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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记之京华风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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稣,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以犹大的才智,又岂会做的出来呢?”
水禹工心头灵光一闪,恍然笑道:“一定是耶稣洞悉了犹大的卧底身份,他见奸谋败露,才不得已行此下策!”水无澜笑道:“爹爹的推测也差不多!”又道:“不过我师傅却讲,这犹大也是一时之雄,才智、武功、法术,均不在耶稣之下,却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出卖恩师。究其心理,只怕要归咎于‘妒忌’二字。要知那高矗神坛之上,受人顶礼膜拜的滋味,何其诱人?古往今来,无数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成于此,败于此,又有几人能看的破,舍得了?”
水禹工闻言甚是敬服,暗赞:“不空神尼,慧心智眼,一语道破英雄事。”又听水无澜道:“犹大发觉奸谋败露,便使出绸缪已久的毒计,放出血魔,制造了一场血劫。一时间瘟疫流行,十室九空。
犹大的党羽又散布谣言道:‘这场儿人类的劫难,是上帝降罚!只有圣子耶稣以自己的鲜血,洗濯去人类的罪恶,才能救赎人类,脱离苦海。’
无知的愚民,听信妖言,一起逼迫耶稣奉献自己,救赎人类。耶稣自知大限已至,劫数难逃,于是从容赴死,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犹大借刀杀人,逼死了耶稣,奸谋终于得逞,正想收回血魔,邀买人心,归附自己。不料染病的百姓,喝了圣杯中耶稣的鲜血,果然病愈。
犹大闻报又惊又喜,他没想到耶稣之血竟然可以克制血魔。原来那《血魔经》虽然是魔教的无上魔法,凶毒无比,但却暗藏祸胎,一旦将血魔炼到功行圆满,这魔鬼便会裂体而出,反噬其主。正因为如此,魔教历代教主,罕有人敢于修炼此功。那犹大一开始得到此经,还满心欢喜,以为是教主垂青,他天资聪颖,依法修炼之后,成就极速,直到血魔成形,方才察觉不妙。
犹大终于明白魔教教主传授此经,用心险恶,目的便是要自己与耶稣两败俱伤。他内心中虽然追悔不及,无如血魔已成附骨之疽,令他欲罢不能。这时突然得知耶稣之血,可以消除血魔魔性,自己若以血炼魔,与血魔合成一体,不但可以长生不老,而且亦将天下无敌,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率众去夺圣杯之血,却不料中了耶稣之计,不但奸谋败露,成为过街之鼠,而且饮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忽然复活,用圣歌将其咒住,埋伏多时的耶稣门徒一起出手,才将犹大形神俱灭。
犹大的门徒党羽,大半被歼,余者一哄而散,潜隐穷疆僻壤,其中不乏修习《血魔经》的漏网之鱼,他们四处吸血害人,故此才有了吸血鬼的传说。
耶稣除了犹大之后,便即仙逝。犹大身上的《血魔经》因有神魔护佑,虽被耶稣门徒得到,然而想尽一切办法,却无法将魔经消灭,只得封印在一处隐秘所在,并设下严戒:‘开启的密钥,唯由历任教主掌管,教中弟子不得接近禁地,违令者,泄密者,一律处死。’
后来,基督教由于耶稣神迹的感召,传播越来越广,西方诸国的权贵,也纷纷皈依。教众龙蛇混杂,派系之间,相互争夺教主大位,那《血魔经》几经易手,终于辗转流入梵蒂冈教廷。”
水禹工听罢这一段因果,方才恍然大悟,说道:“既然《血魔经》并非《血神经》,又为何诸派长老谈《血神经》而色变,难道它比《血魔经》还要厉害?”
