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陆王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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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拍了拍雷蒙的肩膀：“拐了别人的公主，加斯帕德不跟你拼命才怪。看样子，这些兵不仅不多，恐怕还不够呢，朋友，以后你可惨咯。”
“我只是觉得，攻占边境关卡绝非小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才决定把募集的所有士兵都带来。”鲁兹解释道。
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然而能从雷蒙几句话的命令里，做出这样准确的判断，鲁兹的判断力不可谓不高。
只不过，正如鲁本斯所说，以这些区区新募之兵，真能抵挡加斯帕德王国接踵而至的怒火吗？
*
随后，雷蒙等人大吃一顿，填饱了肚子，再稍微睡了片刻，一觉醒来已是傍晚。这期间肖恩一直率人监视着那些加斯帕德士兵的动静，对方并不进攻，但也不肯离去，就那么徘徊在关卡外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暂时不去理会他们，在独立军团的营帐里，雷蒙召集了鲁兹等人，举行了一次简单的会议。
贾维尔先说明了他们这次去奥拉特城的遭遇，其中重点说了搭救索菲亚前后的经过，最后道：“事情就是这样。这次奥拉特城围绕王位的继承者，发生了很多蹊跷的事，加斯帕德不久之后恐怕会有一场大乱。”
“那个查理公爵野心不小，而且背后一定还有指使者，索菲亚公主只不过是他阴谋的牺牲品罢了。”
“喵呀，所以少主才英雄救美呀。”这时，芭丝特得意洋洋的道：“当时真的是好危险呢。”
“雷…雷蒙大人，恕我直言。”这时，莫里尼一脸冷汗的道：“您此举看似英勇，但恐怕会惹来相当大的麻烦啊。”
“靠，什么麻烦？”哈洛特大大咧咧的道：“那些家伙封城了，我们不一样逃了出来。现在都到了这里，我不信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就是这样才麻烦。”莫里尼擦了擦脸上的汗：“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加斯帕德王国内部的事，实在不是外人应该插手的。但现在我们却带走了他们的公主，这…这…”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道：“恐怕会招来整个加斯帕德的报复。以我们海丁顿和奥斯顿两个城镇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应付。况且还有拉维特联邦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我认为，雷蒙大人您此举实在不智。”
莫里尼是土生土长的海丁顿人，自然一切以城镇的利益为优先考虑。在他看来，雷蒙带回索菲亚，就等于是带回了一座火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喷发，以区区两个小城，自然无法承担这样可怕的怒火。
因此，他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担忧。
可惜莫里尼虽然谨慎，却已经惹到了另一个毒舌的家伙。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冷哼道：“如果你担心拉维特联邦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有索菲亚公主，那些家伙就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至少，目前不会。”
在帐篷的火光里，弗雷迪阴沉苍白的脸色越发显得阴森。看了众人一眼，他冷冷道：“看来，你们似乎还没明白索菲亚的价值。”
他指着莫里尼道：“对你这种气量狭小的家伙来说，她只是个累赘。不过在我看来，她却是一件再珍贵不过的宝物。”
虽然早领教过弗雷迪的刻薄，但莫里尼还是被他的话给气得一窒：“你…这怎么说？”
弗雷迪道：“难道你还没明白吗？索菲亚虽然流亡在外，但她一国公主的身份仍在，只要她在我们这一边，拉维特联邦势必有所忌惮，至少在表面上，他们无法再明目张胆的对我们动手。”
“而更重要的是，索菲亚本身的价值无可估量。以海丁顿和奥斯顿两个偏僻的小镇，就算再怎么发展，所能聚集的人力与物力都有限。然而一旦有了她的话，就等于获得了一块巨大的磁石，不仅两城的地位立刻改变，而且在公主的大义之名下，将能吸引到远超我们想象的东西。”
