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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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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走到石室下,躬身说道:“启禀坛主,小婢秋花,奉总管之命,送来两名候补人员。”

话声甫落,只见从阶上走出一名身穿青色劲装面情冷漠的汉子说道:“坛主叫你进去。”

任东平、柳飞燕跟着阿花跨上石阶,进入东首一向厢房,厢房中陈设雅洁,敢情是坛主的起居室。

中间一张紫檀木交椅上,端坐着一个中等身材,身穿青绸长袍,腰悬青穗剑的紫膛脸汉子,神情严肃,双目精光如剪,一望而知是个内功相当精湛的人。

柳飞燕心中暗道:此人大概就是坛主了。

阿花赶紧趋上几步,躬身道:“小婢叩见坛主。”

紫脸人只点下了头,两道目光朝任东平、柳飞燕二人投来,问道:“这两人就是田嬷嬷昨晚从扬州送来的吗?”

阿花躬身应“是”,一面迅快从怀中取出一个封柬,双手呈上。

紫脸人接过封柬,打了开来,只看了一眼,问道:“他们已经服过忘我丹了?”

阿花又应了声“是。”

紫脸人颔首道:好,你回去好了。”

阿花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紫脸人看了柬贴一眼,抬目问道:“你们谁是仟东平?”

任东平应道:“是我。”

站在一旁的青衣汉子喝道:“见了坛主,要自称属下。”

任东平道:“属下记下了。”

紫脸人又朝柳飞燕道:“你叫叶青云?”

柳飞燕道:“是。”

紫脸人转脸朝青衣汉子吩咐道:“你带他们到孙领队那里去。”

青衣汉子答应一声,朝两人道:“你们随我来。”

任东平、柳飞燕随着他退出厢房,出了院落,循回廊向西,那是另一进院落,小天井中铺着平整的黄沙,敢情是一个练武场。迎面一排三间,中间一个不算太大的敞厅,两边各放着一排兵器架。

青衣汉于跨进敞厅,朝东首厢房叫道:“孙领队在么?”

他话声甫出,东厢已经迅快迎出一个五短身材穿一件青布大褂的中年人,一眼看到青衣人,连连拱手道:原来是王管事,哦,又来了两个候补的。”

这姓孙的对青衣汉子一脸俱是谀笑,那自然因青衣汉子是坛主身边的人,才特别的巴结。

青衣汉子道:“坛主要兄弟把他们送来的,孙领队试过之后,兄弟就可以回去覆命了。”

柳飞燕心中暗道:“还要孙领队试过,他才回去覆命,不知孙领队要试什么?”

孙领队连应了两声“是”

青衣汉子一指两人说道:“他叫任东平,他叫叶青云。”

孙领队点着头,然后朝两人道:“坛主要你们到这里来,就是要兄弟试试二位的武功,这是本坛的规矩,你们要接得下兄弟三招,才能留在本坛,如果接不下三招,就得送去加以训练,好,你们随我下场去。”

任东平、柳飞燕跟着她走出天井。”

孙领队朝任东平招招手道:“你先来。”

任东平依言朝他走了过去。

孙领队道:“比试三招,不得使用兵刃暗器,纯以徒手过招,点到为止,现在准备好了,兄弟就要出手了。”

任东平连姿势也没摆,就道:“你只管使来就是。”

孙领队一怔,暗想:这小于托大得很。一面嘿然道:“你小心了!”右手使出,五指如勾,朝任东平肩头抓来。

任东平心智虽被迷失,但武功丝毫未减,这极普通的一记鹰爪擒拿,他如何会放在跟里,身形微侧右手抬处,疾格而出,五指一翻,反朝孙领队抓来的手腕抓去。

这一记出手极为快速,孙领队差点为他所乘,心中暗暗一惊,不加思索,左手直立如刀,闪电竖砍出去。

任东平连左手也没动,抓出的右手向右一格,掌沿正好砸在孙领队劈来左手的肘弯上,这一记出手也极神速,几乎比孙领队出手还快,孙领队骤不及防,左手一下被荡了开去,上身也往后一仰,全向门户大开,但任东平并没追击。

孙领队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心头也不禁有了怒意,喝道:“很好,这是第一招。”

喝声出口,人已揉身疾进,这回不再和任东平客气,双手化掌,竖立胸前,左手乍发,劈出一记强劲的掌风,右手没待左手收回,又紧接着朝前劈出,右手未收,左手又随着疾劈而出。

这三掌连续劈击,使的是“龙门三击浪”,掌风内劲,重叠而出,势如浪潮,汹涌凌厉!

