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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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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俱是腿脚残疾,拄杖而行。一个略带讥讽笑道:“老和尚,三十年来你总算救了两条人命,恭喜恭喜啊!”那被称为老和尚的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咱们先把草搬走,看他们怎么样了!”那人道:“这是你的事,老夫生平只懂杀人、不会救人。”老和尚遥叹道:“咱们都已风烛残年、人寿将尽,你还放不下成见吗?”那人冷哼一口气道:“是你老秃驴执于己见,与老夫何干。”

老和尚平和道:“阿弥陀佛!江施主这话可有失妥帖了。当年若不是你们秘教气焰嚣张,到处为非作歹,老衲又怎会与你生死相搏!”江施主揶揄道:“你个臭和尚就懂学娘们翻旧账,老夫对着你三十年,不烦也腻了。难得还有人肯下来给我解闷,老夫便行行好。”那草垛足有五丈高,他们推知傅彻、萧菲儿二人已沉到底部,便在草垛下端刨开一个洞。江施主怪笑道:“他们一男一女缔结良缘,你老和尚倒当大媒人了。”

萧菲儿掉入草垛后,只觉身体不住下沉,速度逐渐趋缓,最终静止。草垛内部漆黑一团,她推推傅彻不见反应,叫唤几声依然如是。这时忽闻外边有人说话,连忙大声叫道:“喂,是人吗?救救我们吧!”老和尚与江施主听声被,不一会便寻到她与傅彻的位置。萧菲儿拨开几根杂草,抱住傅彻钻出了草垛。傅彻旧创新伤一并发作,此时人已昏迷,一脸灰白。萧菲儿只道他已经死了,泪水扑簌簌落下。

老和尚柔和劝道:“小施主切勿伤怀,先让老衲来为小相公诊断。”萧菲儿见他虽穷困潦倒、衣不蔽体,但慈眉善目、言语谦和,刚又救自己,心料不是坏人,擦了擦眼泪道:“老爷爷,你救救他吧!”老和尚坐到地面,放下拐杖,伸指切探傅彻脉息,神色迷惑不定。江施主讥刺道:“老和尚,你救不了就说,何必故弄玄虚!”老和尚沉思道:“这位小相公脉息微弱,体内却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先天真气,老衲实在不解。”

江施主卷袖欲试道:“那只能怪你医术没学到家,庸手误人,看老夫的!”他势要与老和尚在医术上较个高下,坐地潜心为傅彻把脉,却一样眉头大皱、良久无语,最后断言道:“这小子十成是个怪胎!”萧菲儿不容他侮辱傅彻,反驳道:“你才是怪胎哪!”她娇惯任性,脾气一上来,便是天大地大我最大。江施主不怒反乐,喜笑道:“小女娃这么拗,很对老夫的胃口。告诉爷爷,他是不是你的情郎,如果是的话,爷爷便救他。”

萧菲儿或有不信望着他道:“你真能救他?”江施主大笑道:“爷爷我乃一代秘教之主江恩耀,岂会欺骗你个小女娃了!”萧菲儿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不知秘教教主是何许人也,但见他没有八十岁也有七十九,如此自信满满大概不会是信口吹嘘,嫣然笑道:“那就请爷爷快救救他了。”江恩耀哈哈畅笑道:“小丫头,见风使舵,人美嘴甜。怎生出你这么个大宝贝了?”萧菲儿狡猾答道:“爷爷先救他,我再告诉你。”江恩耀对老和尚道:“老和尚,你个闷葫芦,对着你几十年都没开过怀,人家小姑娘一来就让我乐,你惭不惭愧啊?”老和尚微笑道:“老衲见了小施主也乐着。”

