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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阎罗撞上男妖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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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我们去。”

简平乖乖地听话,带着众人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那个库房其实称不上一个库房,不过是一个又矮又黑的小房子,一道残破的铁门勉强装点着门面,小妹伸手一推,那道铁门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股浓重的潮湿的味道传来,小妹下意识地捂住鼻子:“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鬼地方当你的工房?”

“这个房子是胡若平替我找的。”

哦?小妹的眼睛精光四射,那是她灵感在闪现,“好吧,让我们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门被打开了,幸好里面有安装白炽灯,拉开后,库房里的一切呈现在众人眼前,全是描画好的硅胶娃娃,堆满了整个屋子,有的凝神沉思,有的巧笑嫣然,有的居然还妖俏地伸出舌头,绯音看得眼花缭乱,真心赞叹:“你的手可真巧。”

简平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只是小意思罢了,没有什么难度的。”

小妹走近迦陌:“嗯,我有种直觉,这库房里有不小的秘密,你能闻到死亡的气息吗?”

妖精的嗅觉可不是开玩笑的,果然,迦陌走到库房中间,鼻子抽了一抽,居然笑了:“嗯哼,女人的直觉可真是吓人哪。”

接下来,简直就是繁重的体力劳动,有两个凡人在,什么法术也不能使,大家就动手将库房里的硅胶娃娃全部搬了出来,虽然是假的,但那丰满的胸部和圆润的四肢让众人依然红了脸,大家红着脸搬着一群赤身的美女娃娃,场景何其壮观!

终于库房被腾了出来,简平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连大气也没喘的小妹:“你们不累吗?”

“不累。”小妹冷冷地回答。

小妹在库房里绕了两圈,与迦陌交换了一下眼神,指着一个地方:“挖!”

还来?!简平有要死的感觉,体力活干起来还真不是一般地累,歇一下不行吧?这三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怪胎,居然汗都不流一颗,是人么?

“可惜我们上次来都没有留意到这里,不然,也省去不少弯路了。”迦陌略有些懊恼。

“凡事总有因果与其时机,现在,才是我们的时机,提前了未必是好事。”小妹的这番话深得地藏菩萨的深传。

“那你与我儿子的因果、时机在哪里呢?”

小妹愣了一愣,她没想到迦陌会在这种场合提起与他有关的话题,小妹的心抖了一下,坚定地回答:“在他的手上,在他的心里。”

迦陌嘴角泛出笑容,原来还是放不下他呀,假若儿子发力,还是可以将女阎罗追回来的,这么优秀的儿媳妇,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啊!

话说归说,体力活还得得干,一行人包括苏小沫在内全部拿起工具开挖,动静不不小,幸亏这工作室在这偏僻荒静的小巷里,任它动静多大也不会有人来瞧一眼,汗水嘀嘀嗒嗒地下来,简平的心也随之一颤一颤,他心里已经明了,为什么这位阎小妹坚持要挖开这里的理由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恶臭味,那是肉体腐烂的味道,他丢开手中的锄头,号啕大哭起来:“我不挖了,我不挖了,你们走,你们走,以后再不许来这里了!你们快走啊!”

苏小沫也怔在原处,她的心跳动得很厉害,好像随时会冲开她这原是硅胶娃娃的身躯而出,她迷惑地望向小妹:“这里是?”

小妹不回答,只是点点头:“挖吧,下面埋着的是真相。”

苏小沫的后胸勺有收紧的感觉,她觉得头有些痛,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我没有力气了。”

小妹瞅着她:“你到一边休息一下吧,等会的场景你确实看不了。”

苏小沫逃也似地丢下工具,跑了出去,阎小妹心里感叹,人哪,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逃避,不理会苏小沫与简平,阎小妹带着绯音、迦陌继续开工,终于那地被刨开了,底下是松软湿润的泥土,看上去是新填的,哦?三个继续挖,一股浓重的酸腐味直冲到三人鼻子里,纵然是妖与阎罗,也被那异味冲击地捏紧鼻子,绯音一边捏着鼻子,一边以手当扇,力图扇走那难闻的气味:“什么玩意儿,这么难闻?”

