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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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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世衡苦涩一笑,道:“王爷,下官只能够告诉你,下官并没有背叛过王爷,更没有做过损害王爷的事情……”
顿了顿。种世衡道:“下官之所以请调,并非是下官不看好王爷,而是王爷想过一件事情没有。为官之道,无法文武二途罢了!”
赵禳不置可否的点下头。
种世衡接着说道:“王爷的身份虽然尊贵,但正因为这种尊贵,王爷不能够走武官之途。文官仕途虽然讲究能力,但见效不快。更讲究资历。王爷能力再好,起点再高,怕也需要二十年才可以登上相公之位!对于王爷而言,这不算什么,王爷今年不过十七,二十年,不过是三十七!”
说到这里,种世衡苦涩的一笑。抬手摸着两鬓,道:“但下官呢?想来王爷也看到了这白发了,不知不觉中,下官虚岁已经有五十了!二十年啊……”
一声充满无奈的感慨在书房中悠然响起。
在一声叹息后,种世衡反而平静下来,淡淡然的说道:“下官已经等不了二十年了,说不得连十年都等不到了。王爷对于下官的恩情。下官也铭记在心,唯有日后报答!希望王爷明白,到了下官这年纪,唯一还挂念的。就是为子孙某福利了。希望可以在晚年,也留给他们一个好是荫庇!望王爷理解!”
赵禳苦笑一声,点头道:“本王明白!虽然不少人说,仲平你已经背叛了本王,但本王依旧相信,仲平你并没有背叛本王。只是想不到原因,居然是来自于上天……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种世衡深有同感的笑了笑,笑容中充满苦涩感。
犹豫了下,种世衡对赵禳深深一躬,道:“王爷,其实……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赵禳有些诧异,但还是表情平静的问道:“是什么?”
轻轻吐了口气,种世衡道:“官家曾经召见过下官……”
赵禳不置可否的点下头,宋仁宗召见种世衡也正常,种世衡好歹也是京东东路的通判,是赵禳的重要副手。如果宋仁宗不召见,赵禳说不定还会奇怪。
只是,种世衡下面的话,却叫赵禳的脸色不由一僵。“官家言语中……言语中有希望下官到西北任职的意思。”
种世衡的话不长,但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太多。
不等赵禳从这段消息中回过神来,种世衡已经脸色有些苍白的告退。“王爷,希望你好好保重!下官告退了!”
说罢,种世衡就转身离去,也不等赵禳的答应。
不过赵禳已经没有在意种世衡的离开了,他已经被种世衡最后面的话惊呆了。等种世衡走了良久,赵禳这才稍微回过神来。
苦笑着提笔在宣纸上,简陋的画了一张座椅。虽然简陋,但仔细看,可以看出便是金銮殿上的龙椅。
看着这张宣纸良久,赵禳满脸的痛苦,趴伏在书案上。
一声声无意识的呢喃声,宛如幽灵一般,在书房内飘荡。“六哥啊!六哥!……”
……
“王爷,已经快有时了!”公孙玄虚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徐徐传来。
赵禳书案上抬起头,看了看,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本来明亮的书房,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配上一排排放满书籍的书架,有几分聊斋志异中的鬼魅感觉。
抬手揉了揉脸上僵硬的肌肉,赵禳说道:“耽误了思索到赵氏正店的事情,实在有愧!不过该去的,还是去吧!”
外面的公孙玄虚却是吃了一惊,道:“王爷,你身子怎么了?去赵氏正店赴宴的事情。贫道已经准备好了,反而是王爷如果你身子有问题,千万别勉强啊!”
却是赵禳的声音沙哑得很,叫公孙玄虚禁不住心生担忧。
赵禳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把宋仁宗可能猜忌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想来是受到了仲平的刺激罢了,已经没有什么了。既然先生已经有所准备,那就好了。先生下去换件衣服。到厅堂等本王吧!”
