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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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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岳父了?”游三江无端恼火道:“我还巴不得贝贝她爹不是你岳父了。”他似乎发觉自己语气重了些,继而缓和道:“你爹阂及贝贝她爹李景添三人是结义兄弟,你爹最小,我们都称他老弟。可他是我们三兄弟中最鬼的,瞒着我们把娶回家了!”
傅彻听他是父亲的结义兄长,忙拜倒道:“小侄拜见游伯伯!”游三江扶起他道:“咱们这就去找你李伯伯,边走边说!”他率先而行,傅彻、游海天及贝贝三人亦步亦趋。游三江对傅彻道:“我和你爹是不偷不相识,都二十年了,如今想来还宛如昨日,历历不忘。那时你爹也就你这么大,刚刚踏足江湖,只会些花拳绣腿,可读书不少,喜欢引经论典掉书袋。我不学无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看他不顺眼就妙手空空不告而取,把他的盘缠偷个干净。可我也偶有失手,刚偷了你爹就被你李伯伯抓个人赃俱获。你李伯伯武功高,我没接上十招就被他擒拿,他把我交给你爹,你爹虽不是书呆子却有股痴劲,拉着我和你李伯伯结拜。我们三人结拜后携手江湖,并没干出惊天动地之事,自然也混不出个大名堂。你爹武功不行但长相俊美,招惹了不少侠女闺秀;我早早找了个婆娘生个娃,其他一事无成;你二伯好一些,经常有侠义之举,所以人称江汉大侠!的名声可比我们响亮多了,她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美女,不知有多少年轻侠士追慕裙下,也不知你爹怎么就博得她的芳心,说不定是霸王硬上弓还死不认账,碍于名节才跟了他。”他说到这哈哈大笑起来,所谓死者为大,傅彻听他拿自己亡父亡母戏笑,心里满不是味道。游三江察觉他脸色有异,心知自己言行失当,换了另一副口气道:“你爹他们俩风风火火,做事不拖泥带水,一拍即合后就自行拜了天地。他们成婚不到三月你李伯伯也把你二婶娶进了门,这样我们三兄弟便都有了归依,不用四处飘泊。你外祖父是江湖第一世家秦家之主秦怀远,他视如命,不惜把镇家功法秘笈给作嫁妆。然而这却成了祸根,你爹由于修习时急于求成,不幸走火罹难!”
傅彻心驰神往,父母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四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酒家,李景添等得正急。傅彻抢步上前伏拜,李景添迎他入屋,喜乐道:“好孩子,咱们终于相认了!”傅彻道:“二伯,你怎会在这卖酒呢?”不等李景添答话,游三江已先冷森森道:“该称岳丈才是!”他此言甫出,贝贝立时满脸通红,游海天则是攒眉苦脸。傅彻惑然不解,游三江道:“我方才还没把事情说完整。你爹娘成亲一年后怀上了你,那时你二婶也身怀六甲,你爹和你二伯指腹约定,若同生男孩便为兄弟,同为女儿作姐妹,要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妇。你和贝贝恰好龙凤成双,自然而然是夫妇!”
