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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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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不如死了干脆。再说那小子也不舍让你死的,只要他答应放过我和令主,我就放了你。”湘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紧紧闭上眼,肠断心碎,眼泪流向了永恒。哀莫大于心死,更那堪此般情形!

傅彻看透了卓繁的无耻下流,知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真会痛下杀手,自己虽有一击制敌的把握,但还是有风险的,现时还未到万不得已的境地,为顾全湘蓉生命起见,能忍则忍,还剑入鞘,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是你坚持不说哪一瓶是解药,我才不得不软硬兼施吓吓你了!”卓繁挟着湘蓉,道:“你先解开令主的穴道。”傅彻无奈,徐显龙穴道一解,捡起断臂,移步到卓繁那边。傅彻道:“你放了湘蓉,再把解药留下就可走了。”徐显龙道:“解药没有,不让走,大不了一起死。”

傅彻皱眉徘徊一会,道:“幻香散没解药真会死吗?”王贤插口道:“少侠,你把那几瓶药给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解药。”傅彻想他精于药物,便把徐显龙身上搜出来几瓶药递给他。徐显龙冷言道:“王贤,你别自作聪明了。”王贤道:“徐显龙你这是心虚了,如此说来解药一定就在其中。”徐显龙并不否认道:“药物那么多,颜色形状一般无异,稍有差错,只会死得更快。”王贤笑道:“忘告诉你了,我这人鼻子特灵,刚才闻过解药的味,现在还记忆犹新,相信不一刻就能从中辨别出来。”

傅彻放下心头大石,对徐卓二人道:“好了,快放了湘蓉,你们可以走了!”徐显龙道:“我们凭什么信你不会出尔反尔了,等我们到了安全之处,自会放了湘蓉的。”傅彻目光一寒,道:“她现在身中剧毒,哪经得起几番折腾,我傅彻一言九鼎,岂会和你卑鄙小人一样言而无信。”卓繁骂道:“小鬼,休在这里大言不惭。”傅彻手握剑柄道:“你不要逼我在这里杀你,我保证在你掐死湘蓉之前先把你的头割下。”卓繁不自觉伸手摸摸脖颈。徐显龙喝令道:“卓繁,不要被他大言吓住,挟人走。”

卓繁毅然领命,挟持湘蓉紧随徐显龙快步而去。傅彻心底大怒,方欲展开天踪步法追去,转眼却见已有一人阻住徐卓二人去路,正是一直潜伏暗中的黄致崇。卓繁武艺低劣兼又疲于奔命无暇他顾,哪能注意到神出鬼没的黄致崇。黄致崇乘其不备出剑如电,卓繁脖子一凉,惊觉长剑架在脖子,惶恐无措,下一步再也迈不出去,张大嘴哆嗦道:“你……你是……谁……”黄致崇冷冷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杀你易如反掌就行,快些放开湘蓉姑娘。”卓繁还不想脑袋和身体当场分家,焉敢有违。湘蓉神志迷糊气弱力虚无法自立,黄致崇生怕她摔倒,急忙伸臂扶住。湘蓉迷迷糊糊发觉有了可依靠的地方,娇躯酸软,无力倒入黄致崇怀抱。黄致崇怜她敬她,惟恐冒犯了她,不禁手忙脚乱。

 第八章 片心兼爱存天地 一剑非攻纵古今(2)

傅彻远见黄致崇飞身出剑,张弛有度一气浑成,拿捏妙到毫厘,既惊且佩。徐卓二人稍振心神,抱头鼠窜。这时王贤对傅彻道:“少侠,解药找到了。”傅彻忙叫黄致崇抱湘蓉过来服药,黄致崇担心亵渎佳人,忸怩不安,迟疑着不行动。傅彻看他拘谨迂腐,气笑不得。湘蓉半迷半醒贴紧黄致崇脸庞,甜腻低缅道:“我难受……难受……”黄致崇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抱紧她迈步走向傅彻,却不敢低头去看她那春情荡漾的样子。

