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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灯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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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厨房再给熬点鸭粥吧。”这时,雍王已命人摆上了两碟克食。“那么老远,何苦就非得今儿个颠鞭打马地跑来,等天申好了,我一定得让他认你做父!”雍王心疼地看着弟弟,又想起那猜不透心思的皇上老爹的旨意。“过几天随汗阿玛去热河,还是坐车吧!”
“嗯,”胤祥吃了两块点心,此时已是累极,也懒得再去考虑皇帝的心思。“今儿得叨扰四哥一宿了,我那家里恐怕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呢。”
“那还用说,今晚你就睡在这小书房,我已经安排人收拾好了。”




8

8、磨叽 。。。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给自己逼得要来出王子跟老爹的对手戏,先别对了,先轻松一下。怎么对老爹啊。我现在想让闺女在老爹那儿住几天了,让她认识一下万恶、无聊的宫廷。
 
头一天的奔波折腾着实累极,胤祥一觉醒来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便赶忙起身。他昨晚来时身着行袍,并未带着从人、也没带家常衣服,却见床边的杌凳上已经放了一件雍王平时穿的家常袍子,便拿来穿上,正要唤人打水洗脸,就听外面雍王的声音:“阿哥可起来了?”便隔着窗户答道:“起了,四哥请进吧。”
“在西山住的这些天给住懒散了,早上倒起不来了!”胤祥见雍王进屋,略带惭愧地说道。
“诶!别这么说,我昨天真怕又给你累坏了呢,可歇过乏来了?”雍王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胤祥净面洗漱。
“歇过来了,老不骑马跑路,这浑身上下还真有点儿酸呢。”胤祥洗完脸擦着手,问道:
“天申怎么样了?”雍王一皱眉头,
“哦,刚听你四姐说,这一宿睡得还安稳,一早起来就哭着喊嘴疼,早饭也摔盘子砸碗儿不好好吃,急得伺候吃饭的老嬷嬷直转磨。”胤祥听了一笑,
“噢?那便是见好呢!”
“怎么讲?”
“您看昨天他那样儿,还有劲儿摔盘子砸碗儿么?一嘴的口疮,哪儿能一下就好了,能不疼么。拿点儿荷叶、银花、薄荷煎了水,多漱漱口就好了。走,四哥,咱去看看天申去!”说着就要迈步往外走,却被雍王一把拉住,
“既是见好,就更不用着急了,先用了早饭再说”雍王把他拉回来坐下,吩咐人端上早饭,又吩咐身边的太监:“照着十三爷刚才说的,拿荷叶、银花、薄荷煎了水,去给阿哥漱口。”

胤祥用过早饭便和雍王一起去到天申的卧房,还没进屋就听见天申“嗷嗷”的哭声和看妈们诚惶诚恐的哄慰。雍王和胤祥走进屋去,下人们忙低眉顺眼地俯身行礼,天申见阿玛来了也不敢再闹,愣愣的小脸儿上还挂着泪珠儿。雍王看了一眼天申床边凳子上纹丝没动的药碗,
“怎么回事啊?还不伺候阿哥吃药?!”雍王在府中素来威严,这一问唬得一屋人都不敢应声,一个老嬷嬷哆哆嗦嗦地起身端起药碗,天申当着阿玛不敢耍闹,看着老嬷嬷端着药碗过来,泪眼里满是惶恐。
“四哥,”胤祥回头向身边的太监吩咐了一句,对雍王说:“四哥,我来吧。”说着便坐在床边把天申搂在怀里。
“天申怎么不听话吃药啊?”
“十三叔,嘴疼。”天申忍着嘴疼叫了一句,他对叔叔远比对阿玛亲近。
“天申不知道吧,小姐姐前几天也跟天申得的一样的病,让她吃药她不好好吃、只扯着脖子哭,结果把舌头哭直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两天没来么?她现在天天让你十三婶儿给卷舌头呢!”天申素来顽皮性子,即便是病得浑身难受,一听十三叔笑话小格格,也立时眼睛一亮,咧嘴一个坏笑。
“来,天申把药喝了,回头病好了,去找小姐姐说绕口令儿去,看她还得找她奶奶给卷舌头呢!”胤祥说着伸手接过药碗,一捏天申的鼻子,把药给灌了下去。天申一来怕挨阿玛训,二来想着病好了去羞小格格,忍着嘴疼也没哭叫。吃完了药,胤祥不知从哪变出一小块儿京糕(山楂糕)塞进天申嘴里。京糕酸酸甜甜、又凉又滑,既镇痛又解了嘴里的苦味儿。
“天申以后也要这样吃药啊。赶紧好了,要不等小姐姐的舌头让她奶奶给卷好了,就没法羞她了。”
坏小子让十三叔一说,也暗暗打下了坏主意。胤祥让天申躺好,起身吩咐天申的看妈:
“回头给阿哥熬点儿荷叶粥、薏仁山药粥,别太热也别太凉,放的温温的喂给阿哥。以后吃完药,可以给一小块儿京糕,别给多了,多了小心胃酸。勤给阿哥漱漱口,我看阿哥手上的疹子小了点儿,接着给他拿银花、荷叶水洗洗,洗完小心擦干净了,经着点儿心,别让阿哥把手抓破了。”
看妈听着唯唯诺诺地应着,雍王则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胤祥。胤祥叮嘱完毕,见雍王仍含笑看着他:
“四哥笑话我啰嗦了?”
“我是纳闷儿,你从哪儿学来的这套蒙小孩儿的本事。”
“四哥怎么忘了,谁是我的师傅来着?”
“我么?算了算了吧。法渊若么,那也是只有你哄他、没有他哄你的份儿。敢情是哄他哄出的经验来?”
“哈哈……四哥就笑话我吧。”

