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八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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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表处，司马芯刚领了表，一转身突然笑了，“怎么？全球知名的赏金猎人也要做智力评测？”。
原来她身后正向填表处走来的，正是叶开。叶开一身黑色西装，亮面蓝衬衫没打领带，看起来不太正式，但却难掩他出众的外表。
“是呀，接了个新任务，保个镖还要评智商，真是变态。”叶开一摊手，无奈地说着，也去取表。
“就是。”司马芯说完又突然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跟这人附和。但是说来巧了，他也接到了这样的任务，该不会？
测试开始了，由于年龄相近，司马芯与叶开竟然分在了同一组。司马芯这次高兴了，凭她上学时的经验告诉她，她是属于极少数的智力超群者。上一次在破案时的挫败感，这一次终于有机会找平了。
“我做完了！”司马芯闷头苦做，很快，手中的电子测试板上，所有的题目都完成了。评分也立即显现。
“恭喜您，您的智商指数为161分，您是属于智力超常的人群，也就是说，天才。”测试板自动报分，机械的声音几十年来一点改进都没有，但却让听到的人心中一阵欢悦。
正在这时，叶开手中的测试板也响了。
“恭喜您，您的智商指数为162分，您是属于智力超常的人群，也就是说，天才。”
司马芯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虽然这一分之差在智力测试中相当于没有，但她的心里还是不爽。同在一起，上次胜过了自己的一个人，在第二次较量中，又比自己多了一分。
“我要求再测，换题！”司马芯大叫一声，又做了一次。
可惜，这次的得分只有160。又一次，变成了158。直气得司马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们这机器有问题，评分不合标准。”司马芯大叫起来。
“唉，这下面有国际IQCC认证的，别叫了，是你太激动了，看你急的，再这样下去你就要缺氧了，过一会儿分数更低。”叶开在一边忍住笑意劝了起来。
“哼！”司马芯最后一点，打出了成绩单，气乎乎地向外走去。
测试官摇了摇头，拿起叶开的测试板仔细看着，“叶先生，您所有项目都测得这么好，为什么这些基础项目上却扣了分？比如，人可不可以直接飞行这道，您填的是可以。”。
“是呀，可以，不过你不行，我也不行，有的人可以。你们又没问是什么人。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们所有的答案，但我的原则是，分够就行。记得我刚下山时，被那个人带去测试，我只是随便得了个200分，他就激动得天天逼我看些个没什么用的书。现在，我可是长大了。”叶开说着，再次拿起测试板，一通乱点，打出了一张成绩单，也走了。
测试官拿起题板一看，上面的成绩是160分。而司马芯拿走的那张是161分的。他立即有些蒙了。
蝶恋花后花园，一个国际商界巨鳄买下的私家花园，四面都是有许可的高压电网护墙。园内鲜花遍地，绿树成阴，要山有山，要河有河，比起苏州的假山假水假风光，只高不低。南北两扇大门处，保安队八人分两排站岗，门卫亭内还有四个查看各处监控录相的人。摄像头遍布了院墙，院内，屋内，几乎每一个人必须通过的地方。
司马芯来到南门处，拿出了证件。保安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了她几下，然后拿起了电话。经过一翻通报后，才打开了大门。
司马芯也在同时留意了一下。门前的保安们，个个身强体装，站得笔直不说，眼神中还没有一丝的放松。她暗暗算了一下，如果来硬的，自己想闯进这个大门，除非用枪。而自己平日里就是公安部的干警也能一人对付四个。这些人比会功夫的警察也差不到哪去。
刚进门，已经有一辆草坪车开了过来，白衣黑裤，一身下人打扮的老太太走下了车。
“司马芯小姐，请稍等一下，还有一位客人马上就到。”盘着头的老太太微低着头说着话，看起来还真像下人。但这却让司马芯感到有些奇怪了。在2021年居然还有下人这种态度，真是少见。
“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司马小姐！”
“叶开？”司马芯还没回头，就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因为两小时前，她还刚刚被他打败。
