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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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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疑惑里,白袍祭司如此解答,听见他对众人的解释,少年又回头,看到的是那一抹赤红殷红身边,白衣飘渺,两人没有其他亲密的动作,只是一步步往前,时不时的,在那位炎主踩下软沙,脚步陷入,不得不放慢速度的时候,祭司龙梵就会停下,拉过他的手等他走到身边。
在沙地之中,就算是灵者,失去代步的坐骑,也只能靠脚来行瞳,就算有灵力,也没人会耗费在这不知何时走到尽头,到达目的地的漫长路途之上。
少年知道,他们还存有戒心,确实,在这个一切都神秘未知的结界里,最大限度的保存力量才是上策。
而就在人群里,那一身红衣在银色月光下添了几许艳色,炎主凌洛炎看来并无不耐,漫不经心的笑,就算脚下走的辛苦,脸上看来还是那般若有似无的风流情挑,时不时会对他身喧的祭司说上几句。
白袍如霜的男人会看着他微笑,那种莫名难辨的笑意,似乎又在深沉的平和之中添着其他含义,因为他每回低低的说什么,红衣人就会用那种揶揄又戏谑的目光来回视他,无比调侃也满是调笑。
这样的两人,真的就是继承了赫羽和荼鳞之力的炎主和银曜王……在心里念叨了几遍,少年眼底的沧桑和悲苦成了无奈。
这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天算不如人算?
当初那两位神人如天,可算来算去,仍是失算了这么一次。
“你失去炎火……也许是因为……聚灵枝……”少年回头看着两人并肓而走,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不自觉的这么开口。
他突然的这么一句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走到这时候,还没看到聚灵枝的影子,灵犀族更不知是在哪里,要不是少年的性命还握在他们手里,不至于敢轻易欺瞒,众长老和曜师们差不多快要以为他根本是在带着他们在沙漠里绕着圈子。
“影响我力量的就是聚灵枝?是不是快到了,我能感觉到距离那股力量越来越近。”凌洛炎相信他的话,自从龙梵猜测原因,就是有其他力量在影响他的能力,然后听说聚灵枝,他就隐约有这种感觉。
“确实越来越近。”龙梵说的也很肯定。
“聚灵枝和赫羽荼鳞之力都有关……你们的力量之间……会引起共鸣……”少年这么回答,他的话打消了其他人的疑虑。
怪不得,宗主和祭司让他们跟着这个魔物,路上从来没有质疑过他指出的方向,要不是相信两人不会错,他们便要觉得宗主和祭司是不是太过轻信了他,如今看来,这原来还是一次试探。
就算这个少年不带路,根据和那聚灵枝的共鸣,宗主和祭司还是能找到地方。
“我的力量是因为受了聚灵枝的影响才会不稳定,你呢?”凌洛炎问的是龙梵,同样是继承神人之力,他的炎火会受到影响,不稳到无法正常使用,龙梵不知道有没有异样。
龙梵示意他不必担心,“洛炎拥有炎火的时日还不久,灵力仍不够深厚,才会受其影响,我没有事。”
“差点忘了,我的祭司可是千年的妖孽。”任何人与龙梵相比,灵力总是不够深厚的,凌洛炎挑去一眼,满脸嬉笑,他说的不经心不在意,不少人听了却险些踩在沙子里拨不出脚来。
祭司拥有千年之力,却哪里能是什么妖孽,有人见过这样圣洁出尘的妖孽?妖孽会这般……
仔细打量在沙砾上行走依旧脚步沉稳,丝毫不见沉重感,甚至还是那么飘渺仿若天神的男人,众人差点就要幻觉他是走在云海里,那一轮银月映衬,白衣拂过的是天边的气息。
妖孽,哪会这样……正在想着该用何种词汇来形容眼前的祭司,却见他身边的红衣男人转过头来,上扬的眉眼还是含笑,却仿佛还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危险,“不必看了,你们的祭司大人只会在本宗主面前妖孽,哪是你们能见得到的。”
说的如同玩笑,有些嘲弄揶揄,那双微挑的眼中可不全是玩笑之意,凌洛炎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些长老曜师简直越来越大胆了,奉若神明,又怎么能用那种眼神来看他的人。
想当初,这些族人可是不敢这样打量龙梵的,是他的祭司近来在人前表现的太招人,还是这些人以为他和龙梵都不在乎?
