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灯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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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白）免。
（怡领张下）
【旧】（白）马中堂，方才在金殿之上，我被那法老儿抢白，你也不帮我说说话呀？！
【马】（白）国舅，本当帮衬国舅，怎奈那法海讲的句句实情，我满洲确是无将可派，奈何啊奈何？！
【旧】（白）那就叫大功劳被那年某抢了去。嗨！
【马】（白）国舅爷何必烦愁，我府中新进了上好的美酒，配上那苏州小妞儿吴侬软语，国舅请到我府中饮酒赏曲，如何？
【旧】（白）哦？喝酒赏曲？
【马】（白）莫烦国事啦。
【旧】（京白）好嘞，走着。
【马】（白）走着。
（旧、马下，幕闭）

（第二场）
（隆上）
【旧】（引子）世代承恩，蒙圣眷，凤出门庭。
（念）外戚封侯自有恩，椒房贵戚立宫门。三世殊荣蒙帝宠，只缘姑母诞先君。
（白）老夫，隆科多，官拜吏部尚书之职。也是我佟家世蒙恩宠，出了两后一妃，先姑母孝康章皇后，乃先皇生母。先皇临危之时，召传顾命，是我宣读遗诏，保得当今登得大宝。圣上登基，尊老夫为国舅，总理事务，独掌吏部。朝中大小官员任选，俱出我手，世有“佟半朝”之誉。去岁西疆叛乱，万岁听了那法海老儿之言，拜年羹尧为帅，征剿叛贼。也是那年某的命好，拜帅以来，攻城夺寨，捷报频传，万岁龙心大悦，对那年某人恩宠非常，大有盖过老夫之势。思想起来，好不叫人恼恨。看今日又是老夫当值，不知有何军报。
（笔帖士上）
【笔】（白）启禀国舅，西疆军报到。
【旧】（白）呈上。
【笔】（白）是。
【旧】（白）待某看来。“臣等蒙圣恩，平贼近一春。又下十五寨，请封有功人。”呜呼呀，又是捷报。哼，想那年某在西陲，荐人任官，从不经吏部，万岁无不应允，到如今那西疆竟要成了年某人的天下了。看他年氏一门，如今外有大将镇边，内有贵妃得蒙圣眷，又育有福惠阿哥，威势直压我佟家，老夫岂能容他，待老夫上殿奏他一本。左右。
【从】（白）有。
【旧】（白）老夫上殿奏本，伺候了。
（隆带从人下）

（第三场）
（四太监引雍上）
【雍】（二黄原板）
自从孤承大统江山坐定，
不敢负先皇父托付恩情。
每日里勤政务辛劳谨慎，
到晚间批奏章独伴孤灯。
且喜得兴图治朝纲肃整，
又有孤贤御弟保驾乾坤。
虽说是隆国舅承召顾命，
辜恩宠仗权势忒以专横。
平西边年羹尧临危受命，
眼见得捷报传倨傲徒升。
孤王我岂是那幼主冲龄，
把朝纲如反掌调中权衡。
（白）孤王自登位以来，夙夜兴寐，勤于国事，朝中内外大小诸事无不亲自裁度，唯恐有负先皇圣德。只恼那隆科多，依仗先皇托孤，飞扬跋扈，贪贿擅权，不思报效。孤王念在先皇父、先皇母教养抚育之情，不忍治罪。本欲待年羹尧平定贼寇，宣召进京，加以重用，与国舅两相节制。看近来年某奏章，倒似愈发的倨傲。眼见边疆渐平，内外两家外戚，渐成隐患，思想起来，倒叫孤伤神。
（二黄摇板）
原说是任贤能主尊臣敬，
岂容他成祸患与主分庭。
（太监上）
