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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妻不可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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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好奇心又不是一般的重,必会一探究竟,到时就可借着天帝之手关起苏耶。
我现在后悔刚才怎么没干脆一剑捅到底杀了祝融算了,这个魔尊的心思缜密、算计骇人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不按常理走的家伙。天翻地覆的事情,不过就因为他的一时无聊。
岁崇,你在哪里?我抵着膝头眼底发酸,就算岁崇他总是一副冰山脸,平日里经常罚我抄佛经跪三清老祖象,但他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在我还在天界住在重明宫时,苏耶曾劝过我放弃岁崇那颗白菜考虑祝融这株才貌双全、位高权重的芳草。现在看来,祝融虽从外在条件当属三界风华无二的,但内在委实比不得岁崇一星半点。岁崇对我,那是真心实意的好。
如此想着与岁崇在一起的琐碎时,胸中忽然溢出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四肢百骸里,寒冷、疲倦、孤独都在无形中消失。我吃惊地看着手上的伤痕迅速地愈合起来,心中一动,运起仙术,原本因为千年龙息受创的仙元竟已痊愈,气泽绵远甚至比当初还浑厚了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阿罗,不要怕。”他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感受着体内熟悉的仙泽,想起他哺入我口里的那颗珠子,扯起嘴角想笑,泪水却沿着眼角一滴滴落下。闷骚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对别人的好都遮着掩着。
“旺财,主上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啊,沈红衣寸步不离地守了几天了。哥哥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吗?”安南南与我并肩坐在极天殿外的栏杆上,魔界干燥刺面的风扬起她的紫纱裙,她摇摇晃晃着身子好像随时都能掉下去。
事实上这几天她已经不止一次从上面跳下去,每次跳下去后引上来嗷嗷叫唤的小黑,再赤手空拳揍一顿它,直到它呜呜呜地拖着受伤的庞大身躯落回去。安南南说,魔界太无聊了,只有没事调戏它逗趣。
我听着直抽搐,她无聊就蹂躏小黑,祝融无聊就蹂躏三界,这难道是流行在魔族们间的通病吗?真是欠揍又可怕的病症……
自祝融带伤而去后,我未再见过他,反倒是安南南跑过来说他派她来陪我散心,也允许我在极天殿近处走动走动。然而我看着极天殿四面深不可测的黑渊,我呸,这让我怎么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他养的魔兽们当点心了。我想我该离开这里了,祝融与我已算恩断义绝。他想利用我打开父神之墓,连窗户缝都没有。只不过撇开如何走之类的问题,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救出在他手中的苏耶。
我在书房里思考了很久,无论怎么看,救苏耶这件事需要武力做后盾和脑力做谋划。如果武力极强胜过祝融那么后者可以忽略,如果脑力非常比过祝融那么前者也可以忽略。我琢磨来琢磨去,很不幸,前后者我好像都有所欠缺。恨只恨,我阿爹与阿娘没有将他们的优点生给我,反倒是给了我一个古往今来最麻烦的原身。
“对了,哥哥交给我一个任务。我看你挺闲的不如也帮我一起做吧。”
“以我的身份和资质恐难承担你们的机密任务。”我委婉推脱道。
“这事你肯定能胜任。”她怕了拍我的肩道:“会写字吧?”
“……不是很好看。”我心虚道。
“没关系的。咱魔族不那么讲究。一千八百分喜帖,你我对半分,三日之内应该能赶完吧。”安南南苦恼地抓着头发道:“哥哥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舞文弄墨,还不如让我去杀一百头蟒牛。”
“谁娶妻啊,娶谁啊?”我不动声色问道,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排场摆得挺大,到时候群魔乱舞,是个极好的逃跑机会。
“哦,君上娶妻啊。”安南南笑嘻嘻地看着我:“娶你啊。”
……
我和断线风筝一样从阑干上直直掉进深渊……
第四十四章 逃婚是件麻烦事
千万绝仞之上的极天殿突然热闹起来,大片大片的嫣红一夜间开遍了孤冷的殿宇,彩廊上飘下宫灯殷洪的流苏,黑滑的地面铺起缀满相思草的绒毯,一重又一重的相思结织成帷幕垂在层层门庭间。为了增添喜气,殿中甚至还放养了几只赤红金翎的凤凰,悦耳柔和的凤鸣声和着檐下的铁马如水纹般漾开在阴沉的魔界苍穹中,穿越密云传遍了三界。
我抱着一只尚未成年的雏凤坐在地上,身旁礼官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大典当日所要注意的事项,而我依旧选择置若罔闻。在我得知祝融紧锣密鼓地安排了这场婚事后,当场提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孰料被安南南的哥哥率领魔将揽在了他寝宫前。俄而,寝宫里传出了只飞翠点金的步摇,正是当年杜子仁送与苏耶的定情之物。
太遗憾了,看来我那一剑既没有刺死他,也没有将他砍成个傻子,这般威逼利诱的事他做得倒是得心应手。
身侧的声音渐渐低去,我叹息道:“念完了?每天都念一遍我又听不进去,何苦呢?有时间我们打打麻将,赌赌钱也好。”
“听说你前阵子闹死闹活,砸了不少东西,现在安分了不少嘛。”沈红衣阴阳怪气地在身后道。
“你来干什么?对了,你是神农氏后裔,难道说你就是人皇后裔?”我执着玛瑙梳子自上而下轻轻梳理着小凤凰的尾翎,它漆黑的凤眼转了转,温顺地朝我仰脖叫了声。
“看样子你长进了不少,脑袋瓜子都活络了不少。”他走到我身边蹲下,仔细地瞧着我:“魔性苏醒了这模样看起来倒上眼了不少,嘿,你真死心了?”