不介意在人前表现出他的在乎,某位宗主不再说话了,沉沉的气氛开始压抑,虽然他不再言语,但谁都知道了宗主的意思,于是谁也不敢再随便打量了。
在这微妙的气氛里,唯有凌洛炎身边的祭司好似什么都不曾听见,什么都不曾感觉到,从容安然依旧,继续往前,那双微蓝之中却泛着涟漪似的波澜。
“想笑便笑吧,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得意。”凌洛炎一边说着,在龙梵颈边轻轻抚过,虽然其他人不敢再随便打量,可那一下轻抚过去,还是让他们看到了他们如同神人一样的祭司颈边,显露出的无比明显的印记。
吻印,出现在祭司龙梵颈边的吻印,是何人留下的,这还用的着猜吗?对两人关系早已习惯,除了亲吻的亲密,族人是头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祭司龙梵身上出现关于情欲残留的痕迹。
就在见了痕迹的族人们表情精彩无比的时候,少年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就在这里。”
马上回过神,众人看着四周,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哪里有什么建筑,哪里有什么聚灵枝?
“只能是在这里,我族只有这么一个避难之所。”说出避难两字,少年无比感慨,其他族人却很是莫名,钱长老抓着他问道:“你说到了,可这里方圆几里全是沙子,你……”
他正想发难,少年忽然对他一笑,“你看到的地方是沙子,但你看不到的地方呢?”
看不到的地方?就是疑惑之时,少年抬起手摆出了古怪的姿势,如同膜拜,面向的是月亮的方向,然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古怪的语句从他口中发出,像是吟唱又像是咒言,就以那继续不定,无比沙哑带着破损感的话音,一连串的吐出,月色骤然昏暗,如同是把所有的月光凝结成了一束,洞穿了少年的眉心。
月光从他额间穿透落在身后,暮然间,沙子仿若河水流浪,引起了一囝漩涡,骤然下陷。
就像是底下开了一个大口,地面上的流沙如水,引着所有都一起倒灌进去。
就在少年开口的同时,龙梵早已抓住凌洛炎的手,地陷的时候,凌洛炎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周遭全是灭顶而来的沙,但更贴近他的,是他所熟悉的怀抱,将他紧紧环抱。
在令人安心的莲华香气里,他知道他和龙梵正往下滑落,周围全是沙,他只能闭着眼,闭着嘴,抱紧龙梵让自己随着那股往下的重力降下。
终于,仿佛是永无止尽的下陷忽然停了,凌洛炎还没睁开眼,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空荡荡的带着回响。
“虽然不知你们要来,但我灵犀族早已等候多时,今日,恭迎炎主和银曜王。”
192
一片昏暗黑沉里,数十人甚至有上百人站立,为首之人看来年轻,不谦卑也绝不倨傲,口中说着欢迎的话,站在原地。
说话的声音很是悦耳,仿佛是风铃敲响踫撞,有种说不出的动听,凌洛炎边打理身上占满的沙粒,边转头朝他看去。
也许是在地底的关系,昏暗之中只有隐隐约约的光亮,最显眼的是那些人衣襟处的图腾,水火相融,如云似絮,在暗色之中反射着光芒,前面说话的人和其他人穿着并没有不同,可站立在人群中,却是最惹眼的一个。
他很年轻,皮肤白晢,那是一种异样的苍白,奇异的是不显得病态,而是有几分艳丽,每一部分都恰到好处的合适,绝不过分,也绝没有不和谐的地方,眉眼之间充斥着一种几乎带着些许妖气的魅态。
就如外界悬挂天空从不落下,不会有分毫改变的银月,似有若无的透着些不同寻常的妖异。
他的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却和那个少年一样,在不经意间流露历经过沧桑的倦意和疲累,说着这句话倒像是由衷的欢喜,迎接他们,同时,目光看往另一边。
“你也回来了,迩生。”他灿烂的笑容里有丝悲凉,满脸欣喜,扶着魔物化身的少年,却是一声叹息。
长老和曜师们才从沙子里掉落下来,简直快有些分不清南北,回过神便见了眼前这些人,钱长老满头满身的沙子都没来得及理干净,就屏息冲他开口问道:“这里就是灵犀族?这里有聚灵枝?”
