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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的贫凡生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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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证,念离不会死,他确信,念离一定在此!姜安再没有更妥适的地方来安置他!一定还在这里,只是太隐蔽,他们还没找到。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没有任何回复。
一名随从快马加鞭的过来,翻身下马来不及跪,嘶哑着声音说:“殿下,六殿下……六殿下那里撑不住了!我们的人……伤亡严重,再不支援……就将功亏一篑了!殿下!”
姜适终于回过神来,把那封被血浸透的信拿出来,里面写了什么已经看不清,但却让他立刻头脑清晰起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做什么!
“这里,不准停!继续给我找!”姜适跨上马,大吼一声,“儿郎们,随我去救驾!”
姜适调动所有在外的兵马,如一柄利剑直插晋阳府的心脏。
姜安把所有障碍都扫除,他们一路冲进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御花园,后来的兵士才如狼似虎的冲上去,在大批杀的人困马乏的姜安亲军中肆意冲杀。
与此同时,皇帝、皇妃已经六皇子姜云川正被关在废弃的一栋偏殿,而直到此刻,他们才看到主谋者,竟然是大将军皇长子姜安。
皇帝坐在椅上,皇妃紧紧的靠在他身边,浑身瑟瑟发抖。皇帝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问道:“安儿,你行此忤逆之事,意欲何为?”
姜安浑身浴血,他摘下头盔,把被血染湿的额发一捋,口气不善道:“父皇,何必再装呢?儿臣想要什么,父皇会不知道吗?”
“朕正是知道,才问你,意欲何为?”
“我哪点不比这个废物强!”姜安忽然暴怒,手指指着姜云川,开始发泄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不平:“就因为他是皇后生的,就算他只知道游手好闲也是你心头上的肉!其他的儿子你都不放在眼里,我为你守护这万里江山,开疆辟土,除了赏赐,你还给过我什么!”
皇帝十分平静:“你还想要什么?”
“我是皇长子!父皇,我是皇长子啊!”姜安怒吼,“自古立嫡立长,我是皇长子,为什么我不能是太子?姜王朝交给这个废物才是自毁江山!”他说到怒起,一脚踹翻了姜云川,他穿着精铁战靴,那一脚威力之猛,竟让姜云川差点吐血。
“看吧,他就是个废物!”姜安指着伏地的姜云川,“你心心念念的维护着他,可是等你驾崩之后呢!他还有什么依靠!到时候我要造反也是易如反掌!”
姜安喘息了片刻,用手里的长戟撑地,粗声粗气的说:“父皇,只要你下旨封我做太子,我一定会放你们平安,我会好好孝敬你,我会当一个好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评论。。。。。。


、64决战(2)

殿内安静异常;只余姜安激动的粗重喘息。姜云川被那一脚踹的倒地,良久没有起来;他伏在地上忍痛。
“大哥。”姜云川叫道。
姜安怒斥:“闭嘴!”说完又补上一脚。
皇帝担忧的唤道:“逸儿;逸儿?”
姜云川擦擦嘴角的血;轻声说:“父皇,儿臣没事。”他爬起来;扶着桌子:“大哥,论武力,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纵然我能力平平;却也还是知道,你无法成为一个好皇帝。”
“你说的什么屁话!”姜安恼怒,挥拳朝他脸上去,一记狠拳再次让姜云川倒在地上。
姜云川呸掉口里的血,干脆趴在地上说:“好皇帝,一定要让臣民心甘情愿的臣服,一定要让四方来朝,一定要幼吾幼老吾老,一定要有一颗仁心。你都没有……”
“你还喋喋不休!”姜安彻底被激怒,大步朝他过来,看来这次是要动真格了。
皇帝冷喝道:“姜安!住手!他是你弟弟!”
姜安充耳不闻,嗜血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这时却从外来了一个浑身血迹的将士,他附在姜安耳边说了几句,就见他脸色顿时大变,恶狠狠的盯着姜云川,折头走了出去。
皇帝忙叫他:“逸儿,怎么样?”
