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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记之京华风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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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夫人见孟真身法奇快,眨眼间化为百数十条人影,刀光缤纷,犹如数百口利刃一齐向自己劈来,识得正是七修剑术中的杀招‘百足之虫’,这一路上乘剑术,取像七修中的蜈蚣,一旦蜿蜒而来的蜈蚣,头尾相合,被困之人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四面八方攻来的百千利爪,稍有不慎,不死必伤。
蝴蝶夫人知道厉害,不待刀网合围,从空隙处向后疾退,暗忖:“这乳臭未干的孩子,剑术造诣竟能如此之高,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个‘玉罗刹’!”她怯意一生,便想退去,不料孟真得势不饶人,断喝一声:“贱婢,哪里逃!”将刀脱手掷来,这一招‘断尾求生’,取像‘壁虎断尾,死里逃生’本是败中求生的绝招,当对敌时,己方处于劣势,突然震断刀剑,以激射的断刃伤敌,端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令人防不胜防。
孟真以此招追袭,虽不用震断兵刃,威力固然更强,但是‘突然性’却趋近于零,又因与蝴蝶夫人相距较远,杀伤效果反而不佳。另一方面,这一穷寇猛追,逼得蝴蝶夫人狗急跳墙,终于引火烧身,比较得失,不免是‘画蛇添足’了。
蝴蝶夫人眼见刀光如虹,疾射过来,来势之快,闪躲已难,又听金刃破空之声,如雷贯耳,她这时已如惊弓之鸟,手中又无兵刃,如何还敢硬接?生死攸关之际,蝴蝶夫人恶心陡炽,再也不顾利害,银牙一咬,恶狠狠骂道:“小鬼,你找死!”随将魔教嫡传的飞剑祭起,只一卷,便将一口百炼精钢的戒刀斩成碎末。
‘九子母赤精阴魂剑’一出,夜空中,立时起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厉啸之音,这一种魔剑,极是厉害,每一口都要用九十九个凶魂厉魄祭炼,蝴蝶夫人下山前,炼了一套九剑,群侠大破剑湖水宫时,破去了七口。剩下的两口母剑,蝴蝶夫人平日里珍逾性命,向不使用。这一来是怕被正教中人发现;二来此剑一出,如不饱饮人血,剑中的凶魂厉魄便会反噬其主,端的凶险无比。
这时的孟真,如论武功,并不输于蝴蝶夫人,但却不曾炼成飞剑,一见魔剑飞出,半空中赤光大炽,映得四下殷红如血,鬼哭神号之声随之大作,刺耳之音,惊心动魄,越听越觉烦躁。他久在玄门,耳濡目染,如何不知剑光魔音的厉害?忙探手入怀,取出一面形式奇古的铜镜,一口真气疾喷上去,射出一道七色镜光,迎向疾飞过来的赤精剑光,只一照,便将飞剑挡住,‘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镜光,闪了七闪,魔剑的赤光便减去一分,蝴蝶夫人见状大惊失色,道:“七遁昊天镜!”
孟真见宝镜一出,魔剑失色,心中大乐,嘻嘻笑道:“贱婢,倒也识货!”蝴蝶夫人心中却叫苦不迭,暗忖:“我说李出尘如何能这般托大,原来把峨嵋派中最厉害的法宝都交给这小鬼啦!”有心收剑遁走,那飞剑已被宝镜吸住,分毫动摇不得,她又舍不得弃剑而去,便将另一口赤精剑祭起,两下夹击,助长魔剑威力,只盼镜光松动,自己能够收剑全身而退,从此再不来淌此间的混水。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鬼影子
两下正斗的难解难分之际,忽然阴风四起,吹得人遍体生寒,紧接着四下鬼声啾啾,无数鬼影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簇拥在马锋的尸身周围。猛然间,那一具披头散发的尸体,握着一根白森森的死人臂骨,窜将起来,一张丑陋、苍白、猛恶的鬼脸上,血迹斑斑,看去狰狞已极。
原来这马锋乃是冥圣阴九幽门下健者,这一派习炼的是魔教中幽帝一脉的秘法,专与死尸、鬼魂打交道儿,魔法均极阴毒。门中弟子下山前,都要修炼‘九幽遁魂’之术,如遇强敌,可以遁魂诈死,还能借尸还魂,端的邪门的紧儿。当年剑湖斗剑,马锋便是仗此妖术,侥幸逃生。今日故伎重演,又妄想蒙混过关。也是俩人气数未尽,不空神尼正欲除恶之际,练雪竹恰逢其会,忽然横插了一杠子,才使得双魔有了活命之机。此时他们若是赶紧遁逃,孟真遵从师嘱,不敢擅离,也只好听之任之。不料马锋刚得喘息,贪心又起,他觊觎宝镜,又觉得孟真年幼可欺,暗自打定主意,要杀人夺宝,报仇雪恨。
正在马锋阴魂附体重生之际,但闻一声儿凄厉的尖叫声撕破夜空,孟真侧耳听去,正是来自身后的屋中,不由心中一动,暗骂自己糊涂,连忙将镜光收回来,护住自己,罩住张宅,心中不住祷告:“但愿屋中之人无恙,否则师父定要将我逐出师门了。”
蝴蝶夫人见马锋突然还魂相助,不禁又惊又喜,激动之余,忍不住抱桩鬼影子’,来一回西洋式的‘贴面礼’,丝毫不嫌血污又脏又臭,她格格笑道:“你这个死鬼,原来是在装死,害得本夫人还为你伤心落泪……”话未说完,便被一张臭嘴堵住,蝴蝶夫人兴奋过后,回过味来,忍不住将马锋推开,白了他一眼,笑骂道:“瞧你那猴急的样子,难道不懂‘儿童不宜’嘛?”
