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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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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必显和冉文君虽是领队,敢情他们也没有练过这一套剑法,是以也跟着家一起练习。
人凡是被迷失神态的人,对他本来会的武功,并不会忘记,功力也并未失去,但总因神志被迷,对这新的武功,反应和领悟力,就要比常人差得多了。
柳飞燕就站在二师哥身后,她对二师兄的武功最清楚不过,平日比自己高出甚多,但今天练习这—招剑法,自已已经完全领悟了,二师哥在练习之时,还是有不少地方显得迟滞,不够
灵活。
她有二师兄作榜样,自己不敢学得太快,故意装作不会,秋花进来了两三次,逐一加以招指点,这样一直练到响午时光,大家才算勉强学会了。
逢姑婆和紫脸坛主一起走了,两名青衣少女,秋花也相随而去。
孙必显、冉文君送走逢姑婆坛主,才令大家到左右廊下休息。
不多一会,几名灰衣汉于给大家送来午餐,依然是每人一份,各自坐在阶上食用。
柳飞燕看大家除了自顾自吃饭,没有一人和边上的同伴交谈过一句话,甚至连看也不看旁人一眼,好像偌大一个天井,只有他一个人似的,她自然也不敢说话。
饭后逢姑婆没有再来,秋花来了,她向大家说道:“逢总管要我来告诉大家,她在这里只能耽搁十天,希望大家每天必须学会一招剑法,剩下五天,作为复习,这第一招,务必在今天练习,从现在起,到晚餐前如果还没练习会的人,今晚就得继续练,直到他练会为止。好,现在大家就继续练吧!”
两位领队躬身领命,督促着两队人继续练剑,秋花当然不敢托大到在阶上椅子坐下来,她站在阶上,目光不住的朝众人搜索着,只要有一个人练得荒腔走板,她就会立即飞身掠来,予以纠正。
这二十名少年男女中,以十名男的武功较高,错误也较少,十名女于武功较差,手法、身法,都不能中规中矩。
但不论这招剑法如何难学,大家终究是练过武的人,经过一整天练习下来,到了黄昏时分,差不多全已学全。
秋花和两个领队可不敢丝毫怠忽,晚餐之后,还是督促着大家加练了一个时辰,才整队回去,各自休息。
柳飞燕回到寝室,心中不禁暗自焦急,二师哥和自已同一寝室,犹自无法交谈,倒头便睡,丁公子虽然见了面,更无法和他说话了。自己没有解药,如何能把两人救出去呢?那只有一个办法,自已伺机逃出去,找到大师哥,再来救人。
但他们这套“五云剑法”今天才练第一招,已可看出是一套十分精奇的武学,自已平日也听师父谈及各门派的剑术,却从未听说过“五云剑法。”
总管逢姑婆要传授大家五招剑法,今天还只是第一招,自己不如等学会五招之后再走,也好让大师哥看看他们的剑法路数,大师哥如果看不出来,师父一定会知道的。
心里有了这样决定,就不再多想,和衣躺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色堪堪黎明,灰衣汉子就推门走入送来早餐,接着哨音响了,任东平、柳飞燕匆匆走出,大家刚刚列好队,紫脸坛主、逢姑婆、秋花也在阶上出现。
今天敢情就在这里练剑,石阶上放了两把椅子,紫脸坛主就在左首的椅子上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逢姑婆没有坐下,她面向阶下,说道:“老身听秋花说,昨天大家已把第一招练会了,现在弥们先练一遍给老身瞧瞧。”
孙必显、冉文君回过头朝大家挥了挥手,两队二十名少年男女立即散开,掣出长剑,把第一招“朵云出岫”使了出来,虽然还说不上纯熟,但大致上已过得去。
