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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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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与平哥儿离开后,何琼芝又吩咐房里伺候的宫女们出去,只留下她和儿子在房中。朱祐樬长年病弱,自打娘胎出来便又喘咳的症候,如今随着年纪长大,又长期服药,因此身体的毛病好了不少,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动辄病倒或者卧病在床了。可是,如今已经成年,并且已经有了妻儿的朱祐樬,在面对着亲生母亲的时候,仍旧能明显的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压力。这股压力,简直能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寂静中,他听见坐在对面的母亲开口说话了:
“你今儿也听见了?怎么倒一句也不为娘说说来着?娘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好生求求王爷,请他恩准咱们娘俩仍住在一起的。你倒好,一个字儿也……”
“娘,”朱祐樬没办法不开口,他说话时的语气与其说是说服对方,倒不如说是在哀求对方,“非是儿子不愿,实在是规矩难改,不好改呀。父亲仍在堂上,娘你便是跟我一道出来,别人若得知,只怕还当是咱们要跟府里分家,被赶出来哩!日后儿子必定每日都来向娘请安问候,也常请娘道咱家里……”
“怎么就不能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便要跟了你去,他们难道要杀了我不成!我的儿,离了我,你可怎么过呀!”
何琼芝死死地盯着儿子,好像在盯着一件只要一眨眼就有可能消失不见的宝物。她这种眼神,如果此时让朱祐樬以外的人看到了,恐怕都会吓得大惊失色——因为现在的三夫人,跟她以往在人前的形象和举止差别太大了。朱祐樬对于母亲的这种念头,感到颇为无奈,他只好劝道:
“娘你可休要想岔了去,说是建了府,也不过是在外庭的西边,每日要进出也是方便的紧。娘你若是要见儿子,命人带句话来,我便过来了,与往日无异啊。”
“……自从你离了我,住在这延寿堂,你可知道每日娘是怎么过的?娘每天都在想着我的亲亲乖孩儿,念得心里都发疼了。你倒好,整日只有老婆孩子,把娘网巾圈儿打靠后,理也不理了,你真有良心!”
朱祐樬低头听着,这是礼仪也是他的无奈之处。而仍然在盯着自己儿子看的何琼芝,这时她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个心酸的母亲,不如说更像是个被恋人抛弃的怨妇。她对于自己的儿子,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深情——几乎可以说是深厚到了与其他母子之情迥异的地步。何琼芝仍然在数落着儿子,甚至还数落起了儿媳与孙子:
“……你小时候好好儿的,对娘且孝顺着,如今娶了老婆,又有了你儿子,哪里还会再瞧我一眼!你以为娘不知,你媳妇心里头埋怨我?你以为娘就喜欢你那儿子?!是儿子又如何,又不是我养出来的,我不看他一看又怎的?难不成日后他袭了你这郡王,就硬逼着我给他磕头不成?!你们好哇,如今倒通了一个鼻子眼儿里出奇,越发得了意了!”
“娘,你说的这是哪儿话!都是没有的事,我跟平哥儿他娘,一心孝顺娘来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埋怨之意!娘生我养我,何等不易。我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要到外头开府,儿子一家不过是挪了个地方,绝不敢有半点冷落娘的意思。娘若不嫌弃,儿子一家每日往后都进来内庭之中,在娘跟前服侍,娘觉得可好?”
听见朱祐樬说道“我跟平哥儿他娘”,又是“儿子一家”,何琼芝只觉得心里的火直往上冒,同时心里好像有跟刺,不住的刺向她内心的最深处。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将与儿媳孙子也合称为家人,因为在她心里,只有儿子才是她真正也是唯一的家人。
“你住嘴!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娘,便趁早勒死我得了!让我两脚一伸,眼不见为净,反正有儿子也像没有儿子似的!儿子得了媳妇,便一朝忘了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倒不如死了算了!”
以往在别人面前想来和气低调的三夫人,如此在儿子面前,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着母亲这样苦恼,朱祐樬好生无奈。他又是劝又是求的,希望母亲能够平静下来。何琼芝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看到儿子的眼睛里,她不住的说:
“你若真心疼娘,就对王爷说,不要建那郡王府了,仍旧在里头住着。咱们娘儿俩就像小时候那样,让娘来照看我的儿,你说可好?要是能成的话,娘真想你就搬回锦华堂住就好了……你怎的说?你情不情愿?”
