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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怎能不爱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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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嘲笑地看了我一眼,却又似自嘲,“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后来就习惯了。”
“那你参与了吗?”我低声问道。犹记得那天听到的对话中,赵翰墨的意思,她是无辜的,只是被牵连了而已。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目光说不出是不在乎还是心灰意冷,“你不是看出来了么?”
随后她极快地蹙了下眉,语气懊恼:“是啊,你都看出来了。凭三哥对我的知根知底,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不拆穿我,不过是为了钓大鱼罢了。”
我听了这“知根知底”四个字,颇不舒服。
她如扫除心中烦愁般地扇了扇手,看了我一眼,“听说你是三哥的女朋友?”她说着撇开头,叹息道,“其实,若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我们本可以做妯娌的……”
她说完闭上眼,面色隐痛。而我的心中却被这句话点亮了,“妯娌?你……”
许是听出了我语气中不合时宜的喜悦,她睁眼有些困惑地看着我,随即了然又颇有些打趣地冲我眨了下眼睛,“你以为我喜欢谁?三哥么?”
见我不配合,她有些无趣,“或许在大家眼里我都是和三哥最为相配,毕竟年龄相差不大。但三哥从小就是一副疏离的性子,看似脾气很好,其实和谁都不亲。说实话,他小时候还有些女气,我颇瞧不惯他。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他的哥哥赵翰青,像太阳一样的男子。我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情的,或许从懂事后就开始了。可是,他比我大那么多,谁又会在乎我的感情呢?虽然翰青对我一直很好,但我知道他一开始只是把我当妹妹一般。”
她说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懂的,对么?我想我是懂的,我懂得她脸上崇拜似的热爱,懂得她爱而不得的痛苦无奈。有一瞬,我甚至觉得我们两个的心很近,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他曾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于是,我的一辈子到二十岁就结束了。”
我心一凉。她的声音也很冷。
“那一年,他死了,才三十三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我正自心惊,她近乎刻骨铭心的低诉便响起:“他是被他们逼死的!”
“那时候,我为了避开国内的这些人,在美国读书生活,翰青特意领了使馆的工作来看我。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竟然没过两天就吵嚷着要他立刻回去,否则她第二天就要怀着他们赵家的孩子去中东维和!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以为维和是给她们家院子扫垃圾么?更可笑的是,她仗着她爹和她公公的本事,还真给弄到了委任书。”
“翰青没办法,只能连夜飞回国内,却不想飞机在红海上空出事。那时候,我也刚怀上翰青的孩子,听到消息后,孩子流产了。你说是不是造孽?她的孩子把他爸爸克死了却顺利生了下来,她的丈夫替她死在了中东。那我呢?我的孩子呢?”
她的脸色未变,语速却越来越快。我想我的脸色都要比她难看许多。造孽?还真是造孽。可是谁在造孽呢?又造了谁的孽呢?
我看着她此刻状若没心没肺的表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我赖在美国不想回来,之后便遇见了现在这个人。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那是建立在彼此利用之上的感情,但也还算牢固。他对我很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那个把我抓来的男子,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个人果然不只是保镖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对于他们的生意,我只稍有抵触后就坦然接受了,甚至还有些复仇的快感。那女人不是会拿枪么?我也可以啊。可以拿很多。”她仿佛说道了什么乐事一般,轻松地笑了起来。
窗外有人对她打了个手势。她回了个手势后就拉起我的手,手心竟是暖的,我却愈发心底寒凉一片。
“走吧。时候到了,他们叫我们了。”
我下意识地一退,她拉紧,安抚似的,用另一只手拍拍我,颇不赞同地看着我,“你怕什么呢?三哥不是正在安排救你么?你怀疑他的能力?呵呵,可见你爱得不够,那时候,翰青说什么我都当真理一般信着。”
我挥开她的手,目光沉着地看着她:“我自然信他能救我。我只是恨自己不能自救,却要让他涉险,让他为难。我的爱不是自私的索取。”
大约是被我的话触到了痛处,她脸色微变,大力拉了我就走,语气也不好起来:“反正无论是什么样的爱,无论今天如何终了,你和他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既然足够无私,不如把这事实也先看清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喵的,回校神马的最讨厌了,断网断电长途奔波还要大扫除。
还收到教务处通知,统计毕业信息时,我的身份证上生日被提前一千年。。。姐就此成了祖宗!一堆表格推翻重来……额滴草泥马……
又接到通知,本周榜单我还差8千字,截止明天中午12点。。。祖宗的祖宗,我造了神马孽!