叶开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紫色和黑色相间的横条纹T恤，下面也穿回了牛仔裤，蹬上蹬山鞋。单肩背着一个双肩的背包，看起来像是哪个学校逃学出来的学生一样。一手握包带，另一手正向自己打着招呼。虽然他满脸的笑容显示得很阳光，但在司马芯看来，却十分的厌恶。
“幸会。”司马芯拉着个脸说了一句，然后走上了车。
小车一路前行，这大院还真是可以称得上是花园，从门口到第一个两层楼，开车就走了十分钟。
当两人交了智商成绩单和相关证件后，被带到了一个六米高棚顶，亮着水晶大吊灯的客厅内。而那里，比他们先到的，已经有另外一个人了。
司马芯看到另一人后，更加吃惊了，居然是一个和尚。不只是因为他光头。一身黄色和尚服，采着个草鞋，白僧袜，头上还受了戒点着九个点。此刻正旁惹无人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唸的也不是什么经。
“欢迎各位，你们的酬金将会很丰厚，但你们的任务也将很艰巨。”客厅的门关上了，隐藏在暗处不为人所见的扬声器响了起来，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三个人都静坐在了沙发上，连和尚也停止唸经。
“这一次，你们将面对的，不是普通的保镖案件。你们面对的，很可能不是人。”老男人继续广播着，顿了顿再次说道：“也就是说，这是个灵异事件。”。
司马芯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对于她一个维物主义的警探，找她来办灵异事件，简直就是在骂她。
“够了！沈老板，我不差钱，我是警察，我可不是什么法师老道。”司马芯站了起来，调头就要走。
可一只有力的手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唉，听人把话说完嘛。人家既然求到了你们，自然有他的道理。有钱不挣可以，你任务完不成，回去可是要丢人的。”。
“叶开，你！”司马芯回身一看，拉住自己的正是叶开，吊儿郎当地坏笑着。
“没错，警察，是必须有的！”广播再次响起。
“哦？警察必须有？那我这个赏金猎人呢？”这次轮到叶开发问了。
可他问过后，四周却突然变得一片死寂，静得只听到三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卷一　妖王之子入世篇　5　夜惊魂

过了五分钟，广播中的人才再说问道：“叶先生，您还记得三个月前的无名古墓吗？”。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叶开毫不迟疑，反问着。
“嗯，进墓的一百零七人，您是唯一一个活着逃出来的。您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做为猎物，不停地逃。”
“逃？”叶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警探小姐，您只负责站在门前守夜。”
“啊？打更？”司马芯的脸也变得跟叶开差不多。
“好了，各位休息吧，晚上，一切自然分晓。”广播结束了。
叶开大囔了起来：“喂，等一下，太不负责了吧？最少告诉我什么时候有危险呀，这让我怎么休息呀？”。
门开了，走进来的却是三个下人。分别带着三人向不同的房间走去。
“我们来保什么镖的？”叶开问着领路的下人。
“不知道。”
“那么，说是晚上，具体是几点钟？”
“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叶开的眼已经眯了起来，失望很明显地写在了脸上。
“客人。”
“还好不是一问三不知。”叶开已经料到了结果，便也没有更加失望。
躺在宣软的大床上，望着金色龙纹边的墙角，叶开放开了手中的PDA。不知为什么，每次他看到龙形图案，都觉得特别的亲切。他将这一切归于自己是‘龙的传人’。用手一抓雪滑的白色床单，叶开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下山之时。
虽然蜀山一直与时俱进，但与外界的环境还是有不小差异的。至少，在蜀山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过夜，不会冷。而外面不行，叶开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张床——火车站的室外候车座椅。座与座之间的缝隙让他睡得很不舒服，但比起不遮风的路边，还是要好很多。也就是因为自己找到了好地方，才遇到了那个人，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了现在的叶开。