公孙玄虚虽然依旧心中有些担忧,但既然赵禳决心已经下了,他也不好再啰嗦。
出门的时候,下起了春雨,细细的雨水,宛如牛毛。落在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有种痒痒的感觉。伸手在雨水中,任由细小的雨水落在掌心上。
“不坐马车了,骑马!”赵禳收回在伸出栏杆外的手,淡淡然的吩咐道。
“是!”赵嬴武应诺一声,转身下去安排。
到了厅堂,公孙玄虚已经换了道袍。一身员外打扮,倒是有几分富态慈祥员外的模样。
两人也没有多交谈,相互颌首后,赵禳就往前院而去。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赵嬴武拿着黑色御风斗篷走上来,赵禳接过自己披上,犹豫了下,没有把头罩戴上,就这样走入雨幕中。任由毛毛细雨打在自己脸上,生出一股痒痒的感觉。
“王爷,到了赵氏正店那里,怕乱了仪容,还是戴上头罩吧!”王珪牵马上去,怔了怔,劝说道。
赵禳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感受着湿润冰冷的雨水抚摸着脸上的肌肤,喃喃道:“这样就好了,让雨水清醒一下本王吧。要不然还会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呢!”
王珪听的懵懵懂懂,王爷这话好深奥啊!虽然不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
公孙玄虚深深的看了赵禳方向一眼,王爷受到了什么刺激呢?种世衡的请调?不应该,王爷不是脆弱到如此不堪一击地步的人,到底是什么呢?不过既然王爷没有说,想来自己问了,也没有用!唉!只是希望王爷,别因此颓废下去就好了!
一行人分别上了骏马或者马车,从王府侧门离开。
汴梁城虽然在古代中,属于第一座不夜城,但因为这场春雨的缘故,晚上少了很多人。青石板铺砌的道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手持着各式各样的油纸伞,配合上道路两侧的灯火,倒是一幅别致的美景。
阙月乌骓马小跑着,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马蹄落下,激起一圈的小水花。
马背上的赵禳,侧头看着这道美景,心中有的不是愉悦,而是淡淡的惆怅。不知道这幅如诗如画的美景背后,又多少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呢?其中有一双眼睛,会不会属于自己的六哥呢?
……
“啪!”清脆的落子声,在亭子中响起。
亭子内坐着两人,一老一中,老者身穿鸦翅青圆领,腰系羊指玉腰带,头饰却简陋,只是罩着一无翼乌纱帽。中年人幕僚打扮,青色无绣圆领服,腰缠玄黑硬布腰带,头缠软纱唐巾。
“东翁,好棋艺,学生败了!”幕僚看着这盘棋,禁不住为之惊叹。不动声色间,四方已经化作一张大网,把自己看似上风的棋势困于一角。
老者正是吕夷简,虽然胜了,却不甚高兴,伸手摸了摸白色的棋子,淡淡说道:“胜负未分呢!”
幕僚怔了怔,刚想说什么,响起一阵脚步声。
扭头看过去,通往亭子的小径中,走来一人,青衣打扮。虽然外面下着春雨,此人却没有入亭子中避雨,而是到了亭子台阶下,便站住,低下头,声音穿过雨幕,徐徐传来。“相公,长沙王已经出门了!”
吕夷简不置可否的颌首,拿起一枚棋子,在手心中把玩。
那青衣人顿了顿,接着说道:“长沙王并没有隐藏行踪,骑着高头大马出发,虽然在雨中,却没有戴头罩。”
吕夷简把玩着棋子的手,顿住,滑溜溜的棋子从手心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算是示威吗?”
“东翁,不过是有勇无谋的阿斗罢了!何必如此呢!”幕僚连忙安抚道。
吕夷简摇了摇头。道:“你不明!”
忽然,本来凝重的神色,蓦然化作一声声大笑。“哈哈!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老夫岂不是要寂寞了?”
……皇宫……
延福殿东阁,灯火透过窗纸,把走廊照了个朦朦胧胧。
阎文应走到走廊前,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内。看了一眼守候在门外的义子阎士良。“官家在里面多次时间了?”
阎士良连忙朝阎文应施然一礼,脸带忧色的无声苦笑一下,道:“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也没有处理奏折,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了官家一次吃饭,官家也拒绝了。怕是……”
“住嘴!”虽然旁边没有人,但阎文应还是脸色严肃的喝止着。“这样的话,不能够从我们这些内臣口中说出来,到底是不是,不是我们应该理会的!”
阎士良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告罪:“爹爹说的是,孩儿知道。孩儿知道!”
阎文应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顿了顿,有些踌躇的说道:“你进去,说一声,两位王爷出门了。”
阎士良脸色大变,有些哆嗦的咬咬牙,道:“孩儿这就去!”
说着,阎士良就去敲门求见。
“谁?”
宋仁宗略带疲惫的声音。徐徐穿过雕花木门,传到阎文应父子二人耳中。
“官家,是奴婢阎士良!”阎士良压低声音,禀报道。
过了半响,房间里面才再次传出声音。“进来吧!”
