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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孤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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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曹操对郭嘉似乎始终有特殊的信任,不同于孙策周瑜绚烂到让人不敢直视的总角之谊,也不同于刘备诸葛那近乎悲壮凄美的鱼水之交,所以郭嘉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让人瞠目的判断,而曹操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面前的年轻后生。
可现在,郭懿倏然从1800年后穿越至此,便寄居于天生郭奉孝体内,追随素以多疑著称的曹操,这让他如何能享受得起来这万年一遇的穿越之旅,只怕一不小心被曹操怀疑上,人头落地。
“见过郭祭酒。”
众人行礼,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哎呀,多希望是自己被这个多疑的主公传染得疑神疑鬼了啊!
他接过酒盏,勉强挤出笑容,向各位回礼。21世纪的他也就难得在聚餐上装装那什么,喝几口啤酒,倒半杯泡沫。可现在,他想装作豪迈地一饮而尽,可才一入口便觉苦涩难耐,待入喉,就是一股袭人的辛辣。他忍不住张大嘴想呼入些新鲜空气,却又觉得胃里一下子滑入一道仿若穿肠的凉意,脑海里交错着“表郭嘉为军师祭酒”、“除狼蓄虎”……
“郭祭酒果然名副其实,只望日后奉行礼法,以作表率。”
表率?他郭嘉还能在礼法上作表率?不是吧,他郭懿可什么都不懂啊喂!
想到这里,躺在床上的郭懿又睡不着了,不管不管,这郭嘉不是什么“行俭不止”么,本来就是不遵礼法,若要是整天规规矩矩的,那就变成荀文若了啊,那该有多无趣啊!
于是,像故意和那人作对似的,郭懿决定彻底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军师祭酒郭奉孝。比如,当天晚上,他叫了好多壶酒,味道各异,有的苦涩到舌根,有的则拔凉拔凉的,现在郭懿简直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虐。不过喝到后来,也许是味蕾麻木了,觉得酒也不过如此,有些酒简直就是清淡如水嘛!当然,想完这些,他就直接两眼一闭,等他醒来,就是现在头痛欲裂地躺在床上了。他痛苦地揉着太阳穴,至少从今往后,他可以省掉了解古代那些稀奇古怪的礼法的麻烦,总算也好不容易找到一条附体到郭嘉身上的优点。
孟春,草长莺飞,杨柳依依。唉,郭懿不禁叹息,可惜了这大好春光,却只为一场不可能获胜的战役作见证。几周前,曹操假天子节,领军进攻穰城,也许曹操自己都没有想到,区区张绣竟让自己又一次铩羽而归。而随行的,他带上了荀攸,却留下了郭嘉。这一个多月以来,郭懿习惯了每晚小酌,而那酒竟也一天天地渐渐尝出了些许甘甜,比如现在。他又斟满一杯酒,话说这曹操还真是懂得关心部下,出兵前,曾来看过他两次,可每次郭懿常是没说几句就咳嗽不止,这时曹操就抚着他颤抖的背,关切地让他少喝一点。
“咳咳……咳……”郭懿放下杯盏,弓着背伏在桌上,咳得流出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心里暗骂这人果然都是退化的,现代人酒量和古代人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咳咳咳……”
“大人,”侍从推门而入,许是看见了郭嘉的样子,便止步站在门边。郭懿抬起头,挥手让他进来。“禀大人,主公回来了,召大家前去面见。”
这么快?想来定是急攻败阵便仓促退军了吧。郭懿扯了扯衣摆,刚迈出门,碰巧遇上了步履匆匆、满面愁容的荀攸。虽早知结果,郭懿仍恭恭敬敬地向这位前辈拱手行礼,询问战况。荀攸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区区张绣,本不劳主公费心……”
“先生可有妙计?”
