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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女承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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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以后没有人扭曲了。”说完，尹一佳把红酒一饮而尽，反手轻扣酒杯，她也学电视里坚强的女人一样，挑衅地对他说：“我喝完了，我当它是一杯忘情水，从此以后，我们陌路。”
她把话说得狠绝，只是为了让这恨能坚持到她走出这个房间。
再看到他，她才发现虽然怨他恨他，但那些都比不过她爱他。可是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属于她。他的笑，他的唇，他的手指，他的每一分每一毫。他的低沉嗓音，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草味道，他的温柔，他一切的一切，今天就将画个句点。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穆宇波，你是个温柔的人，也许你不记得了，曾经我还是足球宝贝的时候，你曾请过我们吃雪糕，四个圈，吃得我们那些女孩很欢乐。那天特别热，只有你注意到了我们坐在没有空调的休息区。那个时候我吃得特别感动，那根雪糕棍我一直留着，可是昨晚我把它折断了，我才明白，你的温柔，叫残酷的温柔。对我，对路娜……”
………………………………………………
“温柔的你，能再吻我一次吗？”尹一佳扬着轻浅的笑说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在我的口里含药。”只是还想留那么一点点的余温，仅此而已。”
她的话音刚落，穆宇波便环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扯向怀内，动作不温柔，吻却很深情。他深深地、贪婪地吻着她，用力揉着她骨感的身子，他一遍一遍的回味着她口内红酒的芬芳，难分难舍。她环住他的颈，再上移手指插入他的发内，空气中有两个人相濡以沫的声音，口内的液体交融，胜负难辩。
他的手滑过她衬衫的下摆，插入她的裤襟内，抚上她饱满的臀，轻轻揉着。而尹一佳——在他发间的手移到他的胸前，一推，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还想做吗？”尹一佳笑得像只小狐狸。
穆宇波平衡着呼吸，不语。
“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如果不想找别的男人解决，那么就找你。”她笑，笑得刺目。
穆宇波盯着她微肿的唇，咬牙。
“还是你现在想先解决，等不及路娜了……”
“我说过别总提她！”穆宇波吼了出来，打断了她的话。
尹一佳耸肩冷笑，“放心，以后让我提我也不会提了。”旋身坐回沙发，她又说：“只是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要我，我会瞧不起你，如果这个时候你要我，那你就是个十足的人渣。”
第一次，因为自己的欲望而羞愧的穆宇波没有解释自己原本的心理，贪恋着她的美好，却真的没有想在这个时候和她发生关系。
“老公，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最后，我还是喝了忘情水。这三个月来，谢谢你给了我和巍巍一个美好的回忆，当然，巍巍一定会幸福的，因为她终于有爸爸了，谢谢你为我们做了的牺牲。而你的报复，成功了。”尹一佳深吸口气，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纤指盖住眼帘，她说：“你先别看我。”
知道她是想哭，穆宇波僵硬着转过身子。
尹一佳俯□以手掩面哭了出来，嘤嘤的哭声引得穆宇波的心又一次拉扯着的疼。
十分钟后，尹一佳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翻出镜子补好妆才说道：“你可以转过来了。”
穆少将被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唤着，竟然也不觉得奇怪。
转身的刹那，她黝黑的眸正紧紧盯着他，他的眸光奇异地移不开，两个人隔着沙发对望，良久无语。
是尹一佳的手机声打断了两人的目光，尹一佳看了眼手机说道：“我们走了。”转身提起行李进屋拉着女儿便往门口移动。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巍巍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们去一个没有爸爸的家，好不好？”尹一佳蹲□子对女儿说：“我们不要打扰爸爸好不好？爸爸很累。”
