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女承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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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了本子一眼，也把鼻子气歪了，哼了一声，没接。
“要不您说，我记。”尹一佳那叫一个乖啊，看得女儿睡意全无。
老太太看着孙女眨着大眼看看尹一佳又看看她，脸上有点挂不住，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有不对的地方我会直说的。”
“是。”尹一佳起身去做早饭，老太太看着她，心里乱糟糟的。
………………………………………………
早上问安一次，中午问安一次，睡前还要问安一次，两天下来，老太太受不了了。
“行了，你别给我搞那些形势主义，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在我面装逆来顺受是没用的，你该是什么样是什么样，我心里自有一杆称。”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她怎么努力也没用？
尹一佳颓败地坐了下来，抠着手不说话。婆婆正在看电视，听这边没的动静，回头看她，发现她肩膀耸动，有晶莹的液体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一粒粒砸了下来，心里一惊。
她的确是看不惯尹一佳，心里的种种隔阂不是说没就没的，虽然这几天相处下来也知道这个女娃很聪明，但毕竟没有用到坏的地方，她很努力地在讨好她，她这个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
关掉电视，穆母站起身背对着尹一佳说道：“收拾收拾，我要出去走走。”
“哦，好。”尹一佳忙转过身擦掉眼泪，进屋换衣服去了。
十分钟后，两人已经逛到了家附近的大超市里，尹一佳好几次想去扶婆婆，但手在空中试探了几下，还是没敢伸出手。穆母用眼角看到她缩回手的样子，心里有些软了，当尹一佳再次伸出手的时候，她向后退了一步，顺势夹住了尹一佳的手，斜眼看了她一眼，发现尹一佳因此而笑开了眼，她也淡淡扯了下唇角，颇受感染。
“哟，老杜，是老杜吧？你来S市啦？”
在生鲜食品区，尹一佳正在跟婆婆学习如何挑选真正新鲜的猪肉，身后传来的惊喜地呼喊声引得两人回头。
“哎呀，老于啊，好久不见了，怎么样，你们家大刚这次也去集训了吧？”穆母回头一看是自己当年的队友，虽然她退役后两人就没什么联系，但后来儿子们在同一个球队里接受从小的栽培，又让两人再次相遇。
“进啦，这次和宇波一起走去的Y省。怎么，和媳妇买菜？”老于说着，终于把目光调向尹一佳，眼里颇有些挑剔的意味。
“嗯，是呀。”婆婆转头对尹一佳说：“这位是你于阿姨，他儿子以前也是宇波的队友，后来转会了，宇波小时候可是你于阿姨照顾着的，快谢谢你于阿姨。”
“谢谢阿姨。”尹一佳乖乖的喊着，甜甜地笑着。
“呵呵，老杜，你看你这媳妇多好，我那媳妇啊，简直就是气死我。”老于笑得干干的，“当初没结婚前也是，对我好得很，逛街出国什么的，现在我想看看我孙子，都得打电话问她时间方便不方便。气死我了！”说完，又横了尹一佳一眼。
尹一佳还在一边甜甜地笑，心里又暗忖着，“我草，你媳妇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干嘛在我婆婆面前嚼舌根。”
穆母听了老于的话，心里又惊了一下，“那你家大刚都不说她？”
“唉，老杜啊，你不知道，我家大刚比宇波还大两岁，说退役可是随时的事，再加上这几年没少受伤，现在等于是拿命来换养老金，怎么办，我儿子以后还不得她照顾啊。”老于说着，抹了抹眼睛。
穆母看得动容，安慰了一翻，两人约定过几天一起吃个饭详谈，尹一佳一猜就知道两人一定是有当她的面不能说的话，两个老太太想顶一个诸葛亮用，这指不定是对付那个还是对付她呢。
………………………………………………
相安无事了两天，尹一佳仍然小心翼翼的伺候婆婆，老太太说话也很少明嘲暗讽了。尹一佳正松了口气的时候，和老于吃过饭的婆婆心事重重地回来了。
老太太回来后就不爱说话，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自己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尹一佳站在不远处看着，也跟着犯嘀咕。
“妈，您是不是不舒服？”憋了半天，尹一佳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不理她~
