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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灯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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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白)吩咐外厢顺轿,本府即刻上朝,快去快去。
【护】(白)是。
(护卫下)
【怡】(白)唉。
(怡下)

(第十八场)
(隆科多捧圣旨、宝剑上)
【旧】(念)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白)适才奉了万岁旨意,前往天牢赐那年羹尧自尽,如今年某已死,老夫回朝交旨。有请万岁!
(四太监、四大铠上,苏培盛领雍上)
【旧】(白)老臣见驾,吾皇万岁。
【雍】(白)平身。
【旧】(白)万万岁。
【雍】(白)国舅上殿何事?
【旧】(白)老臣奉旨令那年羹尧自尽,如今那犯官已死,老臣特来交旨。
(隆科多交圣旨、宝剑)
【雍】(白)收过。
(苏接过圣旨、宝剑)
【雍】(白)国舅为国辛苦。
【旧】(白)不敢,食君爵禄,当报国恩。
【雍】(白)好个食君爵禄,当报国恩。隆科多,你可知罪?
【旧】(白)啊,万岁,这是从何说起啊?!
【雍】(白)哼,宣马齐!
【苏】(白)万岁有旨,马齐上殿哪!
【马】(内白)领旨。
(马上)
【马】(白)老臣见驾,吾皇万岁!今有隆科多侍宠忘恩、贪贿擅权、骄横跋扈、欺君罔上,现有百官参劾本章在此。
(苏接本与雍)
【雍】(白)哼,隆科多,尔还有何话讲?
【旧】(白)万岁,老臣冤枉啊!还望万岁明查!
【雍】(白)孤王岂有识人之明?“先识得年某背主负恩,又用了个岳某贪权忘义”!?
【旧】(白)啊!
【雍】(白)尔如此忘恩负主,如何对得起先帝托付、孤王恩遇。念在先皇母养育之情,孤王不忍加诛。马齐。
【马】(白)臣在。
【雍】(白)孤命你即押隆某终生圈禁。隆某家产,着即抄没。退班。
【马】(白)臣领旨。
(雍下)
【旧】(西皮摇板)
竟不料那年某咒语忒准,
【马】(西皮摇板)
也是你不修德祸招自身。
(大铠与隆上绑,马齐、大铠押隆下)
【法】(内白)走啊!
(内西皮导板)
怡王府上吃闭门,
(法上)
【法】(西皮摇板)
小阿哥不见老师尊。
急忙上殿去升本,
马齐押定是何人?
(白)适才老夫在怡王那里吃了闭门羹,正要上殿为年亮工保本,却见那马齐押定一人,出了殿外,身形确是隆科多模样。哎呀且住,若是那隆科多治罪,岂不是年亮工有救了?老夫老眼昏花,只恐看得不真,待老夫向那文武同僚询问一番。啊,列位大人请了。
【群臣】(内白)请了。
【法】(白)适才老夫见得马中堂押得一人下殿,但不知是哪一家?
【群臣】(内白)正是那国舅隆科多。
【法】(白)如此说来,莫非万岁赦了那年亮工了么?
【群臣】(内白)法先生之言,倒叫我等可发一笑啊,啊哈哈哈!
【法】(白)啊!列位大人因何发笑?
【群臣】(内白)只笑你法先生书呆直性。是万岁先命隆国舅宣旨年某自尽,又判隆科多终身圈禁。
【法】(白)啊,怎么讲?
【群臣】(内白)万岁先诛年亮工,后圈隆国舅。