“仅凭这一点，为她冒任何风险都是值得的。”
说到最后，弗雷迪压低声音，苍白的面孔与充满野心的眼睛，在摇曳的火光中，分外有种阴谋家的味儿。
所有人都被他的话给惊呆了，像这么毫不掩饰的表露出对一名公主的企图心，以及打算利用她的意图，也只有弗雷迪才敢若无其事的当众说出来。
虽然出席会议的都是“自己人”，索菲亚也不在场，但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辞，还是让包括莫里尼在内的很多人出了一身冷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真是个极端可怕的家伙啊。

第四章头疼的安排

只有雷蒙理解他这番话的意思，事实上，弗雷迪从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为了攀上梦寐以求的高位，他绝对会使用能够利用的一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如同他追随雷蒙，来到这块混乱的大陆一样，其实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利用”，借着辅佐雷蒙的机会，来实现自己的贵族之梦。
因此，在别人眼中大逆不道的行为，对弗雷迪而言却再正常不过。因为对他来说，人无所谓高低贵贱，只有利用价值的大小而已。
这样的心态看起来很可怕，与冷血动物无异，但却是弗雷迪不断前进的“精神食粮”，也正由于此，他才能毫不顾忌的展示着自己那独特的才华。
雷蒙本人并不憎厌这一点，他一向都对手下人那各异的姓格很包容。因为弗雷迪野心虽大，且冷酷无情，但始终都表现得正大光明，没有遮遮掩掩，说一套做一套。光是这种坦诚，就比很多道貌岸然的所谓“贵族绅士”高尚得多了。
因此，帐篷里几乎所有人都因弗雷迪一番话而瞠目结舌的时候，雷蒙反倒没太大意外的表情。话说这才像弗雷迪该说的话嘛，你要指望他怜香惜玉那才见鬼了，尽管雷蒙自己也并不赞成把人当做纯粹的物件来看待…
“雷…雷蒙大人！”惊骇之下，莫里尼忍不住望向雷蒙道。
“唔？弗雷迪的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雷蒙摆了摆手，待看到莫里尼几乎快瞪出来的眼珠子，这才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并不是为了这种目的才救她的。”
雷蒙“模糊”的态度，让弗雷迪眼中闪过欣赏之色。显然，他将雷蒙这番话理解为对自己的支持，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其他人才有所保留。
我果然没有看错，雷蒙大人一开始就有如此远见，真是让人佩服啊。
浑不知弗雷迪已把自己划到了跟他一国，雷蒙又道：“怎么安顿索菲亚，这个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说说，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吧。”
贾维尔这时道：“莫里尼先生的担忧没错，我们救走了索菲亚公主，又被对方发现，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相信要不了多久，更多的追兵就会赶来了。”
“鲁兹，我们的兵力状况如何？”雷蒙点了点头，转而对鲁兹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鲁兹闻言，沉声道：“少主前往加斯帕德王国后，我们立刻开始全力征兵，短时间里一共募集了1000名左右的新兵，加上原有的士兵，目前我们的独立军团已经有1500人左右了。”
“1500？这么多。”希尔尼斯闻言，大为惊喜的道。
海丁顿原本只有近万人口，就算加上奥斯顿，两城也不过2万多人，短短时间里能够征集到上千人的新兵，可说相当不容易了。
“不过，这些人都是新兵，几乎没做任何训练就开赴此地。因此人数虽多，战斗力却实在让人担忧。”莫里尼却一脸的忧心忡忡。
鲁兹点点头：“莫里尼先生说得没错，别看我们独立军团扩编了不少，但其中大部分士兵都没经过训练，就连装备也不齐。其中能够真正作战的，只有海丁顿和奥斯顿以前的守备队士兵，以及新兵中一些曾经做过佣兵，或是练习过武艺的人，总人数不超过500人。”
“这次得到少主的命令，除了留下300人维持海丁顿和奥斯顿的治安外，我把剩下的1200人全部带来了，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很难发挥作用的新兵。所以我们的部队看似强大，但战斗力实在堪忧。”