荀攸不禁苦笑。一旁的一位小童忍不住答道:“先生出计缓军以待,张绣与刘表可分而致之。然主公急攻,刘表终出兵相救。”荀攸摆摆手,可那小童却似窝了一肚子火似的,不吐不快,“后来退兵时还被张绣追击,打个大败……”
荀攸转头正色呵止住那小童,郭懿道:“想主公也是求胜心切。”
“主公他……”荀攸虽非便言令才之辈,然今天却几乎可以称得上吞吞吐吐,郭懿正感纳闷。而荀攸此时回转过了头看着郭懿,又或者只是看着郭懿的方向,悠悠道:“若郭奉孝在,定能劝得主公。”说罢,他便朝郭懿拱手,片刻不停地离去。


第四章 原来是袁绍
更新时间2011731 9:56:44  字数:2300

 若郭奉孝在,定能劝得主公……吗?郭懿先有转瞬的欣喜,看起来,郭嘉在曹营中有着特殊的地位是事实,可很快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荀攸远去的身影,暗道:“军师啊军师,你可知今日郭奉孝早已不是当日的郭嘉了,我郭懿,那是爱莫能助啊!”低头急急赶往前厅。
“……现北有袁绍窥视不殆,南有袁术野心不死,东有吕布合刘备伺机而动,诸位觉当如何?”郭懿踩着问号进入前厅,刚刚站定,用手扶了扶总觉得有些摇摇欲坠的官帽,便听见一个雄亮如钟鸣的声音:“主公,张绣不除,终是大患!……”
是个武将吧,郭懿想着整理官帽的手还没有放下,侧头寻找声源,却冷不丁听到身后冒出一句:“主公,以愚意度之,穰城可缓之,徐州须谋之。”是荀攸的声音。郭懿听了也微微点了点头,此时的徐州正暗流涌动,吕布和刘备各自心怀鬼胎,应该差不多是陈圭陈登父子出场的时候了吧。
“主公,吕布匹夫,不足虑也,然刘备却素有英雄之名,当早图之。”
又一个声音传来,很陌生但很坚定。想到之后刘备会给曹操带来多大的麻烦,郭懿也不得不承认,先除了这个未来大患刘玄德,貌似还真是一个上乘选择,说不定还能借机收下到处认义父的吕布,当然,曹操不一定要收他做义子。而且,要是一不小心曹操真的灭了刘备,从此三国再无刘皇叔,那诸葛亮何去何从?孙吴能立足多久?一统天下之人是否就能姓曹?更重要的是,这两天一直惴惴不安的郭懿,完全可以借此一言,向曹操表明忠心,与刘备划清界限!
就在郭懿正蠢蠢欲动,是跃跃欲试,改写历史之时,曹操却不合时宜地摸了摸以后要因为马超而被自己亲手剪掉的密髯,说:“近日战事纷多,兵疲马乏,孤也颇觉劳累,诸位都先退下歇息吧。”
郭懿愣是没反应过来,这什么都没说呢,就散了?待人已走得差不多了,他这才缓过神来,转身刚欲离去,却见不远处有一个人,身长近两米,身姿挺拔却是走几步摇两下头叹一口气。郭懿紧步上前,就快赶上并肩时,那人却忽然收住脚步,转头问郭懿:“奉孝觉得,刘备当杀否?”
都说声音传播速度比图像快,可是郭懿却是先被面前这人的脸庞给震住了。乖乖,好家伙,比起面前这位仁兄,那曹操的胡子简直就是几根小葱罢了,又不禁想到素有“美髯公”之称的关云长,实在想象不出他是如何一边挥着那青龙偃月刀又能一边不让自己的胡子被砍断或者打结什么的。
当然,这一切的联想,终止于此人说话之前。
待他一开口,郭懿便听出来,此人正是在朝堂上力劝曹操除掉刘备的家伙。
可他“奉孝”叫得亲热,郭懿却压根不认识他,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曹操的谋士集团中现在除了二荀还有些什么人物,颇有些尴尬,只得敷衍说:“主公定自有明断。”为掩饰窘态,还得装作无所谓,晃动着本就松松垮垮的袖子,大摇大摆地抽身离去,然后又听到背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回到自己的住所,郭懿一打开门,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散朝有些时候了,先生。”
“嗯……”面前站着的正是曹大小姐曹宪。郭懿关上门,想为她倒茶,可手刚覆上茶壶才猛然想起,这屋里哪还有茶?这茶壶早已成了酒壶!满屋都还飘着淡淡的酒香。曹宪掩嘴微笑,一双凤眼如同春风拂过,溢满了娇柔,那两串赤色的耳坠似也故意娇嗔地摇晃着,伸手拿开了壶,对郭懿说:“先生这军师祭酒可还当得舒心?”
曹宪是在拿郭懿好酒寻开心,郭懿听着却又觉烦闷起来,眼不由自主地看向桌上两个已被重新擦拭过、被放在一边的杯盏,心里却想着曹宪那刚刚如同幻觉般动人的眉目。
“父亲素来最是信任先生,纵是除狼蓄虎之想,我都未曾质疑过先生的忠心,我想父亲他,也不会。”说完这话,郭懿一怔,这话怎么会被旁人所知晓?曹操总不至于长舌到自己的女儿那儿把?正疑惑着,他抬起头,见曹宪那本如荔枝般苍白到有些透明的脸上泛着红晕,却仍自作镇定地立在一旁,郭懿便猜到了三两分,却也不急着戳穿,反而示意她坐下。而曹宪倒也不紧不慢地发问道:“先生以为,父亲最大的忧患是谁?”
