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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贪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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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陵郁对九疑的兴趣也许就是从一曲离魂奏罢开始的,他问九疑:“曲子可好?”他本以九疑定会不管好不好都赞得天花乱坠,却不想九疑说出的是“不好”,他吃惊于九疑竟听得出这曲子的难过,而那句“心绪不好,所以……曲子也不好。”言语简单,却是大雅若俗。于是……他对这个人有了新的看法,尽管……并不明显。
在第十一章的开头,我选择让这个男子去看雪,他说了这样一句:“真是越美丽就越脆弱越短暂啊,想留也留不住……”很多人都会认为他是在说自己,其实……不是的……他说的是九疑,看到后来的亲知道九疑是非死不可的,柳公子不是那种为了别人而舍弃自己的老好人,那时候的他欣赏着九疑,却不能留住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所以他无奈地叹息。他拿萼绿华要挟九疑的时候九疑愤怒了,他冷笑着想:终于藏不住那一身的傲气了?我还以为你能下贱到什么都不在乎呢!他开始渴望看到九疑的真性情,而这……是他动心的先兆……
柳公子教九疑用鞭子的时候我非常地心疼他,他那么病弱的人,让他挥鞭会累着他的,而鞭子……只有在他手里才会被赋予生命……他翻转手腕的刹那间褪去了周身宛若女子一般的柔丽,转而化作一种锋利如刀的狠绝,抬手的一瞬甚至有劲气自指尖流泻。他只是柔美,并不柔弱,他是强大的,不止是他的精神。九疑开始害怕这样一个狠毒强大的人,然……她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资格。这两个人的较量一开始便注定了九疑的地位,她怜他,却也畏他。
在第十二章的末尾,九疑杀完章敏川之后,柳陵郁远远望着那月下飞奔的人影若有所思,“怎么办?这般得力的人手,杀了岂不是可惜?”他很困惑,这样的人既可取乐子,又可办事情,一人多用,还无需费脑子操心,多好?可他想了又想,终是摇了摇头,暗自道:“等这下贱东西露出本性……本公子取不着乐子时,就让她起她该起的作用吧……”他等着九疑露出本性……但他何尝不是想让这个人多活一些时候呢?之后他常常作弄九疑,他看着那人的呆样就莫名的愉悦,他总是想要折腾出那人少见的那点骨气,而他……从不是有闲情逸致的人。可以说……他的恶趣味只是对九疑而已。
其实柳公子是个极好的人,从他待下便可知道这个人其实非常温和,对待红冶、菊让、竹茫他们,柳公子总是好说好歹的,可……对九疑不行,第十六章里柳公子知道九疑是温孤家的大小姐了,他开始见不得这个人狗腿谄媚的样子,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人可是温孤家的大小姐,当真以为自己是个贱骨头不成!非得严词厉色才知道中规中矩?”他开始喜欢这个人,言辞中也隐约开始柔和宠溺,然而……九疑还是怕他。眼见着九疑有口难言、欲辨不得的为难样,柳公子心里想着:这人还是狗腿地笑一笑比较好看,至于那什么温孤家的大小姐……还是算了吧!看,他开始纵容这个人,而这个人只是看着他的笑容痴傻地想:“这人笑起来还真是好看。”那个时候他中毒颇深,可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杀了这个人……
柳公子让九疑搬到乱怀楼是在第十九章,他在乱怀楼的后门等九疑,他那样矜贵的人何曾等过旁人?可他每次都是等着九疑的,不管是什么情况,而这一次……他竟然站在外面等,他自己没有觉察出那种喜悦的真正原因,而我……是知道的,他开始放不下这个人,尽管他把他归咎于这是他养的一条狗。第二十章九疑踏错步子触动机关的时候他非常的不高兴,他那样冷淡平静的人,将愤怒表现得如此露骨,事后他非常后悔自己的动怒,可,其实……他已经心动了……
这并不是他唯一一次发怒,九疑杀秦昭伯负伤,他恨不能捏死耽误救治的兰敞,他甚至一手摧毁了那只绝无仅有的嗜血蝶王,而那……是他的心爱之物。他急急地从销魂山庄的祠堂赶来,连一袭白衣都未曾换下,他是那样地焦急。他急,是的,他担心那个可以救他性命的药人死于非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安康,可是……这并非是他唯一的路。他是震慑武林的妖毒公子,一手歧黄之术冠绝天下,他很快就可以配制出药方解了贪欢的束缚,可他还是不能让九疑死。那种心情……我没有办法在文字里详细明了地表达,因为……它是隐晦的,柳公子的心事……除了他自己,无人可以窥视。