告诉看V文不顺利的童鞋,赶紧站短管理员。据说排查很给力。。。看不到自己V文的米子已报修。。至今未给力,当然。。乃们知道鄙人RP那啥的。。。
32
男人的爱,可以分成三个进化阶级。由下而上,最初由青春力量支配,被欲念主导,高一阶,懂得用心去特殊地爱,最高阶段,是整个思维灌满不舍又无私心之浓情。——来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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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到二十岁在,终于体会了人生如戏,却是最残酷的剧情。
头顶直升机盘旋,三艘小型军舰围堵在我身处的渔轮周围。双方已从白天对峙到黄昏。但彼此都忌惮着对方的火力,迟迟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实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使军方涉入,对,不是警方,而是军方。但赵翰墨做到了,诚然见过大嫂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但那种感受与此时这般武力的对峙是完全不同的。
时隔四十多个小时,我终于再次听到了赵翰墨的声音。
“辛澜,是我。”
硬撑到现在的精神终于崩溃。我死死握着手机,尽是哽咽得无法出声。
他的声音也压抑着颤抖,却依然有镇定我心的作用:“辛澜,要坚强,等我!”
他的话音还没完,我的手机就被旁边看守的人夺了去。他的余音还留在耳畔,叫我等他。
我闭上眼。往事一幕幕。
那年,他第一次出现在我家,对着旅途归来风尘仆仆的我说:“辛澜,欢迎回家。”
那年,他在雾茗校园里,拨开簇拥着他的人群向我走来,直直望向我,仿佛周遭都是背景,只剩下我和他。
那年,他陪我守夜,仰望星空。取下他那副假眼镜,神神叨叨地说:“你知道的,无论行医还是教书,都最好能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可信,然后么,才能……”“招摇撞骗!”他被我逗乐了,笑容还有孩童般的天真,从此在我心里定格。
那年,他在莲叶与烛光中,将“My Prayer”诵读给我听,以沈遥的名义给我最好的祈祷祝福。但从此以后,一直守护着我心灵的那个人,是他。
那年,我的梦里开始不停地出现他,第一次梦见他的吻,那么深。可到现在,我都没有碰到过他的嘴唇。
那年,他隔着门对我说“生日快乐”。于是,无论之前再多风雨,我的十七岁已圆满。
那年,他与我始终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在白日的校园里无法将我抱紧,只能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抚摸着我被打肿的脸,用忧伤而心疼目光看着我,对我说:“辛澜,受委屈了。”那一刻,我懊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就差一点点,我就毁弃了女孩最宝贵的东西,怎么可以?从此以后,我牢记了最好的要留给最疼爱自己的人,唯恐不能更好地珍爱自己。因为知道,我受了伤,会有人比我更伤心。
那年,他走了。依言没有告诉我行期,但他不知道我常在他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流连,直到某天,看着他的车在晨曦中离开,再没有回来。
三年,我一直记着他的话:要好好的,让他心安。终于等到了重逢,才发现那守着爱情等待着某人的日子其实快乐如梦幻,相爱以后要在一起才是梦境破碎、现实的开端。
可以在一起吗?几个月前,没有重逢的时候,我还每天都想象,某一天我和他白发苍苍牵手散步的画面。但此时此刻,耳中直升机的轰鸣不断,身周敌人排布的身影匆忙,我忽然脑海中一片空白,看不到未来。
直到,他从直升机的扶梯上落到甲板上,海风吹开灰色的长风衣,在海天间的半轮红日映衬下俊美得我不敢触及。
他叫我等他,于是,他真的来了。可是!这里……我着急起来。
他冲对方几个“迎接”他的人打了个手势,向我走来。
他握住我的手,依然温润得笑,但手心的湿润暴露了他的心情。
“辛澜,还好吗?”