“刘备、袁绍!”郭懿脱口而出。
“那刚才朝堂之上,为什么先生不像东中郎将那样,向父亲谏言杀刘备呢?”曹宪狭长的双眼此时尽褪先前转瞬的娇柔,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郭懿,隐约似有锐利,但更多如寒星般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是等待着郭懿的回答,却又接着问道,“还是,先生有他策?”
郭懿被她注视得颇有无所遁形之感,也顾不得那什么中郎将是谁,重又垂下眼,避开她的目光,看着杯盏,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虽万不可坐视刘备壮大,但眼下,还有比刘备更紧要的敌手吧。”
“那先生觉得,我爹他现在最烦扰的又是谁?”曹宪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但声音却温和不少。
“袁本初!”郭懿一边想着这小丫头还真不好应付,人小却总是一本正经的,白白浪费了一张娇俏的脸蛋,一边口上却没有丝毫犹豫。
“那先生可知,袁绍现正与公孙瓒交战?”
“嗯……”郭懿想想,的确差不多是时候了,袁绍和公孙瓒要打上大半年嘞!他忽然一拍桌子,坐直身子,是了,之所以刚刚曹操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悬着一块叫袁绍的大石,而与此同时大家几乎都只关注张绣和刘备、吕布,甚至还有人提到袁术之流,唯独忘了袁绍。而袁绍现在已统冀、青、并三州,拿下公孙瓒也只是时间问题,那时候,雄踞四州的袁绍实力将远远胜于四面环敌的曹操,什么吕布、张绣、刘备,若不解开袁绍这个心结,曹操恐难安心啊!唉,郭嘉向来最了解曹操,可他郭懿,亏他还算是个未来人,这慢了何止一拍啊!
此时,曹宪摊开一卷文书,郭懿一看,竟是史官笔录,忙收回探着的脑袋,看向别处。曹宪微微一笑,把书卷轻推到郭懿面前道:“荀令君与先生不谋而合,先生且阅。”
郭懿想了想:我郭懿,不,他郭嘉,向来不是什么君子大丈夫,不按常理行事惯了,既是小姐好意,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双手把书卷拉到面前,轻声念道:“……今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绍尔……”


第五章 十胜十败
更新时间2011731 22:48:56  字数:2339

 “……今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绍尔……夫以四胜辅天子,扶义征伐,谁敢不从?绍之强其何能为!”原来这正是荀彧著名的四胜四败!
“当年,先生和荀令君离开袁绍来投奔父亲,你们两位当是最清楚父亲胜过袁绍之处。而父亲向来敬佩令君,信任先生。如今令君先行,先生只要开口,父亲便可决断。”
“难道主公现在……竟是心意未决?不会啊,虽说袁绍麻烦,但现在似乎还是平徐州更紧要些啊……”郭懿似是喃喃自语,曹宪却不再多言,起身默默告辞。郭懿重新仔仔细细读了一遍荀彧的论断,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再接再厉,向曹操提出郭嘉的十胜十败论,可这对于谋士的郭嘉或许只是信手拈来,于他穿越的郭懿却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默默叹了口气,仿佛习惯性地执起壶,开始为自己倒酒,看着自己握在酒壶上的手,不禁自嘲道:“我才穿越过来几天啊,这借酒消愁就上瘾了么……”
“自寻愁闷尔。”
郭懿的酒量并不好,意识也已不是那么清楚了,但仍能分辨出这近在咫尺的声音,冷哼道:“怎么,怕喝坏了你这破身子?”说罢,举起杯盏,赌气似地仰头一饮而尽。
“哈,我郭嘉向来不饮不快,只是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又怎可坐视你如此?”
“哼,倒是我的不是,坏了你们主臣之间的关系。”郭懿现在心烦意乱,自是没好气地顶撞,然后“嗙!”地一声把茶盏重重地砸在桌上,“你郭奉孝有本事便自己来,干嘛非让我顶着你的名字过你的日子?”
一下子没了声响,连郭懿吞咽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没种!”郭懿没有骂出声,但他知道郭嘉听得见。他又看了一眼书简,顿觉胸口气堵得慌,转身便躺倒在床上,双手交叠垫在脑后,眯上了眼睛。
“你方见文若之四胜四败,谓我可言十胜十败?”
