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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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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不觉痴了,忽向玉容笑道:“真美啊!小四嫂还记得那年元宵前后绾绾唱的那首《落花》吗?就是那,也不如眼前这美!可惜,才刚刚发现这份美丽,就要永别了!原来我在京城里活了那么多年,竟是傻子!”
玉容紧握着她的手,安慰的话提了几次始终不能出口。面对此刻的兰馨,她知道她的安慰有多么苍白多么脆弱。
兰馨眼角含笑,撅嘴道:“小四嫂好吝啬,也不安慰人家一句!”
“妹妹放心,等哪天你想回来了,给十四哥来封信,十四哥定然想法子帮你!到时候,咱们还来香山看红叶,好不好?”胤祯向来最疼这个妹妹,听了她半真半假的抱怨,脑中一热,忍不住许下诺言。
“好风景又何止香山红叶?好妹妹,大漠风光,草原风情自有另一番风味!重要的是看风景的人心里怎么想,把心放宽些,活轻松一点,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呢?”玉容紧握着她的手,柔柔说道。
兰馨眸子蓦地一亮而淡,轻轻笑道:“是,说不定真会有奇迹发生呢!小四嫂,十四哥,我想一个人去那边走走!”
胤祯与玉容相视一眼,胤祯点点头道:“去吧,就一会会,咱们还得赶着回城!”
兰馨轻轻“嗯”了一声,香色暗花宁绸长衫的身影缓缓转身,渐行渐隐在红色的海洋中。
玉容与胤祯坐在一块巨大的扇形山石前,各自发怔望着幽远的前方,直到被兰馨尖利的喊声惊吓到。忙过去一看,原来兰馨扭着脚了,正跌坐在地上疼得呲牙裂嘴,直抹泪水。
胤祯哭笑不得,摇摇头叹道:“我的好妹妹,怎么才一错眼的功夫你就弄到这地步了?”
玉容蹲下替她轻轻揉着脚踝,望望山下,皱眉道:“疼的厉害吗?这可怎么好,怎么下山呢!”
“小四嫂,你别担心!”兰馨缓缓神吸了口气,满不在乎道:“当然是跟从前一样,十四哥背我下山啦!”
玉容不觉好笑,胤祯却苦笑道:“得,离京前还得给我一份大礼!从小到大就这种时候才记得我的好!”
兰馨咯咯而笑,道:“从小到大还不都是你带着人家使坏?哼,有时闯了祸还赖十三哥呢!”
胤祯咳了一下,有些忸怩道:“你就编吧!快来,咱们该下山了!”
玉容望望掩映林间的小道,尽是一脚深一脚浅的山石路,上山的时候不怎么觉得,此时一看,才发觉那路既弯曲又陡峭。“你行不行?这荒郊野岭不比在皇宫里啊,要不然把山下的随从叫上来?”
胤祯哪里肯服气,已经把兰馨背到了背上,颠了颠,笑道:“小四嫂放心,这丫头比起以前反倒轻了些呢!”
玉容脸上微微一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道:别逞强,这是山路,不是皇宫里的金光大道!
果然,没走多久,胤祯腿一软,脚下一个踉跄,“哎哟”一声,身不由己向前扑倒,他背上的兰馨也惊叫一声被他重重摔在地上。急得玉容拉了这个扶那个,不知怎么办才好。
兰馨吓得脸色惨白,疼得直龇牙,泪水也跳了出来,正抱着脚踝龇牙吸气,五官都扭到了一起,连数落嘲弄十四哥几句都没力气。胤祯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膝盖摔得乌中泛紫有茶碗那么大一块,左边手掌也磨破了,渗出暗红的鲜血粘带着泥沙草末霎时便染红了手掌。玉容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坐下,掏出手帕替他包扎,却没注意到胤祯瞥见那米色帕子上绣着斜斜一枝红梅忍不住眉间跳了跳,脸上一热,低下头去。玉容还以为他怕疼不好意思被自己看穿,也不在意,侍弄好她二人,起身拍拍尘土,不由分说道:“你们在这老老实实等着,我去叫人!”
