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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孤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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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又似乎……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郭懿前两天还想让曹操趁势除了刘备,或者至少让他自生自灭,一举改写历史,可现在看来,估计那刘备也是一时命不该绝,只是,一想到曹操那天轻吐出“除狼蓄虎”后离去的背影,郭懿又不禁打了个寒颤,关于刘备,曹操还会采纳他郭嘉的建议么?活着说,他郭懿还有没有资格谈刘备。但郭懿也清楚得很,此时此刻,若是郭嘉,他是绝对不会保持沉默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出列,“主公,”他抬起头,注视着曹操仍敲击着桌面的食指,终究不敢直视曹操的眼睛。
“嘉以为眼下之计,谋徐州可,图刘备不可。”郭懿顿了一顿,闭上眼,又缓缓睁开,似是鼓足了勇气,接着说道,“吕布反复,素有恶名,陈宫多诈,尝有叛绩,而刘备素有威名,主公若拒之,民意难平,天下难服。”
在场众人沉寂了片时,许是各种方略皆已出,只待曹操决断。郭懿也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任务失败。他又试了试,这一次差点儿把自己呛到。曹操也站起身,背着手,一边缓缓踱步至中央,一边沉着声音说道:“先,伐穰城不克,皆孤之不听公达之言而至如此。”
郭懿一听,一怔,曹操这是在认错么?在对荀攸……认错?想到刚才荀攸还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想到《新三国》里荀彧眨着眼睛说“何谓明主?知错改错但不认错。”,郭懿不得不感叹,不管是真心,还是善察人心,曹孟德就是曹孟德,还真是不简单,永远让人捉摸不透,不对,也许那郭嘉就可以猜透了也说不定?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为自己默哀,这压根就没有他天生郭奉孝的本事,这种灵魂附体除了胆战心惊外也不知道还剩什么了。
“至于刘备……”曹操抿了抿唇,停下脚步,“还需慎之。”
言及此,曹操猛然转身,朗声道:“孤意已决,诸位听令。着夏侯惇遣兵随简雍援刘备!”


第七章 郭奉孝,你个病秧子
更新时间201181 17:45:20  字数:2166

 “咳咳……咳、咳、咳——”最后那一声,硬生生把郭懿从睡梦中拽出,胸口如有上千只手互相大力撕扯着,而方一停下,又觉喉间瘙痒难耐,呼吸都显得有些吃力。而身子却只觉得,冷,冷得刺骨,冷得穿心,他便下意识地去摸被褥。
“主……”,后面的音节被硬生生地咽回肚里。郭懿只觉手上忽然传来一股冰凉,他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怎么回事!”明明是询问的句式,却有掩不住的恼怒。
此时,郭懿仿佛已能想象必有一个白胡子老人匍匐在地,可他絮叨些什么,郭懿不但听不清,还觉得如夜来蚊鸣般叫人心烦,不禁皱了皱眉,把头扭向里面。
而此时,坐在床沿的曹操听着大夫说郭嘉并无大碍,只是稍感风寒,体虚发热,才稍稍平和了下来,点头示意他退下。转身见郭懿面朝里,似重又睡了过去,便替他掖了掖被角,静静离去。
曹操没有看见郭懿皱起的眉,若见了,便知郭懿现在分明手足掌心发热,面色潮红,虚汗连连,内心更是烦躁不安,又岂会这般匆匆离开?