九疑初初醒来入目的是白衣的柳公子,那般冰雪剔透的人儿,唇红齿白得晃花了她的眼睛。而次日,当她看到柳公子守了他整整一宿的时候,她愣住了。而发觉九姑娘苏醒的柳公子却变得更加得尖酸刻薄起来,原因很简单——柳公子瞌睡,九疑入梦而来,这教柳公子不知所措了。当他发觉九疑的胳膊废了的时候,他竟然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柳公子素来心狠,何尝会有舍不得的时候?然,他舍不得了,他开始怕那个人伤心。而这一切……尽在九疑的掌控之中,她负伤本就是故意的,她想要试探,可柳公子怀疑的同时……于心不忍了……
九姑娘养伤的时候柳公子几乎是日夜关照的,他见着九疑下床就忍不住出言训斥,而他为了九姑娘的伤势损失了一个难得一见、亲自教导而成的舞姬。他看见九姑娘傲然矜持的容色就怔忡发愣,当九疑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无奈地问着他:“难道就不腻味吗?”他只觉得她那副脸面有些多余。但他也疑惑了,怎么就不腻味呢?戏弄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有趣的地方,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的呢?而他不想去追究其中的深意,只在心中念道:“罢了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左右以后是要杀了这人的,如今只要留住她就好……”
这样的柳公子何其多情?也许你们觉得这情感太过隐蔽,然……柳公子那样的人……能够动情已是不易,若想要显而易见……那太过为难他了……第二十七章里柳公子让九疑搬去了关春院。我极其喜欢“关春院”这个地方,关春,关的是一室春光,一个隐喻让这个地方充满了旖旎。可以说关春院是柳公子的住处,那里面有他的书房画室,还有……他为九疑置办的一把璧珑宝琴。当一个男子允许一个女子登堂入室……那么,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那人的位置,不仅仅是心动,还有信任……而这信任最终体现在他让九疑去杀自己,性命相托,无间若此。
柳陵郁是极其护短的人,他的人他自己训得,旁人……动都别想动!兰敞算是他最倚重的帮手了,但是……九姑娘训斥兰敞的时候,他没有任何不悦,相反……他为了九姑娘常常训斥兰敞。本来以为……柳公子那般神仙般的人是不会吃醋的,可第二十九章里,柳公子见着兰敞与九姑娘说笑就极其地不高兴——兰公子是糊涂了不成,他对九疑再怎么照料得当,顶多也就是个喂食的。而九疑那是本公子养的一条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般殷勤备至了?还有这呆货,明明是本公子养的一条狗,怎么能随随便便跟旁人如此亲近却对本公子疏远?当真是连谁是主子谁是外人都分不清了!我承认我写得太含糊,然,细细看来,柳公子的酸气不是正冒得欢?
柳公子第一次鄙夷自己是在第三十章里,他让九疑治手臂,九疑就是不肯,硬气得厉害。柳公子冷哼了一声,只……这一声不是哼的九疑,而是他自己——这时候你对这人刮目相看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她七窍玲珑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若做个呆货,反而干净!情感到这里已是十分明显,后面的东西大伙儿都看得分明,那些所谓的奸·情各位也开始明了,而我……执着于从前柳公子迷蒙的心思,一点一滴……尽在心中。
不得不说,在这文里我渲染柳公子的情感远远少于渲染他的才情。我极力将其塑造得极有自制力和忍耐力,也只有这样……面容柔美、体质病弱的两个字才能在众人的心里变得“强大”。我一直坚持——一个人的形象高大与否不在于他的外表,而在于其心智。柳公子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而他躲在暗处,留给旁人一个模糊可怖的幻影。
柳公子一直是阴冷的,他的生命里没有太阳,长安连绵的阴雨是他谋划中最为出彩的一个部分,我感叹他的心细如尘、算无遗策,我坚信他那一手谋算天下的本事无人可敌,然……我真的心疼这个男子:他的人生太过苍凉,充满了悲剧的色彩。肉体的苦痛,精神的折磨,这些让他变成了一个绝世无双的阴谋家,而他……没有野心……他对这万里河山毫无兴趣,也不稀罕那明堂高庙上的龙座,他只为一个字——恨!只待他的恨消弭,他璀璨夺目的生命便会如绚烂的夏花一般迅速枯萎凋零。而我,怎舍得让这样一个妙人猝然夭折?唯有九疑……这个看似猥琐、狗腿的女子……能够将他从恨的泥沼中拉出来,还他一个晴空万里!
