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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大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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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法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也有那些阔绰户会提前派人告知,并且给城守大人使些银财,让侍从们带著兵器出入城门重地,倒也可以。

但若是像眼前这样,没有提前告知,甚至看起来都很陌生,就这么火杂杂地几十个人,带著刀剑兵器冒然出现,是绝对不允许的,天南城距离岭南百夷聚居地不过一百多里,万一是岭南百夷派来的先锋探子,想要冒充商队,拿下城门,放后面的大部队进来呢?

卫卒们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在彩车距离城门还有数十丈时,两名卫卒被上官派了出来,小跑著迎向彩车。

究竟是担心冲撞了某位贵人的车驾,两名卫卒老远的就招呼道:“诸位是哪里来的?咱们武国边疆有法令,携带兵器超过三人,同时出入城门时,都要提前报备的,诸位可有军部的文书印信?”

鬼先生身受重伤,现在还躺在后面那辆安车里昏迷不醒著呢!如今能够出面说话的,却是一位名叫金峥的魔师。

他听见卫卒的问话,大拇指往后一翘,冷声道:“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这是谁的车了?这车连雍皇宫都可以直来直去,你一个小小的天南城,就能把我家宫主拦住啦?”

卫卒脸色一变,心想果然是大人物,连雍皇宫都可以自由进出,咱们两人拦著彩车的去路,岂不是找死吗?

两名卫卒脸涨得通红,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忽然走来一位满脸横肉,赤眉焦须的彪形黑大汉,腰里别著两把大扳斧,听到那金峥的话后,黑大汉怒目一瞪,声若洪钟般地说道:“狗日的一个雍国狗,也敢到我们武国来撒野?”

此话一下子提醒了两名卫卒,这彩车能进出雍皇宫又怎么了?那是在外国,又不是能自由进出武皇宫,你在我们天南城嚣张什么?

再联想到这些年来雍、武两国虽然没有大的战争,但小的争斗却是纷乱不休,每年都有上千人死在边疆战线上,两人更是打从心底对这支来自于雍国的队伍反感了。

虽然畏惧于对方近在眼前的尖刀利剑,但躲在黑大汉身后,占几句嘴上的便宜却还是敢的。

一时间,金峥竟然被骂得哑口无言,两眼直直地瞪著对方,甚至忘记了自己修为已晋魔师境界,只需一出手,就能把对方当作嗡嗡乱叫的蚊子拍飞掉!

不过,金峥也只是很多年没被人如此骂过了,一时间有些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终于黑著脸,要出手的时候,躲在后面马车里的莫远忽然出现了,他拉了下金峥的衣袖,不著痕迹地抹去了后者蕴聚于掌心的劲气。

莫远满脸微笑地看著那黑大汉,道:“屠三,别来无恙啊!”

黑大汉愣了一下,很是意外地看著莫远道:“咦?你认得我?”

这下子轮到莫远诧异了,难道短短一年的时间,自己不单修为精进,连模样也都大变了吗?他苦笑著摇了摇头,不得不提醒道:“你难道忘了?那日在大旗镇上,咱们俩拼酒的事情?”

屠三摇了摇头,嘟喃道:“我都两三年没去过大旗镇了,更不曾与人在镇上拼过酒。”

刚说到这里,他眼睛忽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上来一把抓住莫远的衣领,瞪著眼睛问道:“你是不是看到我了?呸,不对,不是看到我本人了,是看到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打扮,自称屠三,到处骗吃骗喝的人?”

以莫远此时的修为,想要摆脱屠三的纠缠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一来不想太惹人注意,二来也看得出眼前这位对自己并无恶意,所以就任由他拉著自己的衣领。

前面说过,在莫远心底里,他还是把自己当作是武国人的,看见别国人在武国耀武扬威,嘴上就算不说,心里肯定也不会感觉舒服的。刚才他不动声色地抹去金峥的劲气,其实就是对他说过的话施以惩罚。

不过,屠三的话,却让莫远哭笑不得,他已看出,眼前这位才是真的屠三,大旗镇上遇到的那个,恐怕就像眼前这位大汉嘴里所说的那样,是个举著幌子,骗吃骗喝的假屠三!

