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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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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和他哥哥比较起来,肤色略黑的他还是个青涩未褪的少年,身体上并没有多么明显的成人特征。不像他哥哥,面孔虽然秀美姣好,脱了衣裳,还是颇有阳刚魅力的。
这时候,赵汶向她邀请道:“姊姊,你到里边睡。”
牧云只觉得心跳加速了,有点紧张,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应该拒绝,还是接受。五年前,她将她的心交给了赵源;五年后的昨夜,她又将她的贞洁同样交给了赵源。她还难以接受,和比她小三岁的丈夫同榻共枕,共赴巫山的事实。
见她犹豫,他安慰道:“别怕,上去吧。”
她脱了鞋子和外衣,到了榻上,和衣躺进被窝里,紧张地盯着丈夫。
赵汶坐上榻沿,伸手过来,似乎要掀开她的被子。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抓紧被角,格外警惕。
他忍不住笑了,“我是帮你拉拉被子,天还不暖,你别冻着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动你的。”说罢,摊开自己的被子,钻进去躺下了。
吹熄灯烛之后,室内陷入了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纸漫洒进来,冷冷清清的。她并没有闭眼睡觉,而是就着昏暗的夜色,凝视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轮廓。他年纪还小,身体单薄,肩还没她宽。
当她以为他好半天没有动静是渐渐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声音低低地说道,“小时候家里穷,我们都挤在一铺炕上。我半夜里蹬被子,我哥总会给我盖上。有时候我半夜里醒来,看着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伸手到我这边来摸摸,生怕我冻着。”
牧云听着听着,心里面不是个滋味,格外惆怅。“如果你们没遇到我,是不是还能和以前一样?”
他沉寂片刻,回答:“谁知道。要是‘如果’能够实现,过去的事情可以重来,又哪得那么多悲欢离合?”
“也是……好了,睡觉吧。”
“嗯。”
……
“他们两个睡到一起去了吗?”
宽敞的室内灯火通明,镂空的香炉中燃了名贵沈香,一股奇异的,类似蜂蜜般香甜的气味在周围的空气中袅袅地氤氲开来,沁人心脾。陆昭君倚靠在装饰华丽的大床上,两个侍女分别为她按揉着肩膀和双腿,小心翼翼地,连声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疏忽了轻重,惹恼了这位难伺候的主人。
一名被她派去到赵汶院子里伺候的侍女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躬身道,“奴婢亲眼所见,二郎君和夫人已经同榻共枕了。
“那他们可曾圆房?”她毫不避讳地询问道。
“昨晚二郎君和夫人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
“哦?”陆昭君闻言之后,眉毛挑了一下,她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因为她不认为十三岁的二儿子有那个能力,故而她并没有派专人去教导房事。难道,他不但有这个能力,还无师自通?“如何确定?这事情可不是说着玩的,要说准了。”
侍女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叠整整齐齐的褥单。她走到主人面前,双膝跪地,将褥单展开来,摊在主人的目光之下,以证明自己的说法。
陆昭君低头看了看,果然,洁白的褥单中间,有两三处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有物证在此,她不得不信了。“这是今天早上从二郎君的榻上撤下来的?”
“奴婢前去伺候的时候,这张褥单已经被夫人撤了下来,二郎君正好拿着它往外走。见到奴婢之后,他就将褥单交给奴婢,吩咐奴婢拿去清洗。”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她眼神幽深地思忖了一阵子,又复问道:“不会是月信吧?”
“奴婢也这样猜测过,还特地去问了夫人的贴身婢女。她说夫人的月信在每个月初,现在已过去了半个月。”
陆昭君的神色越发阴沉了,半晌之后,她自言自语道:“听说男人年纪太小生的孩子比较笨,这个孩子不能留……”
几个侍女听在耳里,纷纷一头雾水——哪家的婆婆不希望早点抱孙子,何况贺兰氏是太原公明媒正娶的妻子,怎能以这样荒诞可笑的理由阻止她为太原公生育子女?