从天申那儿出来,胤祥便和雍王来到书房闲谈一番,然后回到自己歇息的小书房,翻看里面的藏书。雍王见他一点儿要回家的意思也没有。自从胤禛从宫中分府出来,胤祥没事儿便愿意赖在他府中,你不轰他他也不张罗走,那间小书房竟似成了胤祥在雍王府中的房间。可自从他遭逢大变之后,便极少在雍王府中长留,坐不片刻就起身告辞,即便是在雍王府中过节,也再不像从前那样在雍王府中过夜。雍王知他是因为随驾热河的事心中别扭,也不愿提起来让他心烦,可毕竟出发在即,便派人通知十三阿哥府里胤祥在自己府中,并将自己府中预备好的随驾热河的东西,送到十三阿哥府上。
晚间,用过晚饭后,胤祥和雍王又去看了看天申便回到小书房,胤祥仍然连随驾的茬儿也不提,一点儿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雍王实在憋不住,便试探地问道:
“弟妹和丫丫明儿就能回来了吧?”
“哦,差不多,本来也没住几天,没带什么东西。”
“你就不回去准备准备?”
“啊?哦!”胤祥心里明镜儿似的,说话间却好像才醒过昧儿来,“准备什么啊,该哪天走哪天走、该去哪儿去哪儿罢了。”他知道哥哥是为他担心,忙又说道:“也是好多年没去了呢,不过那时候每次去也都跟四哥排不到一个班儿,老九、老十四,老八、老十,老三和老七他们倒老能排到一班儿去。就是打了老虎都没处显摆,也挺没意思的。我那时候就怀疑,是不是排班儿的做了什么手脚……”
雍王听了也一笑,
“是啊,排班儿的可恶。吾弟单骑伏虎,愚兄竟无缘在边上站脚助威。”
“四哥能消受那块儿虎皮,就是小弟的一片心意了。”说道此处,兄弟俩不由得相视一笑。
“这回我该是跟老十五、老十六、老十七一个班儿,小兄弟,没那么多是非。你也甭想那么多,就撒开了疏散疏散,再打只老虎,让你那些小兄弟、还有你们家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儿见识见识。你们家也就昌哥儿随你去过热河吧,这回也让孩子们都见识见识。”
“今儿白天我还想,那时候随驾南巡,坐着轿子进苏州城,还老大的不乐意。像昨天骑马走了那么几步儿路,就累成这样……”他心里不痛快,说着说着竟有些英雄气短起来。
“好好的,又自己给自己找别扭,抻着昨儿晚上没好好管你饭啦?”雍王听他说得没谱儿,假装愠怒道。“听你四哥的,没的想那么多自己不累么?”雍王板起脸教训道。
胤祥一时呆坐不语,不一会儿竟自“扑哧”一笑。
“怎么了你?”
“啊?噢!我在想早上我哄着天申,您问我跟谁学的。现在想来还真就是无师自通的,我哄得了人家,竟没人哄得了我啊……”
“切!明儿赶紧回家预备东西去。出了门儿就什么事儿都忘了。净在我这儿耍赖!”




9

9、夜谈 。。。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走,想想是让老爹给王子挤兑一通,然后把格格抢过来养几天怎么样?
 
