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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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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海洋急忙跑过去,说:“爸,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需要叫医生来吗?”
庄天柱显得很有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左右开弓,不停观察着什么,最后才吁了口气,说:“这是医院啊?我还以为在家里呢。”
“您还不知道您犯病了啊?”庄海洋回身把水壶放在台子上,又问,“对了,您还记得您是怎么犯病的吗?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庄天柱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意外地说:“没……没看见什么。”
庄海洋皱起眉头,他看得出来,父亲在撒谎,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他在隐瞒什么?他为什么要隐瞒?他脑海里充满了问号,可他不敢再问什么,父亲刚刚好转,需要静养,现在可不是激动的时候。
“以后您要注意身体了,早点休息吧,我就在旁边。”庄海洋安抚父亲。
庄天柱终于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像一具尸体。
窗外突然响起了动物的叫声,是野猫们在嚎叫,如同孩子哭一般,尖利而刺耳,叫得人浑身毛呼呼的。庄海洋感到心里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声音里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似猫非猫,更尖利、更刺耳一些。
庄海洋走到窗户旁关上了窗户,病房的隔音很好,声音一下就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夜越来越黑了,庄海洋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睡觉。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母亲。他坐了起来,走到厕所里,接听了电话。
“妈,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爸他怎么样了?”
“好多了,您不用担心,有我呢。”
庄母迟疑了片刻,犹犹豫豫地又开口了:“海洋,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见你爸死了,被一双大手紧紧掐着脖子给掐死了。我有点害怕,你说不会出什么事吧?近来我总是做不吉利的怪梦。”
庄海洋的手抖了一下,安慰母亲道:“妈,只是梦而已。”
“可是……”
“梦都是反的。”
挂了电话,走出卧室,庄海洋听到父亲在喊他,声音急切:“海洋!海洋你在哪啊?”
“爸,我在。”庄海洋急忙跑过去。
庄天柱一把抓住了庄海洋的手,说:“海洋,刚才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一双大手把我掐死了!”
庄海洋的心一下就失重了。
庄海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握着父亲的手,就像握着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得他真打哆嗦,好半天他才硬着头皮问:“爸,你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晕倒的,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黑暗中,庄海洋感到父亲的手因为这个问题握得更紧了,他注视着庄海洋,似乎在思索该不该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终于,他妥协了:“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啊,也别告诉你妈,我怕吓到她。那天晚上,你妈去晨练的时候把我吵醒了。我睡不着了,就打算起来看看书。我走到书房刚坐下没一会儿,就看到外面站着个人。不!不是站着,是趴着一个人,不对,也不是趴,是爬着个人!”
庄海洋一下就想到了自己梦中那个西装革履的狐子,他问:“什么人?”
“不清楚。”庄天柱回忆了一下,“只看见那个人像只狗似的四肢着地地趴在地上,慢慢悠悠地在路灯下转圈子。”
“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了吗?”
