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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小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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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某慢非常喜欢的番外。。。。觉得怿暖这姑娘实在太有爱了啊啊啊啊!!!
于是。。。乃们可以无视这个莫名其妙的失控的银。。。爬走。。。
意外的身世
方才说得那么严肃认真,两人一时间都有些羞赧,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好在有王爷,只听他岔开话题问道:“平果儿呢?不是说要守着你,一刻都不会离开么?”
我忙答道:“哦,方才沈青铎叫江醇带他玩去了。”
“去哪儿了?”王爷挑眉。
“这不晓得,估计不会走远吧,说不定在别的园子里。”
王爷沉吟片刻,没再说什么。
想来,也许是江醇带着,叫人比较放心吧。
而许家小姐在一旁抹干净了眼泪,对着桌上的铜镜照了照,好似被自己狼狈的模样惊呆了,拽着阿九就嚷:“怎么眼睛肿成这样子?阿九,阿九你快帮我打水来!”
阿九原本正盘腿坐在王爷旁边的圆凳上沉思,冷不防被许家小姐这么一吓,差点往后仰倒,栽到地上去。好在他身手够利落,两脚险险地先落了地。
再扶稳了那圆凳,立刻对许家小姐怒目而视。
而许家小姐却睁着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无限委屈。
阿九正要发火,却听得王爷开口道:“去吧去吧,你瞧瞧她哭的那样儿!实在太寒碜了些。”
阿九便收了气焰,捧着水盆出去了。
许家小姐等他一出去,立刻蹦到王爷身旁去了,一副包打听的嘴脸:“呐呐,王爷,你不是叫人家阿九回玉龙山去的么?怎么,又反悔了?我就说嘛,阿九功夫好,又懂忠心,你肯定舍不得。”
王爷没好气地哼一声,道:“谁舍不得?他自个儿跑回来的,死乞白赖不肯走,大半夜的一个人坐在树顶子上哭,跟孤魂野鬼似的。”
“阿九会哭?”我与许家小姐一样惊讶。
王爷却一点都不意外:“怎么?他又不是假人,情绪上来了,哭一场亦不足为奇。”
“可他看着一点都不像个会哭的人,成天冷冰冰地拉着脸,薄情寡义的样子。白白浪费了这一副少年郎的好相貌。”
“薄情寡义?哈哈,阿乐你这样说,阿九会伤心的,他呀顶多就是有些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讨厌你,其实挺喜欢和你玩的。”
许家小姐听见这个立马乐了:“啊呀,我就知道!本小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而后又忽然叫道:“阿九不会喜欢我呢吧?”
王爷摇摇头道:“尽胡说。不过,他师父是修道之人,日常功课修业多,顾不上管束他。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从小在山里野惯了,和鸟兽打交道的次数比和人还多,不懂得和人交流罢了,你别把他的恼怒当真就是了。”
“嘁,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当真的!”许家小姐有意无意地往他那儿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可怜的阿九!”
王爷目光一瞬,正要发话,却见阿九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端着水盆回来了,往架子上一撂:“喏,打来了。”
许家小姐把帕子往他手里一塞:“替我拿着点,一会儿我要揩水的。”
阿九脸色臭臭的,用两只手指捏着那帕子一角。
不过许家小姐洗着脸也不安生,脸埋在盆子里,却还闷声闷气地说话:“哎,阿九,你为何不回玉龙山去?怕你家师傅修理你,罚你做苦工?”
阿九照旧瞪她一眼,不说话。
而她亦照旧厚着脸皮地继续扯:“你不辩解,那看来便是真的了。嘁,还以为你会多牛气,结果却也是个软鬼。……帕子,给我帕子。”
阿九立刻不耐烦地将手中的帕子丢到她脸上。
许家小姐却不在意,将脸上的水擦净了,望着阿九笑:“阿九,阿九,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的!你喜欢我呢,是不?不过,本小姐有秋宵哥哥——”
没等她说完,阿九便跳脚:“你胡说些什么呢!”
“哎呀哎呀,果然口是心非,以后,咱们做好朋友吧。”说罢,还拿肿得桃核一般的眼睛颇为同情地望了阿九一眼。
阿九气得要命,望了望在上座闲适地吃茶的王爷,恼怒道:“你跟她瞎说什么了?”
