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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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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一定要攻城。因为他旗下有近两万远东军。商隐谦的帅令并不是必要的,没有商隐谦的命令他们也能攻城,因为兵权在他们手中。照今天下午的情形看,单凭他几万远东军就可轻易拿下叠城。根本不需要商隐谦带来的五千西域黑甲精骑的帮忙。
商隐谦料到侯恒温会出此下策,虽然是“下策”,但确是管用。在商隐谦眼里,如果远东军强硬攻城,自己完全是阻挡不了的。难不成用五千黑甲精骑去阻挡两万远东军?那么不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商隐谦睨了一眼诸容,诸容脸色很平静,看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商隐谦明白,如果硬是要诸容领兵与远东军对抗,只怕诸容也会反对自己。因为对诸容来说,这五千兵力是要用来立功的,他万万不会把兵力折损在于他不利的事情上面。这点商隐谦还是很明白的。
正在商隐谦犯难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侍卫来禀报,说有斥侯回营,而回来的一队斥侯,正好是前几天派出去打探十皇子关憧逸消息的人马。
看来关憧逸方面有音讯了!这对商隐谦和侯恒温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惊喜,倒是诸容脸色不大好看,十皇子一有消息,就意味着竞争依然存在。
“快传斥侯!”商隐谦道。
第23章 金蝉脱壳
第23章 金蝉脱壳
*
商隐谦派出去的斥侯小队共五人,回来的依然是五人,只是五人风尘仆仆,双目下陷,疲惫不堪,显然是一路奔波,鲜少休息。这也说明情况的严重性。
五人斥侯小队的队长是个叫钧成就的士官,精于骑术,已及中年,体形依然健壮双目有神,可是今天回来的钧成就却像瘦了一圈似的。据钧成就的汇报,原来十皇子关憧逸果然是在虎头山与山上的强盗开战了,本来关憧逸以为三万禁军对付区区强盗,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也许是由于轻敌也许敌人真的是十分强悍,关憧逸的三万禁军已经折损近半,最让人担忧的是,关憧逸还被强盗生擒上山了。现在剩余的一万多禁军死死守在虎头山下,不敢轻易进攻,更不能收兵撤退,现在正与山上的强盗形成对峙之势。
当听到堂堂十皇子居然被一伙强盗山贼生擒作人质,商隐谦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诸容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侯恒温忍不住“啊”了一声,而靳可尚反应最大也最冒失,吓得手一抖,整杯茶就掉地上。诸
侯恒温盯着斥侯小队长,道:“钧成就,你所言句句属实?”
钧成就颤颤兢兢地道:“侯将军,小的岂敢虚言?我们一路赶去,沿途就听说十皇子的军队在虎头山失利的事,小的不敢轻信,亲自赶到虎头山印证了这一传言。之后日夜兼程赶回来。我们在虎头山看到……”
“看到什么?”
“尸体,伤员。三万禁军,确是折损过半,显然打得很激烈,那山上的强盗,非同一般啊!”
“你放什么屁!拖出去斩了!”侯恒温气得一拍桌案。
“侯将军不必动怒,事已至此,还是想法子补救吧。”商隐谦淡笑着说,并且摆手示意钧成就退下,钧成就捡回小命,吓了一身冷血,忙不迭退了出去。
侯恒温不冷不热地说:“补救?末将觉得元帅应该比末将更着急才是。你可是这次南征统帅,十皇子一事,皇上追究下来,元帅怕是脱不了责任。”
商隐谦依然淡定自若,说:“当初本帅也劝告过皇子殿下不要擅自行军,只是再三劝戒都不起作用,本帅自问已是尽力。当然,这事本帅一定会承担应有的过失,不劳侯将军操心。”
侯恒温脸一热,不再说话。
诸容问:“元帅,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办?”
商隐谦回望一眼诸容,按理诸容现在应该有些喜色才对,但却读不出来,城府不浅。商隐谦一笑,说:“殿下觉得呢?”
诸容毅然道:“末将向元帅请命,请元帅允许末将领三千铁甲精骑赶往虎头山营救皇叔。强盗山贼心狠手辣,不可理喻,若不及时营救皇叔,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侯恒温和靳可尚闻言,脸上都出现一丝迷惑之色,诸容和关憧逸是皇储竞选人,按理他应该找借口拖延营救日期或者索性找借口不去营救才对,断没想到他竟然说得这么爽快。
商隐谦说:“殿下急人之急,品德过人。但是虎头山强盗既然能以蝼蚁之兵败我三万禁军,可见得非同一般。黑甲精骑固然精锐,但是区区三千贸然前往,只怕……”
“那至少要留下两千在这里吧?”诸容道,“若全部前往虎头山,叠城这边怎么办?”