48何处不多情
卜凌飞反了。
柳陵郁半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紫檀木牌,唇角浅浅地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还挺听话的,让他在萧御伦下葬那天反,他就在萧御伦下葬那天反,果然还是忌惮着贪欢公子的手段的。
“公子……您回去看看丹朱姑娘吧,她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竹茫立侍床头,万分希冀地看着自家公子,就指望他能点个头回去安安丹朱姑娘的心。
柳陵郁抬眼看了看他,戏谑问道:“怎的?如今不畏惧丹朱的毒舌了?”
斯文的竹公子哪里敌得过柳公子这样玩味的一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丹朱她……是真的伤心的……”他说的是大实话:萧御伦一死……不止是销魂山庄失了顶梁柱,丹朱也失了主心骨。
虽说丹朱从小就伺候着萧御伦,可……其实是萧御伦从小就惯着她,要不然也养不出她那般刁蛮的性子。再者……丹朱打理销魂山庄那是萧御伦一手带出来的,就冲着那些悉心教导……萧御伦的死对她也是个极大的打击。况且……销魂山庄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如今全都依仗着她安排做主,她失魂落魄之下还要撑住那硕大的一个山庄,太不容易。
柳陵郁自是知道这些的,可他不能回去。萧御伦死了不假,可昭帝怎么会放过销魂山庄呢?定然是日夜监视着的。这种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他不会冒这种险。于是,柳公子淡淡道:“本公子不是让你在销魂山庄好好待着的吗?这种时候你不去陪着丹朱反倒回来找我,是不是本公子的话不顶用了?”
这几句话并不重,而竹茫却是吓得不轻,公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般说话也算得上是训斥了,可……丹朱……
柳陵郁看着他神色游移不定,知道他心里头担心丹朱那个丫头,便挥了挥手道:“你回去提点提点她,蛛丝马迹之类的她应该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变故突发她转不过弯儿来。”他示意竹茫端茶,然后继续道:“你也知道丹朱对你的心思,你心里若真是有她……那就趁着机会,本公子迟早是要把销魂山庄托付给她的,至于她……也该有个人来照顾照顾。”
“公子……”竹茫没料到柳陵郁会这么说话,心里头突然地一暖。
喝了一口茶,柳陵郁咳嗽了几声,把茶盏又递到竹茫手里,“别在这儿耗着了,赶紧回去吧。耽搁了本公子的正事儿有的你受的!”
“是。”竹茫躬身退下,开门离开的时候却见着神色慌张的菊让。
“公子,公子,不好了!”
菊让推门进来就是胡乱说话,听得柳陵郁很不高兴:“慌什么!本公子还没死呢!什么好不好的!”
菊让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站在门口就不敢动弹了。
柳陵郁微微皱眉,对着还没离开的竹茫道:“有空看看九姑娘去。”之后才对着菊让道:“说吧,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半点规矩都没有,不像话!”
“黄河改道了!”今早才传过来的消息,可把菊让吓坏了。
柳陵郁却是没有说话,这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可……他并不高兴。
“公子……您怎么了?”菊让对眼前的情状有点担心。
摆了摆手,柳陵郁道:“改道不好吗?”
改道……不好……吗?怎么可能好?黄河决堤,水淹千里,百姓流离失所,天下生灵涂炭……这是好?菊让极其小心地拢了拢袖子,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不正是给卜大元帅一个更好的借口吗?勤王之师,师出有名,殿上那人也便没脸面死赖在龙椅上了不是?”柳陵郁看向菊让,长眉飞斜入鬓,趋势宛然如刀。
菊让心中咯噔一跳,一句问话脱口而出:“公子想要这天下?”说完他就后悔了,恨不能赏自己两个嘴巴子——公子的心思……那是他能乱猜的吗!
