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宋-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大堂置办两桌宴席,再到主楼上的顶楼给我开间包厢吧!”赵禳淡淡然的说道。
知客闻言,却一脸的为难。
“杂了?难道认为我家公子出不去这银子不成?”这事情自然不需要赵禳出面询问了,李礼仲一脸不忿的站出来。他那强壮的体魄和知客一对比,那叫一个悬殊,仿佛一个大汉在欺负一个妙龄少女一般。
知客也被身高六尺的李礼仲吓了一惊,心中不由一怯,说话更没有底气了。“公子,并非是小的怠慢,实在是顶楼已经为当场吕相公长公子宴请赴考好友所包下,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赵禳登时皱起眉头,这知客话里面的吕相公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姓吕的人,在宋朝能够称之为相公的,只能够是当过宰相,或者已经是宰相的人。朝廷上姓吕的,也就是吕夷简一个人了,他的长子便是吕公绰。
小玄子不愧是宫廷出身的,对于这些事情却记得很清楚,在一边提醒道:“现任集贤院校理、太子中允等职!”
赵禳摸了摸下巴,没有做声。那知客也不敢催促,赵禳虽然年纪轻轻,但后面跟着十多个孔武有力的护卫,在大街上却光明正大的拿着武器,这样的公子哥儿,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客可以得罪的。
赵禳最后还是觉得眼下得罪吕夷简有些不好,吕夷简这老狐狸可以说是刘娥手下第一号重臣。自己眼下去拆他儿子的台,恐怕会被人误会宋仁宗准备对刘娥下手。从宋仁宗不愿意改年号,没有更改朝廷格局这一点上,可以大致看得出,眼下宋仁宗还是想以稳为主,先观望一番,再进行调整。
赵禳自然不好为了一个包厢,便坏了宋仁宗的大事。
很是郁闷的赵禳一指旁边的副楼,道:“可别道那里也没有包间!”
虽然副楼顶楼和主楼四层都差不多高度,只是赵禳这等身份,怎么可能在吕公绰脚下就餐呢?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料?虽然眼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赵禳的身份,但也得怕被人识破了,而且赵禳心里面也不可能舒坦。
这次知客没有说有什么人包场了,事实上为了防止得罪来摆宴的客人,任店一般很少给人包场的。也就是吕公绰等几个官二代,这才有这等能力。
知客有些讪讪然的迎了赵禳等进入副楼,二十名禁军士兵在大堂处吃饭,李礼仲和小玄子及另外四名禁军士兵则是跟随赵禳到包厢那里,禁军士兵在门外站岗,等会儿他们会轮流站岗的。毕竟赵禳刚刚两个月前才遇到刺杀,戒备不可能松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禳也有些饱了,便下楼观赏风景。李礼仲和本来想跟随的,只是赵禳知道他饭量大,这个时候肯定没有吃够,这才拒绝了,这是带小玄子和四名禁军士兵到楼下。
任店作为大酒店,附近的风景可不差,后院种着花草树木,还有二十多株梅花树,形成一个小梅花树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青竹、假山、流水,一条鹅卵石铺垫的小径,在雪地中曲折蜿蜒,树枝间还挂着陆陆续续的灯笼,可以想象晚上这里也不会给人一种幽深黑暗的感觉。
不少客人饭后都在这里徘徊观赏,赵禳走累了,刚刚见到前方有一亭子,便想入内歇脚。
不想却听到亭子里面的五六个士子高谈阔论,高谈阔论不算什么,士子空谈自古皆有之,但张口之人,谈及的事情却不是一般事情!而是西夏!
“朝廷时至今日却还醉生梦死,堂上诸公争权夺利,却不知西夏却磨刀霍霍。当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赵禳站在竹林附近,让禁军不得做声,仔细观看说话之人。
说话之人看年纪三十二三,虽然身穿士子服,下颌却是一圈铁须,说是文人,恐怕更是侠客武人罢了!
“张子始,你未免多虑了!那西夏是什么?不过是前唐乱世之时,趁机占便宜的青皮流氓。他如果是安安分分也就罢了,如果敢起兵造反,朝廷十万大军一出,灭之如宰羊,杀之如屠狗。”这张子始的友人却不如同他的话,一开口便是一脸讥讽和倨傲的。
张子始不满道:“尔居于中原,又岂知西夏之事呢!西夏老酋病死,新酋李元昊胸怀大志,时常领兵觊觎四方近邻。”
“那其可有侵犯我大宋啊?”一名士子插口道。
“尚无,不过……”张子始话还没有说完,再次被打断。
士子脸露讥讽,道:“别说什么尚无了,那党项蛮子,也就是敢欺负一下羌人、吐蕃这等蕃狗罢了!我大宋泱泱天朝,其岂敢生出觊觎之心呢?再则刚刚即位,便是穷兵极武,也就是一个隋炀帝般人物罢了!”