马锋明白蝴蝶夫人之意是‘大敌当前,先解决了孟真要紧!’忍不住笑道:“夫人放心,咱俩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小鬼么!”说着,将九幽白骨剑朝前一指,顿时一溜儿磷火,碧光闪闪,冷气森森,向孟真烧过去。
孟真见状,暗道不好,忙置身屋门前,盘膝坐好,又朝宝镜上喷出一口真气,昊天镜顿时光芒大盛,将三丈方圆之地照得亮如白昼。随着碧磷鬼火,飞扑过来的重重鬼影,畏忌光明,纷纷退后,隐入黑暗中,张牙舞爪,啾啾鬼叫不已。
马锋见孟真小小年纪,身陷重围,却镇定自若,进退不乱,俨然大家风范,不由暗挑大指,忖道:“这小鬼如此气度,不是池中物,今日若不将他除去,将来后患无穷。”
鬼影子知道凭自己的微末道行,想破宝镜,那是痴人说梦,唯一致胜之道,便是将孟真诱出镜光之外,将他百鬼啖魂。于是丢了个眼色给蝴蝶夫人,又将她搂在怀中,亲热起来。蝴蝶夫人也是会家子,立时心领神会,俩人当着孩子的面,肆无忌惮,丑态百出,现场表演起淫秽视频来,臊的孟真小脸飞红,高声骂道:“一对狗男女,真是不知羞耻。”
蝴蝶夫人浪笑道:“小鬼,你不用付费下载,得了便宜还卖乖……嘻嘻……”她一边说,一边浪叫,孟真闭起双眼,捂住耳朵,那不堪之声,依旧钻进耳中,扰得他心烦意乱,几次想要冲过去狠狠教训这对无耻男女,幸亏一点灵明不昧,不空神尼教诫之言,萦绕脑际,又逼着他重新坐下来。
马锋几次希望落空,这时忍不住骂道:“小鬼,如今无人可以救你了,一面破镜子,又能守得了多久?你就是一只缩在龟壳中的小乌龟,连头都不敢探出来,又能把我们怎样!”他激将之时,内心直似油煎汤滚一般,焦虑之情更甚于孟真,既怕李出尘突然回来,那时自己与蝴蝶夫人便成了日本船-满丸(完),又担心魔鬼鸡鸣前吸不到血食,反噬其主。
孟真见马锋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头灵光一闪,暗忖:“这马蜂精好像特别想让我出去和他们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就偏不去。等师父回来,来一个里应外合,前后夹攻,再出这口恶气不迟。”他打定主意,索性盘膝坐好,低目垂帘,来一个不闻不问,由双魔去闹。
孟真凝神调息,眼观鼻、鼻观心,渐至物我两忘之境。那宝镜与他心息相依,这一心平气和,镜光愈加明亮起来,真气运转愈疾,凝炼的愈精纯,光明的范围也随之明亮扩展,黑暗中的魔鬼被光明所摄,不住退却,惊怖之余,更将凶睛盯住马锋与蝴蝶夫人,呲牙咧嘴,作势欲扑。
双魔见状大惊,知道若不能攻破镜光,时间一久,不但报不了仇,还要搭上性命。蝴蝶夫人咬破舌尖,喷出一团血雾,将赤精剑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至,但见赤光大炽,宛如两条儿血龙,挟着洪厉啸声,朝孟真卷去。
峨嵋镇山至宝‘七遁昊天镜’乃是天府奇珍,威力无穷,正是这一类阴魔的克星,可惜孟真此时功力尚浅,不能将宝镜降魔之功尽数发挥出来。饶是如此,那九子母赤精阴魂剑,依旧冲不破宝镜光明,两下一触,宝镜顿时光芒大盛,银霞飞起,反向剑光卷来。蝴蝶夫人暗叫不妙,一边苦苦支撑,一边催促马锋道:“死鬼,快些出手,咱们与他拼了!”