“妈，您晚饭想吃什么？”
还是不应~
尹一佳急坏了，又不能打电话给穆宇波，如果他不打过来，她真的没办法联系到他。而且他又那么远，告诉他只会让他急而已。
晚上接女儿回来后，尹一佳便对女儿千叮万嘱，如果爸爸打电话来了，一定不能告诉爸爸奶奶身体不舒服。巍巍郑重点头，按尹一佳说的去哄奶奶开心了。
又过了两天，尹一佳发现婆婆越来越没精打彩了，时不时望着窗外长吁短叹，伊一佳实在坐不住了，商量着说道：“妈，您要是不舒服咱去医院看看吧。”
“看什么看？我没病！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才给你几天好脸子，就咒我是不是？”老太太来火了，瞪着尹一佳的表情像要活吞了她一般。
尹一佳被吼得委屈，想发作又不敢，她脾气是不好，但对谁能发脾气她还是明白的。“妈，您别这么说，我就是担心您，您怎么会生病呢，您一定长命百岁，婆婆吉祥。”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尹一佳一眼，又兀自发起呆来。
尹一佳实在熬不住了，翻出手机给穆宇波的新手机发了条短信，“老公，急事，速回电。”
晚上，穆宇波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尹一佳刚接通，他便急急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
“女儿生病了？”
“穆宇波你能行不了，有你这么咒女儿的吗？你就是不待见她，当她是个责任是个包袱，也不能这样啊。”尹一佳这几天被压得正愁没地儿发火呢。
穆宇波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后才说道：“看你这脾气，说吧，那是什么急事？”
“你听了以后千万不可以着急啊，其实真的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只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什么事？”他是把同屋的队友支出去买烟才打的这个电话，口气急了一些。
“你还跟我急，我比你急。”还是不归正题。
“姑奶奶，你行了吧？”穆宇波隐忍着怒气，脾气谁没有？！
“就是，就是……就是妈最近好像心里不舒服，人也恹恹的，我有些担心，想带她去医院她不肯去。”终于憋出来了，有个人能分担的感觉真特么好受。
“怎么回事？”这回穆宇波更急了，尹一佳自然知道母亲在他心里的地位，这小子孝顺出了名的，媒体都讴歌。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就能解决了。”尹一佳揉着耳朵嘀咕着。
“什么时候开始的？”穆宇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是，四天前吧，还是五天来着。”
“尹一佳！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穆宇波有点火了。
尹一佳一听他扬高了声，知道男人要暴发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撩拨他，她这人狗腿，专门欺软怕硬，他给她几分颜色她就能开几分的染房，他要是不给，她也只能受着。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她也有道理啊。
“我妈呢？”穆宇波深深吸了口气，尹一佳的听筒里沙沙作响。
“在给巍巍洗澡。”
“让我妈出来，我和她说。”
“你信不过我？”
“你哪那么多废话？”
行了，她是明白了，在他心里，他妈是第一位，接下来是女儿，再接下来可能也不是她。
走到浴室，尹一佳把电话交给婆婆，压着女儿抢电话的手硬把女儿按回了浴缸里。
女儿洗好澡后嘟着嘴出来后，尹一佳没有看到婆婆的身影，想来老太太要和儿子说说话，把她的手机拿到屋子里去了。
哄女儿睡下后，尹一佳一边收拾洗好的衣服一边嘟哝着，“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倒好，有了娘忘了老婆和女儿，啊……”突然想到了什么，尹一佳手里的衣服掉落在地面上。
15
15、撒泼　。。。
第二天婆婆把手机还给了尹一佳，尹一佳小心地看着婆婆的脸色，见老太太精神好像好多了，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她主动打电话给路素素，拜托路素素约大刚的老婆出来打牌，路素素又拖了一个朋友来，清一色闲闲美代子，出来玩都很是积极。尹一佳第一次见大刚的老婆，又是一美人儿，尹一佳感觉怎么又回到了当年那个破艺校，都在那争齐斗艳着玩呢。