“哦。”听到说爸爸累，巍巍便不吭声了，回头看了爸爸一眼，乖巧地说：“爸爸再见，爸爸好好休息，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来哦。”
这一刻，穆宇波和尹一佳同时红了眼眶。
尹一佳拉着女儿，挺直腰身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倒是巍巍留恋的看着爸爸，虽然她还小，但前几天小爱的妈妈和她说了很多，她知道，爸爸和妈妈都不快乐，她想让爸爸妈妈快乐起来，所以，走就走吧。
……………………………………………………
尹一佳带着女儿逃一般从楼梯上跑下来，李翰已经在楼下候着多时了。
“你丫的好磨蹭啊。”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李翰笑着抱起巍巍。
“干爹，你怎么来了？”巍巍问道。
“干爹来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李翰！”
“不要！”
母女俩都给了否定的答案，李翰耸耸肩，“我开玩笑的嘛，干嘛那么认真。”
算是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三个人移到李翰的车前。尹一佳真的很想很想回头再看一眼，但她还是咬紧了牙拉开车门，既然说喝了忘情水，就要做到。
“尹一佳！”穆宇波的声音突然响起。
尹一佳直觉性地回头向楼上望去，穆宇波站在阳台上看他，路灯半隐半明的照在他的脸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的唇动了几下，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莎哟娜拉。”尹一佳笑着挥了挥手，转身上了李翰的悍马。
而穆宇波也对她挥手，后来他才知道，“莎哟娜拉”在日语里多用于恋人分手，或者表示亲近的人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了，也是——永别的意思。
那一晚，穆少将一个人坐在家里喝光了尹一佳留下的一瓶红酒，看着红酒瓶上标识，他认出了，这是当年他喝过的那个品牌，那一晚，他们的开始。不知道脸上的液体是不是叫做眼泪，穆少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而伤悲。
31
31、离婚 。。。
协议离婚的事尽管两人没有公开，媒体仍然报道了出来，穆宇波发短信给尹一佳说道：“不是我说的。”很久，她的手机才回来信息，只是告知了他她和女儿的居住地址，除此之外好像不想多说一句。
穆宇波看发件箱里自己发的那条短信觉得可笑，什么时候他也变了，变得喜欢辩解，变得懦弱怕误会，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该出去走走，不能这样一直闷在家里，下个月要回队里集训了吧？”路娜从厨房走出来，把切好的水果放在穆宇波面前。
穆宇波看着水果发呆，自言自语般说道：“以前她总是哄不爱吃水果的巍巍吃水果，会把水果切成花朵的样子。”
路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叫来保洁公司了，一会儿有人来打扫房间，我们出去逛逛吧。”她俨然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才发现我这房子真的很大，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觉得空间倘可，后来她们母女搬来我就觉得房子突然变得好小。她离开的那天晚上我突然惊觉这个屋子大得可怕。”穆宇波仍然自言自语。
路娜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心里虽然气但嘴上不会说激将的话语，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说道：“还是会习惯的。”
穆宇波终于抬眼看她，“第几天了？”
“什么？”路娜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可以去看女儿了？”尹一佳永远不会知道，从她走的那一晚他便抓着手机等地址，要不是他今天主动发短信给她，他真的以为消失了。
“去吧，今天就去。”路娜站起身拉他，她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懂得做成熟的事让成熟的男人欣赏。
他们恋爱时，他还年轻，很认真地和她谈恋爱，她教会了他很多事，但现在她突然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成熟了，已经不需要她了。不过，她不会放手的，她调教出来的男人，怎么可以拱手相让。
下了楼，把穆宇波家门钥匙扔给门卫，路娜开车，他们前往尹一佳给的地址。
………………………………………………