但曹操终是走远了,房间重陷入一片死寂,想是怕他被初秋的凉风吹着,而关上了窗。郭懿翻了个身子,却连抬一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到似乎还有一丝光亮,也许是未被吹熄的最后一盏烛火吧,能让他依稀感到自己虽受痛苦仍是尚在人间,还有这些许温暖相伴。想着想着,他不禁自嘲,郭懿啊郭懿,你看看你这好命,玩穿越却挑了这么个破身子,想当年,自己也算是学校篮球队的铁打主力——替补,也不是没有过意气用事地在雨中比跑步的时候,可现在,呵呵,真是,咳咳……
郭懿伸手捂住嘴,他不想再惊动谁了,便兀自压下如同千万根毛发正撩拨着喉口的不适,紧紧地闭上眼睛,只想着快些睡去,便可不再遭这罪了。
“这是旧疾了。”
郭懿迷迷糊糊好像又听见了郭嘉的声音,只是这一次,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或者说,有些落寞。这肉体之痛,原来还是要让两个灵魂共同承担的。旧疾吗?那定是缠绕他好几年了吧。一想到他平时在外那般高傲不羁,却时不时会独自忍受这般病痛,竟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家伙起来。
“有十多年了吧,远非区区热病……”本以为郭嘉会讲一些他曾经发病的事,却忽然没了下文,郭懿没了东西分散注意力,顿时又觉得体内时而如同蚊蝇叮咬,时而如同蚁虫匍匐,一会儿瘙痒无比,一会儿燥热难耐,在床上翻来覆去。而郭嘉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响起过。身子如入冰窖,手心脚心则灼如焦炭,郭懿暗骂着把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的自己吵醒却又不知所踪的郭嘉,还好眼皮很沉,很沉,很沉……
之后,郭懿似乎醒过来几次,可每次都还没来得及分辨是昼是夜,便又昏睡了过去。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也不知身边有来过谁,有谁没有来过。
待重又醒过来时,屋子里仍是漆黑一片,郭懿仔细一听,是“啪嗒啪嗒”雨滴砸落在窗框上的声音。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他坐起身,等到晕眩感稍稍褪去些,便披上外衣起身。可方一站起,顿觉身子一软,一只手下意识地撑住了床,才发现自己体虚得狠,与刚刚踢完一场满场飞奔的球赛无异,而且一喘口气,就狂咳不止。他连续强咽了几口口水,才渐渐压下了那股在胸口乱窜的气,这才无力地靠在墙上,小心地呼吸着,一只手仍有些不放心地按着胸口。
此时,他却不经意瞥见自己的枕下依稀露出一个小小的暗色盒子。那盒子并没有锁,他稍一用力,就打开了,都说容易得来的东西一般没什么价值,而这轻而易举就打开的盒子里,竟只是两个骰子。莫非郭嘉还好赌?这下又为他的“行俭不止”新添了一条证据。病中倒也没什么事干,郭懿便坐在床上掷骰子,自己和自己赌大小。
“郭大人……”只见一个侍婢微微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脑袋,一见郭懿已起来,便大方地打开门。踩着门外倾盆大雨的哗哗声,荀彧步态从容依旧,然后朝侍婢示意关上门。屋内瞬间又重回寂静,雨滴落在窗上的声音也马上变得清晰。
正当荀彧转头时,郭懿已把盒子塞入枕下,径直来到桌前坐下。见荀彧仍是站着不动,这是礼仪么?这士大夫就是多事啊……郭懿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让他坐下,伸手去拿茶壶,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你在病中,不能喝酒。”荀彧的手更大些,虽然沾了些雨水,较之郭懿有些发凉的手背,仍显得温润。说这话时,荀彧仍然是站着的,颇有些居高临下发号命令的感觉,再加之其“不能喝酒”那四个字一字一顿,语气更显坚决。荀彧一身衣裳就在眼前,明明灰得让人有些抑郁,却又夹杂着时隐时现的香气,郭懿偏过了头去,可手却固执地盖在茶壶上。他不知道以前郭嘉会用什么态度回答,而现在,也不知为什么,他郭懿只是想喝酒,可也许终是没有勇气直接去抵抗荀彧,更没有力气歇斯底里地吼些什么。只是保持着背身的姿势,他不满地说道:“生病忌酒?荒唐!”说罢他便挣开荀彧,执起茶壶,可手臂却微微颤抖着,额上不禁沁出汗来。而荀彧竟也没有再阻拦,收回手,整了整并不乱的衣服,在桌边坐下。
刚有水淌出,一阵扑鼻的酒香即迎面袭来,然中清晰可辨的苦涩,正招摇着其猛其烈。郭懿并不奇怪,面前这位老乡能猜到他挂羊头卖狗肉的戏法,但他纳闷,既然这病忌酒,怎么就没人为他换一壶温茶来?而且,闻这酒香……
“若因我一言,你便当真不饮,那才奇怪。”荀彧的声音,宛若一杯醇厚美味的佳酿,不论声音,还是内容。虽郭懿早料到,以那郭嘉的脾性,自是鲜有人制得住他,可现在当真亲口听荀彧说出来,不禁暗爽不已,仰头便把杯中的酒灌入一大半,咂咂嘴,然后才发现——这酒,被掉包了!