江恩耀笑骂道:“臭秃驴,你总算没不合时宜,说了句人话。”老和尚笑道:“老衲一辈子参禅悟道,今日顿悟和光同尘才是立身之本。”萧菲儿笑吟吟道:“所谓众怒难犯,孤高傲世只会骂声一片,随波浮沉方为至道。爷爷修成正果,普天同庆。”佛法在中土传播不广,老和尚听萧菲儿一个豆蔻少女似乎略知佛家历身参悟修证果位的事,颇感意外,笑问道:“小施主对佛法可有钻研?”萧菲儿狡黠笑道:“爷爷你得帮江爷爷救我傅彻哥哥,我才说。”

江恩耀笑讽道:“臭秃驴,小丫头一肚子鬼胎,你个木鱼头傻不叮咚的,别想套她的话。”老和尚道:“说到不如做到,咱们动手吧!”江恩耀问萧菲儿道:“鬼丫头,告诉爷爷,你们为什么会坠下山崖了。”萧菲儿玲珑心,闻言即知他是要探自己二人的来历,诉苦道:“江爷爷,上面的人好坏,他们要杀我们,我们没办法只有跳下来了。”江恩耀吹胡子道:“岂有此理,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这还了得!等爷爷出去了,好好给你出口气。”

老和尚和颜笑道:“你坐着干发火有何用,让孩子先把话讲完。”他称萧菲儿由小施主变为孩子,可见感情又深了一层。江恩耀瞪眼道:“臭秃驴,我还要你教嘛!你是不是嫌三十年唠叨还太少,喉咙痒得难受,这么贪舌多嘴。”转即含笑问萧菲儿道:“鬼丫头,告诉爷爷,你们叫什么,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杀你们了?”萧菲儿道:“他叫傅彻,我是萧菲儿。那些坏人怪我们偷听他们讲话,就要杀我们灭口。”

江恩耀叱骂道:“那群混蛋,又在图谋什么混账事了?”萧菲儿忽然记起傅彻和自己说过抓她的那些人是秘教金部徒众,江恩耀自称是秘教教主,总该与那些人有些瓜葛。她伸冤有门,珠泪涟涟道:“那些人有的是什么采生门妖人,有些是秘教金部的坏蛋。采生门的妖人要杀五谷先生夺回魂秘术,傅彻哥哥知晓此事,千里赶到祁山救援,他们杀不成五谷先生就要杀傅彻哥哥。我们打不过他们便逃跑,又撞上金部的坏蛋。他们谋划杀害金西流什么的,担心我们去给金西流通风报信,便把我们推下山崖。”

她真中带假、假里含真,混淆视听。江恩耀狠拍道:“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这江湖乱套了。菲儿你别怕,就凭那群老魔小丑,给江爷爷我提鞋都不配。爷爷隐居这里三十年,他们没人看管,小人得志便猖狂,胆敢欺负到菲儿头上,爷爷出去后绝不能饶他们。”老和尚笑道:“你都行将就木了,还是找个传人要紧,免得油竭灯枯时一身武学埋进尘土。”江恩耀气道:“你只管找你的传人,老夫之事不用你操心。”

萧菲儿道:“两位爷爷,你们别吵嘴了,快救傅彻哥哥吧!”两个老人困居山谷,平日没什么大事,从早到晚除了拌嘴还是拌嘴,三十年如一日,持之以恒,世所难得。今天有客人到,然而一时积习难除,你说我驳、不亦乐乎。经萧菲儿一提醒,他们才想起还有人命待救。人老如少,两老人童心再生,将傅彻搬来移去,过家家般整顿了好半会。萧菲儿在一边干着急,微嗔道:“两位爷爷,你们不快点,我不理你们了!”