王爷作无辜状,专心致志地吃茶。
阿九恼怒地瞪了他一会儿,却终究没有再辩白。
“我与你说笑的,莫当真莫当真!”许家小姐忙解释。
阿九没再搭理她,她吐吐舌头,吃了瘪。而后为了化解尴尬,便转而与王爷白话:“呐呐,王爷,你怎么不去做事?总在这儿喝茶,未免也太闲了些。”
王爷垂着眼帘,只瞅着杯中的茶水,懒懒道:“我在我自个儿的家里,做什么还用得着你来指挥?”
许家小姐又扁嘴,作泫然欲泣状,楚楚可怜:“人家好心督促你树立一个好王爷的形象,你却这样说人家!真伤心……”
王爷将茶杯一撂,佯装恼怒地道:“行了行了,不许再哭!再哭本王就真的叫阿九把你丢出去!再不许你进这梁王府一步!”
许家小姐蹭到我身旁来坐下,撇着嘴牢骚道:“就会唬我!就会唬我!你这人真无趣。不理你了,我跟鹭鸶说话。”
王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饶有兴趣地托腮望着我俩。
许家小姐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又对他嚷:“我们女孩儿家家的说话,你怎么不知道回避呢?”
“这儿是本王的府邸,本王爱在哪儿坐着就在哪儿坐着。”王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厚脸皮……”她低声含混地嘟囔了一句,虽不清楚,但我却听得清楚。
没想到,她居然敢这样说王爷。当下,我十分钦佩她这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的气势。
而王爷正若有所思,大概没听到她嘟囔了一句什么。
她冲我挤挤眼,恶作剧成功了似的笑了一笑。
哪晓得王爷居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别以为本王没听见。”
她立刻抵赖:“我说什么了?嗯?”
王爷不动声色:“本王懒得与你计较,等到你爹爹和哥哥回来之后,交由他们处置便是。唔,我记得你爹爹惯常用的处罚是……抄琴谱?啧啧,琴谱上标音那么多,着实不好写呢……”
许家小姐一听这个,大惊失色:“千万别!”
王爷微微一笑。
许家小姐略顿了一下,而后忽然正色对他道:“不过,你究竟何时才能去边疆呢?我爹爹到底怎么样了?你派去的那些人手,可不可靠呢?找到我爹爹没?”
“这天下的精兵强将,没几个能比我这几个手下能干了。”王爷摩挲着折扇,胸有成竹道,“你且宽心,不出两日,必有消息。”
“有消息管什么用?万一是不好的信儿呢……”
“你也太小看本王的这些人马了。放心吧。”
许家小姐皱了皱眉,仍是担心。
王爷岔开话题道:“不过,说起来竟这么巧,原来鹭鸶姑娘与青铎竟是亲戚呢。”
我笑答:“是呢,晓得他在王爷手下做事,我亦很是惊讶呢。却不晓得王爷怎会找到远在杭州的他?”
“几年前,我往杭州去游玩,恰巧遇上他与他的几个小兄弟,攀谈起来,很是投缘,他们便随我做事了。”王爷忽然转而问我道,“鹭鸶姑娘与沈青铎是什么关系?先时只晓得他在意姑娘,却不晓得究竟是何样关系。”
“沈青铎,是我远房的亲戚。”我答道,“幼时曾订下了娃娃亲。”
“哦?于是,你舍弃了你的青梅竹马,却有了另外的意中人?”
“我很小的时候便随娘亲离开了杭州,若算起青梅竹马来,倒是应该是涂虹一更妥帖一些。”我笑了笑,继续道,“当年离开沈家,娘亲便舍弃了沈家的一切,留书表明与沈家再无干系,所以,那娃娃亲,自然也应当作废了。”
“唔,原来如此。据本王所知,沈家的家业在杭州可算首屈一指了,你们怎么不愿留在那儿?”