郭懿顿时有种被耍的感觉,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转头望向荀彧,坐等他的下文。


第八章 昔酒会文若
更新时间201182 9:05:06  字数:2003

 荀彧看到郭懿有些愠怒的神情,似是意料之中一般,不紧不慢地说道:“然此酒,昔酒也,温润有余,烈犹不足,乃主公特令。”
郭懿这才想起,曹操貌似好像大概也许……的确来探视过他。郭懿嘴角一撇,露出一个自觉嘲讽,可在荀彧眼中却是再常见不过的郭嘉式诡笑,还带有连荀彧都未曾察觉到的苦涩。
“主公还特为嘉备酒,不敢当,不敢……”第二个“当”字被淹没在了郭懿仰头灌下的剩余半杯酒里。
“为人主,主公待奉孝你诚乃仁至义尽。”郭懿为荀彧也倒了一杯后,一只手托着脑袋,就这样瞅着正襟危坐的荀彧,外加一脸的嬉皮笑脸,然后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荀彧看了郭懿一眼,认命似地摇了摇头,伸手接过杯盏。
“后来,刘备如何?”话一出口,郭懿忽然觉得后悔,可想想荀彧毕竟不比曹操,没什么可隐瞒的,也不知以前郭嘉有没有干过这种知法犯法、火上浇油的事。
果然,荀彧缓缓放下杯盏,低头看着杯中晃荡的酒,:“然为人臣,奉孝你……也罢,终是本性难改。”那神情,活像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仍顽劣不改的儿子。
“文若如是担心我,直说就是。”郭懿想试着缓和一下气氛,冲荀彧笑了笑,可在荀彧眼里也就是牵了牵嘴角。郭奉孝这辈子恐怕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所以这个表情,荀彧只能理解为讥讽加不屑。
“莫非文若也不知我,也疑我?”
郭懿有些急了。郭嘉是幸运的,有明主如曹操,有知己如荀彧,直到——郭嘉变成了郭懿,郭懿终是不如郭嘉,只会自以为是,弄巧成拙,终至于现在这步田地。把杯盏放到嘴边,唇上沾上了苦涩,其烈竟远胜于刚灌下的一杯酒,郭懿不防,冷不丁被呛到,只得放下杯盏,背转身去咳了很久。
待回转身,郭懿看见荀彧的眼神中是有关切的,可却并不打算开口慰问,似乎是知道郭懿有话要说。这倒让郭懿一时有些无措,一肚子的憋屈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低着头,挤出一句“嘉一心只忠于主公……”,再也无话,重又闷头喝酒。待连着几杯酒下肚,郭懿似又觉心里舒爽些了,便停下了。见荀彧只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言,也不饮,郭懿此时倒也不觉尴尬,反而提起壶把酒又添入荀彧还未动过的杯盏中,小心翼翼地倒满,直到水面堪堪不能溢出,笑着转头重又看向他。
谁知荀彧见状,竟举杯把满满一杯酒一股脑儿喝下,还有不少洒在了桌上、衣衫上、地上。郭懿一愣,像是不相信似的,定定地看着荀彧。这就是平时端庄风雅的荀文若?竟喝得如此狼狈,却又如此……肆意。郭懿咧开嘴笑了:“嘉,奉陪!”,说罢也是一满盏倒入口中。奇怪,这方才唇上沾染几滴,就甚觉呛人,如何现在满盏而饮却反而尝出了些许温润?
“元让兵败,小沛城破,刘备败逃。”
夏侯惇……呵呵。这个记忆中貌似就没打过什么大胜仗、先有轻率迎敌被吕布生擒,后来还被吕布射瞎一只眼睛换来三国杀里刚烈技能的未来大将军,郭懿自然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刘备啊刘备,凭夏侯在曹营的地位,你可真是贪上天大的面子却捡不到分毫的实惠啊!
“前几日,刘备复还军小沛,合兵万人……”
“文若啊,”郭懿打断他的话,又倒了一盏酒,“刘备与吕布马上又要狗咬狗咯!”说着,他一饮而尽。
荀彧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似乎是对狗咬狗的不雅比方不满,可也没有多言,只是抬起眼睛,可目光仍看着桌面,道:“主公必自有决断。”
郭懿忽然很感激荀彧。虽然他是个固执到骨子的家伙,可是对自己,他似乎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敲打,什么时候该放纵,什么时候,话只能说一半。这时,郭懿想到以前曾听说过的一句话,似乎很是应景,便对荀彧说道:“文若,是不是为人臣,有时不知道,反而更好?”
