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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怎能不爱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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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啧啧……别告诉我你单词背到现在还停留在第一页的abandon,你还不如六月份先去重考遍四级。”说着,一个麦记外卖包就砸在了我的“abandon”上。
我闻着那黄油味胃里有些翻腾,糊弄道:“我吃过了啊。”
师姐按了把我的头,“吃过哪顿?早饭啊?现在下午两点了,我的大小姐。你这是自习还是修真呢?”
看她面色不善,我只得乖乖拿起个派,咬了口,实在没什么胃口,又放下。她也不再逼我,倒是自己拿了个汉堡塞进嘴里,赌气地吃了起来。
“早知道也不讹诈那俩小子去麦记了,就你这水平,给你喝碗食堂的免费粥就好了。”
“啊?”我下意识地问。
“那俩小子啊!赵非和张柯么。”听到张柯的名字,我心中一紧。
“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人家张柯他家里有人刚去世,那么悲伤的大事,也没像你这么自虐么!”
我微微收了收眉心,低声问道:“张柯,他家……他还好吧?”
师姐摇摇头,“那小脸最近愈发臭了,害我都没敢关心他。偷偷问赵非,也才了解到这些,也不知道谁去世了。不过,他们对你倒是依旧关心,啧啧啧,算你有良心,还知道问问张柯的情况。”
她说着猛然盯着我,“对了,你是不是跟他们家认识啊?还是你那位照顾者?五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出游就取消了呢?见你们气氛紧张的,我都怕你们吵起来。”
那天的出游计划临时改道医院后,师姐提前下车回了学校,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种种。
师姐见我支吾,知趣地没有多问,聪明如她,大约也能猜到些什么。
“师姐。”
“恩?”
“我大概下学期不跟你同组了。”
师姐吃了一惊,连珠炮似的发问:“为什么?那你去哪儿?王教授他能同意放人?”
“薛教授让我进他的组里,王教授也同意了。”
“哦~是薛老祖啊!”学姐拉长了语调,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点头道,“那咱小王同志不点头也不行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有赵翰墨,我大概连进他们组里擦桌子倒水的份都没有。要知道,以薛教授的威望,研究生挤破头都很难进他的组,别说是我这样的三年速成本科生。也正因为如此,我最近都没怎么敢在王教授面前露面。
学姐一拍桌子,“好事啊!怎么不见你一点喜色?小样儿,跟你学姐还装呢?恩~来笑个我看看。”
我终于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出来,却也只是笑笑而已。说实话,我确实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反而心中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赵翰墨,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出国呢?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有童鞋讲没明白,也有童鞋讲米子在凑字,貌似内容和文章无关。。。
天地良心,米子为了不凑字都自觉进小黑屋了,那“凑字”章还把米子码哭了,为毛啊,不就为了抓紧点让这俩孩子分开,满足乃们滴恶趣味咩。抹泪~
不知和这章联系起来后,大家有木有看懂上一章的内容咧。。。再有不理解就给偶留言吧,或者直接忽略也行,乃们只要就快分了就好。。。。擦汗。。。
进黑屋的米子愈发没人气鸟,大家还追文滴,不妨有空吱一声啊。。。表让俺脚得被赶进鬼屋了。。汗,最近灵异文看多了。。
34
不知是因为“成功”的大学教育,让我的英语水平三年回到高考前,还是因为潜意识里对出国有着抵触情绪,六月的托福我考得很差。凭这样的成绩,我的学术水平再好恐怕都难得名校录取。
赵翰墨说没关系,鼓励我继续报名秋天的考试,还问我暑期需不需要名师指点,他帮我联系。
我无力地对他摇摇头,若是像从前那样,整个夏天在他的身边安逸无忧地读书,怀揣着一个他在哪儿我便上哪所大学的梦,恐怕别说托福美语,我吐火罗文都能读通了。何需什么名师?
可他到底还是帮我找了个牛人,是新西方出国部的某位主任。约好暑期上门来给我上六次课。我被动接受他的好意,心中却有些发苦,因为不敢面对答案,始终不敢问,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出国吗?