傅彻断没料到父母还留给自己这指腹婚约,内心苦笑,亦幡然明白游三江为何对此事大为不快,必是游海天和贝贝互有情愫,可李景添碍于贝贝原有婚约不赞成二人交往,游三江一心为儿子抱不平。他对贝贝谈不上一丝半毫的男女感情,心下盘算如何解除婚约以成人之美。李景添问道:“彻儿,你怎会和殷有常一道了?”傅彻好奇道:“二伯也知日间陪我那人不是殷孝清而是殷有常?”李景添道:“我和你游伯伯来汉中就是要击杀殷有常,解救贝贝的舅舅及其他江湖同道!”傅彻蹙眉道:“莫非他们都生魂被采,沦为杀人怪物?”李景添叹道:“我们也是两个月前才知晓有个采生门!当时贝贝她舅舅去我家做客,回家路上被殷有常掳获。我三日后获知消息,立马找你游伯伯同来追寻。贝贝贪玩闹着要跟来,我拗不过只好带上,你游伯伯也带了你海天大哥。我们从南到北追至长安,发现他共抓了七人。除了贝贝她舅舅外,我们还认出其中一人是姚天均,他系武尊门门主周天烨的师弟。武尊门位列九大派,派内高手如云,姚天均尤为出类拔萃。我和你游伯伯当年都曾和他交过手,皆非其敌。他尚且被生擒,殷有常的厉害可想而知。”
“我们不敢贸然救人,一路又追到汉中。殷有常一到汉中就与殷孝清的夫人接洽,他们串谋杀害殷孝清等事,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们知道殷有常贪杯好色,于是买下了这酒家,让贝贝招揽生意,意在引他上钩。不巧而巧,你也来到汉中,且和殷有常走在一处。今天你和殷有常饮酒时你游伯伯一直在暗中注视,见殷有常要刁难贝贝,便假冒殷孝清的朋友糊弄他。他弑兄亏心,只能受着哑巴吃黄连的苦!”
傅彻捋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将自己十多年所历之事简略陈述。游三江闻晓殷孝清尚存于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穷开心道:“殷孝清没死,他们骨肉相煎,可有好戏看啰!”李景添忧虑道:“照彻儿所言,我们要救人须先解除施在他们身上的采生妖术,可如何破解呢?”游三江道:“只要人救出来,其他事还不好办!”傅彻道:“游伯伯,不先破除妖术,只怕没法救人!”游三江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对傅彻这个侄子没什么好感,或许他太俊美太优秀,叫他们父子自惭形秽,遂愀然不乐道:“好了好了,是我老天真了,反正救人不是一时之事,咱们先谈谈你和贝贝的婚事!”李景添道:“现在三弟夫妇皆已亡故,大哥你是彻儿的长辈,他和贝贝的亲事还得劳你多操心。”游三江翻白眼道:“他外祖和师父等都健在,这事我可管不上!”傅彻回眼看了看站在远端缄默不语的游海天和贝贝,坦言道:“二伯,不瞒你说我已另结婚约,贝贝和海天大哥情投意合正是一对。”
李景添微一怔愕,游三江眉开眼笑使劲拍了一下傅彻肩膀道:“我早说嘛,像彻儿你这般人品,何愁找不上女娃子了。”不晓得他何时说过这话。李景添沉色道:“彻儿你的意思是要解除婚约了?”傅彻点点头道:“二伯,贝贝心属游大哥,我亦情归别人,勉强结合只会彼此痛苦。”游三江大力赞成道:“彻儿所言甚是,老二啊,你别死心眼转不过来,咱们结为亲家不也很好嘛!”李景添亦清楚游海天勤恳耐劳、坦诚质朴,较之天下无的傅彻更适合贝贝、更能给予贝贝幸福和安全,他再次用心观察游海天和贝贝,发觉他们前所未有的般配,他以前之所以阻止二人私交,全因生性守信义重然诺,既然与傅铭秦嫣有指腹之约便不能毁弃,如今傅彻首先提出解除婚约,他心头少了毁约背信的包袱,蓦然眼前一亮,恍觉原来这指腹之婚无甚所谓。
第十八章辜负佳人尴且尬 重温旧曲怨还悲(4)
他朝游海天招招手道:“海天你过来!”游海天疾步走近,垂手恭恭敬敬立在他跟前。李景添和蔼道:“婚约之事已了,你心里也不要有疙瘩,以后好好待贝贝!”游海天连忙跪谢称诺,游三江在旁看着呵呵直乐。此事落定,傅彻便静坐一边调息疗伤。
过了一些时候屋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游三江道:“哪来的夜猫子,不去住客栈,跑这来闹腾!”李景添道:“或许有朋友需要江湖救急,我去开门!”他出了内房,开门见是两个中年汉子,一人肥头大耳,一个枯瘦如猴。枯瘦者伏趴在肥壮者背上,悬垂着头,天愁地惨,伤势奇重。是时傅彻伤势暂时被强行压制住,站起身子举目外看,认出来人乃昨夜所遇的西山双虎,眉头轻皱想道:“他们今晚想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李景添将西山双虎迎进门,肥壮者急叫道:“喂,那掌柜的,给老子哥俩张罗个房间!”李景添一代大侠,铮铮傲骨,哪受得了这种无礼恶气,沉脸道:“兄台,小店是酒家不是客栈,没房间借宿!”