任东平没有理会他汹涌的掌风,双手护胸,右手曲肘竖掌,向右划出,左手跟曲肘竖掌向左划出,你左右双手连环劈来,他就左右双手连环划出,身形也跟着直欺上去。孙领队的三记掌风,就这样被他悉数给封荡开去。

这一来一往,两人相距已不过四五尺光景,孙领队第三掌出的是左手,一见任东平逼近过来,而且连续破解了他三掌,心头不由得起了杀机,突然吐气开声,右掌一记“青龙伸抓”,猛向任东平当胸印来。

任东平也不封架,左手迎出,硬接对方一掌。

但听“啪”的一声,双掌击实,孙领队身不由已的被震得连退了三四步,一张瘦削脸已经涨得通红,心头虽然怒恼,但对方只是个心神被迷的人,而且武功也高出自己甚多,若不见机收蓬,可能吃亏得更大,心念这一转,口中嘿嘿干笑了两声,点头道,“很好,你通过了,退到边上去。”

任东平果然依然退到了边上。

孙领队朝柳飞燕招招手道:“现在该你来了。”

柳飞燕看他和二师哥动动手的情形,武功并不很高,这就举步朝他走去。

孙领队道:“咱们也以三招为限,不过你要注意一点方才任东平把一身功力都提聚掌上,这是用不着的,要知咱们并不是真的拼命,你知道么?”

这话当然是指方才他被任东平震退,是他不曾用全力之故,场中两人,全是迷失神智的人,那么他这话自然是解释给青衣汉子听的了,因为他(青衣汉子)看到孙领队被任东平掌震疾退,回去覆话,让坛主知道了,岂不是领队无能了么?

柳飞燕点着头道:“属下记下了。”

这“属下”二字,听得孙领队极为受用,他顿首道:“你小心了!”依然左手一探,朝柳飞燕肩头爪来。

柳飞燕身形一例,堪堪避开。

孙领队右手紧接着拍出,口中喝道:“第一招”。

柳飞燕急忙左手使了一记“分花拂柳”把对方手掌格,发现对方果然只用了三成力道。

孙领队喝了声:“第二招。”

左足突然跨上,双臂半圈,双拳左右擂到,这是一记双风贯耳”。

柳飞燕急忙双手化掌,朝左右推出,使的是“推窗望月”和孙领队双掌交格,对方这一招上已增加了两成力道,柳飞燕故意装作使出全身力气,才把他这一招化解开去。

孙领队双拳一收,又喝了声:“第三招了!”左拳右掌交击而来,这是衡山派的一记“纵横交击”。

柳飞燕装作被逼得后得一步,双掌互易身随掌转,使的是“八卦游身掌”连换了两个方向,才把孙领队这一招化解开去。

现在她才知道孙领队在这三招上,是一招比一招加重了内力,第一招便了三成力道,第二招加为五成,第三招只加到六成,敢情是自己装作武功不大高明,他才没有全力施为。

孙领队对柳飞燕似是极为满意,瘦削脸上也有了笑意,点头道:“很好,你也通过了。”

柳飞燕朝他欠身一礼,才退后下去,和任东平站到一起。

孙领队这才转过身去,朝青衣汉子抱抱拳道:“烦请王管事禀上坛主,这两入以任东平的武功稍高,叶青云也不差,都已通过了。”

青衣汉于在坛主跟前只是一个听差的,但对这位孙领队,却并不假以颜色,只是口中“唔”了一声,转身就走。

孙领队望着他后形,笑容一敛,心里暗暗哼道:你神气什么?一面回头朝两人招招手道:“你们随我来。”他领着两人朝天井左首廊下走去。

这面对大天井的左右两条长廊上,各有一排房屋,每间都有一扇木门左边这一排差不多就有七八间之多。他一直走到长廊尽头,也是最后一间的门口,举手推开房门,说道:“里面有两个铺位,上面贴着号数,任东平,你是十七号,叶青云,你是十九号,你们都记住了自己的号数,就住到自己的铺位上去。”

任东平、柳飞燕答应了一声。

孙领队又道:“这里的规矩,坛下的人,只准住在屋里,不得出外走动,吃饭会有人按时送来,遇上有事,听到三声哨音,就要迅速到天井中集合,旁的就没有事了。”

两人又应了声“是”

柳飞燕心中暗暗忖道:“难怪来到这里,没看到一个人,原来所有人都在屋里——啊,丁公子大概也在这里了,不知他是几号?

