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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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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我就可以长生不老了！”雪烈接过话题，兴奋得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修罗先是怔了一怔，随即附合道：“哦，对，没错。到那时人人都可以长生不老！”
修罗的话令洛克感到兴奋，如果人类获得了永生，神会答应吗？那个高高在上的宙斯，能让自己创造出来的宠物和自己平起平坐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一场好戏也就开始了，自己倒很乐意做一个观众呢！
“走，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女王”婉转的莺语传来，雪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种声音时常令他走神。洛克拉了雪烈一把，他才跟了上去。
一行人沿着海边，向前走去。海浪涌上沙滩，漫上了他们的靴面，发出轻柔的刷刷声。
洛克看到了那些趴在海岸上的礁石，只要被潮水轻轻一拂，它们就隐没在了海水之下。洛克心想：它们看起来真像是怪兽呢，每一块的重量起码都在万斤以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它们给举起来。
不久，一座庞大的建筑物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这应该是一座宫殿。从外表上看，它像城市里大多数的建筑那样，也是弧形的屋顶，上面有叮铃铃的乐声，三种调子，简单却不乏味，听起来也分外悦耳。可是——可是它竟然浮在水面上。洛克又一次地迷惑了。
这应该是修罗的行宫吧！因为他说过，他时常一个人来海边的。可是，怎样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一座宫殿浮在水面上呢？修罗他又是怎样做到的？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闪现，洛克很想知道迷底，但是他又不想暴露自己，因为修罗究竟是人还是神他也不清楚。
一行人沿着海边的礁石走了过去。从那个弧形的屋顶，伸出来一个怪异的金属支架，它探头探脑了一会儿，就在几个人的头顶上方停了下来，然后，从上面垂下来一条金光闪闪的梯级，一直延伸到几个人的脚前。侍卫长在前，“女王”在后，然后是洛克和雪烈，一行人沿着梯级鱼贯而入。
宫殿内的装饰也是异常豪华，到处金光闪烁，而且各种设施应有尽有。
在门口旁边有一个类似金属柜的东西，侍卫长走过去按了几下，有光亮一闪，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一条金属带子延伸了出来，那上面排列着一些杯子、盘子和碟子之类的东西，它们的里面盛放着各种颜色的液体，还有点心、肉类等。
“这是什么？是魔法吗？”雪烈尖声叫了起来。
“这不是魔法，而是我们亚特兰蒂斯的一项科技——自动化装置。”修罗解释到。
雪烈诧异莫名，洛克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听不懂这些词汇，在他们看来，女王就是一个懂得魔法的人。
那些东西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修罗端起一杯紫红色的液体和一盘精致的糕点。雪烈端起一杯绿色的液体（那是冰茶）和一盘烤肉，他的鼻子最灵，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东东叫什么名字，但是，哪种香味适合他，他就端哪个下来。洛克只端起一杯乳白色的液体（那是牛奶）。他突然觉得心里很憋闷，一点儿都不想吃东西。
修罗看了洛克一眼，他轻轻地摇了摇那只杯子，然后将那杯诱人的颜色递到了唇边，幽幽地说道：“我喜欢葡萄酒，虽然这种酒有点涩，有点苦，但是喝下去以后，芳香柔润，香醇浓郁，让人回味无穷。更重要的是，它的里面有思念的味道。”
“思念的味道？那又是什么味道呢？”雪烈好奇地问。
洛克想起自己第一次喝葡萄酒时，在那家餐饮店里，还不太习惯的那种味道。第二次，第二次……那难堪的一幕又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洛克的心跳骤然加剧起来，他感觉脸上好像火烧一样。洛克心想：难道他是说给我听的吗？该死，怎么回事？这心脏……洛克装作没听见一样，赶紧低下头，猛灌了几口牛奶。
“思念的味道吗？只有饮过了才知道。”那张覆在面具后的脸上绽开了一朵妩媚的笑。
“女王”用三根手指极悠雅地将杯子转了几圈，幽幽地说道：“看来我们的口味并不相同！”