她们当然猜不出陆昭君的心思,陆昭君当然也不希望她们知道。她拿定主意,直起身来吩咐道:“去,找医官要副益母草,回来煎好了,给她送去,看着她喝下。”
侍女虽然不解她的用意,却不能不遵从她的吩咐,“诺。”
“另外,每天晚上都注意瞧瞧,看看他们有没有行房,要是有的话,第二天一早就煎药送过去,不得疏忽耽搁。”
“诺。”
……
牧云睡醒之后,已经是晌午了,榻旁边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想来,赵汶是一大早起床到校场练武去了,因此她并没有询问,直接招呼外面的侍女进来伺候她洗漱。
洗漱完毕,她坐在桌子前准备吃早饭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一名侍女端着一碗药汁进来了,热腾腾的,周围立即弥漫起一股古怪的药味来。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是给谁喝的,拿错了吧?端出去。”
侍女并没有将药碗端走,径直走到她近前,摆放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是主母的吩咐,说是给您调理身子的,请您不要推脱,把药喝掉吧。”
牧云有些反感,她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药,具体有什么效用,见侍女抬出王妃来压她,她不禁恼火了,“我的身体好得很,没事喝药反而要伤身。主母的好意我领了,这药,我不能喝。”
侍女无可奈何地站在原地,并不拿走。“请夫人体谅体谅奴婢的难处,若是夫人不喝,奴婢无法向主母复命,肯定要被严惩的。”
牧云知道陆昭君很厌恶她,处处看她不顺眼,有没有可能,她会对自己下什么毒手呢?因此,她突然微笑起来,和颜悦色道:“这是什么药,你可知道?”
“回夫人的话,主母说了,这是益母草,对女人的身体很有好处。”
“既然很有好处,那你先喝喝看。”说着,她将药碗推向侍女,看看她有何反应。
侍女有些迟疑,“这……”
“怎么,不敢喝?你都不敢喝,我又怎么敢,都是凡胎肉体,我也怕死。”
侍女知道王妃生性严毅,若是没有办好她交代的事情,回去之后轻则痛骂,重则杖责。几经犹豫,她终究还是端起碗来,喝掉了一半药汁。
牧云令她在一旁站着,自顾自地吃早饭。早饭吃过了,侍女仍旧好端端的,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她仍不放心,就继续等待。半个时辰过去,没事;一个时辰过去,还是没事;到了中午时分,一切都很正常。
见侍女锲而不舍的模样,她已猜到其中内情。为了不连累这个无辜者,她只好端起彻底凉透了的药汁,喝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之后觉得腰有点酸痛,小腹里也隐隐作痛,并不明显,她没有当回事。到了中午时,赵汶回来了,向她发出了邀请,“我刚才回来时,看到园子里的桃花开了,连成一片很漂亮,走,带你瞧瞧去。”
牧云本不想和他出去,不过这两天整日蹲在屋子里,着实闷得慌,不如出去透透气。于是她并没有推辞,起身更换了衣衫,跟着他走了。
14
14、春风动春心 。。。
从他们的住所到后花园并不远,走路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赵雍是魏国的实际统治者,自然掌握了财政大权,虽说不上穷奢极欲,可日子也过得颇为滋润,王府修建得颇为气派。这个花园占地数十亩,种满了各色奇花异草,还建造了亭台楼阁,幽静雅致,着实是个赏花观月,对弈休憩的好去处。
赵汶说得没错,几天不见,原本含苞待放的桃枝如今已绽放了无数花朵。一簇簇地爬满枝头,好似片片冬雪,浸染了春的色彩,形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海。灼灼其华,竞相妖娆,春光无限。
她陶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拎起裙袂走到其中一株桃树下,伸手拉弯一根缀满桃花的树枝,踮起脚来凑到近前,深深地嗅着,“真香。”
见她高兴,他也跟着高兴起来,于是走到她身边,选择一根柔柔弱弱,一半绽放一半含苞的桃枝,折了下来。他想把这束漂亮的花朵插到她的发髻里,无奈他比她矮了半头,只能踮起脚来,努力地伸直手臂,却仍插不到最合适的位置。
牧云见他颇为吃力的模样,忍俊不禁了。她不想刁难这个一直被她当作弟弟的少年,于是微微蹲身,好方便他的行动。
赵汶一面比较着方位,一面由衷地赞道:“姊姊的头发真好,又柔又顺,又长又密,只是平时不爱修饰打扮,太过朴素了。等这花儿插完了,肯定光彩照人。”
她微笑着,说道:“整天蹲在屋子里,打扮那么隆重干嘛,给你看,还是给我自己看?”