莫远点了点头,苦笑道:“看来你是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了。”

“何止是遇到过不少!”屠三气呼呼地说道:“那小子从南京城一路骗下来,害得我赔了不少的银子不说,连屠三这个名号都已经臭遍武国了,我前些日子听说他在这天南城遇到了麻烦,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所以就来逮他呢!”

莫远大感有趣,心想自己什么时候看看能不能也转变一下容貌,别的不说,暗地里下些黑手,做些不大光彩的事情,这般施为,其实也挺方便的。

当然,在屠三面前他可不能直接就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婉转道:“不过他也挺厉害的,竟然装得一模一样。”

屠三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抓著莫远衣领的手,但听到他这话,立即就又气不打一处出了:“嗐,别提了,这都怪我娘,生啥不好,生了个双胞胎,结果他常常冒用我的名号出去干坏事,完了还要让我来替他擦屁股,等这次逮到他,我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原来是双胞胎,不是什么易容术!”

莫远心底难免有些失望,转眼又看见身后一脸木然地看著自己的金峥,他有些苦恼地拍了拍脑袋,道:“这还真有些麻烦,咱们这么多人拿著兵器进城,人家不怀疑你才怪呢,要不你与夫人说说,咱们分批入城怎么样?”

“夫人身份何等尊贵,岂有在城外等著的道理?”金峥冷冰冰地把话给顶了回来,脸上分明写著“鄙夷”二字。

“那你待怎么样,难道要打进城去吗?”莫远见他语气不善,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道:“这是在武国的土地上,你乘早把你在雍国养成的嚣张气焰给我灭了,否则夫人不说你,我也会揍你的,别忘了我还是武国人呢!”

墓园一战,金峥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莫远说要揍他,真还不是什么大话,更何况宫主对他还礼遇有加,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先不说,恐怕就是宫主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

想到这里,金峥赶紧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莫公子说笑了,我又怎么敢不听您的话呢?不过这马上天就要黑了,咱们得尽快进城才是。”

说到这里,金峥不敢与莫远对眼,从袖筒里摸出一颗色泽光洁的珍珠,直直地塞到一名卫卒手里道:“两位官家拿去喝口热茶,你看我们并无恶意,还希望通融通融。”

魔教在雍国地位超然,而金峥更是修魔者当中的高手,向来都是横著走的主,这些年跟在雍夫人身边,更是只见那些达官贵人曲意逢迎,哪里有他向人行贿巴结的时候?

只是虽然没吃过猪肉,总还是在养猪场里待过的,所以言语上并无问题,但行动上却有些错差,众目睽睽,直愣愣地就把价值千金的珍珠送过去了,竟然把那卫卒的脸憋得通红,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脸的为难。

好在城门监见这边异动,心存疑惑的他过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袖筒子一挥,很是老练地把珍珠收了起来,然后板著脸道:“人来人往的,堵在官道上拦著别人的去路了,快点入城,别在这里站著!”

那名终于松了口气的卫卒,这一刻看著自己的长官,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想: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藉口呢?虽然官道上现在很少人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阻碍通行的情况,但这么一说,岂不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莫远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暗叹了口气,心里有著说不出的滋味。

反倒是屠三,他一脸阴沉地看著那位城门监,就像是看著一位属下犯错的将军一样,半晌,才忽然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往城内走去。

与莫远错身而过的时候,隐约可以听见他嘴里嘀咕道:狗日的,武国就是这么败的!

第四章 ~天南之城~

天南城不仅是武国南疆郡首府所在,更是镇南王秦凯所驻之地,城内人口将近三十万,是为武国南方四郡当中,最为繁华的一座城市。

穿过卫卒把守的西城门,首先是一条可供八辆马车并行往来的宽敞大道,直接通往镇中央的广场。大道两旁,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从中土世界各地运来的丝绸、瓷器,甚至还有海外带来的宝石、美酒,堆积如山,琳琅满目。

莫远虽然此前已经来过多次,然而每次进城,总会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哪怕他现在的修为已晋金仙之境,本应该视钱财如粪土,可因他这个金仙来得有些快,只是法力到了,但心性修为,却还差得很远。

所以,他那双眼睛打从进城开始,就滴溜溜转个不停,看见的每样东西都想收入囊中,只可惜自己现在没有一文现钱,虽然他的须弥戒当中搜刮了不少的法宝仙器,但这些东西得给那些识货的人看才行,拿到普通人开设的店铺里去,可不就是明珠暗投了吗?