尹一佳今天穿得比较家居，水洗运动裤配黑色小吊带，外面罩了一件休闲风衣，大刚的老婆看着尹一佳，撇了撇唇，没说话。
落坐，开始摸牌，大刚的老婆闲扯着上次出国去哪哪哪了，那风景叫一个美丽。上次去哪个专卖店看到了限量版的什么什么，BALABALA颇有些炫耀的意思。尹一佳看她就烦，今天火气旺所以点幸，连和了几把，大刚的老婆坐不住了。
“我说这人幸运吧，就是不一样，和得也漂亮。”说着扔出一张二条。
“碰！”尹一佳不客气，吃了一张后也说道：“幸运这事，还不是上辈子积德？”
“这话说的，敢情我们上辈子没积德是怎么着？”大刚老婆不悦地哼道。她是顶瞧不起尹一佳的，虽然媒体报道得不多，但就凭一个女儿上了位，她们这帮太太圈里谁不知道。
“我可没这么说啊，你敏感了。”尹一佳扔了一张五万，又斜了一眼人家，继续说道：“你这辈子好好积德就行了，下辈子没准就天和。”
“切~下辈子，你想得够远的。”大刚的老婆哼了一声，扔出一张二万。
“和了！谢了！”尹一佳又和了，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唉，人要是旺啊，哪辈子都好。”
大刚老婆坐不住了，把牌一推站了起来，“路素素，我说她不认识我干嘛要找我打牌，合着就是故意气我的对吧？”
路素素站起来安抚，一个劲儿向尹一佳使眼色。
尹一佳也把牌一推，伸手从大刚老婆面前拿了自己和的钱后说道：“牌品这么差，人品也好不到哪去。”
“你说谁呢？”
“就说你呢。”尹一佳翻着大眼，一脸挑衅，没错，她今天就是来收拾这女人的。
“你……”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着，我今天和的就是你，怎么着？自己做事不积德，还怪运气不好。”
“我怎么不积德了？”大刚老婆是正经受过高等教育还当选过国内什么小姐比赛的季军的，撒泼骂人的话她说不来，自然有点败下风，此刻她气得全身发抖。
“看你那样，我要是你老公，早就休了你了。留着你干什么，气妈玩呢？”
“你再说一次！”
“我说怎么了，我还打你呢。”尹一佳说着，一个麻将牌飞了出去，正砸在大刚老婆眉心，人家没来得及躲，活活被尹一佳砸出个大包来。
路素素见这架势是吓坏了，一把拉住尹一佳，示意朋友拉住大刚老婆，把两人隔得远远的。
“你还敢打我！”大刚老婆扑腾着，冲不过来。
“我打你怎么着？有能耐让你妈带着你来我家告状啊。”尹一佳说完，冲着大刚的老婆竖起了中指，吐了下舌头，拉开路素素的手，“素素，今天让你难做了，改天请你吃饭。”说完，转身便走。
“你个泼妇，你个没教养的女人，你看你刚刚做的那是什么动作，你简直就是小阿飞！”
尹一佳听着大刚的老婆扯着嗓子声嘶立竭，冷笑着扬着头走出了棋牌室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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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尹一佳胆子大到撒了泼还理所当然，她找大刚老婆出来的确是想用言语刺激下这个女人，可是看到这女人在牌桌上那得瑟劲儿，她是实在控制不住就把牌扔了出去。事发后她马上跑到了汪艾艾家把这事讲给了汪艾艾听，汪艾艾听得两眼直发光，抱怨着她这事不叫她一起参战。
“你还觉得挺乐呵的啊？撒泼这事多难看。”尹一佳揉着耳垂嘟哝着。
“切，有什么啊，这女人就该教训一下，那老公也是个废柴，就任这女人这么闹腾？我要是在，麻将桌都掀翻，直接把她埋桌底下。”汪艾艾说得兴奋极了。
幸好没带她去，尹一佳暗幸。
“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公那边要是知道这事怎么办啊？”汪艾艾说出了尹一佳心里的担忧。
“哼，你都说了，我没有做错，他要是为这事说我，那……你老公会说你吗？如果你做了这事。”
“肯定不会啊，我老公还陪我撒泼呢。”
唉，人和人不能比啊。尹一佳明白了，自己别说和汪艾艾比了，在穆宇波心中的地位，可能都比不上大刚老婆来得嚣张。
晚上尹一佳带着女儿从汪艾艾家吃过晚饭才回家，一进家门，于阿姨竟然和媳妇都在，看到尹一佳，于阿姨一把拉住穆母说道：“老杜，这事你得给我做主了。”
老太太冷着脸看了尹一佳一眼说道：“怎么回事，看把人家闰女的头打的。”
尹一佳站在一边不吭声，垂着头在心里咒骂着大刚的老婆。
“你现在怎么老实了，下午那嚣张劲儿呢？”这女人还给脸不要脸上了。
“闭嘴！要是我妈不在这，你信不信我还敢打你！”
“尹一佳！”婆婆火了，走到尹一佳面前站定，恶狠狠地盯着她。