“当然是给我看了……”他说着话时,距离她的脸颊很近,温热的气息柔和地拂到她的肌肤上,痒痒的。
她的视线越过丛丛花枝,在一个地方停滞住了。与此同时,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起来。
那是赵源。他站在一株桃花下面,春衫轻薄,衣袂飘飞,好似即将乘风归去,深蓝如海的眼睛里,浸染了桃花盛开之时的灼灼光华。他是如此的俊美夺目,即使身处于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中,也没有任何景物能抢掉他的风采,令他逊色半分。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此时,他隔着层层花枝,定定地凝望着她,迷离痴狂的眼神仿佛惹得满林飞花,落英缤纷,层层叠叠地将她埋没其中,不能自拔。
迟疑片刻,赵汶已经将桃花插在她的鬓发间,满意地打量打量。同时,拉住她的手,想带她到旁边的荷塘边照一照,让她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的美丽。
牧云并没有跟着他走,静静地站在原地,呆愣着。
“姊姊,你怎么了?”他诧异着问道。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吟唱起来,优美柔和,凄婉动人。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自从别欢后,叹音不绝响。黄檗向春生,苦心随日长。”
赵汶不喜南朝的乐府诗歌,对此并不了解,故而不太懂得她唱的是什么。疑惑之下,他偱着她的视线朝花丛的某一处眺望过去,很奇怪,那里什么也没有,只不过是桃花开得更盛,颜色更加浓烈罢了。“莫非姊姊更喜欢那里的花?我去给你折来。”
她茫然地望着那个方向,没有回答。他以为她默许了,就分开花枝,踩踏着厚厚的枯叶,朝那个方向去了。
“云儿。”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清朗动人,柔情无限。
牧云转过身来,第一个反应就想要冲进他的怀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她还不怎么觉得,曾经拥有的东西突然失去了,她开始格外惦念。
好在理智及时地提醒了她,赵汶就在附近,她不能如此忘情失态。因此,她只能站在原地不动,脸上尴尬地挤出笑容来:“你也来这里了,真巧啊。”
赵源并不如何在意正在不远处忙碌着折花枝的弟弟,径自朝她走来,到了近前停下,细细地打量着她,眼中溢满了盈盈亮亮的欢喜,完全不似两天前那样失魂落魄。仿佛阳光驱散了阴霾,一切都重新好转起来。
“你真美。”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从她的鬓发一直抚摸到脸颊,动作格外地轻柔,格外地怜惜,好像生怕碰坏了她一样。
牧云紧张地回头朝赵汶那边望了望,好在此时他仍忙活着,注意力集中在采花上,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她的心跳急促起来,好似被禁锢在了牢笼里的小鹿,惊恐得四处乱撞。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生怕被他此时那火辣辣的眼神所熔化。
“不要这样,小心被你弟弟瞧见了,不好。”
“他瞧见了又能怎样?他除了装聋作哑,什么都不能干。”说着,赵源索性偏过脸来,微微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还戏谑似地轻咬了一下。逗得她一张白皙的俏脸,刹那间就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好似日落时分染红天际的落霞。
他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唇上的湿润处,笑道:“你只不过是暂时在他那里放一放,我迟早还是要拿回来的,那一天不会太远。所以,你不必怕他,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你,你收敛一点好不好?他好歹是你弟弟,总要留些面子。”
“怕什么,现在没有外人在,就咱们三个。咱们俩的事情,他心知肚明。”
赵源刚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子那边就传来了赵汶喜滋滋地邀功声:“姊姊快看,我折了好多好多漂亮的花骨朵,咱们拿回去浸在水里慢慢养,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开花……哎呀!”
