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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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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打断思绪,回过神来,依然是波澜不惊平静的容颜,微笑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是么?”
对她能轻而易举看穿自己的心思,玉容已经丝毫不觉奇怪,她点了点头,道:“还请娘娘赐教。”她心底突然升腾起强烈的不安,不安中又夹杂着几许好奇和兴奋。她暗暗猜疑着,胡思乱想,怎么想总觉得说不通,只好一眨不眨望着良妃,等着她为自己解惑。
仿佛这才是良妃的目的,她眼波一转,双目顿时异彩泛呈炯炯有神,一反方才的静如止水有气无神,她回视着玉容,正色道:“依侧福晋所见,今日之太子能是明日之皇上吗?”
“啊!”玉容惊呼一声,面色大变,“嗡”的一下浑身汗毛仿佛都竖起来了。太子当然成不了明日的皇上,对她来说这不是秘密,本来不会如此吃惊。然而良妃的话看起来是疑问句,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她吃惊的是,良妃竟然连这种事都敢如此大胆猜测,并且猜得,不,应该说是分析得这样准!
难道她也是穿来的?百般吃惊之中,玉容竟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一个没忍住顺口道:“您……您也是穿来的?”
“什么?什么穿来的?”良妃愕然。
“没什么,没什么!”玉容吁了口气,绞着手帕故意压低嗓音道:“我是意思是,娘娘这话是从哪里传来的,娘娘,这话可不能乱传啊,您别吓奴婢了!”
良妃笑笑,坦言道:“这话是我自己猜测的,不是哪传来的,侧福晋不必惊慌!”她瞅了玉容一眼,心道其实也没怎么看出来你有多惊慌!
良妃察言观色,心里更有了底,索性一股脑儿道:“依我看来,太子的位置保不了多久!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他这个太子就要到头了!退一步说,即便他熬得到那一日,他也未必守得住!”
“娘娘这话奴婢不懂!想来今日娘娘话说多了劳了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是奴婢不好,打扰了娘娘这么久,奴婢该回去给太后复命了,娘娘好好歇着吧!”玉容顿时警惕起来,忙着要起身告辞。良妃终究是胤禩的额娘,又是个舐犊情深的好额娘,而自己是胤禛的侧福晋,她可不愿意惹上什么意外,万一因此连累了胤禛,不是要懊恼死!她虽然同情她,可是她更爱胤禛!关于这一点,她向来拎得很清!
良妃大急,不顾一切死死拽着她的手,其惊慌失措之神色大出玉容意料,玉容不好挣扎,愣然道:“娘娘!”
“侧福晋,求您听我说完,好吗?我发誓,我以我和禩儿的性命发誓,我绝不会害你和雍亲王,绝不会!”良妃说得太急太慌,忍不住伏枕喘咳不已,双颊泛起潮红,呛得眼泪都溢出来了,却依然眼巴巴祈求的望着玉容。
玉容无奈,复又坐下,低低道:“娘娘有话要说,我听着就是了!”她打定主意,光听就好,自己一个字也不要说。
良妃舒了口气,以手捂胸,渐渐缓住了急促喘息的呼吸,定了定神,握着玉容的手一紧,生怕吓着玉容般一步一步循循善诱道:“侧福晋,您听我说!当今太子无德无才无量无度,虽然他是皇上亲自栽培、亲手带大,但皇上何等英明,绝对不会将大清的江山交给如此无能之人!依我之见,皇上如今复立太子,一则是死马当活马医,二则是教那些忠于太子的老臣有机会认清太子真面目彻底死心,三则是借以考量各位阿哥的才干学识。太子脾性已定,洗心革面的可能性不大,说不定,”良妃苦笑了笑,接着道:“皇上就等着捉太子的错误好堵天下人的嘴呢!皇上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废太子是他亲自下的旨,若非别有深意,他断断不会那么快又推翻自己的旨意,复立太子!所以,将来的皇上,只能是其余某位阿哥而绝非太子!”
良妃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掷地有声,玉容暗自心折,也暗暗惊讶她对康熙的脾性竟然了解得这么透彻!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了解到极致只能有两种情况,一是爱到极致,另一是恨到极致,良妃呢?玉容暗暗瞟了她一眼,她定然是爱吧?她心头一空,有些替她难过!
良妃见玉容虽然默然不语,但并没有拒绝往下听的意思,她心头稍稍放松,匀了匀气息,不去理会鬓边额际隐隐的汗珠,有些急促颤抖继续道:“只有雍亲王,才最有资格和能耐坐到那个位置!”