孙领队吩咐完毕就挥挥手道:“好,你们可以进去了。”转身回去。

任东平没有说话举步就往屋中走去。柳飞燕看二师兄没有说话,也就跟着走入屋去。

屋中地方并不太大,对面放着两张木床,床上被褥俱全,两床中间,有一张木桌,左右各有一条板凳。

床上果然贴着白纸条,左边是十七号,右边是十九号,任东平看了号数,就坐到他的铺位上去,也没和柳飞燕说话。

柳飞燕也自顾自在十九号的铺位上坐下,心中暗道:“看来服了“忘我丹”的人,不会自动和人交谈的了,自已差幸和二师兄在一起,否则非露出马脚来不可。

她看看二师兄木然的神情,心头不觉暗暗焦急,丁公子自然也服了“忘我丹”,没有解药,如何能救人呢?那瘦小老人家也真是的,他在暗中塞给自己解药,明明就知道这里的情形了,为什么不多给自已一颗呢?‘难得糊涂’,自已要装作到几时呢?

中午时分,一名灰衣汉子推门而入,大声道:“起来吃饭了。”

他手中提着食盒,放到桌上,取出两大盘虾仁蛋妙饭,和两碗菠菜汤,两双筷子,两个汤匙,提起食盒,转身往外就走。

柳飞燕是前夜劫持上船的,昨天一整天,入都在清醒之中,却没有吃一点东西,昨晚又是一晚,直到此时,腹小早已饥饿万分了。

任东平已经站起身,两人各自在板凳上坐下,反正是每人一份,用不着说话,就各自低头吃了起来。

一天就这样一晃眼过去了。

晚餐之后,屋中也没有灯火,心神被迷失的人,吃饱了,无所事事,自然倒头便睡,但柳飞燕心智并没有被迷失,她几次想出去看看,但想到一旦被人发觉,岂不弄巧成拙?这番心血就血费了,才强按着好奇心,和衣在床上躺下,一时辗转反侧,那里睡得着觉?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大亮,灰衣汉子送来早餐,是一人两个馒头,两人一锅稀饭。

早餐吃毕,孙领队领着一个手中捧着一叠衣衫的灰衣汉子走了进来。

那灰衣汉子把一叠衣衫往桌子一放。

孙领队道:“这是咱们坛下的衣衫,你们各自挑合身的穿上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要集合。”说完,和灰衣汉子一同离去。

柳飞燕听说再过半个时辰就要集合,心想:既然集合,就可以看到丁公子了。.

任东平已经挑好了一套合身的衣衫,正在穿着

柳飞燕因身材瘦小,就挑了一套较小的,比了一比,觉得差不多了,就脱下长衫,穿到身上,还稍微嫌大了些,将就着穿上,束奸腰带,又挂上了剑。

这是一套青色劲装,左的衣袖上还绣了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敢情就是这里分坛的记号。

不多一会,天井中果然吹起三声急促的哨音,任东平一言不发往外就走。柳飞燕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门,果然看到七八个和自己一样的青衣少年,一齐朝天井中奔去。

柳飞燕眼快,一下就看到从自己右首屋中奔出来的两人,其中一个赫然是丁剑南,心中不禁一喜,原来丁公子就住在自已隔壁,只不知他是几号?

大天井中,吹哨子的是孙领队,他站在大天井左首,挥着右手,指挥从东首廊间奔出来的人各按号数先后,排成了—行。

天井右首,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妇人,年约四旬左右,也在挥着手,指挥从西首廊间奔由来的少女们排队。

柳飞燕是十九号,就排在二师兄的后面,她看到丁剑南正好排在二师兄前面。

心中暗自忖道:左首都是少年,从二师兄十七号,自己十九号看来。这一排自然都是单数,那么丁公子该是十五号了。

现在两排人都已站好。孙领队站在前面,朝大家说道:“今天是咱们坛弟子开训的日期,由仙子亲自花临主持大典,咱们立时要到大厅上去,现在大家随我走。”

说完,当先朝练武厅左首一道腰门行去。他管辖的是十个青衣少年,就鱼贯跟随着他走去。

柳飞燕是这一队人中最后一个,她身后是住在右廊十个少女的领队青衣妇人,也率同十名青衣少女跟着而来。

穿过两重屋宇,绕行回廊,就进入大厅前面的一座大一面天井,孙领队率领的人仍然站到阶前左首,青农妇人率领的十名少女则站到阶前右首。

柳飞燕举目看去,阶上早已放好四把锦被椅子,中间一把高背雕花椅比两边的特别高大了一些,此时还空着没有坐,柳飞燕暗道:这把高大的椅子,大概是‘仙子’坐的了,不知她是何来历?