明知这话并不适合荀彧,可郭懿还是问了,问完,他也没想得到答案,便又伸手想要倒酒。却见荀彧先他一步为两人的杯盏满上,还煞有介事地举杯朝郭懿示意。郭懿不知荀彧想干什么,本就对这些礼仪什么的一窍不通,也跟着荀彧做了。
放下杯盏,荀彧站起身,抚平衣衫,淡淡地说道:“奉孝通透,何须彧言。”那声音并不轻,可从他唇间吐出,就好像立刻涣散到了空气中,抓不住,却又清晰地回响在郭懿耳边。直到荀彧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哗——”一声,一阵疾风卷着雨水扑面而来,他刚欲抬脚迈出,郭懿却迎风举起空的杯盏,朝荀彧高声道:“天下是主公的,身子骨却是嘉自个的。谢文若关心!”然后像电视里那样,把空的杯盏倾倒过来,拿在手里。荀彧停了一会儿,便抬起脚,跨出了门槛。
看着房门在面前缓缓合上,屋内重又安静了下来,郭懿愣坐在那里好半天。奉孝通透,好个奉孝通透,可他郭懿一点也不通透。郭嘉可以不在乎,可他郭懿偏要计较。他执起壶,手里一轻,发现不知不觉间,一壶酒竟已几乎被喝空了。他却像不相信似地,固执地举起壶,对着壶口,朝嘴里倾倒,可只是淌下几汪涓涓细流罢了。
现在,按古装剧里的情节,郭懿不是应该很愤怒地把酒壶扔在地上砸个粉碎么?但这壶可是真正的东汉末年产的啊,要是能带回去一定能卖个大价钱……郭懿把壶在面前翻转了几下,上面还有划痕——果然那家伙是个随便的人呢!此时,他却又听到了那个熟悉到让他只想抽人的声音:“错在嘉……”


第九章 错在嘉
更新时间201182 17:58:13  字数:2068

 “错在嘉。”郭懿伏在桌上,听见了那声音,却只是把头更深地埋入双臂之间。到了这步田地,谁是谁非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说,郭懿和郭嘉,在旁人看来,难道他可以去责怪另一个自己么?
“嘉择主,然予未尝得愿,不公也;且强为嘉行,不仁也。”
理的确是这个理,但真听他说出来,却又觉得不是滋味。这事实已然如此,难道他郭嘉还有办法把自己从他的身子里赶出去么?那他何止是天生郭奉孝,简直是上天入地,人间地狱,无所不能,无处不入了!郭懿把头在袖子上来回蹭了蹭,把脑袋垫在手臂上,看着窗外,仍然泛着雨天独有的白光,想外面的一切,隔着雨帘,必然也是苍茫一片。
“若心不属此,嘉无可为也……”
“哈哈哈哈……”郭懿忽然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也不知是刚刚酒喝得太多呛的,还是只是想笑,想大声笑,想放肆地大声笑,笑到眼眶里都有了星星点点的眼泪。好好好,亏你郭嘉素有识人之明,还一天到晚,能听得到我的所思所想,竟这么觉得?难道我郭懿的骨头上刻着卯金刀么?还是我的脸上就写着“非刘不从”?
郭懿站起来,竟有些头重脚轻,才觉得这酒余性甚猛,他也不顾这些,晃了几步,摸到门口,“哐——”地拉开门,“哗哗哗——”地雨声让他有短暂的失声感,意料之中的狂风,让前襟很快就已湿了一片,脸上更是冰凉。
都说人一激动,不仅听不进别人的好意相劝,现在看来,怕是连自己内心的声音都听不见。而郭嘉那后半句“然嘉料之反也”就这样飘散在雨雾之中,为大雨声永远地淹没。
郭懿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了没几步,大雨仿佛天塌了似地铺天盖地而下,他的衣衫也在狂风中被吹得乱舞。忽然,旁边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他,那人身材格外高大却棱角分明,扶着他的手更是结实有力,郭懿用模糊的意识勉强想了想,不是曹操,不是荀彧,不是荀攸,不认识,不认识。他想着,那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要拉着他往屋里去。他也没听清,便冲那人摆摆手,道:“你是何人?啊?我怎不识得?”回转头去,从他的衣衫慢慢地把目光移到脸庞,可是眼前却一片朦胧,眯起眼睛,仍是怎么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倒是那密髯似曾相识,便仗着自己酒醉,伸手去拉扯,道:“啊,我见过你……”
那人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仗着自己人高力量大,连拉带推地把郭懿给送回了房里,便唤来人为他更衣,还要了一壶暖酒。郭懿也不回避,很快就让下人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然后鼻子一痒便喷嚏连连,抬起头瞅着他,问:“何酒?”。
那人却不答,只是一边催促着下人快些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把斟好的一杯酒递给他道:“且暖身,勿顾他。”
果然这一杯酒下肚,郭懿体内的寒意消散不少,人也渐渐有了精神,还想再倒一杯时,那人却转身直接让下人端走了酒壶,道:“此酒伤身,不可多饮。”他不看郭懿,也不待郭懿争辩,郭懿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满一壶酒被端走。
然而此时的郭懿已经想起,面前这位似曾相识之人正是那位杀刘鹰派,好笑的是,见了那么多次面,到现在郭懿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于是暗里想着,是不是该买个醉装个疯什么的,趁机把他的名字给套出来。见他的样子,倒像个耿直诚恳的人,当不会像荀彧那么拐弯抹角。
见现在虽然外面仍是雨雾一片,但应还是白日,郭懿玩心大起,召唤下人道:“来人,备晚宴,上好酒。”果然,周边的下人都是一愣,但一想到这位祭酒大人向来喜出非常之举,便退下真的准备去了。倒是面前之人仍是一张扑克脸,处变不惊。郭懿见了,也不急,把两条手臂撑在桌子上,凑近了身子,笑嘻嘻地问道:“先生尊姓大名啊?”
