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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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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秘书长有点尴尬,说人老了有点糊涂,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老娘听了脸上一下很不高兴,闭了嘴再不说话。这让大家更觉得老娘很清楚,一点都不糊涂。这一来滕柯文一行也禁不住小心谨慎起来。滕柯文问秘书长能不能敬老娘一杯酒,秘书长笑了说,没问题,老妈平时就喜欢喝两口,喝一二两酒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家都笑,老娘笑得更开心。滕柯文倒一盅酒双手敬到老娘面前,老娘立即接过一口喝干。
大家又鼓掌,又笑了恭维。老娘的话又多起来。刘秘书长也和老娘开起了玩笑,这一来气氛一下轻松活泼了许多。
生日蛋糕端上来,老娘很熟练地点蜡吹蜡,可见老娘过了不少生日。滕柯文陈嫱端起酒杯为老娘祝完寿,杨得玉说,按我们家乡的风俗,得给老人磕头。然后拉一把王奋山,两人一起跪到老娘面前,很庄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老娘这下更开心,立即掏出一沓钱,说,磕头就得给钱,这是我们从小就有的风俗,人老了没钱,来,一人十块。
大家一下拍了手暴笑起来,然后夸老娘聪明机智。杨得玉和王奋山起身笑了双手将钱接住。王奋山说,这钱我们一直揣在怀里,也借一点奶奶的福寿。
陈嫱说,既然磕头给钱,那我们也磕一个,挣老娘几个寿钱。
滕柯文和陈嫱一起也跪在老娘面前,磕了三个头。
刘秘书长对老娘说,妈,你知道给你磕头的是谁吗?这几个头可不是一般的头,是县太爷县太奶给你磕的头,他们今天专门来给你祝寿来了。
老娘立即起身拉住滕柯文和陈嫱的手,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是县太爷,这么大的官给我祝寿,怕是享受不起,来,你们坐下。你们这么大的官给我拜寿,我可掏不起拜寿钱,只能每人给二十,再喝两杯酒。
大家又笑。滕柯文说,奶奶,我们才是个芝麻官,你儿子的官比我们大得多,还是你老人家有福气,培养了一个好领导。
老娘说,我儿子的官比你县太爷还大?我不信,你给我说说,他的官究竟有多大。
滕柯文笑了说,奶奶,你儿子可是省里的大官,天天管着我们。
老娘说,这我知道,他官听起来比你大,但权没你大,钱也没你们多。
大家再不敢说什么,再说就说不定扯到敏感没意思的地方去了。秘书长岔开话题问县里的情况。陈嫱乘机把办幼儿园救皮革厂工人的事说了一遍。秘书长说,办幼儿园是好事,他们教育厅应该支持一下,这也是他们分内的工作,我明天和他们厅长谈谈,看能不能拿出点钱来支持一下。
这么痛快地答应,让滕柯文一行喜出望外。一连敬秘书长几杯,滕柯文觉得为了保险,还是让秘书长出面请厅长吃顿饭,见见面,万一厅长不答应,也好直接软磨硬泡了要。滕柯文委婉地说了他的意思,秘书长说,也好,我下午和他联系一下,看他晚上有没有空,到时我给你们打电话。
下午秘书长打来电话,说厅长今天有事,初步定到明天晚上。如果明天晚上有变化,再打电话通知。
这样一来还得住下来等。住下来,滕柯文就想到洪灯儿,就想让洪灯儿也再住一天。给洪灯儿打电话,洪灯儿说她正准备和院长一起回去。滕柯文小声说了他的意思,洪灯儿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滕柯文说,我们明天办完事,后天一早咱们一起回。
洪灯儿说,一起回你不怕人说闲话?
