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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恰恰桃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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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冠英闻言又是拱手,道了声“是!”,才在那离梁子君最远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双手扶膝,背脊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的望着几丈外那棵杨柳,无话。
见了他这般,梁子君心下更是怪了,她本就想不出陆冠英找她有何事,现下更是想不出他为何紧张成这般。只是这两人这样无话的坐着更是怪得很,梁子君道:“少庄主有话直说便好,子君也是江湖儿女,倒也没什么忌讳的。”后又打趣道:“莫不是我这琴声太过难听,吵着你了?”
陆冠英听了立时站了起来,急急的说:“不是!不是!姑娘的琴声好听得很。”只是说完见梁子君又是抬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顿时又有些泄了气。
梁子君见得他额头渗出了些汗,也不知是给这天气热的,还是紧张的,只道:“陆夫人与我说厨房里今日备了些酸梅汤消暑,我们一边喝着一边说,可好?”听了这话陆冠英又能有何不好,自是又直直的坐下了,唤了个婢子盛了两碗酸梅汤来。
这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勺一勺的喝着酸梅汤,又是好半晌无话,梁子君在心里寻思着《陆小凤传》也快说到尾声了,回去了是说《武林外传》还是《小李飞刀》。而这时忽的陆冠英又站了起来,惊得梁子君的汤勺在碗上磕得清脆一声响。还未待反应,只见陆冠英摸出一个尺来长的檀木盒子来,双手递了过来,道:“我见你的扇子那日掉到湖里了,也去湖下找过,却一直未找到,便又寻了一把新的与你。”
陆冠英这话说的比之刚才却是利索而干脆了,只是惊的梁子君放下手里的汤勺也立时站了起来,看着那盒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时更是不知说什么好。
女子寻常是不可收男子东西的,过去黄药师送梁子君东西时多少都端着长辈的架子,再加上梁子君本也是与黄蓉有交,也不算是过了。可陆冠英这个却是性质大不一样,名上说了是特地寻了来的,若是收了,按规矩来说,只怕不多时就得找人来算八字了。只是这梁子君愣是不明白了,怎的前后相识了十日,话说了不过十句,虽说与媒妁婚姻的古人谈培养感情是荒唐了些,但这般是否也快了些。莫怪他之前紧张,不紧张倒是怪了。
陆冠英这方又说了:“家父家母都颇为赞赏姑娘的品行,冠英也……仰慕,若是姑娘不嫌弃……”
梁子君实是不敢再听下去了,赶紧说道:“少庄主有所不知,说书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我是个贼,那个……就跟江南六侠的朱聪一般。”
陆冠英听到这个似是反倒轻松了些,道:“冠英也非何贤良,不过是这太湖上一方土匪罢了。”
梁子君听了这个,一时头疼得紧,她说出自己本是贼已算是被逼的无了办法,怎想的对方这样说来,难不成她要接着说“贼和土匪果然是绝配”不成?
第二十五章
陆乘风摇着轮椅进园子的时候见到的情形是,陆冠英拿着盒子直愣愣的站在梁子君的对面,身体略有些前倾,脸上些许的急切,而梁子君一反常态低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知子莫若父,他如何能不明白!只是——这女子是跟恩师一起来的啊!
而正是这时,陆乘风见着那园子东头临着叠翠园的小楼窗边站的不正是黄药师,显是已然站了许久。这一看把陆乘风吓得不轻,再看陆冠英还杵在那里,立刻高声唤道:“冠英!”
陆乘风这里见着梁子君老半天也无话,想着这姑娘平日里着男装,做派也是书生气,可到底还是女子,矜持得很。正待再说点什么,却听得陆乘风唤他,心里不由暗想父亲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而梁子君此刻听了陆乘风的声音却是如同天籁一般,立时的头便抬了起来,却见陆冠英似是还要说些什么话,又是一惊,赶紧道:“陆庄主唤你,许是有事,要不有话改日再说?”
陆冠英看起来甚是愧疚,如此时候,怎能说走便走,只是身后陆乘风又唤了一声:“冠英!”他便是不得不走了。可是临走却把那扇子留下了,道:“烦你代为保管着。”还未待梁子君答话,人便跑开了,留得梁子君一人在那干瞪眼。
不得不说的是,这太湖上的土匪头子还是颇有些手段的。
坐回去,低头,抚额,长呼一口气,许久后才又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远处那扇窗边站着的黄药师,知他定是全看见了,不由自嘲的摇头笑笑,拿起那扇子,抱着琴,回房了。
这边陆冠英推着陆乘风的轮椅进了书房,关好门,问道:“可是寨子里出了何急事?”