傅彻从王贤手中接过药瓶,从中取出一颗解药递给黄致崇,黄致崇迅即让湘蓉服下。解药药力甚猛,湘蓉服后昏昏睡去。王贤自问找到解药救了湘蓉一命可以抵偿傅彻相助之恩,从此两不相欠,扶起李鹏举不告自去。傅彻羞与他们为伍,自然不会虚言挽留,回身查看钟离恨的毒势伤情。钟离恨内功深厚,一股真气护住命脉,尚不至有性命之虞。傅彻将一颗解药塞进他嘴里,而后运功帮他疗伤。约莫一炷香工夫后,钟离恨元气逐渐恢复,已能自行站立行走。他感激不已再三称谢,傅彻素来施恩不望报,焉会居功。钟离恨念及自己千辛万苦觅获的武功秘笈落入徐显龙之手,叹息不止,意趣索然作别傅彻和黄致崇。

钟离恨一去,便只剩下傅彻黄致崇和昏睡未醒的湘蓉。黄致崇抬头望望天色道:“兄弟,我也该走了,湘蓉姑娘以后就劳你多加照顾!”傅彻懵然不懂道:“大哥此话何解,你既然怜爱湘蓉姑娘,就应该好好待她,怎能说来便来说走就走。我决定了,你若要自己先走我也不管她了,反正我跟她一不沾亲二不带故。”黄致崇回眼真挚望着他道:“兄弟,你要理解我的苦衷,湘蓉姑娘跟着我不会有幸福的。”傅彻故作不悦道:“你有苦衷我就没有了,反正我不会带着她,你倒说说你有什么苦衷值得我为你牺牲。”

黄致崇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爹是墨家上一任巨子,遭同门残害,我大仇未报何以为家。”傅彻怫然道:“你这是借口,谁明令大仇未报不能成家了。我不只有父母之仇还有师门之恨,按你之言更不能挈妇拖家了!”黄致崇道:“我不是找借口,只因我们墨家武功有异别派。我们内功法门叫《兼爱心诀》,修炼此法必须身怀兼爱之心。兼爱并非滥情博爱,它是不分彼此爱人犹爱己,否则拘于人我之别,就会深陷‘偏爱’泥潭,那样极可能自毁道基。我要报仇一定得练成《兼爱心诀》,所以不能沉湎男女偏爱之情。我在酒泉已耽误半年,不可再荒废了。”傅彻听他所言诚挚,倒替他他犯愁了,一脸凝重问道:“那是不是终生不能有男女之爱?”黄致崇如何看不出他真心关怀自己,心叹人生得此一良友夫复何求,道:“这倒不是,男女之爱只是阻碍修炼,若然大功告成便无碍,否则我爹娘怎么能结合生下我。我还有最后一个玄关未能突破,故而不敢涉足情海,以防有失。”傅彻心下思量,拿定主意道:“大哥,我先帮你照顾湘蓉姑娘一些时候,你玄关一破便来找我们如何?”黄致崇道:“湘蓉姑娘和我无瓜无葛,我不知何时能练就《兼爱心诀》,她还是随你为好。”傅彻正色道:“大哥这是什么话,湘蓉姑娘是你中意的女子,我岂能对她有非分之想。”黄致崇忙道:“是我失言,这样吧,咱们以三年为期,若三年后我功法无成……”傅彻阻止道:“不用有时间限制,除非湘蓉姑娘将来心有所属,要不然我会一直照顾她等待大哥出现。”兄弟义深,黄致崇除了感激于心还能说什么,当下两人把臂洒泪挥别。

其实在傅彻和黄致崇交谈的时候湘蓉已经醒转,只不过她听二人谈论自己故佯作熟睡未醒,她今天遭受了太大打击,本无从慰解,可此刻知道原来还有一个黄致崇为自己默默付出,心头生起一丝暖意,黄致崇背影一消失,她不由自主清泪盈腮,自己也不明白是何心情。傅彻送走黄致崇回过头见湘蓉掩袖擦泪,立时醒觉自己和黄致崇的谈话已被她听去,心头大乐,想道:“她想必是听到了黄大哥对自己一片深情,喜极而泣。”不急于揭穿道:“你好些了吗?”湘蓉经他这一问,倏地想起自己欲火焚身的丑态,泛红双颊。

