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八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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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排法，我也就算是个金丹结定。要想达成正果，路漫漫呀。”沙摩罗开始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可一边听着的司马芯却觉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她越听越是迷糊。
“司马姑娘需知，你我所在之地，分三界六道。除你我可见之物，还有很多非常之物。而昨所梦见，就是恶鬼道中有些修行的猛鬼。它们变化无形，朝而息，夜而出，借着人的身体，为害人间。此鬼道行不在我之下，而沈家大小姐年幼却有极强通灵之力。惹与它直战，定会损伤到大小姐的身子。弄不好还会伤到她的灵体。所以，我找沈先生请些高人前来相助。鬼属邪阴，怕正阳。如果你用官场武职的气来压制它，它定会现出原形，到时我方可施法宝将其炼化。可惜，昨日一惊，事不成。但我早料到有此一招，又同时请来了有特殊本领的叶施主。凭他在极阴之墓中全身而退的本事，我想让他与鬼纠缠一阵，定不成问题。待来时，有机会时，我们再行捕抓。”沙摩罗一通道理讲得十分清楚。
可惜的是，司马芯有听没有懂。
看着迷惘的司马芯，叶开走到了两人中间，一拍桌子，“算了，沙大师，我来给她讲吧。你的理论，不适合21世纪20年代的青年。”。
“白痴，沙摩罗是法号，沙又不是姓。”这下司马芯倒是听明白了。
叶开摇头晃脑，“那么，就由我这个白痴来给你讲一下具体的事吧。你来看”。
说着话，叶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白纸，打了个响指又变出个笔来。
“看什么？魔术表演？”司马芯讽刺地说着。
“哼哼，这是什么？”叶开在纸上画了个点。
“点！你不是要给我讲几何吧？”司马芯不屑道，在她看来，叶开班门弄斧，还不一定有沙摩罗讲得明白。
“宾狗！答对了，点呢，一般来说，我们认识是一维的。而我们把点连下，有了做标，成为了上下，看，成了一个图形吧？这就是二维。而加上有高度了呢，就成了三维的了。像你的身体呀就是三维物体了。而三维物体加上时间轴呢，就成了四维的了。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了。虽然现在有不少科学家引申了N维的概念，但实际上，能真正理解的，没几个。修行者就不同了。简单说来，实际上四维之上还有第五维度。从向下可视来说，三维的可以知道二维，而二维世界中无法看到三维，四维的可以看清三维，但无法改变自身。而处在第五维度……”叶开一套套地讲开了。
“你该不会说第五维度像我们看一个球体一样，可以摆弄我们吧？该不是又要讲到时光穿越吧？”司马芯展示着自己的“博学”。
“警察姐姐，你怎么每次都不让人说完话呢？难道你上学时就这么跟老师说话？”叶开抬了抬头，像一个老师在质问学生一样。
“老师？哼，你不配！”司马芯回嘴着。
叶开叹了口气，继续讲起来，“其实你说的那些什么穿越时光，当然可能，只是第五维度复杂得多。即使你穿到过去，见到的也不一定是你所知道的过去。既然你到了未来，也不一定就能看到你真正活到的那个未来。理论上只要能量达到一定水平，就可以实现。而我今天要讲的，就是大师所说的三界六道。三界即指的是最普遍被认可的天，地，人。天界为神佛众仙等所处的世外桃源，其实说来，也是一个四维空间，与我们的平行而互不冲突。地界即是妖魔鬼怪所在的另一个。而我们生存的被称为人界。这其中原因起始，我也不知道，不过……。六道众生都在其中，周而复始，所以有轮回之说。”。
“胡说八道，那人有灵魂吗？有投胎吗？”司马芯把叶开的无稽之谈拋开，又忘了自己昨天所梦的一切。
“灵魂嘛，肯定是有，投胎嘛，我不知道，不过能量什么定律的说过。那么假定人死了，有些他本身的物质解体，被猪吃了，当了猪的养份，被树吸了成了树的生长动力。按理说，也算是这人成了这树或是猪的一部份吧？小猪靠母猪生，怎么不算是投胎呢？对不对？呵呵。而精神力量，是神秘但客观存在的。只是科学仍然没有进步到可以解释的地步。你说那气功呀，神秘现象呀怎么解释？对了，就拿现在楼上住着的那个小丫头来说，她的精神力量就很弱，但身体里却有着适合让别的精神体强大的能量，这又怎么解释？你不明白，不能说没有。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无知，唉，无知的人呀。”叶开摇着头如背书般讲着，说得不亦乐乎，可不见面前的大美女被说成无知时，已经气得脸变成了茄子色。