姜云川挣扎着起来,来到皇帝身边,勉力笑了笑:“不碍事,大哥毕竟还念着手足之情,只是些皮外伤。”
皇妃见他嘴角还挂着血,便把手绢递给他。姜云川感激点头,把血擦干净。
那将士带来的消息正是三皇子姜适带兵勤王,他们的人遇上骁勇的勤王军队,顿时溃不成军,正在节节败退。
姜安这么些年的磨砺到底还是积累了足够的能力,他立时下令,全力围阻,决不能让姜适和里面的姜云川接上头,他知道这两个弟弟看起来都是玩世不恭,贪恋酒色,其实能力卓越,自己自负多年,却也不得不承认。
如果这两个弟弟肯安分一点,不要逼他这么早动手,也许他会念及他们的能力,留下他们在朝中效力,然而,他们实在太过分。
想到姜适居然在三年前就在他身边安插了最深入的一颗棋子,他就怒从心起。
一个能把心爱之人放在危险之地,并且三年来不闻不问的人,绝对不能小觑。只是不知道,等下姜适看到不成人形的爱人,还能不能保持那副风轻云淡的死样子。
两兵相接,勇者胜。
这在军法中是最浅显的道理,他们都知道。
肉搏战中,再多的战术都无用。
姜适在马背舞动长剑,将靠近过来的人都毫不留情的斩杀。他武功本来平平,但是修行了他山之法之后,内力提升不知几个层次,早就不是当年耍一把花架子的三皇子。
姜安站在高处看着,慢慢地心惊胆战起来。
他的人正在一圈一圈的倒下,虽然前仆后继,但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而姜适的人,虽然只有那么一队人马,却有万军之势,他们大开大合之间就把涌来的对手全部绞死。
这令人恐怖的兵力对比,立刻让姜安惨白了脸。本来,他对于今夜的逼宫势在必得,只消等来皇帝的妥协,立太子,写诏书,明日新年第一朝,当庭公布,一切就尘埃落定。
他不是没想过姜适会来破坏,但是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他居然这么大意的,没有留任何兵力阻挡他救驾,以致于现在短兵相接,己方的士气在越来越消沉。
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他拼尽了所有,豪赌一把,一旦输了不是一无所有,而是……谋反叛逆,这是诛九族的重罪。他是皇族,不会诛九族,但是他这一族,自他而下,三岁的儿子,刚出世的女儿,都要为他的野心陪葬。
绝不可以动摇!
姜安带上头盔,手执长枪,杀入阵中。
领头人的进入顿时鼓舞了士气,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性命都和皇长子系在一起,同生同死,成王败寇。没有人愿意这样死去,带着乱臣贼子的名声。
姜适嘴角弯出一道残忍的微笑,他就等着这一刻。忽然振臂,大声嘶吼:“众将士听令!合围!”
不知不觉之间,姜适的人已经把姜安的士兵团团围困。此时,姜适一声令下,他们合围而攻,他山的心法重的便是合力,当所有人一起迸发内力,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一道恢弘的光,从地面直到天际,像天雷一般,直 插入阵中,将姜安极其部下重重创伤。
至此,姜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他在这次争斗中,没有任何的胜算了。
姜适眼见,一把飞剑掷过去,刺伤了姜安夺刀准备自尽的手。
“拿下!”姜适一声清喝,众将士纷纷行动起来,把姜安和叛兵都捆缚起来。
姜适跨步上了台阶,推开殿门,进去跪地行礼:“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皇帝默默地看着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姜安被带进来,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双眼赤红。
“父皇,儿臣不敢擅自决定,还是交给父皇处置。”姜适说到。
皇帝静静的看着三个儿子,半晌开口:“安儿,从你幼时,朕便看的出你有带兵之能,这些年,将你放在几位将军手下历练,果然是能够独当一面了。叛军破城门,可谓所向披靡,父皇的禁兵根本不是你亲兵的对手,太多年的安逸,已经让他们丧失了武器的锋利。朕其实很欣慰,终于将你教出来了,对你母妃总归有个交代。你不适合当太子,更不适合将来登基做天子,朕以为,给你找到了最合适的一条出路,给你兵权,这样,无论哪个皇子当了皇帝,都要仰仗你这个大哥。然而,朕没有想到……你居然用朕帮你磨砺的利刃,指向了朕。”
皇帝平静的说着,却让姜安慢慢地抬起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父皇的安排居然也是为了他好,那些兵营吃得苦,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得宠,那些平淡的打发,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擅长讨好。