我蹙眉看着他,不懂他为何亲自涉险,又不敢轻易发问,怕不小心破坏了他的计划。
“我来跟他们谈判。顺便换你回去,否则这事没法了(liao)了。”
我紧张地用目光表示我的不赞同。他拍拍我的肩,“放心吧。我跟你不同,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而且,这是我的工作。”
我依然紧握着他的手,他朝我轻松地眨眨眼,“你忘了我的专业背景了?这么不相信我有能力说服他们?哎,实在不行还能催眠么。”
我真是急也不得气也不得,这种时候他还开这样的玩笑,当我白痴还是当他自己神仙呢?
这时,张怡站在远远的地方,声音飘来:“三哥,舱内准备好了。难道你准备在这里谈?”说完,她瞥了我一眼。
“放心,我答应让她走的。本来我也没打算伤害她,还是尽快开始谈正事吧。”
赵翰墨拍拍我的手,示意我跟一个早就守在一边护送我的人离开。此时此刻,我终于看见了他眼中的焦急。我知道,我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拖他的后腿。
当迈开步子转身的刹那,我瞥了眼孤身站在舱门口的张怡,依然是那冷漠却隐忧轻愁的神情,一股冲动涌起,向她大声道:“张怡,这个人是赵翰青唯一的弟弟!无论你们中的哪一个伤害了对方,都等于伤害了他!”
她向我笑笑,便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赵翰墨看着我安全进入机舱,方才从甲板离开。
机舱里,我看到了赵翰墨的大嫂,依然一身军装,却没有一丝飞扬跋扈的英姿,满身肃穆严谨的气质,只向我点了下头,便继续蹙眉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一小时,两小时,海面已被夜幕笼罩。星空晴朗,却照不亮我们每个人心中的阴霾压抑。
终于,下面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盏灯,我见大嫂军装下绷紧的肩膀松了下来。我焦急得往下看,隐隐有几个身影出现,我不知道哪一个是赵翰墨。直到他们分别上了两艘小艇,各自驶向相反的方向。
大嫂对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随后冲我疲惫地笑笑,“结束了。翰墨在下面等我们。”
我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来,浑身如经历了洗髓伐筋一般,软软坐倒在地。直升机一落地,我几乎凭着直觉径自奔向等候人群中的那一个。
“赵翰墨,赵翰墨……”我紧紧地抱住他,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尽管浑身依然颤抖,但我不惜耗尽最后的力气。
他毫不犹豫地拥我入怀,似乎想把自己的体力输给我一般,继而轻柔地吻着我的头发,呢喃着我的名字,这样的柔情与安逸是我此刻脆弱神经最好的良药,令我如饥似渴。
“辛澜,好了。好了。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对不起。”我和他几乎同时开口。抬头看向彼此的眼睛,彼此都了解这一声抱歉的原因。
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不理解你。对不起,由于我的鲁莽,让你身处险境。
对不起,我对你隐瞒,没有好好保护你。对不起,由于我的疏忽,让你身处险境。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低下头,目光中深邃的感情如漩涡一般把我吸引,向他靠近。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紧,我不敢肆意地心跳,甚至不敢呼吸,全身心地等待着某个时刻的临近,闭上眼睛……
“三弟!怎么少了个人。”赵家大嫂的一声厉喝打断了一切。
她快步走来,带着军人的威严。
赵翰墨轻轻松开我,却依然拉着我的手。“大嫂,张怡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求我留一个保镖照顾她,我应了。”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我都报上去了!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那个死丫头都不能走!”