“你说谁无知？”司马芯拍的一下打破了一个茶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司马姑娘请息怒，刚刚叶施主所言虽然通俗，但纯是实言呀。”沙摩罗起来打圆场，可惜打得不够好？ “你是说，他说我无知是事实？”司马芯脸上的肉已经一跳一跳的，马上就要发作了。
“不好！天还未全黑，它又来了！”叶开手中的PDA突然鸣叫不止，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卷一　妖王之子入世篇　7　根源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芯和叶开昨天也见识了那鬼怪的厉害，一见有动静，立即紧张起来。而沙摩罗手中的佛珠也转得比平时更快了些。
“你，你怎么知道它来了？”司马芯虽然证据带有不确信，但却已经将警徽别在了左胸前。看来，她也被吓到了，面对危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叶开将PDA递了过去。司马芯接过来一看，这PDA上的程序自己从来没看过，温度显示，下方有一个双向的坐标条，圆点是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此时，左边的坐标条已经涨出了一半。上面的数字在3500到3600之间不断地跳动变换着。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聪明的司马芯立即猜出了七八分，“3500代表的是什么？”。
“能量。”叶开答话时，已经在自己的小背包里面翻了起来。
“那3500是能量很大的意思吗？”司马芯的心跳也加速了，她有了种不详的感觉。
“你的话，最多只有50左右。”叶开解释着，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缓和了。
“那就是说，我在跟河马级选手的练搏击？”司马芯已经忘了去拿自己的枪了，昨天，她也看到了开枪的效果。
叶开点了点头，抢回了自己的PDA，“好了，这下不用怕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尽量保持霸气，你的正气越足，警徽发挥的力量就越大。如果能把它定在这里两分钟，我就能成功的发动雷灵符。昨天的一战我已经采集了足够的数据，它五行属木，雷灵符绝对可以让它魂飞魄散！”。
“两分钟？为什么要这么久，昨天放的那张符不是很快的吗？”司马芯回望着叶开，试图揭穿他的谎言，直到现在她仍然对叶开不是十分地相信。
叶开却十分坦然地回答，“昨天？昨天的天师符5000块一张，这雷灵符50块一张，一分钱一分货嘛。”。
“你为什么不再弄张5000的？这钱我出！快换。”司马芯差点被他这话气死，性命忧关的时刻，叶开的理由竟然是因为钱。司马芯的心中，叶开的形象又被扣上了一个贪财眼。
叶开半张着嘴，咽了口唾沫，“可是，我的包不够大呀，已经装了很多好东西了。再装那么多灵符，万一丢在路上，我可赔大了。而且，现在即使是你出钱，我也没处去买材料呀。世风日下，要怪就怪近几年连续的金融危机吧，小偷太多了。”。
“你……，你这个白痴，气死我了！”司马芯大吼大叫着，又要揍叶开。
一只握着佛珠的大手横在了他们两人之间，“来了！”。
‘呼’的一声，大门被吹开了，打扫的下人早吓得不知从哪个小门逃掉了。室内光线突然一暗。只有夕阳的一点点余辉让室内勉强可以看得到有几个人。温度再次下降，司马芯也有了经验，昨天，也是这样，只不过昨天的门是自己拉开的。
“司马姑娘，看你的了，用你的正气镇住它。”沙摩罗说完就已经开始唸经，他手中的铂盂一闪一闪的，但光芒却不是很强。
“怎么镇呀？”司马芯急得想哭，要说抓人，即使对方是亡命徒她也不怕，可对方不是人，她就一点招儿也没有了。
“亮出警徽，跟它对视，只要你不怕它，你的眼光够狠，它就一动不能动。”叶开说着，两手已经捏住了雷灵符。
司马芯有些胆怯地向门前走去。突然，昨天一模一样的人影出现了。灯光再次恢复，门口的灯仍然照着那人影，却仍然让人看不清。司马芯紧闭着嘴，只觉得喉咙发干，头皮发麻。两腿也不听使地开始发抖。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对视，继续对视。司马芯甚至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她仍然向着人影的头部看去。‘只要坚持两分钟，两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一秒秒流逝，这是司马芯生来第一次感觉到一寸光阴一寸金。真重呀，不到十五秒，她的脸上已经被汗水布满。‘呼’一阵风吹起，那人影动了。司马芯立即心头一惊，‘不是说它不会动的吗？难道我怕了它？不！我不怕！不怕！！！’她在心头狂喊着，紧接着，人影真的又定住了。
