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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色如画倾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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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靖之神色莫辨地看着莫愁,淡淡地开口,“既然公主打算要讲故事了,我等自然十分乐意听,还望公主赐教。”
“既然陛下这么说了,本宫就不好再卖关子了。故事开始是这样说的,”莫愁微微笑道:“周帝白炎死在称帝十载后的一个雪夜。这个草莽出身的皇帝不喜奢华,逼宫夺位后便废弃了前朝敬帝所建的华美宫室,而每夜宿在帝宫内的九龙塔,死时亦盘膝在塔顶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正对着壁上一幅画像。倘有历过前朝的宫女在,定会认出,那画上颜色无双的女子,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后一位贵妃。原来在倾国的十年之后,白炎终究追随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于是所有关于周朝开国皇帝的谜团,都与那悬于九重宝塔之上、隐在七重纱幕背后的画像,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里。”莫愁淡淡地讲述倾尽天下里那个凄美动人的故事,她将目光投向在场的所有人,众人凝神侧耳倾听。
片刻,眼见众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自己的身上,她缓缓扬起头来,脸上浮出一丝淡漠的笑意。
顾长卿惘然叹一声,随即平淡道:“不知道公主讲的这故事是为何意,在下怎么从未听过有关那周帝的事迹?”
莫愁淡然一笑:“这只是个故事,史书上并无记载,顾公子没有听说过也是有的,如此深情的皇帝纵观历史也是罕有。要美人不要江山,世人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只是世人憧憬的浪漫罢了。”她说到此处,停下来侧目看了一眼许靖之和琰曦,又微微笑道,“有几句歌词说得好,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在座的诸位都是王侯将相,身份尊贵,在万人之上,既手握江山社稷,又美人在怀,自然不会懂得赢得了天下输了她的悲哀。我这么说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莫愁说着又扫视了他们一眼,见众人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她,眼神一冷,又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回头却对上慕容云翔清澈通透的眸子,不由得又生出一股子柔肠。
半天,念梅冷冷地嘲讽:“自古男子以事业为重为重,尤其是帝王,在他们眼里自然是江山社稷重于一切了,未央公主难道要他们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抛弃大片江山如画,那不是亡国昏君是什么?公主别忘了你自己现在都手握宸昭国的江山,站在权力顶端呼风唤雨,难道你会为了慕容公子抛弃这一切荣华富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舍不得放弃,又何必来勉强别人?”
“区区一个女子,娘娘说得轻巧,别忘了你也是区区一个女子,娘娘这种想法我实在不敢苟同,君心难系,宫中美人众多,你的想法就注定了你要在宫廷的黑暗和争斗沉浮,面对那些争宠设计的最阴暗肮脏的龌龊事情,用尽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去拼一个没有明天的结局,值得吗?”
莫愁冷漠地看着念梅,目光中有些悲悯,许久,她才道,“或许这是你的悲哀,或许这是你们这个时代的悲哀。我只能告诉你,我与你们的想法不同,我对于荣华富贵不感兴趣,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我只求能和心爱之人过平凡安稳的生活,没有腥风血雨,相濡以沫扶持着走完一生。”
“我要的只是一场容华谢后的温暖同行,与身边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仅此而已。”
女子的声音缓慢淡定,却充满了力量,像要刺透每个人的灵魂,直达他们内心最柔弱处,让每个人为之动容。

第五十六章无限悔恨奈何天
良久,念梅突然说道:“我们今天是为了见到萱姐姐,不是为了听你讲这些有悖伦理纲常的谬论,希望公主不要再妖言惑众了。莫非是你自己心虚了,才迟迟不敢说出萱姐姐的下落?”
“梅妃娘娘错了,本宫行的端走得正,有什么心虚的,心虚地另有其人吧?”
“哼,现在外面流言满天飞,你利用她的信物骗我们退兵,这笔账我们还没清算呢!你现在又在这里蛊惑人心,实在是可恶至极!你以为我们还会再上当受骗,任由你牵着鼻子走吗?”念梅愤怒地说道。
莫愁冷漠地盯着她,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怨恨,淡淡地说,“谣言止于智者,公道自在人心,现在外面诋毁本宫的谣言还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呢?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点破。”
“空穴来风,事出有因,既然你与她有渊源,无论如何公主也应该让我们见她一面。”顾长卿说道。
莫愁睨了他一眼,视线对上旁边的许靖之,许靖之若有所思地说:“她与公主都是当世的奇女子,无论生死,只要你肯让我们见她一面,我们断不会为难你半分。”
莫愁点点头,转向琰曦,“太子殿下,你呢?”