【法】(白)哎呀,一日之内连判两大重臣,如此岂不是要寒百官之心。待老夫上殿升本。
【群臣】(内白)法先生转来。
【法】(白)啊?
【群臣】(内白)雷霆雨露莫非天恩!
【法】(白)啊!
(西皮摇板)
眼见万岁诛大臣,
只恐寒了百官心。
列位大人休多论,
(白)也罢!
(西皮摇板)
待老夫歪戴乌纱、反穿朝服、装一个疯魔好谏君!
(法海下)
(法海上)
【法】(西皮摇板)
出得朝房叩登闻,
(法叩登闻鼓三声,雍、四太监上、苏培盛上)
【苏】(白)启万岁,法先生在殿外叩打登闻鼓。
【雍】(白)宣法海觐见!
【苏】(白)万岁有旨,法海上殿哪!
【法】(白)嘿嘿。
(西皮摇板)
我与他个君不君来臣不臣。
(白)微臣见驾,万岁请了。
【雍】(白)嗯——大胆法海,叩打登闻鼓,衣冠不整前来见驾,见了孤王却不下拜,全无人臣之礼。来,将他哄了下去!
【法】(白)且慢。万岁休道老臣痴颠疯狂,衣冠不整,岂不闻圣人云,临之以庄,则敬。今当万岁为君不尊,便怪不得老臣为臣不敬。
【雍】(白)好个为君不尊,为臣不敬。孤且问你,因何叩击登闻鼓?
【法】(白)只为劝谏万岁,只恐我大清江山不牢,社稷不稳!
【雍】(白)嘟!本朝自太祖开基,坐定江山,传至孤王,如今四民乐业、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怎说江山不牢,社稷不稳?!
【法】(白)呵,是啊。我朝自高皇开基,南征北战,坐定中原,到如今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只这天下天平了啊——
【雍】(白)哼!
【法】(西皮摇板)
万岁你就杀功臣!
【雍】(白)哼哼哼哼!
(西皮导板)
听他言气得孤浑身战栗,
(西皮摇板)
他道孤太平杀忠臣。
本待将他殿下捆,
(白)来。
【众】(白)啊。
【雍】(白)唉!
(西皮摇板)
孤王要做圣明君。
(白)法先生冒犯孤王,念你老迈,素来忠诚,孤王并不加罪。下殿去吧!
【法】(白)嘿嘿!
(西皮摇板)
本欲直言劝谏君,
他把我当了昏庸的人。
如此撩袍下龙庭,
众文武笑我多事情。
(白)呵呵,罢!
(西皮摇板)
拼着一死奏一本,
劝万岁莫叫文武寒了心。
(白)臣启万岁,老臣多谢万岁恕臣咆哮朝堂之罪。只微臣尚有一本,欲启奏万岁。万岁若不容臣奏本,老臣宁愿碰死玉阶!
【雍】(白)有何本章,当殿呈上!
【法】(白)老臣修本不及,乃是口奏。
【雍】(白)奏来。
【法】(白)容奏。
(西皮导板)
正冠整衣奏条陈,
(西皮原版)
万岁爷听老臣细奏分明。
劝万岁治国家以史为镜,
莫做那杀功臣无道昏君。
第一道说的是
(西皮二六)
春秋事情,
保楚王定社稷乃是伍员。
临潼会立威名曾经举鼎,
怎奈那楚平王无道胡行。
父纳子妻行不义,
又有那奸臣费无极。
伍奢上殿把本启,
只将那伍氏满门三百余口,绑赴西市,一刀一个,尘土变红泥。
害得那伍子胥逃离昭关地,
到后来领吴兵灭楚报冤屈。
只杀得尸骨堆山血成渠,
伍子胥,报家仇,开馆鞭打平王尸。
这也是那昏王多行不义,
杀忠臣才落得死后鞭尸。
【雍】(白)可恼啊可恼!
(西皮摇板)
听他言来怒气生,
竟将孤王比楚平。
那平王生性忒愚蠢,
放走子胥怨何人。
【法】(白)是啊,也是那平王昏愦愚蠢,竟放走了那将军伍子胥,才落得死后鞭尸,怎比得了我主!?竟逼得那年氏满门,大将军自刎,老夫人自尽,小将军砍 
 61、【平西疆】 。。。 
 