听鲁兹这么说，原本面露喜色的希尔尼斯等人，不由全都怔住。
曾几何时，雷蒙的“独立军团”空有其名，其实只有区区几百残兵，能够在短短时间里扩张到1500人，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果了。
但人数的增加却并不代表战斗力的加强，由于雷蒙仓促的命令，这支扩充的队伍来不及做任何训练，就被迫开赴此地。要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加斯帕德正规军，以此刻部队良莠不齐的素质，很可能被对方轻易击至粉碎。
“就算真的要这么干，至少也要给我们三个…不，两个月就好，能对士兵做最基本的训练，还有凑齐装备。现在这样，实在是…唉。”莫里尼仍然难以释怀，这时发出一声懊恼的长叹。
弗雷迪颇为不屑的道：“两个月？哼，只需要一个月，不，只要晚上一天，我们就会失去所有机会，到时候训练好这些士兵又有什么用？”
说着，他冷然道：“放心吧，加斯帕德国内发生这么大的动乱，查理公爵哪会那么容易就掌控大局，他必定要分出大部分精力去对付反对者。只要我们能撑过第一波追兵，就一定有机会挽回局面。”
鲁兹这时道：“多亏少主及时的命令，我们才能夺取这个重要的关隘。我已经大致探查过了，这里地形险要，非常利于防守，况且关卡原本就有防御设施，我也在尽力加固，一旦打起来的话，就算可战斗人员有限，我们至少也能抵御2到3倍敌军的进攻。”
以可战斗的500人计的话，也就是能抵挡1500人左右敌军的攻击，以这样一支装备不齐，训练低下的队伍而言，已经很难得了。
“加斯帕德原本国力就不太强，加上在这一带边境地区的驻军不多，短时间里顶多也只能召集到这个数目。”曾对加斯帕德王国做过一番研究的贾维尔说道。
鲁兹又补充道：“将来若是能够在这里修筑一座正式的要塞的话，我有信心可以防守十倍之敌的来犯。”
“别说什么将来了，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打发了再说吧。”哈洛特恶形恶状的掏着鼻孔，说着风凉话。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示警的号角声。很快就有一名士兵掀开帐篷，大声道：“报告，有大量的敌人，正在关卡外集结。”
“不是吧，这么准？”哈洛特的动作一下停住。
同时，帐篷里众人表情各异的对看一眼，来得好快啊…
“好，会议暂停，咱们先去招呼这些不速之客吧。”雷蒙啪的一拍巴掌，首先站起身来。
在之前的几次战斗中，雷蒙已成功在这些人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威望，加上去了加斯帕德一趟，还顺带拐回来个公主。虽然让莫里尼大为恼火，但也给人“这家伙不简单”的感觉。
因此，这话一出，无论是雷蒙从摩季那大陆带来的班底，还是原海丁顿与奥斯顿两城的人，都轰然应诺，无有不从。
就连身为外人的鲁本斯，也一脸兴奋的点点头：“也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随后，一行人大步离开帐篷，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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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开帐篷的门帘，雷蒙走到外面，霎时间就听到一片嘈杂的吵闹声传入耳中。夜晚的营地燃起星星点点的火把，一眼望去，周围人影憧憧，到处是四处奔走的士兵。
虽然缺乏训练，但经验丰富的鲁兹，早针对可能出现的情形做好了安排。没受过训练的新兵在原本守备队士兵的率领下，在后方留作后备，负责运送物资，或是救护伤员，而有战斗经验的那500人，则把守着关卡各处要点，因此虽然看似忙乱一团，但一时间却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鲁兹和鲁本斯等人，早已率人匆匆向阵前走去。忠心的芭丝特则在外等着雷蒙，见他出来，猫女便道：“少主，我们快走吧。”
雷蒙点点头，正要动身，忽听一个声音从旁传来：“雷蒙先生。”
这个声音很耳熟，雷蒙转过身，只见索菲亚在洛娜的陪同下，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她没有参加会议，但从现在的情形，多少也猜到是追兵来了。看着这个少女静静的站在夜色中，四周则是忙乱的人影奔来跑去，形单影只，令她看起来越发的孤立无助，惹人怜惜。
想起弗雷迪刚才的话，雷蒙不禁心下暗叹。当时一时冲动，干了件痛快的事，却也惹来不小的麻烦，老实说确实有违自己一贯冷静的处事风格。
但不管怎样，做了就不后悔，这是他一贯以来的信条之一。