水无澜点头道:“爹爹说的不错。峨嵋派之所以能够知悉《血魔经》前因后果,正是因为《血神经》的始作俑者,正是本门中的一位儿前辈。”
水禹工讶然问道:“此人是谁?”水无澜低声道:“此人名唤邓隐。因被魔教圣女所惑,破门出教,委身事魔,学得了《血魔经》留存的副册。因他身兼正邪两派之长,又是不世出的奇才,终于将两种水火难容的最上乘心法,融会贯通,炼成了血神,成为魔教中千古第一人。”
水禹工闻听邓隐的大名,猛然想起一事,他从西侧的书架上捡出一本儿颜色发黄的古书,翻到其中一段儿,指给水无澜道:“这部《蜀山传》话本演义中,也载有血神子的事迹,不过情节隐晦,好似作者故意隐约其辞,莫非正说的是这一段峨嵋故事?”
水无澜读一段,赞一声,片刻读完,拍案称奇道:“这位儿写书的前辈,必非凡人!他能和光同尘,为人间留此奇书,令吾辈缅怀仙侠旧事,了然尘寰世事,不过纤尘之微,朝代兴替,好似触蛮之争,何如乘风破浪,逍遥今古,作一天地间的无忧散人?”水禹工拊掌赞道:“妙哉快语!令老父也想挂冠而去,悠游江湖啦!”父女俩相视而笑,却闻晚风中,天龙寺的钟声,一声声传来,那悠扬的钟声,音声相续,引入意远,终于袅袅消逝,寻觅不得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怨仇相报
再说蝴蝶夫人在富贵山庄中,望眼欲穿,盼着马锋带着天虎、天霸快些回来。然而,这时的光阴慢若龟爬,蝴蝶夫人,越等待,越觉心烦意乱,眼看日向西斜,更是坐立难安,忽闻一阵儿簇急的脚步声,由远奔近,她顿觉心惊肉跳,猛地推开屋门,就见阿福脸色苍白,张皇的跑过来,结结巴巴道:“主母,……少爷……回……来了……”边说边挤出了几滴眼泪,然而,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悸、恐惧之情,却盖过了脸上的悲伤之容。
蝴蝶夫人见状心头猛地一缩,一掌推开阿福,便冲了出去,方至二门,就见三口桐棺鱼贯而入,她惊的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奔到棺材前,揭开棺盖,就闻到血腥扑鼻,蝴蝶夫人纵横江湖,杀人无数,早就习以为常,但见棺中赫然是一具断头残尸,不过面目已被抓的稀烂,早已分辨不出这人是谁?然而尸身上的衣袍,虽然满是血污,却是分外眼熟,不是自己的儿子,又是何人!她强忍剜心之痛,又见另外两棺中的尸身,七零八落,惨不忍睹,连哪一块骨肉是属于马锋,还是自己的儿子,都难以分辨的清楚了。
有道是‘母子连心’,面对至亲至爱之人惨死如斯,蝴蝶夫人纵然淫凶酷毒,杀人如麻,却也禁受不起。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从心中迸发出来,整个人仿佛被两片电磨挤压住,不断的碾磨,似乎将全部的身心碾成微尘,化为乌有。
蝴蝶夫人连一声都未哭出来,突然两眼一翻,委顿在地,晕厥过去。待她悠悠醒转,却见皇甫业一脸悲伤,守在床前,发现自己睁开了眼,连忙以手掩面,哭了几声。侍立一旁的阿福,劝说道:“老爷夫人,节哀顺变,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还是先请逝者入土为安吧。”皇甫业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又怒气冲冲的吩咐道:“还不快去准备!傻站在这里作甚么!”阿福连忙躬身,诺诺而退。
蝴蝶夫人虽然伤心难抑,神智却未糊涂,她直勾勾的盯住皇甫业,也不言语,暗忖:“他平日对两个儿子爱似珍宝,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为何看不出有多伤心?”