两个老人对她疼爱有加,惟怕她真生气,忙异口同声道:“菲儿别急,我们这就给他治伤。”老和尚仔细探究,道:“我先帮孩子运功疗伤!”江恩耀不好不歹道:“你若功力太浅,便退位让贤,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否则你活该死了没什么,连累傅彻可不行。”老和尚要以事实为明证,手贴在傅彻胸口,一道刚强正大的真气传入他体内,遍走其经脉。是时,傅彻体内升起一股阴柔绵转的气劲与老和尚的真气抗衡。

老和尚暗吃一惊,道:“这孩子是道脉传人,功力不凡。”江恩耀讽刺道:“臭秃驴,你这是越老越糊涂,自己打自己嘴巴。道脉功法讲究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也不想想,傅彻若是道脉传人,怎能十几岁便有深厚的内功!”老和尚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误,道:“不信你来试试。”江恩耀有言在先道:“呆会事实摆在眼前,你可别赖着不服输。”他盘膝而坐,双掌抵住傅彻背部,一股强盛霸道的真力注入他体内。傅彻体内立时产生一股绵柔纯和的劲气与之抵触。两股真力相互牵制,不休不止。

书争一层皮,人争一口气。江恩耀执意要让老和尚服输,注入的真力渐渐转急转强,只求快些克制傅彻的内力。然而傅彻的真气也紧随着增强,两气缠斗更加激烈。江恩耀无奈撤掌道:“老和尚,这次你说对了。这孩子正在自行疗伤,不用我们横行插手。”他又感叹道:“道脉功法还真够神,这孩子一条命去了八成,功力不但没散尽还能自我治伤。”他不知傅彻服食黄参果,自然把黄参果起死回生的灵力归于道脉功法。

老和尚道:“方今天下,佛门和神道、秘教等派系究属外来。初传之时,我们中土人士都视之为妖言邪说,不屑问津,直到近百年来才有所改观。而道脉乃我华夏第一真传,以修身养性、锤炼生命为旨归,深合我们中土人的心性。外传诸派要扎根中华,无不向道脉取经。像我们佛门的无上心法涅磐心经和你们神、秘两派的至宝海纳秘功,便是汲取道脉功法的精髓,相互印证融汇才得以大成。老衲四十年前曾与魏伯阳老宗师彻夜晤谈,他不吝以道脉真法相授。我受益匪浅,对涅磐心经的领会也大为加深。”

 第二十三章前狼后虎甘拼命 死路生机喜缔缘(3)

江恩耀方始有句话不驳斥,道:“道脉修炼到最高境界确要胜过其他门派,想起魏伯阳的天遁剑法,老夫心底便冒汗。可老夫就是看不惯道脉那种慢吞吞的练功法门,待到神功大成时,自己也快要进棺材了,又有何用!不妨告诉你件事,老夫当年本是道脉弟子,受不了练功费时无成才改投秘教。”老和尚不经意间又挑起话茬,道:“江施主,你这真可谓是舍大道而从偏门,可渡津而复入迷途。”江恩耀鼻孔冒气,哼道:“臭秃驴,你个废话不嫌多。老夫成就胜那些没出息的道脉弟子百倍,笑傲天下何来迷途!”

萧菲儿打岔道:“两位爷爷,你们先别吵,我傅彻哥哥他怎么样了?”江恩耀性如孩童,容易急怒也容易欢喜,对着萧菲儿马上换了一张脸,温和道:“菲儿你别担心,他很快就好了。”萧菲儿坐在地上抱着傅彻,凝愁道:“他真能好吗?”江恩耀自信道:“你江爷爷说的绝对不错。”萧菲儿稍稍安心,问道:“两位爷爷怎么会在这呢?”江恩耀激愤道:“还不是老和尚害的,不过臭秃驴三十年来毕竟做了一件好事,那草垛就是他每天捡草堆积起来的,没有那草垛,菲儿你可要香消玉殒了。”

萧菲儿问道:“老爷爷在哪里当和尚呢?”江恩耀连讥带讽道:“他是白马寺的臭秃驴,法名无果,自号佛门第一高手。三十年前约我在崖上比武,不小心一起摔了下来,死是都没死,两人四条腿却全废了。”萧菲儿星眸大睁,惊奇道:“你们摔下来只断了两条腿?”老和尚无果校正道:“他妄打诳语,菲儿你别相信。我们摔下的时候,这崖壁上长满了藤萝。我们一路下落一路抓才捡回一条命。”