玉容手一抖,听见良妃急急道:“论资格,雍亲王出身自然是好的,又是先皇后养子,这些年所办差事更是毫无差错。虽然人人都说他刻薄,但平心而论,皇上又怎会不知他所作的事没有一件是真正的刻薄事;论能耐,侧福晋只怕比我更清楚,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所欠缺的,只有一点——”良妃说的太急,一时气喘神虚忍受不住,咳得脸色绯红。
玉容心知她是要卖个关子,轻轻替她抚着背,只得低声道:“娘娘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良妃有些抱歉笑了笑,道:“侧福晋果然是个聪明人!”她轻轻抬头仰望,转向玉容,说得凄凉而悲悯:“我自己,那是不打紧的,也没有必要了!我是个母亲,我只求禩儿能平安了此生,侧福晋,您能答应我吗?”
玉容愕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良妃劳心伤神、拐弯抹角那么半天就是为了求她保胤禩平安。她又感动又心酸又疑惑,嚅嚅道:“这,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娘娘您太抬举我了吧?”
良妃笑了笑,道:“侧福晋,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也不假!也许您自己也未必明白您在雍亲王心目中有多重要。我说过,雍亲王是个重情之人,而你恰是他情之所在,你若有心,他一定会依着你!当然了,世事难料,如果实在不能,也只是天意罢了!我只求求你,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答应我,您肯尽力而为,可以吗?”
玉容怔了半响,良妃双眸盈盈欲泪,凄凄欲绝,她叹了口气,垂眸道:“娘娘,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答应你,尽力而为吧!”
良妃大喜过望,粲然一笑恍若明珠光彩照人。她力尽神虚,身不由己“哎哟”一声往后仰倒,不住喘着气,却依然强撑着断断续续道:“侧福晋,告诉,雍,亲王,事之以孝,兄,兄友弟恭!咱们万岁爷,有能耐的儿子太多了,不怕将来没有好皇帝,他怕的是将来的皇帝不能容人!”一语刚了,她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别过脸搜肠刮肺狠命的大咳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白凸显得吓人,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玉容大骇,惊叫着“良妃娘娘!”一边替她抚胸,一边大叫来人。良妃身边伺候的宫人反倒见怪不怪,进来了便不慌不忙替她一阵揉捏顺下气来,玉容直瞧着她平定下来沉沉睡去,这才带着小山离开储秀宫。
出了储秀宫门,她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刚才的一切仿佛梦境般的不真切,不禁有些神思罔惘然,脚下一高一低犹如踩在棉花堆里,心底却沉沉的难受。


第122章 良妃之死
更新时间2011817 12:20:08  字数:2354

 三月二十七日,也就是玉容去探过良妃的第四日,良妃去世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是被发现时,她已经没了呼吸。她双目紧闭,静静的平躺着,神不知鬼不觉,生命消逝在无人知晓的时刻。
这个美丽、睿智、低调、冷静、隐忍、清淡的女子,静静的走完了凄凉的一生。
据说她的脸色十分安详柔和,走得很安心,了无遗憾的样子。
然而,即便她走得再安心、再安详、再平静,在胤禩心里,也不能以此减轻一丝一毫的痛苦,带来一分一厘的安慰。
胤禩跪在良妃梓棺前,置身一片雪白飘飞如蝶的灵幡帐幔间,浑浑噩噩,懵懵懂懂,犹如身在梦中。空气中漂浮着纸钱香火燃烧的碎屑烟雾和刺鼻的味道,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感官,直到麻木。怔怔望着那横在当堂、披着雪白绢花的乌漆棺椁,他不敢亦不肯相信这就是他的额娘,那个温婉的女子最后的归宿!
所谓母子缘,如此凉薄!
他哀伤得哭不出来,只是心痛,痛得麻木,仿佛呼吸亦无声无息毫无感觉。死,竟是这般轻而易举的事!
储秀宫,曾经是他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的地方,是温暖的庇佑所,是抚慰心灵的港湾,是一想起便会微笑的所在,如今,却是冰冷难耐,凄凉无间,成了最伤心之地。良妃走了,带走了这里的一切温暖、亲切和生气,入眼只剩玄黑如铁冰冷的地砖和如雪刺目的白幡,一如他心底的冷和苍白!从此,他和这里,和这金碧辉煌红墙黄瓦的皇宫再无瓜葛、再无牵念!