【监】（白）启万岁，隆国舅有军报呈进。
【雍】（白）宣。
【监】（白）万岁有旨，隆国舅觐见哪。
【旧】（内白）领旨。
（二黄摇板）
年某人在军前又得大胜，
老夫我岂容他占某的上风。
（白）老臣见驾，吾皇万岁。
【雍】（白）国舅平身。
【旧】（白）万万岁。现有西边军报到来，请万岁御览。
【雍】（白）内侍呈上。
【苏】（白）是。
（苏接军报呈雍）
【雍】（白）待孤王看来，“臣等蒙圣恩，平贼近一春。又下十五寨，请封有功人”。原来年卿家又得大胜，国舅。
【旧】（白）臣在。
【雍】（白）年卿家所保之人，孤王俱都准奏。就命国舅传旨，下殿去吧。
【旧】（白）啊，万岁，老臣尚有本章要奏。
【雍】（白）国舅有何本章，当殿奏来。
【旧】（白）啊，万岁。想那年某既蒙皇恩，拜帅平贼，理当报效，攻城夺寨本是分内之事。哪有每夺尺寸之地，就邀功讨赏的道理。如今西边军政要员，俱被他一体调换，只怕西疆平定之日，便是那年某割据之时啊。
【雍】（白）嗯——孤王当初拜帅，即许专阃，如今前方将士浴血，岂有掣肘之理。国舅不必多言，下殿去吧。
【旧】（白）是。嗨！
（念）昔日托孤宣遗命，不如平贼灭寇臣。
（隆科多下）
【雍】（白）来，宣怡王上殿。
【苏】（白）圣上有旨，怡王上殿哪。
【怡】（内白）　
　61、【平西疆】　。。。　
　
　
领旨。
（怡上）
【怡】（念）昼夜操劳忧王事，为酬君情报主恩。
（白）微臣见驾，吾皇万岁。
【雍】（白）御弟平身，赐座。
【怡】（白）万万岁。啊，万岁，将臣弟宣上殿来，不知有何国事？
【雍】（白）方才国舅带来西疆军报，御弟看来。
（雍递军报给苏，苏传怡）
【怡】（白）是。“臣等蒙圣恩，平贼近一春。又下十五寨，请封有功人”。原来大将军又获大胜，微臣恭贺万岁，全赖我主洪福齐天。
【雍】（白）列祖列宗神明护佑。
【怡】（白）啊，万岁。大将军所保有功人员，万岁俱要准奏封赏么？
【雍】（白）孤王已命国舅依奏行事。
【怡】（白）这个——
【雍】（白）怎么？贤弟以为不妥？
【怡】（白）大将军领兵灭寇，自当许以专阃。只是——
【雍】（白）两厢退下。
（太监下）
【雍】（白）只是什么？
【怡】（白）只恐他侍宠而骄，坐拥自大。
【雍】（白）呵呵，方才国舅也如贤弟所奏。
【怡】（白）国舅所奏虽非出自公心，却属实情。
【雍】（白）唉，孤王当初爱惜贤能，拜他为帅。因顾念前方军情，凡他所奏，无不应准。不想他竟如此性高气傲，越礼自专，只怕是辜负孤王一片爱才之心也。
（西皮原板）
只为平叛灭贼营，
封他为帅专令行。
西边所奏无不准，
坐拥自大隐患生。
【怡】（白）万岁。
（西皮原板）
年某才能世超群，
挂帅平叛显威名。
待到西陲贼剿净，
调他回京辨详情。
（白）万岁登基，励精图治、选贤任能，年某虽性格倨傲，然确有盖世奇才。如今在军前颇有威信，倘此时中枢掣肘，前线必生事故，不妨准其所奏。待叛贼平定，万岁宣他进京叙功，看那时情形如何，如尚可堪用，或任职封疆、或入阁拜相，保定我主，整理河山，若实不堪用，再做计较。
【雍】（白）御弟所言正是孤意。且看他可能体解孤王苦心也。正是
（念）殚精竭虑勤图治，
【怡】（念）为国但取一片诚。
（白）兄王勿要忧虑。
（幕闭）

（第四场）
（岳钟琪上，起霸）**
【岳】（点绛唇）立国安邦，