但这一次，司马芯向后退了一步。一双眼底发蓝的眼睛，眼角处正向外流出鲜红的血泪。而这双眼就是她唯一能看得到的东西。司马芯再也坚持不住了，她仍然立在原地，却再也拿不出勇气来。女性的柔弱从她的心底慢慢升起，是的，她毕竟还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司马姑娘，坚持住，如果你不制止它。受了惊的猛鬼很可能会发疯般的夺取寄主的身体。到时，就会修成寄生妖。”沙摩罗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的佛珠首次停止了转动，拿着铂盂的手也有些跃跃欲试。
看到司马芯又退了一步，叶开也急了，“笨蛋！沙大师这么说你还不明白吗？你退了，沈家的小女孩儿就会死！而新出的妖怪会杀更多的人！”。
司马芯站定了，她再次向前逼去。虽然全身颤抖，但她却强迫着自己向那个让自己从心底里感到恐惧的黑影走去。一步又一步，直到与那双可怕的眼睛对在了不到十厘米处。她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每一次呼气，都能吹到对面的黑影，它有如实物。每一次吸气，都能闻到一股说不出的气味儿，让人心里发凉，让人想哭出来。
一瞬间，司马芯的眼前景象一变，房间消失了。黑影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漂亮的花园。清香袭来，让司马芯刚刚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了。
“沈方，这里就是我们的花园。将来我们要是有了孩子，我们就在这里永远住下去，再也不去别的地方了，好吗？”一个年纪20左右的极为靓丽的女子笑意盈盈地回身说着。
司马芯正在疑惑，‘沈方？沈方不是沈老板的名字吗？她怎么这样叫我？’。这时，从她的身后慢慢走出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西装笔挺，油发取鏳亮，走到美女身边立即抱住了她。
“好的，小丽，我们从此在一起。我永远也不会走，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住在这里。”低沉的男声充满了让人信服的磁性，这声音很熟，但一时间却让司马芯想不起在哪听过。
面前的两人开始甜蜜地拥吻，旁若无人。司马芯也被面前的热恋感动了。正在这时，画面再变，突然到了一座十米高的楼顶。冷风从身后吹来，还是刚刚那个美丽的少女，再次回眸，她的面容已经憔悴了很多，“沈方，你与别人结婚，与别人有了孩子。我恨你，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是死在我们发誓相守的地方。我的灵魂会永远止境地诅咒你，让你最爱的人也在此处跳下，让你生不如死！”。
“不要！”司马芯想跑上前去阻止，却无能为力，她的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无法抬起。与那女子最后的对望，她看到了那双从黑影中见过的眼，流着血泪的眼。司马芯立即明白了这一切，原来她看到的，就是面前这猛鬼的意志，原来在这背后还隐藏着这种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要！！”司马芯终于大叫出来。
“不好！”叶开大叫一声，收起了雷灵符。
那道黑影从摆脱了司马芯的束缚，飞快地向楼上跑去。司马芯反应过来后，连忙追赶，但却不及那黑影快。倒是刚收好了雷灵符的叶开，速度快得像是世界冠军，一阵风般追向了黑影。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我给你烧，要超渡我们这里有沙大师。要是你实在想找人出什么怨气，我们这里有个大美女，你可以附她的身，对，就附她的身吧。”
当司马芯和沙摩罗担心地追到楼上时，正巧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刚刚被吓到的司马芯又一次被激怒了，“叶开！你这个大白痴。你怎么可以让她附我的身？还有，我告诉过你，法号是全称，你不能叫他沙大师。”。
“可是……”叶开转过头，流着冷汗想解释。
“没有可是！”司马芯飞起一脚，正踢在了叶开的后背。一下把他踢得向前跑出了四五步。