“诺!”阎士良应诺一声,推开木门,没有推得太开。只是露出一个可以容纳人侧身进入的位置。在阎士良侧着身子进去后,便把门掩上。叫好奇的阎文应有些遗憾的看着门关上。
阎士良进去后,里面却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更加叫阎文应惊疑不定的是。阎士良过了良久,却没有出来。官家这是怎么了?
……赵氏正店……
“王爷!”赵氏正店表面上的东家,赵员外站在屋檐下,毕恭毕敬的朝赵禳深深一躬。
赵禳笑了笑,看向赵员外身边的人。年纪不大,也不少,储着三缕长须,看样貌约莫三十五六。习惯性的眯着眼睛,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身上穿着绿锦袍,腰缠玄色硬布腰带,脚吓穿着一双白底千层布靴,透着一股文质彬彬的气息。
“荆王府翊善王涣,见过长沙王!”王涣施然一礼,动作透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气息。肚子里面的才学就不知道了,不过光是这初生接触,便已经叫人禁不住心生几分好感。光是这接人待物的本事,就可以看得出这人不简单。
赵禳跳下阙月乌骓马,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扶起行礼的王涣,激动道:“原来是子离兄,本王久仰大名,今日才得以见到,实为大幸!实为大幸!”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赵禳便开口叫出自己的字,王涣却并不惊讶。贵为长沙王,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渠道都没有呢?如果连自己都不认识,那王涣就得怀疑,眼前这个赵禳,该不会是长沙王的替身吧?
王涣微笑答道:“学生不过是微贱之人,久仰王爷大名,一部《三国演义》叫学生辗转反侧,一首念奴娇,他日书赤壁,要难下笔了!得认尊荣,是学生实为大幸才对!”
赵禳哈哈一笑,道:“同幸!同幸!”
公孙玄虚下了马车,上去和王涣互通姓名后,插口道:“王爷,虽然说和子离兄一见如故,不过在门口说话,却是不合服礼仪了。也阻了赵东家的财路了!”
赵员外在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不阻!不阻!今日王爷到来,小店蓬荜生辉呢!区区钱财,那里比得上王爷愉悦呢?”
听着公孙玄虚和赵员外二人虚伪的对话,王涣心中冷笑,谁不知道赵氏正店背后的东家,不就是你赵禳呢?不过这牛鼻子睁眼说瞎话,是什么用意呢?
赵禳也寻思公孙玄虚这话的用意,表面上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见了子离兄,本王可就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多亏先生提醒,来!子离兄,我们进去详谈!”
“呵呵!今天的主人翁是两位王爷,学生那里敢胡乱插口呢!”王涣有些警惕,怕被八大王赵元俨误会,开始刻意和赵禳拉开距离。
赵禳缺是一副尚未发觉的样子,笑呵呵的一路上和王涣拉关系。
王涣好不生厌,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终于到了君子阁外,王涣心中禁不住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道:“八王爷在里面侯着,王爷请进!”
赵禳笑着推开门,只见赵元俨刚好站起来。赵禳迅速扫了房间一眼,发现房间内除了两名美貌侍女外,却没有其他人在。
抬步进去,赵禳一副孝顺的样子,道:“八王叔,一别三载,实在是想死侄儿了!”
赵元俨笑呵呵的说道:“真的想死了?叔父可是记得派人请了阿攘你好几次的呢!”
赵禳脸色微微一僵,不过赵禳是什么人啊?很快就调整好脸色,打着哈哈道:“这不是怕打扰了王叔你嘛?”

第215章君子阁【下】

虽然明明知道赵禳这话虚伪得很,赵元俨却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假得不能够更假的答案。
为什么?还不是利益决定一切,八王爷赵元俨是来和赵禳谈结盟的事情,不是来和赵禳针锋相对的,一些对方理亏的事情,拿出来刺一下对方没有问题。只是你真的要把问题捅破了,这不是要逼对方翻脸吗?
“要不要边吃边谈呢?”赵禳看了看,只是放了两碟冷盘的饭桌,问道。
赵元俨来这里是谈事情的,可不是吃东西,一摆手道:“阿攘如果肚子有些饿了,便叫菜吧,本王暂时还没有感觉饥饿!”