“各位，请到客厅，敌人要来了。”广播又响了，没有任何的先兆，打断了叶开的回忆。

客厅里，司马芯已经换好了贴身的衣服，如果打起来，绝对可以超水平发挥。再看她手中的制式小手枪，虽然威力有限，但放倒个喘气的绝对不成问题。
一直没被提到，也没做自我介绍的那个大和尚，也站在了厅内。他这一站才被发现，原来他的个子不矮，至少也有185公分。再看此时，他一手拿一个金色的钹盂，另一手还在不停转动他的佛珠。好像他一刻不唸经就会断气一样，嘴里仍然在嘟囔着。
叶开拿着PDA，边打着游戏，边走到了两人身边不远处。
“白痴，正经工作要开始了还在玩。”司马芯一点儿也不客气，她也看出了叶开的性格是十分的开朗的。可她这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好心提醒，也不会用好话来说。
‘当！当！当！’
客厅正对门的方向，一个古董样式的老钟响了。突然，叶开嘻笑的表情凝固了。他的嘴角开始由上扬变成平坦，眼神也由涣散变得犀利。看了看正门，又看了看手中的PDA，他的手伸进了牛仔裤的口袋中，不知道抓住了什么，口袋被撑得鼓了起来。
“今天降温了，可能要下雨。对了，我是守门的，我出去看看。”司马芯说着话走向大门，伸手就要开门。
“别动！（别开！）”叶开与大和尚几乎同时喊出口。
但司马芯的身手灵活，动作快到让他们来不及阻止。‘吱’的一声，门被拉开了。随着门的敞开，司马芯立即被吓了一跳。但她马上反应过来。
“别动！什么人？”司马芯右手持枪，左手做托举动作，干练地瞄准了站在门前的人。正门前的灯光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明明照在那人的正面，却把那人照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大概是个成年人的身影，也就一米七多一些，稍显有些瘦弱。
“快闪开！”叶开叫着，就冲了上去。但他离得有些远，还是没来得急阻止。
‘砰砰砰’司马芯的枪打响了，可三枪过后，她却停止了继续射击。张大着双眼，司马芯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面前的人影，就像是个真正的影子。子弹全部打中他的头，却全都穿过头部飞了出去。而那人，还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正在这时，叶开跑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司马芯拉到了自己身后，几乎同时掏出了裤兜里的东西。是一张黄纸，上面用红色的染料画着奇怪的图案。叶开对准面前的人影状物体，大声喊出：“急！”。
一阵红色光芒闪过，叶开手中的黄纸烧为灰烬。面羊的人影状物体也消失了。
“失败了！”大和尚突然说话了，这也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而一句，就足够让其他人吓破胆。
“什么？天师符很贵的，我做一张花了五千块，怎么会失败？”叶开立即反问，随即他的手飞速抽出了PDA，定睛一看，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符，什么失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司马芯被弄愣了，没头没脑地追问着。她开了三枪没打死一个人，已经让她吓够呛了，接着又被这两人装神弄鬼一通，现在却说失败了，这怎么能让她不急呢？
“今天没办法了，就只有为难叶施主了，司马姑娘，你我且到门外等候吧。”大和尚上前一步，却不顾出家人的礼术，一把拉住了司马芯的胳膊，两步就把她拉出了门外。
“等一下！”叶开刚反应过来，门就自动关上了。
接着，房内突然传出了非人的惨叫声。这声音过后，叶开也怪叫起来。‘砰，嘭！’室内物品打翻打碎之声不绝与耳，让门外听着的司马芯一阵颤抖。
“放心，叶施主不简单，连天师符都会做，这一夜只是有惊无险。”大和尚安慰着司马芯，自己却已经开始盘腿在地面上打起坐来。
“你这和尚，不帮忙就算了。还说这种风凉话。不行，我要救他。”司马芯气不过，去拉向大门。
和尚并没有阻止她，已经开始唸经了。过了一会儿，司马芯累得气喘吁吁，拿起了枪，对准门锁就是几枪。G25新型警用枪，虽然造型小巧，但弹药采用的是低价高能的穿甲弹，威力很不错。别说门锁，就是钢板要是薄了也会被打穿。但今天可邪了门儿了，司马芯一口气将剩下的9发子弹都射出去了，那门上却连个印都没留下。
“和尚，你听他叫得多惨，快开门！”司马芯有种感觉，这门打不开，就跟这和尚有关。
大和尚停止了唸经，缓缓睁开了双眼，“司马姑娘，你不带警徽，胡乱开枪，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现在，开了门，你我都要参与逃命，不开门，就只有叶开自己逃命。叶施主的逃命功夫，可不是你我能比的。我们就只有劳累他了。罪过罪过。”。
