵主挂心,属下自当尽力!”言罢,战狠双脚一错,便行礼退下。

阿钧便依前法,让赤血伏于空中,继续跟踪。他自与三老依然潜伏梁上,观察这帮蒙面杀手的更多内秘。

只听得那为首舵主又问道:“高脚佬到了没有,今日总舵又有何消息传来?”

话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一名杀手,果真是人如其名,瘦瘦削削,个子却较普通人要高上一尺有余,煞为醒目。

这高脚佬答道:“舵主,总舵命我坛明日午后二时在登丰山鬼见愁小道埋伏,彼时,将会有数名外夷使团由此经过。总舵命我等五行会坛于此集聚,然后……”

说到这儿,他用长手横在胸前,化作刀状,立时斩向自己长长的脖颈。众杀手即时会意,更是发出阵阵欢呼声。

阿钧大吃一惊,不料这小小分坛居然隐伏如此大的行动,他虽是不关国事,但到底是人命关天,又眼见这群杀手如此高兴,想是平时杀人如麻,以人命为儿戏。他暗然想到,一定要斩除这个凶恶组织,绝此后患,但为了了解更多的秘密,姑且让这帮冷血杀手多活一晚吧。

此时,那为首舵主又道“众位兄弟,既是总坛有令,大家明日午时还是于此集合,勿要延误。如今尔等各自散去,自行准备吧!“

众人应一声,回转身形,渐渐四下散去,一会儿,便是悄无声息。

阿钧三人正待现身,突然间庙门再度推开,只见是那庙祝走了慢慢进来,只见他点燃三炷大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案上,口中自言自语道:“神侯切莫见怪!莫要为了这般凶人而生气,小人我也是身不由已呀!”说完,这庙祝竟是眼中涌出几滴眼泪,嘀嗒嘀嗒落在寺砖之上。

阿钧眼见这庙祝如此情景,便知这庙祝本性原是善良,想来终日为这帮杀手所要挟,以一人之微弱之力,自是无法相抗。

他食指一点,一缕微风霎时迎指而来,拂过那庙祝的香甜穴。那庙祝正自用袍袖拭泪,只听得嗡然一声,双目一合,身子一软,便是胡里胡涂地倚着那香案,沉沉的睡了过去。







正文 二四章 龙蛇古道血雷响 宫廷内外雨风急



主仆三人相视一笑,各自纵身,便一一潜入茫茫夜色之中。

甫一回到客栈,阿钧行起幽冥之术,寻找赤血的灵界。那赤血与他早已心血相通,藉它双睛,水土地老天荒老已然看到赤血蝴蝶所在地面,竟是数百里之外的洛阳境内。

三人一惊,料不到这神秘组织果然势力庞大,居然将已之总坛设在洛阳城内天子脚下。想是这幕后主使之人定然来历非比寻常。

阿钧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所拾到的那面虎首金牌。难不成这个组织果是与当朝国师袁天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自想间,店小二手捧一壶热水,走了进来。阿钧及时收回心神,三人各自端坐调息,俟机而行。

时光流转,悄然之间便是金乌西沉,黄昏再度来到。

主仆三人又早早潜回那武侯神祠,午时刚过,这金字杀手已然装扮得当,有的扮成小贩,有的扮作山中樵夫,大部分仍是着黑衣蒙面,阿钧细细端详,却正是那当日在子母河岸伏击自己的行头。

他心中立时忿恨大生,虎目中杀气陡生,幸得水土二老在旁提醒,不然一怒之下,他竟是差点冲将出来,恨不得将众杀手一扫而光。

三人远远在跟随在这数十金字杀手之后,一会儿便是来到登丰山一处山道上。登丰山原本陡峻高拔,绵亘十数里,为通往内地的主要官道之一。

远远望去,便见一条狭长山道蜿蜒其中,恍若游蛇弯弯缠绕。山道两侧便是高耸陡峭的崖壁,偶尔间几只山鸟鸣叫飞过,在空谷中声音回荡,经久不息。

土老赞道:“好个鬼见愁,此番看来,果是名不虚传。”

水老和道:“这般险恶地势,若是在此设伏,便是对方纵有千百人冲来,也是无济于事,端得是凶险万分。”