“妈，您别生气，我打她是我不对，反正我没她文化水平高，人家好歹是个硕士毕业。但是妈，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担着，您别生气，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尹一佳把婆婆扶到沙发上坐下，转头看向大刚的老婆，“你婆婆也是护着你，对你真够好的，要换上我亲妈，也不一定这么待我。今天是我错了，我自罚。”说着，尹一佳抬起手，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一巴掌抽到了自己的脸上。
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女儿见妈妈打自己，冲了出来抱着妈妈就哭，老太太也没想到尹一佳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瞬间也红了眼眶。老于也愣了，看看儿媳，再看看穆母，不吭声了。大刚的老婆气的确是没消，但看尹一佳这么做了，也不好意思再追究，拉着婆婆便要出走。
尹一佳仍然扬着头，忍着颊边的痛对她说道：“今天要不是于阿姨来，我是肯定不会道歉的。对你婆婆好点，毕竟那是你男人的妈。”
大刚的老婆身子顿了一下，拉着婆婆低着头飞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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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穆宇波的电话来了，彼时，尹一佳正坐在婆婆面前听婆婆的教育呢。
“宇波，我刚刚已经说过她了，她做事真没个分寸，这要是让人家老于的媳妇明白过来，老于可怎么做人。”
“是，我知道，她这是想让人家知道老于对人家好，但问题是，她无故挑衅，人家傻啊，猜不到怎么回事。我和她说了，明天再去人家里道歉。”
“行，我把电话给她。”婆婆说着，叹了口气把电话递给了尹一佳。
尹一佳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喂。”
“脸还疼吧？”穆宇波的声音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关心之意。
“不疼了。”尹一佳看了婆婆一眼，转身进了屋。
“你说你是不是傻……”
“穆宇波，你也来骂我！”
听到她中气十足，穆宇波忍不住在电话里扑的笑了出来，“我看《河东狮吼》了，别说，你还真有点像那个女主角，她不是也上人家踢场子了吗？”
“你是夸我还是讽刺我啊？”
“一半一半。不过你说你是不是傻啊，怎么往自己脸上打，多疼啊。”他是心疼她的，对吧？
“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穆宇波的口气是淡然无谓的。
“我让你丢人了。”这个时候尹一佳算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事呢，打人的确是不对的，不过我觉得你没错，做得很好，值得表扬。你能做的都做了，她要是还没完没了，大刚也不会就这么让着她的。”穆宇波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哈哈，我其实要比柳月虹幸运多了哦，柳月虹有个让她操心还喝忘情水的老公，我老公可是向我着呢，喂，你不会让我也喝忘情水吧？毕竟这事是我打人错在先。”尹一佳是真的认识错误了。
“这世上真有忘情水吗？傻瓜~不过这事办得挺好的，就是下回别那么虎了，打自己，亏你做得出来。给你揉揉？”大刚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是足足用了十分钟才消化讯息的，接着就打电话过来，说实在的，不说感情吧，自己的女人出了这种事，两个男人都心疼。
“怎么揉？”尹一佳没好气地说着。
“那就欠着吧。”他倒是只耍耍嘴皮子。
“喂！”不带这样的。
“好了，别气了啊，乖，等我回去了再补偿你。”穆宇波拿她当女儿了。
“切，你怎么补偿？我要现在就补偿，我怕你到时忘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穆宇波哼了一声，“那你说吧，你要什么？”
“穆宇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要什么，我要金山银山，你给不给？”从卫生间出来的女儿一听到爸爸的名字，凑了过来，尹一佳躲着女儿，一边对穆宇波撒泼。
“给，你要的话，都给你。”
“哼，我还不要呢。”尹一佳甜甜地笑着，“我就要你给我一个响亮的吻~”尹一佳把女儿压住，向女儿吐着舌头。
“这个当你的面可以更响亮，只要你不要叫那么大声。”
“可是AV里就是这么大声啊。”尹一佳又有道理了。