尹一佳不知道该怎么向女儿解释她和穆宇波已经离婚的事。
女儿虽然不问，但每次楼道里有脚步声，女儿都会伸长了脖子看门板。不到四岁的孩子要承受这些真的不容易，尹一佳在收到穆宇波的短信后，终于决定向女儿坦白。
“巍巍，明天一定要去幼儿园哦，已经四天没去了呢，这样下去你老爸又要说妈妈……”尹一佳顿了一下，抱着女儿坐在自己怀里说道：“总之，以后我们还像爸爸不在的时候那样过日子好不好？妈妈教舞蹈，巍巍去上学，休息的时候妈妈还会带巍巍去动物园，游乐场，家里东西坏了我们还让干爹来修，累死他，好不好？”
巍巍玩着妈妈的手指，抬眼白了妈妈一眼说道：“干嘛要干爹，我有爸爸。”然后又垂下头摆弄她的手指，小小的唇微微嘟着，她轻声问道：“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离婚了？”
“巍巍，你听妈妈说，爸爸和妈妈只是因为性格不合适所以不能一起生活了，但巍巍还是爸爸和妈妈的宝贝，好不好？”尹一佳尽量柔声细语地耐心解释着。
“我不要！别人的爸爸和妈妈都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你和爸爸就不生活在一起？你们为什么要离婚，你们既然要离婚为什么要生我？”巍巍哭了，她从妈妈的怀里跳出来，站在小桌后面倔强地扬着头，那抿紧了的唇像极了穆少将。
尹一佳被女儿吼得一时无语，愣愣地看着女儿，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看得心虚，她竟然被一个要再一个月才满四周岁的娃娃问得哑口无言，情何以堪啊。
“妈妈，妈妈你不要和爸爸离婚好不好？巍巍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想每天早上坐在爸爸腿上喝牛奶，想每天晚上爸爸来幼儿园接我，想晚上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看电视，还有奶奶，妈妈，你去和爸爸说不要离婚好不好？”女儿也是个小磨人精，尹一佳掩着眼拭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
“这不是妈妈能决定的。”最后，她只能憋出这句话。
“那巍巍去和爸爸说可以吗？巍巍说不想爸爸和妈妈离婚，好不好？”再成熟的孩子都会以为这个世界有奇迹。
“巍巍，不可以，你过来听妈妈说，爸爸有爸爸的生活了，妈妈也会带着你开始新生活，好不好？以后每天给巍巍买85度的布丁吃，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爸爸！”女儿很倔强。
“穆巍巍！”尹一佳的耐心磨光了，她几乎是吼着对女儿说：“你爸爸不会回来了，他不要我们了，就算他回来，妈妈也不要他了，听到没有，你没有爸爸了！以后不准再说让爸爸回来的话，否则——否则你就去和爸爸生活，再也不要见妈妈。”
巍巍被吓得停止了眼泪，她呆呆地看着妈妈，最后转身跑向大门，“妈妈我恨你！”四岁大的孩子，懂什么叫恨！！！
“巍巍你回来。”
女儿拉开门跑了出去，尹一佳随后追了出去，母女俩刚奔到楼下，穆宇波的车——到了。
…………………………………………
“巍巍！”穆宇波从车上跳下来，膝盖刺痛着，他还是忍着痛跑到了女儿面前，抱住女儿，他问道：“巍巍怎么了？”
“爸爸，我讨厌你，讨厌妈妈，你们要离婚，要你们自己的生活，你们就不该生下巍巍，你们是坏人，你们是骗子。”巍巍推着爸爸，扑腾着小腿。
“穆巍巍！”尹一佳不想女儿继续取闹，再次吼了出来。
“你吓坏她了。”穆宇波抱起女儿，语气里有那么几分软软的指责。
“宇波，怎么回事？”路娜从车上下来，斜了尹一佳一眼，关切地问着穆宇波。
看到路娜，尹一佳又冲动了！她冲到穆宇波面前抢回女儿，指着穆宇波对女儿说道：“巍巍，你看好了，你的爸爸不要你了，以后你的爸爸会有别的小孩，这个阿姨还可以给他生别的孩子。”
巍巍看着穆宇波，红红的眼神色开始疏离，转身她抱住妈妈的脖子，闷不吭声。
“尹一佳，你不要无中生有。”穆宇波气坏了，她一直说他的不是，现在还言辞凿凿地讲给女儿听，他接受不了。
“我无中生有？你带着她来是要干什么？”尹一佳恨怒地看向路娜，“人已经是你的了，婚我也离了，放过我行吗？”
“尹小姐，你搞错了，宇波只是来看孩子的。”路娜柔柔地笑着走过来，涵养好得好像根本不会生气。
“行，你看完了，可以走了。”尹一佳根本不想和路娜说话，只是看着穆宇波。
穆宇波高大的身形晃动了一下，不语。
“你尖酸了。”路娜真的看不下去了。
“关你什么事。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吲。”尹一佳马上回击。
“你们家？你和谁的家？”路娜笑，还是不气。
“你……”
“你们少说两句！”穆宇波出声吼断两个女人。
巍巍从妈妈的颈间转头看爸爸，“妈妈，我们回家吧。”好像她也不想再见到爸爸了一般。
尹一佳再看了穆宇波一眼，转身，抱着女儿上楼了。
而穆宇波，转身对着一旁的大树重重击了一拳。
………………………………………………………