皇甫业被盯的心里发毛,连忙以袖拭泪,避开蝴蝶夫人的眼神,又安慰了几句,便起身道:“这些下人粗手笨脚,又爱偷懒,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是亲自去看看。”说罢,转身出门,扬长而去。他一路上强忍住狂喜,直到躲入密室,才纵声狂笑起来。在他心中的仇恨郁积已久,正如一座沸腾的火山,一旦打开了宣泄的口子儿,便喷薄而出,再也无法抑制了。
皇甫业躲在黑暗中,咬牙切齿,指天跺地,大呼‘痛快’道:“淫妇,淫妇,如今奸夫死了,两个小杂种也死了!死的好!死的尸骨不全,连鬼也作不成样子!哈哈……”他笑几声,哭几声,又骂几声,道:“西戎王子倒是真够朋友,真有手段,一口气便收拾了三个难缠的畜生,帮老子出了这口恶气!”他忽又想起蝴蝶夫人,似乎犹不解恨,叹息一声,咬牙诅咒道:“只可惜便宜了那淫妇,老子恨不得砍她十七八刀,斩的与奸夫一般没有人形……”
正在肆无忌惮的痛骂之际,皇甫业忽觉背后阴风袭来,吹得脊背上寒毛直竖,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又听黑暗中怪声传出,似鬼哭,又似鬼笑,他担心马锋阴魂不散,这一回真做了鬼,还来寻他晦气,不由吓得体似筛糠,抖个不停,口中连声念佛,心道:“阿弥陀佛保佑,咒死你这只鬼!”他疑心生暗鬼,越想越怕,正欲点灯去寻怪声的来源,忽然一团儿黑影,从天而降,呼的一声扑了过来。
皇甫业惊的一颗心差点吐出来,他转身欲逃,却又觉四肢无力,双腿一软,‘啊’的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黑影跌到怀中。他只觉这黑影又冰冷,又沉重,撞的胸骨欲折,疼痛难忍。不过疼痛感也驱散了恐惧,皇甫业猛地警醒过来,暗忖:“这不是鬼!”连忙定睛分辨,却见怀中尸体,死状极其恐怖,双睛外凸,吐着长舌头,眼中流出两道血痕,正是自己的心腹家仆阿福。
阿福的突然惨死,令皇甫业惊疑不定,就在这时,屋中灯光一闪,阴惨惨的光亮,跳跃不止,将蝴蝶夫人古怪的笑容,映衬的更加冰冷,只听一种别致的娇媚之声从蝴蝶夫人的牙缝中蹦出来,道:“老公,深更半夜,你却抛下奴家,自己开心,真没良心!”
皇甫业深谙万花宫的规矩,照例笑容越娇,语调越柔,手段也越酷毒,他自知求活已不可能,望着蝴蝶夫人娇笑如花的脸蛋,想到即将被凌虐致死的种种恐怖,不禁毛骨悚然,只求速死。
皇甫业猛地牙关一咬,便欲咬舌自尽。蝴蝶夫人早有防备,出手如电,捏住他的两腮,向外急拉,喀嚓一声,下颚关节应手而脱,一条儿将断未断的舌头,垂将下来,一滴滴鲜血顺着嘴角儿,落在皇甫业的胸前。
一簇簇复仇的火焰,在蝴蝶夫人的眼神中兴奋的跳跃着,她倾听着皇甫业含糊不清的哀鸣,笑道:“老公,你浑身上下,奴家最喜欢这条儿舌头!”她嘿嘿冷笑几声,接着道:“巧舌如簧,口蜜腹剑,一条舌头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到最后,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皇甫业闻言,心中十二万分不相信,却又有口难辨,他在肚中反唇相讥道:“臭婊子,到现在还想骗我,老子做了半辈子乌龟,却不糊涂,那两个小杂种又不是老子造的,算什么亲骨肉!”他想起自己一箭双雕,借刀杀人的杰作,精神极度亢奋起来,竟然连身体的痛苦都忘却了。
蝴蝶夫人见皇甫业听了自己的话,突然两眼放光,目光中尽是得意之情,她虽然不具备心灵感知的能力,却也可以猜得八九不离十,暗骂:“死乌龟,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猖狂。老娘若不将你剥皮抽筋、一寸寸零敲碎割,便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她心中越恨毒,脸上的笑容越甜蜜,凑到皇甫业的身边,柔声道:“老公,奴家知道你一定是怪为妻冷落你了,今日良辰美景,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灯影中的蝴蝶夫人,娇媚如花,吹气若兰,说不尽的万种风情,然而,皇甫业看着她扭动惹火的身躯,贴缠过来,却无半分兴趣,如睹鬼物般口中嗬嗬有声,向后退去。蝴蝶夫人格格娇笑道:“老公,别走啊,我难道不美嘛?”话音未落,皇甫业腿骨已被硬生生折断,坐在地上,再也移动不得了。
皇甫业疼的双眼翻白,惨嗥一声,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将里衣浸湿了大片儿。蝴蝶夫人见对面恶狼般的眼神中,凶光闪烁,恐惧与仇恨交织在一起儿,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由大感快活,她嗲声嗲气的靠过来,道:“老公,瞧你那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人家,是不是想要我啦?想要你就求我嘛,我这么爱你,又怎么会拒绝你呢!”她一边说笑,一边风骚的解开衣襟,露出火红的肚兜,道:“你看奴家美么?”
