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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养成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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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后便是遇到醉酒且喜欢女色的范世子……如此恶毒的招数,这温清婳到底有多恨她?
而眼下温清婳自食恶果,想来也是楚慎以牙还牙。
若是先前还感到一丝同情,那么此刻,姜月心里便是半点同意也没有。经历过这一出,这温清婳这一生也是毁了,太子肯定不会饶了她。只可惜那年幼的小皇孙,从小便要失去母亲了。只是太子妃贤良淑德,对小皇孙恐怕也是视如己出,如此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姜月靠在自己夫君的怀里,又想到了什么,翕了翕唇道:“那……那我……”她的身子烫得厉害,便是被下了那种药?
如此一样,姜月更加觉得面颊发烫。
一想到刚才温清婳那副样子,她便委屈的呜咽了几声。那声音娇娇弱弱,似是幼猫的叫声,楚慎听了立刻沉了沉眸色,只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那就你不过是喝了一小口,不会伤到身体……”
姜月自然不是担心伤到身子,只是若是自己丧失了理智,成了放 荡的模样,以后她怎么面对楚慎?
她低低的呜咽着,听得楚慎越发的心头难耐。之前他的确存着马车上行事的心思,可知道她面皮薄,便一直不敢尝试,眼下更是忍着,只盼着早些回府。如今瞧她这般的娇态,小小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又软又热,叫他如何把持的住?
楚慎烦得额头突突直跳。
许久,才心叹:罢了,明日哄哄便是。
念及此,便再也没有顾忌,心里关着的野兽顷刻间脱笼而出,急着将自己的小猎物一口吞下。他俯身将人压到身下,咬着她水润的唇,大手更是用力一扯,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第八九章 :暖心
——
一夜贪 欢,姜月身子软软的躺在榻上,柳眉微蹙,连动都不想动。
她侧过头,凝神静静看着身边的男人,想起昨晚的事情,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今日是楚慎的休沐日,自然不用上早朝,如今更是抱着她,睡得香甜。她瞧着楚慎的眉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为何昨晚在御花园的时候,他的心情不错。
原来是……
当真是无耻!
姜月暗骂一声,索性起身去看阿湛,心里想着:若是这次轻易饶了他,怕是以后会越发得寸进尺的欺负她。
姜月沐浴一番,纾解了浑身的酸痛之感,才去瞧自己的宝贝儿子。她看着薛嬷嬷怀里的阿湛咿咿呀呀的叫着,便走过去将自己儿子抱在怀里,对着薛嬷嬷道:“昨晚辛苦了,阿湛没有调皮吧?”
薛嬷嬷瞧着自家王妃今日红光满面,可两眼之下却略显青黛,想来昨夜王爷闹得厉害。这小夫妻俩,成亲未多久就怀了孩子,这王爷自是禁 欲多时。如今王妃出了月子,身子恢复了,自然免不了折腾。而昨晚,这王妃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自然是不便再照顾小世子。
“小世子更乖巧,王妃不必担心。”薛嬷嬷回答道。
姜月低着看着自家儿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这眉眼像极了他那可恶的爹爹,她故作不悦的蹙了蹙眉,伸出青葱玉手点了点他的鼻尖,道:“小调皮。”这儿子虽然有时乖巧,可有时却难弄的紧。好几次,楚慎想同她亲近,这儿子便会不合时宜的哇哇大叫,可没让楚慎少嫌弃。之后楚慎又在她的耳边抱怨,说她一心向着儿子。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儿子计较。
楚慎出来,今日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长袍,显得芝兰玉树,丰神俊朗。他见姜月抱着儿子一脸的笑意,原本定是面露不满,而此刻的脸上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他坐到妻子的身边,伸手捏了捏儿子肉呼呼的小手,对着妻子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姜月心里有气,不理他,只低头瞧着自己的儿子。
用完了早膳,楚慎便让薛嬷嬷把自己儿子带走,然后带着妻子进了里屋。
姜月见他又要动手动脚,脸颊气得鼓鼓的。楚慎眉梢染笑,低头亲了亲自己妻子的鼻尖儿,道:“小野猫。”平素里妻子一直都是乖巧娇弱的,可昨夜却是格外的热情,差点让他招架不住了。虽说这种事情有些趁人之危,可她是自己的妻子,做这种事情,是再正常不过了。
姜月的动作一顿,顿悟:楚慎的脸皮太厚,她肯定说不过他的。
只是,昨晚虽然是楚慎刻意为之,可说起来确实半分都没有强迫她。那会儿她的身子热,而楚慎的身子却是凉凉的,更是让她无法招架。
只是——
在马车上,就……叫她以后该如何面对那周全?