简平突然呕吐起来,他已经看到了那熟悉的衣服的边角,虽然已经糜烂,但那衣裳她记得,那是晓涵最爱的湖蓝色蝙蝠衫,他曾笑着对她说:“看,你就像一样艳丽的蝴蝶,好美!”现在,这件蝙蝠衫的颜色不再是纯净的湖蓝色,失去了氧气的可护,它现在充满了解腐败的气息,那是没有生气的物件了,简平的眼睛伴着呕吐物落到地上,他摇着手:“不要再挖了,不要再挖了!求求你们了。”

小妹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冲着就是一耳光,那响亮的声音惊呆了他,他摸着自己的脸,傻傻地看着小妹,小妹嘴里迸出两个字:“懦夫!”

“不,我不是。”简平无力地申辩,他不再大叫,不再呕吐,连眼泪也收住,他瘫坐在地上,麻木地看着小妹他们越挖越深。

终于,那具腐败的女尸被挖了出来,同时旁边的还有一具,那是苏小沫的本体,衣衫看上去还有些鲜活的气息,可惜人早就惨死了,方才,苏小沫是感觉到了吧,自己的本体就在附近,这才吓得逃开,迦陌对人间种种规矩还是清楚得很,他冷静地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我们能做的就到这里吧,剩下的交给警察来处理。”

寂静惨败的小巷子因为警车的鸣笛声变得热闹起来,附近的人们都追过来一探究竟,两具尸体尽管已被细心地盖上白布,那腐烂的味道依然让围观的人群捂紧了鼻子,还有些人,索性连嘴巴也捂住,唯恐那味道透过自己的嘴巴,进到自己的胃中,败坏了自己的好胃口。

简平在警察局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如实交代了自己与两名死者的关系,房子是胡若平找的,晓涵失踪前也只与胡若平联系过,至于另外一名女尸苏小沫,他是亲眼见到胡若平拖走的,至于在什么时候埋进自己的库房里,他真的一无所知,警察的耐心很好,一遍遍重复地提问,他们渴望在这让人筋疲力尽的提问中,从简平的话里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可惜,他们失望了,因为简平说的都是真话,于是,案件的关键终于确定下来,那个关键人在于——胡若平。

苏小沫在警察未到之前就已经离开,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名字,没有户口,为了避免麻烦,躲开是必要的,小妹三人倒无所谓,对于他们来说,身份,实在是太好解决了,从警局出来,他们见到了胡若平,他双手被铐上,左右各一名警察严格看护,简平莫名地舒了一口大气,方才的悲伤痛苦现在转化成了快感,他冷眼瞅着胡若平被扯进问讯室,仿佛看到了晓涵在对他微笑,那是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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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缘灭的疯狂

案子很快水落石出,这倒不是因为胡若平的嘴很容易撬开,而是人作恶,不可活的道理,两具尸体身上均找到了属于胡若平衣物的纤维,细小的纤维打开了胡若平这道坚固的防线。

事情缘于嫉妒,嫉妒是什么,在词典里的解释是嫉妒是指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状态。胡若平嫉妒简平,因为他总是骑在自己头上,永远是那个该死的第一,由于他的关系,自己被冠以“千年老二”的名号,那种永世不得翻身的感觉让他在梦里都恨得咬牙切齿,当他得天他梦中的女神欧阳涵居然与简平走到了一起,天好像都塌下来的,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呢?论才貌,自己比他强太多,论才干,第二与第一,差得并不多吧?后者,胡若平自己心里都存疑。

机会来的实在是妙,居然是在那次最重要的大赛之前,运气好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看到心高气傲的简平可怜兮兮地恳求他不要公开录像时,那种快感远远胜过了那事儿,他心安理得地让简平退了赛,他堂而皇之地登上了第一的位置,这还不够,他需要彻底击垮简平。

欧阳涵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录像存在,知道了真相的晓涵愤怒地去夺手机,却反被胡若平制服,他危胁她:“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欧阳涵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他要的不止这么多,他居然还打上了自己的主意,欧阳涵是爱简平的,那种爱超越了肉体,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份爱居然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听胡若平的话,上了他的床,当晓涵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衫时,露出洁白如玉的身体,付出自己的处子之身,她却有满腔的慷慨就义的壮烈,简平,是为了你,为了你!