阿钧微微点头,实则以他目前玄功,即使是面对千仞高山,也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轻易飞越。

此时,但见那帮金字杀手已然分工有序,手执各样兵器,悄悄地匿伏在山道两侧。稍顷,更有数百名杀手陆续来到。从其身着之色来看,恰是五种颜色,想必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这属。

只见一众杀手各行其事,其中每属又分派出二十名精悍手下,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日光映衬下,阿钧见那箭簇兰光闪闪,更是断定这便是当日自己差点被射成刺猬身亡的利簇。他心下更是痛恨万分,暗暗想道:如此冷血之众,暗行这般宵小偷袭行为,实是杀之无情。

“少主,二刻已到了!”土老小声说道。

话声甫落,便见那山道南麓正缓缓行来一群奇装异服之人,约有五六十人之众。

阿钧稍稍抬起头来,定睛望去,这行来众人果是外夷之族,满面金色胡须,沿腮密生,碧眼高耸,其时风中送来阵阵羊膻之气。

水老轻言道:“少主,如若老奴所料不错的话,想来这群人应是邻国的突厥人。快看那圆形毡帽,高立的山鸡尾插,却是万般极似。”阿钧与土老闻言,齐齐点头。

只见这数十人中,约有二十名护卫手举各般兵器,小心前行,随后行在中间的便是六位衣装艳丽的贵胄,后队还有十数只力马,正驮着大量的木箱,步行缓慢,一看便知内中定是装有极沉的名贵礼品,看来这确是前来进贡大周天朝的外邦使臣。

阿钧脑海急转,想道:“以这外夷使团随队之隆重,必是那其中六人在国中位居要职,这群杀手在此伏击,杀人灭口,必是隐有更大的奸谋。”

正自想间,但见那帮使团已然走进伏击圈,那六名华衣使者中正有一位虎目长须,白面清秀之人手扬马鞭,兀自口唇连动,似是与众人恣意游览这般山中秀色,却是浑然不知危 fsktxt。cōm险四伏。

此时,一众杀手齐齐用力,各自悄悄拉满了弓箭,危机将是一触即发,情势端得是刻不容缓。

阿钧内劲一提,声若洪钟,大喝一声道:“鼠辈宵小,莫伤人命!”言罢,他便顺声电射而出。

但见山色朦胧之中,一道靓白身影风般卷向山道两侧,众多杀手霎时之间在莫名之中便当场被高高击飞殒命。

彼时,这来访使团的护卫显是训练有素,眼见奇变突生,立时齐齐喝令,队形游走间,将那六名使臣团团合拢,护在其中,全神戒备着。

那五行杀手殊不畏死,仓猝之间,虽有不少被阿钧击倒,余者依然大量涌向那突厥使团,呐喊声中,便见大批雨般箭矢刮向那突厥护卫。

此时,水土二老也各自运起土固势和水掩法卸去部分箭雨,奈何功力有限,仍是有不少护卫如同落叶般纷纷中箭仆地,登时毙命。

阿钧心中焦急万分,内息涌处,急以龙游身法闪电般卷向余下的杀手,只见那帮杀手立时便若断线风筝,泉涌飞出,落地时已然五体碎裂,不成人形。

刹那间,百余名杀手只留下五位身着金黄、木檀、水青、火红、土褚彩衣的蒙面老者在力抗众突厥护卫,拳脚相交处,便有不少突厥护卫中招倒下,而这五人仍是毫发无伤。

阿钧眼见场中如此情势,从这五人出手招数功力可知,这五人必是五行杀手的首领无疑。

彼时,这五首领眼见百名手下眨眼之间便是殒命,出手的却是位丰神俊朗,年青华容的少年,全都心寒不已。

那金黄彩衣的老者一见之下,骇声说道:“五行大老,切自小心,这小子便是当日杀死绝世神姥、销魂夺魄夫妇、诛杀副舵主麻吉之人,我等功力不逮,且自退去,再行商议吧!”