岩骁简直想要翻白眼,哪里有人着魔到这种地步,才到了人家地盘上就问这些,也不看看情况如何,灵犀族是友是敌还难说的很。
被周遭的同僚那样注视,钱长老也发现自己太唐突,心系于聚灵枝,他忘了这些带轮不到他来问,要问也该是宗主和祭司才对。
继续打理着身上的沙子 ,凌洛炎根本没留意钱长老说了什么,拍掉龙梵肩头碍眼的沙粒,他只觉得整个身上都不自在,龙梵的那身祭司白袍上也全是沙尘,让他看在眼里更觉得不快。
“你们难道就没其他招待客人的方式了?”冷着声瞥去一眼,红衣的炎主没有理睬先前欢迎的那些话,挑起的眼中露出存着质疑和不满。
看似随意的抱怨,转过身来的人却投来一道令人心惊的眼神,那一眼就算是黑暗之中,也无人会忽略。就算本是朝着一人望去,其他人也都会被震慑。
从来只闻其名而不见其貌,那些襟上镶有图腾的人此时终于见识到了炎主凌洛炎的风姿,那不只是俊美出众的外表,传闻中令人赞叹的手段,还有的是能在深情魅惑之中流露出的冷漠犀利,和站在银曜王身边也毫不显弱的气势。
被他这一瞧一问,有人急了。
“不要怪责我王,是我只知道这种方式,只能用这种方式带你们进来。”迩生抢着回答,听得出是在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自然一些,可早已受损的嗓子又怎么能如常的说话,尽管不再断续难继,却还是让人觉得难以入耳。
“迩生你……”该是绮旋王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说话声,就连先前那一点欣喜也不见了,和他悦耳动听的声音相比,更显得少年的语声惨不忍闻。
这一边正在离别重聚,万般感慨,凌洛炎那一方只有他人着急,长老曜师无比警戒,而身为宗主和祭司的两人却仿佛正置身他处,分毫不见紧张之色。
龙梵没有表达他的不满,微蓝沉静的眼眸平和依旧,只是那不冷不淡的眼神轻轻掠过了这一群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迎接的人。
还没清理干净,再等等。“与那平和却令人不安的目光不同,从那身红衫上拂过的手动作却异常的温柔,口中这么说着,在幽暗昏沉之中,亮起了淡淡柔和的光芒。
朔水之力!
灵犀族人一双双眼全都看着那本该毁灭世间一切的力量,如海浪似波涛,仿佛永无止尽,能湮灭所有,能除去一切不洁,此刻,这股骇人的能将天下毁尽的力量,正被用在除去沙尘之上。
就同那望来的淡淡的眼神一样,朔水的灵力轻缓的令人安心,但在那看似温和平缓的表面这定,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触及,稍有违逆就会引来灭顶之灾的可怕之力,也是寻常人无法拥有的,来自神人荼鳞的力量。
注视那朔水的光晕,灵犀族人的眼神有了转变,以绮旋王为首,一个个的,竟缓缓跪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一个接一个,用那般奇异的目光 注视,以无比虔诚的姿势跪拜,那种庄重里,还有着某种肃穆和隐约的激动。
只是去个沙子,有必要这样?凌洛炎挑去一眼,不以为然,就算是神人所留,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龙梵拥有的力量而已,多半时候这种力量是用来震慑他人,还有不方便沐浴的时候洗去一些不太能让人看见的痕迹。
只是如此而已。
其他长老曜师们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无所适从,早就做好了各种打算,可存在的无比可以的这些灵犀族,却这样跪拜他们的祭司。
没有人发号施令,上百人一个个跪下,仿佛是出自本能,令他们甘心叩拜,无比崇敬。
赤阎族人如今适应了环境,能看到顶上落下的毫光,星星点点,如同星辰遍布,那是沙砾吸收月色的光泽,银芒点点,如同是在无际的星空之下,上百人跪在宗主和祭司的面前,沉默的气氛里,逐渐弥漫出苍凉的悲哀和倦意。
“绮旋恳请银曜王和炎主恕罪,用这种方式见到二位,是绮旋的不是,是灵犀族怠慢了。“这种恭敬绝对不是假作,而是发自内心肺腑,绮旋王跪在地上,垂首这么说道。
“你们就是灵犀族,水火为图腾,同赫羽荼鳞是什么关系?”凌洛炎没有让他们起来,有人要跪他的祭司,他完全不介意,反正龙梵在世上眼里原本就是最近似神人的存在,当得起他们这一跪。“不知我们要来,却说已等候多时。”龙梵在旁,提起了这个绮旋王先前迎接他们的时候所说的话。
“我知道,二位就是为我灵犀族而来,绮旋在此,今日,会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各位请随我来。”站起身,绮旋王示意族人让开,亲自领路,在这片昏暗空旷的地方,往某处看不表方向的深幽黑暗里走去。
灵犀族敌我难辨,还不知他们想要做什么,林楚看着人影消失,心中无不担心,之前在炎落宫里发生的那些事还不知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这个结界又是何人所设,为了什么而立,灵犀族为什么如此神秘?