“看清楚了。”庄天柱笃定地说:“那人根本就没脸,那张脸疙里疙瘩的,像被人活生生地撕下了一张皮似的,没有头发,没有眉毛,就是个大肉球子,我当时吓坏了,就觉得脑袋一阵发热,一下就晕倒了。”
庄海洋感到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软塌塌地坐在床上,松开了父亲的手,木头一般望着窗外阴沉的夜色。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和庄天柱都没有说话,两个人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半天才开口。
庄海洋问:“爸,那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吧。”
他的心放下一半,小木是男孩。
但庄天柱很快又改口了:“不对,也像个男人。”
庄海洋的世界一下就黑了。
事情并没有庄海洋想得那么深邃恐怖,半个月以来,生活依旧平稳,庄天柱的病情也越来越好。这一段日子他让顾米林回父母家住了,他母亲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他害怕那个鬼东西再一次出现,把他母亲也吓出毛病来。
庄海洋给父亲请了一个护工,这样一来,庄母就不用每天都来了。他也不回家了,白天上班,晚上就在父亲的病房睡觉。
又过了半个月,庄天柱出院了。临出院前,他叫庄海洋把院长叫来了,说是和院长叙叙旧,也感谢人家这些日子的特殊照顾。
庄海洋觉得父亲说的在理。
市第一医院的院长杨博楠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他很少在医院露面,医生护士们只有上下班的时候,或者有重要的大事时,才会见到这位一院之长,大部分时他都藏在顶楼的办公室里,处理一堆杂物。是个有点孤僻的老头。
当年在部队时杨博楠的朋友就很少,唯一的朋友就是庄天柱。
两个人是老乡,都是石城市人。
那时部队里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个人不会有什么交集,你听听名字就知道,一个叫杨博楠,多文学,多绅士,而另一个叫庄天柱,多老土,多木讷。名字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家庭出身,可以表达父母对这个人寄予了多厚的希望,可以说明这个人是属于哪一种人。
别不相信,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调查一下你周边同学朋友的名字,一般越老土越普通的,肯定家庭也很普通,父母的学历也一般,但越是绕口越是显得有底蕴的,那他的家庭一定也不一般,父母的学历肯定也不低。
比如,欧阳菁华和李三。
但这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可庄天柱和杨博楠却很合得来,他们两个的交情是怎样建立起来的没人知道。当时在部队两个人就好像正负级的磁铁一般,见不着面还好,见到面了,就无法阻止地粘在了一起。那时杨博楠就是部队的卫生员。
那之后,庄天柱回家乡了。
不久,杨博楠也回家乡了。
据说,是庄天柱托门子把杨博楠弄回家乡的,不然的话,他可能就要一辈子留在当地了。庄天柱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那时他不过也是一个刚复原的待业青年,这自然是有门道的。这全靠庄海洋的姥爷。庄海洋的姥爷是个级别很高的老干部。
级别很高,就证明有很大权利,有很大权利就证明能办很多事。
杨博楠就这样回到了石城。
只是,回到家乡后,两个人却很少再联系了。一直到庄海洋医学院毕业,两个人才又一次因为权利、因为办事联系到了彼此。因此,对于庄海洋来说,杨博楠不仅是他的领导,还是他的恩人,人家把他弄进医院来工作,还转了正,还解决了医疗纠纷事件。
庄海洋对杨博楠又敬又畏。
可在电梯里时庄海洋有点头大,他不知道杨博楠会不会去见父亲。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卫生员了。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敲开院长办公室大门说明来意之后,杨博楠很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又一齐坐电梯下楼,气氛有点尴尬。
庄海洋没话找话说:“杨院长,近来您很忙吧?”
杨博楠笑了笑,他长得很白,一白就显得年轻,所以感觉有些怪异,像是一个得了老化病的儿童。他带着一抹同样老化而怪异的笑,说:“小庄,以后叫我杨叔叔就是。”庄海洋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又沉默了片刻,他才说:“对了,你爸……有没有给你说过我们以前的故事?”
“什么故事?”庄海洋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我和你爸以前在部队关系很不错。我的意思是他没提起过我吗?”