“家业大,管我什么事?更何况,当初沈家的大夫人为谋家产,不择手段地欺压我们母女,为求自保,我们只得离开杭州。”我笑了笑,“我娘亲说,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倒不如无牵无挂地做平民百姓来的自在。这些年,我们在济南过得很好,开了绸缎庄,我娘亲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沈家正经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若不在,这偌大的家业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沈青铎么?反正那沈家与我再无干系,他若是要,就都给他好了。”
“就这么拱手让人,你未免太大方了些,”王爷笑笑,“不过倒是潇洒,拿得起放得下。”
许家小姐在一旁听着,忽然插话道:“鹭鸶,你倒有几分像是我们家人的性格呢。”
我笑:“是么?不过说起来,我娘亲原本也是将门女儿。”
“哦?不晓得是哪位名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娘亲提起过一次。林尚武,这是我外公的名字。”
“林尚武?统领三军的骁骑将军!”王爷坐直了身子,惊讶道。
许家小姐歪着头纳闷道:“这名字,我好似听我爹爹提起过……”
“傻子,林大将军是你爹爹的前任!自从他离世后,你爹爹便任了这大都督的职位。”
“和许大将军一样的官职?”我亦惊讶,娘亲从未与我说起过这些,而关于外公的事情,我所有的了解也不过是那次与唐裕唐副使交涉时,娘亲所说的话。
王爷打开折扇,摇了一摇,而后继续道:“林将军为人磊落,骁勇善战。本王幼时学的第一套剑式,便是他教授的。说起来,亦应当尊称一声师父的。记得幼时在宫里腻烦了,偷溜出去时总要在林将军那儿寻庇护,也算是相熟了。你娘亲林兰溪那时不过一十五岁,却已是名动京城的美人,但待人却极好,诚恳。本王那时还是个垂髫的稚子,记得一直叫她瑶春姐姐。”
“只可惜,当年那一场冤狱,连累这将军府遭了殃。林将军冤死,林兰溪下落不明。”阿九替王爷斟上新茶,王爷端着茶碗,沉吟片刻,继续道,“十多年后,林将军的冤情才得以昭雪。先帝想要弥补追封,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后人。没有想到,却能在这儿遇得上。”
王爷微微一笑,我才终于回过神来。
从没想过,娘亲的身世居然是这样。
我先前只以为,娘亲只是某个小官吏家的女儿,却没有想到,她竟是名将之后。
正发愣着,忽然听得王爷道:“如何,鹭鸶姑娘要不要本王替你们禀明皇上,要回林家的追封?”
“王爷的好意,鹭鸶心领了。只是我们母女二人在济南定居多年,虽不甚富庶,日常的吃穿用度却是绰绰有余,而且平淡惯了,不想为那些虚名所累。”我谢绝了王爷的好意。
王爷笑道:“也罢也罢,本王不强求。不过多年未见瑶春姐姐,不晓得她现下如何?怕是已经认不得当年的小彤了……唉,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我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娘亲记性很好。”
王爷一愣,笑了:“你与你娘亲模样没差多少,可这性子却完完全全不同呢。”
许家小姐又插话:“将门之后嘛,和我一样!”
“去!你这傻丫头。”
之后又与王爷闲话了一会。
我心里忽然有个想法,怕王爷不允,便踌躇了半晌。
但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王爷,鹭鸶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鹭鸶姑娘请讲。”
“王爷您是一定会去边疆的吧?”
“这是自然。”
我小心翼翼:“那可否叫小女子同行?”
“你要去那边疆?”王爷很意外。
“正是。”
“为何?”
“世事难料,鹭鸶不想再被道听途说迷惑,倒不如自个儿去看一看,那人是否安在。”我苦笑,“不瞒王爷,鹭鸶是被这一路的事情吓怕了,次次都是别人说,心里没有底。”
“若鹭鸶姑娘不嫌路途遥远又艰险的话,自然可以。”
“多谢王爷。”
许家小姐听到这个,立刻凑了过来:“那,能不能捎带上我?我想去看我爹爹!”
“不行。”
许家小姐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你许了鹭鸶,为何不许我?”
“你不是还要等你的秋宵哥哥么?”
许家小姐立刻左右为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气无力地爬走。。。。
一窥龙颜
她为难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留下来,并千叮咛万嘱咐王爷,叫他千万注意许将军的安危。
王爷觉得自己的能力被蔑视了似的,狠狠地挖苦了她一番。
直到看见她又有了眼泛泪光的苗头才作罢。
门忽然“吱呀”一响。
进来的是沈青铎,他一抬头,瞧见这么多人,顿时一愣。
许家小姐瞧见他,立刻自来熟地打起了招呼:“鹭鸶的小表哥!”
“许小姐好。”沈青铎向王爷请了安之后,对她笑了笑说道。
“你作甚去了?怎的不在这儿照料人家?”王爷道。
沈青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去厨房叫他们准备些饭食去了,鹭鸶刚醒没多久,只吃了一些清粥而已。”
许家小姐往窗外瞅了瞅,惊叫道:“哎呀,居然已经过了午时了。人家也是一大早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呢,不如……”
说着,仍肿着的双眼便谄媚似的往王爷脸上瞥过去。
王爷白她一眼,道:“你又想在这儿蹭饭么?”
许家小姐嘿嘿一笑。
“好吧,等平果儿他们回来了,就传饭。”王爷又转向沈青铎问道,“平果儿呢?都这个时辰了,怎的还不回?”