一来二去,等到他们下到山脚时,已是斜日西沉,余辉入林了。急匆匆往京城里赶,好在几人身份高贵,守城士兵被吼了几句之后乖乖开门放行。
进城之后,各分东西,胤祯护送兰馨回宫,玉容与云儿拍马回府。忘月居里小山雪儿正急得团团转,见到她们回来,方吐了口气忙接了进去。得知胤禛需在外耽搁几日暂时回不来,玉容大是放心,松懈了一口气下来,她才觉得四肢百骸散了架般虚脱无力,倒头便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被弘历兄弟闹醒。


第91章 出嫁风波
更新时间2011723 12:01:11  字数:2821

 冬至、过年、元宵,转眼已是新春。二月底,肆虐的寒风才稍稍减退,冰封的金水河才刚刚有解冻的意向,兰馨出嫁的日子就到了。
出阁那日,倒是个好天气,碧蓝的天空洗练清透,不染尘埃,一如她疏离淡漠的神情。华丽奢贵的衣饰如一层厚厚的壳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在内,任他金装玉饰、珠围翠绕,也不能掩饰她秀眉美目间浓浓的不舍和眷恋。对这种事,宫里的人都见得多了,早淡漠了,没有那么多的离愁别绪依依不舍,各人做各人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行该行的礼,连“恭喜”二字都说得端端稳稳恰到好处。就连太后,也不是第一次送孙女出嫁,携着兰馨的手轻轻拍了拍,满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温言嘱咐道:“好生照顾自己,凡事不可任性了!”
站在乾清宫前白玉阶上,兰馨猛的住了脚,默默回首凝视那沐浴在金色晨光中的层层叠叠高高低低的琉璃屋顶檐脊,轻轻向身边的玉容笑道:“小四嫂,你瞧,古人尚有折柳送别,如今这宫里的柳条还没发芽,我就要走了!”她笑得嫣然,鬓边的珊瑚东珠流苏摇曳生辉,仿佛专为映衬她临去秋波。
玉容忍着要滚落的泪珠,紧紧回握她的手,微笑道:“好妹妹,记得照顾好自己,等明年杨柳吐翠,小四嫂在京城等你回来!”
兰馨自失的一笑,道:“回来终究也是要走,反倒不如不回!相见时难别亦难,反而多添一段愁绪。以前在这看着姐姐们一个一个的离开,那时候好不舍,好想她们留下来,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命运。只是不知,可有人舍不得我?唉,舍不得又怎样?舍不得我便不用嫁了么……”
玉容心里堵得慌,忍不住一冲动咬牙低声道:“好妹妹,你再这样,小嫂子真想带你逃离这里!唉!”
兰馨眼眸霍然一亮,随即垂下眼睑,脸上不觉泛出几缕笑容,微笑道:“小四嫂,有你这句话,兰馨就知足了!至少,兰馨明白了,你是真的关心兰馨!”她目光四顾,悄悄从枣红的马蹄袖中摸出一个橘红色六角香囊塞到玉容手里,低声道:“小四嫂,以后你想念兰馨时,就闻一闻这个香囊,这是我特意做了送给你的!”
说话间,吉时已到,礼炮朝天鸣响,跟着鼓乐齐奏,司仪官高声唱念,兰馨也被一群命妇嬷嬷喜娘放下鸳鸯交颈的红盖头簇拥着去了。玉容怔怔的随着众人送了一段,望着她渐渐远去,登上辇车,仪仗旌旗掩映而去,鼻子一酸,忙眨了眨眼,垂头默默回府。
兰馨带走了皇宫里最后一缕爽朗畅意、自由自在的笑声,没有了她的身影,仿佛原本就空旷的皇宫更是扩大了一倍,肃穆得叫人窒息。自太后、各宫嫔妃往下,无人不暗暗怀念着她。就连康熙心情也是郁郁,接连好几天心里都空落落的回不过神。
谁也没想到,就在兰馨出阁十来天后,突然有两名科尔沁部使者风尘仆仆一脸悲戚疲惫的飞马来到京城,一见康熙面立刻放声大哭扑倒在地:兰馨格格在途中行馆歇息时突遇火灾去世了!