这时侯恒温和靳可尚才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如果诸容率五千黑甲精骑离开,到时只剩自己不到两万远东军包围叠城,但后面有着四大山寨的强盗虎视眈眈,自己绝不敢贸然攻城。这么一来,一切又回来几天前等待援军的情形了。
商隐谦看着侯恒温和靳可尚,虽然这两人没说话,但是每个眼神,商隐谦都收于眼底。这时商隐谦心里笑了,刚才这两人急着要攻城,自己束手无策,现在来了关憧逸一事,自己总算握住皇牌了。
商隐谦道:“十皇子一定要救的。所以进攻叠城的事,只得缓一缓了……”
“这怎么行。”靳可尚迫不可待地站起来,说,“元帅,眼下叠城粮草不继,士气不振,而且后方强盗前些天吃了大亏,不敢轻举妄动。末将认为此时是攻城的最佳时机,不如现在就发兵攻城。”
侯恒温也附和道:“末将赞同靳将军此举,并且可以向元帅立下军公状,天亮之下拿下叠城,若是不果,军法处置。到时一举攻破叠城,末将再率远东军随元帅前去营救十皇子,岂不更好?”
侯恒温已经下狠心赌一把了。叠城必须越快拿下越好,里面的秘密已经开始泄露了,好在想办法扳倒了千岩,使得这秘密的缺口又堵上了。但是夜长梦多,让叠城这些叛军多存活一刻,他们便多一刻危险。关憧逸一定要救,但叠城更是要破。
商隐谦当然不可能让侯恒温的如意算盘打成,一笑,说:“我还是那句话:叠城,暂不可攻。”
侯恒温一咬牙:“若是末将的远东军按奈不住,擅自抗帅命而攻城呢?”
“那本帅只有统领五千黑甲精骑离开,前往营救十皇子了。”商隐谦依然是淡笑,但他这笑很有份量。五千黑甲精骑一离开,侯恒温前方攻城可能顺利,但是后方可能就要被强盗洗劫一空了。
侯恒温道:“元帅这么做,难道要置我两万远东军的生死于不顾吗?”
“侯将军不同意我这么做,难道你是要置十皇子的生死于不顾吗?你和十皇子,谁更重要?”
侯恒温哑然。
“那……”靳可尚咽了口唾沫,道,“依元帅看,要怎么做?”
商隐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笑道:“时候不早了吧。大家各自回营休息吧。其他事情,明天再议。”
侯恒温想反对,可是眼下哪轮到他反对,能反对什么?他看着诸容,要是诸容此时坚持己见,要求领兵前去营救关憧逸,那么自己大可从中大做文章。但是诸容到目前为止还是对商隐谦方听计从,认真地说:“谨遵帅令。”
侯恒温彻底绝望。
靳可尚和侯恒温两人离开中军帐,一同返回东区营帐。侯恒温勉强还能沉得住气,但是靳可尚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侯恒温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我们到底是要先救十皇子殿子还是要先攻城?”
“最好当然是能做到两不误。但是我们现在被商隐谦所左右,根本没有了主动权。不过你也放心,商隐谦这些都是权宜之计,拖不了多久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拔掉那根眼中钉再说。”
“眼中钉?你是说……霜少游。他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吗?”
“关是关起来了,但那是商隐谦作给大家看的戏。你难道看不出来,照他处置霜少游的情形看,他是有意要保护他的。霜少游知道的事太多,绝不能让他泄露半分给任何人,任何人!”
“要是商隐谦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呢?”
“他没机会知道了。”侯恒温眼中射出恶毒的光亮,“我说过,但凡从叠城出来人,只有一种:死人。”
“你意思是:做掉霜少游?”