萧菲儿笑道:“好在两位爷爷神功盖世,换作别人连抓藤萝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臆断无果和江恩耀身怀绝技,却猜不到二人乃天下十大高手中排名仅次于明灭真人的不世高手。无果有心揭江恩耀的老底,道:“菲儿对秘教熟悉吗?”萧菲儿摇摇头。她不熟悉,无果便可大做文章了,他道:“秘教是神秘教分支之一,那神秘教萌生于天竺,教徒大都性情悖谬、行事乖戾,为世人所不齿,故又被称作魔教。传入中土后他们并没痛改前非,还变本加厉。我们佛门在天竺存续数百年,修行者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为了不让魔教在中土作恶,天竺佛门弟子在前汉末年便有不少赶来中原,他们名为传法,实为暗中遏制魔教。只可惜我们中土人对佛门弟子此举不以为然,由是纵容了魔教势力的扩张。但魔教教徒秉性恶劣,各怀鬼胎、互不相容,百年前分裂为二,一为南方的神道,其二是北方的秘教,形成南北对峙的局势。神秘教也因此元气大伤,风光不再。近世以来,佛门慈航普渡,逐步深入人心。白马寺建立后,以斩妖除魔作为首任,各方高僧云集响应。三十年前,我秉承佛旨,与秘教教主也就是你江爷爷约在祁山决战,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江恩耀呼了口气,道:“菲儿,臭秃驴姑且言之,你姑且听之,不要相信。”萧菲儿又晓得了一段秘闻,拟着将来好好告诉傅彻,笑道:“两位爷爷在这一呆就是三十年,那可闷死了!”江恩耀笑道:“有菲儿在,江爷爷我不用老对着臭秃驴,便不会度日如年了。爷爷看菲儿你聪明伶俐,现在决心教你武功,好打发时间。”

无果一改习性,笑着搭讪道:“江施主,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江恩耀与他朝夕相对三十载,顿觉此话大不对味,警惕道:“老和尚要跟老夫抢徒弟不成?”无果笑道:“你教你的我教我的,我们教的不一样,何来抢之说呢!”江恩耀道:“好个臭秃驴,咱们先比试一场,看谁输谁赢,谁赢听谁的。”无果道:“我们比了三十年也没分出胜负,还是算了吧!”江恩耀坚持道:“不行,今天比过再说。”

萧菲儿道:“两位爷爷,我向来怕苦怕累不要学武功,再说学来了也没用处,你们怎么不出去找呢?”江恩耀傲骨不失道:“爷爷本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要我半身不遂出去丢人现眼,还不如老死在此!”他又罪咎无果道:“都是你臭秃驴闹的好事,菲儿若不是怕我和你打起来,肯定跟我学了。”萧菲儿想了一会道:“两位爷爷,你们若真想教,等我傅彻哥哥伤好了,我叫他跟你们学。”江恩耀道:“他是道脉传人,岂会违背师命另投他门。”萧菲儿道:“这有什么关系呢?”无果道:“菲儿,你年纪小,不知江湖规矩,江湖中人若是不得师门尊长同意而入他门,便会被认做是欺师灭祖,为同道所不容。”

萧菲儿醒悟道:“还有这样的事,那我就不叫他学了。”江恩耀斥责无果道:“臭秃驴,你招糊涂透顶没得救。我们半截身体埋到土里了,上哪去找第三个人来继承衣钵。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做事别老是墨守陈规,要懂得变通,有变才有通!”无果被骂得哑口无言,苦笑道:“阿弥陀佛,你说怎么办呢?”江恩耀策划道:“我们收菲儿做干孙女,傅彻不就是干孙女婿了嘛!干爷爷为了消磨时间,传授干孙女婿武功有什么不可以的。”