赵禳呵呵一笑,对两名侍女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两名美貌侍女褔了福,姿态优雅的离去。赵禳由让赵嬴武及赵元俨的侍卫长二人守在楼梯口,这才微笑着和赵元俨开展会谈。
赵禳名下的青州邸报如此报道这事情,当天外面虽然春雨纷纷,却挡不住君子阁内的热切。就在这一天晚上,长沙王、官拜京东东路安抚使赵禳应邀赴当今圣上八王叔、荆王赵元俨王爷之宴,陪坐的有其二人属官,分别是安抚使司长史公孙玄虚、荆王府翊善王涣。
小王爷首先对八王爷致以亲切的问候和良好的祝福,充分表达了对长辈的敬爱之情。八王爷亲自扶起了行礼的小王爷,且表达了对小王爷的关切之情。
“随后双方本着诚挚友好的态度,进行了友好且富有建设性的会谈。为大宋的未来,为大宋宗室子弟的发展,进行深入交流。
八王爷先是充分肯定了小王爷对京东东路的工作,对大宋的贡献。他说没有小王爷,京东东路赈灾、发展上的工作都不会取得如此令人瞩目的成绩。今天京东东路能有这样的大好局面,与小王爷卓有成效的工作是分不开的。
小王爷则高度赞颂了八王爷这些年来在朝廷、宗室中的作用,称赞八王爷是宗室的定海神针。年轻族人的榜样。
八王爷对此谦虚的表示,自己尽管热心为朝廷、宗室着想,但因为缺乏学习、观念陈旧,产生了不应有的本位主义思想,没有为朝廷、宗室团结发展的大局,做出应有的贡献,当不起这个称赞。
八王爷又表示。自己应当进一步提高认识、解放思想、戒骄戒躁、谦虚谨慎,不搞特殊化,不搞小团体,不群不党,紧密团结在当今圣上周围,年数虽然大。仍然要为我大宋建设发挥余热。
小王爷高兴的表示,八王爷年高德劭、见识高远,对朝廷、宗室各方面工作,有着十分清醒和长远的认识。他高度重视八王爷在地方上的建设意见,对于发挥宗室才能的想法。相信双方在宗室、地方政务等重大事务上,一定会取得高度一致,坦诚相待、齐心协力。为大宋各项事业进一步发展而共同努力。
八王爷激动的表示,他为宗室子弟当中,能有这样一位识大体、顾大局的新秀而激动。
之后,双方就宗室子弟发展、帮助朝廷有才能、有文化、有道德、有忠心的四有官员培养一事,充分交换了意见和看法。
八王爷表示,这件事功在千秋、利在当代,一定全力支持这项工作尽善尽美、不留遗憾的完成,为这项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
小王爷对八王爷积极支持宗室子弟发展、培养四有官员事业。表达了高度赞扬。他说,这是一项很敏感的工作,做得好,则功在千秋,做不好,则祸在当代,是以要慎之又慎。还要充分听取八王爷的意见。
最后经过双方热烈而友好的讨论,并相互理解,最后一致认为,应当把宗室子弟发展和培养四有官员合并于一处发展。联名上书朝廷,请颁布《宗室子弟举才特令》,又简称《宗举令》!”
“荒谬之极!”参知政事宋绶气得下巴的胡子都竖直起来,作为传统的老牌士大夫,宋绶最是痛恨宗室子弟。一方面他们无所作为,朝廷每年却要支出一大笔钱供养他们。另外一方面,朝廷还得为他们的胡作非为擦屁股,仿佛供祖宗那样供奉着。
这样苦逼的做,为了什么啊?还不是让这帮家伙别出来当官,免得想造反!
结果你妹的,你这个赵禳也就罢了,一向都不安分,八王爷赵元俨居然都跳了出来。
其他的那些王爷、宗室子弟都禁不住为之热切。虽然宋朝宗室增长速度恐怖,开国的时候只有二十三人,到了现在已经有一千二三百名人(成年的男子)了。不过也不奇怪,澶渊之盟后,天下承平,而宗室子弟有不能够当官,当猪一样养着,晚上除了造人外,还能够干什么?
如此庞大的基数,哪怕十取一,也足够叫大半的天下士子断个仕途。本来科举就困难了,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现在又来一伙分蛋糕的,这叫什么啊?
同样官拜参知政事的王随苦笑一声,道:“公垂兄,这事情就算反对,也不好办啊!虽然大宋立国已经七十五载,但宗室子弟,仔细的算起来,其实关系并不算太过疏远。这么多宗室子弟支持,官家好意思反对吗?反对了,岂不是叫天下人不耻?”