他想要提醒,却见那一又人影已经往那个方向去了,咽下口中的话,他追上其他族人的脚步,心底苦笑,不管他怎么担心,若是有祭司在,即便出事,也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连他都猜想到顾虑到的事,宗主和祭司又怎会没有想到?
想通这点,他抛下疑虑往前走去,目光自然而然的又落在那身红衣上。
没有多少光线的地道里,那一身红衣尤其的显眼,身穿红衣的人时不时的会往白色衣襟下抓住祭司的手,几番摆弄似的不知做了什么,被祭司紧紧握住,无法松开收回,也就那么无所谓的摇摆着手臂,漫不经心的继续向前。
只要时常留心,总是会发现许多细微的他人没有察觉的地方,不管是发束上多垂下一处的发丝也好,被遮掩的更紧密的红衫也好,还有那偶尔出现的,看着祭司的时候,有些不满却又无比轻佻暧昧的眼神……
在他眼里看到的,总是比其他族人所见到的更多,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又看的忘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这暗如夜色的地道里,他才敢这么看着那身红衣,尽管只是一抹背影。
就在林楚痴痴看着,神不守舍的往前行走的时候,白袍祭司微微转过头,那一眼淡淡的轻瞥,却让林楚倏然醒悟过来,随即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能忘了,就算是在这暗色之中,对祭司而言,也依旧不是问题,任何落到宗主身上的注视,龙梵祭司怎会没有察觉?
垂首加快脚步,他几乎已经感觉到寒意的侵蚀,那种眼神,绝对不是祭司愉快的表现。
“到了,各位请上座。”亲自领路的绮旋王停下脚步,在他身后灵犀族的其他人分立两旁,亮起了不知何时准备的灯。
凌洛炎拉着龙梵走进去,长老和曜师们跟随,令他们意外的是,就算在此刻身处的这间宽阔的议事厅里,桌上放置的也不是什么琉璃灯,或者玄珠之类能照明的东西,而是和那些灵犀族人手中拿的一样,聚满了沙砾闪烁的光球。
此处的沙子很特别,在这个结界里,凌洛炎见到的沙子会吸收月的光华,都是浅银闪烁的颗粒,令他想起炎落宫里曜师们死去的时候,在他们尸体身边留下的细沙,在日光下会金黄璀璨,耀眼非常。
这两种怎么看,都该是同一种沙子,来自于这个结界,甚至可能,就是来自灵犀族,除非整个地方还有其他宗族,但是看来,好像没有这个可能。
绮旋王在两人坐下之后也落座了,手中的光球在桌上将他脸上照出一片银色光芒,那张白晢艳丽的脸上,像是藏着无数的隐秘,想要马上脱口而出,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灵犀族人想要荼鳞之力,毁去世间所有。”片刻,他终于开口。
岩骁惊诧一声,冷笑,“你们就是灵犀族,你们竟敢在宗主面前说要祭司灭世?”