“提起过,提起过,我爸说你们以前经常一起喝酒。”
这是一句谎话,杨博楠根本不喝酒,庄海洋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巴结一下领导而已。当然杨博楠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他大度地笑了笑,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与此同时电梯门开了,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充进来,两个人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病房门打开时,庄天柱正在吃庄母递过来的一只苹果,顾米林也在,一家人是来接他出院的。
见到庄天柱,杨博楠率先热情地伸出了手去:“老庄,病好了吧,哈哈哈……”
庄天柱也紧紧握着杨博楠的手:“好了好了,今天下午就出院,不在这麻烦你这个大忙人了。”
“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杨博楠说着坐在了病床边上。
庄天柱点了点头,环视屋内,说:“老伴,你带着海洋还有米林先出去,我和老杨好好聊聊。”
三个人知趣地离开了,病房的门“喀嚓”一声关紧了。
庄天柱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严肃起来,像换了个人似的。
庄海洋和顾米林陪着庄母来到了医院的花园里,太阳很不错,温暖灿烂。三个人坐在石凳上随便聊起了家常。庄母好像一下老了许多,她的头发也白了,在太阳下不再那么乌黑亮洁,一直在和庄海洋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顾米林却始终保持安静,她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不时皱一下眉头。
庄海洋望了一眼顾米林,说:“米林,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妈。”
“是啊。”庄母立刻接话道,“米林她妈和你爸都是好人啊,只是,这好人都没有好命。”
庄海洋知道母亲在担忧什么,说:“妈,放心吧,爸会长命百岁的。”
“是啊,我欠他的太多了,他可不能走到我前头。”庄母突兀地呢喃了一句。
庄海洋没有在意母亲的话,又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父亲刚刚痊愈还是要多休息,他打算去礼貌地打断院长和父亲的“座谈会”。他快步来到了病房前刚想推门,发现门竟然开着一条缝隙,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单人病房很大,大门到卧室之间有一截小长廊。庄海洋刚走到长廊内,隐隐约约听到了父亲和杨博楠的对话。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但语气都显得有些激动。
杨博楠说:“不可能!”
庄天柱说:“怎么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
“这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
这几个“可能”和“不可能”把庄海洋搞糊涂了,他不清楚两个人在谈论什么,不放心地走了进去,看到父亲和杨博楠彼此对视着。父亲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急切,而杨博楠的眼中则充斥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敌意,他那张白花花的脸上挂着绵力藏刀的笑容。
“爸……”庄海洋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两个老男人见状,像是被电到了似的,立刻岔开了对视的目光,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海洋来了。”杨博楠笑呵呵地站起来,“行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老庄,你也该出院回家了。”
“是啊是啊,麻烦你了啊。有空咱俩再聚。”庄天柱也笑呵呵地客气道。
“没问题!”
杨博楠走了,走得很急,走得很快,好像逃一般。庄海洋自始至终都盯着杨博楠那张脸,他虽然仍旧在笑,但那份敌意依然存在。
直到杨博楠关上病房大门,庄海洋才迫不及待地坐到父亲床边。
“爸,你和杨院长都聊了些什么啊?”庄海洋问。
庄天柱说:“没什么,都是以前部队的一些事情。”
“真的?”
庄天柱没有理庄海洋,他叫嚷道:“快点回家,我不喜欢医院!”
有那么一段时间,庄海洋已经忘记了恐惧,因为日子过得太平顺了,平顺得有些不可思议。顾米林没有再因为那张丢失的狐子皮和他纠缠,庄天柱也没有再遇到什么怪事,身体日益健康,他自己的职位又提升了,成了科室的副主任。最重要的是,顾米林竟然怀孕了。
一连来了这么多好事,把庄海洋的脑袋撞懵了。
庄海洋每天都笑嘻嘻的,嘴巴能裂到后脑勺上去。可他忘记了一句俗语——事不过三!