“莫少侠喜欢什么东西,尽管挑拣就是,我自会派人付账的。”雍夫人挑起车帘,本想看看这武国南疆重镇,究竟与雍国有何不同,却不想正好看到莫远那副模样,就忍住笑说道。

“没,没喜欢的。”莫远赶紧摇头,总觉得自己这般模样太过丢人,怎么说咱也是大罗金仙不是?

“宝儿,给莫少侠送一百两银子!”雍夫人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于是扭头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不,不用!”莫远脸涨得通红,赶紧摆了摆手道:“我只是看看,只是看看,哪能花那么多银子呢?”

“莫少侠不必客气,此去南京城路途遥远,更有一些宵小之辈可能会在路上设伏阻截,少不得有许多仰仗莫少侠的地方,所以这一百两银子全当是给莫少侠买酒喝的,等到南京,我自当另有重酬。”

雍夫人虽然是给莫远银子,却不愿让他感觉这是施舍,甚至连打赏的意思都不愿意显露出来,而是很婉转地表达了想要雇佣他保护自己一路北上的想法。如此一来,莫远固然不会觉得自己被人施舍,更会在心里多了份责任,以后哪怕是到了南京,雍夫人要做的事情给他知道了,恐怕也不能袖手旁观。

是的,以前雍夫人是想通过荆楚与他搞好关系,好使自己的安危得到保护。但现在雍夫人却不再这样想了,她更多的是想把莫远拉拢过来,就算是不能成为自己的属下,也要能够为自己所用!

莫远却还不知道面前这位尊贵的夫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转变了对自己的想法。不过她的话,的确是让莫远的自尊心获得了满足,虽然还有些不大好意思,但他还是接过了宝儿捧上的银子。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莫远接过了银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却不想身后忽然一股怨气逼近,随之传来一声怒喝:“终于让小爷在这天南城逮著你了,看你还往哪里跑!来人,把这姓莫的给我抓起来!”

莫远闻声一皱眉头,转过身来,却见一位富家少爷骑在白马背上,身边簇拥著几个武者打扮的跟班,正瞪著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神情,分明是要把他撕吃了不可!

莫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这位富家少爷,正是当日他与痞子黑龙一起,在迷雾森林里挖陷阱坑害过的公孙少爷。想到这里,莫远也就理解他为什么如此仇恨自己了,但理解并不等于赞成,所以当那跟班围过来时,莫远毫不犹豫的就出手了。

既然打架是难免的,那莫远自然不会愿意让自己吃亏,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只因公孙少爷在天南城内耀武扬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常常会无缘无故欺负那些普通百姓,为此连累得他们这些跟班没少受到统领大人的责罚,所以这些跟班们虽然逼上来了,但还不免的有些犹豫。

然而莫远竟然率先出手,甚至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却让这些跟班们都大感意外,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莫远身形如风,出手如电,周身更是散发著强大的真元劲气,身影所过之处,彷佛是一座无形的大山逼近,这几位跟班虽然都是初阶修行者,但在莫远面前,也毫无抵抗之力,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纷纷哀叫著摔倒在地上。

打倒了这几位跟班后,莫远的身形忽然一顿,看著骑在马上已经被震惊得合不上嘴的公孙少爷,冷笑道:“一年多了,没想到你还记仇,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动手吧!”

虽然父亲是带兵的统领,但公孙少爷却吃不下苦,再加上富贵出身,出入间总有几个武者跟班随护,自己本身却是极少有亲自动手的机会,被莫远这么一逼,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天南城,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勉强稳住心神,苍白著脸说道:“你,你等著,我绝饶不了你!”