傅彻见她不像有事,便道:“那我们回去吧!”湘蓉呆愣一阵,凄凉无助道:“回去?我能回哪去?”傅彻的回去乃是指回酒泉仙居,转念想及她与飞龙帮决裂,自无须再去酒泉仙居了,岔开道:“我答应黄大哥照顾你,你当然跟我走了!”湘蓉木然相对道:“我照顾自己还没问题,傅公子你是办大事的人,湘蓉不敢拖累!”傅彻摸了摸耳朵道:“好好的怎么变生分了。”湘蓉淡漠道:“湘蓉和公子本来不沾亲不带故,生分理之所然。”

傅彻豁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脑袋道:“唉,都怪我刚才为了留住黄大哥口不择言,不错,我们本来不沾亲带故,可现在你是我嫂子就不同了嘛!”湘蓉白了他一眼,怪责道:“别胡言乱语,谁是你嫂子了!”傅彻好言劝道:“卓繁瞎了眼不知道珍惜你,那是他命贱福薄。可俗话说得好,众里寻他求不得,不如惜取眼前人,你何必放着眼前爱惜自己的人不问,而念念不忘那薄情人,呵呵,当然这眼前人不是我而是黄大哥了!”

湘蓉瞅了瞅他道:“尽胡说八道,我和你一道可以,可你别乱叫我嫂子。”傅彻笑道:“那我叫你姐姐!”湘蓉展颜浅浅一笑。傅彻顺势而上玩笑道:“以后我们姐弟相亲相爱,谁敢欺负姐姐你,我绝不放过他,包括黄大哥。”湘蓉道:“你小小年纪武功那么高,连徐显龙都被斩断一条手臂,不知道怎么练的!”傅彻戏笑道:“或许是打娘胎练的!”湘蓉道:“儿子这么俊,你娘一定是大美人!”傅彻哪晓得母亲的样子,只是听明灭真人言及他酷肖其母,浑不在心道:“也许吧,她在我出生后不久便被人害死了!”

湘蓉不明白他何以忆及亡母全无凄意,莫非生来冷血无情。傅彻道:“姐姐也说一下自己的身世吧!”湘蓉回思道:“我是陇西人,六岁时爹娘不幸惨死在战火中,我被师父所救,跟他学艺十年,十六岁那年师父遭奸人所害,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小师弟又羞愧自尽,我无依无靠,随师兄到了酒泉,至今已近四年。”傅彻道:“命运上天注定,悲苦也是徒然。我师父常说,人生在世不应悲痛逝者而凄凄度日,而该追求活得逍遥无羁绊。像我们道脉大宗师庄周在妻子死后,非但不痛哭流涕,反而鼓盆而歌,遭人耻笑谩骂却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湘蓉不以为然道:“尽是些奇言怪行,难怪别人都讥笑你们道脉空言虚无不切实际。”傅彻笑道:“说到怪,阴阳门才叫怪。门下弟子全都阴阳怪气,男不像男女不像女,被他们奉为圭臬的教条便说这世上男未必男女未必女,总有一天男女会合成一体,而世人寻觅伴侣原意是找回自己身体的另一半,男欢女爱则是为了实现男女融为一体,是追求个体完整而非传宗接代。凡事皆有其理,我们道家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易经称无极而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一’和‘太极’和男女本来一体不是如出一辙嘛,‘二’和‘两仪’不就等同于男阳女阴。天晓得阴阳门祖师爷会不会是先知先觉者。”湘蓉越听眼睛睁得越大道:“歪理邪说,亏他们想得到!”