这个他生活了十几载曾经的“家”呵!
胤禩心中大痛,他猛的一把抓住微云双肩,颤声道:“云儿,你说过,你说额娘她一定不会死一定会熬过这一关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微云一怔,含泪忍泣道:“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忧心,我,我只是想宽慰你!胤禩,额娘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你别这样,让人看着心痛!”
胤禩愣愣的摇着头,道:“不,不是的,你从来不肯撒谎!你的语气那么肯定,那么有把握,你不是宽慰我,你仿佛是未卜先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灵呢!”他再抑制不住心头悲痛,双手捂面哑声痛哭,肩头猛烈的抽动着。
微云脸色变得苍白,一时呆若木鸡,心底升腾起剧烈的动荡和躁动,思绪如狂风卷云落叶翻飞:良妃,怎么会死?
胤俄胤祯见胤禩情绪激荡掩面痛哭,忙上前殷殷劝慰不已,胤禟制止了他二人,叹道:“八哥心里不痛快,你们让他好好哭一场吧,哭出来总比闷在心底好过些!只是八哥,良母妃在天有灵定然不希望你为了她因伤心而伤身,不然你叫她如何安生?你也要节哀才是!”
胤禩一怔,渐渐止了泪,轻轻透了口气,感激的瞥了胤禟一眼,团团拱手低声道:“好兄弟们,多谢你们有心了!”
正说着,胤祉、胤禛、胤裪等或携福晋或独身一人陆陆续续前来上香,胤禩与微云跪在灵前答谢不已。玉容想起四天前还与她榻前长谈,转眼阴阳两隔,不仅感叹世事无常果然不假!思及良妃如此美丽、聪慧、善良之人命运偏偏如此凄苦,心中难过,忍不住红了眼眶,向胤禩投去同情一瞥。
胤禛见她神情凄楚,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温言道:“咱们走吧,别在这添乱了。”
刚要走,胤俄突然过来将手臂一伸拦住玉容,冷冷道:“小四嫂,四天前你跟良母妃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你什么意思?”胤禛面色一寒,身子一挺,双眸霎时冰冷如霜。
“老十!不得无礼!”胤禩脸色一变,同时出言喝斥。
胤禟、胤祯及殿中人一时都怔住了,数道目光齐刷刷盯着玉容。
玉容心中一凛,知道他们是怀疑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刺激了良妃,就连出言喝斥胤俄的胤禩目光中也不无疑虑,微云的肩头也是一颤,却没有出言阻拦,硬生生垂眸装作不见。玉容不由叫苦,她和良妃所说的话怎么可能说出来?
胤俄见她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光有意无意往胤禛身上瞟去,道:“小四嫂,做兄弟的倒要请教,何以自那日小四嫂离去之后,良母妃病情立刻加重以致不治身亡,这到底是何缘故?”
玉容心里却明白,良妃根本已是油尽灯枯,只不过心愿未了苦苦撑着罢了。即便不是太后恰好派自己抄送经书,她也必定会设法将自己请来一会!心愿既了,她了无牵挂,只求速死,病情一泄不治,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番话无论如何说不清,也不能说。
感觉到胤禛气得身子轻轻发颤,冷哼一声就要发作,她忙捏了捏他的手,向胤俄淡淡一笑,水汪汪的秋水眼凝视着他,温言道:“十爷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当日我奉太后旨意,给娘娘送太后老人家赏赐的佛经,娘娘说太后的心意不敢辜负,她无力看读,便叫我一字一字念给她听,所以耽搁了些功夫。十爷非要追问我当时说了什么,要不要我也给您念一遍《金刚经》呢?娘娘的病情怎样,太医和她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最清楚不过,十爷若是有什么疑虑,该问他们才是,怎么问起我来了!我心中坦荡无愧,你问我我不介意,只怕宫里人多口杂,风言风语传起来坏了娘娘的清誉,那就不好了!”
一席话说得胤俄哑口无言,连胤禩、胤禟、胤祯都直愣愣呆望着她,万料不到她口锋如此犀利。胤禩心中一凛,良妃本是正常病死,如果真如玉容所言,因为胤俄问了这句话引得宫里人对良妃之死多加猜测,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猜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即便传出“畏罪自裁”这样的话都不足为奇!