皇帝继续说:“朕错就错在,没有早早的立下太子,让你们兄弟反目,最终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呵,被自己的儿子胁迫,这在本朝尚属头一次。朕偏心逸儿,这毋庸置疑,朕绝对承认,他的母后是朕一生最爱的女人,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朕最重要的儿子。朕的确曾经打算传位于他,并不仅仅因为对他的宠爱,而是看中他的仁心。乱世需用重典,需要铁血手腕的君王,太平盛世,只要一位温和守成的君王便能够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天下。朕正是这样打算的,只可惜,朕说得太晚了。朕总是忙于政务,对你们关心不够,从来也没有和你们说过这些,池儿已经获罪发配边疆,朕以为你们会有所收敛,唉,朕是真的不了解你们啊。”
“父皇……”姜安喃喃叫道,眼泪已经落下,悔恨充满了他的内心,此刻他只恨眼前没有剑,不然他一定将自己刺死谢罪。
“朕年幼便被立为太子,从没有感受过一天皇家兄弟的亲情,于是朕有了孩子,就不想过早的立太子,这些,朕和逸儿说过。可惜,仍然埋下了隐患,终究让你们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再是亲人。”皇帝疲惫的摇摇头,他看着姜安,眼中充满了惋惜,而后冷冷的下令:“皇子姜安恃宠而骄,造反叛乱,着去其宗籍……明日,午门外斩首。”
姜安抬头最后看一眼皇帝,缓缓的弯腰磕头谢恩:“谢父皇。”
“不!”姜云川忽然大声道,他扑倒皇帝脚下,眼含热泪:“父皇,父皇,三思啊!”
皇帝一脚踹开他,丝毫没有收回成命的打算。
姜云川爬过去:“父皇,不要啊,大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现在已经醒悟了,是不是啊,大哥,大哥,你说话!父皇,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父皇!”
皇帝从他手中抽出衣摆,用力一甩,别开脸不肯听。
“父皇!”姜云川围着他跪着转圈,“父皇,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我们自家人,这是家务事,儿子有错,当父亲的可以打可以骂,怎么教训都可以,但是别杀大哥啊!”
姜安泪如雨下,就在刚才,他还想一剑杀了这个碍眼的弟弟,没想到转眼他就在为自己求情。父皇说的没错,他没有仁心,而姜云川是个良善的人,他一腔热血,总是赤诚的看着别人,相信以心换心。所以,他会得宠,就算他母亲不是皇后,他这样的性格,在皇家也是少见,终究会博得父皇的青睐。
“六弟,大哥刚才下手太重了,伤了你,很抱歉。”姜安诚心道歉,“但是,我犯了大错,就算在平常百姓家,也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的,六弟,大哥接受父皇的处罚,你也不要为难父皇了。”
姜云川跪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忽然抬头看着姜适,用眼神恳求他求情。
姜适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不在乎什么兄弟手足,但是,他还需要姜安,念离还没有找到,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那边的人发信号,这就说明念离仍然生死不明。


、65念离

姜云川终于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低声哀求道:“三哥……”
姜适终于一撩袍襟,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也觉得;是不是可以给大哥一个机会。”
皇帝闻言扭头看看他们;冷哼一声:“此刻倒是兄弟情深了。”
“父皇,”姜适说;“今夜之事,就像六弟所言,只是家务事;我们都不说;就让这件事过去;好不好?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就真的可以兄弟情深了。”
皇帝玩味的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云川又道:“父皇,儿臣知道,这样饶过大哥,您是不会同意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父皇,您就算把大哥发配边疆,或者流放极寒之地都好啊!”