夜渐深,傅彻精力旺盛倒无倦意,湘蓉则因毒伤初愈眼皮渐重。她不欲重回酒泉仙居便只好在山洞里暂歇一夜,傅彻为了避嫌守在洞外。次日湘蓉醒来,发现在洞外静立一夜的傅彻已衣裳露湿,起身道:“露气潮湿对身体不好,你怎么不进来歇息?”傅彻听她问话,知她已醒便弯腰入洞,笑道:“我不碍事的!”湘蓉道:“我们既是姐弟,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呢?”傅彻笑了笑,低眼处却见洞底的壁上有一行血红小字:“有缘者见字,盼速至枯山。”血迹殷红应该新写不久,湘蓉循着他的目光也已看见,她道:“这人割血留字,想必有非常紧要之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枯山?”

傅彻问道:“你可知道枯山在哪?”湘蓉点了点头。傅彻道:“那我们便去看看。”湘蓉道:“不能就这样去,我们得先到不远处的鬼王祠去拜祭一下鬼王爷,才能进枯山。”傅彻不解,追问原因。湘蓉道:“枯山一带原是古战场,阴气极重,鬼怪时常作祟,只有祭拜了鬼王爷,得到鬼王爷的保佑,才能安全进出。”

去枯山有一段路程,傅彻奔行如飞无关紧要,湘蓉轻功则难以胜任,两人遂返回酒泉仙居去找汗血宝马。刚下后山,遇上数十人正在山底搜查,湘蓉杏眼含愁,指着为首那人道:“他就是酒泉仙居的大老板司马尚,今日突然现身还亲自带人来此搜查,肯定发生了重大之事。”司马尚五十来岁,中等身材、相貌儒雅,同属地方豪强却不似徐显龙那般一见就知是个江湖大豪。傅彻笑道:“看人观貌,司马尚应该比徐显龙强多了!”湘蓉道:“司马尚武功号称酒泉第一,依附地方军阀,并借酒泉仙居收拢江湖豪杰,势力强极一时,这些年不停打压飞龙帮,害得偌大一个飞龙帮四分五裂,帮众分作鸟兽散,故此徐显龙才处心积虑要除掉他。”傅彻笑道:“司马尚不会是见你夜不归宿,心急如焚之下才亲自出来请回你的芳驾吧!”湘蓉微笑道:“我有那么重要就好了!”傅彻笑道:“你就有那么重要,我看酒泉仙居失去了你,不日便要关门大吉。”

 第八章 片心兼爱存天地 一剑非攻纵古今(3)

二人避过司马尚一众人耳目,潜回酒泉仙居,遇上曾两次接引傅彻的那龟奴。一回生二回熟,何况已是第三回了,傅彻打发他一些赏银,叫他去把汗血宝马牵来。龟奴有赏银可得自是乐意效劳。龟奴快手快脚,不一刻便把宝马牵到。傅彻见爱马精神昂扬,心中欢喜,但怕它余毒未清,忙喂它吃了一颗解药。相别一日,马儿再见主人,摇头晃脑,欢声嘶鸣。傅彻轻拍着他笑道:“好孩子!”马儿似听懂人语,马头频点。傅彻请湘蓉上马,自己牵马而行。湘蓉过意不去道:“你把马儿让给我骑,自己岂不累着,要不我们去偷一匹。”

傅彻笑道:“不用,短程我跑得比马还快,你尽管纵马前去,我不会落下一步。”湘蓉将信将疑,一拉缰绳,马儿立时放足奔驰。她回眸果见傅彻不快不慢紧随马后,深感不可思议。马驰如风,人行如箭,不刻便到了鬼王祠。那鬼王祠极其简陋,就一间土屋里放着一尊泥塑雕像,那雕像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形态恐怖。鬼神之事虚无缥缈,傅彻无所谓道:“这就是鬼王爷吧!嗯,真不愧称作鬼王,十足一个凶神恶煞!”湘蓉跪到鬼王象前,郑重其事,磕了九个响头。傅彻看她前额都红肿了,道:“你何必这么用力呢!”湘蓉道:“万事心诚则灵,我们怎能欺骗鬼神呢?”她又念念有词祈祷一堆,傅彻听得不很清楚。湘蓉念完后,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