“既然不是朋友,便是敌人。这人太厉害了,留不得。”
千岩今晚与那诡秘之人一战,体力消耗很大,很累,可是却睡不着。身处于一个木笼子里,如何能安睡?更何况牵挂太多。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存亡,而是侯恒温是否会攻城,他们的阴谋一旦得逞,那么千岩所做一切将前功尽弃。
所幸的是一直等到丑时,营中都毫无动静。一万来摩拳擦掌的远东军一直没接到进攻命令,也渐渐停止了聒噪,安静下来了。接下来将是漫漫长夜。
千岩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却突然听到有动静,接着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升温了。千岩一惊,迅速睁眼,只见整个临时大牢营中火光冲天,四面都是泼喇喇的大火,映红半壁天空。
秋风很急,火借风势,席卷一片,整个牢营不出片刻就陷入了火海之中。千岩位于牢营中心,眼看那些火向着他烧过来了。此时千岩纵能挣脱铁链和木笼,但是已经被火墙四面包围,长翅膀也难以飞出去。
牢营位于军营一侧,是独立分隔出来的,与军营和粮草营远远隔离,所以大火只在牢营里蔓延狂烧,整个牢营除了囚犯就是一些守卫,大火来得又突然,毫无征兆,所以一直等到烧成熊熊大火了大家才惊觉。
霎时,军营铜锣敲响,虽然大火不至于蔓延到其他军营,但士兵们仍然乱作一团,有些甚至不顾穿裤子,光着屁股就往外死命地跑。
诸容和商隐谦得知变故,急急冲出营帐,带着人马赶往牢营,这时牢营已经被远东军围得水泄不通,但是这些人都是在净看热闹,这么多人愣是没一个救火的,只是围着烧得正旺的牢营狂叫。
奇怪的是侯恒温和靳可尚两人正穿着睡袍,在一队亲兵的簇拥下,也看得饶有兴趣。
商隐谦来到,道:“侯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
侯恒温好像刚反应过来要救火似的,急忙喝令下去:“还看什么?还不救火!”
那些围得水泄不通的远东军才有了反应,但是都是应付了事的,有的用手抄起沙子往大火中扔,有的甚至拿起衣服扇风,有的说是要跑回去打水,但慢吞吞犹如蜗牛,只怕等他们打水来,火也灭了。
商隐谦看得直皱眉,但又无计可施。诸容也急得流汗,束手无策。看得侯恒温和靳可尚会心偷笑。
这火显然是人为纵火,不然偌大一个牢营不可能在一瞬间四面起火,看侯恒温一干人的反应,这事他绝脱不了干系,可是能拿他怎么着?
诸容的五千黑甲精骑赶来时,整年牢营已经全部烧着,每一寸土地都在烈火的炙烤之下,那热浪像潮水似的奔涌出来,甚为逼人。这时除非天降暴雨,不然只能是望火兴叹了。照眼下的情形,里面的囚犯绝对无一生存,纵然是神,也只是被烧糊的份了。
商隐谦自知无法救火,只命令五千黑甲骑兵来作些防火措施,以保证大火不会蔓延出去,烧着其他营帐。
“侯恒温!”诸容朝侯恒温喝道,怒目而视。
“殿下。末将在。”侯恒温诚惶诚恐的样子,“末将知罪,定会彻查此事!”
千岩是诸容贴身侍卫,又得商隐谦看重,侯恒温当然知道千岩之死,诸容会有此反应,但料想他也无奈耐何自己。因为从官阶上论,诸容与侯恒温是平级的。至于商隐谦,损失一员爱将,必然心痛,但是他身为元帅,必然会顾全大局,顶多斥责几句,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果然,商隐谦向诸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商隐谦看着熊熊大火,禁不住仰天长叹,道:“叫本帅如何向皇上交待啊!有何颜脸再见霜丞相?!”
诸容闷哼一声,瞪了一眼侯恒温和靳可尚,快步离开了。侯恒温和靳可尚还佯装惶恐地道:“恭送殿下。”
“霜少游一死,霜丞相定会悲痛莫及。侯将军看守不力,只怕前途堪忧啊!”商隐谦叹道。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末将情愿被烧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霜少爷。”侯恒温作悲痛状。心里却不屑一顾,心想霜少游不死,自己的前途才堪忧呢。
商隐谦不再言语,抬头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长叹一声,仿佛一瞬之间沧桑十年。之后商隐谦在亲兵护送下,黯然离开,返回营帐。
侯恒温和靳可尚看着商隐谦颓然离去,会心而笑,两人笑脸背后,是哔哔剥剥烧得正旺的烈火。
商隐谦离开侯恒温视野之后,脚步突然加快,急急冲回营帐,进去大帐时不忘给守卫说了一句:“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内,否则,军法处置。”
诸容已经在商隐谦帐中等待多时,而此时商隐谦进来看到的除了诸容,还有另一人——千岩。
千岩一身泥垢,满头尘埃,看上去狼狈不堪。他正在用力抖着头上的沙尘,诸容在旁边看着他笑,一脸温文尔雅。商隐谦一进来,未及千岩行礼,商隐谦便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有些掩饰不住激动地说:“我还真担心你出不来了啊!”