鬼影子见势不妙,疾忙取出一把短小金刀,嗤的一声,钉在左肩肩头,飞起一片血光,裹住一众恶鬼,那些凶魂厉魄吸了血食,却依旧不见动静。马锋更怒,将牙一错,接连取出五把金刀钉在自己肩臂之上,血光愈浓,宛如一片血云,又将九幽白骨剑一指,射出一道磷火来,众鬼无奈,纷纷投入磷火之中,刹那间化为一幢碧森森的鬼火,马锋仰天狂笑道:“看你这奶毛未退的小鬼,可受的了爷爷这‘冷焰搜魂’的无上大法!”话音为落,那一幢鬼火化为千重冷焰,裹住镜光,熊熊燃烧起来。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鬼火炼金童
这‘九幽鬼火’由坟墓中的白骨磷火祭炼而成,阴毒无比,见缝就钻,一旦鬼火沾身,中毒之人肉腐骨蚀,必死无疑。马锋又施展冷焰搜魂之法,增加威势,孟真一旦忍耐不住,心神动摇,镜光稍有空隙,鬼火乘虚而入,百鬼啖魂之下,连投胎都不能了。
困在九幽鬼火中的孟真,好似被寒冰冻住,阴寒之气钻入毛孔,渐渐侵入,周身似被冷箭攒射,又似有无数的小蚂蚁在体内乱爬,寒冷也还罢了,那麻痒之感,却令人难以忍受,孟真不由心烦意乱,这一来,真气涣散,被寒气分割穿插成若干部分,再也循环不得。
孟真只觉身体渐渐麻痹,又见镜光被磷火冷焰炼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自知已到了生死关头,一旦神智不清,丹田中真气一散,不但自己必死无疑,还要连累周遭百姓死于非命。他这时深悔不听师父之言,任性而为,才落到如此窘境,既害人,又害己!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内传出‘咚咚’敲木鱼声,一个苍老的声音,诵经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这一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孟真随不空神尼,也不知念过多少遍,这时听入耳中,便不由自主随着在心中念诵道:“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这一连串的‘无’,此刻念了,似乎别有滋味,孟真在想:“既然一切皆无,我无身,又哪里来的一切苦受!是我的意么?意也空,念头哪里能够留住!空空空……一切都空了,那我在这里执著个什么呢!”他心头灵光闪现,又闻经声道:“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帝揭帝 般罗揭帝 般罗僧揭帝菩提僧摩诃 ”
孟真本有宿慧,这时顿悟‘空’性,猛地将一切放下,连空也不去想,顿时灵台清明,他闻声悟道:“生死都是空,鬼火还有何怕,痛怕、痒怕、苦怕、……由它去吧!”他这里心一解脱,妄念全消,顿时心平气和,体内真气没了妄心牵引,无拘无束,自然于经脉中流转起来,渐渐融会贯通,由弱而强,刹那间打通任督二脉,冲破了生死玄关。
孟真只觉醍醐灌顶,清凉之感由头顶纵贯下来,遍布周身,舒畅无比,昊天镜得此浩然之气之助,镜光立时大盛,化为一幢宝光,上烛天际,七彩光华如瀑布般倒卷下来,将九幽鬼火消灭殆尽。
孟真神光内仪,宝相外宣,在光幢中,跏趺入定,一动不动。双魔功败垂成,惊愕之余,不禁迁怒于诵经人,蝴蝶夫人将一口赤精剑射向屋中,忽见一幢霞光升腾而起,将剑光裹住,一声霹雳,震成烟云。双魔见状大惊失色,暗忖:“这是青城派的丹霞神光,那一个煞星竟然藏在屋中!”惊慌之际,又觉剑气逼人,劈空斩来,百忙中,疾将飞剑护在身前,这才发现孟真捏着剑诀,朝自己身前一挥,便有一道无形剑气攻来。双魔久闻峨嵋派无形剑的厉害,见状骇得心胆俱裂,慌忙将剑光连在一起,全力防守,只不过三两个照面,马锋但觉左臂剧痛,瞪眼看时,一条手臂已被齐刷刷斩断,连带掌中的白骨剑未等坠地,已被绞成碎末。蝴蝶夫人见马锋重伤,如何还敢恋战,疾抓起鬼影子,御剑遁逃,亡命而去。
其实峨嵋绝学无形飞剑,是飞剑术的一种,炼成后,不但是剑光,便连御剑之人,都可以随心隐现,只是这一项峨嵋绝学,失传已久,孟真并不会用,他用来斩断马锋臂膀的,不过是不空神尼赐与他防身的一口仙剑,名曰“承影”,乃殷商时,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的炼魔神器。此剑虽为五金之精,却被云中子以三昧真火,锻至无影无形的境界,只有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才会浮现出一个飘忽的剑影来,端的神奇之极。两者似是而非,虽有差别,但在慌乱之际,双魔又如何能觉察出来,因此误以为孟真炼成了峨嵋无形剑,也就不足为怪了。