康熙吃惊得脸色惨白,怔怔望天半响说不出话来。消息传开,太后当即晕了过去,救醒之后痛哭不已;各嫔妃想着她平日种种娇憨天真,各自触动心肠,均自伤感;皇阿哥们大多与她亲厚,亦是无人不叹息黯然,胤禄胤礼等自幼随着她玩耍的弟弟更是一个个哭得昏天暗地。四贝勒府中玉容得知此消息后,脑中嗡嗡响成一片,下意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发了半天的呆仍浑然不敢相信。
她俏丽的容颜昨日尚如娇花犹在眼前,谁知转眼便烟消云散,一缕香魂归九天外!
接着,科尔沁王子代布半途转回北京向康熙请罪,然人已死矣,康熙虽然心中恼怒,却并没有责罚代布,反而好言劝慰。到底怜爱女儿,不忍她死后仍赴千里之外做异乡鬼魂,便命胤禛胤祥负责将她的灵枢领回,以未嫁早殇的身份安葬皇陵。
出乎意料痛失爱女,康熙心情极差,紫禁城四角规整的天空与紫禁城中金尊玉贵的供奉并不能抚慰他的悲闷,反而日渐憔悴起来。三阿哥胤祉便上疏建议下江南,一则考察民情,二则散心,康熙准奏。四月中旬,带着太子、胤祉、胤禛、胤禟、胤俄、胤祥胤祯及张延玉李德全一干人等由京杭大运河下江南。因玉容与兰馨感情匪浅,亦悲伤难耐,特准她一道随行。
宝船渐离京师,气温也渐见暖和明朗,沿途所见春波碧草,水鸭戏浪,柳丝垂金,桃蕊吐艳,娇莺婉转,乳燕翻飞,到处一片生机盎然、欣欣向荣之景象。康熙胸怀大畅,顿觉耳清目明,神采焕发,又见到农家耕织忙得如火如荼,两岸稻田嫩秧遍栽,桑榆抽芽,想到自己治下一片清明盛世,更觉欣慰自得,抑郁的心情亦慢慢排遣。
十多日后,来到苏州。彼时已是五月天气,恰恰是最浓的大好春光,苏州城里宁山秀水,花木种类繁多,建有许多绝妙的大好佳园,亭台楼阁掩映在花柳山石之间,分外雅致。康熙的圣驾便停在最富盛名的拙政园中。
三百年前的拙政园,融合在古典韵味十足的苏州城中,显得更加和谐一体,极富自然情趣。步入其间,但见亭台楼阁参差错落于竹木藤蔓间,回廊小桥或隐或透将各处衔接。此时,大朵大朵的白玉兰、牡丹、芍药、山茶、月季、蔷薇、海棠、红杏绽放枝头,引来飞鸟鸣唱,蝶蛺蹁跹,将一片姹紫嫣红映衬得如火如荼。园中水源颇多,随着园子需要恰到好处在各处蜿蜒汇聚成大大小小的水池小湖,恰成点睛之笔。池畔湖边皆任意点缀着或孤削或圆润、或大或小、或点或片造型各异的太湖石,间或夹杂栽种着芦苇、菖蒲、临水扶桑、芭蕉、翠竹,与丘岗亭阁间各色花木相互呼应,相映成趣。
玉容与胤禛住在南面木樨院,前后两进,面阔五间,长窗通透,十分精致洁净。出门便是临水曲廊,隔水对面是胤祥胤祯所住的修竹轩。院中除了其他花木,还有一棵合抱粗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此时满树满枝皆是嫩红紫红的树芽,向人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
康熙在园中小憩了三日,又恢复了明君工作狂的本色。每天忙着听取地方官员奏对、接见当地名儒耆老、处理京城送来的急件,还不忘借机对太子进行一番机会主义教育,再就是抽空出门走走也必带着探访民情的心思,晚间还定期检查儿子们的功课字帖!