彩衣五老听得金字统领如此惊吓,便知面前这少年实是非同常人,五人顿起退意,齐齐一撤兵器,霎时之间便分五个方向四散而逃。

阿钧冷然一笑,身形急速飞起,电般游走间,便将这彩衣五老迫回原地。众护卫立时将这五首领团团围住。

阿钧俊目巨睁,厉声喝道:“五个老贼,还不快快报上门来,免得皮肉受苦。”

五首领眼见这少年果是武功超过自己甚多,已然无法逃脱,闻言之下,竟是齐齐冷笑数声,互望一眼后,五人突然身形一转,手心相连,死死抵住对方。

阿钧见这五人摆出如此阵势,大叫道:“不好!快快闪开。”言罢,他立时抓住水土二老,双脚一踏,身子宛若流星般直直蹿上半空。

此时,三人脚下之外,已是传来数声如雷的轰鸣声,阵阵爆炸热浪也紧随而上,硝烟起处,崖壁草木拔根而起,刺天抖起。

待得三人在百尺高崖上站定,迎风下望时,竟是陡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

只见适才所立之处竟是被炸出数个巨坑,那五首领及突厥使者、一干护卫早已被炸为齑粉,残肢血肉好似雨花般四处飞溅,犹自颤颤栗栗,动个不停。

水土二老咋舌道:“好险!竟是眨眼之间差点被炸成馅饼了!”

阿钧说道:“想不到这帮杀手竟是如此毒辣,自绝生路,其死自是不足为异,可怜这突厥使团,尚未见得天朝圣威,便是已然化作泉下黄土。”

水老结结巴巴问道:“少主,刚才那裂心爆炸却是从何而来?”

阿钧闻言,便又接着说道:“二老,方才那五首领已知难脱性命,狠心之下,便联手发动江湖失传多年的“五心雷爆”,竟是不惜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任务,早知彼等如此顽固,在那武侯祠除掉那金字统领便是自可避免如此大劫了!”

土老说道:“少主,事已至此,也不必太过伤心。大凡世间万物生死,皆由天意所定,吾辈能将损失减至最小,也是万难之中百种幸事啊!”

水老也说道:“此言甚是!少主,我等虽是无法救这突厥使团,但赤血已然寻到彼等总坛,谅来元凶也不日将被擒获。”

阿钧叹道:“唉,可惜这数条大好之人,如今也只能但求心安了!”

突然,土老急声说道:“少主,快看,那人堆之中好象还有一个活的。”

阿钧展目望去,果然,在众多尸体当中,正有一只手艰难伸出,手指仍自时伸时落。

三人急忙展开身形,跃下崖底。

水土二老逐一搬开上面的残躯,赫然便见有一名衣着华丽的突厥贵使口角染血,胸脯起伏,正在急促喘吸,正是那起初谈兴盎然的虎目白净之人。

只见其四周密密地挤满了团团的护卫,从这情形来看,这名重伤的贵使应是突厥使团中地位极为显赫之人,必是在大爆炸发生前刹那之间,众护卫奋不顾身地以血肉之体将此人团团包裹,故此他才未当场暴毙。

阿钧顺势将一枚大罗金丹送进他的口中,并以内劲引导此人气息流转。

那人微微醒转过来,口中呜咽不清,继而抬手慢慢指向胸部,似是彼处有何物事。

水老即时会意,从其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只见上书“狄公仁杰拜上”数个楷字。

水土二老不解其意,便双手比划着,问道:“尔是否有事要找这位狄公仁杰大人?”

那贵使费力地点点头。阿钧心中也自焦虑,便接着问道:“此封信函可是要转交这位狄公?”

那突厥人又自点头数下,再也坚持不住,竟是头一歪,便又昏死过去。

土老说道:“少主,突厥乃是我朝邻邦大国,该族兵强马壮,战风剽悍,以往迫于所居之地贫瘠,所以时有战事发生。自太宗登基后,也是意图使之臣服。这名外使此次前来,必是有极要之事。此事想来必是事关两国和睦,百姓安危,我辈武林之人自当此时尽力辅佐。”

水老嘴一撇,不屑道:“如今本朝为这大周女皇执政,咱管它作甚?”