千岩长舒一口气,把脸上的尘埃抹去,笑道:“有先生安排的神机妙算,我怎么可能有事?”
原来商隐谦一早料到侯恒温不可能对千岩善罢干休,料想他会找机会灭口。所以从千岩被收入牢营那一刻起,商隐谦便开始命人从他的帐蓬开始,向着牢营打地道,一直通到千岩的牢笼之下。果然就在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地道打通,千岩便顺利沿地道一路钻过来,最后出现在元帅大帐中,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商隐谦看了看诸容,笑道:“殿下方才好演技啊!”
诸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元帅见笑,末将可是动之以情啊!”
商隐谦看到千岩钻地洞钻得篷头圬脸,笑道:“少游你这样子多狼狈,赶紧洗洗去。”
千岩这时却顾不上自身形象,道:“先生,你可知道侯恒温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商隐谦沉吟道:“具体什么事我不清楚,但你从叠城出来,肯定有着不利于他们的信息。”
千岩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从庆师爷那里得知的一切秘密,悉数相告,无一缺漏,包括为什么之前那些使者会有去无回,包括他被怪人追杀等等一干事宜。
商隐谦听到原来关憧逸是整件事的导火线,心中的一些谜团渐渐明了。他一直不相信雾月省的这些一等良民会突然造反,没想到到头来,真正的“叛军”是朝廷派过来镇压的远东军和各路官员贵族,他们官官相卫狼狈为奸,而被包围的所谓“叛军”只是一群无辜百姓而已。
诸容喃喃道:“难道侯恒温那么着急攻城,要是让他们攻入叠城,必然会全力屠城,杀人灭口。若是这事成为事实,那将是有史以来最冤的冤案了啊!”
商隐谦听完之后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平静如水,但是手中的茶杯却被攥得碎开,锐利的瓷片将他的手划出了血,那茶水混着他手上的血倾倒而下,到地上变成一滩血水。
“先生。”千岩看得有些失措,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商隐谦失态。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怒色,但是这种看不到愤怒的愤怒才是真正的愤怒。
诸容能想象那些无辜百姓被逼上绝路的情形,不禁咬着嘴唇,连连摇头。
第24章 将计就计
第24章 将计就计
*
商隐谦的震怒早在千岩意料之中。商隐谦不惜放弃隐士生活而出山,为的只是返回雾月省养老,可见他对家乡的那种深挚的感情。
“元帅,那,怎么对付侯恒温他们?”千岩问。
商隐谦虽然怒,但是不至于乱神,道:“他们必须要严办,但不是现在。”
诸容也道:“是啊,现在侯恒温和靳可尚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我们贸然揭穿他们的阴谋,他们必然会孤注一掷,举兵叛乱。两万远东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千岩点头,他当然明白其中利害,现在自己可是处于靳可尚和侯恒温的地盘,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诸容的军队固然精锐,但是不惯在山城作战。更何况雾月省强盗势力甚强,四大山寨在后面虎视眈眈,另外还有虎头山的势力,如果此时朝廷军中内讧,无疑是给了强盗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可千岩又不甘心看着侯恒温他们继续若无其实,原来是贼却天天装作一副深受其害的无辜样子。千岩叹了口气,又问:“那十皇子呢?”
商隐谦一直在考虑整件事该如何处理,愣了一下,才说:“侯恒温他们,我们有权处决,但十皇子的事,我们无权过问,只能回京城再由皇上定夺。所以,即使有朝与日与侯恒温撕破脸面,与十皇子那层,还是不能捅穿。”
诸容脸现忧色,道:“可是,现在这些仅是权宜之计,既然叠城有着侯恒温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定会尽快攻城。到时元帅怎么处理?”
