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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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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江恩耀带傅彻到一僻静处,专心授他海纳秘功心法。第二日无果又传他涅磐心经法诀。傅彻本身的道家功法偏重炼化阴阳、性命双修,追求返璞归真、天人合一;无果的佛家功法则重在锤炼心性,以息调心,从而臻至寂灭为空、涅磐重生;江恩耀的秘教功法与各门各派法门背道而驰,其他门派都是欲速则不达,他的功法专讲练功贵在神速。傅彻初窥门径,惟觉三家功法各有千秋,孰优孰劣,一时也难分辨。
傅彻沉醉武学,悠然过了三日。三天来,他已将涅磐心经和海海纳秘功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这晚江恩耀一如往常授业解惑,后来道:“海纳秘功你已初步学会,假以时日必有所成。佛家有门灌顶大法,施功者能将自身功法智慧授予他人,海纳秘功练到深处也有这种用途。不过海纳秘功尚有种鲜为人知却令人胆战心惊的妙用是它可以逆运去吸人内力。但这用法过于凶险,稍有差池便会引火自焚、血尽人亡,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施用。”
傅彻听到吸人内力,头脑轰响,暗叫这太邪门了,难怪江恩耀要到自己将海纳秘功烂熟于心才相告,想来是怕自己名门子弟不肯学习妖法。江恩耀道:“爷爷身遭巨变,苟活至今神功得传,可谓余愿已了,如今大限将到,不能再多作指点。你把眼睛闭上,什么也别想。”傅彻依言静坐。江恩耀双手夹按他胸背处,傅彻只觉一股沛然充盈的真力倾注入自己体内,紧忙运功相抗。江恩耀阻道:“不可运功,记住无思无我,存身忘意。”
傅彻如他所言。不一会但觉那股真气慢慢汇入自己丹田。不知过了几时,傅彻发觉传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慢慢减弱,直至于无。江恩耀收回双手,微喘道:“爷爷已把毕生功力注到你体内,它现在尚不能与你自身的真气融为一体,你加倍用功或可在一段时间后让它们炼成一炉。”傅彻听他将自己一身功力全都传给自己,一下子呆住道:“爷爷把功力传给我,自己怎么办呢?”江恩耀淡笑道:“爷爷没事,这是我和老和尚商定的,他也会用灌顶大法将功力悉数传给你。你集天玄真诀、涅磐心经及海纳秘功于一身,将来定是江湖第一人。不过短时间内,你体内的三种真气互相争斗会很痛苦。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须咬紧牙关挺过种种艰难,如此前途便无可限量了。”
傅彻被他说得意气飞扬,暗道自己若真纵横天下无敌手,那会是何种姿态。江恩耀又道:“菲儿是天下再难寻觅的女孩,你要懂得珍惜,用生命去疼她爱她,不死不改。”傅彻点头道:“孩儿晓得,爷爷莫非想起往事了?”江恩耀闭目回思,叹道:“爷爷这一生对不起一个女人,那就是你干奶奶。唉,三十多年前,我独步江湖见到你干奶奶,爱她美貌便强行掳劫为妻。那时我已经年过四旬,她却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我尽可能博她开心,让她当秘教圣母,潜移默化中她接受了我。这三十年来我落难于此,不能给她更多,深感愧疚。你和菲儿将来有空多去看看她。”