 
头,就连那出嫁的贵妃——
【雍】(白)啊——
【法】(白)也是不得还魂了。
【雍】(白)啊!
(西皮摇板)
他骂孤王心忒狠,
斩草全不留后根。
(白)法卿家啊!
(西皮摇板)
孤王恩德全施尽,
也是他一门傲骨,无人愿独存。
【法】(白)呀!
(西皮摇板)
年门傲骨实堪敬,
微臣我还有一本启奏君。
【雍】(白)奏来。
【法】(白)容奏。
(西皮原板)
第二道奏的是汉皇开疆,
斩白蛇伐无道兴兵芒砀。
诛暴秦扫六国南征北闯,
武有那猛樊哙文有张良。
更有那荐贤才萧何丞相,
夤夜里追韩信扶保汉王。
九里山设帅台封印拜将,
逼得那楚项羽自刎乌江。
江山一统龙庭享,
加封韩信三齐王。
到后来君臣定下天落网,
未央宫中一命亡。
只可叹定江山兴邦良将,
盖世的大英雄无有下场。
【怡】(内白)法渊若休要胡言欺主!
(怡上)
【怡】(西皮摇板)
听说法海叩登闻,
唯恐他出言忤圣君。
撩袍端带龙庭进,
(白)微臣见驾,吾皇万岁。
【雍】(白)御弟平身。
【怡】(白)万万岁。先生啊。
(西皮摇板)
你把那年某比作何人?
【法】(西皮摇板)
我把那亮工比韩信。
【怡】(西皮散板)
你就是那未央宫中的萧先生。
【法】(白)诶!当初大将军拜帅,是我法海一力举荐,老夫颁旨回朝,才得知他已获罪自尽。怎说老夫是那未央宫的萧何。
【怡】(白)那年某西疆兵营,如同周亚夫细柳营,可是先生所讲?
【法】(白)正是。
【怡】(白)那年某身边网罗武将幕僚,西疆军政一体,可是先生所言?
【法】(白)是。
【怡】(白)那西边研造火炮,威力无边,可是先生亲眼所见?
【法】(白)啊,正是。
【怡】(白)如此便是。祥自幼受先生训诲,惟知事君以诚,善则归君。想那年某统兵西边,依仗万岁亲授专阃,培植私党,治军如同周细柳,只知主帅,不知皇上?
【法】(白)这……
【怡】(白)培植文武,军政一体,私造火炮,僭越背礼。似这等背义忘恩,理当问罪,万岁闻得奏报,不忍加罪,只当他西边将帅不和,唯恐小人陷害,命他回京叙功,圣躬亲查。谁料他回得京师,行为倨傲、欺压群僚,背恩欺主,擅言废立,全无人臣之礼。万岁是屡屡宽待,他是屡屡胡行。即便如此,万岁也极力保存,又命本府向先生核实西边所奏,唯恐所奏不实,妄害忠良。也是先生忠耿诚实,将那年某行径向本府细表一番,才知那西边奏报不虚,年某确不当留。想我列祖列宗开基艰难,先朝三藩之鉴在前,我主岂能容他私植党羽,再行割据之势。然念他平叛有功,不忍弃市,这才恩赐自尽,以全君臣知遇之情。这也是先皇福佑,法先生于当今立下了大功一件。
【法】(白)唉呀!
(西皮散板)
怡亲王说得我无有话云,
我法海原是他送命的根。
(白)诶!
(西皮摇板)
既是核实西边信,
为何当初不明云?
【怡】(白)哦?莫非当初先生所言不真?
【法】(白)哼!
(西皮摇板)
法海胸怀坦荡心,
当初所言句句真。
实可叹亮工心迹忒纯净,
只为杀敌报主恩。
治军严明当称敬,
为国选才任贤能。
也是他亮工忒傲性,
奈何圣主疑惧生。
西边功业成叛迹,
泪洒旌旗孤臣心。
(白)唉,亮工啊!当初荐你为帅,本是为国举才,并无私心,谁料你竟因我之言,惨遭杀身之祸。叫老夫日后何以自处?
【怡】(白)先生不必过于自责,也是他自招其祸,怨不得先生!
【法】(白)唉,阿哥啊!
(西皮散板)
阿哥出言如钢针,
句句话儿刺我心。
(西皮摇板)
得蒙圣祖知遇恩,
课读阿哥习书文。
为师有言与阿哥论,
劝阿哥休要忒聪明。
到头机关都算尽,
只恐误人又误己身。
(白)唉,这也是我辜负先帝恩遇,课徒无方,才得如今下场,实实愧对先帝隆恩。想那年大将军因我而死,即便万岁不加罪于我,我也无颜再事圣朝。唉,罢!
(法海脱朝冠,跪)
(白)万岁!老臣年迈,难事圣朝,望陛下开恩,放老臣回乡。
【雍】(白)法卿家干国忠良,孤王实难割舍。
【法】(白)老臣辜负皇恩,无颜再事圣主,请万岁降罪。
【雍】(白)法卿家事孤王一片诚心,孤王并不加罪,准其所奏,下殿去吧。
【法】(白)谢万岁!
(念)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白)唉。
(法海下)
【雍】(白)看如今江山大定,奸佞尽除,御弟。
【怡】(白)臣。
【雍】(白)你我正当励精图治,方不负列祖列宗、江山社稷也。
【怡】(白)是,万岁圣明。
【雍】(笑)啊哈哈哈哈——
(幕闭,第二本完)