这时面前之人才一愣,不相信似地看着郭懿。“先生连名姓都不愿让嘉知道,实是见外。”说罢,郭懿低头,一边给那人倒上刚来的酒,一边偷偷斜着眼瞥面前之人的反应。对方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郭懿,待郭懿抬起头,那人开口道:“奉孝啊,我竟不知汝之病已至此,文若也未曾提起……”
“啊?”郭懿忽然一惊,这这这……这是不是演过头了,难道这人以为自己脑子烧坏了么?郭懿不免一脸黑线,可一想这戏不演也要演,演坏了还是要演。荀彧荀攸郭嘉贾诩……说不定面前之人并非那么有名呢?忽然眼前冒出一个名字,他顿时暗笑不已:“先生此言差矣!嘉倒觉先生颇像一人。”
“何人?”眼中还带有惋惜、哀伤、痛惜、怜悯等五味杂陈的神情。
郭懿不禁觉得好笑,一字一顿道:“关——云——长!”说罢便低头夹起一片菜放入嘴里。
这下换作眼前之人一脸黑线地看着郭懿。郭懿此时内心早已经狂笑不止,表面仍是微笑拂面,道:“先生莫要客气,寒舍简陋,粗茶淡饭。”
那人动作有些机械地往嘴里塞了几片菜叶子,浑然不见了朝堂上的闳言崇议,也不知是叹息一代鬼才郭嘉的失忆妄言外加神经错乱,还是对于自己被比作关羽的郁闷,但仍问道:“哪儿像?”便颇有些忿忿然地低头又扒了几口饭。
郭懿笑着摸了摸自己还挺能扎人,并且扎起来还挺疼的胡茬,然后眼珠转了一圈道:“除了眼、耳、鼻、口……都颇有些相像。”说罢再也忍不住地放肆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桌子,把筷子都震落在了地上。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这?这是郭懿通过笑得看不见的眼睛从那人脸上看出来的话,但老实人想说,嘴里此时却全是饭。
这时,郭懿看向枕下露出的盒子的一角,心想,掷骰子最大的乐趣,也许正在于无关大小。


第十章 初见刘备
更新时间201183 9:27:12  字数:2097

 暮秋,吕布复攻刘备,刘备败走,投靠曹操。曹操厚待之,晋为豫州牧。
刘备——你终于来了。
郭懿把手里比之1800年后柔软甚多的纸揉成一团,做出一个久违的投篮动作,只见纸团精准地落在曹操赐予的精致无比的酒盏之中。”欧耶!”他很是得意,拍了拍手掌,转身走出房间。
再往前走不远处,曹操此时应当正在私宴刘备。虽对方必定是形影不离的刘关张三人,可这边曹操却坚持只身赴宴,以示对刘备的信任与亲近。郭懿走了几步,却拐了个弯,眼前是篝火通明的曹军某营,兵士轮换巡岗,见了郭懿,皆正色拱手行礼,身上甲胄及手中兵器摩擦发出沉重的声响。郭懿穿过军营,虽是餐后休息时分,却未听得喧闹的嬉笑怒骂之声,偶尔见三五成群围坐聊天,却也并无丝毫懒散懈怠之色。郭懿放眼望去,不禁感叹:“此等军容军纪,何愁强敌不灭!”
“郭先生过奖。”郭懿转身,便见眼前之人甲胄在身,无丝毫华饰,年数要长自己不少,仍是恭敬行礼,而一身浩然之气,甚是摄人。郭懿急忙弯腰回礼。“晃不知郭先生前来,有失远迎。”
“嘉也只是借道而行,并非专程前来。”原来是有亚夫之风的徐晃徐公明!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不枉青史留名。郭懿心下佩服得紧,也不敢在此多加停留,朝徐晃匆匆辞别。
他的目的地本来就不是去见徐晃。他压根就没想过遇见徐晃,至于那军营里由谁统帅,兵卒如何,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要借道。
穿过徐晃军营,又拐了几个弯,郭懿到达了最终目的地——刘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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