傅彻清晰感觉到他危在顷刻,一一真诚答应。江恩耀再道:“我们秘教百年前从神秘教分离出来后,下设五部,分别是东木、南火、西金、北水、中土,你要是见他们在江湖上作恶为非,就替爷爷出手惩处。还有你要留意五部座主,木灵子城府极深,手段多端;火龙脾气暴躁,好生事端;金西流虎狼之性,凶狠霸道,志大才疏却不自知;水姬是神道天后陆潇潇的师姐,媚术天下无双,野心之大可包天,是五部座主中唯一令我望而生畏的;土尊外表忠厚,内心却狡诈得很,口腹剑、笑下杀手。”
他困在崖底,外面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都不知晓。傅彻与他简单谈及。江恩耀听到金西流闹翻了天,长叹一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也管不住,由他去吧!”傅彻言毕,江恩耀皱额索道:“五部座主五死其四,这事大有蹊跷。以他们的修为,活上百来岁都不在话下。而现在他们中年纪最大的木灵子也只七十三,水姬还不到五十,他们不可能全死了。木灵子更不可能为了保卫总坛牺牲自己孙女。”
他说得这么肯定,使得傅彻对耳闻之事产生怀疑,问道:“爷爷,那他们为何要同时诈死呢?”江恩耀道:“这就难说了,我想多半是在运筹一个大阴谋。”事情扑朔迷离,傅彻却没心思穷根究底,转言问道:“爷爷,我听金西流说‘血灵石不出神门不开’什么的何解呢?”江恩耀道:“血灵石原乃神秘教的镇教神物,传说是神门钥匙,教众更历代相传神门内则藏有无数功法典籍。神道和秘教决裂后血灵石跟着消失,我找了不少年没找到,想来当不得真。”
两人一直叙谈到次日黎明,江恩耀困乏歇下,傅彻自去找无果。萧菲儿这三日没人作伴,独自在崖底晃来荡去,芳心苦闷,悔教傅彻去学武。这时见傅彻走来,一把拉住他,一顿拳打脚踢,还恨不得捶胸顿足哭一场。傅彻抱着她柔言慰解,萧菲儿哪是三言两语能哄住的,他越说她越来气。萧大小姐娇气袭来,天皇老子也休想解救他傅彻。无果久等傅彻不至,亲身过来探看,却见他在萧菲儿的雌威下饱受蹂躏。傅彻见到无果,忙劝萧菲儿道:“菲儿乖了,你看果爷爷来了。”萧菲儿掐着他脸颊道:“我就是要打你,打得你哭鼻子、叫爹喊娘。”傅彻玩笑道:“菲儿要打我,我哭爹喊娘就像上阵磨枪、临渴掘井一样派不上用场,还是叫菲儿实在。”萧菲儿握起小粉拳,作势要塞到他嘴里,余恨难除道:“噎死你算了!”傅彻捧着她的粉拳道:“好菲儿,你最乖了,我们怎能让果爷爷久等呢?”
第二十四章三气合流摧傲骨 九华碎破降娇灵(1)
萧菲儿一拳撞在他胸口,扑通一声像是敲鼓,接着由嗔转喜道:“好哥哥,你疼吗?”傅彻摇摇头,没半句怨言。萧菲儿出够了气,心甘情愿放他去跟无果习武。无果先是督促傅彻练功筑基,待他涅磐心经根基打稳后又授他灌顶大法心诀。灌顶大法乃卸功法门,较之涅磐心经要简短容易得多,傅彻花了半个时辰便将口诀倒背如流。于是无果如江恩耀所言把平生功力传给傅彻。傅彻整合气机、三田反复,暂将内力收驻丹田。
无果见傅彻已把自己所授的法诀尽数牢记,再无挂牵,如同佛尊拈花微笑,笑容僵凝不变。傅彻微颤着手去探他鼻息,气流不进不出,一代佛门宗师就这样悄然圆寂。这时萧菲儿哭着跑来,报说江恩耀也已冥坐而逝。傅彻并不意外,自从和江恩耀彻夜倾谈后,他就知道无果与江恩耀会同步离开。