为避京中暑热,每到入夏,皇帝便会移驾热河,及至木兰秋狝过后方才返京。在这期间,诸位皇子分成几班,携家小轮流前往热河随驾,承欢御前、极尽共享天伦之乐之意。这本是一种福利,更代表着一种荣宠。虽然随驾班次早已定好,但每年诸位皇子仍然会争先恐后地抢着随驾、待到应该回京换班时寻找各种理由向老父耍赖不走,闹得随驾班次年年调来调去,倒把个老皇帝搞得头疼不已。被老父冷淡了将近十年的十三阿哥,早已退出了这抓尖儿邀宠的行列。这次因为雍王请旨换班,皇帝竟要他来顶替雍王随驾。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一个极大的恩宠信号,但对他来说,这次伴驾却让他感到十分尴尬。他从小便极崇拜他的汗阿玛,幼年时,他甚至会趴在地上,嗅着汗阿玛走过的足迹;但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男孩。因为一废太子时的不谨,被皇父冷落了这么多年,现在他可不会因为汗阿玛的一个微笑便扑上前去。
刚刚接到旨意时,他因急着回京给天申阿哥瞧病,也并不怎么焦虑;待到第二天看到天申的病情稍缓,想到几日后便要随驾热河,便让他心烦。当天晚上,雍王和他在雍王府小书房中剪烛共话,谈了将近一宿。雍王待劝完他“左不过一个月,坚持坚持就回来了”之后,自己都觉得滑稽,去热河避暑本是皇子们争着抢着的好事儿,怎么说得倒像是要去上刑一般。十三阿哥听到这番话后,也觉得好笑,想到四哥对自己的顾念如此,心里也甚是感动。兄弟俩深知,这些日子皇帝将胤祥搬来调去,必定和那位废而复立的太子有关,太子失德,复立后的种种行径,已经让康熙忍无可忍,即在胤祥奉旨赴西山养病的这半个月间,皇帝就处置了一批太子死党,山雨欲来风满楼,兄弟俩都认为,太子再次被废就是这早晚的事。雍王认为,这次皇帝让胤祥随驾热河是件好事,也许就此便会恢复十三阿哥昔日的荣宠,胤祥本人却没那么乐观,将近十年时间,他和汗阿玛之间的隔阂岂能瞬间消弭,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十年冷冻的冰山能用十年融化么?汗阿玛还能再有十年么?此刻,他只担心四哥的处境,太子再废已成定局,而皇子阿哥们之间的争斗仍会愈演愈烈,在如今这多事之秋,他只能嘱咐四哥,想想一废太子后的老八,千万稳住阵脚、不要轻举妄动。
雍王看着这个他亲自教导过的弟弟,几日后他便要随驾去热河,被十年压抑侵蚀的羸弱身体还能让他单骑伏虎么?好在跟他这一班随驾的都是些无爵位的小弟弟,他知道,虽然提起汗阿玛、提起这次随驾,他都显出破罐破摔的无可无不可,但若一旦触及他骄傲的尊严,这只老虎还是会不计后果地扑上去的。他只能多宽弟弟的心,让他给那些小弟弟们好好露一手、给他家的小丫头见识见识,多寄几首诗回来。
兄弟俩越说越轻松,心里却越来越沉重,待到将近天明时,他们嘴里已不敢说出嘱咐叮咛的话,只心里默祷对方一定珍重自爱。见天已渐亮,他们便吹灭了蜡烛,抵足和衣眯了一会儿。醒来之后,梳洗已毕,雍王命人端上早饭两人吃了。吃过早饭,胤祥又去看了看天申,才与雍王执手告别,回到自己府中。





10

10、变动 。。。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胡编了,想看王子和老爹的还得等。得先来十四的轻薄相。笑死了,要不要让法海出场呢。
 