我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已潜意识里要求自己过上掩耳盗铃的生活。忽视心里所有的推测与不安,无论是否有根据。粉饰太平,努力使自己陶醉与表面的幸福之中。
高考结束后,我们举家便从S市迁来了北京。辛校长应朋友之邀,到京郊的一所私立学校担任校长,于是我妈便也放弃了本来就干得不称意的工作,随夫而来,安心当起了校长太太。因此,虽是放了暑假,我倒也不至于和赵翰墨分开。
赵翰墨来我家做过几次客,爸妈对他照旧殷勤。我和他并没有故意回避或故意澄清什么,所以我想辛校长和夫人大约也是知道我们关系的,只不过没有点破罢了。
我已不像从前那般把父母拒之千里,不过他老两口对我到底还存着些小心翼翼。我一学期下来的很多情况,反倒要赵翰墨转述给他们听。四人在一起,总让产生角色错位的感觉,仿佛他是儿子,而我是新媳妇,要等他介绍给公婆。无论怎样,看到赵翰墨这么和谐地融入了我的家庭,心里终究是甜蜜的。至于他的家庭,似乎依然离我很远。我很少去想,因为偶尔不小心想起,就仿佛被纱蒙了眼,朦胧一片,寻不见未来。
不知不觉,一个暑假就这么混过去了。似乎每次九月开学后,我的人生便立即延入了多事之秋。
中旬某个下午,赵翰墨突然出现在薛教授的心理实验室。在师兄师姐一片惊艳好奇的目光中,走到了正接受薛教授专业指正的我的身边。
“小辛啊,你再看看你的诊断有没有问题。”
我刚打算开口,赵翰墨就把我的手中的数据图表给拿了过去,深邃沉静的眼睛在镜框后微微眯起,边看着边自语道:“F分数太高,不外乎三种可能,结合L表和加量表的情况,这应该是份废卷,不过矛盾处理得太高端,恐怕不是受测者没配合,而压根就是老师自己自己编了份数据来考验辛澜吧。”
说着,他笑着把报告还到我手中,又眉梢一挑望着被他一语拆穿又发作不得的薛教授。
薛教授恨恨瞪了他一眼:“我辅导学生,要你多嘴。”
赵翰墨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家辛澜脸皮薄,我怕她见我出现又不帮她,一会儿出去跟我闹脾气。”
他此言一出,早已眼中闪烁着八卦光芒的师兄师姐们,立刻都将目光射向我,人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薛教授气地摆摆手,“去去去,要领人就现在领了走,别在这里妨碍我们的工作。”
“那我就领走了啊。帮她请半天假。”说着他就不由分说地拉起了我的手,在一屋子人的注目中出了实验室。
赵翰墨似乎越来越不避讳我和他的关系,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昭告各界的意思。而今,我身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天上难得地下无双集英俊智慧能力财富于一身的男朋友。昔日的“追辛族”在早已强敌之前自动解散了。
“去哪儿啊?”我红着脸,好不容易招呼完一路同学和老师的含笑不语,一进车里,长舒口气,方才有空问他。
他嘴角勾着,似乎在笑我这番消受不得的表情,边倒车边说:“先去吃顿饱的,修养一下,晚上有个饭局,带你去见见我的一些亲友。”
我沉默,赵翰墨见我没反应,回头看我。我迎着他的目光,思维在短路,继续沉默。
他说什么?亲友?
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这两个近乎与“我和他”脱节的字。他终于要把我介绍进他的世界了么?
我一时产生了弃车而逃的冲动。不,不是不愿意。只是太突然了!
赵翰墨眼疾手快,拉住了我已推上车门的手,“辛澜?”语气又急又吃惊。
我掰着他的手指,有些语无伦次:“不行啊,我都没收拾也没准备。你看看这头发,这衣服,这黑眼圈……还有……赵翰墨,改天行不行?”