傅彻将两个老人就地安葬,与萧菲儿不吃不喝守在坟前,直到入夜。萧菲儿悲伤难止,大半天安静无语。夜深风凉,傅彻轻轻搂着她道:“菲儿别伤心,两位爷爷都做神仙去了!”萧菲儿道:“你错了,果爷爷是当佛爷去了,哪是神仙?”傅彻赞道:“菲儿就是比我聪明,想得周到。”萧菲儿却问道:“兜身后事,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无声无息死在无人踏足的荒山绝地呢?”傅彻抱紧她道:“菲儿别多想了……”
他说到这,蓦地丹田抽动,体内三股真气刹那间拼斗。他只觉真气涣散,似欲破体而出。大汗如雨,砰然倒地。他使劲不让自己发出哀叫声,免得萧菲儿担心。萧菲儿看他这个样子,忙伸手来扶。傅彻体内真气之深厚只怕已是旷古烁金,何其雄浑刚猛。此刻散开,遍走全身各处经脉,威力毫厘不减。萧菲儿的手还未触到他身体便被震飞出去。傅彻惊急交杂,只恨自己寸步移动不得,愁苦想道:“江爷爷的话灵验了,三股真气不同源,终难长久共处,这番交战真不是人受的。”
他放声嘶叫道:“菲儿,你有没摔伤,痛吗?”萧菲儿摔落在地好不疼痛,但她念着傅彻忙又跑过来。傅彻惊叫道:“菲儿,快走开些,别碰我!”萧菲儿悲从中起,哭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傅彻只是竭力摇摇头,他苦不堪言,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任意地抽搐。萧菲儿的心由悲转痛,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奋命冲跑过去。傅彻嘶声想要叫她停步,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一刻,他的身体只剩三种真气在永无休止地横冲直撞。
他尝试用各种功法来引导、凝聚真气,可三道真气非但不消弱聚拢,反而越加汹涌澎湃。也就在这眨眼间,九华玉璧从他怀里飞出,缓缓上升。萧菲儿伤痛欲绝,连跑带哭冲来,将要靠近傅彻时,脚底突然被绊了一下,身子向前摔飞。事有巧合,她的身体刚好迎上九华玉璧。人玉接触的那瞬间,九华玉璧光华毕现,彩影交错、耀眼迷离,欲与星月争辉。萧菲儿整个人被玉璧托着飞升,悬浮在半空中。
九华玉璧缭绕着层层轻烟,烟霭笼罩萧菲儿,她的身子忽隐忽现。傅彻的躯体在饱受煎熬,可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时间仿佛忘记所有的伤痛。烟云舒卷浓缩,化作九道霓虹横亘夜空。九道霓虹色彩各异、斑斓生姿,缓慢交相叠合,融合成一道九彩霓虹。九彩霓虹直似闪电利剑,轻易破入萧菲儿体内。萧菲儿整个身体透明如水,如仙子驾临长空,泛起如梦如幻的笑意,群星惨淡月无光。
玉璧光华,同时产生一冰凉柔和的气流缓缓注入傅彻体内。傅彻顿觉三道真气收敛许多,渐渐地已不非常痛苦。他痴迷地望着空中的萧菲儿,见她在九彩霓虹的光华里,神圣不可侵犯。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九华玉璧碎成粉末,散落一地,光华随之消失不见。萧菲儿身子悬空,“哎呀”一声掉了下来。傅彻赶忙接住,娇体入怀竟轻如飞燕。萧菲儿惊喜叫道:“我怎么像要飞起来似的!”