柳陵郁却不以为意,冷笑道:“天下?这天下值几两银子?”他才不稀罕这所谓的“天下”呢!乱成这副样子,着实是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烂摊子,谁眼红谁拿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给天下人一个痛快,免得这般拖下去终是害了无辜百姓!
柳公子这般想,不代表菊让也能这般想。天下值几两银子?那东西是论银子算价钱的?柳陵郁说这话的时候又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怪调调,这令菊让弄不清他究竟是真的不屑还是假的不屑只得闭嘴,而柳陵郁见着他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又不由得想起一个从前常常在他跟前同样低眉顺眼的人。
出了一小会儿神,柳陵郁猛地挑了挑眉头,问道:“红冶待你如何?”
“啊?”菊让一惊。
“本公子问你红冶待你如何?”柳陵郁又重复了一遍。
“哦,”菊让这才知道回话,“很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红冶一日能与他说三句话就算了不得了,可他就是觉得红冶对自己不错。
点了点头,柳陵郁又问:“怎么个很好法?”
“这个……”菊让说不出话来了,难道说“是我自作多情”?可他没有啊!红冶待他的确是要比待别人好一些,不一定是指做事说话,而是一种感觉,就觉得那冷面阎罗一样的红姑娘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眸里带着些许温柔。
柳陵郁见他说不出口,便换了个问题:“你觉得……本公子待九姑娘如何?”
“很好啊!”菊让脱口而出。
“哦?”柳陵郁的兴致来了。
“您为她差点儿掐死兰敞……”菊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颇有些为兰敞抱屈的意思。
柳陵郁听着这话不高兴了,喝道:“差点儿坏了本公子的事儿、害了九姑娘的性命,这还能饶了他不成!”要不是兰敞不知变通他也用不着除夕从销魂山庄的祠堂里赶回来!
菊让垂头,良久才憋出一句:“您从来都不打我们……”柳公子治下……从来都是温言细语、循循善诱,动手打人……那是下策之中的最下策。所以……菊让他们从来都没被打过,略微训斥就已是极限了。
“本公子还打不得了?”柳陵郁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那是大大的不悦。
菊让却连连摆手,急道:“公子别误会,菊让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恩?”柳陵郁侧首,下巴的线条顿时冷冽了许多。
“您……您……您从来不屑打我们……可您……您打九姑娘……”菊让真是快被自家公子的眼神给吓死了,好不容易说完了这句话,看见对面人依旧深沉的脸面他都想哭。
柳陵郁却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唇开合竟如同喃喃自语一般道:“是啊……本公子时常打她呢……”说完便低敛了眼睑,默不作声地盯着手里的紫檀木牌子,良久都不再动作。
“公子?”菊让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他近日时常见着公子发呆,时常见着他出神,而公子的手里一直都捏着那块紫檀木牌子。这种情况他从来都没遇上过,公子是乱怀楼的主心骨,是四公子头顶的一片天,怎么会出现这等失魂落魄的时候?