胤禩大急,忙拉下胤俄,恭恭敬敬向胤禛玉容施了一礼,道:“四哥,小四嫂,老十胡言乱语冲撞了四哥小四嫂,还请见谅!兄弟代他赔不是了!”
胤禛平日里与玉容拌嘴嬉闹,早领教了她的口齿,此刻见胤俄吃瘪,肚里暗暗好笑。他缓了脸色,拱手还礼道:“八弟言重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四哥焉能不知老十那心直口快的脾气?怎么会计较这三言两语呢!”说着拉着玉容辞别而去。
其实胤禛自己也暗暗疑惑,不过他疑惑的不是玉容对良妃说了什么,而是良妃对玉容说了什么。只是这话更不好问,若问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也就忽略不计不想了。
玉容随着胤禛出了储秀宫,心中如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堵得慌,她没料到昔日一同嬉笑玩闹的老十今日竟会如此眼光心思看待她,老十如此,八爷九爷自然也是这样了,她不禁暗暗难过,心头沉沉,闷闷不乐。


第123章 哪里出错
更新时间2011818 18:10:13  字数:2005

 对于良妃之死,康熙虽然不置一词,到底念起了几分旧情,下旨恢复了胤禩贝勒的爵位,又将先前停发的俸禄一并补齐,命他照常上朝办差。
对此,胤禩只凄苦一笑,对微云凉凉道:“如果这一切是额娘以命换来的,我宁可不要!”
微云脸色微变,挽着他胳膊轻轻道:“别这么说!至少,这表示在皇上心里还是有额娘的,不是吗?”
胤禩一愣,叹息道:“也许你说得对,可是人都不在了,有没有都无关紧要了!”他话中透着淡淡的颓丧、沉沦、消极、绝望,让微云的心猛然一缩,默默不语。
当良妃去世的消息传到八爷府时,最最震惊意外的人不是胤禩,而是微云。从那时到此刻,她的心里没有一刻安宁,没有一刻平静。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读过的一切清史文,分分明明、清清楚楚,书上的记载,良妃绝不是死于康熙四十八年三月,而是康熙五十年十一月,离现在应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她不相信所有的史籍记载都会出错,即便出错也不会错得那么一致,她苦苦思索,仍百思不得其解。
她只知道,这件事改变了,确确实实的改变了。她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回到现代去,再看看那些史籍,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同时,她的心也隐隐的活动了、不安分了,因为她忽然发现,她一直以为不可能发生改变的历史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改变了!难道,因为她和玉容穿越的关系本就打乱了既定的历史时空,所以也无意连带了其他某些事件也发生了变化?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这种变化还会继续发生、将来并不是既定而可以看做是未知?甚至,下一任皇帝……胤禩,依然可以去搏一搏?
微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仿佛被人窥视了隐私一般,双手交叉紧紧捂在胸前,下意识四下张望,手心下是怦怦剧跳的心脏!兴奋、犹疑、跃跃欲试各种情绪交缠着,搅得她心慌气堵血脉愤涨烦躁不安。
如果真的可以,胤禛、玉容,甚至弘历,他们会怎么样?康乾盛世还会出现吗?康乾盛世之后呢?她咬了咬唇,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顺其自然吧!良妃终究只是康熙**一个无足轻重的妃子,多活两年少活两年本就无关大局,而胤禩和胤禛的命运,岂能如此轻易改变?
过了几日,胤禟、胤俄、胤祯突然来访。微云有些诧异,胤禩的行踪他们甚至比她还要清楚才对!她没开口,胤禟叹了口气,道:“八嫂,我们兄弟是特意来找您的,您别告诉八哥!”
“你们……怎么了?”三人沮丧失望的模样让她莫不着头脑。
胤祯往椅上一坐,抚了抚额头,道:“八嫂,您劝劝八哥吧!良母妃走了,可这日子他还得过下去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整个人颓废得那样,一言不发,一事不管,今儿把皇阿玛派的差事也推了,还说要告假做一个闲散宗室,把皇阿玛惹得大恼,皇阿玛如今正在宫里训斥他呢!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老十四说的没错!八哥就算不管自己,也该替我们兄弟着想着想吧?难道他就这么撂下我们不管了吗?若是这样,我回去就吊死了算了,也好过将来被太子收拾!”胤俄赌气道。
微云的心猛的沉下去,胤俄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只不过她想的不是将来被太子收拾,而是被胤禛收拾!然而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被收拾么?史籍中关于胤禩悲惨下场的记载如流星划过她的脑海,那么清晰耀眼得令人刺目!