滕柯文说,就说是无意中碰到的,搭车回家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谁还会在这么件小事上做文章。
第二天刘秘书长按时请来了教育厅长。厅长开头还推托,说没有这方面的拨款。刘秘书长说能不能从中小学校舍危房改造经费中想办法挤一点出来。厅长犹豫了说能不能挤出来他也不清楚,过后问问财务处长再说。刘秘书长让厅长现在就给财务处长打电话。厅长没办法,只好给处长打电话,要处长来一趟。处长到来后,摸不清厅长是不是真给,假装思考观察半天厅长的脸色,才说大概能挤出一点。厅长说能不能挤出一两百万。处长说能。厅长说,本来我一个人是无权批这么多钱的,但有秘书长的指示,我只能破例,就破例给你们两百万,但必须得报一个危房情况勘察鉴定和申报手续,然后按程序拨款。同时,还得保证把大部分钱用在危房改造上,过后还要检查验收。滕柯文和陈嫱一连声作保证,事情就算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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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19(6)



要到这么一笔钱,把大家高兴坏了。皮革厂有些房屋还可以用,花几十万改造维修一下,就能建成一个幼儿园。然后象征性地改造几所危房,剩余的钱也差不多够交工人的养老保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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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第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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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也拉票,别的办法还真想不出来。如果有办法,也只能在领导身上想。那年选举省人大代表,在选举大会上,高一定公开提醒大家,要一定把县里的主要领导选上,因为县领导最熟悉县里的情况,也最了解人民的意愿,也最能代表全县的利益,这样书记县长就以最高票当选为省人大代表。如果也能说服滕书记,让他在推举会上指个范围或者提个倾向性意见,效果肯定比拉票更好。杨得玉决定晚上到滕柯文家里好好谈谈。


县领导20(1)



县委组织部部长朱志打来电话。杨得玉和朱志联系不是太多,听出是朱志的声音,可能是对组织部长这个职位的敬畏,杨得玉情不自禁严肃了表情。朱志的语气却显得轻松愉快。朱志说,杨县长,这回我可要恭喜你巴结你了,你猜猜,是什么好事。
组织部来的好事,当然是升官了。但最近并没谁提到要升他,况且也再没地方可升。估计是推举副县长的名额下来了。杨得玉说,朱部长,你那里的事,都是天大的大事,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猜到,你就快点给我透点信息吧,如果是好事,我现在就去感谢你。
朱志哈哈笑一阵,说,你也不要感谢我,要感谢你就感谢党。副县长候选人方案下来了,你猜咱们县一共几个?猜不到吧,四个!四个候选人报上去,最少也得批两个,你就等着当副县长吧。
四个名额确实不少,一下提这么多,有那么多的空位子吗。朱志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次要进一步干部队伍年轻化,市里的不少副市长副书记都得进人大进政协,县一级要进人大政协的副县长副书记就更多。目前的县领导们一些人升到市里,一些人进人大政协,你想想,要空出多少位子。但这次有个条件,候选人要由全体同级干部推选,然后由县常委会研究上报。你老兄这回是没一点问题了,但老弟的事,你还得关心关心,推老弟一把。
杨得玉刚要说我哪有那个能力,突然明白了朱志打电话来的目的。目的就是拉关系为推选他拉票。杨得玉马上说,那是肯定的,你老兄帮我这么大忙,全力提携我,我怎么能忘恩负义,我不仅自己推选你,我最少还可以拉几个弟兄推选你。
两人又互相谦虚互相吹捧一阵,杨得玉问具体怎么推选。朱志说,具体方案没定,但上面规定了要同级干部无记名推举,我们初步确定以空白推荐表的形式让大家充分推举,推举后再由常委会决定。
县里不定候选人,以空白表自由推举,得票就不会集中,任何人都不会有大的优势。杨得玉担心了问会不会以票数多少来决定。朱志说,你老兄怎么也犯了糊涂,民主推举也不是第一回,推举的结果公布不公布,推举票能占多大分量,只是作为参考还是以推举为主,这些不到常委会结束,谁也说不清楚。