三个人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各自饮着杯子中的液体，吃着盘子中的食物。一种尴尬的气氛在空气里漫延。
“怎么，我的金甲统帅，这里的食物不适合你的胃口吗？”修罗半是关心半是戏谑的话，让洛克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只好说道：“哪里，我，我只是不饿。”洛克突然觉得这谎撒得好没水平，已经过去大半天了怎么会不饿呢？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了一样，完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为了掩饰这种尴尬，洛克把头垂得更低了，他“呼噜呼噜”地喝着牛奶，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来。
第三十一章 秘密“五气”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们来看一场好戏吧！”看看各自的杯盘都见底了，修罗率先站了起来。
“你们坐过来！”“她”命令道。那两个便跟在修罗身后，随“她”来到了窗边儿。
透过窗子向外看去，海面一览无余。那上千艘战舰还排列在那里，一动不动，它们好像在整装待命一样。那些被惊飞了的鸥鸟又飞了回来，它们驻足在金属的外壳上，用好奇地眼睛审视着这些庞然大物。
这时，远处的海面上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水柱，在空中绽放成雪白的花朵，煞是好看。不一会儿，水柱消失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浮出湛蓝的海面，它有高大醒目的背鳍，呈镰状向后弯曲。
“是海怪啊！”雪烈首先尖叫起来。
“不，那是乌鲁斯（远古时代的一种鲸鱼）！”修罗纠正道。
不久，又浮出了一个小的，它依偎在那片黑影的身边，并不时用头蹭来蹭去，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它们悠悠地荡游着，犹如闲庭信步一般。
“侍卫长！”
“属下在！”
想必侍卫长跟着修罗已经许久了，他一听到女王下令，便立刻会意了。只见侍卫长又朝手上的金属盒子按了几下，一排亮光闪过，就听“哗”的一阵巨响，自‘女王号’的底部卷起一阵浪涛。突如其来的响声把那些鸥鸟惊得四散奔逃，它们拼命地向上飞，却好像被一股力量扯住了一样。那些鸥鸟从空中栽了下来，它们跌落进浪花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呼呼呼”一阵啸声，从水里飞出来一个圆形的发光物体。它迅速上升，飞至空中，一道雪亮的光束从它的里面射了出来，径直向那对看似母子的海怪袭去。
“哇！”是雪烈张圆的嘴巴。
“阿波罗的金箭！”那是洛克的声音。
远远的，一声哀嚎过后，那片巨大的黑影就化成了碎片。很快，一片殷红从远处漫了过来。
“怎么样？这就是亚特兰蒂斯伟大的空中力量——磁悬浮空中战车，首次试验，宣告成功！”
修罗的语气异常兴奋，想必那覆在面具下的脸上早已经是眉飞色舞了。
“嗯，太厉害了！如果有了这五气，你不想称霸都不可能了。”洛克随口说了一句，他的脑子里却在想：这东西能不能对付冥王的骷髅兵呢？
“称霸？”修罗怔了怔，接着便不再言语了。“她”陷入了沉思。
强烈的血腥气味令雪烈作呕，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想：那么温柔的女王，为什么会热衷于这种血腥的屠杀呢？她应该挽着情人的手臂，出入于宫廷或者舞会，她若跳起舞来一定会很美”想着想着，雪烈的魂儿又离体了。
阿波罗的身影越来越远，橘红色的晚霞用最诱人的颜色，渲染着西方的天空。
看看天色不早了，修罗轻声说道：“回宫吧，我也累了！”
于是，一行人又坐进了马车，往回返。洛克回过头去看了看，那支庞大的舰队不见了，海面上的血色也消散了，海水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它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有几只雪白的鸥鸟，扑扇着翅膀，在争抢零星的碎肉。
洛克紧蹙着眉头，心里在想：为什么自己离修罗越近，就越觉得他陌生呢？
一路无话，大家都垂着头，想着各自的心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修罗靠着洛克的肩膀睡着了。
第三十二章 醉酒
统帅府就在王宫附近的一座别院里。
这也是一座圆顶的建筑，和其他建筑没有什么区别。整个亚特兰蒂斯的建筑，除了神庙比较特殊以外，基本上都是同一种风格。而这一座也一样，所不同的是它座落在低处，如果把整座王宫比作一个母亲的话，它就像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儿。而与之仅仅隔着一个天井的，便是女王的寝宫。
又过去了一段时日，依然没有见到女王的影子，也没见侍卫长来宣。洛克和雪烈每日里除了练兵，就是四处闲逛，倒也悠闲自在。