说罢,公孙少爷再不敢在此处多待,连看都不看地上躺著的那些跟班一眼,一夹马腹,就匆匆逃离此地。

“不用等了,就现在吧!”莫远又怎么会猜不出这公孙少爷的打算?当即笑呵呵的一挥手,一股阴柔的劲气透出手掌,轻轻地掴在了那马臀上,直接透过马的肌体,侵入它的脑袋里,虽然不至于让这匹马当场毙命,但也脑袋一歪,四肢打颤,口吐白沫地往地上倒去。

公孙少爷惊惶失措的尖叫著,甚至忘记了该从马背上跳下来,眼看就要被自己的坐骑压在身下,幸亏这时旁边正好路过一位身穿卫卒军袍的扎髯大汉,忽然暴喝一声,一双手掌就向那白马侧背迎去。

“轰!”的一声闷响,大汉竟然将这匹数百斤重的白马托住,然后奋力一掀,终于又将白马给扶正。

而公孙少爷也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自己的坐骑,急忙就跳了下来,在一旁抹著额头上的冷汗,心有馀悸地看著自己的坐骑慢慢的跪倒在地。

一旁的莫远,有些好奇地瞟了那位正在忙于查看白马伤势的扎髯大汉一眼,却不想后者此时也正好转过头来,看著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小老弟好能耐,这马日后虽然还能拉东西,但只怕经过这件事后,它是再也不会载人了。”

莫远笑了笑,心底却很不以为然,他只不过通过自己体内蕴含的龙婴精元,放出一缕神识,使得这匹白马畏惧不前罢了,只要把那缕神识收回,白马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又怎么会载不了人呢?

不过他只是心里想想罢了,眼下要解决公孙少爷这个麻烦,不想过多的招惹是非,所以他目光转移,又落到了旁边的公孙少爷身上。

莫远正待开口说话,却见公孙少爷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扯著喉咙叫道:“马健,马公子,你来的正好!”

说著,他撒腿跑到一位背负长剑,身穿锦袍的贵公子跟前,远远的指著莫远,与对方嘀咕几句,然后扯著他的袖子就回到了莫远跟前。

有了帮手,公孙少爷又燃起了他的嚣张气焰,冷声道:“姓莫的,你有本事,先把马公子也打败!”

莫远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位马公子是位身手不凡的修行者,但还不是自己的对手,想要打败他,并非是什么难事,当即冷笑道:“这位姓马的公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与他打?要找我报仇的是你,有种的话咱们过两手?”

公孙少爷自然是不敢答应的,少不得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马公子,压低了嗓子道:“马公子,只要你帮我教训这小子一顿,事成后我定会保举你做个参将!”

“我是人,不是你用来欺负别人的工具!”让人大感意外的是,马公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公孙少爷的请求,皱著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王子殿下还在翠玉楼等我呢,你要想教训这人的话,去与王子殿下说去!”

公孙少爷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惊喜地说道:“殿下出宫了?这下好了,这小子与殿下也有冤仇,走,我们快去禀报殿下,绝饶不了这小子。对了,我还得给城门监那边吩咐一声,不能让他逃跑了!”

他说完,恨恨地盯了莫远一眼,嘴角挂起一抹讥笑。

而那位马公子也很是意外地看著莫远,心想这人真胆大,得罪了天南城卫卒统领大人的独子不说,还与王子殿下也有旧怨,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天南城,莫非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这边里,公孙少爷已经叫嚣起来:“姓莫的,你有种的话,随我们一起去翠玉楼?”

“去就去,老子怕你们吗?”莫远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下来,但转而一想,若是像以前那样,自己孤身一人,莫说只是见那个秦王子,就是龙潭虎穴,也大可去得。然而现在自己有责任在身,要保护身后的雍夫人去南京,得尽量的少惹事生非。犹豫了一下,他终于咬著牙,不顾在众人面前丢脸,冷声道:“老子现在有事要办,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就等我一段时间,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咱们再好好地打上一架!”

“哼,莫非是怕了吗?”公孙少爷吃了大亏,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莫远,嘴里说著,暗地里都已经给自己的跟班打了手势,示意他们快去翠玉楼通知秦王子。

以莫远往日的性情,此时恐怕早就挽著袖子扑了上去,先把这公孙少爷打成公孙猪头再说。

但今天不行,他刚刚接了雍夫人的银子,耽误了人家的事情怎么办?