孟真吓退双魔,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他出世以来,初次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恶战,虽然胜的侥幸,而且险些丢了性命,却也因祸得福,领悟出峨嵋派最上乘的剑术心法。后来剑术进境神速,直追他的师傅不空神尼,成为峨嵋派又一位名震天下的大侠。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助人纾难
这时黑夜如幕,星月黯淡,只剩下一颗金星闪耀着明亮的光芒。孟真暗自道声‘好险’,收了仙剑宝镜,抹去额头的冷汗,站起身来,见东方已现一抹鱼肚白,暗忖:“也不知师父现在何处?是不是杀了那贱婢的宫主?”他想起若非屋中有人诵经,自己此时便已死了,忙转身向门内道谢。
这时房门‘吱呀’一响打开,一位青年儒生扶着一位老婆婆,迎了出来。孟真见那儒生周身正气,老婆婆也是慈眉善目,甚觉投缘,料想诵经人便是眼前的婆婆,连忙跪倒在地,叩谢道:“真儿,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唬得张母双手连摇,道:“少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如何反过来谢我?快起来,快起来!”又吩咐张廷璧道:“快去将少侠扶起来!”
不待张廷璧来扶,孟真已经磕了三个头儿,飞身跃起,笑道:“若非婆婆诵经,真儿已经死了!大丈夫光明磊落,如何能知恩不报!”张母见他一脸天真,说的却又都是大人话,不禁莞尔,笑赞道:“一个孩子能说出这般大气度的话儿,了不起,了不起。”又道:“那《心经》最后的咒子,不是说:‘自度、自度,快快自度,如是觉悟,自利利他,即是菩萨。’嘛,孩子你是靠自己的努力啊,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又济的何事!”
孟真呵呵笑道:“婆婆帮了真儿,连句谢谢都不肯接受,我觉得您就是自利利他的菩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道:“真儿,说的不错。婆婆就是一位大菩萨。”孟真听出正是师父的声音,忽觉满腹委屈,忍不住鼻子一酸,回身道‘师父!’便扑进神尼怀中,‘呜呜’哭了起来。不空神尼的脸上洋溢出慈母般的柔情,搂紧孟真,爱怜的轻抚着,柔声道:“真儿莫哭。师父在这呢。我的真儿,这一回长大了,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孟真闻听极少赞人的师父,当众夸他,不禁欢喜的破涕为笑。他仰起小脸,笑道:“师傅、师傅,真儿把蝴蝶妖、马蜂精,杀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哈哈……哈哈……”神尼见他的纯真无邪的笑脸上,还淌着几粒晶莹的泪珠,不禁又爱又怜,道:“看你又哭又笑,也不害羞!”心中却也大觉自豪,要知孟真一个幼童,能将昔日横行江湖的两大魔头,打的狼狈逃窜,的确是难得之极。在江湖上,传扬出去,也将为峨嵋派争得极大的荣光。
不空神尼拉着孟真的小手,又向张母致谢。张氏母子知道眼前女尼,并非俗流,连忙请进屋中。宾主落座,略作寒暄,不空神尼问道:“老夫人,贫尼从岷山归来途中,发现贵府上空霞光万丈,上烛霄汉,好似青城派张真人的丹霞神光,我与真人多年未见了,甚是想念,想前往拜晤,不知张真人现在何处?”
张母知她误会,笑道:“二叔是神仙中人,行事高深莫测,我也多年不曾见过他了。”不空神尼闻言一愕,说道:“张真人自与魔教上代教主叶摩天订约斗剑后,便仙踪杳渺,不现人间。”她本想说出真人兵解的传闻,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改口道:“贫尼方才看见丹霞神光,还以为此老隐迹在此,暗中出手相助呢。”忽又想起会此丹霞神功的还有一人,不禁暗自神伤,心道:“我又痴了,这如何能是他呢?”