琰曦目光沉痛,望她的眼悲伤得仿佛要滴出水来,“我只想再见她一面。我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我想对她说我也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莫愁冷漠的着着他,他竟然选择相信了那种谣言,神色之间一缕犀利已经隐隐透出,
冷淡而疏远的道:“既如此,诸位明天在这里休息一日,本宫后天便带你们去见她。有什么话等见到她再去说。”
众人见莫愁神色又冷了三分,都选择了缄默不语,念梅嘴角微微上扬,你到底还是骄傲的不肯承认自己便是她,不肯承认他们都曾伤害过你,甚至不愿承认在他们眼里江山胜过你,只要我抓住你这个心理,何愁在你们之间制造不了问题呢?而念梅身后的丫鬟彩绮同样嘴角蕴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当她的目光凝神望着莫愁和慕容云翔紧紧相扣的十指时,目光中皆是复杂神色,憎恨、忌惮、厌恶、嫉恨,一瞬间五味杂陈。
一个盛大的宴会就在众人的沉默中结束了。
第三日,众人已经上了马车打算去幽冥宫。
“我要骑马,”莫愁笑嘻嘻对慕容云翔说,“坐马车好无聊。”
慕容云翔劝道:“你身子弱,经不得颠簸,还是好生坐在马车里,别再折腾了。”
“不嘛,我就是要骑马,要坐你坐马车去。”
“好了,你等着,我找人去牵马。”慕容云翔无奈说道。
这时卓义峰正好牵着赤兔马站在门前,马儿看见莫愁,使劲地挣脱他手里的缰绳,飞快地跑到她身边,用它的马脸蹭着莫愁的身体,表示着友好。
莫愁微笑着伸手摸了摸马脖子,马儿愉快地发出一声嘶叫。
回雪从卓义峰后面走上前,道:“皇兄的赤兔似乎很喜欢公主,它平时都不让旁人碰呢。今天这么难得与公主亲近。”
莫愁一愣,下意识地抽回手,“若是公主喜欢,我便替皇兄做主,将它送与你。”回雪继续说道。
“不必了。”一旁的慕容云翔适时地将他的马缰绳递到莫愁手里,声音冷淡如玉,眼光坚定,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坚决,“她若是喜欢我自会找来给她,又何须假借旁人之手。”
回雪神色一寒,“人称慕容公子谦谦君子,不会连这么点自由都干涉公主吧,我觉得要不要的选择权应该在公主手里,你这么做未免太霸道了吧?”
莫愁看着慕容云翔坚决的神情,心里一暖,他这是在吃醋了,不然以他清冷淡漠的性子,才不会露出这种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欢喜起来,对回雪摇了摇手里的缰绳,“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既然是太子殿下的马,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再说了,我已经有了,我的夫君的马就是我的。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慕容云翔环着莫愁的腰上了马,“你的骑技不行,我陪着你。”
莫愁抿嘴一笑,“嗯,好。”
回雪讨了个没趣,冷哼一声,钻进了马车里。于是,马车又继续前行。
幽冥宫在泗水关的西北方向,位于灵秀山主峰的一个山腰,宫殿后面的麒麟山与凤凰山遥遥相对,并称灵秀双绝,千年寒洞就是位于幽冥宫后面的麒麟山顶端。
雨过初霁,幽幽深山中,生出了云烟,云雾飘渺,在层峦叠峰间,时浓时淡,石峰时隐时现,景象变幻万千,让整个山看起来,显得既飘逸又神秘,大有世外高人隐身之处的幽深奇秀、隐天蔽日。
这日,几辆马车的到来,打破了山谷的静谧。
清早出发,下午便已经到了山脚下,当莫愁他们行走到蜿蜒崎岖的半山腰时,马车停了下来。