最后那两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询问对方的意见。可是再一看现在的何琼芝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神情,还有那咄咄逼人的口气,便知道她只说想让对方点头答应而已,并不是真的在问儿子的意见。朱祐樬这些年来,一直面对着这的母亲,他也从小时候的依赖,直到长大后的微距,再到如今自己成家后,又对母亲既心疼又无可奈何。他的母亲,不仅仅是像别的母亲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爱着他,而是完全要求自己的儿子的生活与自己紧密的相连在一起。朱祐樬何尝不知道母亲最不想看到自己能够独立生活,拥有自己的家庭,可是这样的话他身为儿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说的,所以他只好从别的地方继续劝着母亲:
“娘,儿子虽是长大了,可心里要孝顺娘那念头,一直不曾改过。娘只管放心,日后儿子必定每日都来看视娘,娘小时照顾儿子来着,如今儿子自该好生照顾娘才对。”
“我要你照顾来?谁要你照顾来!”何琼芝勃然大怒,两手扳着儿子的肩膀将他不住的摇晃。“你是我看着一点儿一点儿长成人的,你少不得娘,你也离不开娘!谁敢挑唆你,谁敢拉你走,我绝不放过他!便是用咬的,也要将那人身上的肉儿一块一块全咬下来!”
换成是别人,听见这些话,在看到如今的何琼芝,说不定会吓得两眼一闭,赶紧逃之夭夭去了。可是对于朱祐樬来说,这些却是司空见惯了的。一直以来,在别人面前都是和善温柔的母亲,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如此的不可理喻。
看到没法说服儿子,何琼芝站起来,掠了掠鬓,咬着牙笑道:
“我乖乖的儿,你们一家何时搬了到那府里去,娘洗干净眼睛瞧着,瞧你们风光到几时!”
说完,她根本不理会儿子,扬长而去。朱祐樬坐在房子,不住的摇头。这么久了,每次面对母亲,他都觉得打从心底里劳累不堪。自己的母亲说什么讨厌儿媳和孙子,实际上朱祐樬非常清楚,不论是谁成为自己的妻子,母亲都必然会在心里恨透了对方——因为对于何琼芝来说,凡事抢走儿子的人,一概都不能饶恕。
过了一会儿,朱祐樬来到了正房那儿,看到妻子正在守着已经熟睡的儿子。洪楚月看到丈夫的神色,显然已经明白了六七分。她劝丈夫说:
“开府建制是祖上定下的规矩,咱们定当从命。况且日后咱们家又离内庭不远,日后咱们多些进来,好生侍候娘便是了。料想着娘便是一时半会会不自在的,长远下来,也就没事了。”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只怕……”
朱祐樬没有往下说,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那黑漆漆的夜色。或许,在他的新址,那些难解的结和心绪,比这幽暗的夜色还要让人无助……
王府要盖房子,虽说不像正常人吃饭那样容易,不过也是接近手到拿来的事情。
虽然由于是郡王府的砖瓦,所以得特地到江南一带的官家砖窑烧制,事成之后还得通过水路或陆路运送到济南这里来,不过其余的像什么土灰、木梁都是本地现有的。德王府由于才刚刚免于被皇帝追究责任,所以现在也不敢事事高调。再加上徳王本人较为节俭,不喜欢大肆铺张浪费,因此他的庶二子朱祐樬的郡王府只是按照应有的等级来兴建,并没有为此四处搜刮奢侈华丽的建房材料。
由于在前些日子里,为维持王府出了许多心力,并且尽忠职守的张长史,不仅一洗之前人们误以为由于他是曾经的五夫人的娘家推荐来的人,因此有可能是无能之辈的不谨慎推论,而且更得王府上下的敬重。而徳王就更不用说了,他为了让自己从小就身体不好的二儿子能够住的舒服,特地吩咐张长史监督此次工程,连工正所以及其他负责工程的官吏都得要听对方的指挥。此命一出,那些原本打算私下里想从这次工程中揩些油水的人可就叫苦不迭了,但更多的人是乐见其成。得知父亲为了他们一家安排了这么多,朱祐樬和妻子洪氏对于新居自然有了更大的期待。
虽然新居尚未建成,不过内庭之中已经有人来祝贺洪氏以后能够搬迁进新居。她的妯娌、小姑子们自然不消说,懿安堂二房那边也摆下酒席来贺她。这天她来请,那天别人又来请,洪氏一一不拒,可见她有多开心。只是小姑子们送她的礼物,洪楚月都只留下一两件,其余的都送还给了她们。面对着姐妹们,洪氏是这样说的:
“好妹妹们,你们有这新便成了,何必计较这许多!况且这一回我与你们二哥搬到外头去住,我这做嫂子的还不曾送你们什么,倒反让你们来送东西,哪里有这道理的,快休要如此。”
见洪氏不肯收,孟媛她们也没办法,只好按照对方的话去做了。其实她们也知道二嫂并不计较礼物,只要大家真心祝贺就好客;只是作为家里人,她们当然那也得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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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第二回 执念(1)
这一天,世子妃与郡王妃并孟媛璇真她们正在荣德殿上房内,与王妃一起聊着新建的郡王府等事,王妃于氏便说道:
“若不是前些日子因那事儿耽搁了,如今那些屋宇殿阁只怕也快起好了。那边起楼造阁,种树栽花的自有人管着,咱们也不虑到那些;只是那各处的古玩陈设,你们若还要些什么,只管命人道外头跟监工的长史说去。若是列个单子,也好让人看着照办的。”
这些话,当然是对着洪楚月说的了。洪氏一听,便一一答应着,末了,才回答道:
“母亲吩咐,媳妇都记下了。只是想来外头打点都已经齐备妥当,咱们哪里还缺什么。”
“日后你们进了新居,咱们自然是要去闹一闹的。你可休要嫌烦了才好!”
于氏这么一说,让孟媛璇真她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李妈并周围伺候的宫女们,也是低头掩嘴微笑。洪氏朝王妃拜了一拜,笑道:
“若母亲前来,咱们求之不得,哪里会轮到‘烦’字上头!那一日我们这一小家子,自然要亲来请母亲、嫂子并姐妹们一同来游玩赏乐。”
她们说说笑笑的,好不轻松自在。可能是因为对之前过节时的气氛还记忆犹新,所以现在当璇真看到家人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愉悦氛围,不禁心有感慨。当时不仅连节也没有像往年那样好生过,哪怕是自己的生日,也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进行庆祝——这个对于璇真来说还只是小事,王府当时被笼罩在可能受到来自皇帝的出发,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现在阴云总算已经过去了,一切也仿佛已经消于无形了。听着这些久违了的说笑声,璇真也不觉放松了起来。
“你们日后到了自个儿的家中,万事都要小心谨慎才是。你当上了管事的,一切的用度银钱,都要仔细,虽说不可太过奢华,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若真节俭太过了,也会让外人笑话,说咱们像寒门小户似的,只知节省却有损体面。往后你还须多操心,不懂之处,多看多听多想才是。”
洪楚月自然也是一一答应着,于氏吩咐过后,又道:
“我素日瞧你倒好,只是你那口子身子不好,日后到了自个儿家中,要请医服药的,可万万不能耽搁才好。”
“是。”
 之后她们又说了些闲话,见王妃有些累了,众人便告退离开。出了荣德殿外,妯娌姐妹之间互相告辞。世子妃白氏先回世子府去了,而璇真她们则与洪氏一道进内庭。途中,璇真向自己的二嫂说:
“嫂子一家往后只怕越发忙了,咱们虽不成敬意,也自然要请嫂子好歹吃一盅酒,略表咱们的心意才是。”
“正是哩!嫂子改日有空,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可是商量着要请二哥二嫂并平哥儿来好好坐一坐席,好让咱们敬酒哩。”
听到她们这么说,洪氏笑了起来,“你们有这等雅兴,我们自然是要叨扰的,只是还须看你们二哥那意思。若定下了,我回头叫人告诉妹妹们一声。你们那日课要好生预备下酒菜才是,不然若少了半盅儿,我也不饶过你们去!”
“二嫂休急,咱们那时自然要灌上一些才是,二嫂若喝不得的,可休要怪咱们辣手才是!”
看到季媛那故作狡诈的神情,洪氏真是笑个不住。她们一路上走走停停,那些笑声几乎就没有停够。王府内庭花园中已经初见嫩绿雏红,不过倒是这些清脆的笑语声,倒更让人感觉到春天确实已经来临了,而且就在她们的身旁。
送走了洪氏后,孟媛遥望着二嫂与几个宫人渐渐消失在花树间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这些天怎么倒不见三房?莫不是她人在延寿堂那儿,替二哥二嫂打点打点?”