肥壮者暴跳道:“你爷爷的,没房子你就把自己的让出来!”游三江也认得西山双虎,他笑道:“西山兄弟今天不知道在哪吃了苦头!”贝贝气愤道:“这臭猪头敢对我爹吆三喝四,真要寻死了!”傅彻道:“他们两个大老粗,杀了也不懂文绉绉!”贝贝对游海天道:“可总该来个杀鸡儆猴,惩前毖后!”游海天捋袖便要上前教训西山双虎一顿。傅彻阻道:“游大哥且慢,我和他们冤家路窄,让我去和他们说!”游三江儿子亲事有着落全得益于傅彻,顿时对傅彻观感大佳,笑道:“彻儿,游伯伯闷得慌,手痒了,要打架可要让给我!”傅彻谨言称是,之后先声夺人冲西山双虎道:“西山双虎,咱们太有缘了,辞别一日又再见!”
肥壮者见他出门,又惊又惧,匆匆直退;瘦猴沙千复也慌慌抬起头,恢复一点生机。肥壮者强自挺胸道:“喂,你说过饶我们的,可不能说话不作数!”傅彻笑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你们这么怕见我,是不是又败坏人家小姐的名节了?”沙千复忙辩解道:“我们西山双虎行得正、坐得直,你不要含血喷人!”游三江叱责道:“游某人没见过沙千复、冯百河的猪头猴脸,也听过你们的恶行歹迹。沙千复你老实招来,我们或许发发善心饶过你们的小命!”
好死不如赖活,西山双虎与视死如归的英雄豪杰擦不上边,只有学蝼蚁虫豸苟且偷生。沙千复深深被打动,大喘几口气道:“我如果说了,你们会让我在这养伤吗?”游三江搪塞道:“这还用问嘛,说吧!”沙千复道:“二弟,我气力不够,你来说吧!”冯百河大嚷道:“大哥,咱们西山双虎怕过谁了,他们要老子说,老子……”傅彻阻断道:“难道你还不说嘛!”冯百河对他的惧怕深入骨髓,忙将后半句话缩回嘴里。
贝贝笑对傅彻道:“他们见你就像耗子遇上猫,太有趣了!”冯百河死性不改,双眼发直望着她。沙千复究是当大哥的,比小弟知轻重识大体得多,扶着伤痛使力干咳。大哥暗示,冯百河及时领会,转入正题道:“他奶奶的,这事不说也罢,一说老子就有火……”
他习惯于脏话连篇,出口后始觉不妥,怯生生望望傅彻等人,见他们放任他自流,才续道:“他娘的,周天烨不就是混账武尊门的混账门主,老子哥俩又没和他过不去,他凭什么杀我们……”李景添问道:“周天烨也来汉中了?”冯百河硬充斯文道:“那混账今晚刚到,老子哥俩踩到就撞上了。那混账怪老子哥俩多看两眼他姘头就要挖我们的眼珠,但老子哥俩也不是吃素的,踹他烂两脚就先算数!”
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傅彻等也不戳破。游三江道:“周天烨这鬼家伙来汉中一定是为了搭救姚天均!”傅彻道:“他乃武尊门门主,武功必定超凡入圣,对我们救人之事可大有裨益呀!”游三江讽刺道:“那家伙可不是好东西,一肚子坏水又自命。当年就曾对有不轨之心,可选择你爹。他美梦成空,因妒成恨,差些把你爹杀了!”