“大嫂,放心吧,这股势力已经全部收押了。大概影响已经远大于上面的预计,留一两个人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大嫂的脸色极难看,赵翰墨握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起来,似乎也不轻松。我想估计这事还挺严重。忽然脑海中,有一丝什么闪过,来不及思考,我便脱口而出:“放走的不是比你矮半个头,眉骨有道疤的男子吧!我刚忘记说了,他不是保镖,是……”
“辛澜!”赵翰墨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声音是不容违抗的严厉。
而大嫂已然明白了什么,她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该死!老三,你……”
她怒其不争地甩手而去,匆匆打电话吩咐着什么。
不一会儿,三艘直升机已经准备就绪。
“大嫂,他们快到公海了。不可以!”赵翰墨上前拉着她。
她推开他,甩手给他一记耳光。打得我心疼地冲上去。
她破口骂道:“糊涂东西,还不是因为你!”她凌厉的目光扫过我,我几乎后退了半步。
“二号,三号,准备了……”
她话音未落,远方黑暗中的海平面爆发出一道耀眼的明光,紧随着是距离这么远却依然震撼的巨响。
时间如在此刻停止,一切忙碌都定格下来。我眼睁睁地看着赵翰墨紧蹙着眉,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定小黑屋的人,献上一更。。。
33
因为天色已晚,我们被安排住进最近的兵营招待所。
赵翰墨敲门进来,把帮我拿回的手机递给我。我打开,却发现了一条预存信息。看到那个名字,我几乎手抖得握不住手机。
“辛澜,
我是张怡。
你看到这条消息时,我随身的微型炸弹应该已引爆。
金九大概到死都想不到,最后要了他命的人,是我。
他纵有再多不是,却没有对我不好过一分。
而我,却欠了他一份情,一条命,下辈子都还不清。
总觉得你我有缘,觉得你爱三哥的样子,有我年轻时的影子。
或许没有这一切,我能以过来人的身份成为你的朋友。
可惜,此时,我只能送上迟到的抱歉。
你说你的爱,不是让对方为你涉险为难,不是自私的索取。
我知道你不赞同我破坏了翰青的婚姻。
我只请求你换位思考,若翰墨变成了翰青,你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我。
当然,翰墨没有婚约。
所以,你或许比我幸运,希望你能坚守自己的爱情。
替我谢谢三哥,成全了我以这样的方式了结。
也请你告诉他,决定之前,先想想翰青吧。”
我把短信给赵翰墨看,他默默地读完,待手机回到我手中时,那条短信已经被删除了。我问他,张怡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对我疲惫地笑笑,似乎想说与我无关,但见我有了受挫的表情,便转而搂住我,在我的额头印上一吻。
“丫头,先去睡一觉,待养好了神气,我们再来一一排疑解惑。”
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其实他比我累很多,忍不住心疼起来,自然不再纠缠。他帮我盖好被子,我仿佛回到了17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晚。他也是这般细心温柔地照顾我。只是现在,我没有发烧,却因为经历的事而同样虚弱得厉害。
他起身要走,我忽然拉住他,“别走,陪我。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睡在这里。”我任性地说道。
在亲眼看见了别人成双赴死后,我更需要切实的证明,我和我爱的人都彼此存在在对方的生命里。我挪了挪身子,空出大半的床,赵翰墨犹豫了一下,终究脱下了外套,躺在了我的身边。
他没有留给我一个背部,反倒是我不好意思,背过身去。大约见我始终睡不安实,赵翰墨靠过来,从后勾住了我的腰,拍了拍我的小肚子,在我耳旁轻声道:“好好睡吧,不早了。”说完,又轻笑了一下,加了句:“今晚,咱可不兴裸睡啊!”我的耳根顿时热了,再不敢乱动半分。周围一片安静,在彼此的心跳的声音和呼吸的缠绵中,我睡了这几天来最安稳的一觉。
醒来后,赵翰墨把整个事件给我做了个大致交待。
他这些年因赵翰青的缘故,与张怡时有联系。其实早就对张怡和金九的那些事有所怀疑。只是从前,他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之后,却是不同了。
对于假“金九”的落网,他是在受伤那次就知道了真相,之所以还放着张怡装糊涂,只为了将网张得更大。之后张怡找上他,那时她也已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般对峙下去,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她免不了服刑,而金九则没有生路。