“史书上这么说的而已。”郭懿翻了个身,面朝里,仿佛这样就能把背脊对着那个恼人的家伙。
“十胜十败甚易,而主公与袁绍一战终不可免……”
“这些我都知道,你就说,有哪十胜,哪十败,我记下后背出来就是了。”
“呵……”郭懿此时仿佛都能看见郭嘉眯起眼睛,优哉游哉地踱着步,也许还该配上一把羽扇,一摇一摇的,以表现他的不屑之情,“且观我行。”
“喂,你……”郭懿猛地睁开眼,可显然他什么都不会看见。也许这样也不错,以后郭嘉负责献计,而他么,负责剧透好了。想到这儿,郭懿顿时心情大好,咧开了嘴角,竟是笑出了声。
“哐!”曹操愤怒地把书简砸在案上,“袁绍竖子,欺孤太甚!”
“主公息怒!”
过了一会儿,曹操稍稍缓过了气,挥了挥手,待众人起身,道:“袁本初拥冀州之众,现青、并从之,而数言不逊。孤欲讨之,恐力不敌,如何?”
“绍地广兵强;田丰、许攸,智计之士也,为之谋;审配、逢纪,尽忠之臣也,任其事;颜良、文丑,勇冠三军,统其兵:殆难克乎!”只见一人形貌端庄如荀彧,但眉骨凸出,下颚削尖,少了荀文若的瑰丽雅致,多了士子的清高倨傲,加之其身材高大,下颚微仰,竟使得明明立于台下的他看起来却像是俯视着台上的曹操。这人是谁?郭懿心里暗暗称奇,敢这般与曹操答话,虽句句称赞袁绍,实则是句句贬低曹操。但想到他如此高看袁绍,郭懿又觉得他的见识也不过如此罢了。要是那群人真有他说得那么厉害,袁绍怎会最终落得那般下场?想到这儿,郭懿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仍是端立于庭前中央,不自知地流露出些许睥睨的神色。
这时,又有一人缓步走出,向曹操和先前那人各行了一礼,郭懿一眼便看出那是荀彧。果然,方一立于那人身旁,即显荀文若贵而不骄,华而不傲之风,而言辞却与那人针锋相对,丝毫不让:“绍兵虽多而法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纵也,不纵,攸必为变。颜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禽也”。
此言一出,堂下已有人点头附和,而郭懿更是惊叹于荀彧不仅看穿那些徒有其表之徒,甚至已预料到了许攸之变,看来先见之明绝非那郭奉孝一人专长。想到这儿,完全忘记了郭嘉早在弱冠就看穿郭图、辛评之辈一事的郭懿此时只觉得幸灾乐祸,做山观嘉行。
“咳……”郭懿身子一震,这声清嗓把他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而这声音不是那郭嘉却又是谁?看起来,听了老乡一席话,这郭奉孝终究也是按捺不住。郭懿走出行列,向曹操一行礼,便跟着郭嘉说道:“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
“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
“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
“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
“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虽兵强,无能为也。”
“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虽兵强,无能为也。”
“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
“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
……
说着说着,郭懿依稀看见那个身先士卒、力除董卓的骁骑校尉,率几千义兵,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个当机立断,恩威并施的东郡太守,挟天子以令诸侯,从此立于中原之巅,汉臣皆俯身以奉之。以前看《三国演义》时,还总觉不论是荀彧的四胜四败,还是郭嘉的十胜十败,都颇有谋臣恭维之态,现在立于堂前,面对这位不世出的雄主,这些赞语竟显得远远不及了。
“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
“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虚张声势,不知兵略,以少胜多,用兵如神,此武胜十也。”郭懿不待郭嘉言毕,便自行一口气接上,自觉不如郭嘉前言那般华彩亮丽,却自认还算勉强有些气势,然总觉心虚,偷瞥了眼座上的曹操。
太祖听毕,搓了搓手,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也!”虽言如此,早已笑弯了眉眼的表情里却是溢满了欢欣。
郭懿知大事可期,忙拱手接着说道:“现绍方北击公孙瓚,可因其远征,东取吕布。若非如此,一旦绍为乱,布援之,此害甚也。”
曹操捋了捋胡须,眼里顿现出锐利的光芒,扫视了一遍全场,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郭懿眼角瞥见一人急冲冲跑入堂内,一跪下便高声报告:“启禀主公,吕布派高顺、张辽攻刘备于小沛,刘备遣使向主公请援!”