其他士子,除了张子始和另外一名国字脸士子外,其他都高声称赞这士子所言有道理。
第56章张子始
赵禳却对其他士子的话嗤之以鼻,他们完全是坐井观天,那里知道李元昊的威力!要不是李元昊战略目光带有局限,多次占领大宋县城后,并没有重用汉人,来一招一汉制汉,宋朝也不会有惊无险。哪怕是如此,也叫宋朝西北、关中等地为之震动。
而四川素来有‘天国之府’之称,土地肥沃而物产丰富,但在宋夏战争爆发后,中原一带粮食价格从一石增加到六百多文,而四川呢?则是增加到七百多文。皆因四川和关中关系密切,自古更有得陇望蜀等词语,由此可见其关系之紧密。西北的所用的军备粮秣,自然少不了四川全力支持。
以四川之富,尚且如此,可见当初这一场战争,打得宋朝多么悲催。
面对其他人的指责和不如同。
这张子始自然不忿了,一脸严肃的侧头对国字脸书生道:“叔詹兄,你怎么不开口啊?你我一同到过横山一带游历,你当知道西夏贼之凶残和野心!你当说说这里面的事情!”
国字脸书生苦笑道:“子始兄你还有心情说这些,我可是担忧着这次恩科,恩科虽然说开是匆忙,但你看短短几天时间,连我等在潼关的人都赶到了,更别轮其他人!今次恩科,恐怕不比往常科举容易多少!”
张子始不忿道:“恩科虽然重要,但……”
另外一名士子知道另外二人不喜欢张子始这些话,便打岔道:“行了,子始兄。今天我们应该好好讨教一下学问,西夏什么的,等我们为官再说吧。现在我们几人坐在这里,空谈西夏,有何作用呢?我比你好一点也落第三次了,子始兄更是落第四次,我们当好好对待啊!”
张子始依旧有些不甘心,国字脸的叔詹兄暗暗拉了下张子始的衣袖。张子始虽然为人颇为要强,但对于自家同乡和兄弟,还是得给面子的。只是心中依旧有芥蒂,脸色有些铁青的坐了下来。
赵禳闻言却心中大为惊讶,这二人听其语言,居然去过横山一带!横山现在可是属于西夏,而且因为其天险,在当地驻扎的兵力可不少。虽然说西夏目前还没有造反,还属于宋朝,但实际上西夏经常有小动作,中间爆发的小规模战斗更是数不胜数。另外西夏一带也有不少不服管制的游牧部落,他们不时会到宋朝境内劫掠,这使得当地可不是一般的危险。
这说明了这二人武艺肯定不俗,最少也可以以一敌五六,另外骑术也相当不错。要不然武艺再高强,也不可能杀得了所有人,这骑术肯定得非常了得。而且还是考了几次省试,可见这才华还是有的,真正的文武双全!
赵禳这里琢磨着要不要招揽这张子始,那头亭子里面已经开始了探讨。
省试第一场靠的是策试,他们探讨的自然是策试的题目。所谓策试便是以当下时政和大热的经义为题。不过对于出题,他们却有不同的意见,张子始认为这次的策试应该大不同于往日,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他们探讨应该大胆脱离往日的考题,甚至反着考题来想。
他的几个友人却不这么认为了,他们认为大娘娘还在,官家孝顺,就算是改,也不会改太多。在国字脸和另外一名士子的缓和下,这个问题暂时被和稀泥了。不过他们对于当下时政都有一定了解,各自虽然认为考题主打方向不同,但还是颇为有见地,有一定的道理。
相对而言,赵禳最欣赏张子始,因为张子始的话和主张都暗合赵禳的心思。比如科举考题这方面,根据赵禳了解,肯定是和往日大为不同。实际上宋仁宗和赵禳聊天的语言间,都隐约间表露出对当朝的丞相颇为不满,认为有他们在,自己就摆脱不了刘娥的阴影,自己更不可能真正的掌握国君之权。
另外张子始更是认为天下承平已久,这已经到了变革的时候,要不然日后变革恐怕更加艰难。当然了,张子始的变革也并非尽善尽美的,受限于当下时局,他认为变革应该拿下西夏,以河套养民。
并且举出几个好处,一便是战马!西夏自古以来便是正统王朝的牧场,秦朝以此为基础,到了汉朝、隋朝、唐朝,这一带的牧马地位更是节节攀高,到了唐朝巅峰的时候,设立的陇右牧场更是驯养军马三十万匹!