“前面山路崎岖,马车不易前行,只能委屈各位徒步行走了。若是有人不愿登山,那就请在此等候。本宫自会命人招待。”莫愁在幽冥宫外开口。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就一起上山吧,公主一个娇贵的女子都不怕累,我等还怕什么。”许靖之淡淡地说。
莫愁看了琰曦他们一眼,他们也没有任何异议,便说道:“那就一起走吧。”
走到山顶,莫愁在洞外的石壁上轻轻一按,机关开启,洞门打开,一股冷气自洞内飘出,“就在里面了。”莫愁淡淡地开口,她率先走了进去,慕容云翔紧跟其后,不动声色地护着她,许靖之,琰曦他们稍后也一并走了进来。
寒洞里面的夜明珠将漆黑的洞府照的像外边一样明亮,纳岚紫萱的尸体就放置在水晶棺材里,棺材搁置在洞内的台阶之上,她的样子十分安详,就像被施了魔法的睡美人一样,等待着王子的拯救。
琰曦整个人从刚才在洞门口到现在一直处于化石状态,胸间胀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如今亲眼看到水晶棺中那具熟悉的身体,他面容苍白得犹如冬天的残雪,心中,一阵阵的绞痛犹如刀刮,手忍不住瑟瑟发抖。
许靖之看了一眼纳岚紫萱的尸体,眼中带出一丝痛苦,但他又看了看一旁风轻云淡的莫愁,眼中有闪过莫名的光芒。
其他人的目光则是不断地在台上的尸体和下面的莫愁只见徘徊犹豫,时不时地闪出丝丝计量和犹豫。
“她就躺在那里了,你们要见她就上前去看吧。”莫愁神情复杂地看着众人,胸中的冷笑几乎要破口而出。
听到莫愁的话,琰曦缓缓地看了莫愁一眼,握紧双拳,咬紧牙关,脚步轻轻地向台上迈开,他走得缓慢而沉重,每一步似乎用尽他全部的力气,火红飘逸长袍在风中晃动摇曳,红得极致的颜色宛若残阳,反射出内心的凄楚,悲凉。
“阿紫,我来看你了,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阿紫,我不要江山,我不要王位,你醒过来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琰曦的声音破碎而痛楚,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他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两幅画,当着棺材里的人的面撕碎了其中一幅,“这是你当初让我选择的,我不知道另一幅是你自己,我选择了天下。阿紫,以前是我错了,若是为你,放弃天下我也愿意,只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原谅我好吗?”
“阿紫,你可知,我是真心真意爱着你的,失去了你,我痛不欲生,即便是得到江山又与谁共享?阿紫,你回来好吗?你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阿紫,你可知,若你能回来,我不惜覆了江山,袖手天下……阿紫……”男子突兀的嘶吼轻颤,不复从前的高傲和尊严,恐惧得只剩下最后紧绷的底线,说到最后,他突然抬手掩面,泪水夺眶而出!此时他已知道错误尝尽了痛苦悔恨,原来这个女子不经不觉已植入他的心。
“原谅我吧,阿紫……原谅我好吗……”琰曦一遍一遍抚摸着女子的眼,眉,脸颊,嘴唇,鼻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第五十七章图穷方知匕首现
莫愁心中蓦然一痛,不复刚才的风轻云淡,有些心酸和伤感,想大声笑眼睛却早已水光朦胧,世上没有完美,岁月有种不动声色的力量,有过的伤害总会有痕迹,终究有着隔阂,即便知道心中刻着那么深的爱恋,又能怎样?命中注定,只能错过。他还是他,她还是她,但他们早已不是他们,因为她的生命中,已经出现一个比生命尊严还重要的逍遥公子。
除了一声轻叹,一时感伤,还能做什么?