为了不累及张家,或者如她所说,为了还欠金九的情,张怡向赵翰墨求来了这与金九共死的结局,只求赵翰墨能够隐瞒她的身份,不要让张家因为她而垮掉。他们另有秘密的商议途径,而我在医院听到的,却是做戏给金九的手下听。
事情的走向已定,但谁都没料到我会出现在医院,还被金九的手下撞上。金九不知我的身份,但出于对张怡的保护,便将我绑架,怕我向外透露什么对张怡不利的消息。
而赵翰墨,其实出于谨慎,早在我身边也安排了保护的人,所以他才能在出事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我的情况,提前布置好一切。
我不过是一个插曲,却恰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金九因为我的出现,更没有丝毫怀疑到张怡。大概,到死他还以为这完全是赵翰墨一人布的局。
我听完,免不了心凉。还记得张怡短信里的那句话,“他纵使有再多不是,却没有对我不好过一分。”确实,摒弃什么法制正义,但从情感而言,张怡这么做,是负了他。
我冲动地问赵翰墨:“如果张怡没有这么早妥协,放手一搏,真的就没有可能……”
“辛澜!”赵翰墨厉声喝止了我,“不可以这么想。他们是犯罪!法不容情,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第一次见到赵翰墨对我露出这么冷酷的表情,我被吓得愣住了,无措地低下头。是啊,这是张怡自己求来的结局,可是……
赵翰墨叹了口气,揽过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辛澜,你再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不能总这么感情用事。一旦踏入社会后,你便会知道,每个人不只代表自己,还肩负对家庭的责任。纵使张怡多年不愿回国回家,但到头来却还是记着这一点的。”
他的语气中有着难尽的沉重,也压抑着我,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家庭的责任。为了张家的面子,张怡选择了死。那么身为赵家人的你,赵翰墨,你的责任也不轻吧。”
我把身体缩进了赵翰墨的怀抱中,张怡短信中最后一句话的涵义,似乎不用问,我已明白了。
……
回去之后,我终于放下了担心,张怡的身份最终落实为金九的情妇某某,赵翰墨因破案这次事件中立了大功,似乎又有升迁的迹象,反倒是大嫂被暂时停了职。这其中的玄机因果不是我能搞明白的。赵翰墨虽然不再对我过多隐瞒,但我也懂得自己识趣,不会一个劲儿地刨根究底。
赵翰墨自然愈发忙碌,却某天傍晚忽然打电话给我:“辛澜,有个机会能让你申请到美国排名第一的心理专业OFFER。你要不要?”
我未曾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我出国的事重提。说实话,我都几乎打消了留学的念头,还剩下两三周新西方的课都打算不去了。经历了那件事,我愈发珍惜自己可以守在赵翰墨身边的幸运,一点儿也不想浪费。
但听他电话里的语气似乎兴致很高,我只能配合地问:“什么机会啊?”
“下课后等着,我带你去薛老师家,吃师母做的响油蟮糊和酱方。”
“啊?”不知是被他感染,还是因为那无比熟悉的菜名,我也一下子激动起来,连串地发问:“师母怎么会这些?她也是S市人吗?薛老师?是薛老教授吗?”
赵翰墨乐呵呵地应着:“是啊,是啊。”
……
那天的家常宴宾主尽兴。看得出薛教授很得意赵翰墨这个弟子,而师母则很喜欢我。我自认不是个很会讨大人喜欢的女孩子,但大约是同为S市人的缘故,倒对师母无端多了分亲近。
我接受了薛教授让我下学期加入他新立的课题组的提议。也知道,这就是赵翰墨口中,能申请美国排名第一心理专业OFFER的机会。以薛教授在业内的权威,他的一封推荐信就足够分量,更别说还有含金量这么高的课题项目经历。
看着赵翰墨欣慰又期待的目光,薛教授肯定又赏识的目光,薛师母温和又亲切的目光,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心底,却总隐隐觉得,事情不该是这么走向的。
***
笃笃笃,右手边的桌角被敲了敲,我抬头见到来人,微微打起了点精神。
“师姐?你这会儿怎么有空来自习?”
师姐挑挑眉,不客气地说道:“我听说有人生了场大病,刚回来就天天窝进自习室发奋,人影都不见。怎么,玩失踪上瘾啊?”
我笑笑,“没有啊,这不是报了六月份的托福考试,要加急复习了么。”
“复习?啧啧……别告诉我你单词背到现在还停留在第一页的abandon,你还不如六月份先去重考遍四级。”说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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