二通商之利,西夏霸占的什么地方啊?便是传统的丝绸之路,只有打通了丝绸之路,不敢说朝廷税收增加多少成,但每年增加一百几十万贯的收入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最后的便是可以安置无田地的流民,隋朝的时候光是五原、朔方一带安置百姓达百万。如果加上其他地方开发出来,安置二三百万人都足够,这可以大大的缓解朝廷的压力。
对于西夏,赵禳可谓是当时最为了解其历史走向的人了。西夏虽然是弹丸小国,但却不是目前的宋朝应该灭其的。不仅仅是文官制肘,更是国内还没有安定下来。张子始这些话虽然有道理,但难免异想天开了些。
对此张子始的几个友人对此也颇为不屑一顾,不过考虑着双方交情,这才说话婉转了一些。不过他们并非是认为灭西夏难,而是认为不应该动刀兵,真是可笑!
站在竹林后面的赵禳对此笑了笑,这类似的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不过赵禳并没有认为张子始这个人不可用,虽然他在西夏的问题上看的有些简单,但毕竟人无完人啊!赵禳认为张子始还是很有潜力的,谈话间的见解颇为现实,作为自己的幕僚还是可堪一用的。
只是如何招募其为幕僚,这却又成了一个问题,这实在是叫赵禳纠结。只是赵禳还没有究竟出计策来,不想却有人帮上了赵禳!
第57章文人节操
“不过一帮竖子,身无片官身,居然大言不惭!当真是污了本官之耳。尔等,还不速速让出亭子来?”正在张子始等人高谈阔论间,一把叫人生厌的声音响起,甭提让张子始等人心中多么腻歪了。
侧头看过去,只见五六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形态放浪的簇拥着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细高挑个儿,粉脸皓齿,头戴青纱帽,新紫罗衫,红罗抱肚,腰悬杏黄鞘长剑,足蹬鹿皮皂履的翩翩少年。甚是鲜华灿丽。
除此之外,还有三四名纨绔公子一脸倨傲的跟在一边,十数奴仆跟随其后,那派头,当真是了不得!
见来人这等威势,出身汴梁城的士子知道这等人物了不得。汴梁城内可谓是官多如狗,吏多如蝗。正因为如此,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也许会得罪某个官员的亲眷,所以敢在汴梁城内如此嚣张的,要不是已经无欲则刚的宗室子弟、勋贵子弟,便是位高权重的子弟了。
不过这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他们这几个士子可以得罪的。
哪怕那贵公子语气叫人生恼。
领头士子站出来,一脸勉强的朝贵公子拱手道:“学生等也准备往外观雪,这位官人请了!”
说罢领头的士子便转身便准备走,除了张子始和国字脸的叔詹兄外,其他人都缓慢站起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张子始显然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物,扭头就想讽刺几句才走人,叔詹兄和他是同乡,双方又一同赴考多次,怎么可能不知道其想法呢?连忙拉着张子始,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句话。离得太远,赵禳自然听不到。
不过想来,不外乎是劝说张子始忍让的话罢了!
张子始咬了咬牙,决定忍下这一口恶气。
只是那贵公子显然是年轻气盛的人物,再加上双方距离不过是二十来步,自然把张子始和叔詹兄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贵公子不忿了,心道:你们这帮狗儒,本公子今天心情好让你们好好走人,居然还敢有怨言!
贵公子冷笑着说道:“怎么了?不忿是吧?就你们这副小媳妇样子,还想高中,发你们的春秋大梦吧!不过今天本官心情好,送你们一首诗吧!”
说罢,不等张子始等人怎么想,那贵公子的友人和随行女子已经高声叫好,特别是那帮女子,一个个软声细语的,很是叫人舒服。
张子始虽然不忿,但他的友人却不愿意招惹这贵公子,依旧脚步不停的想走人。不用贵公子吩咐,已经有三四个孔武有力的随从快步绕到张子始一行人退路上,一脸倨傲的说道:“我家公子有诗相送,诸位怎么想走人了?”