“你来就是夸我变好看了吗?谢谢昂。”我懒洋洋道。
“纯均剑是上古仙剑之一,蕴藏的是纯正的神力,这一剑若是普通魔族挨着早就灰飞烟灭了。”他冷笑道:“我也不是来使苦肉计的,只是有些事情要与你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你嫁他之后知道了再发狠补上一剑,真送了他的命。”
“说吧,你现在就算说其实祝融暗恋的是岁崇,娶我也不过是为了引起他注意,我也不吃惊了。”我托起一条长凤羽,任柔滑的丝羽流泻过指间:“说不定我还会祝福他两呢,真的。”
“……”他清了清嗓子,斜瞪了我一眼:“事先说明收好你的纯均剑,万一我手抖撒出去什么溶骨销肌的毒药,你可别哭啊。”
这段时间内我收到了这辈子最多硬的软的威胁了。
“首先,千年龙息虽然是雨师妾通过信鸟传下界的,但却是我给她的,与祝融无关。你……把剑收回去。”他双指小心地夹起我搁在他脖子上细剑,挪开两寸:“你还听不听我说了?”
“哼。”我一弹剑收回腰间:“蛇蝎心肠、狼狈为奸,你和她还真挺配。亏我还一度把你当做救命恩人,真不要脸。”
……
他自知理亏也不予我计较,只得悻悻道:“真不知你这刁蛮样子哪里好了,让他怎么也下不去狠手,还宠得和什么样。”他从怀里取出个巴掌大小的青铜鼎:“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随意一瞟:“你炼药的炉子?这么小,祝融待你也忒小气了点吧。”
“……这是神农鼎!”他看起来很想一手捏死我,拔高了音调道:“我告诉你,武罗,你以为他赶着娶你是为什么?还不是想分你一半法力。到时候开启父神之墓,没他这一半法力支撑,你就被神农鼎连同仙魔之力给炼化了。”
我本想说,放屁,谁给你去开父神之墓。只是我伸出手摸向小鼎,被他一巴掌拍开,看他护若珍宝的样子,我翻了个白眼道:“你既是人皇后裔,不也是钥匙之一,这么说你也会被炼成渣?”
他笑得诡异:“我要做的只是驱使神农鼎,只有原身聚魂草的你才是连接仙魔的关键点,被炼化的也只有你。”
“真荣幸。”我干巴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他收起神农鼎,立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我道:“你最好别再耍什么小心思。他可是魔尊,不是什么狗屁上神。伴君伴虎,你要是玩过火了,谁都救不了你的小命。光是烛龙就够你受了。”
我对着他双手托起小凤凰:“你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什么吗?”我笑成一朵花:“这是只小火凰。”
“轰”的一声,三丈高的烈焰喷向了沈红衣,敢烧我,下次让你尝尝留欢毛球三味真火的厉害,哼!