晚上，穆宇波一个人坐在家里把今天的一切反反复复回想了一遍，结合了之前的种种，他突然惊觉到一个大问题。
马上拦车赶往尹一佳现在的住所，穆宇波跑上楼后急促地敲着门，尹一佳跑过来开门，看到她后，唇角的笑容收敛。
“什么事？”隔着铁栅栏看他，她似乎并不打算让他进门。
“你开门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穆少将与门内的女人的商量着，尽管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冷冰冰的，可是他一点也不生气。
“女儿你今天已经见过了。”明明协议上有探试时间的规定啊。
“我不是来看女儿的，我是有话要和你说。”穆宇波怕她反手就关门，率先一步把手伸过铁栅栏杵着木制门板。
尹一佳瞥见他手上缠着的绷带，仅愣了一秒，忙转开视线不在乎地说道，“那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是真的打算不让我进屋吗？”他皱着眉，好像不能理解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尹一佳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说“废话！”
“好，那我就在这说，就一句话，今天早上不是我让路娜跟我一起来的，她早上去家里给我送东西，然后我说想来看女儿，她说陪我过来看看。我想得很简单，如果她只是想尽一个朋友的份儿，我欢迎更多的人来疼爱巍巍。但没想到让你误会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早就只是朋友了，她自己也不只一次在我们共同的朋友面前这样强调过。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再见。”雷厉风行，不愧是穆少将，表达完来意，头也不回地便路下了楼。
尹一佳愣愣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道，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么晚跑过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事？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路娜对他还有感情？“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你傻啊？”对着早已无一人的楼道尹一佳喊了出来，转过身关门，她竟然没有骨气的担心起他受伤的手。
这可怎么办呢，明明是气得要死的，可是就因为他这一通没有目的的解释，她竟然柔软了心，没用，真没用！
32
32、生日快乐 。。。
穆宇波每周都会来看巍巍，他来的时候，尹一佳便会借口出去，或者直接把女儿在闹市中交接一下转身便走。这样的相见自然并不愉快，但穆宇波因为最近又回到队里训练，着实没有时间好好和尹一佳谈谈在女儿面前要保持彼此的友好。
昨天晚上，穆宇波突然接到尹一佳的电话，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陪女儿，他自然欣喜应下，推掉当天所有的安排，一大早便从队里请假去接女儿。
到了中心广场，尹一佳把女儿塞到穆宇波怀里转身便要走，穆宇波忙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结果她一句“我有约会”，那得意的意气风发样，让他一时哑口。满腹猜踱着她去和谁约会的穆宇波被女儿拉进了哈根达斯，此刻女儿吃得满脸都是，欢乐地喂了穆宇波一大口后说道：“爸爸，我们来吃淋淋的事不要告诉妈妈哦。”
穆宇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淋淋”是什么，他笑着点头，“嗯，不会告诉的。巍巍要是喜欢吃，爸爸以后每周都带你来吃。”
“爸爸最好了！妈妈坏，妈妈说今天给巍巍买淋淋的蛋糕，可是她却没有陪巍巍，妈妈坏！”巍巍抱怨着，又吃了一大口冰淇淋。
“巍巍想吃蛋糕吗？”穆宇波看向蛋糕陈列柜，父女俩坐的位置很隐蔽，所以他看不太清，只能转头再看女儿，“下次爸爸给你买蛋糕好不好？今天已经吃这么多了。”
“不要，就要今天，今天是巍巍的生日。”女儿轻飘飘地扔出这么一句话，继续与蛋糕奋战。
穆宇波突然被雷击中一般张大了嘴，半天才找回声音，他探身看着女儿，女儿奇怪地抬头看他，他缩回身子揉了下眉心，掏出手机打电话。
“尹一佳，你在哪里？”
“我在约会啊。”尹一佳的声音听起来欢乐极了。
“你马上过来。”这都什么事啊。
“干嘛？”难道被他知道了她在家无聊地抠脚丫呢？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今天是女儿的生日？”
“你真是奇了怪了，你女儿的生日你自己不知道，还怪别人？”尹一佳又说道：“孩子的生日可是妈妈的受难日，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莫名就被她说慌了，穆宇波忙道歉，深吸了口气，他揉着眉间说道：“一起给女儿过个生日吧，好不好？”