他陡然惊叫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状况。
刚才提到弟弟还是一脸不屑的赵源听到这声惊叫,立即收回手,敛了笑容,沉声道:“不会被蛇咬了吧。”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过去。
牧云被吓了个不轻,慌忙跟在他后面追去,看看赵汶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紧张之下她顾不得看脚底下,被石头绊住,一下子跌倒在地。等她爬起来时,手掌擦破了,裙子上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
此时赵源已经扶起了赵汶,后者正用右手捂住额头,“哎哟哟”地叫着。他急忙询问道:“怎么了,被什么东西咬了?”说着,不等弟弟回答,就一把拉开他的手。
15
15、疗伤 。。。
一眼瞥见伤口,他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见那伤口很小很小,凸起一个黄豆大小的包来,中间有个圆圆的小洞,洞外面则有一小截黑色的,很古怪的东西,像是个芒刺。
他伸手将那个芒刺拔了出来,丢在地上。果然,地上有只蜜蜂,正扑闪着透明的翅膀垂死挣扎。渐渐地,没了动静,死掉了。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被蛇咬了,原来是个给个小虫子蜇了,亏你叫得那么凄惨,多大点事儿啊!”
赵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蜜蜂蜇,难免大惊小怪,他并没有注意到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劲儿地抓挠着伤口,“啊,痒死了痒死了。突然那么一疼,我能不叫吗?”
赵源有点经验,他赶忙抓住弟弟的手,防止他把伤口抓烂。“好了,别乱挠了,痒也不会死人。”
这时候牧云赶了上来,急切地问道:“怎么了,被什么咬了?”
“蜜蜂。”赵源回答道,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此时的狼狈模样,吩咐道:“拉住他的手,免得他乱挠一气弄大发了。”
牧云一面拉住丈夫的手,一面好奇地看了看地上。果然,一片腐烂了大半的枯叶上躺着一只刚刚死掉的蜜蜂,这才松了口气。
赵汶是个细心的人,尽管额头上的包迅速肿胀起来,眼皮开始沉甸甸了,他仍注意到她手掌上的擦伤,于是小声关切道:“你跌倒了?要紧吗?”
“没事,摔在泥土上,就是手掌擦破点油皮,不要紧。”
赵源将拔下来的芒刺捏在指间仔细地瞧了瞧,看到末端处有微小的倒钩,看来是雌蜂。被这种蜜蜂蜇了,可不是完全没有危险的。于是他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很痒?”
“不但痒,还火辣辣地痛……越来越痛了,一胀一胀的,很烫。”他咝咝地抽着冷气,皱眉道。
赵源伸出手来,扳住弟弟的脸庞,然后低了头,凑到近前。牧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突地一个激灵,很戒备地“哎”了一声,下意识地叫道:“你干嘛呢?”
赵汶也是吃惊不小,出于本能地朝后缩,却被他用力扳住了脸,根本无法躲避。现场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他起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接着看看弟弟和牧云盯着他的惊恐眼神,明白了。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戏谑道,“我干嘛,这不是明摆着的?看看就知道了。”说罢,将双唇印上了赵汶的额头,替他吸吮伤口里的蜂毒。
牧云僵立当场,眼睁睁地看着他用这种方式给赵汶疗伤,既尴尬,又为刚才自己那一瞬间的龌龊念头而羞愧,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隙,她好钻进去躲避。
他一连吸了五六次,每次都吐出一口淡红色的血水来。到后来,血色彻底淡去,这才宣告结束。
“还疼得厉害吗?”他转过头去,一连啐了几口,确认没有蜂毒残留了,这才关切地问道。
赵汶显然也和牧云一样为刚才的反应尴尬了。他低了头,羞怯地回答:“不疼了,有点发麻,有点痒。”
“那就好,别耽搁了,赶紧回去再处理处理。”
三人回到住所里,赵源令侍女送来酪浆,倒了一点在手心里,用纱布蘸了,细细地涂抹在赵汶的伤口上。
“现在呢?”
“好多了,既不痛也不痒了。”
赵源松了口气,接过牧云递过来的帕子揩揩手,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正好我在,明后天消肿了就没事了。要不然少说也得肿得眼睛睁不开,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牧云站在旁边,脸红了,“呃……刚才我想歪了……”
“你还真是……蜂毒不清理掉,万一运气不好严重起来会丧命的,必须尽快吸出。本来找医官给你拔个火罐就行了,就怕来不及,只好用用土办法了。”
说到这里,他发现弟弟和弟媳两人正用很古怪的眼神望着自己,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再下次遇到这样的烂事我要是还来管,我就倒着走!”