他一忙,底下人自然也要忙,胤禛等不离左右随时候命,与在京时无异。只有玉容和跟随来的云儿最闲,但胤禛警告不许在园中私下走动,于是,玉容的活动空间便只有小小的木樨院和院外三尺临水平台。她晚间抱着胤禛不满道:“还说下江南散心,倒是给爷暖被窝来了!来了七八天连二门都没出呢!”
胤禛一听就乐了,在她唇上亲了亲,笑道:“说得这么可怜,爷也不忍心了!等忙过这几日,爷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玉容蹭在他胸前,眼巴巴讨好道:“爷忙的是正事,容儿怎么好意思打扰爷呢!不如让容儿带着云儿自个出门不好?”
胤禛瞅着她不做声,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
“苏州城有皇上坐镇,安全的很嘛!再说凭容儿和云儿的身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玉容再接再厉。
胤禛还是不做声,只是抚弄着她的发梢。
玉容泄了气,嘟囔道:“早知道你油盐不进我还说个什么劲呢!要说也得等到了床上说嘛……”
“什么?”胤禛挑挑眉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不规矩覆上她前胸薄薄的春衫轻轻揉搓,似笑非笑贴着她的脸腻声道:“容儿方才提议的,爷倒是愿意试一试呢!”
玉容耳酣身热,揪着他前襟捶了两下,嗔道:“爷当人家是什么人了……”
胤禛轻笑着在她耳畔低语,逗得她吃吃直笑,蓦地身子一轻,已被他拦腰抱起……


第92章 苏州奇遇
更新时间2011724 16:00:45  字数:3854

 不愧江南柔媚之乡,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带着浓浓的风情雅致,更不用说满城窈窕俏丽、话娇语软的少女了。玉容与云儿做江南秀士打扮,手摇折扇,衣裾飘飘,游走在这充满浓浓江南水乡风情的城中,享受着北地难得的如水温情,好不惬意自得。
几天下来,该玩的,该游的,该看的,该吃的,该赏的,二人均尝试了一遍。不知怎的,玉容单对那软软糯糯、韵味缠绵的苏州评弹极是喜欢,百听不厌。或许是古代的娱乐节目实在太缺乏,她听不懂高雅的昆剧,寄情于平民化的评弹,也是情有可原。
这天刚在东市明镜茶楼听了两段评弹,出门只见日已中移。两人随着人流逛了逛,便折上一家叫做泰和的酒楼,径自上了二楼要了靠窗包间。酒楼排窗大开,放眼望去,一色齐崭崭的水磨粉墙乌黑屋脊翘檐建筑古朴简洁,青石板路,白石小拱桥,随意点缀着烟柳浓荫,碎花点点,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令人心旷神怡。这是在现代社会不可遇不可求的美景。
玉容暗暗称赞,正看得出神,冷不防“哗啦”一声,一个女子撞开门跌了进来,把她唬了一跳。正没好气要开口骂,那女子哭着扑过来抱着她的腿就喊“救命!”玉容怔住,硬生生刹住就要破口而出的喝骂,斜眼打量着那女子:手里拖着一把半旧琵琶,一身沾尘带土的淡蓝碎花汉装裙衫,乍一看面容还算清秀,只可惜了右边脸蛋中央生了一块拇指大的黑痣极不协调,此时她鬓角凌乱,脸上也乌七八糟,秀目微红满是惊慌。
玉容不由得暗暗叹息是不是苏州城里美女太多以至于耍流氓的都审美疲劳了,专捡不咋样的下手?