寨子里自是什么事也没有,有事的是陆冠英。
要说陆冠英对梁子君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是,如果说是一见钟情就更谈不上,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梁子君那脸涂得黑得就像一块碳。他如此行止更大的原因是这几日看来,父亲对梁子君甚是客气,不只一次的私下称赞,更重要的是母亲似是特别喜欢她,这几日园子里总是笑声不断,另外品貌也可,为人和气,虽据说过双十,又无父无母,但江湖儿女,也没这多的计较。原本这事应是先问过父母,但他料得父母定不会反对,还不如定下来了,再让他们惊喜一番。
怎想的陆乘风却是反对的,虽然他说的是:“冠英,你若是喜欢梁姑娘,这事还须得缓一缓。”
陆冠英不解,道:“为何?”
陆乘风道:“她师父当年我也见过,武功极为奇特,容貌十年不变,恐怕她的年纪也说不准。”
陆冠英不以为意,道:“这个娘问过了,她今年是二十有二。”又笑道:“若一直是这般模样,倒也好得很。”
陆乘风看着陆冠英乐呵呵的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是不想把恩师扯进这个事里,毕竟现在看来,恩师与那女子还不算是定了关系,他也只是心里猜猜,怎的能对儿子说出来。而且,这辈分也乱得很。想到这里,他说道:“她师父与你师祖母平辈而交,说起来她算是与我同辈。”只是说完了又有些汗颜,若恩师真跟那女子在一起,那女子又无父无母,拜天地时岂不是要对那叶轻拜上一拜?
陆冠英不知那些个渊源,想的没陆乘风多,只是听他这样说了,确是觉得有些不妥,道:“是冠英疏忽了。”
陆乘风本也就是找个由头,只是说了声:“无碍。”也就把陆冠英给打发了。只是陆冠英从书房里出来心里暗叫糟糕,那扇子不是已经在梁子君手上了么,再想刚才的举措,真是唐突的很,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这可怎么是好。
只是待他回到房里,见着那装扇子的檀木盒子可不就好好的在桌上,只是门外守着的小厮却说没见着人来过,这才想到方才梁子君说自己是个贼,不禁笑了。只是再看这盒子竟连封都没有启,难免心里还是有些苦涩。如此一个女子,若是愿意只怕早就应了,怎会与他无言而立那般许久,只是不想当面拒绝他罢了。
第二日告辞时,梁子君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所幸陆冠英与往日无什么分别,依旧谦逊有礼的很,昨日的总总似是从未发生过一般,拱手道:“以后若是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梁子君笑道:“少庄主这般说了,子君以后自是多有仰仗之处。只是少庄主若是哪日到了嘉兴,可不要西头进了,东头便出了,总得给个机会让子君备些薄酒款待一番才是。”
陆冠英的笑声听起来舒畅而愉快,说道:“那自是这个道理,江湖人道不识梁小凤怎能算得到了嘉兴。”
梁子君倒是没听过江湖上有这等传闻,莫道是近日传出来的?不过也无什么关系,见陆冠英对昨日之事已释然,也就好了。
上了岸,别了陆家庄,梁子君脚步轻快的走在苏州的大街小巷里,后又找了间铺子,买了把白扇面的摺扇,问店家借了些墨和朱红,顷刻间一簇桃花跃然纸上,摇上新摺扇后更是心情好的脚不沾地了。
这时,黄药师说道:“看来我那徒孙倒是合你的意,若是现在折回去,那徒孙媳的位置只怕还是你的。”
徒孙媳?黄药师此话一出,梁子君不由暗自庆幸回了陆冠英,不若以后见着黄药师了还要唤了一声师祖爷,可不是亏大发了!
梁子君道:“那陆冠英倒真是合我的意,这年头里,他也算得上是难得的良婿,我若有个妹妹,定要收了他做妹夫不可。”
黄药师冷冷的道:“你自己看不上,难道别人便看得上了!?”