62

62、【怡逝·离魂·灵堂·望乡·闹丧·劝弟·念遗折】 。。。 
 
 
作者有话要说:(1)生死恨李胜素配韩玉娘
*七星灯,王子交托三件事脱胎于此音配像,诸葛亮,李和曾音,辛宝达配像
(2)锁麟囊张火丁配薛湘灵
(3)白帝城张建国配刘备
**贴一段李和曾的《连营寨·哭灵牌》,体会一下李先生的感情喷薄。开头的牌子就是《哭皇天》李和曾配刘备
(4)苏武牧羊音配像,苏武,马连良音,张学津配像

演员表:
诚王——奚啸伯

五格——叶盛兰

雍正——李和曾

小人书
劝王爷休把伤心话论


 
【怡逝】
怡:老生——李少春(第一场白色帝巾,杏黄绸条,黑三,白褶子,紫裙子,厚底;第三场王帽,白蟒,玉带,红彩裤,黑纱)
弘昌:小生(第一场紫金冠,蓝箭衣,大带,淡青彩裤,厚底;第三、四、五场白褶子,白带子)
弘晓:娃娃生(第一场垛子头,紫金冠,粉箭衣,石青大带,湖色彩裤,厚底;第三、四、五场白褶子、白带子)
兆佳:旦——张君秋(第一场旗头,湖绿旗袍,旗鞋;第三场旗头,白旗袍,旗鞋)
伊都立:老生——雷喜福(忠纱,黑三,天青改良官衣,玉带,淡青彩裤,厚底;第五场白带子)
诚王:老生——奚啸伯(银大蹬,掺三,石青帔,石青蟒,红彩裤,厚底)
雍:老生——李和曾(第四场九龙冠,黑三,黄帔,红彩裤,厚底;第五场王帽,白蟒,玉带、青彩裤;第十二场掺三;第十三场白开氅)
五格:小生——叶盛兰(紫金冠,月白箭衣,石青大带,淡青彩裤,厚底;武小生巾,红开氅,青彩裤)
孝敬:旦——梅兰芳(旗头,蓝正凤,月白旗袍,坎肩,旗鞋)
诚王妃:老旦
王忠:丑