土老回道:“不管如何,一旦战事发动,百姓就将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彼时必将有更多壮丁战死,内耗将是令人万分心惊。”水老听罢,不再言语。

二人回首望向阿钧。但见这英俊少年正自龙眉紧蹙,苦心思虑着。

此时他的内心也是思虑翻滚,举棋不定。作为李氏子孙,他当然不愿见到江山受损,即便是父亲魔罗大王当前,也会全力抗敌,虽说眼下天朝为大周女皇所执,只要能以江山为重,以百姓为福祉,他定然无所怨言。

一念至此,阿钧决定先将这重伤外使安顿好,目前之势,不能轻举亡动,因为这狄公是何种人物,他也不甚了解。

阿钧令道:“土老,你土遁术较水老要强上几分,此外使就交由你费心带回魔罗神洞,静心养伤。”

言罢,他又自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土老道:“土老,此是先天秘阵一套,封于这锦囊之内。你且将此锦囊交于琴仙夫人,她自有安排。此阵乃是设于魔罗洞口前,以防宵小窥探。倘有不识机之人,便会迷途浑噩,力竭而亡。速去吧!”

土老听罢,尖头一摇,迅即背起这重伤突厥使者,运起土遁法,即时没入土中,向魔罗神洞全速奔去。

阿钧收好信函,虎目四望,眼见这山道上众人七横八竖,狼藉一片,心中也不免恻然。

他潜运内力,右掌向下一斩,立时便在山道一侧较为平坦处掘出一方巨坑,再与水老将尸体全数掩埋起来,而那些外夷则另置于一坑,以备将来查勘。

忙完这些后,二人便换好行装,向洛阳城内行来。

夜好深,月色更是晦暗。

太子显正在宫内熟睡。忽然微风飒然,两道身影即时潜至榻前。

恍惚之中,便见一人立时出掌,将太子击昏,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缓缓贴于自己的脸上,又飞快换上太子衣袍,钻入被中,安然睡下。而另一人则身子一沉,背起太子,倏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间种种隐秘进行得如此电光石火,值守卫士竟是丝毫不觉有异。

盖因太子虽是文弱书生,却是年青体壮,自无夜夜陪侍的必要。只有那武皇却是年事愈高,压力重重,当时时有人监护。宫中更是传言,武皇百年之后,便要由太子接掌龙位,因此宫内人人自喜,加倍卖力。这几日,更有许多文人墨客,江湖异人络绎不绝,前来拜访。

太子宫内侍卫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反而礼敬有加。太子显更是精神抖擞,不再如前日夜贪床,沉溺于酒色之中,每日只是刻苦用功,女皇也是倍加赞赏。

此番大好景致,自是满朝文武高兴。只是有谁能料到,这般喜乐之后,却是隐有一个大大秘机……

狄公府内,灯火通明。

狄仁杰,字怀英,位居朝中内辅大臣,其与宰相张之义更是朝中元老,肱股之臣。

此时,但见他双手反背身后,来回踱步。适才据手下秘报,来访的突厥使团居然在川中武侯祠附近被刺,现场之中无人得以幸免,此事必将导致二国交战,国运颠沛,前景着实令人堪忧。

是何人如此胆大,居然敢作出如此恶行?虽然目前他不得要领,但却是有一点显而易见,那就是暗中之处必有匪类向朝廷宣战,自是极大的不利。

狄公沉眉深思,反复此事中所引发的各种蛛丝马迹,苦苦探寻。

突然,灯光摇曳,一位白袍少年正不知何时,端然坐在自己的檀木椅上。

狄公一惊,双眼眯缝,再见这少年似是并无恶意,便喝道:“此乃天朝内阁重府,尔是何人,竟是如此胆大妄为?”