心念转动之际,只见两名长发披肩,长裙曳地的青衣少女已从大殿上缓步走出,一左一右在两旁站定。

接着走出乎的是紫膛脸的青袍坛主,腰悬长剑,履声囊囊,看去神色高傲,自有一股逼人的威权,他在左首一把锦被交椅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接着站在右首的青衣少女娇声喝道:“奏乐”。

两廊立时奏起扬弦管音乐之声,随着乐声,走出四名白色衣裙,手持白玉拂尘的少女,一个个生得眉目如画,婀娜多姿,她们分两旁伺立。

随后走出来的是在杏花楼上遇见时马脸老婆子,戴着满头金钗珠宝,笑起来一脸俱是皱纹,走得扭扭捏捏,活像京戏里的王媒婆,看得令人可笑,接着就是被称做“总管”的野鸭声音老婆子逢姑婆。

最后有一个云髻高蛾,身穿白色衣裙,面蒙一层黑纱的妇人,因为她面上蒙着黑纱。看不出她的年龄来,但只要看她举步从容,仪态庄重,应该也是中年以上的人了。

她刚走出大厅,伺立左首的青衣少女就娇声喝道:“大家站好!”

紫膛脸坛主子已从椅上站起,垂手肃立,下阶的两排少年男女也随着领队垂手正身而立。

柳飞燕心中暗道:这白衣妇人敢情就是“仙子”了。

这时白衣妇人已在前站定。“总管”逢姑婆站到她右边,马脸老婆于则站到逢姑婆的右边,阶上这四把椅子就是为她们而设。

阶下孙领队和右首的青衣妇人一齐躬下身去,同声说道:“属下孙必显,属下冉文君,率同坛下弟子叩见仙子!”

前面两个领队躬身下去,后面的人也立即跟着躬下身去。

白衣妇人微微颔首,算是答礼,接着说道:“咱们江南分坛,筹备了将近半年,今天总算正式成立,老身至告欣慰,这是咱们第一个分坛,今后各地分坛,也将陆续成立,因为是第一个分坛,因此也特别值得重视,老身才特地赶来,亲自主持分坛的开坛典礼,并要逢总管代老身在这里训练坛下弟子,以期达到咱们出去的人,要比任何一个门派的人都强……”

逢姑婆、马脸老婆子都鼓起掌来,于是二位领队也赶紧跟着鼓掌,阶下两队被迷失心智的少年男女也跟着纷纷鼓掌。

白衣妇人朝着站在左首的一名青衣少女微微抬了下手。

那少女就大声娇喝道:“授令!”

紫膛脸坛主立即神色虔诚的走到白衣妇人面前站定。

总管逢姑婆从站在身后的一名白衣少女手中,接过一支尺许长旗杆,青绸中间绣一朵紫红玫瑰花的三角小旗,再双手呈给了白衣妇人。

白衣妇人接到手中,两手展开三角小旗,声音郑重的道:“这是我们下江南分坛的旗令,我门下第子,出道江湖,就要替天行道不论邪正各派,凡对我有不利和阻碍行动者,杀无赦!好,你把旗令接过去!”

紫膛脸坛主躬身道:“第子谨领金谕。”双接过三角小旗,退到他原来位子前面站定。

柳飞燕暗道:对他们有不利和阻碍行动的人,都要杀无赦,这女人好重的杀气!

白衣妇人又朝阶下两行少年男女说道:“从现在起,你们正式成为我们下江南分坛的坛弟子了,逢总管本身事情很忙,她只能在这里耽搁十天时间,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这十天的时间,跟逢总管练习武功,才不负老身的期望。”

她话声一落,逢姑婆、马脸老婆子首先鼓起掌来,接着大家也纷纷鼓掌如仪。

左首青衣少女娇声道:“礼成!”

右首青衣少女接着道:“奏乐!