“听李妈她们说的,这几日三房的来大殿上请过安,便又回去了。说是身子有些不爽快,也不知到底如何。”
璇真想起当时李妈她们复述这件事时的表情,显然是疑惑大于肯定——可见在下人们看来,并不觉得三夫人像是有病的样子。孟媛点点头,叹息道:
“这也难怪,想来是二哥一家日后要搬到那边去,她心中不舍,自然身子也不爽快了。”
“三房也真是的,二哥二嫂往后又不是真个儿的要搬到泰安州去,不过是在外庭西边儿有个自己的家,之后自然也是每日要到里头来请安见面的,她要见多少见不得?”
可能是心性不同,所以季媛对于这样的事情不大能理解。她虽然明白三夫人对二哥朱祐樬的关心,但对于那种过分关心之情,却无法认同。璇真与孟媛看着这个妹妹,都忍不住笑了。只是在心里,璇真对自己说:
“可不是吗,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搬到别处去就已经这样了。三房的与其说是把儿子当成宝贝,倒不如说是把儿子当成自己的命根子,甚至是比自己还要重要得多的存在……”
又过了一日,当选真像往日那样一大早的来到荣德殿时,发现上房外的宫女们神情比往常略有不同,显得有些不安似的。她叫住其中一个,问道:
“娘她老人家可起来了?今日身子骨儿可好?”
“回璇姐儿,娘娘已经起来多时了,用过造反,才刚三夫人来拜,正在里头说话哩。”
三房的来了?那为什么大家看上去都有点不知所以然的样子呢?这时宫女已经向里面禀报说璇真来了,得到王妃的准许后,璇真移步入内。到了里间,看到目前正坐在炕上,眉头紧皱的听着面前的三夫人在哭诉着。再一看三夫人琼芝,她的脸上全是泪痕,手上拿着块汗巾子,只一个劲儿的说:
“这可怎生是好哇!这可怎么好……”
璇真向母亲行过礼后,又向三夫人问候拜见。琼芝见她来了,才收住眼泪,连忙站起来回拜。于氏命女儿坐在下首,又对她说:
“你来了也好,听听这事儿,也不知怎的,你二哥前两日咳嗽出血来了。”
一听到这个,璇真吃了一惊。二哥吐血了?怎么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此时她再留神打量一下三夫人琼芝,这才发现她手上拿着的那块白色的汗巾子,赫然有一滩血迹。
三夫人一边哽哽咽咽的,一边说:
“可是唬煞我了!昨儿夜里才到他们那儿走一遭,见他脸白气弱的,问是可有哪儿不舒服的,又说没有。后来被我见了这个,才知道他前日夜里喘咳得觉也不曾睡安稳,直咳出血来了!还只顾瞒着,不肯告诉人来……娘娘,不是我这做娘的故意咒他的,只是他那身子向来禁不住折腾,若是日后要搬到外边去,只怕还不知会闹得怎样!”
“二哥怎么……”
“我已经命人到良医所那儿传话,让他们赶紧去瞧瞧。”于氏显然也非常意外,但想到以前朱祐樬也确实身体不好,所以也不住摇头,“你二嫂也正过来,我倒要问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娘娘息怒,只怕这事儿她也未必尽知。这事若不是被我偶然撞见,只怕那不省事的儿还不肯说哩!他也真是傻子一个,别的事倒也罢了,只是这样的事业只顾瞒着,能瞒到什么时候?”
看到琼芝哭个不住,于氏便好言安慰她,又劝道:
“你也休要急,如今既已知道有此事,好生命良医们诊治才是。想来他虽小时候弱,只是后来渐渐长大了,又常吃药调理,已是好多了,怎么如今倒又……”
“娘娘说的是,他向来底子薄,后来娶亲成家了,虽看着好些了,只怕内里已然没什么起色。都是我不察,直闹得他吐了血,还不知……还请娘娘责罚我,我这心里才能安生。”
琼芝越说越伤心,说话也语不成句。王妃自然少不免又要安慰她,连璇真也在一旁劝的。美国多久,洪楚月来了。她一进来看见三夫人也在,不禁怔了一怔。当她行过礼后,于氏便问她:
“你到底是怎么看顾家里的?连祐樬吐血了也还瞒着?这等事,怎能当成儿戏!”