“儿臣也这么认为,父皇,请三思。”姜适附议。
皇帝沉吟半晌,回到位子上坐下,皇妃惨白的脸,现在终于渐渐有了血色。
他看着她的脸,说:“扶朕回宫。”
终究,还是没有说同不同意。
姜云川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像只可怜的小狗子。
皇帝离去,外面也都被姜适的人打扫清理干净,殿内只余他们三兄弟。
姜云川恨恨的看着姜适,闭上眼摇摇头,勉强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六弟!”姜适在身后叫道。
姜云川连犹豫都没有,缓慢却坚定的离开了。
姜适看着仍然被束缚着跪在地上的姜安,声音冷冷的说:“大哥,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安向后坐,伸直两腿休息一般的悠闲。他瞥了姜适一眼,说:“父皇看不上我们是正常的,我是皇帝,我也看不上这些手足相残的逆子。”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姜安笑:“三弟,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他目光悠远,或许是想到反正明天即将死去,那么不妨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
“你母妃地位低下,传说是父皇和皇后置气,醉酒时候随便抓了一个宫女侍寝,不想那宫女如此幸运,一下就怀孕了,还生了个皇子。”
姜适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丝毫没有感情,就像在看一个物体。
“从小,我们都瞧不起你,我们几个一起玩,不带你,你也像个怪物,不知道讨好,自己也不嫌孤单。是那个时候,你认识了念离吧。”
姜安口中说出这个名字,终于令姜适动容。
“你知道的不少。”
“我也不光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吧,虽然不如你,但也不算是个草包。”姜安轻笑,“我得到念离的时候,找人查过他,一干二净的身份,良善的不像个凡人。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你插在我身边的暗桩。真狠心啊,居然让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爱人去做最危险的事,你难道就没想过,万一我一不小心玩死他呢?反正不过是个青楼出来的倌娼,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
姜适双眸几乎喷火:“住口!他在哪?”
姜安丝毫不惧,继续说:“不过真是很有意思啊,他怎么玩,都玩不死,我把所有玩法都在他身上试过,果然是专业出身,特别擅长。三弟若是有幸找到了,回去一定要试试,真是极品。哦,其实三弟早就试过了对吧,不然不可能这么自信我一定会迷上他。”
姜适从地上捡起佩剑,指着他的喉咙:“他到底在哪?”
“你可以和六弟一起去找找看。”
“六弟?”姜适微微蹙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皇子宫,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啊!”
那是姜云川。
他刚回到寝殿,身上疼,心里难受,他此刻最想见到的人就是萧斐。然而,当他走到内间,却没有看到人,想找人来问,才发现侍人都被一剑封喉。
他终于意识到,萧斐不见了,他被人抓走了!
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干的?
他在一通喊叫之后忽然都明白了,是姜安,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抓萧斐去威胁自己。
见鬼的,为什么要波及到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牵连他!
亏自己刚才还帮姜安求情,现在回想起来他只想杀了自己!
萧斐会被抓去哪儿?
姜云川忽然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他踉踉跄跄的跑出殿外,去偏殿找姜适,却在半路就遇见了,他失魂落魄的抓着姜适的胳膊,半天说不上话来。
姜适安慰的反抓着他的手,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六弟,坚强点,他还等你去救。”
姜云川痛苦的点头:“对,他还等我去救他,等我去救。快,快,我们现在就去!”
“冷静!六弟!”
“我冷静不了了!啊!这个混蛋,抓我打我都没关系,把他抓走有何用!啊,我要去杀了那个混蛋!”姜云川放声咆哮,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姜适把他搂在怀里,按着他的后脑,抚拍他的背,安慰他,也是对自己说:“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一定要找到。”
言毕,两人便带上各自的人马,轰隆隆出宫去。
姜适的人一直留在姜安的庄园找人,但是这么久了,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他们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终于看到主子过来,汇报之后没有挨骂,只是都静静的站立着,不知所措。
“三哥,怎么办?我们不能等啊,多等一刻,萧斐就危险一刻!我不能等!”他此刻的心里全都是萧斐的安危,完全没有去想,姜适在这里找什么。
姜适眉头紧锁,他在想,姜安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用来藏人。
忽然一只灰鹞盘旋飞来,数人警惕的看着,那灰鹞一个俯冲,朝着姜适便来。
众人甚至都来不及拔剑,灰鹞就飞下来,然后落在姜适肩上。他并不认识这只鸟,也觉得很奇怪,它温顺的站在自己手上,借着火光,他终于看到,在灰鹞腿上帮了一个布条。
姜适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用了很长的时间,终于解了下来,然后看到是上面写了一行字。
姜云川探头,看到:烟笼寒水月笼沙。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姜适却精神大振,一跃上马,招呼所有人:“跟我走。”
姜云川驭马追上,问道:“三哥,你知道他在哪了?那是谁发来的?那句诗是什么哑谜?”