沈红衣走后不久,我枕着小凤凰躺在地上睁眼发着呆。原来那就是神农鼎啊,传说能聚魂集魄的神农鼎,炼出无上仙药的神农鼎。我缓缓合起眼,耳边响起乐声般的凤鸣,华盖般的凤翼展开铺在我身上,暖和又轻柔。
“嫁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安南南随着绣娘穿针引线替我赶制嫁衣时终于崩溃在了一团金丝银线中:“更可恶的是为什么你除了吃喝外什么都不用做。”
“哦,我才第二次嫁人呢,其实也不是很熟悉。”我剥着瓜子,时不时丢几粒喂给小凤凰:“你以后多嫁嫁也许就会比较顺手了。”
“……你变得不好玩了。”安南南丢掉雪丝,凑到我身边抓起把瓜子也剥了起来。
我都快被人玩死了,还怎么好玩?我捏着瓜子仁逗着小凤凰,低着头道:“是不是三界都知道了这桩婚事?”
“那是自然。”她好奇地观察着小凤凰,颇有几分得意道:“我们君上的婚事自然是风光大办!即便天上那些死神仙我们也很大度地送去了喜帖。”
这么说,我那醋坛前夫也是知道的了。我虽小小地幻想了一下他嚣张无比过来抢亲的样子,但实打实地说,我是万分不愿他来犯险。我宁愿他就认为我变心了改嫁了,对我死心了,然后找了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好好过日子。可是这么一想,我都快把自己给怄死了。
我抚摸着小凤凰,故作神秘地对安南南道:“我这里有件好玩新奇的事你要不要听?”
她自是兴致勃勃地要的,我让绣娘们都退下,对安南南道:“你是不是喜欢你们君上?”
她愣神间,我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喜欢一个人不用说出来,平日里的一言一语都可以看出来了。我要说的就是与祝融,也就是你们君上有关。”
我笑一笑道:“是我刺了你们君上一剑,让他现在都缠绵病榻起不来。”
断魂刃在我肩上划出指宽的伤口,缠绕在刀上无数冤魂的戾气疯狂地逆着血流涌入我体内,像无数根尖针不断在血肉里推行。我忍着痛看着森郁可怖的她,继续道:“祝融为了开启父神之墓,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不仅害我深受重伤,也让我不能容于天界,更害得我与我的夫君被迫分离。这一剑只是个开始,就算我嫁给他,我还是不会放弃杀了他。”
她竖起的眸里红光暴涨,刀刃又压下几分,终于她的眼角滑下一行血泪:“我喜欢君上,也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地嫁给君上呢?这样你就可以留在魔界,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对她轻声道:“因为我和你一样,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他是我的夫君。他为我做了很多,我什么也做不了除了陪在他身边。如果这点也不能做到的话,就算死了我也不会甘心的。”
断魂刃渐渐脱离了我肩头,倾泻而下的血流将我身上的素衣溅红,如同前几日刺了祝融那一剑般。我瞧着安南南消失的身影,安抚地摸了下焦急的小凤凰,揩去它身上的血滴。肩头的伤口在一团白芒中慢慢愈合,苦肉计并不只你祝融会用……
“红衣对我说你终于安下心嫁给我了。”祝融慢慢自黑暗里走出,脸上还透着病白憔悴,步子也有些虚浮。
“你身子还美好,”我倾身剪烛花的手一顿,偏着头淡淡道:“就不怕我再给你一剑?”
“无妨。”他浅笑地在我身边坐下,执起我翻阅的书,随意浏览着:“纯真善良的你也罢,心狠手辣的你也罢,我都喜欢。你嫁给我后同掌魔界,还是心狠些好,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
“可是岁崇不会喜欢我变成那个样子的。”我放下剪刀,看着他沉下笑意的眼睛:“他说要护我一世无忧,以前的我就很好,我不想让他失望。”
我每说一个字,空气就凝固一分,他的眸里终于是没有半丝笑意,黑得像无底深渊。他缓缓松开骨节发白的手,书卷一刹化成沙沙粉末落了一地,像焚尽的骨骸。
“你,太让我失望了,阿罗。”他的声音越发的轻,也说明他现在是越发的生气。
“我永远不会让你满意的,祝融,不论是替你打开父神之墓,还是嫁给你。”我叹了口气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修了几万年的道,也没见飞升成上神。整日里打架闯祸惹事,三界里谁提起来不头疼的。做的唯一一件值得称道的事就是嫁了个好夫君,虽然他不会说话没情趣,为人古板又冷漠,但既然他不嫌弃我,我也没有嫌弃他的道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犹如一汪平湖:“要么放我走,要么我就死去奈何桥上等着再遇到他。”