他们似乎已经熟悉了这座城市，对那些怪异的现象也不再感到惊奇，或许人类的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吧。
这天，两人一身疲惫的从外面回来了。一进入天井，雪烈就把自己放倒在了地上。
“唉，累死我了！”
雪烈已经走不动了，肚子里填满了各种食物和酒水，他哪还能走得动啊！这个天真的大男孩，自从听女王说，葡萄酒里有思念的味道之后，他就常常拉着洛克满城转悠，专门找葡萄酒喝。什么深红、鲜红、紫红的，金色、白色、淡黄、琥珀色的，陈年的、新酿的，天然的、特制的，甜的、不甜的……雪烈几乎都尝了个便，尤其是紫红色的，他也喝了不知道有多少。
自己的鼻子那么灵，为什么就嗅不出思念的味道？此刻，雪烈躺在地上，脸颊开始泛红了，今天究竟喝了多少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洛克也歪倒在一张黄金转椅上，由于经常陪着雪烈喝酒，他已经适应了那种味道。并且，洛克的酒量正在以时速八百公里的速度递增。今天究竟喝了多少，洛克根本没有数过。本来，洛克想一回宫先去洗个澡，然后再睡觉，一进天井，他见雪烈放倒在地上，他也不想动了，于是，他就一屁股歪倒在那张黄金转椅上。平常，他们总是抢着在那上面乘凉，因为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橄榄树，那树上缠绕着几条粗大的葡萄藤，它们的枝叶很茂盛，天气热的时候坐在下面很是凉爽。可是，那张椅子却只有一把。
洛克的头开始晕晕的了，周身热热的，感觉非常难受，他想洗澡，想冲掉这身火热。洛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刚走了几步，脚像被一个东西抓住了，挪不动。洛克定睛一看，是一只手，他“啊”地一声尖叫，酒醒了一半。
“你，鬼叫个什么呀？”摇摇晃晃地站起一个人来，再一细看，原来是雪烈。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洛克不满地瞪着雪烈，伸出手就想把他推开。雪烈猛地抓住了洛克的手臂，满嘴喷着灼热的酒气。
“你，你告诉我，思念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喝了那么多葡萄酒，都喝不出来那种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洛克一脸的疑惑。
“就是女王说的那种，思念的味道！”雪烈黑漆漆的眸子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焰。
“我，我怎么知道？”洛克慌忙转过头去，他不敢看雪烈的眼睛，他怕那双眼睛会把自己看穿。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雪烈抓着洛克的手臂用力地摇着。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一定是喝多了，走啦，去洗澡睡觉，一身的酒气，臭死了！”洛克把雪烈往门里推。
“谁要你管？你又高大又帅气，你处处比我强，女王根本不会看到我，她又怎么会喜欢我呢？就让我醉死好了！”
“噗通”雪烈又把自己放倒在了地上。
洛克傻眼了，这会儿他全清醒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傻孩子竟然喜欢上了那个假冒的“女王”。
“怎么办？怎么办？”洛克着急起来。
洛克不清楚修罗的身份，也不敢揭穿他。洛克也知道，修罗顶替凯西女王那是被逼无奈，如果雪烈知道女王是男儿身，一旦传了出去，被亚特兰蒂斯的居民都知道了，谁知道那些疯狂的人类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如果波塞迪亚大乱，就会给那十个海王子造成可乘之机。甚至就连周边国家，也可能会蠢蠢欲动。毕竟这里遍地黄金，富得流油，在左邻右舍的眼里，它更是一块肥肉，不知道有多少张贪婪的大嘴，已经对它垂涎三尺。更何况修罗的手中掌握着“秘密五气”，它或许能够对付冥王。
我应该把修罗保护起来。洛克暗想。
“唉，真是个傻孩子！”洛克叹了一口气，他把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尸体”强行拖了起来，架在肩膀上，拖进了房间，然后一用力，他把雪烈摔进了黄金大床里。
这一夜，洛克失眠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那张黄金面具，耳边总是响起那娇莺似的轻语。
这一夜，失眠的不只有洛克一个人。在他们的前方头顶，那座高大的寝宫里，修罗正坐在黄金转椅上，他的手正把玩着一杯紫红色的葡萄酒，那对水蓝色的眸了里，一忽儿雾气氤氲，一忽儿波光粼粼，渐渐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那是一个迷人的微笑。