逢姑婆点着头,说道:“很好,大家招式都学会了,只欠纯熟而已。现在可以学第二招了。第二招叫做“双云平飞”,招式紧接前式,由第一招变化而来,练习的时候,虽然各自分开来练,但到了使用的时候,却必须和第一招连接不断,才能发挥威力。秋花,你下去示范给他们看。”
秋花答应一声,走下石阶,面向大家站定,撤出长剑,她依然从第一招“朵云出岫”练起,只见她身随一朵剑花飞出,突然手腕一振,身形极快的朝左右轻侧,剑势疾圈,从她左右飞出两朵斗大的剑花。
这一招颇似武当剑法的“两仪初生”也和一般剑法中的“左右逢源”极为相近,但它是两朵剑花同时并发,看不出有先后之分。
逢姑婆等秋花示范完毕,就开始讲解这招剑法的手法身法,秋花也在她讲解之时,使出缓慢的动作,让大家看得好细。
这一切和昨天一样,接着大家开始练习。午牌时光,紫脸坛主和逢姑婆走了,午后则由秋花督促大家练剑,晚餐之后,她还是要大家加练了一个时辰才休息。
第三天练第三招“三云争辉”,第四天练第四招“四云围山”第五天练第五招“五云捧日。”
柳飞燕愈练愈觉惊凛,因为剑招一天比一天难练,剑势威力也一招比一招增强。虽然一共只练了五招剑法,但柳飞燕可以感觉得到,即使退上极强的高手,有这五招剑法,一气呵成的使出,也足可使对方措手不及。
这套剑法不知一共有多少招?如果学全了,逢姑婆说的无敌天下,确也并不为过。
从第六天起,逢姑婆就要大家把学会的五招剑法串连起来练习。
大家对第一招剑法,本来都已练会了的,串连起来应该没有多大困难,但事实上却不尽然,因为他平日把一招一式练会了,不过初中规矩而已,这一下要把五招连成一气,在快慢上就无法拿捏得准。手法和身法也无法配合起来。
因为这“五云剑法”讲究的是一个“快”字。不“快”还不够,应该用“速”字比较恰当,因为逢姑婆要求的是在一眨眼之间,就要把五招剑法一起使完。
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练剑要讲火候,你没到这份火候,是勉强不来的。逢姑婆对大家要求极严,而且从第六天起,她从早到晚都坐在上面亲自督促,好像大家非在这十天之内速成不可”
柳飞燕本待会了五招剑法,就要悄悄逃走,但这几天,不但逢姑婆监督练剑,现在却要加紧练习两个时辰。从清晨到深夜,不断的练剑,不容你有丝毫怠忽,这样一天下来,你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回到房里,倒头就睡,那里还有逃走的力气?
柳飞燕没被迷失神志,心头不禁一动,暗想:“他们要这样加紧练剑,务必把五招剑法在十日内练成,莫非十日之后有什么行动不成?”
十天时间,过得很快,这二十名少年男女经过十天下来,五招“五云创法”也都练得差不多了。
逢姑婆的任务达成后,当天就带着秋花离去。
晚餐之后,柳飞燕掩上房门,就轻声叫道:“二师哥。”
这十天来,她一宣不敢和二师哥说话,就因为二师哥被迷失神志,万一弄巧成拙,露出马脚来,就不能再耽下去了。何况她看出逢姑婆武功极高,一旦动手,自己只怕也不是她的敌
如今逢姑婆已经走了,只有一个紫脸坛主,和两上领队,自已纵或不敌,要想突围,还可以办得到,她已经决心明天要离开这里,那么今晚总得试上一试。
任东平听到有人叫他“二师兄”不觉怔了怔,目光茫然的道:“谁是二师兄?”
这是他十天来第一次说话。
柳飞燕忙道:“是你,你是我二师兄。”
任东平摇头道:“不是,我是十七号。”
柳飞燕依然轻声道:“二师兄怎么忘了?你是任东平,我是小师妹柳飞燕呀!”
任东平道:“我从前叫任东平,现在叫十七号了,我不认识你。”
柳飞燕道:“你再慢慢的想一想,就可以想得起来。”
任东平摇道:“我不会想,你也不用说了,领队交代,不能和人家说话,你怎么忘了?”