他这边手足无措,柳陵郁却是摩挲着手中之物,淡淡吩咐道:“让梅妆、兰敞准备准备,明日随本公子去洛阳。”
菊让又糊涂了,好好儿的去什么洛阳啊!公子的身子还没好全,前些日子晚上又出去淋了雨,到现在还烧着呢!菊让今日似乎比平日里要呆滞上许多,柳陵郁的话头转得太快,他跟不上。
柳陵郁却是不管这些的,只继续道:“本公子这一走……许是不再回来了,乱怀楼交给你了,不要让本公子失望。”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菊让,一双细细长长的凤眸褪去了平日里的阴冷深沉变得温柔和煦起来,“红冶一直是在本公子手下的,如今……本公子把她交给你了,你要好生待她……”
“公子……”
止住菊让的话,柳陵郁把他招到自己的身边,示意他坐在床边,“你是本公子最得意的学生,以后心思放得细致些,世风日下,你心性太过温和善良,若想在这乱世全身而退……还需多加磨练……咳咳……”
“菊让知道的……”
“恩,”柳陵郁知他一点就通也不欲多说,只重新提起红冶:“红冶那丫头不是呆,心思比你要深上太多了,你只管好好待她,她心里是有你的,不会不懂你的心意。”这一席话说到最后竟有些像是在诀别,语义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听得人心里头发酸。
菊让不是傻子,洛阳现在是兵慌马乱的地方,再加上黄河的水患……而公子去那里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出行,除了要与卜凌飞那人有联系外怕是还要别的事情,如此一来……此时去洛阳,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柳陵郁还在说着:“销魂山庄的事情你现在也知道了,竹茫不比你,他身上的书生气重,侠气也不轻,丹朱也还是个孩子,这两个也是要你来帮衬的。还有宫里安插的那些眼线,本公子从前就是交给你办的,眼下也到了全全托付到你手里的时候,往后你还是要费心的……”
“公子……快别说了……”菊让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是柳公子养的一条狗,这点他是清楚的,可柳陵郁教了他这么多年,时时事事都体贴着他、为他着想,他听着柳陵郁说这些话难受。“您放心,您交代的、没交代的,菊让都记在心里的,绝不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那就好……”柳陵郁也不欲多说,“你退下吧……”
“是。”菊让依言起身,走的时候颇有些恋恋不舍。
梅妆、兰敞二人得知次日要去往洛阳的时候也是极其吃惊的,兰敞是不会多问的,他的任务一向是照料好柳陵郁的身子,其他……除了九姑娘,他什么也不想知道……
而梅妆却是拦住了要回去的菊让,一个劲地问他为什么要自己去。
菊让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也不敢问柳陵郁其中缘由,只得看着梅妆摇头,一脸的为难。
“公子要我去洛阳做什么?”梅妆睁着那双极其漂亮天真的眼睛盯着菊让,非得弄清始末。
“我真不知道啊!你要想知道什么你在去洛阳的路上自己问公子好了,不要再问我了!”这句话菊让已经说了快有一百遍了,可梅妆还是没把横在自己面前的龙雀弄走。
“你肯定知道,快说!公子一走,乱怀楼就全部交到你手里了,你不知道算是怎么回事儿!”梅妆依旧是不依不饶的。他这个人偏执得很,一旦对什么事情上了心,那不弄个一清二楚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而这种执拗体现在他对萧御伦面容的热爱,还有……对某些事情的好奇心。
菊让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旁人还好些,可眼前还多了条虎视眈眈的竹叶青,他根本就没得选择,只得叹气道:“屯盐的事儿是你去办的吧?不找你去洛阳还能找谁去?”他现下只能靠乱猜了,病急乱投医那也是投,只盼望梅公子能早些放过他。
梅妆听到菊让的问话倒也消停了,愣愣地看了菊让两眼,这才把龙雀收了回来。他注视着菊让离去时翩飞的金色衣角,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
49夜奔对峙局
夜色正浓,柳陵郁一行人自长安西城门而出,虽是不声不响,却也不紧不慢。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相隔约有一丈远,柳陵郁坐在前面的一辆马车里,怀抱八宝掐丝手炉,神情淡淡,闭目养神。他在想九疑:她在哪里,干了什么,会不会也想着他……
突然,耳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柳陵郁猛地睁开眼眸,他正想撩起帘子看向车外,谁知那帘子竟然自己挑开了,闪出一个人影来。
“柳公子别来无恙啊!”九疑攀在车外,一双黑眼睛沉沉如夜色,深不见底。
素来处变不惊的柳陵郁竟被九疑这一看一问弄得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唯有默然相对。
“怎么?柳公子歇息得不好……认不出九疑了吗?”九疑戏谑相问,双眸却是依旧深沉。
柳陵郁不说话,抿了抿嘴,又重新半倚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九疑也不恼,翻身入了车内,笑道:“别不好意思啊!九姑娘既然起了执念,那便没有作罢这一说,柳公子可别当那是句玩笑话啊!”
柳陵郁不为所动,只手掌摩挲着八宝掐丝手炉,一派淡然。
若是一般人见着此等情状那便只有悻悻然闭嘴,可九疑是何许人也?怎会如此容易就算了?只见她握住柳陵郁的手腕,一把就将那精巧夺人的手炉抢了过来,一边道:“都盛夏时日了,你也不怕热着!”
这下柳陵郁不能装样了,睁开眼,问道:“你又要如何?”
“不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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