第三十三章 危机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仍然没有见到修罗及侍卫长的影子，他们究竟在干什么？雪烈仍然如往常那样，时常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并且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醉话，洛克也就当作没听见一样。洛克始终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他不会忘记自己此次东行的目的——求取骨龙，打败冥王，为父母和族人雪恨。当洛克看到修罗的“秘密五气”之后，他觉得那东西（磁悬浮空中战车）的威力应该不亚于阿波罗的金箭，至于能不能对付骷髅兵，只有试过才知道。因此，洛克决定暂时不去东土大陆。只是，一辆空中战车的力量恐怕是微乎其微，冥王的骷髅兵岂止是十万百万？倘若没有个上万辆，哪敢和冥王叫板呀！下次见到修罗，得问一问才行，应该是他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就这样，在焦急的等待中，又熬过了一个多月。
一天傍晚，当洛克拖着雪烈，踉踉跄跄地闯进天井的时候，侍卫长早已经守候在那里了。侍卫长见了两个人，先施了一礼，然后，他急急地说道：“女王陛下召见，宣统帅上殿！”
洛克看了看已经不省人事的雪烈，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就我一个人吗？”
“是的，大人！女王陛下只召见统帅一个人。”
“哦，知道了，我马上进宫！”洛克把雪烈丢到床上，扒去他的靴子，又随手扯了条毛巾盖上他的上身，他怕雪烈着凉。然后，洛克就匆匆地进宫去了。
当洛克看到修罗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他来了。修罗没有戴黄金面具，身上穿的仍然是那一袭白衣，他的皮肤特别苍白。尤其让洛克吃惊的是，两个多月没见，修罗几乎瘦了一大圈儿，他那对本来就稍陷的眼窝陷得更深了，一双水蓝色的眸子也失去了光采，那头乌发也没有了往昔的光泽，他的腰纤细得更加像女人了。
“怎么回事？是缺吃了还是少喝了？你怎么瘦成这样？这么长时间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洛克的心里先是涌起一阵莫名的疼痛，然后就是连珠炮似的追问。
修罗并不说话，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地狂饮。黄金桌子上摆着三个超大的酒瓶子，已经空了两个，还有一个，里面紫红色的液体已经少了一多半，想必他已经坐在那里许久了。
“你倒是说话呀？一个人喝闷酒算是怎么回事？”洛克火了，一只手捉住修罗的手腕，夺下了那只杯子，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用力向上抬，眼睛狠狠地瞪视着修罗。
“看着我！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我？要不要我把你的嘴巴撬开？！”
一层血色弥漫了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洛克一愣，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因为他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绝望。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牵扯着洛克的心房，一阵颤栗之后，洛克的心又疼痛了起来。
洛克坐了下来，他拿起那只杯子，把瓶子里剩下的液体都倒了进去。洛克学着修罗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之后，把杯子靠近唇边，抿了一小口，慢慢地品着，然后，他用三根手指极悠雅地将杯子转了几圈（那是修罗惯用的动作），只不过洛克转的圈数比修罗还要多。
眼前，那个曾经骄傲得如同帝王般的修罗，此刻，竟然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他宁可一个人舔舐伤口，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那你又何必叫我来呢？”洛克无奈地笑了笑，“本来，我有许多话想和你谈，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那属下就告退了。”洛克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等一等！”修罗一把抓住了洛克的手臂。
“洛克，你，你得帮我，你若不帮我，我就死定了！”那双水蓝色的眸子里，满含着期待和祈求。
洛克怔了一怔，一向骄傲如他，何时向别人提出过这种请求？既拥有富裕的王国，又拥有强大的军队，站在九天之下，坐在万人之上，世人皆投以仰慕的眼光，又有什么能困扰到他呢？除非？除非那十个海王子又缠上了他，要不就是他假冒女王的身份暴露了？洛克狐疑地望着修罗：“你不说我又如何帮得了你？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洛克又坐了下来。