第六章 刘备,还需慎之
更新时间201181 10:59:55  字数:2078

 “诸位何意?”
“主公!此乃天赐良机,万万不可援之!我们当借吕布之手除去刘备,即使有不仁之名,也且让吕布负之。主公只需以连年征战,兵卒劳累为由,辞退来使。”还是那个声音,郭懿暗想,看样子他是杀刘备的坚定鹰派啊,想到这,越发想转头一睹真容。
“主公,晔以为,刘备油滑,又有猛将关羽、张飞,若助其坐大,其患远大于袁术吕布。主公大可名为援之,实为观之。”
“主公,刘备素有盛名,若坐视其如此为吕布所毙,易落他人口舌,后患无穷。”
……
“主公,依彧意,不妨先听来使何言。”在一片陌生而喧闹的争论声中,一个舒缓温和却又厚实坚定的声音传来,而堂内众人竟也就此安静了下来。郭懿循声望去,那个仪表堂堂,立于厅前,拱手行礼恭敬又不失风度的不是荀令君又是何人?曹操向报告之人点头示意,一个略显瘦弱的士人便被带入厅内。只见他左边衣服褶起一角,袖口处垂下的一块布料随着他行走时微摆的手臂晃动着,露出了里子,看起来颇有些狼狈。待走到曹操跟前,他却只是向曹操简单作了一揖,便昂首迎视曹操,竟是没有一点点对主公命悬一线的焦虑或是有求于面前高高在上的曹操而产生丝毫卑躬屈膝之态。
“参见明公,在下简雍,奉我主刘玄德之命,请明公发兵,与我主共剿逆贼吕布。”
“玄德兄不是与吕布共领徐州吗?何逆之有?”
“吕布小人,出尔反尔,欺我主仁厚,先是以小沛为筹,诈得徐州牧,现竟难容我主于方寸之地,欲除我主而后快。”
“简雍啊,孤欲救玄德而不能啊……”
“明公威扬四海,心若明镜。在公,明公素有大量,扶持天子,胸怀百姓,而我主承汉皇之血脉,受天子之皇恩,恨不能与明公同驱驰以平天下;在私,明公与我主自黄巾之乱而交好,尔来已有数年,明公何忍见故交命悬于旦夕之间?况我主向来视百姓为骨肉,明公又何忍见故交之骨肉惨遭牵连而生灵涂炭?何忍见无辜苍生为吕布屠戮而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果然是刘备的手下,说谎一套一套的不说,还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什么同驱驰,什么交好,天知道刘备是不是每晚入睡前还要戳一个叫曹操的草人几百针嘞。郭懿不禁啧啧称叹,显然自己现在的口才离这般摧枯拉朽的水平还差得远呢。
“刘玄德虽承刘姓,却屡战屡败,流离失所,岂有丝毫高祖之风?虽言仁义为怀,而常自保不能,骨肉百姓,空谈尔!”果然,那位力主杀刘备的鹰派代表丝毫不让,一上来就咄咄逼人,郭懿想着能听一场嘴仗,倒也痛快,就是那简雍,估计不能和老罗笔下舌战群儒的诸葛亮比吧。
“此言差矣!所谓矮檐之下人不矮,我主素有振兴汉室之大志,此与曹公无二。况正因我主常怀仁义之心,系百姓于怀,方能屡败屡战。今欲托曹公大义,以保全忠义,何来空谈尔?”
“简雍!你口口声声称刘备仁义为怀,难道只有你家刘备在乎苍生天下,我家主公就不在乎吗?”
“谬哉,夏侯将军!若曹公非明公,雍何请只有?正因心知曹公亦欲还苍生太平,方至于此啊!”
“那你还不是说,我主若不援,就是不忠不义了?”
……
“啪!”曹操右手手掌拍在案上,声音并不响,但堂前众人刹那间跌入寂静,倒显得那拍案之声仿佛隐约还有回响。“你们何逞嘴舌之快!”曹操收回目光,对简雍说:“先生且息片刻,孤速答玄德。”
简雍也不多言,拱了拱手,把手腕垂下的布料往袖口里塞了塞,方欲迈步,却又滑了出来,便也顾不得许多,挺直了身子,大步离开。
见简雍已经离开,郭懿随众人抬头望向曹操,却见他正微皱着眉,右手食指略显烦躁地敲击着案边,似是还没下定决心,又似乎……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郭懿前两天还想让曹操趁势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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