(第一场)
【怡】(内白)搀扶了。
(弘昌弘晓扶怡出)
【怡】(二黄慢板)
酬君恩效驱驰将近八载,
为国家终日里哪敢惫怠。
想当年亲射虎何等风采,
到如今染沉疴身残体衰。
眼见得端阳日宫廷宴摆,
怕的是阳寿终两下分开。
【怡】(白)本府,怡王允祥。自当今登位以来,辅保兄皇将近八载,操劳国事昼夜奔忙,忧成疾病。到如今病势沉重,只恐命不久长。想我与兄皇本情义非常,为了国事断绝前缘,如今我时日无多,思想往事,好不伤怀。我不免修下遗折一封,将我这一腔愁肠与兄王倾诉。
(二黄摇板)
叫我儿与为父笔砚排摆,
待为父修遗表尽诉衷怀。
【昌】(二黄摇板)
劝父王安荣养心怀宽解,
莫提那修遗表让人悲哀。
(白)父王偶抱小恙,料无大碍,还请父王静心休养,再莫提修遗表之事,让孩儿们伤心哪!(哭)
【怡】(白)我儿怎讲?
【昌】(白)望父王安心静养,莫提修遗表之事,叫儿子们伤心哪!
【怡】(二黄摇板)
我的儿垂珠泪将我开解,
怎奈是修短有数神力裁。
(白)我的儿休要悲痛,速去你六姨丈府中,请他前来,为父有话对他言讲。
【昌】(白)是。
(昌下)
【怡】(白)弘晓我儿,与为父笔墨伺候。
【晓】(白)是。
(晓下)
【怡】(白)本欲辅保兄皇,治国安邦,立万世基业,到那时江山安泰、重拾旧情。怎奈身染沉疴,天不假年,思想起来,好不痛煞人也!
(反四平调)
{辅圣主经历数载,
长展经世之才。
可怜我呕心血身疲力衰,
我身心已病坏,
保我江山基业万代。 
实可叹夫妻情义不在,
何日里才得再和谐?
但愿得了却了前世的孽债。
纵死在黄泉也好安排。}(1)
(弘晓捧笔墨上,铺摆纸笔,怡执笔在手)
【怡】(白)本待与兄王尽诉衷怀,怎奈我手颤眼花,只恐兄皇见表,更添伤情,唉,也罢。
(二黄摇板)
提笔反把心肠改,
上书臣弟顿首拜。
望兄勿要把臣怪,
惟恐兄皇痛伤怀。
(怡修本)
(二黄散板)
表修罢只觉得筋疲力怠,
养精神等待那伊都立来。
(弘昌引伊都立上)
【伊】(二黄摇板)
阿哥过府将我请,
怕是怡王病势沉。
【昌】(白)来此已是府门,请姨丈下马。
【伊】(二黄摇板)
阿哥向前把路引,
又只见怡亲王昏睡沉沉。
【昌、伊】(白)父王(王爷)醒来。
【怡】(二黄摇板)
适才朦胧将睡稳,
抬头只见老爹尊。
他道我与兄王此生缘尽,
再休恋功名事尽抛红尘。
恍惚间只听得人声阵阵,
【昌】(白)父王,六姨丈来了。
【伊】(白)千岁。
【怡】(二黄散板)
原来是伊都立已然来临。
【伊】(白)千岁近来病体如何?
【怡】(白)益发沉重,只在这旦夕之间矣。
【伊】(白)唉——
(二黄摇板)
听他言来好伤心,
痛伤肝肠珠泪淋。
忆昔当年曾伏虎。
如今憔悴瘦伶仃。
我这里只把好言进,
且把宽言慰病人。
(白)啊,千岁。千岁正当盛年,偶抱小恙,料无大碍,还当安心静养才是啊。
【怡】(白)学庭不必劝我。本府请你前来,还有一事相托。
【伊】(白)不知千岁有何差遣?
【怡】(白)我身染重病,恐不久于人世,只恐圣上挂念我贱躯,有伤龙体。请学庭进宫向万岁奏禀,只说我病体已见起色,请万岁切勿挂怀。
【伊】(白)这——
【怡】(白)学庭啊!
(二黄原板)
学庭休惧畏逡巡,
我有言来听分明。
从来命数由天定,
谁人能改半毫分?
我今一死不要紧,
只恐万岁徒伤神。
望兄全我君臣义,
劝慰圣上莫念臣。
【伊】(白)千岁啊!
(二黄摇板)
千岁为国心血尽,
何苦违情欺圣君?
【怡】(二黄摇板)
学庭从来知我心,
如今何故不担承?
叫我儿上前去躬身跪定,
代为父向姨丈去把礼行。
【弘昌、弘晓】(白)姨丈!
【伊】(白)千岁!折杀微臣了!
(二黄摇板)
非是我悖金谕不去面君,
【怡】(二黄摇板)
万岁降罪我担承!
(白)本府治事八载,幸得学庭相助,今临终仅此一事相托,学庭万无推脱之理!
【伊】(白)千岁待微臣恩重,无以报效。微臣这就往金殿奏本。
【怡】(白)有劳了。
【伊】(二黄摇板)
辞别千岁出府门,
可叹他大英雄将赴红尘。
(伊都立下)
【怡】(二黄摇板)
见学庭金殿去升本,
想起了兄王爷珠泪淋淋。
叫我儿后堂去王妃相请,
请出了儿母妃父有话云。
【昌】(白)有请母妃!
(兆佳上)
【兆】(二黄摇板)
听说王爷来相请,
后堂来了我苦命人。
见王爷容憔悴心痛难忍,
上前去唤夫君有何话云?
(白)王爷,妾身来了。
【怡】(二黄摇板)
见我妻直哭得珠泪滚滚,
只叹她今生世误托良人。
叫贤妻近前来我有话论,
辜负了贤妻房悔悟前尘。
此一生妄担了夫妻名分,
我死后府中事要你担承。
【兆】(二黄摇板)
劝王爷休把那伤心话论,
静养贵体善养身。
(白)王爷生病自当安心静养,您说这些个话,不是平白叫我们伤心么?
【怡】(白)王妃不必宽我心怀,造化天定,人力难违。如今我命只在这旦夕之间,我有一言,你且听了。
(二黄三眼)
贤妻不必宽我心,
我有言来你是听。
我与兄王前缘定,
承蒙贤妻来玉成。
兄王继统大位登,
保兄圣名断前情。
为全千古君臣义,
保定乾坤效残生。
如今堪堪将尽命,
三件大事要记清。
【兆】(白)王爷请讲!
{【怡】(二黄原板)
第一件我死后爵位弘晓承继,
【兆】(白)记下了,第二件?
【怡】(二黄原板)
第二件迁王府远离宫门。
【兆】(白)这第三件?
【怡】(二黄原板)
第三件将我葬在涞水园寝,}*
【兆】(哭)
【怡】(二黄摇板)
休要逾制辜负圣恩。
遗言尽只觉得飘荡神魂,
眼见得夫妻们就要离分。
叫妻儿搀扶我望宫跪定,
叩拜我主爵禄恩。
【兆】(白)王爷保重。
【怡】(二黄摇板)
明日里贺端阳太平盛景,
可怜我到那时已做了幽魂。
(怡死,幕闭)