绮旋王竟然摇头,露出苦笑,“世上有两个灵犀。”
就在凌洛炎这一边正做客“灵犀族”的同时,夜翼也已经身在“灵犀族”之内,他终于找到了灵纾,被捆绑着,浑身赤裸,扔在地上的灵纾。
193

长发散下,还是他从他身边离开之时的模样,浅樱色的眼眸看着窗外,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沉思,任何时候看到那么一双眼,除了能看到媚色的诱惑之外,很少还有人能分辨底下所藏的心思,所有人都会被外表所惑,被这双眼勾去心魄。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房里甚至没有一张床一把椅,除了墙边摆着的像是承装饮水的器皿之外,只有地上所铺的绒毯。
暗色的绒毯上雪白的身子微微缩着,身无寸缕,除了捆绑在上的印记,看来没有其他的,所以夜翼没有急着现身。
他还在观察,同时也在分辨,为什么他见了灵纾安然无恙,会觉得松了口气。
这样没用的妖,本来是会让他再度嘲笑的,灵纾被人带走之前他对他所做的事是奉命行事,恶劣的主人将少年从窗口赤裸扔下,他从人群贪婪的目光下将他带走,直接回房,做那些被主人称作“调教”的事。
然后的然后,再找到他的时候,眼前这没用的妖赤裸着被人捆绑起来,倘若他不来,接下来会怎么样?皱起眉,冰冷的脸上,血红的眸色加深,黑色的暗影突然出现在灵纾的面前。
“夜翼?”灵纾眨了眨眼,像是投视远处太久而无法看清眼前,雪白的长发掩盖在身上,随着仰头的动作似有若无的滑下,眼底花辫似的颜色流露出惊讶。
除了惊讶,那双眼没有一丝想要惑人的表情,但不知为什么只要是这双透着淡淡樱粉的眼眸望过来,被看的人总之会有种被诱惑的错觉。
夜翼走近,没有把他身上的捆绑松开,而是靠近过去,像是为了解开疑惑,又或者是为了重温上一次,他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少年的嘴唇很香甜,带着妖族特有的清新媚惑的甜意,那种柔软和清甜让他感觉很好,甚至能比的上他吃过的某些美味的灵魄。
或许比曾经吃过的那些美味的灵魄还要美味上那么一点,先前那些令人作呕的魂魄的味道被冲淡,夜翼满意的继续品尝,觉得这个半妖也不是那么没用。
“带我走。”等夜翼尝够了,灵纾被放开,没有问夜翼这个吻的意义,对他而言,活着和一直活下去才是他心中全部的惦记,而眼下,他身处于菱告诉过他,绝对不能久待的地方,他想离开,夜翼就来了。
夜翼开始为他松绑,不论是妖是魔,许多时候都是凭本能行动的,救生的本能被放在最高点,灵纾无法逃脱,是因为身上那条奇异的绳索,这里没有日光,灵纾的妖力还在,竟也无法把绳索解开。
他也不行。
试图松开捆绑的手放下,夜翼冰冷的脸上露出些许惊讶,“这是何物?”
“是专用用来对付我们的。只对妖魔有用。”灵纾回答,摇摇晃晃的扭动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急切,“带我走。”
“他们想要你做什么?叫你不要离开,是你自已出门。”夜翼看着眼前的晶莹雪白,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整个的包裹住了眼前的少年,冰冷的话音里听的出不满。
“我控制不住自己。”灵纾这样回答,作为辩解,这番话显得有些古怪,夜翼还想再问,忽然感觉到有人正在往门前接近,虽然还没听到脚步声,但他能感觉到有人类的气味。
用外衣将灵纾包裹好了,夜翼探首朝窗外看了一眼,往这里下去,无法避免会被这里的人发现,下面的通道里有人看守,就这么一看,却恰好见了某个见过的人往这里而来。
封尘绝,来人正是那个让他主人不耐烦,让祭司想除之后快的封尘绝。
那些怪人口中说的客人原来是封尘绝,夜翼没去理会封尘绝来这里做什么,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灵纾,他不会去想为什么急于把灵纾找回来,他只是照着本能去做。
他想要他回来。
垂首着着在怀里的少年,血红的眼恢复成冰冷的银白,原本冰冷的脸上却有了些许柔和的迹象,灵纾看着他,没有催促,虽然他已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
就在夜翼抱着灵纾两两相望的时候,门前除了脚步声,还有了说话的声响,“这是最后一个妖族了,虽然是个半妖,不过效用应该还是一样的,还没试过,一试就知道……”
门开了,说话的男人看到房里的夜翼,一愣,在他身后一起进来的另一个人醒觉过来,转身朝外大喊,“快来人。”
奔跑的脚步声凌乱的响起,夜翼看了看灵纾,索性将他放在身后的绒毯上,转身面对越来越多冲进房门来的人,银白的眼眸霎时一片血红。
“一试就知道,你们的魂魄是不是都那么难吃。”如同冰锥一样的话字字透着寒气,想到倘若他迟来片刻,灵纾会遭遇什么,夜翼那双血红的眼泛出冰冷噬人的光芒,身后的黑发缓缓浮动,瞬间,空气中仿佛弥散出一股属于地狱幽冥的黑暗气息。
黑沉沉的死气如无底深渊,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可以将所有都吞噬,匆匆赶来的人骤然感觉一阵阴冷,就像是在这一眨眼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百遍。
“引魂族……”有人从夜翼那双银白转做血红的眼晴里看出了什么,惊颤的语声开始发抖,他们怎么会招惹到引魂族,引魂族怎么会和这只妖扯上关系?
根本还不及发问猜想,眼前漆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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