“什么白痴理论。他是能跑，我也能呀，我跟你说，我百米可是11秒03，我还参加过全程马拉松。凭什么看不起我？”到了这时，司马芯还在计较着自己与叶开谁强一些的问题。现在，她心里已经默认了叶开比自己聪明，但体力上，她从小到大只服过一人，就是自己的男友张超。
说到这，室内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又是叶开没命的练习海豚音。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听起来，不难想像，就像一张饥极了的老虎和一个满身肉香的人放在了一起。叶开，显然就是那食物。
“大和尚，你快开门，别看你人高马大，我一脚就可以把你踢死！快！”司马芯激动地指着和尚叫了起来。
“还早，还早。贫僧受人所托，不能照办。”和尚说着话站了起来，向院内走去，好像要远离这战场。
“你！你真不是个出家人，他要是出了事，我明天就把你抓起来。告你个间接谋杀。”司马芯气得语无论次，却也只能骂骂。她快速跑向别的地方，窗户的窗帘都是挡着的，如她所料，玻璃都像防弹的一样，用枪把砸都不碎，这房子就像是一座钢铸的堡垒。
灯光渐退，晨曦下房子的轮廓渐渐清晰。折腾了一夜，司马芯满眼血丝。死死地守在门前，等着开门的一刻。做为一名警员，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有凶案发生却无能为力，也让她很痛苦。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那叫声虽然惨，但却始终未断过。而且并不像是痛苦，倒像是被吓的。司马芯已经做了好几次准备，一旦里面的叫声停止超过两分钟，她将马上跑出去打电话，叫大队人马来救援。
‘吱’门开了。叶开伸着懒腰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发现了直勾勾站在面前的司马芯。愣了一下之后，叶开伸手打了个招呼，“早，看来你睡得不怎么好嘛。眼睛都红了。”。
“你这个白痴，我担心你的死活在这里站了一夜！！你在干什么？”司马芯指着房内一个还在不断发出逼真惨叫的PDA骂着。
“啊？这样呀。真是过意不去，你这么关心我，不会……。那个，我还小，刚刚19周岁，还不想结婚。不过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的话，啊！！”叶开自顾自地开起了玩笑，却不料当头被击，脑袋上立即起了个大包。
“你怎么用枪打人呀？那是金属的，你知不知道有多疼？”叶开揉着头，咧嘴质问着。
司马芯却托着枪，此时她杀人的心都有了。气呼呼地瞪了叶开一会儿后，她大步走进了房间，绕过被打碎打翻的家俱，走上了楼，在自己的房间里倒头便睡。
梦中，司马芯一脚踢开了大门。她看到的，却是叶开在奋力逃跑。一个看上去像小学生一样大小的女孩子正在后面以惊人的速度追赶着他。司马芯急了，用枪一指大喊道：“站着别动！再跑我开枪了！”。
谁知，那女孩儿突然一转身，吓得她差点坐在地上。乱蓬蓬的长发披在身前身后，一张惨白的脸上，一对眼睛比自己一夜没睡还要红，那简直不是人的眼睛。大张的嘴里，满口的尖牙，呼出的臭气甚至像烟雾一样可以看得到。可怕的是，她嘴里流出的口水，掉到地面上，像强酸一样，把地板烧得一阵阵起烟，发出呲呲声。
“啊！！！”司马芯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却发现是个梦。她扶着额头，摇了摇，“都是那小子不好，害我一夜没休息，现在做了噩梦。”。

卷一　妖王之子入世篇　6　界

揉着那对仍然布满血丝的眼，司马芯缓步下了楼。她这一觉已经睡到了下午。一楼里，破碎的家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人在整理，但是已经看不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而大和尚和叶开，更是已经坐在下面喝茶了。
低着头，司马芯快速向沙发走去，准备好好大骂那两个疯子一顿。刚到了沙发边，地板上的一些小洞吸引了她的注意。‘嗡’的一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梦中的怪物女孩儿流下的口水，好像就是在这里。地面的烧灼也基本上跟自己记得的相吻合。‘难道那梦是真的？可是，自己明明在外面站了一夜。难道真的有鬼？’。