这一下，叶开正好扑倒在了一米多高的小女孩儿脚边。他抬起头，看到了司马芯梦里见过的那个女孩儿形象。一双血红的眼正带有仇意地看向自己。眼看着几滴冒着气的口水就要流下，叶开连忙向后一蹿，坐起来后拍了拍胸口，“沈小姐，你这么小的年龄就不爱刷牙，看，牙齿不好了吧？来，哥哥带你去刷牙哦。”，说着他就伸出了手，手掌向下，上面带着一张黄纸。
眼看着黄纸就要贴到小女孩身上时，女孩突然向后一跳，再向前蹿。一脚正踢在了叶开的手臂上。叶开的手吃痛之下一松，黄纸落在了地面。
再接着，叶开被小女孩儿像拉布袋一样拖住了后衣领。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这时，司马芯想起了叶开刚刚的话，这小女孩儿现在有的是河马一般的力量。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跟7000斤的河马对抗？
“大师，快想办法救救他。”司马芯向大司求援着。
“事到如今，也只有牺牲沈小姐了。罪过罪过！”沙摩罗一招手，举起了左手的暗金色铂盂，右手佛珠转动，就要唸咒。
这时，叶开却极力地拉着自己的衣服领，挣出了一点空间，大喊起来：“不要！不要伤了小妹妹。我记得，猛鬼都会有怨事未了。让他拿我出了气，也许，也许他就走了。”。
“可是……”司马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对了！我们上楼顶！”司马芯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出现的幻觉一般的梦境。
叶开的手卡在了衣领里，才不至于被拉得窒息，听到这话，他的眼睛一放光，也感悟到了什么。
“到了，它真的是要带叶开上屋顶。难道司马姑娘感觉到了什么？”沙摩罗问道。
“我刚刚好像做梦一样，看到了这猛鬼的过去。她原是沈方老板的旧，后来自杀了。现在，她要看到沈方老板最爱的人也跳下楼去。让沈方痛苦一生。”司马芯以最快的语速讲明了事情的真相。
“那怎么行？这是私人楼，虽然只有两层，屋顶可是有十几米高，跳下去会死人的。”沙摩罗气得直跺脚，“事到如今，只能救一个算一个了。我灭了那猛鬼，同时沈小姐也会死亡，但至少能救叶开。”。
“让她跳！让她跳！千万别打她！我有办法，相信我，相信我！”叶开再次狂呼，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凸起了几条血管，眼睛也有些向外鼓起。英俊的外表不复存在。
“叶开！”司马芯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但这一次，刚刚阻止她的沙摩罗却拉住了她。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结实，让司马芯挣脱不了。
“叶开！！”司马芯再呼喊时声嘶力竭，可叶开已经被猛鬼拉到了楼顶的边缘处只有半米高的小护栏。
‘吱扭扭’的金属扭曲声响起，猛鬼轻易地将手指粗的不锈钢护栏拉弯变形，露出了一个足够两人跳下的缺口。
“沈方，我让你和你女儿一起死！哈哈哈……！”小女孩口中，突然发出了极为沙哑的声音，像是一万年没喝过水的人。随着狂笑的戛然而止，小女孩拉着叶开一起跳向了出了护栏外。
“叶开！！”司马芯跪在了楼顶的地面上，双手掩面，痛哭不止。

卷一　妖王之子入世篇　8　幸福

“司马姑娘！”沙摩罗已经松手，对着泣不成声的司马芯小声召唤。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心里也十分的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阻止？你这个白痴，你根本就不是个和尚，不是出家人！”司马芯哭号着跳了起来，对着沙摩罗的胸口一顿乱捶。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消失，她的精神状态已经近乎疯狂。平日里刚强如铁的司马芯，心却十分地软，最见不得伤感之事。
“好险，看来这钱花得值。”一声轻叹从楼前的方向响起，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掉下楼去的叶开。
司马芯的脸上连鼻涕带眼泪，抽泣着转过了头，看到叶开的怀中抱着一个安睡的女孩儿，已经站在楼顶了。极悲转极喜，司马芯兴奋之下，差点晕过去。但她毕竟是人中之凤，身板儿强得出奇，连神经也比较经得起考验，晃了两下，硬是没晕。她急跑几步，到了叶开身边，仔细看了看，没有血迹，一头短发打了发胶也没有被吹乱，除了衣服被拉得有些变形，其它什么都是好好的。再看怀中的小女孩儿，那青面獠牙已经消失了，粉嘟嘟的小脸，微闭的双眼外一层特别长的睫毛，像一个小娃娃一样可爱。鼻子轻轻地动着，均匀地呼吸表明了她现在的状态，只是睡了。