忍着心中的痛,莫愁深深吸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太子殿下还是节哀顺变,我已经说过,只有放得下,才能走出过去的阴霾。希望你从此以后将一切都放下吧。”
“果然人死不能复生吗?是你,是你未央公主害死了我的萱姐姐,夺了她的魂魄,你这个杀人凶手,”念梅突然愤恨交加地说,“萱姐姐是异世之人,她的命格自然是与旁人不同,只要你死了,萱姐姐就一定会苏醒的。”
“梅妃娘娘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一心要置本宫与死地?”莫愁愤愤地说。
“公主息怒,那还魂草可以使昏睡之人苏醒,只要找到她的魂魄便可以用玄黄之术让人死而复生,这是上古禁忌之术中有记载的。”景王看了一眼水晶棺中的人,又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时,念梅从袖子中拿出一小撮草药大声喊道:“对,景王说得对,我也曾听说过这个记载,我这里有还魂草,我们快救救萱姐姐吧。”
念梅的话又让他们的眼神松动了几分,莫愁面色一沉,冷厉的眼光扫过他们,顾长卿脸上跃跃欲试,许靖之面色波澜不惊,而琰曦,他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一直俯着身深情地注视着棺材里的人。
莫愁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笑得凄厉,笑得讽刺,仿若在嘲笑什么,“你们都有了自己的选择是吗?很好,果然很好,好得很……要怎么办出去说,别在这里打扰了死者的亡灵。”她说着朝洞外退去,冷冽的眸子凝着一股坚冰,锐利坚硬。
“秋心,”慕容云翔担忧地望了疾步冲出去的莫愁一眼,回头看向众人时脸色寒如寒霜,眼光冷厉地扫过他们,“想伤害我的妻子,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寒洞之外百余米是麒麟山顶的一处平坦的山脊崖顶,山势陡峭险峻,鸟兽绝迹,三面都是奇峰峭壁,只有一条小道通向寒洞。上面风声萧萧,飞沙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崖下云起涛灭,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一株巨大的桃花树寂寞地矗立在崖顶,云海翻飞,白云蓝天,夕阳残血,枯藤老树,七彩的晚霞将这片美景渲染上梦幻的绚烂,迷离的让人几欲落泪。此时,三方人马正在冷冷地对峙。
“莫愁,萱妹妹如今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你是否要给我们一个解释?”顾长卿因听了念梅的话,越发想要救活纳岚紫萱。
“解释?”慕容云翔挽着莫愁的手站在峭壁边,他白衣漫卷,公子如玉,清贵无暇,但脸色却格外阴沉冰冷,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横扫千军,顿时让崖顶的空气又降了几分,“莫愁是谁?也是你配叫的,我的妻子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解释?笑话!”
不屑一顾的态度让顾长卿顿时脸色紫青,他抿唇,沉声道:“这么说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
“真的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我妻子就算是杀了那人,夺了她的魂魄,你又能如何?抓她?就凭你?”语气中的嘲讽和轻视让顾长卿脸色降到了冰点,杀人的怒气都有了。
“你们听见了吗?果然是她杀死了萱姐姐,”念梅倏然厉喝,她脸色扭曲,嘲讽一笑,挑衅道,“太子殿下,景王,你们看,他们自己都承认了,快,快点杀了她为萱姐姐报仇。”
琰曦几人眼光都变得复杂起来,慕容云翔冷冷一笑,扫了一旁的琰曦,见他眼光痛苦,漠然地勾起唇角,“她身中剧毒,心脉俱损,太子殿下有把握从死神手里抢回她吗?”
“太子殿下,你别让他们给骗了?未央公主诡计多端,这一定是她的阴谋诡计。你不是为了萱姐姐什么都可以放弃么?现在只要你上前去杀了未央公主,萱姐姐立即就可以活过来了。”念梅不依不饶地劝说。
“是啊,太子殿下,还有陛下,”一直站在念梅身后的彩绮也有些紧张地开口,迎着众人的眼光勇敢地道:“就算表小姐身上中毒了,你们只要去桃花谷找薛神医解毒就好了,薛石樵老先生号称天下第一神医,只要请他出面,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可以治疗的。”
彩绮一看口讲话,慕容云翔极轻极淡地望了她一眼,沉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冷漠的眼光掠过杀气。
莫愁冷笑地看着这场闹剧,看着他们犹豫不决的神态,心肠又冷了几分,“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认为杀了本宫她就可以活过来了吗?”她漠然地看着许靖之和琰曦,“或者你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杀了我,说什么只为见她一面,全是骗人的谎言,借口。”
琰曦忧伤地望着莫愁,“我只想让她回到我身边,只要她能回来,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真的可以……”
“够了,我知道了你的选择了,太子殿下不用再说了。”莫愁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哈哈,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太子殿下对她果然是情深意重。”
肆意的嘲笑,莫愁也不知道她在嘲笑什么,嘲笑造化弄人,嘲笑他说可以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其实她心里很想问他,你这个不惜一切代价是不是包括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可是看到身边慕容云翔担忧痛心的眼神后,又觉得一切都没必要了。无论如何,她还有他不是吗?还有心爱之人不离不弃地守在身边不是吗?