可惜简平没有感觉到,他一看到晓涵与胡若平在一起的画面,就懦弱地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彻底迷失自己,虽然心有不甘在地墙上写下“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虎隐山间,既颜良又非文丑”的词句,但他的程度也不过如此,住在胡若平为他准备的简陋的工作室,干着他厌恶的工作,还有忍受胡若平的百般羞辱,有时候,简平都不愿意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他害怕自己无处可躲。

简平的离斌让欧阳涵疯了一般,她抓着胡若平的衣袖,眼睛掉下来:“你把他弄哪里去了,他到哪里去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欧阳涵,胡若平没有感动,心中那股恨越来越浓烈,他恨恨地把欧阳涵推到床上,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衫,牙齿咬在她的肩上,深深的牙印让疼痛来得很真切,欧阳涵奋力挣扎,一巴掌打到胡若平脸上,胡若平被激怒了,他双手紧紧地扼住欧阳涵的脖子,他一边用力,一边疯狂地大吼声:“我哪里比不过他,哪里?你说啊,告诉你,他永远翻不了身了,永远别想!你说啊,你爱我还是爱他,说啊!”

感觉到手下温软香的身体慢慢地僵直,红了眼睛的胡若平终于松开了双手,他抚上欧阳涵的鼻下,气息无全,突如其来的死意让他惊得魂飞魄散,但他马上镇定起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好了,你不是要找他吗?我就让你去陪着他吧。”

胡若平支开简平,将欧阳涵埋在了库房之下,房子是他租的,他再清楚不过,哪里是最隐蔽的场所,欧阳涵的尸体被埋下的一瞬间,突然抽搐了一下,惊恐的胡若平疯了一般将尸体按下去,快速地铲土,他快速地动作,直到见不到那湖蓝色的衣衫,气喘吁吁的胡若平倒在水泥地上,居然大笑起来,原来杀人这么痛快!他再将那些硅胶娃娃堆在上面,堆得结结实实,堆得让简平那笨蛋找不到破绽之处,等硅胶娃娃被运走之后,下面的泥土早就干了。

审讯的警察听到这里,胸中有苦闷的感觉,胃中有不适的感觉,“变态”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为了维护警察的良好形象,警察叔叔极力将“变态”两个字压回肚子,继续问他:“那苏小沫是怎么一回事,你杀她的动机是什么?”

“苏小沫是谁?”胡若平满脸疑惑。

警察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之上:“就是那第二具女尸,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杀她?”

“哦,原来是她,谁让她与欧阳涵的背影那么像。”

那一夜,苏小沫误打误撞闯入画室,面对满地的硅胶娃娃,她一下子恍了神,傻在那里,胡若平来的时候赶巧看到苏小沫的背影,那与欧阳涵相其相似的背影让他觉得恐怖至极,他来不及思索,就操起一个硅胶娃娃向她的后胸勺打过去,看着晕倒过去的苏小沫,他才知道,并不是地底下的欧阳涵爬了出来。

“原本我不想对她怎么样的,可是简平那小子跑出来充好人,问我做了什么,我好烦,烦死他这个鬼德性,我索性也杀了那个女人,也埋到了库房下面,这下好了,我安排了两个女人陪着他,这下他该满足了吧。”

交代完毕的胡若平露出满口的白牙,寒碜地笑,让审讯的警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来人,让他在口供上签字,押走!”

事情应该结束了吧,可是,对于付丹青与苏小沫来说,仅仅是开始,就在胡若平交代的那个晚上,付丹青急急地跑来找小妹,确切地说,是抱着没有了生气的硅胶娃娃,长了欧阳涵的脸的硅胶娃娃,他的眼泪急得掉下来:“女阎罗,小沫走了,小沫去哪里了,你快帮帮我。”

硅胶娃娃又只是个娃娃了,臂膊有弹性,可那不是真的皮肉,她现在不会说话,不会动作,只是生硬的表情在那里看着众人,一脸忧伤,那个叫苏小沫的鬼魂,来了,复活了,现在,又走了。

小妹有些感慨:“缘份到了吧,你可能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牵挂了吧,你们好歹缘起一场,你就知足吧,现在的她应该已经魂归地府,你不要再执着于她了。”

付丹青抹了抹眼角:“那她会投胎到什么地方,我能去找她吗?”