“非也!非也!”梁子君的扇子合上摇了几下,后停下来回过头看着黄药师道:“似是你瞧不上他?”而后想了想,笑道:“你大可不以黄蓉之资质来衡量每一个人,要我看他之前多年算是不得武学精要,如今能在几日内习得一套与往日旧学相背的掌法已是难得。”
黄药师的确是瞧不上陆冠英,他是资质不差,可也算不得上好,自是比不了黄蓉,更不要说一天一夜便偷了他内功心法的梁子君。若他不是陆乘风的儿子,只怕再如何哀求,黄药师也不会传他一星半点的功夫。是以昨日黄药师料得梁子君必不会允了他,而事情也正和他想的一般。
可是梁子君道:“我也非是看不上他,只是他拿出那盒子的时候我不想收,所以就没有收。仅此而已。”说完扇子一开,道:“人生苦短,怎么也要找一个我最最喜欢的人一起才是。”又道:“我知道你懂的,若是真的不懂便想想我师父的挚友。”
黄药师见着她莞尔一笑,踱著书生步子转身走了,腰上垂下的挂玉丁丁冬冬作响,扇子上墨迹未干的那簇桃花艳得耀眼,惹得一路的姑娘不住的偷看。
二人走的也不快,夜里才到了吴江,找间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到嘉兴。黄药师也未停,当日便作别往舟山去了,梁子君只道他是想将《九阴真经》烧与冯衡了心愿,也未挽留,就此别过。
第二十六章
梁子君回了屋里小歇了一会子,到了晚饭的时候,想了一想还是去了凌霄楼,伙计们见了她自是高兴得很,争着说“城门口的军爷刚和我说先生回来了,我还不信,未想是真的。”梁子君道:“这可不就是回来了,还不赶紧给先生我备上酒菜,这些日子我可是日思夜想着大师傅的手艺。”
伙计毛巾往肩上一搭,高声喊着“好勒!我这就去跟大师傅说去。”说着人便往后面厨房里跑去了,只是走到半溜里却被人拦住了,那人拎着小伙计的衣领子硬是把他拉了回来,慢吞吞的说:“着什么急啊,这的规矩是先说书再吃饭。”
小伙计一瞅这人可不就是凌霄楼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声音顿时小了,道:“先生刚回来,要不先吃了……”只听那人用手里的摺扇将小伙计戳得连连后退,险些就摔了,后抬高声音,说道:“这里我说了才算数!”
赵砚,凌霄楼的老板,十年前忽然出现在嘉兴,只身一人,无家无眷,带了个风水先生在嘉兴城里溜了一圈,便看中了这块地,一掷千金赶走了原来这里的店家,扒了旧店面,盖了凌霄楼,店里的掌柜,伙计和厨子都是修楼的时候挂了牌子在嘉兴现找的,从酒楼开张了他就一直住在店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虽说是近,但是一年上头难得在店里出现两回,初时掌柜的还颇是有些不习惯,遇到事了还跑到后面去问他,怎想的还没问到三回,他一个茶碗摔到地上,道:“凡事都要我来想,请你做什么。”掌柜的也就再也不敢随便去找他了,只是每月末拿了帐本与他看,后他说一月一看麻烦了些,改成一年一看了,其实一月那几页的他都嫌麻烦,何况一年那厚厚的一本,他就压根没看过,最多就是在帐本最后一页那总数上画个圈,假装是看过了。幸得掌柜的也是实在人,从来也不会在帐面上做什么巧。
梁子君当年来这酒楼寻个说书的地时遇到的就是这难得一见的赵砚,谁也想不通他那天怎么就来了店里,用扇子指着张望的梁子君道:“你!干吗的?”
梁子君闻言手里的扇子一摇,道:“想在这楼里说书,不知成不成?”