柳飞燕暗暗叹息一声,这迷失神志的药真厉害,以二师哥的功力,一点灵台都完全泯灭了,看来丁公子也和他一样啊,“领队说过不能和人家说话的,我又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任东平道“我们都没有说什么。”
柳飞燕听他这么说,总算放下了心,迷失神志的人说过什么,大概很快就忘记了。
这么看来,自己明天当真非走不可,只有先找到大师哥,再想办法了。
她练了一天剑,实在也感到十分疲乏,这就和衣躺下,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哨声,从门外传来[
柳飞燕及时惊醒,任东平已经迅速抓起长剑,朝屋外奔去当下也赶紧一跃而起,黑暗之中,随手取过长剑佩到腰上,跟着奔了出去。
这时最多也不过是子时光景,满天星斗,一片黝黑,但一行人已经很快排成了一行,柳飞燕是最后一个,站定之后,举目看去,两行人面向石阶而立,谁也不知道半夜三更忽然吹哨集合,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天井中虽然排班肃立,站了二十个人,却肃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二十个人中,只有柳飞燕一人的神志是清醒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在思索着今晚到底会有什么事?其余十九个人神志被迷,就是的上一天,也不会去想什么心事。
这样约莫等了一盏热茶光景,石阶上缓步走出一个身披紫色大氅的人来,正是紫脸坛主。他大氅长仅及膝,里面敢情已经换了一身劲装,腰悬长剑,看去神情严肃,顾盼之间,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柳飞燕心中暗道:“今晚果然有事!”
紧随紫脸坛主身后的是两名身材短小,身穿青色劲装,腰插双剑的汉子,柳飞燕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十天前领着二师哥和自己两人来报到的王管事,但今晚他穿了一身紧身劲装,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女子了。
紫脸坛主走到阶上,站定下来,冷声道:“你们随本座出发之前,都须戴上面具,才不至被人认出来历,孙、冉二位领队,把面具分给大家戴上了!”
孙必显、冉文君同时躬身应“是”急忙趋步上前。
站在紫脸坛主身有的一人,已经取出两叠面具,交给孙、冉二人。
孙必显、冉文君两人接过面具,立即转身依次分给大家,孙必显分到柳飞燕已是最后一个,口中说道:“快戴上了!”
柳飞燕看到前面的人都没有开口,只是接过面具就往脸上戴去,她自然也没有说话,接过面具,但觉入手甚轻,当下就用双手绷住面具,戴到脸上。
孙必显为人谨慎,等她戴上之后,还凑近头来,仔细看了看,才行回到前面。
紫脸坛主等大家戴好面具之后,就冷声道:“你们随本座走。”当先走下石阶,龙行虎步地朝外行去。
他身后紧随着两名育衣劲装人,然后是孙必显、冉文君两人率领的二十名少年男女,分作两行,鱼贯而行。
穿行长廊,出了这座庄院的大门,原来这座庄院依山而起,坐落在山麓问,右边面临大江,但见水天一色,看去十分辽阔。
柳飞燕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会是长江?”
再说是霍从云和师弟任东平住进江南春客店,这原是土地公的意思。霍从云是老江湖,当然不会真的相信是土地公显灵,那一定是江湖前辈高人在暗中指点,是以也就深信不疑。这一晚,他是以老仆人的身份,伺候小主人(二师弟)才同住在一间房中的。
江南春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大客店,设备豪华,床铺上锦褥绣被,睡在上面,软绵绵使你四肢百骸,莫不感到舒舒服服,连翻个身都像滚在云堆里。
霍从云一向都是黎明即起,从小养成的习惯,但他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已经照上了窗棂,才霍然从睡梦中惊醒。这一醒来,他便已感到不对,因为头脑沉重得发胀,这一现象,只有着了人家的道,才会如此,(中了五更鸡鸣返魂香之类醒后才会头脑昏胀)心头蓦然一惊,急忙一跃而起,举目看去,二师弟床上锦帐目低垂,掀开帐子,床上被褥凌乱,那里还有二师弟的影子?
回身看去,房门依然拴得好好的,只有后窗虚掩着,二师弟如果发现什么,不会一个人从后窗而去,不叫醒自己的,而且二师弟只要一跨下床,自己也一定会及时警觉,不可能睡得如此熟法,看采准是着了人家的道。
他仔细朝空中闻了闻,果然房中还有一股极淡的花香气味,这要是换了旁人,极难闻得出来。
这当真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霍从云心头不由怒极,暗道:这分明是拍花党干的,但这人能把自己从不知不觉迷翻过去,那绝不是普通拍花党所能办得到!