张子始怒形于色,他的友人也是如此,但胳膊扭不过大腿,无奈站住脚步。
贵公子更是得意了,“嚓”的拉开白骨折扇,大冬天的也不嫌冷,轻轻扇动。人轻轻的踏出一步,大概是想七步成诗了。果然走了七步,那贵公子一副倨傲的说道:“好!本公子已经想好了!”
一帮猪朋狗友和歌姬女子,登时高声奉承。
贵公子好不得意,徐徐吟道:“雪霜铺满地,遥望一亭子。蹦跳六蛤蟆,呱呱道天下。”
这下子爱恨分明的张子始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怒道:“学生这里也有一诗。”
不等贵公子说话和国字脸的叔詹兄等人劝说,张子始已经高声道:“高谈阔论会友人,笑谈天下为报国。冬日亭子成沙场,心胸狭窄道蛤蟆。只会携女梦生死,不知无定河边骨。”
张子始也颇有急智,抛开这诗词而论,却是用近乎大白话的诗词讽刺那贵公子。
贵公子鼻子都要气歪了。“贼子,安敢侮辱本官!来人,把这贼子捉了去开封府那里,本官怀疑这贼子乃是弥勒教之人!”
经过两个多月调查,弥勒教也浮出水面了。只是遗憾的是,小鱼小虾捉了不少,但真正的弥勒教核心人物却没有捉到一个。当然了,这并不妨碍这贵公子诬陷张子始。
国字脸书生虽然一直劝说张子始忍耐,但他也有血性,见事不可为,并没有明哲保身。一个跨步站出来,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圣天子在位,安得由尔这纨绔指鹿为马!”
几个友人士子登时大惊失色,这贵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我们几个无权无势的小士子怎么得罪得起啊?连忙挪开几步,本来的团体,立刻泾渭分明。
张子始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几个前一秒还是好友的士子一眼,叹了一口气,旋即勇敢而无畏的看着贵公子道:“要杀要宰从张某一个来!”
说罢,张子始对叔詹兄,道:“叔詹兄,这事情何你无关,你下去吧!”
贵公子冷笑道:“无关!?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得罪了本官还想顺顺利利的走人,想美了你们了!你道我枢密使府好欺负吗?”几个恶仆登时捋起袖子,一脸狞笑的摩拳擦掌,慢慢靠近。那样子,仿佛猫捉老鼠一般,贵公子的友人和歌姬也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几个友人登时大惊失色,想不到这张子始来头如此大,有人按耐不住了。
“公子,我们可没有一丝怠慢公子的意思,皆因此关中蛮子傲慢!请公子原谅则过啊!”
张子始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捅自己一刀,脸色一白,不等他开口痛骂。叔詹兄已经按捺不住了:“亏你还是读书人,卖友求荣!宋倾,我和你割袍断义!”
宋倾也豁出去了,咬牙道:“割袍断义便割袍断义,当初宋某当真有眼无珠,把你当是谦虚读书人,不想居然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不,是疯狗,乱以诗句辱骂他人,当真有辱斯文!”
第58章光芒四射的登场
面对宋倾的颠倒黑白,张子始登时气疯了,只听得“锵!”一声,张子始已经拔出腰间佩剑。和一般人携带的装饰佩剑不同,经常行走在边关的张子始的佩剑可不是装饰。更重要的是,虽然用着剑鞘,但那不过掩饰,实际上张子始习惯用的是一把横刀!
水波纹的刀身在冬天中,更显寒气逼人,光滑的刃口,在阳光下绽放出一团刺目的光芒。再配合上张子始脸上那一圈粗狂而男人的铁须,当真宛如拦路剪径的强人,那一身士子服算是白穿在张子始身上了。
宋倾大惊失色,两腿宛如筛糠一般。舌头打结,过了好半响,这是说完整一句话。“杀……杀人啊!”