游三江执于己见,言辞偏激,品评不够公正,傅彻心里很清楚,故对周天烨并没先入为主的成见,暗想周天烨能坐上武尊门主的交椅,必是一流奇人。沙千复道:“现在你们可以让我疗伤了吧!”游三江道:“你尽管治你的伤,我们不打搅!”冯百河道:“总要给我们个静室!”游三江道:“就你废话多,都子时了,哪里会不安静!”冯百河豹眼睁得铜铃般大,牛脾气近些发作。小不忍则乱大谋,沙千复怕他坏事,赶紧制止。
兄弟俩窝在一个角落,掌心相贴,聚精会神运功治伤。奈何功力用时恨太浅,事情不遂意,沙千复内息刚尝试经脉,就被猛弹回去,伤势非但没减轻反而加重,昏厥倒地。冯百河急上心头呼叫道:“我大哥不行了,你们快来帮忙!”游三江不紧不慢道:“人总有一死,他要早点上路,你着急什么!”冯百河聒噪道:“他奶奶的,老子宰了你!”
游三江多日闲闷,手痒得慌,贪占些口舌之快不足于遣怀,搓搓手掌道:“来来,咱们比划比划!”冯百河怒极生威嚣嚷道:“他奶奶的,老子要杀人砸店了!”他的鬼头斧已丢失,身边没称手的兵器,双掌成拳,呼呼出击。各家武学都主张“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游三江在江湖摸爬滚打二十余年,自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游三江双臂屈伸,周身一体,以气化力,气力相生。
拳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冯百河拳力刚出,腿劲紧随。游三江所使乃是他的成名绝技太虚绵功,静如山岳,动似江河。手与眼合,眼疾手快;步与身合,身随步转。他跨前三步,手臂上扬,捋冯百河的腋窝。冯百河上臂内缩,暂避两步,护全腋下。待游三江招式使老,亦即旧力略过、新力未发之际,双手并进横拽他臂膀,扎稳马步,拼命向上托抬。冯百河力大如牛,这招“霸王扛鼎”力道重逾千钧。
他五指如铁箍,游三江手臂被拽得痛入骨髓,忙气护周身。古语有云:力敌处下,智取居上。游三江灵机闪现,神气内敛,用意不用力,顺着冯百河之势,一招四两拨千斤反抓他臂膀,借力用力,出招由慢转快,劲力由缓变急。他真力所至,冯百河脚力不足被斜拉出丈余,扑嗵摔个大马趴,沮丧泄气。游三江初战奏功,飘飘然笑道:“莽夫之勇,何足一哂!”冯百河要强好胜,一打滚站了起来。
他摔得够惨,门牙断裂、鼻血涌流,灰头灰脸,怪模怪样。贝贝摇着游海天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冯百河叫道:“他奶奶的,儿子打老子,天下大乱了!”游三江笑问贝贝道:“有这样和老子说话的儿子嘛?”贝贝嘻嘻道:“未尝有闻!”冯百河嚷道:“他奶奶的,你们老鬼挑情,老子砸店!”这话比较严重,游三江和贝贝将来可是公媳,挑情成何体统了。贝贝愠怒道:“海天哥哥,他侮辱人家!”游海天纵然脾性再好也很难容忍,怒喝道:“臭猪头,你有胆再说一次。”冯百河蓄积的勇气被他一语冲毁,缩头回到沙千复身旁。沙千复不知是不是睡着做着春秋大梦,不仅没有苦痛之状,嘴角还带着奸笑。冯百河纳闷不已,心道他定是梦遇骚娘们。
傅彻一想时候不早,得去找殷夫人弄清灵丹之事,便先辞行。李景添和游三江等知他事忙,也不挽留。他径去殷夫人住处,子时,槛外蛙虫声不断,庭间花木露初沾。殷夫人房内灯火辉明,烛光掩映着两条朦胧的人影。傅彻贴近窗外发现是殷夫人和殷有常,两人遥立相对。殷有常满是期盼,殷夫人冰冷如雪,她脚下躺着一人,是昏睡着没有点滴动静的方紫茹。傅彻暗想他们二人此意何为。他再次见到殷夫人,少了初逢时的惊艳,却隐约有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