两廊间又奏起丝竹弦管之声,白衣妇人和马脸老婆子,四名白衣少女一齐离去。。

紫脸坛主和总管逢姑婆神色恭敬的送走白衣妇人,逢姑婆就朝紫脸坛主含笑道:“坛主请坐。”

紫脸坛主赂为抱拳,回身坐下。

逢姑婆朝中间一站,大声道:“仙子创设五云门,手创无敌天下的五云创法,凡是坛下弟子,最少也得学会五招,方可行走天下,从今天起,由老婆子先传你们第一招,等学会了,再练第二招,这五招剑法,必须在十天之内练熟,好,现在先由坛主授剑。”

她话甫落,就有两名汉子各自捧着十柄长剑,放到几上。

两名站在左右的青衣少女即走到紫脸坛主身边,左首一个娇声道:“坛主颁剑。”

紫脸坛主站起身,逢姑婆就退后一步,回身坐下。

右首青衣少女道:“孙领队领他们上来领剑。”

孙必显答应了声,领首十名少年,走近阶下,然后退开一步,说道:一号上去领剑。”排在第一个的一号闻言走上,左首青衣少女立即从几上取起一柄长剑,双手递到紫脸坛主手中。

紫脸坛主接过,再用双手授给第一号。

孙必显在旁道:“鞠躬行礼,退下!”

第一号接过长剑,依言躬一礼,才退了下去。

孙必显命他站到自已身后,才道:“第二号上去领剑。”

第二号依言上去,紫脸坛主授剑如仪。

柳飞燕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叫做五云门,无敌天下的“五云剑法”,哼,好狂的口气,她要教我们五招剑法,我倒要看看五云剑法如何无敌天下。

不多一回,紫脸坛主已把十柄剑,逐一颁发给十名少年,孙必显领着十人,朝坛主躬身行礼,一齐退下。

接着由冉文君串同十名少女,列队走上也由坛主逐一须发了长剑,才躬身退下。

紫脸坛主颁剑完毕,依然回身坐下。

逢姑婆再次站起身来,发出野鸭般声音。说道:“现在开始练剑了,二位领队,要他们散开去。”

孙必显,冉文君躬身领命,转过身去,命大家散开,分为五人一行,每人距离三步站好。

逢姑婆道:“现在开始练第一招,秋花,你下去示范给他们看。”

秋花答应一声,手携长剑,走到阶下,面向大家,左手握着剑鞘,娇声道:“现在大家撤剑!”右手一按吞口,“锵”的一声抽出长剑。

要知道这二十名少男少女,本身武功原都不错,因此秋花撤出长剑的同时,但听锵锵剑鸣,大家都撤出剑来。

“很好!”逢姑婆目光掠过,颇似扬许,点点头道:“仙子手创五云剑法,象形飞云,剑法本以轻灵为主,但五云剑法,轻灵之中,出手更须快速,不过老婆子所说的快速,必须做到似快实慢,似慢实抉,这话,就是剑法出手,要人家看不出你快,那就先求一个稳字,而你使的剑却奇快绝伦,一发即至,这就是要稳中求速,大家必须勤加练习,才能体会,好,现在第一招“朵云出岫”大家看清楚了!”站话声一落,左手抬了抬。

秋花握剑右臂,向天一振,长剑在空中划起一个斗大的剑花,就在长剑划空之际,她足尖一点,一个身子就跟着剑花飞起,剑花好像一朵轻云,冉冉平飞,人在剑花之下,轻灵无比的飞出了三步来远!

柳飞燕精擅崆峒剑法,崆峒剑法一向以“奇”,“捷”著称她看了五云剑法第一招“朵云出岫”心下不禁一怔,忖道:这是那一派的剑法?只此一招,已可看出五云剑法果然不同凡响!

秋花使的这一招剑法,原是给大家示范的,因此第一次出手之际,手法、身法,均极快速,但她回到原地之后,由逢姑婆讲解如何发剑、如何划圈、如何点足轻纵、如何身随剑飞出,秋花随着她的讲解,在阶下缓慢的发剑、划圈、点足、平飞,就做得十分缓慢,好让大家明了手法、身法,如何配合。

逢姑婆把这一招讲得极为详尽,她等秋花示范完毕,就要大家跟着秋花练习。

阶下二十名少年男女本身武功,虽然都有相当很基,但门派不同,有的人本来就是练的剑法,也有人练的是刀,各人武功,因派别不同而各异,尤其这一招“朵云出岫”纯以轻灵为主,要身如云,才能随剑飞起,虽然只是“五云剑法”的第一招,已经不易练习,许多人不是发剑生硬,就是身法不对。

逢姑婆站在阶上,目光如炬,看到那个不对,就随口叫了出来,秋花就依着走过去,一一予以纠。

孙必显和冉文君虽是领队,敢情他们也没有练过这一套剑法,是以也跟着家一起练习。

人凡是被迷失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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