贵公子的奴仆也大惊失色了,连忙拿出怀中的武器。他们不是士子,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带武器出门,所以他们的武器都是可以贴身收藏的短刃。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拿着笔张子始短上一半的武器,这些欺软怕硬的恶奴底气不足了。
面对张子始一个人,这些恶奴却显得很是忌惮,甚至有些畏惧。本来咄咄逼人的其实,登时变为和张子始斗的旗鼓相当,并且隐隐约约间还有几分略败一筹的样子。
宋倾知道张子始最恨他,连忙躲到那些恶奴那里去。恶奴那里愿意,伸出锋利的短刃,逼了他站在前面,这宋倾现在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其他的几个士子也好不到那里去,脸如死灰,一个个浑身发抖。
不过叫宋倾心中稍微安慰一些的是,到底是天子脚下,张子始怒归怒,但还没有胆子杀人,再加上众多恶奴在旁虎视眈眈,张子始并没有异动。
在一边偷偷躲着的赵禳看到这个情况,心理甭提多么感谢这个纨绔公子了!要不是他出来招惹是非,自己怎么有对张子始等人施恩的机会呢?而且看张子始为人应该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人,他就算不做自己的幕僚,也可以将他推到官场上,作自己的代言人。
而且今日这事情闹大起来,汴梁城的官场都知道自己有恩于这张子始,他们还敢招揽这个人吗?不说得罪不得罪自己,就不怕张子始日后因为自己的恩情,背后捅他们一刀吗?
想明白这事情,赵禳立刻想迈步出去,但第一步刚刚迈出,赵禳就定住了。为什么呢?皆因赵禳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张子始他们伤了人后,还能够参加科举吗?
参加不了科举,再加上得罪了张耆,他除了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外,还能够干什么呢?
只是赵禳旋即叹了口气,这样做固然是好,只是良心上有些过不去。再说纸包不住火,他日被张子始知道了这事情的详细经过,恐怕自己还得被张子始狠狠阴一把。与其防止自己的谋主,莫不如坦坦荡荡一番为好!
赵禳当下带人站出来道:“住手!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拔刀相向想干什么?”
那贵公子见到赵禳却是打了个冷颤,惊恐道:“赵阎王!”
赵禳诧异了,自己这个诨号好久没有人叫了。这诨号主要是年少的时候,赵禳带着宗室子弟欺负其他人得来的。
仔细一看,赵禳笑了,这不是枢密使张耆家的三小子张元寿吗?听说这家伙五年前被送回老家那里,也怪不得刚才没有认出他来了!现在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听他刚才前一口本官后一口本官的,似乎荫了官职。
“什么人啊!居然敢多管闲事!”张元寿知道赵禳的身份,其他人可不知道。虽然见赵禳后面跟着四名手持长枪的扈从,怎么看也是一个有权势的人物,但他们自诩张元寿这靠山巨大得紧,自然不怵赵禳了。一名猪朋狗友站出来,嚣张跋扈的叫嚣着。
张元寿那叫一个愤恨啊!你妹的,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赵禳眼下最重要的是招揽张子始,对于张元寿这跑龙套,自然懒得理会了。也不知道张元寿知道赵禳对他这个评价,该是愤怒自己被赵禳忽视好了,还是高兴自己没有被赵禳记恨好了。
赵禳撇了那个猪朋狗友一眼,也不用打手势什么的,已经有一名禁军士兵机灵的跳出来。一脸比那猪朋狗友还要倨傲的仰起头,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道:“看清楚了!吴乃会稽郡王府的!”
那猪朋狗友还想说什么,张元寿已经怕了,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拉了他的手臂一把。把那猪朋狗友拉得几乎摔倒在地上,一个踉跄才站稳。
虽然那猪朋狗友扭过头来见是张元寿,但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元寿兄,你这是干什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王府属官罢了!”
张元寿急的火冒三丈,一巴掌盖在拿猪朋狗友脸上,愤怒道:“那是赵阎王!你知道吗?”
“赵阎王?”赵禳扭过头来,看着张元寿了。
似笑非笑的样子,落在张元寿的眼中,那简直就是阎罗王的狞笑。连忙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微笑,所有人都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眼花了?
不过张元寿下面的话,便让他们知道,张元寿是真的谄媚了。“王爷,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王爷,实在万分抱歉!日后定然登门赔罪!万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赵禳脸色有些漠然的点下头道:“走吧!”
张元寿也没有冲突赵禳,赵禳怎么可能出手对付张元寿呢?再说张耆也不是随意可欺的,再则为了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士子而报复张元寿,未免太过了,恐怕这次赵禳也得不到宋仁宗支持。
张子始他们却没有对此有什么遗憾,他们都觉得能够让张元寿这个纨绔子弟走人,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了。
张子始走前两步,刚想对赵禳表示感谢之情。不想有一个人更加快,那速度,那动作,宛如离弦之箭一般。
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