胤祥回到府中,见家里倒是换了一番气象,上上下下忙忙活活、欢天喜地地预备随驾热河需用的东西。家里人自当是多年苦熬的终于翻了身,一个个都喜形于色,见了胤祥也都笑脸相迎、极力巴结买好儿。胤祥心中别扭,看他们这轻狂浮躁的样儿自觉好笑,也不多言,仍旧回到自己的书房里看书。正这时,书房伺候的太监进来回事,说府中管事有事回禀,胤祥便吩咐叫他进来。不一时,那管事进到书房,同胤祥回说“昨儿下午内务府的伊大人派人来说,咱们家庄子地被占的案子,查了内务府存的老档,确实是那家人占了咱们的地,如今内务府已经行文回去,让他们派人尽快遣走那户人家、然后重新勘定地界。请爷放心!”胤祥听了这话,想着内务府那帮人惯常看人下菜碟儿的做派,只笑他们心太急,也不说先看看风向,这么快就换了面孔过来巴结,只道现在是东风压倒西风,却不知那“北风也有转南时”啊。听罢一笑,便对管事道:
“这么着便好。只对那户人家不要太过苛了,我听说人家也在那儿住了好几十年了,家老人的坟地也埋在那儿。你这就给他们写封信,让他们也不必遣人,把那块儿地卖给人家也就是了。只勘定地界的事儿一定要办好,再不许出这样的纠纷,否则就都不要再干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
“嗯,随驾的事预备的怎么样了,旨意来得急,也不用预备得太细,不过就是一个月光景,差不多就行了。”
“回爷的话,昨天雍王爷已经派人送来了随驾的一应物事,挺齐全的。只需咱们府里再收拾些内眷们的应用事物,就可以按时出行了!”
“那便好。你再带人仔细检查检查,看还缺什么少什么的,抓紧派人置办了。一会儿福晋带着张瑞他们回来,让里边赶紧收拾好福晋、侧福晋、阿哥、格格们出门儿的东西,差不多就成了,别零七八碎地什么都带。这些事儿,待会儿你跟张瑞商量着办就行了,有事儿去回福晋,让福晋做主。我现在很乏,没别的事儿就不必来回我了。”
管事应诺一声,出了书房,继续办事。
午后,福晋带着小格格和张瑞一干人等,从西山回来。进到这阔别了半个月的家,福晋心中竟觉得有些滑稽。一会儿让去西山,那时候觉得就跟再也回不来了似的,一会儿又让回来预备去热河随驾避暑,不知皇帝老阿玛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到家好啊,福晋见侧福晋带着阿哥们迎了出来,心中一阵感慨,当初走得时候说的多洒脱,可毕竟还是放不下孩子们哪!小格格自从跟着四爹去了雍王府,也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到了家不顾一路坐车颠簸疲倦,便嚷嚷着要找阿玛,听说阿玛现在正在书房歇息,便只得先跟着进屋洗脸、换衣服。

有雍王府送来的东西,十三阿哥府几天就预备好了这次随驾的一应物事,再过两天就可以随着皇帝的大驾出发去热河了。自从胤祥从雍王府回去,雍王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胤祥离开雍王府的头一天晚上,兄弟俩促膝谈了一夜,看起来似乎是把所有事情都谈开了,雍王劝胤祥出门尽量放松,胤祥劝雍王在家千万小心谨慎,然而实际上两个人越说彼此越替对方担心。这一日,雍王打算过福晋这边儿,商量着给小格格出门送个小礼物,就见福晋那边的人传话说“福晋这会儿有客,一会儿亲自过王爷这边来”。
“哦?谁来了?”
“是十五阿哥福晋。”
“他们家过两天不是也要随驾么,这会儿来干嘛来了?”
“回王爷,说是十五爷家的大阿哥病了,跟咱们家的天申阿哥得的是一个病,挺厉害的,用了太医的药也不见好,十五福晋听说咱们家天申阿哥让十三爷瞧了病见好,也想托福晋请十三爷给他们家大阿哥瞧瞧。”
“真没眼色,十三爷家忙着预备随驾,哪顾得上他们。都去找十三爷瞧病,赶明儿太医院关张得了!你去告诉福晋,让她把天申用过的药方儿抄一份给十五福晋拿回去,赶紧找大夫斟酌着开方子,给他们阿哥瞧病。有功夫跟这儿闲磕牙……”
“是……听说十五爷家的大阿哥病得不轻,刚十五福晋还说,十五爷已经请旨换了随驾的班儿,皇上已经准下了。”
“嗯。”雍王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听见十五福晋说皇上让谁替十五爷的随驾班儿了么?”
“奴才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十四爷!”
雍王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待遣走了那人后,便一跺脚“嘿!”心中暗暗叫不好,怎么那么寸啊,本来说十三弟这次随驾的这班,都是些汉妃所出的没爵位的小弟弟,就算没什么可谈的、也没什么可捣乱的。如今老十五换成了老十四,雍王是这哥儿俩小时候的算学先生,清楚这两个人的秉性从小儿就和不到一边儿。呵,还亏了汗阿玛给他们起的这名儿,说什么“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可这“祯祥”凑到一块儿从来就没有“祯祥”过。这兄弟俩都是心气儿极高、气性极大的,小时候胤祥读书好、讨皇帝喜欢,老十四就极不服气;如今老十三被皇帝冷冻了十年,老十四现在确是圣眷优隆,就老十四那个张狂性子,肯定得找茬儿奚落老十三。这叫胤祥如何忍得住,雍王清楚,别看十三弟外表和气柔善,其实最禁不得像老十四这路人的一激。再加上这个班儿里,除了老十六是个迷迷糊糊的随风倒,老十四是老八的死党,老十七的老丈人是铁杆儿的八爷党阿灵阿……嘿!十三弟啊十三弟,当初随驾掉进了太子党里,倒了大霉;如今再次随扈圣驾,怎么又掉进八爷党里!
雍王想到此心中起急,他断不能让弟弟再次一个人陷入这权力斗争的险境,即使他不能让他从中脱身,这次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于是他提起笔,给皇帝写了一份请求随扈热河的折子。在折子里,他写得情情切切,既忠诚恳切、又带着撒娇耍赖的孺慕之思。他说多亏皇帝的关心、派遣御医为阿哥诊脉,如今阿哥的病以大有起色,他受此皇恩,感激涕零;为了小儿的病而不能让他趋承御前、以尽孝道,让他感到忐忑不安,所以请皇帝降旨让他能够扈从圣驾,以达他的忠慕之情。后面还撒娇地说,因为小儿的病而让他惦记了一年的热河之行,不能成行,觉得遗憾死了之类的。写完之后,他便派人立刻递上去,哪知递上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他的皇帝老爹批复说,孩子还病着,就不必来了;不过既然孩子的病已见好,你又愿意尽孝道,那就不如把十四阿哥留下来的值守禁城的班接了。雍王知道,十四阿哥这个值宿禁城的班里还有那个他素来看不上的老三,而三阿哥在当年一废太子时推波助澜、才让十三弟落得如今这个下场。雍王心里十分郁闷,可旨意既下,也不得不接。