傅彻心中一动,暗想:“难道九华玉璧还藏有黄参果那样的神奇灵气。”他猜想的不错,造化精奇常常孕育出蕴藏天地玄化灵气的宝物,这九华玉璧就是上古的神物。流转千万年,没人能汲取它的灵气。今日被傅彻体内的无上真力催化,而又因傅彻身怀的黄参果灵气与九华灵气分属同源,两相交互作用,打开了九华玉璧的灵气切口,故灵气源源不绝涌出。不巧而巧,萧菲儿恰时撞上,吸收了那神奇的灵气。
可以说此时的她也已是不老之身,同样也成了绝经之体。傅彻由于身处下方,九华玉璧流失的灵气大部分到了他的体内,虽然不多,但因与黄参果灵气交融,得益不浅。有了九华灵气之助,体内乱窜的三道真气暂时被压服。此时他丹田内的三种真力相互牵制,相安无事。可万一他遇上强敌,妄动了真气,以致打破这种三足制衡的态势,那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也就是说傅彻在三种真气未融作一炉前,武功会大大削弱。
傅彻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些,对萧菲儿道:“那你就飞一下看。”萧菲儿轻身一跃,高出二丈余,抬眼下看吓了一跳,便又掉了下来。傅彻伸臂抱住,笑道:“菲儿要成仙了!”萧菲儿问道:“我为什么变轻了呢?”傅彻笑道:“菲儿原本就是仙女下凡,当然轻了。”萧菲儿道:“你一定知道,你说啊!我就奇怪你身体为什么那么轻,现在我也这么轻。”傅彻道:“我想是那九华玉璧的关系。”萧菲儿浅叹道:“它这样殒碎了,真可惜。”
傅彻道:“那是菲儿你和九华玉璧天生有缘,别人千方百计都想得到它,好吸取它里面的神奇灵气,结果都是徒擂功。而菲儿要珍藏它,却无意间汲取了它的灵气,这些事不是冥冥中早有安排又是什么。士为知己而死,那九华玉璧一定把菲儿当作知己,所以才甘心为你殒身。”萧菲儿喜笑道:“你说的挺有道理,好人好报,不枉我这些年精心收藏古玉。”她又细细查看傅彻,忧心道:“没事了吧?”
傅彻摇头微笑,萧菲儿心疼道:“但愿以后别复发就好了!”傅彻抚着她的细发,柔声道:“菲儿别忧心,不会再有事的。”心中却不敢确信,愁思如何尽快将无果和江恩耀的内力化为己有。萧菲儿凝视着他道:“你不知道,我看着你那样子多伤心难过。”傅彻捂着她脸颊,轻声道:“我一直都知道菲儿你待我最好。”萧菲儿靠在他怀里,嫣笑道:“好哥哥,我们真是太有缘了!你看我正羡慕你身体轻,跟着自己也变得身轻如燕。以后我要你背我,就不怕你累着了,你可要天天背我哦!”
傅彻笑道:“我三百辈子行善积德,才修来今生背菲儿的福分,又怎会觉得累、不愿意呢?”萧菲儿掐着他上臂,甜甜一笑。傅彻魂游天外,想到正给两位爷爷守坟,忙收拾心绪。隔日傅萧两人洒泪拜别无果、江恩耀的坟墓,找到一条出谷之路。两人惟恐遇上金部徒众或采生妖人等,步步小心上到崖顶。萧菲儿站在崖前下望,道:“往后再有人摔下去就没我们这么好运了!”傅彻笑道:“悬崖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得拜拜。”说着真的跪下拜了三拜。萧菲儿笑道:“痴儿,你真乖!”
傅彻站起来道:“你敢戏弄我父母,总有一天他们会给你点颜色瞧瞧的。”萧菲儿抿口笑道:“我好怕哦!要不也跪下拜拜,好求他们原谅。”傅彻笑道:“你要拜得快些呀!”萧菲儿狠扑在他背后,笑道:“我才没你那么傻哪,你快背我。”傅彻背上她道:“我们先去与司马先生他们会合,然后一起去找吴先生和李大哥,他们俩惨死此地,总得有人来立坟安葬。否则任由他们暴尸荒山,我们于心何安!”