怎想的那赵砚扇子在手里打了个转,道:“你这小兄弟的扇子好得很,我喜欢。”
梁子君笑道:“你若喜欢送你了便是。”
赵砚丝毫不客气的接过梁子君的扇子,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听见梁子君问道:“兄台可知这里谁是掌柜的?”赵砚依旧看着扇子,道:“你找他做什么?”是以梁子君又说了一遍:“在下想在这楼里说书,得须问他一问。”
这时那赵砚总算是抽了点空瞧了梁子君一眼,然后说:“他说的不算数,我应你了,就在这说你的书。”
从此这凌霄楼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梁子君那日听了他的话原想他是个多管事的,后来才知道,这凌霄楼若是掌柜的说话算不得数,早就垮了。
再后来掌柜不得不就醉仙楼企图挖走自家如财神爷一般的说书先生一事与他讨论之时,他随口一说便与了梁子君足足一成的干股,算是创了一个先河,但的确也是因为他这个先河,梁子君在嘉兴置了宅子,算是安定下来了。不然掌柜的怎么说自家老板是做大事的人,但凡随便一句话都值黄金千两。
嘉兴城里关于这个赵砚也有不少的话题,要说开这样一家酒楼也不算件易事,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好,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但又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与官府的往来,这岂不是奇怪得很。当然也有好事者抓住了事情的关键,那就是这人姓“赵”!这可是皇家的姓!是以嘉兴城里不少人猜测他莫不是一位小王爷?可他到底是不是个小王爷,这些年了,还是没有人知道,老百姓只知道,他很有钱,并将有更多更多的钱。
再说这赵砚本来整日的在他的院子里写写画画,逗逗鸟,养养猫,后来出了趟门,带了个秦淮名妓,叫什么秋水的回来,一双眼睛能勾魂,养了一年,似是终于把魂从那双秋水般的眼睛里扯回来了,手一抬,唤了个轿子,又将那秋水连同一箱子权当遣散费的钱财赶了出去,对于这个厨房的张大婶说:“老板买她就花了不少钱,现在都不要了,还给这么多做什么!不如施舍给叫花子。”
这秋水走了后他终是有些无聊了,一日拎着鸟笼子在街上晃荡的时候听得人人都在说梁先生又有新段子了,想了许久才想到说的不就是自家那个有许多扇子的说书先生。遂回了自家酒楼想也听听书解闷,怎想的伙计苦着脸告诉他没位置了,那伙计说:“爷若是要听说怎也要提前一天告诉小的一声才是。”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爷在自己的酒楼里听个书还要预定!后还是掌柜的灵机一动,在边上一个六尺见方,放茶水和碗筷的小隔间里给他摆了副小号桌椅,伙计说:“爷您且在这里听,我们家先生的嗓子是练过的,清楚着呢,楼下卖包子的张大都说听得见。”结果是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这日以后他将那小隔间里的茶水碗筷都丢了出去,每日准时准点的带着他的猫和鸟在那喝着茶,听著书。
可是他运气不怎么好,梁子君当年说《楚留香传》那会儿才叫一个勤勉,除了两个月的公休,一日两段从未断过,到了《陆小凤传奇》的时候不是去燕京偷珊瑚,就是去桃花岛过年,又是跳湖,又是找黄蓉,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吊得他心烦得很。特别是跳湖的那次,他找人在湖里捞了两天两夜,不知多懊恼图省事没请个好点的护卫,对着湖面那个心焦啊,喃喃道:“花满楼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啊?怎的就不见了?”心想这《陆小凤传奇》莫不是要成坑了?
后来梁子君自是没有死,只是人却不见了,直到快过年了才回来露了露脸,便又走了,据说是去岳父家了,他只想着这梁子君赶紧的成亲了,也就不乱跑,好好说书了,也就忍了,怎想过了十五竟还没回来,烦躁得很了,忽然灵机一动,问那掌柜:“当年我们有没有和梁子君说好一年要说几个月的书?”掌柜的对于自己老板的糊涂也习惯了,道:“说的是一年说十个月。”他听了大叫道:“那她这不是旷工!”遂立刻写了封信着人送去了桃花岛。
这封信的效果他是满意的,没两日梁子君便回来开工了,只是不满半年后,一日清晨他醒来在门边拣了封信,那借他地盘说书的又旷工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今梁子君回来了,他怎能善了。这时酒楼里的客人们也嚷嚷开了:“先来段陆小凤,饭天天吃,书可是断了小半月了。”
赵砚上前把梁子君的扇子拿了过来,看了一看,然后把自己扇子塞到她手里,指指那每天都会换上干净桌布的台子,道:“先来一个时辰的,说完了我有话与你说。”说完拿着梁子君的扇子便径直往他的小隔间去了,留得梁子君在原地无语之极,怎的最近总是有人给她扇子。所幸这赵砚应当她是男子,之前也拿了她不少扇子,罢了罢了。
梁子君走上台子,拿出那刻着篆体君字的醒木一拍,道:“上次我们说到陆小凤与青枫道人下完棋,躺在床上,胸膛上放着一个酒杯……”
这次梁子君足足说了有一个时辰,后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见那赵砚摇着扇子站在包厢的外面,脚下站着他的猫。这赵砚算是梁子君识得的比较奇怪的一个人,你说他糊涂,确是糊涂得很,除了书画鸟猫,似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有些小事却是仔细的很,比如这包厢是梁子君包下了的,他虽是这酒楼的主子,却也执意要等的梁子君来了请他进去才进去,哪怕他等的是一脸的不耐。
进得了包厢内坐下,梁子君道:“赵老板别来无恙?”