沈青铎瞧了瞧日头,纳闷道:“按说,江醇带着平果儿不会走远呀?说是去附近的临芳街买点心去了。”
“那,再等等吧。”王爷起身吩咐道,“跟厨房的人说,一会儿把饭菜备在沉水阁那儿,景致好,又僻静。”
许家小姐摆摆手,殷切道:“哎呀,临芳街卖小点心的铺子多得是,说不定这俩人是一路逛下去了,我去那儿的时候都是一路逛一路吃,逛完街,肚子也填饱了。他们俩肯定也是这样的,咱们在这儿饿着肚子巴巴地等,孰不知他们正惬意呢!还是传饭吧传饭吧!”
王爷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咱们先到沉水阁那儿去。眼下正是桃花季,那儿正巧有几株开得正好,先过去赏赏花,边瞧边等吧。”
我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衣裳,却发现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王爷便叫人给我准备了一身新衣裙,许家小姐陪着我,他们则先行去了。
我脚步仍有些飘,穿最后一件外衣的时候头晕了一晕,幸好被许家小姐及时扶住,才没跌倒。
许家小姐道:“鹭鸶,你怎么愈来愈弱不禁风了?这才不过两三日的功夫,怎么又病了?是风寒么?可也不见你咳嗽。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总不好实话实说自己是在闵宅绝食来着,便只好搪塞道:“大概就是风寒吧,只是症状轻些。”
许家小姐点点头:“春暖乍寒,你还是要当心些。”
我应着,装作低头专心系裙带。
只听她叹道:“也不晓得秋宵哥哥怎么样了……他现今应该是在刑部吧,要是我能去瞧瞧他就好了……”
我心里很不好受,又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便只好匆忙地安慰道:“别担心,会好的。方才王爷不是说了么,闵秋宵家里会救他的。”
“嗯。”许家小姐替我梳理一下头发,而后道,“好了,咱们去吧。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她对这儿熟悉得很,自然替我带路,两人一路说笑着便到了那沉水阁。
这沉水阁是座湖心亭,建在一方碧池之上,格局倒是与沈园的禾绿小池有些相似。
走近了些,看到池边果然有几树开得正艳的桃花,王爷正摇着那旧折扇对身旁的沈青铎说着什么,而阿九则又变作了猫儿似的,整个人卧在湖心亭的琉璃瓦亭盖上,晒着太阳,偶尔打个大大的呵欠。
沈青铎先瞧见了我俩,抬头笑了笑。
许家小姐忽然对我耳语道:“你这小表哥,生了副好皮囊,站在王爷身旁,那气度一点都不逊色的,这样的好人你都不要,暴殄天物了,啧啧……”
“怎么?你又欢喜人家了?”
“谁说的谁说的!我有我的秋宵哥哥呢!”她一听这个,立刻正色道。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王爷摇着折扇走过来。
我忙答:“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这桃花儿太美了。”
王爷转身向池子对面的角落指了一指,说道:“前几日,那儿还有杏花,也是和这桃花一样,嫣红嫣红的,刚过了花期,你们错过了,可惜得很。”
许家小姐踮着脚望了望,指着地上问:“那地上白花花的是什么?”
沈青铎答道:“是杏花的花瓣,杏花渐变色,初始嫣红,到残了就成了白色了。”
王爷俯身捡了一朵从枝头掉落下来的桃花,放在手里细细端详:“嫣红娇媚,归白纯真,总是美的。而现今一地残瓣,却也还有独一份的寥落美态。”
许家小姐眯着眼瞧了一会儿,摇头道:“看不出看不出,你们这些人啊,心里都住着诗魂呢,好花说美,枯枝败叶也能说美。”
王爷笑着摇摇头,不语。
四人一路说笑着,到了那湖心亭里,亭子里的石桌上摆了四样精致点心,我一眼便瞧见了那当中一碟黄澄澄的糕点,正是栗子糕。
凑过去仔细一瞧,居然是锦文轩的印字。
我抬头诧异地望向沈青铎,他笑道:“没错,是锦文轩的。前两日回杭州,碰巧路过,想着你爱吃,就买了些。”
许家小姐拈起一块来,一口咬下,细细嚼了两下,立刻赞不绝口:“好吃好吃,入口甘香,清甜软糯,可是一点都不腻呢!”