她犹自默默品评,正角已经登场了:预料中的一位胖公子加上两位气势汹汹的瘦家奴。玉容一眼瞥退准备扬眉起身喝斥的云儿,由着他们争吵喝骂,终于搞明白原来这位小姑娘被某骗子做主卖给了胖公子,小姑娘反应过来后自然不愿意,于是一个逃三个追,不知怎的就闯了进来。
相对于小姑娘的哀哀欲绝,胖公子显得更加气愤:“他奶奶的,要是老子看清楚你这死丫头另半边脸,倒贴老子也不买你!哭,你还哭个什么劲!还不给爷把她拖走!”
玉容差点乐出声来,见那两个家奴如狼似虎就要把人拖走,她“砰”的一声将茶碗重重顿在桌上,眼皮子也不抬,慢悠悠道:“我说,你们闯进我的包间大吵大闹连个招呼也不打,你们当我不存在啊?”
胖公子傲慢的看过来,见他们斯文秀气的读书人模样,不愿意多生事端,随意拱了拱手极不耐烦含糊道:“打扰了!”
“还用你说?本来就打扰了!”玉容翻了个白眼,说得理直气壮,顺便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胖公子显然被狠狠的噎了一下,双目圆睁,涨红了脸,一副气涌上头的模样,掳了掳袖子恶狠狠道:“老子今天不痛快,别给脸不要脸!”
玉容扑哧一声,笑盈盈道:“就你那脸,白送也不要!”云儿再也忍不住掩着嘴咯咯直笑。
胖公子恼羞成怒,仰天打了个哈哈,捏拳冷笑道:“好,好极了!不知死活的小杂种,敢惹你西门大爷,给我揍他!”
玉容笑嘻嘻起身避过一旁,顺便使眼色制止了柳眉一冷就要发作的云儿,眨眨眼一本正经道:“西门大爷?是大淫贼西门庆那个西门么?你们家跟他是什么关系?”
胖公子见她问得正经,微微一怔,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不自觉脱口道:“跟他没关系。混蛋!你们家才跟他有关系!”回过神来他立刻勃然大怒。
玉容嘻嘻笑道:“既然没关系,干嘛学他做采花大盗?我还以为你家传渊远呢!告诉你,本公子今天还真跟你杠上了,这位姑娘不能让你带走!”
胖公子上上下下打量她,突然就笑了,笑得暧昧同情,仿佛甩掉了个包袱轻松无比道:“成,一百两银子,人随便你处置!”也省得他看到她脸上那块黑痣他就恶心!
“你……你不讲理!”小姑娘睁大了眼,急道:“我偷听到你们说话,明明是十两!”
“闭嘴!”
玉容笑笑,双手一摊,不紧不慢却认认真真道:“我没有钱!”
胖公子又被狠狠噎了一下,面皮紫涨,浑身直发抖,他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没等他把胸中的怒火化成凶猛的爆喝,玉容瞟了他一眼,又不紧不慢道:“不过,我可以跟你赌一把!”
听到一个“赌”字,仿佛一阵夏日里的清风拂过心头,胖公子神情似乎舒缓了许多,眼睛也不由霍的一亮,疑惑道:“怎么讲?”
玉容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坐下,自己坐在他对面,微笑道:“这样才对嘛!和气方能生财!咱们一把定输赢,我赢了,这位姑娘归我,你赢了就归你,怎么样?”
胖公子侧目半响,先是点点头,继而摇摇头,冷笑道:“阁下打的好算盘!你赢了她归你,输了归我,嘿嘿,她本来就是我买的,你倒是一点不吃亏啊!”
玉容一怔,摇了摇扇子,指着云儿笑道:“我输了她归你,这样总行了吧?”
“好!”胖公子瞧了瞧云儿,终于露出了笑容,同意。
“公子!这?”云儿大急,被玉容俏目一瞪,便闭了嘴。
胖公子哈哈一笑,命两个家奴将桌子收拾出一片来,掏出一副精致的骰子在手里搓了搓,满怀感情的欣赏一阵,才在嘴角撇出一丝笑:“请吧!谁点子大算谁赢。”
玉容把云儿推上前,道:“给你个自己决定命运的机会,你来掷吧!”她扭头背对着胖公子在云儿耳畔低低道:“你的内力该不错吧?”