“哗啦”一声巨响,这次换成是他砸了这间屋子。我颤着心尖儿看着从未发如此之大脾气的祝融,他立在一片狼藉之中,双眼亮得吓人:“我怎会让你去死?你一心想要见他,倘若永远见不到他,我看你还能存着什么念想。”
我想我是不是把他给逼急了,本来生病中的人情绪都比较脆弱,很容易受刺激。我怔怔地看着他拂袖而去,完了完了,魔尊受了刺激还得了,回头指不定还个千百倍的刺激给我。
我一个激灵,连忙起身拔足奔了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说是到大婚之日我不得出此阁。
呸,谁能等到大婚啊。我哆嗦着去拔剑,安南南悄无声息地出现,断魂刃飞光如羽,眨眼倒了一片。
“这是我从哥哥那里偷的令牌,你走吧。”她冷冷地丢过来件冰冷的事物,她犹豫了一下别过头去:“君上往酆都去了,你快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谢谢你,南南。”我抽了抽鼻子想上前给她个拥抱,却被她嫌弃地避开:“快滚快滚,再不滚给我哥发现我后面那顿打不是白费了。”
小凤凰发出一声清啼,娇小的身躯在空中舒展开来,洋洋抖开两丈来宽的翅膀。我笨拙地爬上去,临走前冲她大大地笑开:“南南,以后别喊我旺财了,那是我艺名,咱真名叫武罗。以后记得找我玩啊”
“滚。”她粗暴道:“啰嗦
小凤凰带着我乘着风划出道流利的弧线,顺溜地滚向酆都。岁崇在那里,而祝融也往那里去了……
第四十五章 一起死吧
未至酆都,但见目及之处千里方圆之间皆是一片雨雾凄迷、狂风呼啸之象。怒云翻涌成浪,疾驰如矢的紫电撕开阴霾一道接一道落下,鬼哭狼嚎声被扯碎在风里遥遥飘来。愈是接近界门浓腻的血腥味就越重,偶见有零散的鬼卒与妖魔缠斗在一起,见我搭着火凰甚是拉风地一路驰骋而来不禁出了神,一不留神就化在对方手里一道黑烟散去。
血的教训告诉我们,打架这事务必是要专心的……
要寻找到岁崇他们并不难,大神们打起架来的格局也是格外的惊天地、泣鬼神。总之哪里人烟灭绝、天崩地裂你往哪里钻是准没错的。
八寒地狱,红莲之火,燃尽十方世界三千孽业。千万朵红莲开遍阴森地府,满目皆是耀眼的火焰。小火凰的羽翼抖了抖,低低哀鸣了声,犹豫盘旋在火光上空。虽是属火的仙灵,但毕竟是只幼兽,对方又是比它高了不知多少倍的控火高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以示鼓励,一从它身上一跃而下,纯均剑化作道利光飞去,泠泠剑气开辟条窄小的路径来。
从小到大,我参与过无数斗殴事件,自认积累经验无数。但这次所参与的排场端的极大,对峙双方的身份也是两族里极尊贵的,故而我有些紧张。我一紧张,往往行动就会先于思考,做出些很脱离寻常剧情的事来。我握着剑,迎着炙热的烈焰左顾右盼见不到半星鬼影,脑一抽一嗓门就喊出来了:“岁,岁崇我二婚给你送喜帖来了,你在哪……”
后面那个“呢”来不及说出口,就见一道火焰迎面而来缠上了我的胳膊,冷冷青刃也在同时显现凌厉斩断了它。危险和冰冷气息蹿上了我脊梁骨,悄无声息地笼罩在周围,我下意识想逃腰却被紧紧一勒。我张了张嘴,艰难回头看去,就见岁崇挑了挑眉峰,语气冰冷:“听说你要二婚了?”
“……”我啊哈哈哈笑着,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一本正经道:“你听错了。”
两条火蛇吐着信子、伸出獠牙游走而来,还没接近就被竖起的寒冰剖开。
他俊脸阴郁,忽而眸里浮出诡异的笑容,唇瓣一开轻飘飘道:“听说你专门来送请帖的?”
一只飞驰过来的火鸟被他毫不留情地一剑斩灭,那利落干净的模样看得我又抽了抽。
“……”我咧开的嘴角一点点垮了下来,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埋着头呜呜呜道:“人家被逮走了,差点就要被迫二嫁了。你不仅不过来英雄救美,还埋怨人家,好伤心的说。人家,人家,不依啦……”说完,胳膊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有心情撒娇,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伤心。”他任由我黏在他身上,在我头顶凉飕飕道。
我一僵,甩开他,转过身干巴巴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欢迎我,我走好了,不讨你嫌了,哼!”才踏出一步,炽热的火焰舔着我的发蹿起一丈来高,鼻息里都是焦灼的味道,一瞬间让人窒息。
淡淡的青色浮光化成结界,将红莲火隔在外面。惊魂未定的我被他一手提回怀里,他冷着声道:“让你去人界你不去;现在又不知死活地闯到这里来,你说你该不该骂?”