赵砚道:“还没给人气死!”
这话不正是在那陆家归云庄里,黄药师说黄蓉的么,梁子君听的不禁笑了。
赵砚摸着腿上那碧眼波斯猫的毛说道:“我给你一成的干股,你以后得须每年都说满十个月。”
梁子君闻言乐了,这人真是有趣得很,笑道:“如今你不是就给的我一成的干股么?”
赵砚听了愣了一会子,想了想,有些尴尬的说道:“似乎是有这么回事。”而后不以为意的说:“那就两成。但你须得说满了,不能随便的丢封信人就走了。”
梁子君成心的逗他,道:“我一成的股都不要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限时候,可好。”
赵砚立时的桌子一拍,两眼一瞪,大声喊道:“不好!”
梁子君见他如此,一时玩心大起,故做为难状,道:“我也想多挣些银子,只是你知我是江湖中人,今天这里除个奸,明天那里惩个恶,还时不时的有人上门讨教,听到风声有厉害的人物来了,我还不是得跑路,不然似上次一般落进湖里,难堪得很。”
那赵砚道:“什么奸什么恶的,自有官府处置,与你何事!至于那些个宵小我自想办法,你在我这凌霄楼内安心说书,我保你无忧!”
梁子君凑近了些,神秘而小声的问:“赵老板豪气干云,莫道也是江湖上一把好手,隐了名于此间?”接着拱手道:“果真是大隐隐于市!佩服!佩服!”
赵砚微红了脸,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道:“我怎的会是劳甚子的江湖人,荒唐!”而梁子君听了自是大笑不已。
这顿饭到吃完了,梁子君回家去了,赵砚才察觉,似是梁子君还是没有保证要说满十个月,倒是掌柜的方才过来问以后分红是不是照两成来算的时候,他还应了一声……
梁子君是在第二日的夜里梦到黄药师的,她梦到一艘形态华美的花船在海上四分五裂,黄药师则吹着《碧海潮生曲》与冯衡的水晶棺一起沉入了海里。而那艘船正是她往日每次去桃花岛都会看到的那个。
第二十七章
这个梦惊得梁子君从床上骤然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在床上直愣愣的盯着床顶想了许久,才清楚的意识到,这的确是一个梦。只是不到半刻,几乎又要睡着的她猛然从床上挣了起来,披上衣服,踩上鞋,推开门发足狂奔而去。
在梁子君看来这绝不仅仅是个梦,黄药师造那艘花船本就是欲拿到《九阴真经》后便随冯衡去了,原本是因为老顽童偏偏要坐那艘船,才坏了他的事,只是如今梁子君却无意中提前帮他拿全了《九阴真经》,那这事莫不是就顺理成章的要成真的了!
此时已是四更,梁子君慌张中出门,竟连头发也忘了梳。一路疾驰,跃过城门之时,守城的官兵昏昏欲睡之中只见得一人披头散发从那城墙边上腾云直上,只一眨眼便没了影,犹如鬼魅一般,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只差没尿了裤子。
梁子君就这般模样天光的时候到了临安,进得城里见人人都不住的回头看才觉出来,束了发,买了匹快马,也玩了把江湖中人,达官贵人必来上一出的街市纵马,所幸虽不常骑,但技术尚可,没伤着人,只是出的临安城时后面跟了一溜儿的官兵。若是平日里这般情况,她少不得要大笑一番,只是这次却是没那个心思了。
约莫夜里二更的时候到了舟山码头,丢了张银票与那看船的人,找了艘还成的船便出了海,天濛濛亮的时候到了桃花岛,只是随着离岸越来越近,透过晨雾,隐隐的见着那往日泊船的港湾里已没了那花船的影子,一时心里冬日里的海水,透骨的冰冷。
梁子君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港湾里原来停船的地方,直到船靠岸了,从船上些许踉跄的下来,坐在那沙滩上,又看了看,终才死了心。
桃花岛的日出很美,不若空空岛边雾气太重,一年倒难得有几日能够看得真切。这时,太阳已然升起,只是被厚厚的云彩挡住了,少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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