（延信上，起霸）
【延】（点绛唇）虎贲郎将，
（富宁安上，起霸）
【安】（点绛唇）沙场上，
（年富上，起霸）
【富】（点绛唇）卧雪眠霜。
【岳、延、安、富】（点绛唇）要杀那叛贼尽亡。（白）俺
【岳】（白）岳钟琪。
【延】（白）延信。
【安】（白）富宁安。
【富】（白）年富。
【岳】（白）列位将军请了。
【众】（白）请了。
【岳】（白）元帅升帐，你我两厢伺候。
【众】（白）啊。
（四将战两边，奏大开门，四红套、四大铠引年羹尧、法海上）
【年】（引子）握雄兵狼烟尽扫，武略文韬，貔貅虎豹，叫叛贼望风而逃。
【众】（白）参见元帅。
【年】（白）站立两厢。
【众】（白）啊。
【年】（念）少博功名举帝京，玉堂陪奉纶音聆。蒙恩裂土封边镇，横刀立马统雄兵。
（白）本帅，抚远大将军年，沈阳人也。先祖从龙入关，隶属汉军镶黄旗下。是某幼读经书，少中进士，也曾供职翰林院。蒙先皇知遇，授某川陕总督之职。新皇登基，西疆叛乱，拜某为抚远大将军，统兵平叛。也是圣上洪福、将士用命，王师所至，贼兵无不望风披靡，攻城下寨、连战连捷。看如今大功成就，军士们。
【众】（白）有。
【年】（白）传令三军，休整待命。不得搅扰百姓，违令者斩。
【众】（白）啊。
【天使官】（内白）圣旨下。
【年】（白）大开辕门。接旨。
（天使官上）
【使】（白）圣旨下：抚远大将军平叛有功，着即携子进京述职叙功，抚远大将军帅印着岳钟琪代掌，旨毕谢恩。
【年】（白）吾皇万岁万万岁。
（天使官下）
【年】（白）众将官。
【众】（白）有。
【年】（白）班师回朝。
【众】（白）啊。
（众摆队下，幕闭）

（第五场）
（嫣红上）
【嫣】（念）寂寞妆成花伴影，银烛秋光冷画屏。
（白）我，嫣红，自幼在年老公爷家为奴，伺候我们小姐。也是我们老公爷诗礼传家，我们小姐自幼便是琴棋书画、针黹女工无所不精，在闺中就是出了名的女才子。先皇做主，将我家小姐指给雍王爷纳为侧妃，幸喜府中王妃、姑娘们慈善宽和，日子过得倒也和睦。只是王爷天性寡淡、不近女色。我家小姐自嫁入府中，每日里独守空闺、姑息冷淡，难得开怀，且喜王爷做主，将福惠阿哥交给我们小姐抚养，才聊慰寂寞。老主晏驾，雍王爷登基，加封我家小姐为贵妃，执掌西宫，又命我家舅爷为大将军，领兵西征，对我们娘娘的恩赏，可谓是独贯六宫。只万岁忙于国事，难得眷顾，我家娘娘仍是每日独守空闱，闷闷不乐，以至忧成疾病。适才听得闻报，说我家舅爷西征大胜，不日即可凯旋回朝。我不免将这喜信报与娘娘知道，以解娘娘心怀。有请娘娘。
（贵妃领福惠带宫娥上）
【妃】（四平调）
叹韶华如逝水一去不返，
守空闱独对镜有谁堪怜。
心忧烦身闷倦愁眉难展，
【福】（白）母妃，今儿个背书，师傅又夸我了呢！
【妃】（四平调）
惟见我福惠儿才得开颜。
【福】（白）母妃，师傅说我那天做的那句诗，比四哥、五哥做的都好！
【妃】（白）嗯——小小年纪，就这样争强好胜，要晓得尊敬兄长的才是啊！
【福】（白）可父皇看了也这么说。
【妃】（白）傻孩子，那是你父皇哄着你玩的啊！
（四平调）
我的儿对父皇孺慕眷恋，
怎知道那才是你生身的慈颜。
【嫣】（白）奴婢参见娘娘、阿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妃】（白）喜从何来呢？