“不，你一定要答应我！你答应了，我才能说！”那张憔悴的脸上，那双无神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原谅一样。
洛克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好好好，我答应你，只要不是让我杀死自己，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洛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那倒不是，怎么会呢？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修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侍卫长，去拿酒来！”
“你还要喝呀？不行。你，你都已经喝了两瓶，不能再喝了，你若醉了，我和谁谈去？”洛克急忙阻止。
“谁说我喝两瓶了？那两瓶本来就是空的。”修罗看着洛克，得意地笑了，就好像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一样。
“你，你该不是在施苦肉计吧？”洛克简直哭笑不得。
“哪里是什么苦肉计啊？你看看我这副身板，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东西我就得饿死了！”
“有这么夸张吗？”洛克看向修罗，的确，他那身子瘦的估计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洛克苦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很快，侍卫长端来了几样精致的糕点和小菜，还有一大瓶紫红色的葡萄酒。
侍卫长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一只杯子，透明的水晶杯里盛满了诱人的紫红色。
“为了我们的相遇，也为了亚特兰蒂斯的繁荣，来，干杯！”修罗率先端起了杯子，他的眸子里一片闪亮，先前的萎靡一扫而光。
“好！为了亚特兰蒂斯，也为了我们伟大的女王陛下，来，干杯！”两个少年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唉，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个女王做得有多辛苦！”修罗叹了一口气。
洛克盯着修罗看，他在想：这盈盈一握的纤腰，若再穿上金镂衣，十足就是个女孩子。
一阵风吹了进来，掀起了那层紫红色的纱缦，窗户是开着的，他们就坐在靠着窗户的黄金座椅上。这里是修罗的寝宫。
洛克定定地望着那那种迷离的色彩出神。他突然问道：“你似乎很钟爱紫红色，就连军队也叫什么紫色轮回？为什么呢？我嘛，就不同，我喜欢黑色。（黑色既代表了庄重、稳定和邪恶，还代表着神秘、高贵和死亡，这些洛克自然不懂。）”洛克一边说着，一边往修罗的杯子里倒着酒。
修罗的眼神一黯，他垂下了头，幽幽地说道：“这不是我喜欢的颜色，而是我妹妹最喜欢的……”
“什么？你妹妹？你还有个妹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洛克望向修罗的脸孔，或许是刚刚饮下去的酒产生了作用，那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血色，高耸的鼻梁，水蓝色的眸，一对凤目，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犹如雕刻的一般。像修罗这样的美男子，若有个妹妹，那他的妹妹一定美得不得了，洛克不由得心旌摇荡起来。
“我们本来生活得很愉快，可是由于一个意外，我们失散了……喂，你在想什么呢？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修罗用手掌在洛克的眼前晃了几晃，那张花痴一样的脸上才有了反应。洛克转了转眼珠，把魂收了回来。
“啊！啊！在听，在听！你说你有一个妹妹，她是不是像你一样俊美？噢，不，是漂亮。”
“你……”
修罗终于明白，那张该死的脸上为什么会有那种花痴一样的表情了。他恼火地瞪了洛克一眼，大声地说道：“绮儿她当然漂亮了，这个世界上跟本没有人能和她比！”
哦，绮儿，她叫绮儿。洛克记住了这个名字。
“可是，可是我却把她送给我的唯一的东西给弄丢了，我怕我会忘记她，就在宫殿里装饰了紫红色，它会提醒我还有一个妹妹。”
“噢，是这样！那你把她的什么东西给弄丢了？”洛克好奇地问。
“是一方紫红色的丝巾。”
“紫红色的丝巾？”
洛克想起来了，就是自己初来亚特兰蒂斯，在闹市的街上，自那辆巨型的黄金马车里掉出来的那方丝巾，原来它是绮儿的。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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