无果像是受了当头棒喝,心窍开悟,大喜道:“江施主足智多谋,老衲折服了。”江恩耀嗤骂道:“臭秃驴,老夫可怜你死了没人送终才把孙女分你一半。你坐享其成也就算了,可休想独霸好处。”一身武学便是无果的另一重生命,生命得以延续与承受老友几句嘲弄相比,犹如泰山之于鸿毛,不可等量齐观。江恩耀与他三十年同甘共苦、相依为命,争吵比斗虽无日或休,但二人心里皆明白,他们之间的情谊已如山高海深。

高山流水,知音何在?子期亡而琴弦断,伯牙荦荦不成双。无果与江恩耀恩怨交加半辈子,从劲敌转为知己,其间波折变化自非一言能蔽之。江恩耀笑道:“菲儿,你愿意拜我和老秃驴作爷爷嘛?”萧菲儿为了让傅彻得利,两百个愿意,恭恭敬敬给他们磕头。无果与江恩耀捡到宝,老怀舒坦,乐得直笑。江恩耀乐呵呵道:“老和尚,你说咱们的乖孙女婿三家功法同为一体,会变成哪个模样呢?”

无果深思道:“咱们三家功法各出机杼,泾渭分明。道家抱虚守静,内功纯正柔和;我们佛家力求雄壮阳刚,要以大智慧大力量破除世间诸般魔障;你们秘教功法偏激极端,暴戾狂横。三气合流,是福是祸,言之尚早。”江恩耀道:“老和尚,老夫是要把海纳秘功尽数传授的,你是不是要传涅磐心经?”无果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不传涅磐心经还能传什么呢?”江恩耀指摘道:“好你个臭秃驴,有话不直说,弄个问号做什么!”

无果微笑道:“江施主了解老衲的意思就行。”江恩耀道:“你别笑,咱们收了孙女,可不能太寒碜。你有什么贵重东西可送菲儿的?”无果从破衣中掏出一串佛珠塞给萧菲儿。这佛珠乃一百零八颗夜明珠串联而成,明珠大小一致、色泽光鲜,日光下熠熠生辉。江恩耀对他的宝物早已成竹在胸,点头道:“很好,老和尚你没藏私,把皇帝老儿赐你的佛珠也拿出来了。老夫可不能被你比下去,就把这金牌令箭交给菲儿吧!”

他取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递给萧菲儿道:“菲儿,这块教主令牌可以号令天下秘教教徒。哪天傅彻对不住你了,你就用它召集秘教教众把他宰了。”无果指责道:“江施主,大吉大利的日子,你怎能说这话?”江恩耀难得认同他的话,自打嘴巴道:“乖菲儿,爷爷乌鸦嘴说错了,你和傅彻定能长相厮守、恩爱百年的。教主令牌你拿去惩治欺负你的那群金部坏蛋,让他们磕头哈腰给你当灰孙子好吧?”萧菲儿礼物在手,心存感激。

傅彻昏死半天,到傍晚才醒转,其时伤势已然痊愈。萧菲儿紧紧抱住他的头,喜滋滋道:“好哥哥,你终于醒了!”傅彻寸心充满意柔情,笑道:“我们没有死!”萧菲儿道:“当然没死了。”无果与江恩耀拄杖过来探视傅彻,要弄清这怪胎是否伤愈。萧菲儿敛衣肃容,故作正经,为傅彻隆重介绍她的两个干爷爷。傅彻被她装模作样的情态逗得心怀大开,恨不得马上将她抱入怀里,倾言心曲、尽诉衷肠。

待闻无果与江恩耀这两个威名烜赫的前辈高人时,他如雷贯耳,笑容陡然凝住,暗想明灭真人先天功已废,他们或许便是天下武功最强的两人,自己与他们绝境相逢,可说是天赐机缘。而他们又成了萧菲儿的干爷爷,此间情分更不消说。傅彻赶忙执礼拜伏。无果与江恩耀扶他起身,见他的确伤势尽去,惊奇中缠杂叹服。二人问了傅彻的师承,并将要传他武功的事略为提及,意在探他口风、辨别其意。

 第二十三章前狼后虎甘拼命 死路生机喜缔缘(4)