【嫣】（白）刚奴婢听人说，咱们家舅爷西征大胜，不日就要回朝奏凯呢！
【福】（白）母妃，父皇说过几天让叔王带着我去射猎，要叔王教我骑马。父皇说叔王是我满洲第一巴图鲁，一个人射杀过老虎。母妃，您说叔王和舅舅谁厉害？
【妃】（白）我儿在书房攻书倦了，跟随姑姑到御花园玩耍去吧。
【福】（白）母妃，您还没说怹们俩谁厉害呢。
【妃】（白）为娘累了，我儿玩耍去吧，当心青苔石阶、莫要跌伤了。
【福】（白）母妃——
【妃】（白）嗯——再要这样，为娘可要生气了。去吧。
【福】（白）是。
（宫娥带福惠下）
【嫣】（白）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一提咱们家舅爷，您就把阿哥支开。舅爷打了大胜仗，咱们在宫里也跟着沾光。再说咱们阿哥以后，不还得仗着舅爷扶持着么？！
【妃】（白）蠢丫头，晓得什么。想我身居宫闱，岂能干涉政事，更莫要提及阿哥。这样的话，再要提起，莫怪我无情。
【嫣】（白）是了。我也是想跟您报个喜信儿，让您高兴高兴。看您这些日子身子越发的瘦弱，奴婢是想让您听见这个喜信儿，也好开开心哪！
【妃】（四平调）
小嫣红传喜信博我笑脸，
兄长平叛乱奏歌凯旋。
都道是固金瓯功劳比天，
我眼中却是那难依冰山。
（白）嫣红，晓谕西宫上下，收敛形迹、不得招摇。
【嫣】（白）是了。
【春】（内白）丫头们。
【众宫娥】（内白）有。
【春】（内白）皇后娘娘起驾，小心伺候。
【众宫娥】（内白）是了。
（宫娥出，孝敬扶春香上）
【后】（西皮摇板）
闻听得年贵妃身染病状，
我不免到西宫前去探望。
【春】（白）启禀娘娘，来此已是西宫。
【后】（白）向前传禀。
【春】（白）是了。门上哪位在？
【嫣】（白）何事？
【春】（白）皇后娘娘凤驾到此，探望贵妃娘娘的病来了。
【嫣】（白）是，请稍待。启禀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妃】（白）随我出迎。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后】（白）贤妹免礼。
【妃】（白）娘娘请。
【后】（白）贤妹请。
（入座）
【春、嫣】（白）奴婢参见娘娘。
【后、妃】（白）免礼平身。
【后】（白）啊，贤妹，闻听贤妹身体不爽，不知近来可好啊？
【妃】（白）承蒙娘娘惦念，已稍见起色了。
【后】（白）那便是好。春香，礼物呈上。
【春】（白）是了。这是我们娘娘送给贵妃娘娘的燕窝、百合，请贵妃娘娘赏收。
【妃】（白）啊，娘娘，忒以的破费了啊。
【后】（白）自家姐妹，不必客气，收下便是。
【妃】（白）如此从命。嫣红，收过看赏。
【嫣】（白）是。
【后】（白）啊，贤妹，为何不见福惠皇儿？
【妃】（白）适才下学回来，此刻正在御花园玩耍。
【后】（白）贤妹啊。
（西皮摇板）
看贤妹教皇儿甚是精心，
切莫要因小儿伤损精神。
【妃】（白）娘娘啊。
（西皮摇板）
感娘娘真情意无以为敬，
小皇儿性聪明颇懂娱亲。
【后】（白）如此甚好，贤妹好生将养，哀家告辞了。
【妃】（白）臣妾送娘娘。
【后】（白）不必送了。
【妃】（白）嫣红代送。
【嫣】（白）是了。
（嫣送后出）
【嫣】（白）奴婢恭送娘娘！
【后】（白）好生服侍你家娘娘，回去吧。