挂了电话,杨得玉心里一下没了底。如果党委推荐,有滕书记做主,他被推荐基本是十拿九稳。现在让大家推荐,而且是自由推荐,无记名推荐,肯定会群雄四起,各显神通。虽然朱部长也认为他最有可能成为副县长,但只是嘴上说说,如果真推举,他未必会推举他,因为推举他,他的票数就会超过他,傻瓜才会这样做。根据以往这种推举的经验,如果你自己想当,你就必须推举那些最没希望被推举的人,只有这样,比你强的人得到的票才不会超过你。朱志是聪明人,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今天打电话来,除了拉票,也有麻痹他稳住他不让他活动的意思。
朱志是组织部长,即使在公平的条件下,和朱志这样有实权管所有干部的人争选票,自己无疑处于劣势。杨得玉心乱如麻。好在有四个名额。仔细算算,强有力的对手也很多。有宣传部长,有党办主任。这两人都是党委常委,按惯例也应该是副县级了,怎么说都比他占有优势。朱志说四个候选人里至少要有一个乡镇领导,那么城关镇和三泉镇的党委书记无疑又比他更有把握。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要在这样的形势下被推举出来,不但越想越没有把握,而且越想越觉得没了希望。
杨得玉止不住一阵阵发慌。他想找找滕柯文,探探滕书记的口气。想想又不合适。消息还没公布,凭小道消息就去找,撑不住气不说,给滕书记的印象也不会好。
财政局长白向林也打来了电话,问他听到什么消息了没有。杨得玉故意问什么消息,白向林说,你老兄还装什么装,真是真人不露相,越是成竹在胸,越是能撑得住气。你是稳操胜券了,但你还得拉老兄一把,给老兄搭个手,推举推举老兄,如果上去了,老兄下辈子也不会忘了你。
又一个对手跳了出来。杨得玉猛然意识到忽略了一个最主要最直接的竞争对手。如果为了考虑平衡,乡镇书记占一个名额,党委那边两位部长一位主任如果上两个,那么另一个就要在政府这边争了。白向林管着财政,哪个领导不求财政不求人家,如果施点小恩小惠拉选票,无疑比朱志更加厉害。杨得玉简直是六神无主了。白向林连喂喂几声,杨得玉才回过神来,然后故意说,你是不是说候选人的事已经有消息了。
白向林以为杨得玉真不知情,便说前几天市委那边就有消息传出了,然后向杨得玉细说了一遍。白向林说的和朱志说的差不多,可见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了。杨得玉觉得事情真是可怕:大家都认为他最有希望,推举时肯定会都压制他,这样的结果就会更糟,很可能比那些最没希望的人的得票还要少。杨得玉感觉这回是彻底完了。这样一想,一股冷气一下从脊梁骨冒出,迅速扩散到全身,几乎要发抖打颤,以至于白向林又说了些什么,他说了些什么,都没了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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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20(2)



又有王奋山和人事局长打来电话,说的也是这档子事情,言下之意也是让他关照一下投上一票。杨得玉这才明白,别人说他最有把握,事实是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最有把握,而且每个人都不低估自己,即使那些别人看去最没把握只沾点边的,也都觉得自己也有可能,也不会主动放弃这一机会,也都会本能地拼命挣扎一番,就像溺水者看到了漂浮的稻草,不管能不能救命,凭本能也要抓上一把。
又有几个局长和乡镇一把手打来电话,说得都是这件事,杨得玉干脆将手机关了。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乱走一阵,他觉得应该找找滕书记,向滕书记汇报一下这些情况,然后看能不能采取些什么措施,制止这种乱拉票甚至贿选行为。
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打通滕柯文的手机,滕柯文说他在乡下,晚上才能回来。
挂了电话,杨得玉感觉大家都在彼此联络彼此拉票,手机的电波已经在空中形成了一张大网。他决定试试大家的手机,看是不是都成了热线。打了三个局长的手机,有两个正在通话。然后打乡镇长的手机,打了六个乡,也有四个在通话。这个结果更让他心惊肉跳。如果这些通话的手机有一半是谈推举,那么也说明有一大批人在活动。