坏事如此,好事也是如此。
那几天庄海洋也在思索,闲着时他会想,为什么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平顺。
你看,人的心理就是变幻莫测,你永远不要去猜测别人的心意,因为你永远猜不透,也许你以为对面的人在想着黑色,其实,他是在想着白色,有时也可能在想着黑白混淆是什么颜色。
庄海洋是真的被吓怕了,他这种心理可以理解,也很正常。
试想一下,假如你是庄海洋,在被折磨地恐惧不堪,在被突然丢到一条从来没去过、空无一人的陌生道路上,前进了再前进,仍旧找不到出口,在绝望愈加浓厚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走出来了,离开了,逃离了,你会不会去想一想之前所经历的事情。
后怕——往往比亲身经历还要恐惧。
不过,现在的庄海洋,最担心的依旧是林改改。
这天晚上,庄海洋收拾完餐具感到有点累,靠在床上看书。自从顾米林怀孕之后,他就不让顾米林做什么家务了。顾米林好像一下从一只皎洁的狐狸变成了一只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她显得比以往更温柔了,那是一种女人天生的母性。
顾米林洗漱之后也躺在了床上,两只手勾住了庄海洋的胳膊,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海洋,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庄海洋无奈地笑道:“刚一个多月,起什么名字,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你想要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男女都好。”
“海洋,答应我,一定不要离开我。”顾米林幸福地往庄海洋怀里挤了挤,“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们要一起生老病死,要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
“放心,就是天塌地陷我也不会离开你。”庄海洋说着又叹了口气,“只是米林,我真的怕了,经历了这么多,我真的有点害怕未来了,我怕还会出事。你看,现在林改改还没有来上班,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
“怎么,担心人家了?”顾米林醋意十足地说道。
庄海洋马上意识到了错误,改口说:“我不是担心她,主要是我担心事情还没有完!你不是说那东西离开你们顾家人,就变得邪性了吗。”他这话刚出口,顾米林便不说话了。他则在等待,等待顾米林接下来给他说些什么,“米林,你说话啊。”
顾米林还是不吭声,庄海洋低头望去,发现顾米林竟然瘫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无奈地牵起一丝浅笑,摸了摸顾米林的脸,又摸了摸顾米林的肚子,关掉了灯。
漆黑倾斜而下,顾米林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中纠缠着一团乱麻,谁也读不懂、解不开的乱麻。
几天后的一个星期日,庄海洋独自回到了父母家。他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看看父亲,二是告诉父母顾米林怀孕的喜讯。听到这个消息,庄母表现得最为兴奋,她笑得合不拢嘴,好像看见一个大胖孙子正在叫她奶奶。
庄天柱却显得没有那么兴奋,他脸上依旧像戴着一张面具,苦大仇深似的。
因为顾米林一个人在家,2庄海洋有些不放心,所以不到中午,他就要走。庄母不答应,让儿子一定在家吃午饭。
庄天柱却不说话,庄母有些担心地说:“老头子,儿媳妇怀孕了,你怎么老板着张脸,你就要抱孙子了!”庄天柱突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尴尬地闭上了嘴,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忙向丫鬟伺候少爷似的问:“老头子,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买去。”
“随便。”
庄母套了件衣服,钻出了家门。
庄海洋也觉得父亲的表情有点古怪,本来是喜事啊,为什么他这么不高兴?还对母亲冷言冷语。他记得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姥爷没有去世之前,父亲对待母亲一直是呵护有加,和现在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身份颠倒了——那时父亲是家丁,母亲是小姐,而现在父亲成了老爷,母亲则成了老妈子。
大概,人的性格真的会随着年龄而变化吧,越老越古怪。
庄海洋说:“爸,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庄天柱摇了摇头,像说悄悄话似的说:“海洋,你知道吗,那东西跟上我了!”
“爸,你又在窗外看见了?”庄海洋打了个冷颤,他当然理解父亲的话。
“不是。”庄天柱摇头,“这一次不是晚上,也不是在窗户外面发现的。我是在青天白日下看到那东西的。那天我跟你妈去菜市场买菜,买到一半的时候,你妈碰见了个老熟人,她们就聊起来了,老太太聊天没意思,我就自己先往回走。我嫌绕远就没走大道,钻进了小道里。”
庄天柱住的地方是个老居民区,居民区里几乎全是楼房,只有一个地方还是棚户区。那地方正要拆迁,居民们大都搬走了,里面九曲八湾、四通八达,有许多小道。
庄天柱继续说:“我刚走进那条小道,就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
“你看见了?”庄海洋紧张地问道。
“没。”庄天柱不假思索地说:“刚开始没,我只是听见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一听就是故意压低的,我就站住了,可回过头时什么也没看见,于是我继续走,可刚走了没几步,那脚步声就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没站住,猛地扭回了头去!我看见一个人影忽悠一下就闪了过去!”
“后来呢?”
“后来,我就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庄海洋的身子软了软,说:“原来是这样啊,爸,没准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人,你别多心了。”
“不对!”庄天柱用力摇了摇头,“我敢肯定一定是冲我来的。那东西是来要我命的!”