傅彻道:“行了,鬼王爷会保佑我们的。”两人出了门,见远处一人正施展轻功奔来,来人轻功极佳,远在徐显龙之流之上。两人站到马旁,来人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冲进鬼王祠。二人见他四十来岁,相貌清癯,身材高瘦,双目隐含煞气。他一入门就怨毒骂道:“鬼王你这个老贼,你个没心没肺的畜生,还装什么好心,你若真能显灵,就不该让那群愚民劣夫进入枯山。都是你的错,你造的孽,害得惜儿尸骨无存!”

他激愤处怒不可遏,一掌击在鬼王象上。鬼王象乃泥土所塑,多年日晒风吹,已濒于支离破碎,再禁不起他那沉浑刚猛的掌力,轰然倒地,裂成碎块。湘蓉颦眉道:“这人莫不是疯了,怎么可以这般呢?”那人内功精湛,湘蓉之言一字不漏入了他耳里,他回目冷盯着湘蓉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疯了,惜儿一走我就疯了,还疯得厉害!今天我还要更疯,把你送去陪她,免得她一人黄泉下面孤苦伶仃。”湘蓉被他气势逼迫,不敢开口。傅彻问道:“那你自己干嘛不去陪她算了?”那人狂笑道:“我去陪她,我为什么要去陪她?那个贱人,她不是人,不是人,竟然背着我跟人私通,我杀了她,是她活该,她活该……”他陷入疯狂之状,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刚刚还对那惜儿爱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又说自己杀了她。傅彻和湘蓉楞是没听明白他和那惜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人瞪着傅彻道:“不能杀你,不能让你去陪她,那贱人见你这小贼一定又会不要脸和你私通。”傅彻心道这人神志混乱,不惹为妙,拉了一下湘蓉衣袖,示意她上马离开。那人闪身拦住,叫道:“往哪走?”傅彻道:“我们有事,不能奉陪了。”那人喝道:“我没开口让你们走,你们谁也不许动。”傅彻望着湘蓉苦笑。那人大吼道:“小贼,你敢笑就是不把老子的话放在心上,不惩戒你一顿,我向东天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他说打就打,一掌击来,便要将傅彻打成废人。傅彻手一提将湘蓉送上马背,紧接着还了一掌。向东天一接来招,身体一震,心神清醒许多,始知这少年乃是强敌,顿时激起斗气,叫道:“好你个小贼,再接老子一掌。”傅彻不敢托大,天影掌全力展开,以快打快,瞬时拆解十余招,难分高低。向东天叫道:“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这乳嗅未干的小贼。”出招更是暴雨惊雷般,傅彻不与他硬拼,展开游旋飞定与他游斗。向东天一时无处着手,怒叫道:“小子,你这算什么本事,有种和向某人正面斗一场。”

傅彻不理他的咆哮,游旋飞定瞬息万变,声东击西。向东天明明见敌手在左侧,可当自己出招攻击时,敌手却已闪到右侧。他性如烈火,不久便心浮气躁,犯了武人大忌。傅彻见有机可乘,凝聚真力,天幻十三式第六招“飞云委地”蓬勃拍出。真气席卷向东天,向东天身体一滞,知敌招威猛,赶忙蓄积全身功力还了一招“开碑碎石”。傅彻又推出一股“螺旋气劲”,阻住向东天,同时借个巧力,身子拔起,飞到马前,紧拉马缰。马儿一声长嘶,绝尘远去,他飞步跟上。