难道,她当真要眼巴巴的坐等那样的下场?他已经很惨了,受了最崇敬的皇阿玛的羞辱、失去了最亲的额娘,她怎么忍心让他再去经历那更残忍的结局?
不能再犹豫了!微云心一横,暗自拿定主意。
她缓了缓神,环视他们一眼,捏着手帕垂首轻轻叹道:“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心里很苦,设身处地想想,你们多体谅体谅他吧!我相信这不是他的本心,他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你们不能太逼着他了,给他点时间,一切会重新开始的!”
胤禟、胤俄、胤祯心下暗愧暗伏,一时低头默默不语,暗自反省也许他们真的太逼着他了!半响,胤禟抬眼凝视着微云,悠悠道:“有八嫂这番话,我们就放心了!也请八嫂转告八哥,我们兄弟誓死追随八哥,绝不后悔!”
微云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咬牙道:“你们放心,我也跟你们一样,绝不后悔!”她的手紧紧一捏,就此打定主意,无论福祸,绝不后悔!
送走胤禟三人,微云一个人躲进了佛堂。佛堂长三米,宽两米,苍灰素净的墙壁,只在贴着天花板的下方开了一个小小的天窗,大白天室内也是昏暗异常。当中一条长案,案上一个两尺高的佛龛,龛前贡品、香炉一应俱全。中供着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左右各立一盏八成金方烛台,烛火袅袅,昼夜不息,烛火的熏烟味与香炉中檀香味交织充斥,弥散在狭小的空气中,使人一进门不由自主受了感染,顿生神圣、肃穆、庄严之情。
微云净了手,点了三炷香插在炉中,无比虔诚跪在蒲团上,闭着眼,双手合十,静心祈祷。再睁眼时,她的双眸中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凌厉和狠辣。她静静的凝视着高高在上的白玉观音,忽然浅浅一笑,款款起身,猛的伸手握住那燃烧滴泪的融金泥红烛,轻微“啪”的一声,红烛折断在掌中,烛火摇曳不已,烛泪密密麻麻顺着往下流,瞬间沾满了她的手,灼热刺痛中,凝成一片殷红如血……而她,仿佛浑然不觉,嘴角的扬起的微微的弧度!


第124章 年氏兄妹
更新时间2011819 11:35:42  字数:2571

 不知微云怎么劝解的胤禩,总之,他在一点一点恢复从前的状态,只是行事变得十分谨慎与低调。胤禟等人也放了心,依旧如从前般围绕在他的周围。
不知不觉到了七月,京城里正是难熬的炎夏,连吹来的风都挟裹着团团的热气。康熙似乎有意制造机会给他们兄弟折腾,几个月前只带了几个小皇子前往热河避暑,将太子及一干成年皇子一股脑全扔在了京城里。
复位后的太子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恐惧中,变得越来越多疑、越来越善变、越来越暴戾、越来越自负。他一言不听、一人不靠,总觉得兄弟朝臣们一个个都在背后恶狠狠的盯着他,等着捉他的错处、等着设局哄他往里钻。他容不得任何不同于他的意见,仿佛那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不问青红皂白,不断找借口罢黜官员,安插上自己的心腹亲信,对于胤禩一党之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羞辱整治,弄得朝廷人心惶惶。
胤禛见此状况,不愿卷入这摊浑水中,索性告病在家,或陪着玉容和儿子或与乌思道闲话二三或下棋或看书,日子倒也悠闲。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对他倒是亲近,特意派身边人三番两次请他出来办事,胤禛只是推脱不允。谁知太子见奴才们请不动他竟亲自上门,把胤禛吓得不轻,口风却依然没有放松。太子无奈,半真半假叹气道:“四弟,这些兄弟,还算向着我、心里有我这个太子二哥的,只有你和十三弟了!如今连你们都弃我而去,难道真要我做个孤家寡人吗?这样好了,四弟你这些年操劳太甚,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可是十三弟,无论如何你得叫他帮衬着我!”
胤禛无可奈何,只得笑道:“多谢太子体谅,臣弟感激不尽!至于十三弟么,他也未必就听我的,太子有什么差事要派给他的,不妨自己跟他说吧!”
太子笑道:“有你这句话就成!”
胤禛万万没料到,胤祥的祸事就此埋下。多年事发之后,不知多少个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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