庄海洋望着父亲充血的双瞳,语塞了。他又想起了顾米林的话,声声绕耳——那东西离开我们顾家人,就会变得邪性!他再一次觉得自己错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而严重的大错误。他不该让老张把那张狐子皮偷走,这等于是给了那个东西一个机会。
一个害人复仇的机会。
那天回到家,庄海洋的话一直很少,吃完晚饭后他心里很烦,就坐在电脑前随便上起了网,想借此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他随意点开了一个视频网站,看起了综艺节目。这节目不是大陆拍摄的,是隔海而居的小日本拍摄的特殊综艺。
节目的形式基本上就是邀请几个当地的明星,说一说各自在生活中遇到的灵异事件。
这节目收视率不错,网上已经存储了好几年的节目,每一次说的故事都很有意思、很吓人。
庄海洋以前是绝对不看这种综艺节目的,他觉得那都是编造出来吓人的而已。可现在他突然很想听一听那些人的经历,认真地听,仔细地听,没准能听出些解决办法,能听出些同感来,他觉得这样心里会舒服些,起码证明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经历恐惧。
哪怕,明知道都是骗人的把戏。
庄海洋随意地翻找了一遍之后,很快被去年的一个老节目吸引了,说来也巧,这个节目说的主题就是狐狸精。他迫不及待地点开了视频,先是一阵阴森的音乐,紧接着就是主持人叽里呱啦的出场了,介绍一番后,嘉宾们开始上演“脱口秀”。
庄海洋聚精会神地看,前面的几个故事明显都是刻意编造的,听起来太假了。但最后一个故事,却一下吸引了他。
那个嘉宾站在讲台上,绘声绘色地说:“这个故事是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发生的。那时我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的父亲很忙,在南部工作,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回家,每一次只有家人生日或者家族聚会的时候他才会回来。有一次,我的这个朋友过生日,我也去庆祝了,朋友的父亲当天赶了回来。过完生日之后,这位父亲还要赶回南部,一家人只好送他到门口。”
讲到这里,那个嘉宾说:“在这里,我先要介绍一下那位朋友家的房屋格局。他的房子格局很特殊,中间是一条走廊,走廊延伸过去是客厅,然后就是厨房,所以,即使站在大门口,也能一眼看穿客厅和厨房,且非常清晰。”
嘉宾吸了口凉气,继续说:“那一次,我们所有人送那位父亲到了大门口,我是站在人群最后的,也就是说我站的位置是最靠近客厅和厨房的。当所有人说再见的时候,奇怪的声音出现了,首先,我听到的是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叩叩叩的。当时,我感到很奇怪,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站在门口啊,那屋子不应该还有人的。于是,我很好奇地转过了头去。”
讲到这里,嘉宾故意停了下来,主持人焦急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嘉宾这才说:“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然后,我顺着鞋子往上看,是一双很漂亮的腿,穿着丝袜,再往上看,我看到了大红色的旗袍,绣花旗袍非常漂亮地包裹着一个身材标志的女子身体。等我再往上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是后脑勺,她梳着一个整齐精致的包头。当然,那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可正在我要转回头来的时候,那个女人恰好扭过了头来,我看到她长着一长毛呼呼的狐狸脸!”
所有嘉宾听到这里都骇然了,庄海洋也打了个哆嗦。
这个嘉宾继续说:“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那个朋友的妈妈,她立刻警惕起来,找到了一个师傅,那个师傅听了这件事情后告诉她,她老公一定在南部有外遇,这就是所谓的招惹到了狐狸精。朋友的妈妈将信将疑地来到南部,果然发现老公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
这个故事很有条理、很有结构性,前言、高潮以及后期的结尾都面面俱到。听得庄海洋如同身临其境。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妙,有些东西并不是看不见就不存在,只是少数人看见了,多数人看不见,所以,就成了虚幻的。
庄海洋觉得,真相有时候就是这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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