莫远稍一犹豫,便回道:“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算哪坨屎?”

公孙少爷脸色一变,在这天南城里,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外,谁敢这样骂他?当下恨不得就亲手把莫远给碎尸万段。

不过,公孙少爷虽然羞怒交集,但也没有丧失理智,深深地吸了口气,狠狠地瞪了莫远一眼,想著翠玉楼距离这条街还有一段路程,王子殿下要赶过来需花费一点时间,正犹豫著该怎么拖延下去的时候,一直端坐在彩车里的雍夫人忽然说话了。

“莫少侠,你不必担心我们,左右今晚也不会出城,去翠玉楼看看又如何?而且我也想瞅瞅,镇南王究竟教出了什么样一位王子!”

莫远闻言一愣,转过头来,看著身后的雍夫人,大感意外:难道是我猜错了吗?这位竟然不是镇南王的王妃?

翠玉楼建在距离广场不过一街之隔的所在,真真是天南城内最为富贵的去处。每天这个时刻,都是翠玉楼最为繁忙的时候,天南城的达官贵人、富豪绅士们,都喜欢选择这里做为把酒言谈的地方。

这里不仅环境优雅,而且也容易衬托出东客的身份,比如在大厅里,随便设下一个席面,都至少要三四两银子,若是不愿抛头露面,想要去到二楼,找那清净的雅间,花费更是在大厅的两倍以上。至于最高的三楼所在,那里却是你就算是再有钱,没有相应的身份,也是断然上不来的。

正是因为天南城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才使得在翠玉楼喝酒吃宴,成为了身份的象徵,许多人趋之若鹜,甚至有些时候连座位都要提前预订才行。

不过今天,三楼所在却是静悄悄的,许多在二楼雅间里喝酒的人出来时,都会不由得抬头看一眼三楼,但当他们的目光扫到站在楼梯口,看到那几位门神一样身穿红袍的侍卫时,顿时明白了,都赶紧低下头来,蹑手蹑脚地回到雅间里,如此这般地说一番后,原本热闹的所在,也都立即变得安静下来。

三楼今天来了位大人物!

这个消息,不过一盏热茶的功夫,就传遍了整座翠玉楼,连累得那些在大厅里吃饭的客人们,也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气氛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一刻钟后,翠玉楼的韩掌柜点头哈腰地从三楼退著走了下来,躲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转身正准备离开,却才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把银叶子,涎著脸塞到那几位红袍侍卫的怀里,陪著笑脸道:“要不,小的给几位爷在这里安排一个席面?”

红袍侍卫虽然收下了韩掌柜的银叶子,却没有答应他布置席面的提议,依旧板著脸道:“不必了,我等责任所在!”

韩掌柜既然能开起这么大一个酒楼,自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见状少不得又掏出几片银叶子,并且喝令恰好经过的夥计,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见那些个红袍侍卫果然露出了笑脸。

韩掌柜这才暗松了口气,道:“也没啥东西,就是下面的人刚从岭南那里抬回来了一只怀孕的母虎,肚子里那几只虎崽刚剖出来。几位爷常在殿下跟前当差,肯定也很辛苦,小的这不是想著乘这个机会巴结巴结吗?”

“韩掌柜客气。”其中一位年长些的侍卫,显然是众人的头目,此时脸色再不复先前的冰冷,俯到韩掌柜耳旁悄声说道:“我家王子殿下正在追求万花楼的清姑娘呢,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韩掌柜一愣,暗想这秦王子在天南城,要什么东西得不到?非得玩什么纯情,追求一个妓院的婊子!不过他也暗自庆幸那几只虎崽花的不冤,否则自己摸不准王子殿下的脾气,一个伺候不好,被砸了招牌,那真是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这并非是韩掌柜多虑,而是秦王子的确做过类似的事情。以前他迷恋怡红院的头牌荆姑娘,几乎每天都要往怡红院跑,甚至还管里头的老鸨叫妈妈,谁看著都不会想到这是堂堂的王子殿下,与怡红院上上下下的关系,那个要亲密!

但没过多久,荆姑娘失踪了,怡红院交不出人来,老鸨还想仗著先前的关系,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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