殷有常清咳一声打开话匣道:“婉婷,我也不和拐弯抹角,只要你肯委身于我,我就把灵丹给你!”殷夫人鄙夷道:“我们当初如何约定的?你失信在先,我还敢信你嘛!”殷有常道:“不错,我是亲口答应只要你帮我杀了殷孝清就把灵丹给你,可殷孝清并没死,所以我也不算言而无信。”殷夫人道:“我已看清你殷有常,灵丹多半也是你编织的谎言,我不会信你了!”殷有常苦闷道:“婉婷,你为何对我不假辞色呢?”殷夫人道:“我秦婉婷不是倚门卖俏之人,为何要对你假以辞色!”殷有常走近一步道:“你如此待我,不怕我会强行占有你!”秦婉婷沉静道:“我武功虽大不如前,但自尽之力还是有的,你强来只能得到我的尸首。”
第十九章神剑降妖风骤紧 仙姝踏笑月初残(1)
殷有常冷冷道:“我占不了你的心,占有你的尸体也无怨无悔。”秦婉婷玉容微变道:“殷有常你不会无耻到那种地步吧!”殷有常道:“婉婷你聪明一世,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逼我那样做。”秦婉婷道:“你别枉费口舌,我势难从命。”殷有常质问道:“你与殷孝清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为何不试着敞开心扉接受我?”傅彻暗笑道:“你哪知道她和殷孝清只是假夫假妻!”秦婉婷冷漠道:“忠臣不事二主,贞女不侍二夫,殷有常你连这也不懂吗?”殷有常轻嘲道:“你几时也这般愚不可教了?”秦婉婷道:“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殷有常道:“你徒弟中了我的采生术,你不要我救她吗?”
秦婉婷淡漠道:“我自己能救她,不用你费心。”殷有常欺近两步,寒声道:“我苦口婆心,你听不进去,只有不择手段!”他戾气发作,气势咄咄逼人。秦婉婷见事不妙,秀眉长蹙,清泠道:“殷有常,你无所不用其极,我誓死不从。”殷有常唉叹道:“我也是情非得已,谁叫我爱得太深。”他说话时又靠近两步。秦婉婷玉颊惨白,凤目如霜。殷有常忆旧道:“婉婷啊,你是南国佳人,艳冠天下,我苦等三十年了!”
秦婉婷右手缩进长袖,重新伸出时,已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她匕首对准胸口道:“殷有常,你再接近一步,我立刻自绝。”殷有常道:“我已说过不在乎你是死是活,只要得到你的身子。”秦婉婷道:“那我只有先和拼个死活。”匕首转向,刺向殷有常。殷有常右臂伸长扣她手腕,左手袭她腹部。秦婉婷武功极富灵性,只见她手腕回绕,匕首刺向殷有常劳宫穴,跟着踢起一腿,化解腹部危险。
殷有常手掌往下压,躲开匕首,劈空真力透出掌心。秦婉婷发力阻隔,但她功力较弱,身子震得微微摇晃。殷有常双掌齐拍,真力两侧推进。秦婉婷紧咬下唇,匕首掷向殷有常胸口。殷有常撤回右手,真力一带夹住匕首,道:“婉婷,你匕首到我手中,想自杀都不能了!”秦婉婷身子飞旋,湘裙舞动,如云霞缭绕。殷有常五指收拢,拽扯裙摆。秦婉婷双腿接二连三弹击,正是鸳鸯连环腿。