“不要！”
“尹一佳。”
“我在游乐场呢。”反正她就是喜欢撒谎。
“你和谁？”
“关你什么事？”偏要气死他！
“在那里等我们，我们二十分钟后一定到。”说完，穆宇波拿纸巾给女儿擦了擦嘴，抱起女儿跑到前台拿了个HOLLO KETTY的蛋糕便开车向游乐场飞奔而去。
………………………………………………………
也许巍巍做梦也想不到，在她四岁生日的这一天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过。
爸爸抱着她，牵着妈妈的手在游乐场里逛着，不少人认出了爸爸，跑过来要签名，最后爸爸没有办法，带上了妈妈的黑镜，大大的绿豆苍蝇眼，巍巍看着爸爸就觉得奇怪，好几次想伸手去拉爸爸的眼镜，都被妈妈拍着小屁股阻止了。
听说动物园新来了几只树懒，穆宇波一直想看，和尹一佳商量后，三个人转战动物园。
因为不是节假日，来看树懒的人不多，三个人站在树上看那只在树枝上四仰八叉不动一下的家伙。巍巍伸着脖子对着树懒使劲地叫，逗得尹一佳咯咯直笑，穆宇波扭头看她，说道：“以后不要哭了，好吗？”
“放心，没有你在，我不会哭了。”她凉凉的说道。
“……”穆宇波抿紧唇看她，又一次无语了。
“坦白说，如果没有女儿，也许我不会再和你有交集。我是个讨厌藕断丝连的人，如果两个人的感情无法延续了，做朋友又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不能理解那些所谓的分手了还能做朋友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喂，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绕了一圈，终于到了正题。
穆宇波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乖乖的小学生，尹一佳忍不住又笑了。
“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刚刚的表情好认真哦。”
“这有什么可笑的，你问的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穆宇波有些郁闷，摘下墨镜挂回了尹一佳的头发上，“别人的情况我是不知道，就我而言，我跟一个人恋爱或者跟一个人分手，都不像游戏那样随便。你问过我曾经的恋爱故事对吧，现在我们等这只熊，我讲给你听。”拉着尹一佳的手坐在一边的石凳上，女儿等那只懒熊已经等得发困了，正好适合两个人聊聊天。
“我其实并没有谈过几个女朋友好嘛？十六岁的时候我和体校游泳队的一个女生恋爱，那个时候就是觉得两个人特别谈得来，每天训练后一起走走，聊聊，不怕你笑话，那个时候聊的就是以后夺冠的事，那思想觉悟是相当的高。可是后来她因为调到了另一个城市，我们通了三个月的信后就再也没联系了。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后来出国认识了路娜，开始也没有想过要恋爱，毕竟我是要回国的，后来相处久了就有感情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再后来我要回国了，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国，她说不想回国，那我就回来喽，然后我们就分手了，就这么简单。再就是严卉珍，我们也是在他们电视台的领导介绍搓和下恋爱的，虽然我没有提过结婚，但那个时候是真的很认真地有想过该稳定下来了，可是我不喜欢她总是拿我去炫耀，和她说了几次，无果，就分手了。分手后她很快便和一个富二代恋爱了，到后来又和人家分手后回来找我，但她的坏习惯是肯定改不了的，所以……”
尹一佳揉着耳垂静静地听着，末了，她总结到，“穆少将，你挺能讲的嘛。”
“我是被你逼的好不好？”穆宇波微微脸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嘛。”
“现在知道有点晚了。”
“今天不说这个行吗？”才发现尹一佳这女人挺会杀风景。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尹一佳严肃起来。
穆宇波有不好的预感，向一旁退了□子，他说道：“你说吧。”
“你和路娜是不是有过什么约定？”
“什么约定？”他没明白。
“就是以后男未婚女未嫁就结婚的约定。”
“啊，那个啊，那次是朋友们一起喝酒，很多人还想让我们合好，虽然这几年她往返于国内和国外，但我觉得还是不合适，她又不愿意稳定，所以我就让他们别闹了。可能她看得出我为难，就说了那句话。我当时应了一下，我想我的行情还不至于差到结不了婚吧？这都是四年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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