鼻子一酸,别过头去,我红着眼梗咽道:“你想让我看着你去死,然后再嫁给杀了你的人?”
他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我:“原先我想只要你能活下去,哪怕你……”他话没有说完,凉薄的唇贴上我的额:“可是现在恐怕就算死了,我也不能对你放手了。”
结界被红莲火燃烧碎裂,片片破碎的光芒如羽般飘落下来,脚下所立之地越缩越小。
手里攥着的袍子渗出冰冷黏糊的液体,我愣愣看着手指上沾染着的黑红血水,努力稳住发颤的手将他的广袖推上去,狰狞纵横的烧灼伤痕跳入眼里。抚摸着那些蔓延向上的黑色伤痕,浅浅白光虚浮在上面始终愈合不了,反而干裂的皮肤又涌出了血流来。
“阿罗,你怕不怕?”他凝视着我,缓声道:“如果一起死的话?”
“到了这般关头,东岳帝君还真有的是闲情逸致。”丛火纷飞,他闲庭信步走来,仿若游景观花,脚下织出如云红莲:“从万年前你我一战,我就知道必有今日之果。”祝融笑如桃花,眼神落到我身上:“看来这次不做个了断,我是带不走阿罗了。”
“西荒无冥殿里的人果然是你。”岁崇手轻轻一带,将我揽到身后道:“你身为上古尊神,堕入魔道、扰乱三界本有违天地法理。”他淡淡道:“她与我向天地行了聘娶之礼、结了宿世之缘,谈何由你带走?”
祝融眸一沉,火莲结成锁链从四面八方腾空飞窜而来。岁崇姿态从容地执剑迎上,几道青芒闪过,火链消影无踪。
鲜红的血滴落到我的手背上,我在他身后低低问:“你渡修为给我时有没有想过,我这么不争气仙术身手都没你好,你要是死了以后又有谁来护着我?”
他背对着我没有出声,我从他身后走出,看着祝融道:“虽你曾救我一命,但追根究底源头也是由你而来,我不必还你些什么。他分了一半的修为给我,要不也不至于在你手上受了如斯重的伤。我承了他的修为,必也承了他一半的命。凡人们都说,夫妻本一体,自当同生共死。”
“所以,你是要同他一处死了?”祝融语气平静,火海里风华依旧,他笑一笑:“且不说我绝不会杀你,就是你死了,我也能救回你来。”
“我道法修得虽不痛,却也是知晓这元神具灭任任凭是父神再生也救不回的。”我也学他的模样笑一笑,看着他面色渐青:“你倒是有点和我前夫挺像的,都有点自信过度。”
风起焰高,龙吟声从火海深处传来,若隐若现庞大的黑色身躯浮在祝融身后。这些熟悉的景象让一些画面逐渐拼接起来,万年前的西荒黑衣斗篷的他在猛兽口中救下了我,在无冥殿里我救下了受伤的另一个人,前缘后果一时乍现,纷杂地叠加在我脑中。
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烛龙身影,祝融眸瞳里燃起灼灼红火:“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一手摧毁你再让你重生在我手上,这样的你与他再没有任何干系,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威胁我。”我忿忿拽着岁崇衣角道:“我有点理解当时我娘当时为什么自刎了?魔族是不是一直这么变态啊?”
他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安抚了下。他的手冰冷如石,一连串轻不可闻的轻语自他唇间流出,淡淡寒凉的光晕自他体内浮出。一圈圈的青色越来越深,像是徐徐绽开的一朵青花,触碰到花瓣的红莲火黯然熄灭。
祝融眸色惊变,转瞬恢复平静:“东岳掌众生贵贱,原也是鬼帝之一,元神极阴。你使得这是散元之法?”他的神情在火焰中变得模糊而飘渺:“值得吗?”
“这本就不是个能计较的问题。”岁崇淡淡道,剑柄抬起:“当年你败在我两手下,如今也逃不过这个结果。”
啊?还有这回事?我一时有些发晕,被梦馍吞噬去的记忆恢复的零零碎碎,却未想到当年在无冥殿里祝融竟败在过我与岁崇手下?为什么我记得好像是我与岁崇落的境地比较狼狈?算了,过一万年的事都能生霉长出个参天老蘑菇了,没什么值得计较的必要了。
我虽然很伟大的说了要与岁崇同生共死,可是看他这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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