殷有常手还没触及裙子,已被一脚踢中,他未出全力,此时加力不及,只能先退三步。秦婉婷心灵手巧,奇招层出不穷,以腰为轴,手足相衬,心意气力贯连一脉,鸳鸯连环腿飞转踢扫,妙到毫微。裳裙飘舞,清香四溢。殷有常如入云蒸霞蔚的太虚幻境,皎花迷眼,美人如梦,亦真亦幻。他铁定心神,拳掌如同虎豹,平生所学。秦婉婷武学修为较他只高不低,他要取胜难于登天。
秦殷二人各呈所学,角智斗力,连守带攻拆解百余招。傅彻从未旁观过如此淋漓尽致的剧斗,而偏偏秦婉婷姿势又美妙之极。他刹时如坐云端,心神俱醉。到两百招以上,秦婉婷招式顿显凝滞,威势大减。傅彻料她旧伤发作,力难持久。殷有常借势反击,手捏兰花,口念心诀,声如锣鼓,刺耳扰心。与余师叔的采生功同源同流,只是余师叔积六十载修为,功力稍显深湛。殷有常兰花指戳点秦婉婷曲泉穴。
秦婉婷丹田空虚,真气散乱难聚,腿法精巧却无劲道。殷有常指如钢针,真力自曲泉穴透入她经脉,她双腿麻痹,人摔落在地。殷有常胁肩笑,蓄意慢慢靠近。秦婉婷穴道被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到视若性命的清白之躯要任人糟践,一下子老了十岁。傅彻脑际传来一种天然的使命,奔流不息的血液被牵引,冥冥中有个声音指示他,秦婉婷非救不可。他力透掌心震碎窗户,翻身越入房内。
殷有常听到声响,迅速转过身躯。二人四目相遇,傅彻淡如平波,殷有常冷若寒冰。秦婉婷认出傅彻是昨夜在屋外窥探的少年,亦乃敌友难分,寸心犹如巨石沉海,徒有波澜、没有惊喜。殷有常哑笑道:“莫非傅公子有偷窥闺房之乐的癖好?”傅彻讽笑道:“你的弥天大谎错漏百出,没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不是很失望?”殷有常敛容道:“你现在离开为时还不晚。”
傅彻斥责道:“你弑兄辱嫂,人皆欲杀,傅彻代天执法,诛灭你也不为过!”秦婉婷听他自称傅彻,重燃希望道:“傅公子,劳烦你帮我解穴。”可他们二人中间横着个殷有常,傅彻要帮她解穴须先战胜他。殷有常冷生生道:“傅彻,你我之战在所难免,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决个胜负也罢。”他武学造诣尚不及余师叔,傅彻完好无损与他对战自是胜多负少。但此时的傅彻伤势积重未愈,胜败输赢实所难料。
高手对决,攻心为上,傅彻淡定笑道:“我刚和殷孝清、余师叔、邱师叔什么的血战一场,功力耗损不少,你可占大便宜了!”他自揭其短,殷有常未必尽信,只道他是使诱敌之计。殷有常犹疑不定,正中傅彻下怀。傅彻把握机时,乘势出击,“飞龙潜凤”分袭殷有常右肩左胸。殷有常未料他说打就打,先机已失还手太迟,只能躲避。傅彻接着一招“招云引雨”,真气磅礴四射。
殷有常急念心诀,采生功激升,指化为掌,劈空连拍。但他凝劲过于仓促,功力还未升至最佳状态,此刻后发受制于人,欲在数招内扭转劣势、力挽狂澜,万难之难。傅彻守心定神,以心行气、以气运身,意到气到、气到劲到。天幻十三式圆融一体,一招未老二招复至,连而不断,收放自如,势如沧海扬浪,碧波万顷,无边无际、无始无终。
殷有常浸采生功四十余载,深得其中三昧,渐臻以意行气、劲由心生之境。武学之道,万流同归,一法通百法,他被动挨打数招,约略窥察出傅彻道脉功法的奥秘。道家功以柔泉本,柔中寓刚,即阴不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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