姜适完全没心情回答,一路沉默,侧脸刚毅。他知道了,这是那个门客送来的信,他在最后又帮了他一把,这一下恩情巨大,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为难他了。
姜适手里握着那块不大的布条,脑海中走马灯一般回忆着他初识念离至今的种种,只觉得心痛难当,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无能,何苦要他去受那种罪。
他在心里说,最好念离毫发无伤,不然,就算皇帝放过姜安,他也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漓江,月光下如一条练带。
姜云川一头雾水,跟着勒住马,马儿不安地打着响鼻,似乎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散开,给我搜!”姜适简单的下令,他的心很疲惫,如果再找不到,就让所有人来陪葬吧。
姜云川茫无目的的跟着一群人东搜搜西找找,他不知道这江边有什么看不到的,江面光亮,江边也一望无垠,这里怎么会是藏人的地方。
姜适驱马与他并肩,轻声说:“第一次见到念离,就是在漓江,月夜下,他救了我。”
念离?
姜云川忽然想起来了,那块小小的白玉。
“念离是孤儿,我也和孤儿差不多,偷偷溜出皇宫,也没有人发现皇子不见。迷了路,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又累又饿。我在漓江捧水喝,念离看到我,把手里的食物分给我,那是个别人咬了一口丢掉的烧饼。”姜适声音很低,像梦呓一般,“我们就这样认识,并且互相信任了。他带我去他的住处,很多很多的孩子,大的小的,乱七八糟,念离在里面不起眼,唯唯诺诺的,偶尔会挨打。我在那里跟他一起住了五天,终于忍不住了,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他虽然不敢相信,但却也答应了我,跟着我走了。我们趁着夜色,在漓江里把自己洗干净,我才看到他那张平时脏兮兮的脸其实非常漂亮,眼睛尤其灵动。”
姜云川静静的听着,知道这种话一辈子只能听着一次。
“我带着他进了宫,给他找了一套衣服穿,你无法想象皇子不被重视,就算偷偷带了个人进来安置,都没有人发现。等念离长高一些,我就给他穿侍卫的衣服。差不多那个时候,皇后去世了,我遇见你,你哭花的一张脸很像念离,我就哄着你,在我那里睡了一觉。第二天,你宫里的人来找你,才发现,宫里还有个三皇子。从那时候起,我跟着你,才终于被人看到了。”
姜适深吸一口气:“念离说过,他很想能我再到漓江洗一次澡,洗尽铅华。他其实不赞同我争夺皇位,但是我很固执,我恨透了幼时那种生活,我要做掌控别人命运的人。他无条件支持我,并且决定……到姜安那里去,做我最忠实的线报。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我,只有念离不会,只有他永远站在我这边,无论我做什么。可是我做了什么……他生死不明……念离……”姜适的眼泪在月光下如同晶亮的水银,有谁知道他的悔意,他已经足够耀眼,姜云川做皇帝绝不会为难他,他也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并不一定要自己当皇帝啊!
“念离……念离!”姜适嘶吼,痛彻心扉的吼叫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发起嗜血的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嗯,似乎有点偏了……不过,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吧~~~~


、66终结

元宵血夜;尽管平息的很快,但仍然传到了京中大臣们的耳中;第二天是新年第一次早朝;肱骨老臣早早便坐了轿子进宫;简直是太离谱了,有人叛乱;当臣子的居然没有尽到保驾的职责!
皇帝登殿,百官唱喏。
众臣对昨晚的事各抒己见,虽然时间短暂;但他们也将前因后果了解了个透彻。他们几乎同一口径的支持三皇子;要求重判姜安;而姜云川,因为无功无过,几乎没有人提及。
皇帝始终保持着静默,让他们随意讨论。
直到大臣们觉得喧宾夺主了,自觉的安静下来,皇帝才下达命令。
御林军押解姜安上朝,龙案上放着一卷黄绢,皇帝将它交给贴身侍人,示意宣读。
尖细的嗓音在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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