赵翰墨被我闹得哭笑不得,把我强拉回座上,连声说道:“没事没事,哪里有黑眼圈了?这样就挺好。你要着急收拾,我们现在就去,我都准备好了。只是怕你收拾完了,没心思吃东西。”
就这样,我在赵翰墨的强押下,先吞了三两饺子,尔后被押进了XX饭店的某套间。早有化妆师发型师时装师们严阵以待。大约没见过肚子吃得圆鼓鼓来试礼服的,我很怀疑那个帮我试装的小姐误认为我已怀胎月余。只见她默默地撤下了早准备好的银色修身礼服裙,又默默地拿出了一条深蓝色的高腰百褶鱼尾裙,很得体地修饰了我所有身材瑕疵,而肩上那朵玫瑰色的花则衬托出年轻娇艳的气质。
我收拾妥当走到外间,赵翰墨正优雅地靠坐在沙发里喝茶,抬头望向我,并没有过激地表现出什么惊艳之色,只是满意地微笑了一下,仿佛在他心里,我本就该这么美的。
他帮我倒了杯茶,示意我坐到他身边。“喝口水,坐下歇会。晚上,有够折腾。”
我们一人托着精致的骨瓷杯盏,相倚而坐,身后是透过窗帘射入的七彩阳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光若定格在此时,便是一幅温馨而又散发着绵绵情意的画面。
***
如果美好能永恒,那么是不是全世界就可以告别明天?
“嫂子放心,三哥走后,自有我们罩着你!”
我笑,欲哭无泪地笑。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消息,我出乎意料地没有惊讶。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担心猜疑终于尘埃落定,就是那个最不愿意接受的答案,却偏偏已经想过很多次,似乎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为什么,依然心痛,依然浑身都克制不住地颤抖。
震惊吗?没有。愤怒吗?或许。痛苦吗?是的!但更多的是失望,是无法挽救的悲凉。我努力地平稳着自己心中的起伏,爽利地举起了面前的大号高脚杯,满满一杯琥珀色的白兰地。我平举着面对众人,飒爽一笑,便仰头大口地灌了下去。
杯空。众人鼓掌叫好,我努力舒展开蹙紧的眉,闭目微笑。睁开眼,转头看向赵翰墨,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他晦涩的表情,笑容却已凝在嘴角,而众人的喧嚣也在他强烈的负面气场下渐渐平静。
四周寂静,只听见我沉静而柔和的声音,好听得如同最深情的蓝调女声:“赵翰墨,一路顺风。”
说完,我向后推开座位,拿起他为我准备的狐皮小斗篷。
“辛澜……”他几乎与我同时站起,拉住我的手,沉声喊我的名字。
“嫂子……”
“弟妹……”
他的“亲友团”也意识到了失态的不对,纷纷起身,无措地望着我。热闹的氛围早已冷却。
许多目光承载着压力,让我不堪重负。我知道自己这般离席,表现很差劲,会让赵翰墨很丢脸。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再没有力量可以支撑我继续下去,去维持所谓的风度或者场面。那个消息,几乎抽走了我的生命。
我只能近乎哀求地小声对赵翰墨说:“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想走……”
赵翰墨近乎半抱地搂住我,接过我的斗篷,转头对那一桌人匆匆道:“她不习惯喝酒,似乎有些酒精过敏,我先送她回去。不好意思了,诸位,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酒精过敏,总之胸口发凉,闷得喘不过气,四肢无力几乎站不住。最后,赵翰墨不得不抱起我,大步地向门口走去。
“三哥,等等!你也喝了酒,我喊我的司机来!”一个微胖的眼镜兄从后面追来,看着我,面色焦急地说道。
“谢了,华子!”
“不好意思,让大家扫兴了。”看出眼镜兄是真为我担心,我望着他,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他拍腿急了,“哎哟,嫂子。这不这折煞我了。都怪那群家伙太疯,劝你喝什么酒。这兴头上来了,拦都拦不住。三哥也是,怎么不早说。”
赵翰墨低头看着我苦笑,我别过头,咬着嘴唇,再没吭一声。
华子大约早看出了我们不对的真正缘故。犹豫了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劝我道:“嫂子,你别怪三哥,他也是刚收到的消息。不是故意想瞒你。其实,三哥……”
“华子,别说了。”赵翰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拦住他的话头。说完,继续低头看着我。
我闭上眼,感觉有一道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赵翰墨,对不起。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讨厌我自己,讨厌自己的命运。命中注定,爱上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到这里吧。其实这章本来很长的。但米子这两天过得很不顺。灌了两杯白兰地才培养出一点码字的情绪。
sorry every of my dear。
35
XX饭店门外,即是北京最繁华的商区。我站在饭店高台望着拥挤的人流无序穿梭集散,忽然心头生了个念头,对身边的人说道:“赵翰墨,你闭上眼睛默数,我往人群里走,数到三十你睁开眼来找我,好不?”