想到这里，雷蒙冲索菲亚笑道：“看来有不死心的家伙追来了，你别怕，先呆在这里，等我打发走了他们再说。”
哪知出乎意料的是，索菲亚哼了一声：“谁说我怕了，我也要参加战斗。”
“啊？”雷蒙不禁一愣。
“啊什么啊。”索菲亚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儿：“别忘了我可是一名牧师，现在正是我发挥作用的时候。”
说着，她又道：“况且，追兵是为我而来，从逃出奥拉特城开始，我已经接受了你们太多的帮助。现在，该是我为自己战斗的时候了。”
雷蒙怎么也没想到，索菲亚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原本以为，此时的她一定因为陷害和背叛，正是精神脆弱的时候，哪知这姑娘一反常态，居然元气十足。
看来虽贵为皇族，索菲亚却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一无是处之辈，反而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要坚强。
可是，打仗并非儿戏，雷蒙深知其中的凶险，他不由向洛娜看去，希望她能劝住索菲亚。
然而面容沉冷的少女，此时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显然，对这个脾气倔强的主人，她同样无计可施。
雷蒙正感头疼时，索菲亚已走上前，大大方方的拖着他就走：“放心吧，有洛娜保护我，不会出事的。”
“倒是你，我本以为你也算是个豪杰，原来也这么婆婆妈妈的。”说着，她反而责备起雷蒙来。
“喵呀，人家有时候也这么觉得呢。”
“芭丝特，给我闭嘴！”
看着带着一丝兴奋的索菲亚，雷蒙不由心里苦笑，看样子自己还真是低估了这妞儿的韧姓。不过也好，神经大条点，也总比哭哭啼啼，遇事就慌神的娇小姐好多了。
这么想着，两人已来到关卡最前沿。这时，鲁兹正不断下令加强防御，一众士兵跑来跑去，将捆扎好的木桩搬到防御的空隙处，抵挡即将来到的进攻。
相比后方的新兵，这里的士兵都是参加过海丁顿保卫战的守备队老兵，或是有过从军经验的人，因此尽管忙碌，却没有一丝混乱，让人放心不少。
这时，从关卡的外墙看出去，只见对面数百米处，一大片黑沉沉的人影正不断聚集。由于相隔太远，一时也看不清对方的底细。
“芭丝特。”雷蒙转头叫了一声。
猫女会意，闻言立刻轻盈的窜上关卡侧面的缓坡，借着夜色的掩护，探察敌情去了。
这时，鲁兹等人已经注意到雷蒙的到来，不过看到他身边的索菲亚，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雷蒙大人，她来做什么？”莫里尼低声道。
“没办法，她一定要参加战斗。”雷蒙无奈的道。
“什么？”弗雷迪闻言，眉头一拧：“这太乱来了，公主殿下，您还是赶快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看得出，对于这个“贵重物品”不顾自己的安危，到处乱跑一事，弗雷迪是相当的生气。若非顾忌索菲亚的身份，他恐怕早就说出难听的话来了。
“不，我是一名牧师，在战场上救护伤患是我的职责。”索菲亚摇头道。
“太乱来了，难道你没看出来，追兵是为你而来的吗？”弗雷迪道。
“我当然知道。”索菲亚毫不示弱的与弗雷迪对视着：“正是这样，我就更不应该逃避，而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所以从现在起，我希望你们别再把我看成一个公主了。”
“这怎么可以。”弗雷迪冷哼一声：“尊卑有别，怎么能乱来。”
看着固执的弗雷迪，索菲亚的眼珠狡黠的转了转，突然道：“这么说，你还是更想把我看成一个公主啰？”
弗雷迪毫不犹豫的道：“那当然，这才是您应有的身份。”
“那么，你凭什么阻止我？”索菲亚笑着反问：“身为一介平民，不是该听我的话才对吗？”
“这…”以弗雷迪的急智，突然被将了一军，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他苍白的脸一下涨得通红，瞪大眼珠子盯着索菲亚，一副很想发作，但又强自忍耐的艰难表情。

第五章攻关

见此情景，圆滑的贾维尔连忙出来打圆场：“呵呵，既然公主殿下一番好意，弗雷迪先生就别太较真了，不如…”
“不行，公主殿下的安危事关重大，请尽快离开。”哪知回过神来的弗雷迪，立刻斩钉截铁的道。
“切，这里又不是你说了算，我干嘛要听你的。”索菲亚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大人！”弗雷迪立刻望向雷蒙。
“喂，你答应过我的。”索菲亚也看向他。
雷蒙深知自己这名手下的脾气，弗雷迪虽然言语无礼，却并非有什么恶意。其实索菲亚若真出了什么事，恐怕最悲痛的就是他了，当然是因为“价值受损”的缘故…