萧菲儿诡笑道:“他们或许跟我们一样大难不死,不过那李泽进太讨厌,他一命呜呼正好,我今后也可眼不见心不烦了!”傅彻哭丧着脸道:“菲儿不要这样嘛!”萧菲儿扯住他耳朵笑道:“听不出小姐我是说笑的嘛,我答应你,他要是没死透,我便与他尽弃前嫌。”傅彻带笑夸奖道:“菲儿长大了,也懂事了。”萧菲儿看透他的德行,这般给她灌糖水肯定另有他求,用劲敲打着他道:“不要给我戴高帽,我头小戴不了。”
傅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笑道:“菲儿啊,你不是要我陪你游山玩水嘛?”萧菲儿笑吟吟道:“我现在想回家了!”傅彻道:“可我们总要先把湘蓉和琴儿救出来吧!”萧菲儿道:“你又打不过那些妖人,还是请我爹来帮忙救人吧!”傅彻心中其实是想十年约期将至,自己应该及早赶去与梁亮、李氏和梁絮会合,不该耽误行程累他们久等,眼下扯淡无效,于是小心斡旋道:“菲儿,我要和你说件事。”萧菲儿笑道:“你说呀,我听着哪!”傅彻道:“我们先别去蜀中好吗?”萧菲儿摇头道:“不行,我生日快到了,得回家过。”
第二十四章三气合流摧傲骨 九华碎破降娇灵(2)
傅彻苦闷道:“我还等着去救人哪!”萧菲儿道:“你不懂回魂秘术怎么救人,听小姐我的话,保管你不会错的。”傅彻道:“我们当初急着去蜀中是怕九华玉璧带在身上有闪失,可现在玉璧已毁,这重隐患便排除了,早去或晚去蜀中不都一样嘛!”萧菲儿道:“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你不跟我回家,我就不理你了!”傅彻赔笑道:“我没说不去,只是想晚几个月去!”萧菲儿揪起他耳朵道:“你是不打不听话了?”
傅彻对上萧大小姐只能是这个下场,求饶道:“好菲儿,我听你的就是。”萧菲儿揉揉他耳朵道:“你听话我就疼你,你不听话我就打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傅彻自怜自叹,天也地也,时也命也,为何偏教今生遇上她,爱得不能自拔。倘若生不逢时错过她,是该惋惜还是庆幸呀?额手称庆那是不可能的,饮恨终生恐非夸大。萧菲儿摸摸他额头,笑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干嘛没事穷发傻呀?”
傅彻笑笑不言,径行前走。两人到日前浴血奋战之地,司马尚和孙志良师徒俩已从岩洞离开,不知去向。这时远处传来交谈声,一个道:“友才他们说五谷老儿死了,青鼎兄信吗?”青鼎兄道:“我若相信便不会和公祺兄再走这一趟了!”听声音是萧菲儿张青鼎,萧菲儿疑问道:“我师叔找五谷先生作甚呢?”傅彻皱眉道:“五谷先生要是没死,这年头诈死的人也忒多了些,我们再听听他们说什么。”
两人躲到一边,交谈之人隔会儿便走到此处。其中一人正是萧菲儿的师叔张青鼎,公祺兄与张青鼎年纪相仿,峨冠博带,一派道骨仙风,他道:“青鼎兄,那事你可都安排妥当了?”张青鼎道:“公祺兄放心,萧青梵被女儿绕昏了头,居安逸不晓得思危难,这次有的是苦头让他吃。”公祺兄道:“青鼎兄那日为何不直接擒了萧菲儿呢?”张青鼎叹道:“没有人忍心对菲儿动粗的,何况她身边还有傅彻那小子。”
听二人言论似乎正在密谋对付萧青梵,萧菲儿愤忿道:“傅彻,张青鼎不是好人,他要害我爹。”傅彻慰抚道:“菲儿你先别急,他不是还没害成吗?只不知那公祺兄又是何许人物?”萧菲儿蔑视道:“张鲁大坏蛋草字公祺,不是他还有谁?”傅彻听公祺兄即是张鲁,不由多看几眼,见他相貌不凡,霸气隐然,俨有道脉一方霸主的气派。
张鲁大有感触道:“明灭真人不愧是道脉第一人,不仅教出张角那样能把山河捣碎的徒弟,临老还收了傅彻这怪胎。这怪胎被萧菲儿迷住,爱屋及乌,定会帮着萧青梵。咱们尽早斩除他,免留后患。”张青鼎叹道:“恐怕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试过他武功,根本摸不清深浅。”张鲁淡淡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力敌为下,咱们何不智取?”张青鼎会意点头,问道:“公祺兄良计安出?”