他看了眼那灯火中熙攘的人,为难又无奈地向我:“辛澜,你看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了,别闹了好吗?”
我不理他,挥开他的扶持,要自己站稳给他看。
该死的高跟鞋!果然……很困难。于是,我在饭店保安的目瞪口呆下,脱下了高跟鞋,递给赵翰墨。
赵翰墨无法,只能快速让服务员给我取拖鞋来。
我穿好拖鞋,站离他两步,不让他靠近我:“别拒绝,赵翰墨。或许我没多少次机会向你提出要求了。我只是想证实一些东西。你快闭上眼睛好不好?”
赵翰墨深吸了口气,蹙眉看着我,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容他再犹豫,我立刻跑了出去。
“赵翰墨!开始数数!数到三十,一定要来找我!一定!一,二,三……”
当人群的嘈杂将我淹没之前,最后听到了身后华子的声音:“三哥,车来了。诶?嫂子呢?嫂子……”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我站在地铁等车处,华丽的宴会服下一双宾馆的便利拖鞋,无论上身还是□都和四周格格不入。我犹豫着是否要上车,更好的将自己隐藏,却最终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我不敢……
曾听过一个故事,一对情侣约好在环线的某站各自朝相反的方向坐车,若是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相遇,则证明了彼此的情缘。
我也想试试,但我终究不敢,赵翰墨是我一生唯一深爱的人,我始终没有勇气跟他开这种玩笑。
这便足够了,他若能在我数到一百之前将我在这里找到,就已经可以证明我们的缘分。听,我数得多慢啊……五十二……五十三……你怎么还不来?
赵翰墨,你说过我们有缘,我没有喝醉耍酒疯,我只是想证明我们的缘分而已。若是这样短暂的分别,你都不能找到我,那以后天各一方,彼此不知归期,我们之间又有什么缘分可以让我凭借呢?
九十六……九十七……
我闭上了眼睛,地铁的呼啸声远道而来,伴随着微寒的穿堂风,我打了个寒颤,心头也紧张起来。
九十八……车停稳,我睁开眼,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第三个车门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挤进了上车的人流中。
九十九……车门关上,地铁启动。
我目送着车窗里的他在我面前飞驰而过,目光刹那交汇,彼此都来不及辨别对方的表情。
一百……
我再次闭上眼,头重脚轻地不得不背靠在身后的广告柱上。手包里的手机急促地震动。
耳畔是他焦急带着喘息的声音:“辛澜,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回来找你。别走!千万别在玩了好不好?”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而后才意识到我点头他看不到,才轻声“恩”了下。其实,我想好好地告诉他,我不玩了,游戏结束了。
可是,我发现自己的嗓子哽咽,舌头发肿,或许除了呜咽什么话都已说不清。
赵翰墨始终没有挂手机,我也默默听着他那边的嘈杂和他的呼吸。
其实,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事实早证明了一切。一百数到,他找到了我,却是在离我而去的地铁上。就差这么一点点,不过一扇车窗的距离。却是多么遥远的一点点。如同我们的命运,不是没有缘分,只是差一点点而已。
“赵翰墨,你要去多久?”他出现时,我脱口而出。
他毫不犹豫地拥我入怀,伴着他砰砰的心跳,我听到他郑重地承诺道:“三年,辛澜。我保证,最多三年!”
三年,又是三年的分别。三年中,他接受秘密的培养,在全国各地游历,与我断绝一切联络,我只知道,首站是西藏,之后不知何处。而那时,我或许已在大洋彼岸。他早知道自己有此一行,所以早早替我安排了去美国深造。
可是,赵翰墨,你真有把握能安排好三年的命运吗?三年之间、三年以后会发生什么,你真的都能预料吗?
你原打算等我一年后到了美国再走的,不是吗?可曾料到你的培养计划会立刻开始,这么突然!
“辛澜,等我,好不好!”
“辛澜!”
在他深情而恳切的目光下,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我在心中叹息给自己听,就答应吧,相信三年后,他会像现在这样,即便错过,也能坐返程的地铁回头找到我。只是,命运真的就如地铁般单纯吗?
“赵翰墨,”我抓着他的衣襟,将自己愈发紧密地贴近他,“吻我好不好?”