皇甫业看着肚兜后浑圆的乳峰,若隐若现,忍不住探手欲摸,猛又警醒苦痛即至,双手顿时欲前又却。蝴蝶夫人噗哧一笑,轻柔的捉住皇甫业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脯上,轻抚揉搓起来,不一会儿,脸颊飞起了一抹儿晕红,口中更是销魂动魄的呻吟起来,皇甫业身躯微微颤抖,呼吸也渐渐粗重,突然间,惨哼一声,昏死过去,原来双腕又被蝴蝶夫人折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业渐渐苏醒过来,恍惚中,只见蝴蝶夫人正在摆弄着一件儿精致的瓷器,他顿时清醒过来,认出这件‘狻猊香熏’是他费尽心计,害死庄家一门五口,才夺到手的心爱之物,生怕蝴蝶夫人一不小心失手摔碎,连忙下意识的举起右臂,指着香熏,大叫道:“别动我的宝贝,臭婊子,快还给我!”
蝴蝶夫人听见皇甫业不知所云的嗬嗬怪叫起来,柔声笑道:“老公醒了,你指着这东西,莫不是想要它?”皇甫业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不错’。蝴蝶夫人笑吟吟的款款走近,将‘狻猊香熏’放到他手心上,笑道:“老公想要什么,奴家都答应,拿好了。”言罢松手。
皇甫业这时腕骨已断,哪里抓的住,眼睁睁的看着‘香熏’从手心滑落下去,掉到地上,摔成碎瓷。常言道‘家有万贯,不如汝窑一片’,何况这一件宋代汝窑的‘狻猊香熏’,能够完整保存至今?这等无价之宝,转眼间变成价值不菲的碎片,怎不令皇甫业痛断肝肠?