萧菲儿笑道:“傅彻大怪胎,他们也要对付你了!”傅彻笑道:“我是怪胎,自然不是人人可以对付的。”萧菲儿得意笑道:“天下间还属我萧大小姐最有本事,把傅彻大怪胎迷个七颠八倒、舍爹忘娘,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叫他往西、他不敢往东。”傅彻摸摸她头笑道:“菲儿是仙女,我是凡人,凡人当然都听仙女的。”萧菲儿抱紧他脖子取笑道:“傅彻大怪胎呀,你说你怎就成了怪胎呢?”
傅彻苦苦一笑,满脸浑噩。张鲁道:“咱们还得从萧菲儿下手,只要她在我们手上,不论萧青梵或是傅彻都必定投鼠忌器。萧菲儿尚把青鼎兄当作师叔,一切全靠你了。”张青鼎狠色道:“那我也只好下回辣手了。”张鲁叹道:“家祖道陵公在世时,实乃道脉的中流砥柱。他老人家登仙后,道脉宵小猖獗,不知何时才能浮云散尽、雨过天晴。”张青鼎问道:“公祺兄又在为张修的事烦心了?”
张鲁叹道:“不提他也罢,只恨世人不解其中原委而妄下判语。”张青鼎道:“公祺兄雄才伟略,张修那种小人哪堪匹敌。他一统道脉,更无人能一争雌雄了!”张鲁停下脚步,手扶在旁边的一株松树上,遥望群峰,道:“也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想天下虽大、道脉弟子虽众,要找一个配得上做对手的人却又极不容易。”萧菲儿笑道:“他的确不是老王自夸,应该叫公祺夸张鲁,忘了是自家。”
傅彻道:“他有心一统道脉,有分教其事可嘉、其意可笑、其情可悯、其心可诛!”萧菲儿捶着他笑道:“说得好,跳梁小丑要一统道脉,便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张鲁忽然扬声道:“两位朋友既然来了,何须躲躲藏藏?”萧菲儿为之愕然道:“他发现我们了?”傅彻摇头,暗示又有两人到来。张鲁稍等会儿,不见两个来人现身,于是冷然道:“两位朋友架子如此之大,张某不亲迎是不行了!”
他虎躯一动,迅速欺近那二人的藏身处。说时迟那时快,张鲁手刚抓过去,那边一人的长剑不缓半拍刺出。张鲁神功既成,多年罕遇敌手,临敌之际十成自信,并未将这一剑放在眼里,手臂伸长,径去抢夺长剑。那人手腕外斜,长剑转向前递,人剑同时冲向张鲁。他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尚,紧跟其后的是孙志良。张鲁猛加三成力,手臂侧向挥拍,欲以劈空真气震开长剑,口里问道:“朋友,哪个道上的?”
司马尚避过他劈空一击,持剑立定道:“祁山水秀山清,我们师徒兴来玩耍一次,不期碰见你们这两个蛮横无礼之人,真是扫兴,就此告辞了!”张鲁不紧不慢道:“朋友所说未免太轻巧了,你们偷听大半会,不留下些东西过意得去嘛?”司马尚轻慢道:“要我们留下东西不难,只要你们有那本事!”张鲁谩笑道:“老家伙,你活了四五十年也不容易,火气太大把我们惹怒了,可不是件好事。”
司马尚冷哼道:“老夫正嫌活腻了,你要阂黄泉作伴,老夫成全你。”张鲁笼手入袖道:“张某向来尊老爱幼,你一把年纪,先出手吧!”司马尚从刚才的两招间已窥测出张鲁的强大,自忖未必是其敌手。但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不可向迩的采生妖人都会过了,又岂在乎张鲁。他不失先机,手捏剑诀,长剑挺胸刺出,剑势去如风雷。张鲁双目似闭非闭,对司马尚的来招要看不看,广袖轻飘飘扬起。
长剑劲道刚猛,广袖软不着力。剑袖绕卷,袖子上传出一股绵柔粘合之力。司马尚的长剑被这股内力缠绞住,几乎持捏不稳。他心头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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