二师弟出了事,那么小师妹……
他一念及此,急忙开出门去,匆匆奔出,这下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只听那人连连哈腰,陪笑道:“老管家起来了,小的这就替你老去打脸水……”
那是店伙,霍从云忙道:“伙计别忙,那位姓叶的公子使在几号房,你快领我去。”
店伙弄不懂他说得这么急,究有何事,连忙道:“是,是叶公子住在第三间,小的领你老去。”走在前面,一直领到第三间门口,才回身道:“叶公子还没醒…”
霍从云没和他多说,跨上一步,举手在门上叩了两下,叫道:“叶公子开门。”
房中没人答应。
霍从云已经感到事态严重,二师弟、小师妹显然都已着了人家的道,道人劫持去了,一念及此,迅即伸出手去,在门上轻轻一按,但听‘喀”的一声,门内木曰断折,房门应手而启。
店伙看得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道:“老管家,你老这是……”
霍从云喝道:“快跟我进去,叶公子和我家公子,都已被歹人绑了票。”
店伙骇然道:“这……怎么会呢?……”
霍从云无暇和他多说,一脚跨进房门,先临空嗅了嗅,果然可以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一步掠近床前,伸手掀开帐子,果然和二师弟的情形相同,锦被已被拉开,显然床上有人睡过,但小师抹已经失了踪,后宙果然也虚掩着,人是被迷香迷翻了,从后窗运出去的。
他推开窗户,一点足穿窗飞出,这是客店员后一进,后面只是一个小天井,就是围墙,墙外则是狭窄的小巷,弯弯曲曲通向一条横街,看不到有什么痕迹,这就依然穿宙而入,回到房中。
第六章 多事的扬州
店伙跟着他身后进房来的,看他只是一个老苍头,但却像会飞似的,一回穿窗而出,一回又飞了进来,心中更是吃惊,张口结舌的道:“叶公子果然不见了,小的这就去禀报掌柜……”三脚两步的奔下楼去。
住在客店里的两位公子半夜里让歹人绑了票,这还得了!老掌柜急得上气不接下气,跟着店伙奔上楼来。
店伙一指霍从,说道:“掌柜,这位就是老管家……”
老掌柜急忙拱着手,愁结眉心,说道:“老管家,小老儿听说二位公于失了踪,这是……”
霍从云不愿和他多说,只是点点头道:“我家公子,和叶公子是表兄弟,昨晚房门末启,被歹徒用闷香迷翻,从后窗被人运走,此事和贵店无关,老朽是保护公子来的,出了事,自有老朽负责,这里两间房钱照算,老朽须立即启程,赶回去禀报庄主。以老朽看,歹徒劫持二位公子,不外乎绑票勒索,他们自会派人向庄主送信,只要依了他们条件,自会释放公子,因此也不必惊动官府,否则撕了票,老朽担待不起,只怕老掌柜也担待不起。”说话之时,伸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又道∶“这里是三两银子,两间房金大概够了吧?”
老掌柜是生意人,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传扬开去,住在江南春客店的二位富家公子被歹人绑了票,以后还有谁来住店,闻言连连应是,一面推着银子,陪笑道:“老管家是有老经验的人,这种事,目的自然是为了勒索银子,二位公子爷是福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报官原是不得已的事,人在他们手里,报了官,反而不美,花钱事小,只要公子平安回来就好,至于房金,小老儿实在不敢收,老管家请收回去吧,二位公子在小店出了事,小老儿怎好再收房金?”
霍从云不愿和他多说,把银子揣入怀中,说道∶“老朽急于赶回去报讯,不能耽搁,不过老掌柜记住了,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切勿张扬,否则出了事,就要老掌柜负责。”
老掌柜连连应是道:“老管家放心,小老儿不会说的。”
霍从云道:“好老朽那就走了。”转身匆匆下楼,出了客店,一直朝仙女庙奔去。
他已经仔细盘算过,目前唯一可疑的人物,就是仙女庙主持通玄老道。
前晚,自已目击少林寺怒金刚澄通和他四个弟子,进入通玄老道云房,没有多久就着了老道士的道,而且他师弟瘦灵官灵玄和扬州八怪的老三、老四,也找到自己住的茅舍去过,丁公子失踪之后,二师弟和小师妹又相继失踪,岂不明摆着是仙女庙劫持去的?