差点忘了,付丹青的爷爷对地府相当熟悉,也难怪付丹青有此一问,阎小妹摇摇头:“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每一个鬼魂的去处都是由缘份来定的吗?纵然是阎罗,也不能左右他们的去处。”

付丹青是突然发现苏小沫不会动弹了的,苏小沫从简平的画室回来,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之上,付丹青只当她是受了惊吓,径直为她倒了水,然后到厨房为她做吃的,等他端了碗正点的牛肉面出来,苏小沫,确切地说,苏小沫的鬼魂就不见了,只剩下那个硅胶娃娃,静静地坐在沙发之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付丹青坐在地里哀声叹气,小妹有些看不过去了:“老实说,老天爷对你不薄了,让她复活,这是连我也无法解释的现象,居然叫你碰上了,还得了一场艳福,苏小沫本来就是鬼魂,就算离开了也不为奇,你还是个人,总要过你自己的生活,想想吧,比如说,你怎么样还你信用卡的账?好像你的信用卡买娃娃被刷爆了吧?”

呃,付丹青就这么地被拉回到现实来了,苏小沫可以在梦里见到,可是信用卡的账,可不是做白日梦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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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与孟姑

硅胶娃娃复活事件总算圆满解决了,迦陌似乎对简平很有好感,正积极地开导他重新拾回艺术,小妹却对简平不屑一顾,这样的男人,如果自甘堕落,休要怪得别人!

唯一让阎小妹牵挂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付丹青的爷爷,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对地府了如指掌,凡间众人无一不是喝了孟婆汤而来的,就算是上官非,也只存留了前世片刻的记忆,地府众景没有一点半星存在的,可这位老人家,却能说出来地府仅有两名女丁,实在是奇事一桩。

欠了小妹一个天大的人情,付丹青痛快地带着她去见自己的爷爷,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愿意与孙子同住,在偏远的乡下独自居住,平日里养鸡种菜,也甚是优哉,小妹远远看到那片油绿绿的菜地,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心中对那位老人家也莫名地多了几分好感。

老人家正站在鸡舍前,欢快地撒着米粒:“小子们和小女子们,快过来吃喽,过时不候啊。”

阎小妹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可爱的老人家啊!老人家听到笑声,转过身来,一见到阎小妹,整个人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完全呆立在那里,连小妹对他的问候也充耳不闻,付丹青很少见爷爷如此失态,他冲着爷爷大叫一声:“爷爷,我带女阎罗来看你来了!”

“女阎罗,阎小妹么?”老人家身形挺拨,一头黑发让他看上去不过五十来岁。

“对的,爷爷,我就是阎小妹,莫非爷爷曾经见过我?”小妹有一肚子的疑问。

老人家点点头:“既然是女阎罗,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确实,我见过女阎罗,而且,不止一次。”

阎小妹心直口快:“那么老人家可与孟婆婆相识?”

提到孟婆婆,小妹明显留意到老人家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然后老人家哈哈大笑:“这个丹青,居然泄了我的老底,没错,我确与孟婆是旧识,旧到我已经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刻认识她的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据我所知,凡是来人间的人,都会喝下孟婆汤,别说地府的事情,就是前生之事,也都会统统忘个干净,您?到底是?”

付丹青居然也开始起哄:“对呀,爷爷,自从您收养我,养我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提起过您的来历。”

怎么?看着阎小妹吃惊的表情,付丹青解释:“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自小被爷爷抚养长大。”

那老爷子在人间原来是孤家寡人一个,奇怪呀,真是奇怪,小妹百思不得其解,她喃喃自语:“看来要去找孟婆问个明白了。”

听得小妹这样说,老爷子立刻出言阻止:“不要,不要再去她的伤口撒盐了,要说,还是由我来说吧,既然丹青遇到了女阎罗,那就是我与你有缘份,说一下也无妨,反正,我们的故事需要有个知情人。”

老爷子原本是有名字的,并且这名字世世代代未尝变过,均叫那莫桑,孟婆婆原本也不叫孟婆,而是被人唤作孟姑,莫桑与孟姑本是长在秦代的一双青梅竹马,可惜身不逢时,遇上了乱世,秦始皇暴虐,起义骤起,两人的命运也在这乱世中颠沛流离,莫桑记得,那是一年大雪纷飞的冬天,身上的衣裳少得裹不住身体,冻得瑟瑟发抖的他等来了孟姑亲手缝制的棉衣,暖流在他心中升起,尽管才十六岁,但他已在心中立誓,将来非孟姑不娶。