感受着他的气息缓缓而下,将我笼罩,我闭上眼,贴上他的唇,柔软温暖的唇瓣,湿润缠绵的舌尖,细腻地纠缠,渐次深入……终于,圆满了少女时期梦中的一切。果然是很美很美地,美到窒息都不愿放弃,直到他松开我,我匆匆换了口气,便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继续……
如此令人沉迷的味道,真希望不要结束。
***
赵翰墨走后三个月,某天,赵家大嫂找到我。
眼前换下军装的她,依旧是个美丽出众的女子,却脱去了几分威慑人的气质。可这样的改变并没有让我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她,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地压抑着我。
服务员为我们满上的茶水,她似乎没有喝一口的意思,只是沉静地看着我:“辛澜,听说翰墨拜托了一大群人照顾你。”
我点点头。
她略带苦涩地笑了笑:“翰墨总是这样,对自己珍爱的东西总希望能保护地极尽周详。”
我端起茶杯,小啜了口,润润嗓子,开口道:“大嫂,有什么话,你……”
她摆摆手,止住了我的话头,继续说道:“或许你想不到,其实我在你高二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存在。那时,你父亲正陷入一桩你所在中学的经济案中,当然这和沈家的有意相害有关。翰墨为了这件事,匆匆回京求我帮忙。”
得到我惊讶的一瞥后,她点了点头:“我姓沈。”
我情不自禁地握紧膝盖上的双手。我完全不知道,高二那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辛校长,赵翰墨,他们……赵家大嫂说对了,我被保护地太好,他们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
她叹了口气:“这是赵翰墨第一次答应了家里让他从政的安排,为了让我帮忙处理你父亲的事。你或许不知道,此前赵翰墨为了躲避他爷爷的期望,才暂避S市的。他哥哥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因此逼他很紧。赵家虽说根深底厚,但老爷子老了,我又是女子,终究撑不起来。若翰墨不愿担负起他的责任,终有一天大厦倾覆,下场不会好。他终于不再逃避责任,为了你!我感激你的同时,也开始害怕你在他心中的重量。”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辛澜,翰墨的身份前途,我想你心里也已经清楚。之前张怡那件事,你也亲身经历。张怡死了,张家和赵家的关系也几乎决裂,除此之外,对赵家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少。一旦选择了这条路,翰墨半点差错都出不得。不单翰墨,他身边的人都一样。比如你,或者我,我们错了一点点都可能成为他的灾难。我被停职只是第一步,我的退出其实是为了他铺路。你懂吗?”
我不由自主地蹙眉,不是不懂。只是仿佛看见了光鲜的皮肤被血淋淋地扒开,残酷地令人受不了。
“辛澜,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就你个人而言,你和翰墨交往,我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不光是我,他爷爷听说了你在张怡事件里的表现,也赞扬了你的镇定勇敢。可是,你父亲的事……”
“大嫂,别说了,我明白。”我低下头,轻声说着,却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赵家大嫂握住了我的手,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和同情。可是这样的感情有什么用呢?此刻对我来说,比虚伪的示好或犀利的斥责更残忍。
“对不起,辛澜。其实你父亲的事可大可小,而且当时已经被化解了。但是既然有了底,难保以后不会被翻出来。现在翰墨的机会被多少人眼红,又有多少人处心积虑地想找他的差错,而我又退下了位置,所以……”
“大嫂,真的别说了。”我全力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她的手心并不比我的暖多少,只能徒增我的寒意。
“我明白该怎么办的,大嫂。”我再次低着头,呆呆地望着手心被自己掐出的月牙形红痕。
她拿起了包,站起身,递给我一个信封。“辛澜,这里有我的联系方式和一些别的帮助。若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打我的电话。”
我抬头冲她牵了牵嘴角,把信封推回给她,“大嫂,你糊涂了。不是跟他越少牵连对他越好吗?我怎么还能收下这个?之前欠他的,就拜托你替他与我一笔勾销吧。从此便两清了,辛澜是辛澜,生命里没有赵翰墨的辛澜。”
她沉重地点点头,终于起身离去。带走的,还有关于赵翰墨的一切。
大四的圣诞节前,我顺利拿到了之前跟赵翰墨商量好的,美国最好心理专业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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