宋绶气呼呼的说道:“都怪那长沙王,本官拼着丢官弃职,这次说什么也要去了长沙王这安抚使的乌纱帽去!”
这样的情况,在衙门各房中不断出现。
皆因赵禳这《宗举令》太过招惹痛恨了!
最核心的问题,是允许宗室子弟得到“差遣”,可不是寄禄官。
得到差遣有三种途径。第一,有人举荐,只有王爷才可以举荐,每年每位王爷有三个举荐名额。不过举荐归举荐,并非一定可以得到实权的,要到官家那里参加考核,视同成绩,刷下一些来。不过举荐了,十有八九是成功的,毕竟宋仁宗也要给这些王爷的面子。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宋朝王爵的制度了。宋朝的王爵不是随便封的,除非是赵禳这样,皇帝的儿子才可以得到王爵,不过不是世袭的。要不就是立下偌大的功劳,比如收复燕云十六州,这才有几分可能。
而不是世袭,那怎么还有那么多王爷呢?宋朝采用一种特殊的制度。比如汉王死了,不是由他儿子继承,而是从这一房的族人,也就是汉王的叔伯兄弟当中挑选贤能的出来,由他继承爵位。
能够被挑选出来的,那一个不是德高望重,有其他人佩服的品德的?这些王爷虽然实权没有赵禳大,但要比影响力,赵禳真的比不上。
同样的,这一条法令,这是增加王爷的权力、名声、增加收入的机会。怎么能够不叫这些王爷心动呢?
第二个途径,就是科举,不过赵禳和赵元俨都知道现在大部分宗室的德行。因为没有为官一方的可能,大部分宗室子弟也就认识字就是了,有的甚至不认识几个字。这样的宗室子弟,推上去和满腹经纶的士子比拼,这不是如同一个手无寸铁的瘦弱少年对上猛张飞吗?
于是赵禳和赵元俨引经据典一番,这些引经据典的话就不细说了,说白了,就是要给参加科举的宗室子弟加分。在当时没有分数一说的,但文章怎么评分呢?总不能用一句评语来评价吧?这就显得太过含糊了。
比如这篇文章,我觉得好,评价有新奇。这篇也不错,我评价有魏晋古风。你光看这评语,怎么知道那一个好啊?
于是有了评级,分为上上,上,中上,中,中下,下,下下这七个评级。无论是县试,还是春闺,都是通用的。
而如果是宗室子弟参加科举,无论文章写的怎么样,一律加一等。也就是说,你篇文章写的再差,哪怕是幼儿园的水平,甚至是胡乱涂鸦,也可以得到第六等,也就是“下”的评定。
如果是“上”的评定,更是可以升为上上,铁定中举的那种。
当然了,这提议,自然少不得招惹士子的痛恨了。他们寒窗苦读,这些宗室子弟荣华富贵的过来,现在哪怕是一块烂泥,都可以得到他们苦读几年的成果。
至于最后一个途径,则是进入由赵禳和八王爷联合创办的新书院——国子书院。书院聘请能吏、致仕的地方官员来教导。两年后,毕业的学员将进入各地官府当吏员。吏员虽然不算是官,却可以通过考评等,提拔为官。同时规定宗室子弟的吏员,优先提拔。
虽然有不少的优待,但赵元俨对此依旧不屑一顾。
本来赵元俨他是不愿意加上这么一条的。别看吏员在老百姓眼中也许是大官人,但在赵元俨这等贵人看来,不过是比老百姓高级一点的工具而已!没有错,就是工具!连人都算不上。
只是因为赵禳一力坚持,赵元俨这才勉强答应下来。不过他并不认为,会有几个宗室子弟愿意去当吏员这等没有身份的职业。
为此赵元俨当了一个挂名院长后,便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书院的存在。没有过几年时间,赵元俨便为了这事情,悔恨欲绝了。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第216章宗举令

不得不说,赵禳挑选了一个好时机联名上奏《宗举令》。李迪被贬谪,吕夷简为了立威,打压和范讽亲近的官员,就连被范讽赏识的官员都不放过。固然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却也叫寻常士大夫心有戚戚,对吕夷简暗生怨恨。
如果是往日,这也没有什么,时间会消磨一切。现在却不可以,大部分官员对于这事情都颇为暗爽,为此就算上书,也颇有几分出工不出力的态度。而吕夷简更是尚未得以整合其他宰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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