蝴蝶夫人见皇甫业目眦尽裂,涕泪横流,呜呜狂吼不止,这般痛苦之状,相比孝子丧亲之哀,都要有过之无不及。蝴蝶夫人找到了仇人的软肋,心中大乐,她狂笑着走到百宝阁前,随手抄起一只紫砂壶,道:“老公,拿不住也不要紧,奴家也没怪你,乖啊,别哭了,再拿一件好啦!”话音未落,已将紫砂壶掷过去,道:“老公接好了。”
蝴蝶夫人暗器手法学自唐门,力道、准头拿捏的分毫不差,正落在皇甫业的手掌上。这件出自明代时大彬之手的紫砂壶,虽不如那件‘狻猊香熏’,也是价值连城,就这样在皇甫业的掌际陨落,摔得粉身碎骨,如此一瞬间的身价暴跌,对于嗜财如命之人的杀伤力,实在不啻于核弹的爆发。皇甫业大叫一声,也不知哪里来得神力,竟然跃起三尺多高,扑在满地碎片上,呜呜痛哭起来。蝴蝶夫人见状心怀大畅,将屋中的‘宝贝’,连珠箭般不断掷过去。静夜中,‘唏哩哗啦’之声,应和着哀嚎悲哭之音,起伏错落,不绝于耳,直到声息皆无。
蝴蝶夫人拿着一只青铜鼎,发现皇甫业,双睛凸出,流出两行儿血泪,已然气绝身亡,还觉的不能解恨,掷出铜鼎,将皇甫业砸的头颅碎裂,脑浆四溢,又抽刀乱砍,砍一刀,狂笑几声,片刻间,已将皇甫业斩成肉酱。
蝴蝶夫人大仇得报,却没有丝毫的快乐,她茫然的环视着冷冰冰的屋宇,再也寻觅不到一丝家的感觉,只觉昨日种种儿,化作一梦,梦醒之时,天大地大,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蝴蝶夫人痴痴的呆坐了半晌,忽然想起京中还有一个大仇人,若不能将这个丈夫的帮凶也杀了,如何对得起马锋与两个儿子?她此时心如死灰,更无挂碍,对于京城中寻自己而不得的仇家,不但毫不畏惧,反而希望与他们快些相逢,大家杀个你死我活,将一切恩怨,了结的干干净净。
蝴蝶夫人回房将应用之物,收拾停当,遣散了心腹丫鬟,燃起一支火把,独自来到停尸的厢房中,她望着三具棺材,呆立了一柱香的工夫,忽然大哭三声,便点起火来。
不一会,整座厢房化作了一片火海,蝴蝶夫人眼中垂泪,仰天狂笑起来,在富贵山庄中,一路狂奔,四下放火。巡更的家仆发现后院燃起了大火,惊的敲响铜锣,大声呼喝起来。待睡眼惺忪的众人手忙脚乱赶来,火势已成,风势又起,火借风,风助火,越烧越猛,将夜空映得血一般红,如何能救?
蝴蝶夫人看着富贵山庄被火焰吞没,连同深印心中的记忆,一点点烧成了灰烬,内心中苦辣辛酸甜,百味杂陈,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她实在禁受不起,狠下心掉头不顾,哭几声,笑几声,望京城方向疾驰而去。夜空中,笑声呜咽传来,如泣如诉,一声声,一丝丝,却被风卷去,再也听不见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夜宴
神州擂后,雷音、云翼的英雄事迹,经过老百姓口口相传的再加工,已经演变为‘武松转世,霍元甲再生’的神话,在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间,越传越玄。并且,由于各种传媒的推波助澜,他们更是从新时代的青年楷模,逐步升级为京城仕女们新的择偶标准,一时间好不风光。
接连三日,雷音与云翼,披红挂彩,骑骏马,游九城,一路上骑队开道,仪仗相随,鼓乐吹奏。所过之处,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呼,真比过年还热闹。俩人徜徉在欢腾的海洋中,被鲜花、喝彩、掌声簇拥着,进皇城,入宫门,来到举行国宴的武英殿前,翻身下马,将金鞍玉辔的龙驹交与迎候的内侍,由十八名手持香花宫扇的美貌宫女引导着,进殿面圣,接受敕封。
这时,夕阳西下,新月初升,武英殿内外悬红结彩,灯火通明,雷音、云翼知道大殿之内,在京的王侯贵戚,朝中的文臣武将,都在引颈相望,等待自己的到来,天子如此殊恩隆眷的褒奖,可谓开大周之先河,不知羡煞多少人?念及于此,俩人心潮澎湃,说不出的兴奋与欣悦,越行近大殿,越觉得步履轻捷,神采飞扬,正应了那句儿‘春风得意马蹄轻’!