王爷打趣她:“评起吃食来你倒是不含糊,都恨不能出口成章了。”
许家小姐扮了个鬼脸,又捏了两块别的糕点,拉着我去喂鱼。
可是捏碎了糕点撒下去,却一直不见鱼儿来吃。
许家小姐回头纳闷地冲王爷嚷:“奇怪,以前来的时候,有好多鱼呢,怎么现今却一条都不见了?”
王爷把玩着折扇道:“知道你要来,它们大概排着队去厨房了,央求大厨将它们炖了,好喂你这馋猫!”
晓得王爷又是在促狭自己,许家小姐“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转脸继续等待鱼儿来吃食。
我总觉得头顶上有阴影似的,抬头一瞧,才发现是阿九在挥手,怪不得鱼儿不来吃食呢,都被他吓跑了。
许家小姐气得大骂他。
就这么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却依旧不见江醇和平果儿回来,王爷眉目间渐渐显现出了些焦灼,而许家小姐则已经吃了大半盘的栗子糕。
沈青铎起身对王爷道:“要不,我出去瞧瞧吧。”
“还是叫阿九去,他出去比较方便些,动作又快。”王爷说着,对亭盖上喊道,“阿九!”
阿九从檐下倒挂着露出脑袋来,王爷吩咐他道:“刚刚你都听到了,去吧,去瞧瞧他们怎么还不回。”
阿九应了一声,便缩回了脑袋,只听得亭盖上发出轻轻的一下叩瓦当的声响,而后便见得阿九已立在了两丈外的栏杆上,轻捷得好似蜻蜓。
可是他却没再动,而是踮着脚尖望了望,而后便转身几步跃回凉亭来:“不必去了,他们回了。不过还有其他人跟着呢。”
“怎么,还带回客人了?”王爷念着,站起身来,往亭外走了几步,便顿住了。
自是瞧见了来人,却面色一凛。
我只觉得气氛不好,手搭凉棚顺着王爷目光所指之处望过去,却见一身着华美锦袍的男子施施然前来,平果儿在他身侧,而江醇则臭着脸,被他身后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不住地推搡。
再去望王爷的脸色,已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那来人是谁?怎会惹得王爷这般恼怒?
许家小姐又塞了一块儿栗子糕充饥,而后才跑到我身旁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来人,惊叫一声“天呐”,而后便紧赶几步,“扑通”跪下了。
我正纳闷着,那锦袍的人便到了跟前。
那人生得一副好相貌,与王爷倒也很有几分相似。我正腹诽,却听得许家小姐叩伏在地,口中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居然是当朝天子?
我一时愣住,竟连叩拜都忘记了,还是身后的沈青铎拽住我衣袖,叫我跪伏了下来。
口中说着“万岁万万岁”,却仍旧像是在梦里一般。
我从未想过,我这小小的民女,居然有朝一日能够一窥龙颜。真真不晓得是托了几辈子的洪福了。
仔细回想方才瞧见的皇上的模样,却忽然发现自己太过紧张,竟全都忘了。
顿时心痒难耐,想要再抬头望上一望。
恰在这时,听得那一国之君威严道:“平身吧。”
我赶紧起身,与沈青铎立在一旁,偷偷地一眼一眼地瞥那龙颜圣君。
仔细瞧下来,皇上的相貌,与王爷居然有六七分相似,尤其那一双凤目,熠熠然很是气度不凡。
但皇上却没有王爷那般淡定洒脱的神采,反倒似是操劳过度,眉目间一团愁云很是惨淡。
“王爷这儿今日好生热闹,连许爱卿家的小姐都来了。”
只见王爷微微一笑道:“这两日园中桃花尽开,便想着邀些好友一同观赏,却不想皇上今日兴致也不错呢,如何,亦同来赏桃花么?”
“朕哪里有王爷这般雅兴,不过是烦闷了,出宫来透透气。不过王爷昨儿个不是还害着伤风么?居然好得这样快?”
“多亏皇上派来的御医们上心,昨日夜里灌下两副汤药去,今日一早便将将好了。”
“我朝御医居然还有这般能人?两副汤药便能叫病得下不了床的王爷隔日赏桃花,朕倒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位神医呢?”
“胡文清胡太医是也。皇上可还要查看药方?若皇上一定要这般关心臣下,本王这就令人去取。”
“罢了罢了,下次叫他替朕也号一号脉便能知晓他医术如何了。今日且不说这个。”皇上说着,锦袖一晃,便将平果儿拽至身前来。
平果儿看着好似被吓住了,大眼睛只是木讷讷地望着我,一会儿又担心似地向身后看看,目光落在那两个按住江醇的侍卫身上便兀自一怵。
我瞧出一丝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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