牧云的心情突然轻松了许多,这两天来,她一直很担心赵源会记恨赵汶,虽说还不至于动手加害,但是怀恨在心是肯定的。可这次赵汶被蜜蜂蛰,他的表现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情流露,当真紧张,当真关切。如此,她不必太过担心他们会手足相残了。
赵汶很窘地检讨道:“还是哥哥对我好,我误会了,是我不对。”
这个小风波过去之后,赵源看看弟弟,还有牧云,脸色渐渐变了,似乎又想起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别以为我真原谅你了,把你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忘了。我告诉你,这次算我好心,咱们迟早有同室操戈的时候,你给我小心着点。”
牧云皱了皱眉,嗔怪道:“好了,好端端的提那些干嘛,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
赵源并不理睬她的劝说,只是死死地盯住赵汶,目光冷若冰霜、犀利如刀,似乎要把他身上戳出几个透明窟窿。
周围的空气陡然凝重起来,赵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颇为局促地低了头,一脸愧疚之色。
他忽而站起,双手紧紧地捏住赵汶的肩头,十指如钳,几乎捏碎他的骨头。赵汶咬牙强忍着,痛得微微颤抖。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渗出冷汗来。
“你干什么,快松手,松手呀!”她急忙上前拉他的手臂,可他好像压根儿没听见似的,仍旧不肯有一丝放松。
“赵源!你要么就冲我来,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我瞧不起你!”她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背,直到掐得破皮渗血,他仍不松手。紧张之下,她忍不住大骂道。
此时,他的目光格外骇人,好似吞没无数生命的漩涡泥潭,残酷而凌厉。终于,赵汶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呼痛了。
这声音格外有效,他突然松了手,一下子坐回床上,好似脱力了一般。
赵汶则捂着痛处,蹲在地上,冷汗直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牧云连忙俯身下来,拉开他的领口。果不其然,他单薄的肩膀上已然浮现出两处暗紫色的淤痕,可见刚才赵源的用力之猛。
“我没事。”赵汶怕她担心,忍痛说道。
赵源看到牧云对他弟弟如此关心在意,恨意愈浓。他轻蔑地瞥了弟弟一眼,冷笑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只是个蜜蜂,要是条毒蛇多好,我不就省事了?呵呵呵,就怕你皮太厚,毒蛇都咬不穿……”
“你有完没完了,在这样下去,你和那班恶毒妇人有什么区别?你现在损他也损得足够了,解气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出去把门锁住,你们俩在这里互相掐脖子,一个横着出去,一个竖着出去。要么,两个都躺这吧,没了两个祸害,我也好省心,省得整天看你们俩明争暗斗的眼烦!”
他万万没想到愠怒之下的牧云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愣了愣。到后来,突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侯尼于,你小子有福气,有这么好的挡箭牌帮你顶着,我想下手都不好意思了,谁叫我这么喜欢她呢?喜欢得日日夜夜都神魂颠倒,喜欢得快要犯相思病了……她说的话,我怎敢不听?”
说罢,他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瞥了牧云一眼。经过她身边时,颇为优雅地侧脸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见她脸色骤地变了,这才得意而去。
赵汶看着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这才松了口气,坐到地板上,抱膝不语。
他低估了哥哥的执着,更低估了男人的嫉妒,这种仇恨、这种力量要比女人的更加可怕。肩膀上的疼痛不再剧烈了,可他的脊背上却阵阵发冷,好似阴风吹过,森寒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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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秀色可餐 。。。
牧云走上前来,将他搀扶起来,坐回床上。她伸手拉开他的衣领,心疼地看了看他肩头上的淤痕,“真的没事?我还还是找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抹一抹吧。”
赵汶摇摇头,“没事,不用。”
她坐在他的身边,沉默一阵子,问道:“他这次回来要待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不会太久的,他在京城事务繁忙,正在整顿吏治、平抑物价、制订律令,到处都要他主持,最多不超过三天,就应该启程了。”
牧云听闻之后,暗暗地松了口气。她即想见到赵源,又怕他过来刁难赵汶,这种心情很矛盾。不如他尽快离开晋阳,如此她才能得到平静的生活。
尽管心里对于赵源刚才的做法很恼恨,不过劝和不劝分,她没必要出言火上浇油,离间他们的兄弟感情。因此,她柔声劝说道:“你不要害怕,他不会当真对你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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