云儿一怔,忙躬身道:“是,奴才谢主子!”
一把下来,胖公子果然输了,他垂头丧气不到三秒,耸肩“嗤”的一笑,爽快道:“好,愿赌服输,这丑丫头归你了!告辞!”
“爽快!公子好赌品!”玉容对他竖起大拇指。
胖公子从鼻孔里得意哼了一声,挥手扬长而去。
云儿长长舒了口气,笑道:“幸亏赢了,主子,刚才可吓坏奴婢了!”
玉容淡淡瞟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吓到的?就算输了,你跟着他出了门不会跑掉吗?凭你的武功应该不难吧?”
云儿顿时噎住,暗道主子的赌品实在不怎么样啊……她一摇头,忙打掉这个不该的念头,陪笑道:“主子英明!可是主子,您怎么知道他会赌啊?”
玉容喝了口酒,把玩着玲珑小巧的白瓷酒杯,笑道:“你没见他腰间挂着的荷包上绣的都是骰子吗?还别着一把赌徒们常用来辟邪的八卦阴阳镜!试问如此沉迷赌博之人,有人跟他赌他怎么会错过呢?真是好笑,越是这样的人估计平日里都是输怕了的!”
“主子好厉害!”云儿顿时豁然开朗,继而佩服万分。
同样豁然开朗的还有隔着屏风,坐在另一端的康熙、胤祉、胤禛、胤祥、胤祯等人。康熙突然心血来潮,带着几个儿子和随从便服游逛,恰好也在泰和酒楼歇脚,恰好比玉容先到一会,就在她的隔壁。本来他们听到玉容与云儿的声音,正打算叫她们过去,谁知那位姑娘就哭着逃了进去。康熙浓眉一挑,示意静观其变,胤禛心里暗暗叫苦,也只得忍了。
听着玉容在那厢笑嘻嘻拿人家逗着乐子,几人都暗暗好笑。当她一本正经问人家跟大淫贼西门庆有何关系时,胤禛身子一抖,抿着唇,紧绷的脸阴沉得吓人,胤祯终于一口茶喷了出来,胤祉低头吃茶差点把茶杯捏碎,胤祥则死死咬着嘴唇。随从们一个个看似神情淡漠仿佛充耳不闻,实则憋得身子僵直肩膀微抖。康熙手挡唇边轻轻咳了两声,瞟了胤禛一眼,心道:人都说老四宠着这个侧福晋,没料到竟到了一块看《金瓶梅》的地步了!他微微摇了摇头,仍想象不出老四跟媳妇共读西门淫贼的情景。
不过,康熙倒是冤枉了他的四儿子了,别说胤禛没有雪夜闭门读禁书的嗜好,就是有,也不会允许玉容同看。《水浒》横空出世之后,后世仿佛没有谁不知道西门大淫贼和小潘的,玉容信口捏来也不足为奇。
好不容易玉容打发走了西门大公子,胤禛稍稍松了口气,请求的望向康熙:“老爷子——”他必须赶紧把她逮过来,不然天才知道待会她还要不要胡说八道!
康熙还没表态,那厢被救女子已经磕下头去,恳恳切切感激涕零道:“小女子令儿谢公子救命之恩!请公子留下尊姓大名,小女子回去定给您立一道长生牌位日日供奉,祈祷神佛保佑公子长命百岁!”
玉容忽然玩心大起,故作惊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我赢回来的,我也不嫌弃你丑,怎么,你不打算跟我走吗?”
此言一出,不禁小令云儿怔住了,连康熙等也都愣住,康熙摆摆手,示意胤禛不要动。胤禛气得身子发软,眼角扫视,发现兄弟们都送过来同情万分的眼神。
“公子,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小令脸色大变,惊惧睁着眼,浑身颤抖起来。
玉容被她激烈的反应弄得很沮丧,心道我如此温润如玉斯文有礼翩翩佳公子愿意收留你,你竟然嫌弃我?我也不指望你立刻大羞暗送秋波,可是也不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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