一进殿门,两廊悠扬的丝竹,突然曲调一变,奏起‘得胜令’来,这轻快明亮的旋律,是一个讯号,殿内顿时掌声响起,雷音、云翼飘飘然如处云端,一颗心激动的‘砰砰’乱跳,双双跪在御案前。
黄门侍郎胡质当众宣读圣旨,封两人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龙骑禁卫都统,一等子爵。俩人磕头谢恩,天子笑道:“你们平身吧。”又取过黄金错刀,分赠两人,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雷惊天眼巴巴瞅着儿子,心中乐开的花,一直绽放到脸上,天子见状朝他笑道:“惊天,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今虎子强似虎父,爱卿,是不是觉得咱们君臣都老了?”雷惊天笑道:“陛下,春秋鼎盛,正在潮头浪尖,臣追随皇上,乘风破浪,离沙滩还远呢。”殿内之人听得君臣间诙谐风趣的问答,不禁莞尔。
说话间,内侍捧上金爵御酒,天子举杯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朕衷心祈愿青年俊彦,能够后来居上,一代更比一代强,那才是我大周之福,天下之福,万众之福!”茹三思举杯赞道:“陛下虚怀若谷,心系天下,着眼未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乃百代难逢的圣帝明君!天下百姓有皇上的泽被,才是真正的福气。”群臣听了当朝首辅的颂词,举杯附和,齐道:“陛下圣明,实乃天下之福,万众之福!”孟威信一边儿随声敷衍,一边儿心中自责,暗道:“老子行军打仗,一贯讲究‘兵贵神速’,如何拍皇上的马屁,反落到了茹三思的后面。”
天子微笑道:“阁老过誉了。”又举杯道:“为大周争光的两位少年英雄,大家干杯!”君臣举杯同饮,人群中的云儒,素来滴酒不沾,今日却破了酒戒,一杯酒下肚,顿时醺醺然,面红耳赤,他心中美滋滋的望着儿子,比自己受到褒奖,更觉得开心。
雷音举杯一饮而尽,他年纪虽轻,酒量颇豪,这一小杯酒入口,连润喉都不够。天子见他意犹未足,笑道:“这‘玉堂春’滋味香绵,虽是极佳的清酿,却失于温软,只能劝才子,却配不上烈士!音儿以为如何呢?”雷音性情爽直,怎么想便怎么说,笑道:“万岁,评点的甚是。并且酒杯太小,雷音喝一杯,肚中的酒虫难以分润,都在聚众抗议呢。”天子闻言哈哈笑道:“朕给你换大斗!”又吩咐内侍道:“盛高粱酒来。”
不一会儿,一只贮满美酒的金斗便捧到雷音面前。雷音闻得酒香扑鼻,笑道:“好酒!”谢了皇恩,举起金斗,将酒水往口中倾倒,好似长鲸吸水一般,将十五六斤烈酒喝得涓滴不剩。天子笑道:“你还能喝嘛?”雷音一摸肚子,笑道:“这‘烧刀子’甚对臣的脾胃,再喝一坛子也无妨。”天子向雷惊天赞道:“虎父无犬子,音儿的酒量不输于你,豪迈气概,更远胜你当年。”又吩咐内侍将一坛子极品高粱酒,抬到席前,让雷音喝个痛快。西戎王子眼见二人圣眷恩宠,风光无限,不禁又妒又恨,暗骂:“这两个残杀珍稀动物的刽子手,有什么好臭屁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天子对来朝的诸国王侯,笑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然而,欢聚苦短,离别在即,有感诸位王公不远万里而来的深情厚谊,朕借着今日良宵,也要回送诸位一份大礼!”三位汗王连忙率众起身谢恩,心中都想:“不知天子的这份礼物,究竟有多大?”
说话间,胡质捧出一盘子圣旨来。诸国王侯不知天子何意,不禁面面相觑,天子对胡质道:“今日欢宴,只宜风月。你不必宣旨了,宴后交与礼部保管。”又朝诸王侯,笑道:“诸位离京之时,可往礼部领旨。”西戎汗王敬了天子一杯酒,笑道:陛下,小王是个急性子,能否现在就将圣旨的内容透露一二?”天子见诸国王公的胃口已经被自己吊起来,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笑道:“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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