张母闻听张拙音讯全无,心中不无担忧,眉头微蹙道:“莫非二叔出了什么事嘛?”张廷璧闻言,忙宽慰母亲道:“娘,叔父乃是当世神仙,常常变化形貌,混迹风尘,岂会轻易让人认识?您不要忘了当年他老人家是如何相救咱们的!”
张母想起昔年张拙装疯卖傻,将一群穷凶极恶的江贼,戏弄的不亦乐乎,暗道:“二叔神通广大,又岂会让人害了?”她看了一眼不空神尼,又想:“不对,这神尼也是仙佛中人,如何连她都不知二叔的消息呢?”张廷璧察言观色,猜出母亲心思,又道:“叔父,能未卜先知,当年孩儿还不信,如今预言不是都应验了嘛?您老还担心什么?”
不空神尼自知失言,也从旁劝慰道:“令郎,所言极是。张真人行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正躲在哪里教徒弟呢?”说着,故意岔开话题,问道:“贫尼还要向老夫人请教,这丹霞神光从何而来呢?”
张母听不空神尼如此说,暗忖:“这话也不错。二叔又不是凡人,自己倒有些过虑了。”于是笑着述说起方才的险状来。
原来张母因为孙女失踪之事,心中自责,又怕儿子、媳妇担心自己,更添焦虑,于是吃了些粥儿,便去睡了。正在假寐之际,忽闻屋外传来喝骂、打斗之声,张廷璧夫妇也未多想,只当是江湖中寻常的殴斗,虽在自家院中,大打出手,于礼不合,但他度德量力,也不敢多管闲事,只好闭紧门户,盼这些无礼之徒,赶快离去。
不料这动静越闹越大,夫妻俩人忍不住好奇心,透过窗户,偷偷向外观瞧,见不空神尼与万花宫主一场激斗后,御剑飞去,这哪里是寻常江湖中人,分明是世外剑仙。夫妻俩人惊奇不已,又见一个红衣童子堵在自己门前,与一个妖艳女子,言语不合,争斗起来。张廷璧隐约听到俩人对话,这才知道事出有因,而且还与自己有莫大的关联,不禁又是气愤,又是感激。
眼看那妖女被童子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张廷璧心中称快不已,忽然间阴风四起,黑暗中冒出无数鬼影来,躺在地上的马锋突然诈尸,这一个厉鬼也似的恶汉,出场好似午夜凶灵,这种恐怖的氛围,实在‘太刺激’啦,常人没有心理准备,又如何受的了?张廷璧虽然饱读经书,正气充盈,也被吓得寒毛直竖,急忙闭紧双眼;只是害苦了简贞,女子原本胆小,再加上体虚神乏,根本承受不起,顿时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张廷璧见状大惊,一边抢救爱妻,一边担心母亲,正在手忙脚乱之时,张母镇定自如,起身斥责道:“璧儿,大丈夫处变不乱,你慌什么!”张廷璧被母亲一骂,顿时冷静下来,道:“娘,贞儿受了惊吓,人事不省……”张母道:“你二叔临走前,叮嘱你的话,难道都忘了嘛?”
张廷璧猛然想起叔父张拙曾说家中还有劫难,曾留下了一道灵符、一粒丹药,连忙遵照叔父吩咐,取出灵符贴在门上,又撬开妻子牙关,将丹药灌下。不一会儿,简贞腹中雷鸣,放了几个响屁,便有了呼吸,面色渐渐晕红,除了沉睡不醒,直与常人无异。
张廷璧见叔父留下的丹药,果然其效如神,这才放心下来,暗忖:“当初只以为叔叔在说疯话,谁想到果然大难临头了。”又想:“自己真是糊涂,当年叔叔曾说起闪闪,头角峥嵘,生就仙骨,不过六亲缘薄,家中留她不得,留亦两误。如今果然是想留也不能了,只盼我那孩儿能遇到好人,替爹娘好好的疼爱你吧!”
正思忖间,只听屋外鬼哭神号之声,越来越响,千万重鬼火的碧光透射进来,映得屋中鬼气森森,冷气侵人。张母见状顿时想起二叔曾说起‘鬼火焚身,心经度厄’的谶言,忙从佛龛前的供桌上,取了木鱼,招呼儿子一起跪在观音像前,诚心诚意,读诵心经。母子俩人心无旁骛,渐渐物我两忘。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霞光万道,虚室生白,又闻一声霹雳大震,鬼哭神号立时消散无声。母子俩人闻听屋外复归平静,料想灾劫已过,这才开门迎谢救苦救难的恩人。
不空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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