那少年闻言,却是默然一笑,自怀中取出一份信函,平平放于案上,双手拱拳,又是潇洒一笑,瞬时不见。

狄公展目望去,只见那函件正是自己写给突厥可汗大王的亲笔信,信旁更是留有一张纸柬,上面写道:“外夷使团,活人一口,洛阳城内,反逆组织”。数个大字,字字令人心惊。

狄公一见之下,随即会意。显见这封纸柬上说明突厥来访之人中竟似有一人得以活命,依此人怀有自己函件来看,此活命使者身份显是极为特殊,没准就是……

他转而再想,洛阳城内竟是潜伏着不明的庞大反朝帮派,此事这几日来他也自手下密探晓得一二。

看来这白袍少年甚是神通广大,居然手握如此绝秘消息,来往于戒卫森严的内阁重地恍若无物,真是艺高人胆大。若是这少年能为朝廷出力,必将是国之栋梁。

狄公心中一阵嗟叹,思潮再度转入那使团被袭一事之中……

女皇寝宫内。女皇同样未睡。

突厥使团的莫名遇刺,城内神秘杀手的频频活动,反贼袁天罡的诈死逃脱,无一不令她费神费心,这些事件后潜伏的巨大危机,将是难以估算。

她出神良久,目光又转回龙案上那封加急文书。此文书乃是江州督察使着派专人密送。

女皇醒醒心神,拆开秘文,一阅之下,龙颜大怒。原来文书上言明,江州淮城皇室偏亲镇南侯李兴大搞权臣关系,将县府视为自家衙门,私设公堂,鱼肉百姓,更是掳掠妇女,苛税繁重,更为歹毒的是竟串通外籍流寇,贩卖童丁。此种情状,令人发指,件件自有确凿之据。

女皇心中大怒,突是一阵剧咳,御笔一抬,便要批折下旨。

忽然间,她记起当年这镇南侯李兴却是由胞弟武三思全力举荐而封地加官的,缘由是这李兴当年曾密告太宗的家臣李杞有反叛企图而立功的。虽然最终自己听信武三思进谏,发兵围剿了李杞一家,可终究没查出确凿的反叛行为,此事令她多年以来内心惴惴不安。

想想以前自己初登龙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诛杀了不少忠臣贤士,现在想来也是情非得已,实非所愿。

女皇思忖稍顷,便龙笔转批道:“交由宰相张之义办理,务求真实无误!”

事毕,她又拆开第二封八百里加急快报。这一看之下,却是大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加急快报却是西南大吏封不群特着快马速急送呈,内中密报,近来西南部达喀尔雪山附近奇事祸害日益频繁,更有甚者,大雪山深谷内似有大批兵马在移动演练,山中炉火通天映红,正在日夜炼制铁器,而大雪山上的拉昭寺内各族头领来往频频,更有四位头人却于一夜之间离奇死亡,其家人也悉数被杀。

种种迹象表明,达喀尔大雪山内似有超乎寻常的邪恶力量密谋反叛。大凡前去打探的兵士者无一活命,悉数毙命于大雪山野兽之口。







正文 二五章 淮城擒恶送公使 力诛凶邪护狄公



看到这儿,女皇大惊失色。

盖因这西南部大雪山是高山乃蛮族啸聚之处。这乃蛮族地处边陲,性情狂燥,共分为十二别支,每支又各成体系,约有近十万兵马。

早在先皇时期高山乃蛮族便闯关数次,奈何皆为乌合之众,每至紧要关头,便是军心涣散,互相倾轧,故此全为朝廷轻易镇压。

如今这乃蛮族竟是公然大造铁器,集聚重兵,想是这十数年来,乃蛮族各支生丁迅猛,武力突进,一晃间到目今竟成星火燎原,不可遏制之势。

至于那邪恶力量,皇上却着实参研不透。她本来就对玄家道术深信不疑,甚有喜爱。若非这国事缠身,以她聪明睿智,举一反三之能,必将在玄学上成就卓然。

“唉,自古人无二全之事,即是朕龙翔世间,无出左右,也是难脱此道。”女皇摇摇头,自嘲地笑笑,心中又自想道:此古怪之事,或许明天青竹翁会给出自己明析的回复吧。

如今,万事之中,令她足以宽慰的便是太子显忽然自强自勉,宽厚为怀,广结天下英杰,若是他能坚持不息,以国家社稷为重,则自己是后继有人,大唐也是幸甚盛甚。

女皇合上奏折,思虑方停,倦意顿时阵阵袭来。她双臂抬起,抻抻腰,抬手揉揉红肿双睛,转身回到龙榻前。

女侍官上官儿已然会意,见得皇上睡意朦胧,早已将九龙御被铺拾利落,背手肃立一侧。女皇满意地笑笑,阖目安然睡去。

洛阳河底。

袁天罡手抚白须,脑海飞转,满意地听取属下的回报。

自上次地下行宫被攻破之后,虽是全力保住了最终备用的工程,他也损失了四大总管之中的鹰管和不少部众。心痛之余,他又想到:历来古今成大事者,必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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