“你这个混蛋，白痴！你怎么没死？”司马芯咆哮着，又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庆祝叶开的成功。可她这方式可不怎么好，刚刚沙摩罗已经领教过了，现在胸口还有些微痛。
而叶开，比起沙摩罗的身子可能要虚一些，被打了几下，坐在了地上。一张嘴，血都吐出来了，“卟，你，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病人。”。
接着，叶开倒地不起了。直到他晕过去时，他还稳稳地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儿，没让她受到一点点的惊动。
“叶开，叶开！”司马芯虽然知道自己手重，却没想到打得这么狠。
沙摩罗三步并做两步，几下跨到了近前。抱下女孩儿递给了司马芯，“你看着孩子，他好像受伤了。”。

第二天，司马芯坐在了楼下。沙摩罗在楼上为叶开调理。昨天经过检查，叶开居然断了三根肋骨。但奇怪的是，并不是前面的，而是后背的。直到叶开转醒，沙摩罗才从他口中得知真相。
昨天的最后一刻，叶开明白了猛鬼的意图。而在万分紧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半成品法宝。叶开并无法力，所以所说的法宝，也多是用灵物和好材料做成的新奇玩意儿。在最后一刻，他成功地阻止了两人重重地落地被摔死。空中一使劲，让自己与沈小姐换了个位置，可最后还是由于发动不急时，让自己在地上摔了一下。
“别动，你断了骨头，要好好修养。还好没有伤到内脏。”沙摩罗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叶开，从他给叶开接好脱臼和这次对断骨的处理，就可以看出他是看病的行家。
可叶开却微笑着拍了拍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沙大师，我是蟑螂命，昨天断，今天应该好差不多了。之前更厉害的伤都有，也都是一天好。”。
“什么？”沙摩罗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还是放开了手。
叶开坐起后，试探性地扭了扭身子，笑了，“看，我说好了嘛。”。
沙摩罗眼中闪起了一丝奇怪的光，那眼神的意味，也许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当叶和沙摩罗一起来到了楼下，司马芯比刚刚的沙摩罗更加吃惊。她也是亲眼看到叶开吐血的，现在居然能自如走动，而且看他行动的利落程度，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人。
“你……”司马芯指着叶开，左看右看，像是在选衣服。
叶开打了个哆嗦，“干嘛？你有什么企图？”，说着，双手环抱自己，跟遇到了色狼的小奶娘一样可怜巴巴的。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芯问话的口气已经没那么惊讶了，与叶开认识后的几天，让她吃惊的事太多，多到她已经习惯了。
“就好了呗。”叶开显然不愿意透露太多。
“那你昨天是怎么没摔死的？”司马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叶开嘿嘿一笑，“那还不简单，飞起来就行了。在落地前，我感觉到她的怨气已经消了，猛鬼已经走了。于是我便启动加速，飞了起来。可惜半成品的速度没有我想像得快，还是把我摔到了。”。
“你明知是半成品还要赌？你就不怕死？你就不怕沈小妹妹死掉？你是来完成任务的还是来做实验的，一点责任也不负。”司马芯听到这里气得牙根都痒痒。
沙摩罗却插话道：“司马姑娘，昨天贫僧之所以阻止你，就是因为看到了叶施主眼中的自信。他绝对是要救下沈小姐的。我相信他。”。
“光凭个眼神就相信一个陌生人，你也不是好东西。”司马芯疯狗发作，乱咬一气。
沙摩罗被顶得没话说。叶开还是一脸的笑意，“区区十多米，即使我不成功，我也有把握让小妹妹活下来。这个可是有实例在前的，曾经不止一起高处落下的案子，都是父母护住了孩子，孩子最多只是受伤，而且都不重。”。
“可是，你呢？你不就会死了？”
叶开抬头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六米高的棚顶，“我？我算什么？我烂命一条。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进入升龙榜前一千名。可他们却都榜上有名了。”。
他的双眼失去了焦点，虽然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是人都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