本打算今天要下乡去。水库大坝工程已经上马,但库区一个自然村的二百多口人怎么办,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县里目前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分散迁移到各乡,另一种是集中迁移到一处,办一个大型良种养殖场,养猪养牛养鸡,一方面自己养殖,一方面为全县提供良种和技术示范。滕柯文的意见倾向后一种。前一种虽然搬迁费用小,但土地包给了个人,各乡都拿不出多余的土地,各乡都不愿意接收,搬迁户也不愿意搬迁,安排起来难度很大。集中安排费用大点,但能形成新的生产力,搬迁户也高兴。但养殖场办在哪里,县里有没有这样一片空地,而且还要有水有草有公路。滕柯文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杨得玉,要杨得玉找出这么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提交会议讨论。不少人提出应该选在官马沟。对全县的情况,杨得玉当然熟悉,自然想到了官马沟。官马沟不仅风景优美有水有草,而且在那里留下了他和乔敏的初夜。想起那片地方,他仍然止不住心动神摇,觉得那片草地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宁静,那样的和谐。事实上官马沟已经成为全县最美的一个风景区,特别是那片草滩,更是人们忘情享受亲近大自然的一个好地方。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建养殖场,不但破坏风景,而且所有的植被,也将无一幸免,用不了多久,就会是又一个乱石沟。但除了官马沟,全县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地方,不但没有这样的地方,就连一片平坦的空地也难找到。杨得玉决定先到地势比较平坦的几个乡跑跑,和乡干部们商量一下,看他们能不能找出个理想点的地方,哪怕是合办或其他方式合作也行,尽量保住官马沟,如果将来有了钱,将官马沟开发开发,就能为县城的市民提供一个休闲玩乐的好场所。
出了办公室,杨得玉又心里发慌。人家都在忙选票,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不做准备,谁就等于自动放弃。犹豫再三,杨得玉还是决定下乡的事过后再说,现在好好谋划谋划,看有没有办法打开局面。
除了也拉票,别的办法还真想不出来。如果有办法,也只能在领导身上想。那年选举省人大代表,在选举大会上,高一定公开提醒大家,要一定把县里的主要领导选上,因为县领导最熟悉县里的情况,也最了解人民的意愿,也最能代表全县的利益,这样书记县长就以最高票当选为省人大代表。如果也能说服滕书记,让他在推举会上指个范围或者提个倾向性意见,效果肯定比拉票更好。
杨得玉决定晚上到滕柯文家里好好谈谈。
虽然杨得玉觉得和滕柯文关系不同一般,滕柯文也很喜欢很欣赏他,但遇事求人,总要有所表示。细想起来,他还没给滕柯文送过什么。这么大的两项工程交给他,谁心里都觉得他总要有点收获,甚至发了大财,滕柯文会不会也这么看,会不会也这么想。他觉得想肯定会想的。前不久上面挖出了一个贪官,据说就是故意将有油水的差事和工程交给自己的亲信,然后再收亲信送上的钱财。许多人都知道滕柯文不收礼,实在推不掉的,就交到财政或民政部门。但他认为,收礼不收礼也是相对的,不收礼是不收那些奢侈的东西和多余的钱财,并不是急需要的东西也不收,并不是像他这样可靠的人送点小礼物也不收。那天到省城跑资金,滕柯文说遇到了老同学不回宾馆睡,他就猜测可能是洪灯儿来了,果然第三天回来时洪灯儿在半路上出现了。说是碰巧,但碰这么巧,那只能说是有预谋。带洪灯儿到省城,应该是专门来给她买东西的,但回来时洪灯儿并没带大包小包。可能是那三天要跑的地方太多,滕书记没时间给她买。那天他就想,以后再到省城,一定代滕书记买一份礼物。现在杨得玉思考再三,怎么想都觉得代滕柯文为洪灯儿买份礼物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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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20(3)



礼物是现成的。那天包工头老吴来要工程款,就带了两盒化妆品,一对情侣表,一个小巧的女式手机。他本不想收,但老吴笑了说,不是给你的,我知道你用不着,是给你心爱的人的。老吴还说,男人生来就为女人活着,如果连心上人都亏待,这男人就活得亏心。又说比如我,这把年纪,吃没胃口穿没兴趣,只有身边的几个好女人,想想都让我心跳情动。一个秃头小老板都如此,他当然动了心,也当然想到了乔敏,他没有拒绝他的礼品。现在他突然觉得可笑,看来送礼者大多想得一样,大多要挖空心思往对方心里想,让对方能够喜欢,能够接受。
打开文件柜,将礼物看看,他想,这些东西放到这里也是麻烦,送给乔敏也没有必要,一是乔敏有一个这样的手机,二是和乔敏结婚后,就是一家,这些东西多了没用还添麻烦。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杨得玉就给滕柯文家里打电话。约好九点半再去,九点三十分,杨得玉准时来到滕柯文的住处。