莫桑身形高大,衬得孟姑格外娇小,孟姑虽才年方十六,但已是附近村落众人皆晓的美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引得无数少年人争相盼望,她娇羞似桃花的脸引得无数少年人在心中妄想一亲芳泽,可是,孟姑的眼里只有莫桑,假若天道安宁,他们是能成为一对神仙美眷的,可是抓壮丁,修长城,让这一对有情人还未来得及说爱,就分道扬镳。

“等等?老爷子说的莫非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的故事,难道孟姑就是那个孟姜女?”小妹的脑子已经乱得像一团浆糊。

“女阎罗何必急着对号入座呢,且听我讲完如何?”莫桑老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

好,暂且先听听吧。

莫桑被抓走已经一年有余,眼看着冬天又要来临,孟姑坐不住了,她带着自己做好的冬衣,悄然离开家人,途步前往修建长城的北方,一路上经历不少磨难,幸亏一路有好心人相助,她才顺利来到长城边上,可是,修建长城的劳工不计其数,她又能上哪里找那莫桑呢?

孟姑开始在长城边上一路唱着两人的歌谣,她的声音清澈得像一汪平静的湖水,听者无不心旷神怡,所有人都在流传,一位带着冬衣寻找爱人的女子,唱着清澈的歌,在那块最大的石头旁边等着爱人,终于,这样的一名女子传到了莫桑的耳朵里,他欣喜若狂,那不是孟姑是谁?

莫桑往孟姑那里跑去,不顾监工大人在后面的斥责声,爱人来了,就算是狂风暴雨也不能阻挡,莫桑心里盼望着,离孟姑越来越近了,可就在他看到孟姑的背影之时,孟姑却轰然倒下,累,孟姑是真的累了,她已经承受不住了,两人在咫尺之间,阴阳相隔,这是老天爷开的多大的玩笑啊,莫桑飞奔过去,见到孟姑手中死命地拽着她亲手缝制的冬衣,似乎唯恐叫人抢了去似的,莫桑轻轻地抱起孟姑,她的身子的温度在慢慢消失,他她将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这样,她有可能醒过来,他不知道,她是带着千疮百孔的身体一路坚持到这里的,她,到极限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孟姑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莫桑,就这么地离开了,附近的劳工们全部都停止了动作,在这一瞬间,为这位清澈痴情的女子流下了男儿泪,监工们的鞭子也忘了落下来。

孟姑的游魂晃晃悠悠来到了地府,见到了地藏菩萨,菩萨温柔地告诉她,她理应是地府的煮汤人,所以,她不再有下一世,将永世留在地府,为来来往往的鬼魂熬制那忘却七情六欲,忘却前生事的汤,因为煮汤人叫孟姑,所以以后那汤索性就改名为“孟婆汤”。

孟姑心内乱如麻,她仍想等着那莫桑,哪怕见他一面也好,地藏菩萨的话连十殿阎罗也要听,更何况一个区区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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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孟婆汤的人

孟姑心内一转,答应了那地藏菩萨,从此,人间少了一个孟姑,地府多了一个孟婆,地府的汤融入了孟婆的眼泪,鬼们都抢着来喝,孟姑看着他们喝完脸上苍白惨淡的笑,心里就怕,假若有一天,莫桑哥哥喝了这汤,忘却了自己,该如何是好?孟婆心乱如麻,一边盼着早日见到莫桑哥哥,心的另一边却在打鼓,莫桑哥哥,你休要喝那孟婆汤啊!

没过多少时日,莫桑终于来了,穿着一身月白夹衣的他上去不像别的鬼一般愁肠百结,他乐呵呵地哼着当年孟姑常为他唱的小曲,直奔那奈何桥,是的,莫桑只想着,早日轮回,与那孟姑再续前缘,奈何桥边,她与他再相逢,却是满腔泪,她,不再有轮回,而他,要饮下自己亲手煮的汤,从此忘却两人之事。

孟婆盛汤的手在抖,莫桑的心却在泣血,这才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莫桑不想喝,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孟婆,嘴里迸出像石头一样的话:“我不要忘了你。”这句话化作一把利刃,割得孟婆的心如刀绞,痛得不能自己。

心中已经拿定主意,孟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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