【嫣】（白）是。
【后】（西皮摇板）
我见她身孱弱强打精神，
怕终是心头病心药难寻。
（白）唉！
（后带众人下）
【妃】（西皮摇板）
贤皇后带药食亲来探病，
锁深宫卧寒衾谁慰我心。
（白）嫣红，扶我进去。
【嫣】（白）是了。
（妃扶嫣红下）

（第六场）
（年率富、法，众兵丁上）
【众】（泣颜回）**
得胜返回朝，
栉风雨敌血染征袍。
紫辔金雕，
圣天子佑护叛贼尽扫。
看满朝谁比功高。
（马童报）
【童】（白）启大帅，人马已至德胜门，怡王千岁王驾率百官出城相迎。
【年】（白）晓得了。
（怡率众官员上）
【怡】（白）啊，亮工。一路风尘，多受劳苦。本府特来迎接。
（年下马）
【年】（白）微臣贱躯，岂敢劳千岁大驾。微臣这厢有礼。
【怡】（白）亮工为我邦家立下盖世奇功，圣上命我率百官相迎，不必多礼。来来来，亮工请来入城。
【年】（白）不敢，千岁请。
【怡】（白）如此你我并辔而行。
（怡、年引众人下，剩隆、马二人）
【旧】（白）哼！你看那年羹尧，忒以地张狂，见了千岁王驾竟不下马。
【马】（白）诶，谁让他立下了这盖世奇功啊。
【旧】（白）什么盖世奇功，只怪当初那法海老儿力荐，圣上才派他统帅。少时内廷赐宴，还不知张狂到何种地步，岂能容他如此欺压我等！
【马】（白）诶，他如今深得圣眷，连怡王千岁都让他三分，何况你我。国舅莫要逞一时威风，惹圣上不悦啊。
【旧】（白）如此就罢了不成。
【马】（白）我倒有个绝妙的主意在此。
【旧】（白）哦？
【马】（白）世间杀人，一则打杀、一则捧杀。你看那年羹尧剿敌灭寇，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自是不怕人打，倒是越打越凶。不妨捧杀，少时你我在宴上尽力吹捧，看他高傲多气、目中无人，把他捧到天上，自然得意忘形、劣迹毕露，到时不等我等进言，万岁自然厌弃于他，岂不省事。
【旧】（白）呵呵，马齐老儿，人老奸马老滑，果然不错啊！
【马】（白）舅爷过奖。
（旧、马下）

（第七场）
（乐队奏朝天子）***
（仪仗出）
（雍出）
【雍】（引子）天佑家邦，岂容那，撮尔强梁。
（雍升座，百官出）
【众】（白）臣等见驾，吾皇万岁。
【雍】众卿平身。
【众】（白）万万岁。
【怡】（白）臣启万岁，年羹尧回朝叩阕，人马已至京城。
【雍】（白）哦？年爱卿现在何处？
【怡】（白）现在朝房侯旨。
【雍】（白）快快有请。
【怡】（白）是。万岁有旨，年羹尧觐见。
【年】（内白）领旨。
（年上）
【年】（白）臣年羹尧见驾，吾皇万岁。
【雍】（白）年爱卿平身。
【年】（白）万万岁。
【雍】（白）赐座。
【年】（白）谢万岁。
【雍】（白）爱卿平定西疆，立下盖世奇功，此次回朝，一路辛苦。
【年】（白）微臣不敢，微臣错蒙圣眷，忝列其位。此次平贼，仰赖圣主天威，将士用命，撮尔逆贼，岂挡我煌煌王师。
【雍】（白）还仗卿家运筹有方。此次西疆平叛将士，孤王俱要封赏。
【年】（白）微臣叩谢圣主隆恩。
【雍】（白）来。功劳簿呈上。
（小太监呈功劳簿，雍看功劳簿）
【雍】（白）啊，爱卿，这上面的年富却是卿家何人？
【年】（白）启万岁，此乃微臣犬子。
【雍】（白）呜呼呀，小小年纪，就能立下奇功，真乃虎父无犬子也。
【年】（白）万岁过奖。