他敢只身上少林寺去盗取“大梅檀丹”区区仙女庙又如何会放在他崆峒飞云眼里,接二连三的失踪,已使乎日涵养颇深的霍从云心头止不住冒火,今天通玄老道交出劫持的人便罢,不然的话,不把你仙女庙倒翻过来,我就再不叫崆峒飞云。
霍从云正因憋了一肚子的气,脚下自然奔行如飞,不过盏茶工夫,已经赶到了仙女庙。仙女庙前面许多摊贩,做的夜市,这时候才交巳牌,大家正在忙着布置,还没开市,但仙女庙的门,可早就敞开着,游人、香客,硫疏落落的并不多。
霍从云道:“老朽是找通玄道长来的,快给我去通报一声。”
灰衣道人一怔,连忙稽首道∶“老施主原谅,观主早晨不见外客……”
“通玄架子不小!”霍从云沉笑一声,右手一挥,随手朝右首青石抱柱上按去,石柱上登时印了一只足有寸许深的手印,然后沉喝道:“你去告诉他,就说崆峒飞云来了,他不见也得见。”
灰衣道人大吃一惊,脚下忍不住连连后退,没命的应是,说道∶“老施主请……稍待,小道……这就去凛报……”话声一落,转身往里飞也似的奔了进去。
不多一回,只见灰衣道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天青道袍,个子瘦高的道人走出。
霍从云认得跟着灰衣道人出来的正是瘦灵官灵玄。
灰衣道人一指霍从云,就道:“二观主,要见观主的就是这位老施主。”
瘦灵官一双三角小眼睛一睁,朝霍从云投来,一面问道∶“这位者施主的手印在那里?”
霍从云前晚见过瘦灵官,但此时看去,他一路走出,虽然跨大步子,看去极稳健,但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实则脚下虚飘飘的,不像有高深武学的人,连他眼中神光都末凝聚,就算盯着你看,也逼不出神光来。心下不禁暗暗奇怪。
灰衣道人朝青石抱柱一指说道∶“二观主请看,老施主的手印就在这里。”
瘦灵官走近石柱,只看了一眼,瘦削脸上飞过一丝惊凛神色朝霍从云稽首道∶“施主光临敝观,展露神功,不知有何见教?”
霍从云抱拳道:“在下霍从云,是求见通玄道长来的,这位道兄不肯通报,在下只好露上这一手,献丑之处,道长幸勿见笑。”
瘦灵官连连稽首道:“岂敢、岂敢,小道也练过几年功夫,霍施主这大手印神功,小适从前也曾听人说过,那是武林中最难练的绝艺,小道从未见过,今天得能让小道大开眼界,真是幸事,小道钦佩之至,观主是小道师兄,现在后进,霍施主光临,焉有不见之理?霍施主请随小道进去,请、请!”
霍从云看他身把自己用内功印在石柱上的掌印,说成“大手印神功”不觉听得好笑,一面拾手道:“道长请。”
瘦灵官连连稽首,果然走在前面领路。
霍从云跟在他身后,暗中逼出一股暗劲,朝他身后袭去,瘦灵官竟然一无所觉,心中更觉奇怪,前晚他跟踪追出,不但轻功极佳,身手也大是不弱,何以今天好像另外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大工夫、已经到了后进静室,瘦灵官脚下一停稽首道:“启禀观主,有一位霍施主来见观主,小弟已经陪他进来了。”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苍老声音说道∶“师弟既然陪同霍施主来了,快快有请。”
瘦灵官这才转身稽首道:“霍施主请,恕小道不奉陪了。”说完,又连连稽首。
霍从云举步跨入,这是三间静室中的起居室,陈设古雅,也极为考究,全堂椅几都为紫檀木精雕,披以锦绣,垫以锦墩。因为这里是观主会客之所,和通玄道长来往的都是官商三界中人,能蒙老道长接待到这里坐的不是显宦,就是巨贾,自然要使他们尊臀坐得舒服。
霍从云刚跨进起居室,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青袍老道人已经站在一张太师椅前面,迎出几步,打着稽首,呵呵笑道:“霍老施主光临,贫道有失远迎,快快请坐。”说话之时,一双目光只是打量着霍从云。
霍从云还是第一次看到通玄道长,他一瞥之间,自然就看清楚了,这位观主大约年约八旬虽然童颜鹤发,那只是一个普通上了年纪的老道士,皮肤白皙,肌肉松驰,双目还算明亮,但神光不凝,这迎出来的几步路,走得有些蹒跚,根本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这绝不是有意装作出来的,如果他是有意装作,要把一身功夫隐藏得如此像法,那么此人功力,已经练到了上乘境界,不着皮相,岂非太可怕了?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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