商隐谦眉头一皱,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说:“他要攻城?怕是没这个机会。他们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他们,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如他所愿,不拿他怎么样。但是,也不让他们好过。”
千岩仿佛一下子看到一丝曙光,商隐谦既是名将,千锤百练,他一直相信侯恒温不可能斗得过商隐谦。千岩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元帅是不是有办法了?”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商隐谦一笑,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少游你的问题。在所有人眼中,经过今晚的大火,你已经是死人了。你必须继续假死下去,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只要你活着,侯恒温一定会想其他办法来陷害你。再有是要制造假象,要侯恒温以为我至今未知道他们的阴谋,暂且来稳住他们。”
诸容点头,说:“那就暂且委屈少游乔装成普通士兵了。你就到本王的黑甲精骑里吧,整天盔甲着身,旁人想认你也认不出。”
千岩想到自己平白无辜遭人陷害,心有不甘,但商隐谦又是句句在理,看来自己要开始过隐身人的生活了,至少不应该让别人知道霜少游还活在大家身边。可是这样的日子要多久啊?一日不扳倒侯恒温,自己就一日不能现身于阳光之下。
商隐谦得知千岩心思,拍拍千岩的肩膀,笑道:“相信我,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千岩听到营帐外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那场大火彻底熄灭,大营又重归平静,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而自己却已经不能再是霜少游了。
另一方面,侯恒温虽然解决了千岩的问题,但越来越感觉到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他也不是窝囊废,在几十年的征战生涯中,练就他的一种对事情高度把握的嗅觉。一般他觉得成功的事,一定不会失败,而感觉到不对头了,那到这件事就很难成功了。
本来攻打叠城在他计划中是最轻易不过,以为朝廷的援军一到,必是如虎添翼,攻打叠城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万万没料到朝廷会派出名将商隐谦过来,更没想到千岩的介入会使得这件事变得那么复杂。从第一天商隐谦以兵止兵,阻止了靳可尚的攻城,侯恒温便隐隐感觉到事情开始偏离自己的既定轨道了,仿佛越来越难把握局势,更糟糕的是,眼下的主动权已经渐渐转向商隐谦了,自己原以为可以左右商隐谦,却没料到到头来却被商隐谦所左右了。
侯恒温一夜未眠。眼前晃动的老是叠城被攻陷,远东军屠城的情形,所有的恩恩怨怨,所有的污秽肮脏,都会随着叠城的沦陷而湮没,如云烟般消散。到时自己将是此次平叛功劳最高得者,再顺手推舟把这功劳往关憧逸身上一转,那么十皇子便可名正言便成为储君了。到时,不会有什么“官逼兵反”,也不会有什么“贪污军晌”。
如果上面那些不成事实,叠城的秘密最后被公诸天下,传到朝廷之中,那么后果将会是……侯恒温不敢去想象,这次的事闹得太大,远比他早些年的贪污舞弊严重十倍,到时声败名裂倒在其次,只怕性命不保。
三更天刚过,侯恒温半睁半闭的眼睛突然睁大,猛然坐了起来,此时他做了个重要的决定:乘夜攻城。
三更半夜,商隐谦和诸容的五千铁骑都在睡梦之中吧,自己突然偷偷把攻城命令传达下去,远东军迅速集结攻城,关于攻城的方案和安排,侯恒温早已经想好了,若不是商隐谦再三设法阻止,十座叠城已经拿下,所以省掉了具体的安排布置。可以争取在最快时间里展开攻城之举,到时商隐谦他们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必然来不及了。更何况霜少游已死,没人再有能力杀入万军之中擒拿主将。而另一方面,在这时候不必顾虑后方四大山寨的强盗。一来自己攻城事出突然,他们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武装起来发起偷袭,即使他们前来偷袭,商隐谦的军队依然在,他们在短时间内总不可能离开吧。
时间就是一切,此时此刻,侯恒温更能感受到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侯恒温掀被下床,连鞋子也顾不得穿,飞跑出去,可是他尚未赶到帐篷门口,门帘却突然被掀开,一个亲兵急急闯了进来。
“传令下去……”侯恒温刚想发出攻城命令,但看到那亲兵脸色慌张,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亲兵半跪下,道:“禀报大将军,商谦隐要撤兵离去,现在五千西域黑甲精骑已经开始拔营了!”
“什么?”侯恒温整个人傻了似的定住,暗道:商隐谦啊商隐谦,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侯恒温迅速穿好官服,急急赶往中军帐,沿途看到诸容和旗下一干偏将正在指挥着黑甲精骑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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