明灭真人对分门别派之事看得较淡,当年就主动让傅彻拜入摘星尊者门下。所以跟江恩耀恨果学武,傅彻全无额外负担。两个老人满口盛赞明灭真人开明通达,笑得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团。江恩耀道:“乖孩子,你是可塑之材,天资聪颖,不怕所学庞杂。我和老和尚商量好了,白天由他教你涅磐心经,夜间我授你海纳秘功,这叫两处开花、互不耽误。你的伤也没事了,今晚我便开始教你。”

萧菲儿发愁道:“爷爷啊,傅彻哥哥整天都在学武功,那谁来陪我玩呢?”无果宽慰她道:“菲儿放心,我和你江爷爷命悬旦夕,不会耽搁你们太长时间。”傅彻道:“两位爷爷神功护体,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无果淡淡微笑道:“彻儿你不知道,我和你江爷爷跌落悬崖时双腿残废、经脉尽伤,全凭一身内力续命到现在,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苦等三十年。你看凭我们的功力未到八十便衰老如斯,不是伤病摧磨还能有甚!”

傅彻感觉他像是要交代遗言,悲凉意由心而起。无果道:“彻儿,爷爷本是白马寺的主持,涅磐心经乃佛家至上功法,天下只我一人精晓。你是红尘中人,与佛门究有隔阂,爷爷希望你将来找一个纯良聪明的佛门弟子,把涅磐心经相授,好让佛门武学一脉传承、源远流长。”江恩耀笑道:“臭秃驴,到底是你比老夫执迷、看不开。你们佛家讲四大皆空,既然万事万物都作空幻,还哪来佛门、涅磐心经等一大堆杂物!”

无果摇首笑道:“老衲要是通悟佛法,早已涅磐而去,岂会拘于有情世间,饱受轮回之苦。”江恩耀嗤笑道:“人死了,连骨头都烂到土里,上哪去轮回。你们的佛祖老人家若真有灵,就该把你们这群不孝弟子一个个送入无间炼狱去当恶鬼、做畜生,悲苦轮回,永世不能解脱。”无果合十道:“不参不悟,不悟不明。你连佛经都没见过,休得诳语。”江恩耀愤忿道:“你们佛家讲慧根,老夫就是有慧根,三十年听你絮叨,自悟成佛了不行么?”

两人说吵就吵,声音逐大,争执难止便找傅彻、萧菲儿评理。萧菲儿见怪不怪,笑道:“两位爷爷各有各的理,江爷爷不通佛法,但万法皆空,本来巨法可循,不必拘于一格;果爷爷明晓佛经,微言大义皆含天机,踏足先人成果自可更上一层楼。”她中庸为上,扁担两端不轻不重。傅彻见她不是一味贪看热闹,而是懂得调处息争,不由刮目相看。他自己拙于言语,要做到面面俱到,得狠下一番心力。

他斟来酌去才道:“两位爷爷,咱们凡尘俗人生来愚鲁。一切缘法,只要诚心信奉就行,何必追源溯本。知道越多,想的跟着增多,而烦恼皆由心起,多知多想烦恼自然随之增加,那样只会苦了自己。我们人活于世,最重要的是追求逍遥快活,岂能拘束于身外的无明烦恼。”江恩耀顺着他话道:“这人要活得逍遥快活,就当与天斗、与地斗,再与人斗,斗他个其乐无穷。老和尚自诩为出世高人,还不是和老夫斗了几十年。”无果高唱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为了武林福祉与你决战,如何能说是恃武好斗。善哉善哉,罪过罪过。”江恩耀讥笑道:“你这副模样,比那群食古不化、酸得发臭的老儒生还可笑可耻。”萧菲儿笑道:“两位爷爷,我肚子饿了,你们有没吃的?”无果和江恩耀这才住口,带傅萧二人去寻食物。

当晚,江恩耀带傅彻到一僻静处,专心授他海纳秘功心法。第二日无果又传他涅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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