【雍】（白）但不知小爱卿可曾到来？
【年】（白）犬子随微臣进京，无旨不敢入朝。
【雍】（　
　61、【平西疆】　。。。　
　
　
白）内侍，宣年小爱卿上殿。
【苏】（白）是。万岁有旨，年富上殿哪。
【富】（内白）领旨。
（富出）
【富】（白）臣年富见驾，吾皇万岁。
【雍】（白）小爱卿免礼平身。
【富】（白）万万岁。
【雍】（白）小爱卿果然生得威武，小小年纪，就能立下奇功，果然少年英雄。
【富】（白）万岁谬奖。
（马齐向隆科多示意）
【旧】（哭）
【雍】（白）嗯——年爱卿得胜回朝，此乃一喜。国舅为何落泪？
【马】（白）是啊，隆国舅君前失态了啊！
【旧】（白）臣启万岁，老臣见到年小将军啼哭，不为旁事。只是羡慕年大将军，祖上阴功，竟有这样好的儿子。老臣无福，几个儿子竟无有一个像年小将军这般勇武，故而伤怀落泪，君前失态，请万岁恕罪。（哭）
【雍】（白）这便无妨，孤王做主，将年小将军拜在国舅名下，收为冥灵义子，二位卿家以为如何？
【年】（【旧】）（白）这，全凭万岁做主。（老臣谢万岁隆恩！）
【雍】（白）年小将军少年英豪，官升三级，下殿去吧。
【富】（白）谢万岁！
（年富下）
【雍】（白）御宴摆下！
（吹打，太监两边上，摆宴桌）
【雍】（白）众位卿家请。
【众】（白）万岁请。
【雍】（白）年爱卿平定西陲，靖逆叛贼，为孤王立下汗马功劳。孤心甚喜，御弟。
【怡】（白）臣在。
【雍】（白）代孤王与年爱卿把盏。
【怡】（白）是。
【年】（白）万岁隆恩，微臣愧不敢当。
【怡】（白）诶。亮工立下盖世奇功，保我大清江山安泰。这杯酒当得的。
【雍】（白）是啊。当得的。
【怡】（白）当得的啊。
【雍】（白）啊，哈哈哈！
（西皮原板）
乾清宫内宴摆上，
爱卿平贼慰孤王。
祖先福佑恩德广，
才得今日饮琼浆。
内侍与孤杯满上，
亲王把盏敬忠良。
【年】（白）万岁！
（西皮原板）
万岁隆恩世无双，
尽臣犬马难报偿。
撮尔逆贼贪心妄，
岂敌煌煌我天邦。
愿为君王龙城将，
尽扫强梁保圣皇。
【雍】（白）孤王得爱卿辅佐，真乃天赐良将。此生爱卿不负孤王，孤王定不负爱卿，孤要与卿家做那千古君臣知遇之典范。
【年】（白）万岁此言，臣敢不效犬马，再难为人也。
【马】（白）啊，万岁。年大将军为我大清平定边患，立下奇功，臣等要敬年大将军一杯。
【雍】（白）自是正理。
【年】（白）微臣岂敢。
【雍】（白）诶，当得的。
【马】（白）大将军请。
【年】（白）马中堂请。
【年、马】（白）干。
【旧】（白）啊，大将军，老夫这里也有一敬。
【年】（白）不敢，国舅请。
【年、旧】（白）干。
【众官】（白）啊，年大将军，我等俱有一敬。
【年】（白）列公请。
【年，众】（白）干。
【马】（白）啊，万岁，枯酒无兴，臣闻年大将军虽是翰林出身，却是精通武艺，练得一手好剑法。何不请大将军为万岁舞剑，以助酒兴，也让我等一饱眼福。
【旧】（白）诶，御前宴饮哪有舞剑的道理？
【雍】（白）马卿家之言甚合孤意。年爱卿，可愿为孤王剑舞一回？
【年】（白）微臣剑术拙劣，恐有污龙目。
【雍】（白）诶，卿家文韬武略、用兵理政无不精熟。卿出此言，敢是不愿让孤王观赏？
【年】（白）臣不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