先汇报一阵水库工程的事,然后提到这次推举。杨得玉说了人们拉票的情况,滕柯文问,有这么严重?杨得玉点点头。滕柯文沉默一阵,说,民主这东西,许多人天天叫了喊了要争取,真的争取来了,才发现还有许多问题,而且问题还比以前更多。所以,我以前就给人们说过,民主不是天生的东西,它是一定社会的产物,是和经济基础、社会形态、文化教育、道德传统等等一些东西紧密联系的,也就是说,有什么样的经济和文化基础,就有什么样的文明民主。我们国家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官本位牢牢地扎根在人们的心里,只要是个官,总有人要费尽心机地去争取。因为需要费尽心机,所以什么样的办法都有人去想,都有人去做,这就是一搞民主就出问题的原因。
杨得玉觉得滕柯文分析得很有道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官的现实利益太大了,所以官的诱惑力也就太大了。冒死求财,不如冒死求官。但这些话只能埋在心里,更不能在滕书记面前说。杨得玉说,滕书记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一讲,我心里好像也豁然开朗。民主有民主的好处,也有民主的弊端,更主要的是这种民主还不适合我们现在的情况,当然经济文化等等都还不配套成形。所以民主还要适当地集中,还要县委拿出一个适合咱们县具体情况的办法,如果不这样,势必会出现贿选甚至买票的问题。
滕柯文说,办法也用不着想,市里的文件规定得明白,再加附加条件不好交待。其实民主推举也只是个测验,结果也只能供上面参考,县委具体怎么办,等推举结果出来再说。
滕柯文的话让杨得玉放心了许多,看来自己确实有点撑不住气,有点大惊小怪,更有点缺乏老练。他想,如果推举只是个参考,推举不落到后面,县委就会有办法平衡平衡。杨得玉立即点头赞同滕柯文的意见,说,民主集中确实是个最好的办法,集中正确的民主,才能使民主真正能够体现。
滕柯文叹口气说,我们的民主为什么和西方的不同,关键是许多政治经济文化的情况不同,比如资本主义国家,许多大官就是大资本家大财主,他们当官也可以,辞官也没什么;当官也不完全是为了钱,不当官也不是没有钱花。但我们就不行,当官是职业,是饭碗,不当官吃什么穿什么,所以大家不争也不行。
对滕柯文这样的观点,杨得玉心里并不赞成。西方的官位同样是被角逐的中心。关键是利益太大,利益不仅仅是钱,还有别的,比如权力,比如荣耀,比如众人捧着。比如有个著名演员,他有不少钱,但给他个副县长,他便高兴得把自己的钱财捐光了去当这个官。可见这官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杨得玉再次点头赞同滕柯文的观点,说,滕书记说得对,但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我觉得滕书记应该在大会上讲讲,让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大家明白这个道理,对县委的集中也就不会有意见,也就不会再不干工作挖空心思地拉票了。
滕柯文没有表态,也没再说什么。杨得玉也说不出口让滕柯文在公开场合公开推荐他,但滕柯文说民主推举只是个参考,让他心里有了底。两人又谈一阵别的事。时间不早了,杨得玉便起身告辞。
滕柯文抓起杨得玉带来的包,说,拿的什么东西,我说过不要给我送东西。
杨得玉说,也不是什么东西,我觉得咱们当领导的经常顾不上家,让妻子儿女也跟着受了委屈,就应该在物质上精神上给她们补偿补偿,所以我代你给嫂子买了点化妆品,安慰安慰嫂子。
滕柯文翻看一下礼物,确实是女人用的日常物品,便说,以后再不能这样,真的是下不为例。
天有点阴,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可能是今天一天太紧张了,并没感到变天,现在被冷风一吹,杨得玉感觉有点冷。看眼表,还不到十一点。几天没去乔敏那里了,今晚他想到乔敏那里看看。走几步,又觉得不合适。虽然老婆不会怎么样,但如果被别人看到,很快就会传遍全城。在这关键时刻出问题,肯定会影响推举。杨得玉只好掏出手机给乔敏打电话问好。乔敏想让他过来,便问他忙不忙。他只好撒谎说很忙,等忙完了这摊事他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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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20(4)



不禁想起人们说处情人太累的话,确实是经验之谈,不仅累,还得两头哄,两头安抚。如果情人很年轻,那就不仅是累,而是上天给你的一种折磨,让你身心疲惫,让你要死要活,让你心甘情愿,又让你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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