“AV里是AV里，现在我就是你的AV，听我的。”穆宇波突然顿了一下，“女儿在哪？”
“在我身下。”尹一佳洋洋得意。
“尹一佳！”穆宇波咬牙了。
“哈哈哈，给个吻，给个吻，快，我要睡了，明天还得去道歉呢。”
“不给。你快洗洗睡吧，电话给女儿给老妈都行。”
“你就没话和我说了？”
“说完了。”
“你有种！！！”
“我是有种，要不女儿哪来的。”哟，没看出来咱穆少将还是挺闷骚的嘛，这话说的……
女儿反扑成功，把手机抢了下来，尹一佳对着女儿继续做鬼脸，女儿白了她一眼，抱着手机跑到奶奶那里了。尹一佳坐在床上兀自傻笑起来，原来一本正经的穆少将也有他不为人知的情趣呢。要不是成为了他的老婆，听谁说她也不会信啊。
真好！
于是，今天的鸟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好像明天要去登门道歉这事也不是那么难了。有老公当靠山，意外的得到了他的支持和赞同，她觉得什么都是值了。
16
16、同学会　。。。
第二天一早，尹一佳特意早起打扮，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后马上赶回家，“妈，咱去于阿姨家吧？你看，我路上买了点补品。”说着，尹一佳把手里的两个大礼盒举了起来。
婆婆正坐在窗前看报纸，只是淡淡抬头扫了她一眼，又垂头哼道：“不去了，我儿子说不让去。”
“呃……”尹一佳把礼盒放下，凑到婆婆跟前装疯卖傻，“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你老公护着你，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婆婆把报纸一扔，皱着眉看尹一佳。
心里甜滋滋的，尹一佳按住自己的手尽量不让自己捂唇偷笑，“那于阿姨那边……”
“我去和她说吧，老于怎么也会卖我个面子。再说昨晚你做得也够了，下次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对的。”
“是，妈，我错了。”尹一佳垂头，心里还是美。
“我以前当老师的时候最烦学生跟我说‘我错了’，这一句开场白，让人打骂都不行。”婆婆站起身，向自己屋内走去。
“妈，您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尹一佳冲过去拉住婆婆，垂着眉眼，可怜极了。
婆婆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老于。”
“……”
“能把大刚收拾得服服贴贴的，那个媳妇一定不是善茬。你也不是善茬，我儿子连原则都没了。”虽是这样说着，可不见婆婆脸上有不开心的神色。
“嘿嘿，妈，主要是您教育得好，宇波是个好男人，众口皆碑啊。”
没有妈不喜欢人家夸自己孩子的，老太太昨晚和儿子聊了会儿，气已经消了七八成，现在被尹一佳于这么一夸，怒气全没了。
于是，没有男人的家里，三个人也和睦的相处了起来。
……………………………………………………
这还没欢乐一个星期，又出问题了。老太太早上下楼晨练时为了躲一辆疾速行驶的摩托，摔倒在路边，把脚给扭了。
邻居告诉尹一佳这个消息后她披头散发从家里奔出来，看到婆婆坐在路边任人围观，怒火高涨，“哪个缺德玩意在小区里骑重型机车的，我……”再难听的话没敢骂出口，瞄着婆婆的脸色，尹一佳蹲了下来。“妈，您怎么样？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就扭了一下，你扶我回家吧。唉，真是老了，宇波是比赛受伤，我这算什么啊。”老太太苦笑着摇头，脸上满是失落。对于一个曾因伤痛告别赛场的运动员来说，任何伤痛都可能唤起她不好的记忆。
尹一佳没吭声，扶起婆婆一步一步往家里移，等蹭到家的时候，女儿去幼儿园的时间已经错过了。尹一佳只得打电话给幼儿园，称女儿身体不舒服，今天去不了了。
穆巍巍小朋友乐得满屋乱疯，老太太皱着眉训尹一佳，“怎么能在女儿面前撒谎呢。”
尹一佳咬着唇，不吭声。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丫头最会装可怜，她无语。
尹一佳把穆宇波的药酒跌打膏什么的全翻了出来，给婆婆冷敷按摩了半天，弄得满头大汗。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孙女也跟着忙前忙后，突然就哽咽了起来。“还好家里有你们，我一想到宇波早几年都是一个人，唉——。有时候我挺后悔的，当初把宇波一个人送到S市来踢球，到底对不对。一佳啊，你也理解一下你于阿姨，她也不是护犊的人，只是没办法，总得有个人能替她照顾儿子啊。”
“妈，我明白的，后来我想了一下，那天的确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