“好了，既然索菲亚想出力，就让她参战吧。”雷蒙这么道：“况且，我们正需要一位合格的医者。”
索菲亚闻言大喜，丝毫不顾形象的拍了雷蒙一下：“你果然很上道嘛。”
弗雷迪则立刻皱起眉头：“大人，您…”
雷蒙摆摆手，又对索菲亚道：“不过，你是牧师，职责是救护伤员，不必亲临第一线。所以还是到后方去吧，那才是你发挥能力的地方，不是吗？”
虽然心有不甘，但索菲亚知道雷蒙说的是实，也只有气鼓鼓的点了点头。
“嘿，你发觉没有，咱们老大真是越来越会说漂亮话了，难怪能把公主也拐来。”这时，哈洛特用手肘捅了希尔尼斯一下。
精灵闻言道：“嗯，深有同感，雷蒙大人真是能文能武啊。”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鲁兹低喝一声：“他们来了！”
同时，就见一片火把的光芒亮起，随后，一大群人缓缓逼近到关卡前。他们穿着加斯帕德王国的军服，阵容整齐，显然是正规军。
由于夜色昏暗，一时间也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但数目应该不少。
雷蒙他们占据的关卡，原本是用来防护海丁顿那个方向的。所以，他们其实才是“关外”，如箭塔等设施，都在敌方那一侧。
幸亏这个关卡原本就很简陋，防御设施主要靠的是一排原木排成的外墙，所以尽管他们占据的是相反的一边，但主要的防御能力并未受到影响。
加上在等待雷蒙的几天里，鲁兹尽可能加固了他们那一侧，并在关卡的空隙处摆上了木制的三角架。此刻面对敌人的逼近，也不至于全无招架之力。
看着关卡外的重重敌军，肖恩道：“难怪白天那些追兵不肯离开，原来是在等他们。”
鲁本斯道：“看来，在发现你们后，那些追兵就报告了附近的驻军，这些应该就是加斯帕德的边境军了。”
正说着，众人突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从黑暗中闪出，却是前去侦察敌情的芭丝特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对方有多少人？”雷蒙问道。
芭丝特道：“天太黑了，人家看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有2000人左右。他们好像是刚刚赶到的，我看到后方连营地都还没扎起来呢。”
“2000人？竟然有这么多。”莫里尼吓了一跳，随即露出担忧的神色。因为鲁兹说过，以他们目前的状况，顶多抵挡1500人的进攻。
鲁兹沉声道：“不必担心，敌人虽多，但却是疲兵。只要我们能抵挡他们的进攻，对方应该就会退走，夜晚并不适合强攻战。”
鲁本斯也点头道：“说得没错，那些家伙远道而来，恐怕也正想着赶快扎营休息，并没有多少战意。”
说话间，敌阵已有了动静。就见一大群执盾的士兵快步跑出，半蹲于地排成一条纵线，将盾牌插到地上，形成一道防线。跟着，一群弓箭手来到其后，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
这是非常正统的战法，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利用弓箭做第一轮攻击。看来对方的指挥官是一个颇为谨慎的人，在未明敌情前，并不做贸然的攻击。
“唔？”然而见此情景，雷蒙却有些意外的眯了眯眼睛。
太急了，对方指挥官谨慎的举动，在他眼中更像是一种急躁的表现。他们为何这么急于攻击呢？甚至都不派人来试着做一下谈判。
“准备战斗！”
然而情势却不容雷蒙多想下去，随着鲁兹一声大喝，守在关卡后的独立军团士兵，也应声而动。
步兵们同样拿出盾牌，平举顶在头上护住周围的同伴，弓箭手们则快步冲至木墙边，同样抽出了箭矢。
“咦，这就要打了吗？”从没经历过战阵的索菲亚，见双方突然间就动起手来，显得颇为吃惊。
“小心！”洛娜急忙一把将她拉到木墙后。
“我靠！”哈洛特大叫一声，也抱着脑袋躲到木墙后。
同时，就听空气中传来一阵密集的啸响，霎时间笃笃之声连响，大量的箭钉上关卡的外墙，发出一阵密如急雨的声响。同时关卡之后，高举盾牌的士兵头顶，瞬间也扎下一片箭矢。
雷蒙他们是守方，木墙后有很大一块区域是弓箭难及的死角。加上夜晚视线受阻，对方只能做漫无目的的抛射，效果大打折扣，因此这次攻击造成的效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敌人一轮攻击结束，虽然木墙上插满箭矢，但真正击中目标的却没几支，只有十余名士兵被穿过盾牌缝隙的箭矢射伤，当即就有人上前把他们抬了下去。
这边，一等攻击结束，希尔尼斯立刻张弓搭箭，站起身就射了出去。劲疾的箭矢没入黑暗中，几乎同时就听对面传来一声惨叫。
紧跟着，其他弓箭手也展开了报复射击，大量箭矢射向敌军。由于敌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