洪氏一愣,显然根本不明白王妃在说什么。之后,当她听完三夫人的哭诉和璇真的解释之后,又看到那块染血的汗巾,不禁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样子。半晌,她方说道:
“竟、竟有这事……我怎么……”
“这事休说是你,连我也瞒着哩!我昨儿才瞧见这个,一夜都不曾合眼。虽说娘娘事多,可此时若再不报,便是咱们的不是了。”
“如今我叫你来,也是要问你。”于氏结果口去,盯着这个二儿媳妇,“他那身子如今可怎样?每日夜里睡的如何?吃的是何药?平日里你可还曾见他喘咳几回?”
面对着婆婆的问话,洪氏自然一一详细回答着。说道最后,她才皱着好看的眉毛,略显困惑又不解的说:
“只是西浮确实不曾见他咳血来着,这……”
“如今既已知道,自该小心才是!他向来不大好,你更该好生照看着才是!”
听见王妃这么说,洪氏一句话也不敢回,只是站在那儿垂首恭敬的听着。这时,三夫人琼芝也站了起来,她看看儿媳,又对王妃说:
“此事若论起来,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娘娘休要责怪她。倒不是我为她辩白,我这媳妇亦算是好的了,只是她独力难支,又要照顾大的,又要看顾小的,哪里顾得过来哩?”
于氏叹了口气,脸色稍稍放缓下来,“我何尝不知,若这般,日后他们一家到外头住下,家里再多拨些人过去,听他们使唤就是了。”
“媳妇惭愧,使母亲这般忧心,还请母亲责罚。”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你多用点着点儿,好生看顾着。你且先回房去,只怕那边良医也要到了,诊治得如何,要用何药,你到时叫人过来回报,若是有开方子,便把方子也拿来给我瞧一瞧。你回去就休要过来了,只怕那边事多,你又忙,何必来回两头跑的。”
听着于氏的吩咐,洪楚月不停的称是。之后,她才躬身退出上房,往延寿堂那边去了。而上房中,王妃对于朱祐樬再次发病,觉得既无奈又焦心。三夫人见此,便说道:
“还请娘娘休要忧虑,这事皆是我们那边多有不当,方闹的如此,又叨扰娘娘,小的实在是没脸面再见娘娘了。”
“你说这些作甚?如今既已如此,还须赶快诊治诊治才是。要不然,拖得久了,又像以往那样弄得病歪歪的,越发让人揪心了。”
三夫人又跟于氏说了些话,然后才告退离开。当上房之中只剩下于氏与女儿璇真的时候,璇真才做到母亲的身边,安慰母亲道:
“且再略等等看,兴许良医那边诊治出并无大碍,二哥平安无事。”
“你二哥虽说小时一向秉着,只是这几年眼瞧着也好了许多。怎么如今才刚安生些,又……”
于氏越想越觉得此事棘手,不禁又叹了口气。璇真对此也觉得很不解,为什么二哥此时又生病了呢?而且还闹到吐血这么严重。前些天看到二哥,感觉上也不像患病的样子啊……
正想着,这时,世子妃来了,孟媛季媛她们也跟在后面进来向王妃请安。于氏这才收拾起愁容,跟她们聊天说话。不过可能也是察觉到王妃今天的心情不大好,所以世子妃她们也并没有久留在此,没过多久便告退了。璇真自然也跟她们一道,离开了荣德殿——既是为了打扰母亲,也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才到外边,世子妃白莲华便停下脚步,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走向世子府那边。她看向璇真,问道:
“璇丫头,才刚咱们到那会子,仿佛听见那儿的下人说什么三房一大早便过来了?瞧母亲那神色,颇为忧心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她这么一说,连孟媛和季媛也想起来了。对方既然都已经这么问了,璇真知道再瞒也瞒不下去,便将刚才自己所经历过的那一幕告诉了她们,然后又说:
“这事才刚禀报上来,父亲还不曾得知,咱们也须暂且休要谈论才好。”
“这个自然。”
白氏点点头,表示理解,孟媛也说了声“正是”,然后又说道:
“二哥前些天看着还好,怎么如今又病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是这么说的!”
季媛听说二哥病了,就想去延寿堂探望。不过因为现在料想着那边肯定正在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孟媛和璇真都劝她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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