“啊！”司马芯的肩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向前跳了一步。回头一看，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叶开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了，在她愣神的时候拍了她一下，差点没把她吓死。看到司马芯反应这么强烈，叶开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我用力过猛了？不会吧？暴力女神探竟然会被我拍成这样，难道我已经……？”。
“已经你个头，白痴，别在别人想事的时候突然打断。一点礼貌也不懂。”司马芯惊魂未定，由惊转怒，而怒气全都撒在了叶开的头上。
她气了一阵，却又开始怕起来，于是怯生生地问：“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个女孩儿？追你来着。”。
听到这话，叶开的表情倒是镇定，可坐着喝茶的大和尚却是打了个冷颤，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水洒出了一些。
叶开假笑了一下，“嘿嘿，还说对我没意思，总问我和女孩儿之间的事。说实话，想联系我的女孩儿还真不少，可昨天晚上，我被你们无情地关在了房内，哪来的女孩儿。”。
“你还装！我在梦里都看到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儿，像要吃了你一样。”司马芯大叫起来，可叫后自己就后悔了，她也知道是在梦里，梦里的事都当真，倒显得她自己很幼稚。可她仍然不依不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信有神鬼的她，这次就特别肯定，梦里见到的，绝对就是昨天的情景，一点不差。
叶开的两个眉毛一上一下交替跳动着，“都说了没有，你却不信，还说梦里。对了，梦里看到有人追我，你什么反应？是不是醋劲儿很大？”。
“够了！看你说不说实话。”说着话司马芯来了脾气，上前一步，左手在叶开面前一晃，右手立即拉住了叶开的胳膊。
叶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司马芯把胳膊扭到了身后。司马芯这招是抓犯人用的，关节被制，可不是好玩的。她一加劲儿，疼得叶开张嘴就叫，“哎唷！别别，我认输了，别扭了，胳膊要断了。”。
“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芯见叶开求饶，心里好爽，力道松了一点，逼问起来。
“我都说了，没有女孩儿，昨天被一个牛头人身的大块头儿追着打，要不是我及时用把自己的气味儿贴得到处都是，早就被踩成肉泥了。”叶开忍痛解释着，就希望司马芯快点儿放开自己。
司马芯气急了，她梦里明明见到的是个小女孩儿，结果却被说成牛头人，想到这，她又加大了几分力道。刚想开口问，只听咯啦一声，叶开的胳膊被拧脱臼了。
“叶开，叶开！你别装死啊！你……”司马芯急得脸红心跳，她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刚刚只顾着盘问，一时没控制，硬是把叶开弄晕了。
“司马姑娘，叶施主并未说谎。你的梦中看到的是本体，而叶施主看到的，乃是那妖物所化的假形。”一直在一旁听话的大和尚终于说话了，与此同时，他也站了起来。
到叶开的身边，大和尚拉着他的胳膊，转了转手一按一拉，咯叭一声，又给接好了。疼得晕倒的叶开又是一阵叫娘，但也醒了过来。
“你太狠了。好男不跟女斗，这次我就放过你，再敢打我，我就到局里去告你。李局和王局可都是我的朋友！”叶开吃痛，也生起气来。
司马芯虽然心里有愧，但嘴上却仍然不肯道歉。她一看叶开没事了，干脆把他晾在了一边，坐在大和尚对面问了起来，“大师，看起来，您应该对这事十分了解。给我讲讲吧。昨天你说我没带警徽，是什么意思？还有，您都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却对您一无所知呢。”。
大和尚点了点头，“也罢，看来二位还真是有缘人。贫僧听说过叶施主的事，知他必有些道行。没想到司马姑娘竟也天生灵力过人，竟能在梦中感应到寄主真身。”。
“什么跟什么呀？我越听越是不明白了。”司马芯急了，看着和尚打官腔，连忙追问。
“贫僧法号沙摩罗原是应德寺内的僧人，于七岁时得高僧真传，二十七岁终有所小成，便开始了云游渡人，灭妖退魔之旅。我修的是真陀罗，要成正果，必须靠诛邪来得取灵力。谁知这一道并非易事，时至今日，我已经灭妖除魔五十载，却只达到了真陀罗经的第三重功力。用修行界的排法，我也就算是个金丹结定。要想达成正果，路漫漫呀。”沙摩罗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