【离魂】
(第二场)
(白无常上)
【白】(念)从来万般皆由命,哪得半点能由人。阎王叫你五更去,不等鸡叫到天明。
(白)神官儿,谢必安的便是,在这阴司判官爷治下做一名小小的勾魂鬼,专司勾取阳世寿尽生魂。如今哪,这地府的差事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这不刚换了判官,新官上任,清理陈年积案,当勾的勾、当放的放,上边儿一句话,底下这通忙活。还又赶上大计之年,天天加班儿、三天两头儿出差,也不敢言语。新招来那些个,全都是潜规则进来的,拼爹一个比一个牛气,一提干活儿是任嘛儿不灵。没辙,上头让老带新,原来好好的搭子非给你拆开了,让你带徒弟。好在啊,我这个徒弟也不是外人儿,就是我那搭档老黑范无救的侄子,叫范不着,您听这名字好的了好不了吧。那小子起根儿上就是一少爷秧子,老黑倒挺会算计,给那孩子塞我这儿他倒放心,我替他哄孩子了真是。这不上边儿刚又让出差,说阳世大清怡亲王阳寿当尽,让我等勾他生魂前来地府。我不免把我那徒弟叫出来,公干去者。少爷秧子就是得成天哄着,又不知道上哪儿逛去了。我说,小范哪!小范诶!走动啊!
(小范上)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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