且说十三阿哥这些天在家倒很淡定,预备东西的事儿都甩给了家里的管事和福晋,他竟连问也不问一句。那天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把阿哥们叫到一处,让他们带上弓箭去到校场,要看看他们的箭法。他领着小格格站在一边,看着三个儿子张弓搭箭,那副花拳绣腿,让他不禁自嘲起来,“单骑伏虎的阿玛竟生出这样软胳膊软腿的儿子们来”,待看他们射了几箭,胤祥早已没了兴致,也不说给儿子们做个示范,领着闺女就回了家。自始至终连弓箭碰都没碰一下。

临走的头一天,他又带着小格格去到雍王府。他已经去十五阿哥家给他们家大阿哥看了病,知道了十五阿哥与十四阿哥换班的事。他到了雍王的书房,听雍王告诉说皇帝让雍王值宿禁城的事,雍王道:
“看来咱俩都互相白嘱咐了,你这一去是难得痛快了;我自己也是一时没搂住,又招了这么个差事……”
兄弟二人执手苦笑,心里只盼着对方能够控制情绪、莫要冲动,可心知那简直是太难了……

小格格去看了天申,小嘴儿崩豆儿似的冲着天申说了段儿绕口令儿,给天申恨得只看十三叔。胤祥见谎话又被戳穿,无可奈何地冲天申一笑。

雍王送给小格格一匹小红马,让她这次去热河好好跟阿玛学骑马射箭,回来四爹带她去南海子射兔子。兄弟二人分别,互道珍重,个中沉重,只有两个人知道。





11

11、行路 。。。 
 
 
作者有话要说:王子赞。本来想让十三十四见面儿就掐的,可奈何本人不会吵架,就让十四委屈了。八过会找补过来的,十四一定得跟十三对掐。老爹么,继续隐身。因为实在没想好编点什么冲突。现在还不知道十七怎么才能俘获十三的心呢,野兔子是不够的啦

有“行路”得配一段儿“训子”啊。咋训呢。
 
待到圣驾出发的那天,天不亮各路随驾车仗便在畅春园齐集。将近十年深居简出、未曾参加皇帝出巡随扈的十三阿哥,吊足了同行诸臣工的胃口。实际上,这些年十三阿哥并没有完全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朝廷里的各种朝会典仪、送驾迎驾他还是参加的,只是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混迹在宗室朝班中的无爵阿哥。如今忽然重蒙圣眷,由皇帝点名顶替雍亲王随驾前往热河避暑,让人们不由得对这位复起贵人好奇起来,虽然大多数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听说十三阿哥少年时代身蒙隆宠,每逢圣驾出巡必有十三阿哥伴驾左右,只后来因为太子坏事而被皇帝打入冷宫,一冻便是将近十年,好像被皇帝忘掉了一般。凡遇封爵、赏赐,各位皇子阿哥从长至幼俱获封赠时,便会单单跳过十三阿哥;如今这位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皇子阿哥乍蒙起复、重获隆恩,将是怎样的一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呢……
然而当十三阿哥胤祥骑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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