向东天焉能容他们逃跑,穷追不舍,但他轻功虽高,终究还是赛不过千里追风的汗血宝马和如离弦之箭的傅彻,只能眼看他们越离越远。傅彻湘蓉一路驰骋,很快到了枯山。那枯山在群山怀抱中,显得小巧玲珑。说来也怪,这附近的山大都荒败枯凉,无花无草,而枯山虽名为枯山却草木葱茏、繁花似锦。二人沿山寻访,忽地听到一男子时高时低的啼哭声:“惜儿,十六年来,直到此时,我们才能寸步不离,人说无情最苦,有情不是更苦!我们马上就能相会了。”湘蓉好奇道:“怎么又有人哭悼那惜儿的,刚才那向东天不就是为了她疯疯癫癫的么?”傅彻也觉奇怪。

二人偱声而去,那人又哭诉道:“这一路来我九死一生,总算苍天有眼,眷顾你我一片深情,让我死前与你相聚。前些日子宗主不幸被董卓奸贼害死,江湖中人不知从何得知宗主临终时将宝藏钥匙托付给我,四处劫杀我。血刀盟的人还一路追踪到酒泉,我中了他们的五毒烟,武功尽失,历尽劫难逃到这里。不想向东天也在此地,他恨我入骨,定不会让我们相守,我不得已把你带到这来,害你入土还不能安,我罪孽深重啊!”

湘蓉轻声道:“原来这人掘坟盗尸,难怪向东天发狂迁怒鬼王爷了!”傅彻道:“这人也够痴的,人死十几年只剩一堆白骨还如此眷恋。”二人缓慢靠近,那人武功尽失,没能察觉。二人见他已把那惜儿的尸骨重新掩埋,对着一朽木制成的墓牌自语道:“惜儿,你还记得我们怎么相识的吗?那年我奉宗主之命到陇西探看旧部,你就在其中,可惜我们那时没说上话,当我第二次去陇西时,你却已嫁给了向东天。向东天痴迷武学,性格怪异冷落了你,你整日郁郁寡欢,就这样我们开始往来。一年后你为我生了个女孩,向东天以为是他的,高兴不得了,但后来还是被他发现了,他竟狠心将你杀害。”

“我没为你报仇,你能原谅我吗?我们的女儿我带回了洛阳总坛,她现在已经十七岁了,长得和你一样美貌,多少青年俊彦慕名求亲,我都没答应,可惜我们都看不到她出嫁了。现在我就来陪你,再也没人会打扰我们。只是我辜负了宗主的嘱托,不能找到一个良材美质去复兴我们护龙宗。当年光武皇帝之所以要暗中设下一支护龙军,无非是想当大汉江山岌岌可危之时,这支军队能够力挽狂澜。可如今灵帝昏庸奸臣当道,军阀裂土封疆是迟早之事。宗主为了大业已然殒身,护龙宗群龙无首,举步维艰,别说无力回天,只怕自身难保。乾坤双老虽暂时压制住其他人的争权夺势,可他们也各有野心。加之护龙令被宗主存放在宝藏中,无令谁也不能号令天下,大局更难控制。宗主临危授命,要我寻找一个能够振作护龙宗的英雄人物,天地茫茫,我哪里找啊!”

“朱丹崖,你个混蛋,猪狗不如的畜生,惜儿都已入土为安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向东天七窍生烟赶到,破口大骂。那人朱丹崖沉静望着他,叹息道:“到底让你找到了!现在我功力尽失,你要杀我就动手吧,也算我还你的债。”向东天恨骂道:“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说还债,你欠我的子子孙孙为奴为娼做牛做马都还不清!”朱丹崖对他的咒骂,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叹道:“妮儿小时候你也那般疼爱她,她也唤过你爹爹,你又何必咒她!毕竟她也是惜儿的骨肉,就算我和惜儿有欠于你,罪不及她啊!”

向东天狂笑道:“你错了,父债子偿,你们欠我还不清的,我都会到她身上索取,我会好好待她。等我玩腻了,再把她送到花街柳巷,任由天下男人玩弄!她娘那么贱,她一定也会很骚,不会没人要的!”朱丹崖眼里冒火,嘶叫道:“向东天,你若敢这样做,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向东天冷森森道:“鬼王我都一掌把他毁了,还会对付不了你这种死了没脸见祖宗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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