收回了视线,莫愁上前走了几步,离开了慕容云翔的保护范围,她走到三方人中间,静静地问许靖之,“皇帝陛下,你要如何?跟他们的答案一样吗?”
许靖之深深地看着莫愁,眼光深不可测,转动着她无法看透的光芒,“既然你们是同一个灵魂,谁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你肯承认你就是她……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慕容云翔眉毛一挑,眸光沉静如水,讥诮道:“皇帝陛下果然比其他人聪明多了。”
许靖之并不理会他的嘲弄,他依旧深沉地注视着莫愁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穿什么。
莫愁复杂地看了许靖之一眼,淡淡道:“我不是她。”
没有得到肯定地答案,许靖之有些失望地盯着莫愁,莫愁被他盯着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扭过头不去看他,只是盯着不远处的深渊发呆。
念梅看着许靖之注视莫愁的双眸中隐忍的深情,美丽杏眼竟藏着一股可怕的怨恨与狠戾,她死死盯着莫愁的侧身,怨毒的地瞪看她,抿抿唇,不声不响,脚下却在悄悄地朝莫愁身旁移动,一步,两步,三步,突然,一道绝望至疯狂的尖叫响起——
“未央公主,我杀了你,你还我萱姐姐的命来!”
图穷匕首见,短剑从念梅熏染的罗袖中倏然伸出直直地朝莫愁心口刺过来,那柄短剑横在身前,刃身凛冽生辉,一见便知是悉心磨砺过的。
“小心!”
“小心!”
“小心!”
三声小心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传来。
莫愁悚然大惊,愕然抬眼,被她眼中比刀子还要锐利的恨意震撼,看着那剑直直刺来,竟忘了后退,隐约中似乎感到剑尖到了胸膛,穿透衣服的那刹发出的撕裂声音。
却在下一瞬,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手臂被一道凛冽的冷风一带,一缕乌黑的鬓发被横厉的剑气扫过,从束发的丝带中被削落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莫愁已经被带到了安全地,回过神来,只见慕容云翔眼光迅速划过一道杀气,袖子一挥,念梅哀叫一声已被甩了出去,顾长卿反应过来,一个飞身,接住念梅飞出的身子,落在地上。
念梅的经脉几乎被震断,疼得她冷汗淋漓,抱着顾长卿发出刺耳的哀叫,“好痛,好痛,救救我,救救我。”
顾长卿将念梅放在地上让彩绮照顾,他神色冷冰地怒视慕容云翔,倏然寒光一闪,宝剑出鞘,充满杀气,气势如虹地劈过来,“慕容云翔想不到你出手竟然如此狠辣绝情,简直妄称天下第一贤公子了。”
“天下第一贤公子,”慕容云翔冷哼一声,迅速闪过剑气,他神情孤傲,似笑非笑,淡淡地勾起遗世的嘲讽,“名声一斤值多少钱?世人喜欢沽名钓誉,我岂会在意这些?”
讥讽之际却不忘将莫愁护在身后,莫愁侧身却发现脚下有一小滩血迹,鲜血顺着慕容云翔的手臂,一滴一滴,溅落在地,妖烧绽放。
“啊,你受伤了。”莫愁一声惊呼,原来是刚才被念梅的短剑划伤的。
“不碍事,你不要担心。”男子安抚一笑。
“可是,在流血。”莫愁紧张地看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心疼不已,其实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毫发无损地躲过的,可是他当时脑子里只想到护住她,竟然就用手臂挡了过去,这就好比一个神医在看到自己在意的人中毒以后惊慌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去为了病人找大夫!
莫愁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声音也变了,“我给你包扎一下。”说着狠狠地瞪了顾长卿一眼,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小心地裹在他的手臂上。
“好了,秋心,我没事,你走远一些,小心伤了你。”慕容云翔看着莫愁心疼的替自己包扎伤口,眸光一柔。
慕容云翔转身冷冷地对上其他人,“你们是要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上?”
“慕容公子的口气好大!既然如此,就让本王和顾兄一起领教几招。”景王说着也摩拳擦掌,拔出腰间佩剑,蓄势待发,想要一击即中,把对方置于死地。
莫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虽然知道慕容云翔的武功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但以一敌二既要防又要守,终究占了下风,再说他们两个人的功夫应该也不弱,他们两个手中都有长剑,而他只从袖中拿出一根短萧,三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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