姜月恼他,被他抱着,更是气愤的咬了咬他的胸口,心里头委屈极了。楚慎抱着怀里娇娇软软的妻子,道:“你放心,周全不是乱嚼舌根之人。”
说起这话来,他的确有些心虚。昨晚太过鲁莽,马车到了王府之后,又停了一刻钟他俩才出来,明眼的奴才,自然是猜到了。只是那会儿妻子迷迷糊糊的,怕是也记不清楚,只晓得马车上胡闹了一番,眼下想起来自然又是羞赧又是埋怨。
他本来也不是这般重 欲之人,只怪妻子生得太好,让他把持不住。
他低头亲了亲自己粉嫩的脸颊,道:“好了,这一次是为夫错了,不生气了,嗯?”说着,又低头啄了啄她的小嘴,笑道,“待会儿陪我躺一会儿。昨夜累了一宿,今早起来,为夫都成了药渣了。”
姜月暗骂楚慎不知羞,可是心里却又隐隐担忧。
她想到了什么,抬了抬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小心翼翼的问道:“衍之哥哥,昨晚我……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虽说楚慎脸皮厚又无耻,可昨晚她的确有些印象,好像的确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缠着他。
楚慎笑了笑,把人抱到了南窗下的锦榻之上。
今日姜月穿着一身浅杏色的襦裙,上身的更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楚慎瞧着她露出的纤细玉颈,这上头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定然是为了遮掩那些痕迹,怕惹得下人们笑话,便问道:“疼不疼?”昨晚两人都有些忘情,事后他虽然替她伤了药,可瞧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心里头便有些心疼。
她生得娇,恐怕会伤到身子。
姜月将头埋进自家夫君的怀中,喃喃道:“别说了。”之后又不依不挠的问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瞧着自己妻子紧张兮兮的可爱模样,楚慎只觉得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该一辈子被他宠着,他一本正经道:“夫妻之间,有些还用此药助兴,为夫自然是欢喜还来不及。”
楚慎的回答非常的不要脸。
往常都是他想着法子让她动情,她也是要到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回应他。昨夜的那一场欢 爱,妻子热情似火,的确有几分别样的滋味,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知道楚慎没有嫌弃,姜月心里也放心了。只是这种羞人的话题,她才不想继续和他讨论下去。昨夜那么一闹,她的身子自然是酸痛,双腿都有些站不稳。只是不得不说,她喜欢他。做这种事情,能让两个互相喜欢的人用最亲密的姿势结 合在一起,说到底她还是欢悦居多。
怪不得薛嬷嬷提醒她有时候要主动一些。
原来男人都喜欢热情奔放的女子。只是……姜月想到了什么,抬眼问楚慎,道:“衍之哥哥,昨晚那温良娣如此……你说太子会如何处置她?”那温清婳算是自食恶果,可小皇孙却是无辜的。
楚慎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只有一些没一下的抚着妻子的背脊,沉声道:“此事让太子丢尽了颜面,太子定然不会姑息。”
他是男人,知道男人在意什么,不管这温清婳在太子的心中地位如何,可名义上终究是他的女人。御花园这么一闹,恐怕这皇上都惊动了。而且樊城大多数的权贵都亲眼瞧见,更是让皇家蒙羞。
这样的女人,皇室怎么还可能容得下?
而且,就连那小皇孙今后都会被影响。
·
东宫这边的确不太平。
昨日闹了这么一出,听说连皇上都惊动了。太子一生气,可是活生生处死了倚云院好些奴才。至于那温良娣,如今正被关着,不知太子殿下如何的处置。
楚修一夜未阖眼,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那贱人丢尽了。枉他还对她格外的宠爱,到头来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荡 妇。就连那原先疼爱的唯一的儿子,他瞧着都有些不顺眼起来。
幸亏这儿子是他的骨肉,若是弄出个孽种,他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沈宝瑜见太子一夜未眠,如今刚刚哄完那小皇孙,便过来瞧瞧太子。她坐在太子的身边,柔声道:“殿下,当心身子,休息一会儿吧。”温良娣做出这种事情,虽然荒唐,可不是她平日的作风。而且那范世子生得如此的其貌不扬,温良娣若真心想……也不可能同这位声名狼藉的范世子。
只是——
东宫出了这种事情,给太子的打击的确不小。而且昨晚皇上大怒,狠狠的斥责了太子。太子回宫之后,气得差点掐死那温良娣,可是她念着尚且年幼的小皇孙,这才上前劝阻。而如今,那温良娣被关在篱院,那篱院便是东宫的冷宫。只不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这温良娣做多也是保全性命,若要平安无事继续留在东宫,恐怕是不可能了。
“小皇孙已经睡下了,殿下不必担心。眼下时辰还早,殿下上榻歇息一会儿,可好?”太子昨晚被气坏了,可是这身子骨毕竟不好,若是再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恐怕这后果不堪设想。
她这个当妻子的,只能好生劝着、安抚着。
楚修面色冰冷,听了太子妃的话,才转过身子看去。他又想着昨夜那温氏和范世子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只觉得一阵恶心。
楚修启了启唇,问道:“阿瑜,你说……你说孤是不是不够好?”
“殿下为何这般说自己?”沈宝瑜忙握住了太子的手,发觉有些冰冷,又用自己的双手替他捂着。只是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双手显得娇小,而太子的手却比她大出许多,如此捂着,瞧着倒有几分滑稽。她抬眼看着太子,一字一句坚定道,“在妾身的心里,殿下一直都是最好的。”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不管她的夫君是如何的身份,在她的心里,终究是最好了。
楚修心中一暖,把太子妃揽入怀中,脑袋抵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他的确是气得一夜没睡,可这个女人,照顾着自己同别的女人生得孩子,也是一夜未眠。
——她是他见过最傻的女人,却也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人。
那些后院之中的妾室,哪个对他没有不满?他性子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那些女人怎么会如此的殷勤献媚?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可如今那温氏居然如此不甘寂寞,更是让他心寒。说到底,就算替他楚修生了孩子,对他这个人也是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
……不过就是因为他楚修子嗣单薄,想一朝得子,然后在这宫里有个锦绣前程。
想起昔日同他一起共赴云 雨的女人,那一张张姣好的面孔,一副副玲珑的身姿,如今想起来,都让他觉得肮脏不堪。他闻着怀中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心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自诩身份高位,可如今细想,却是他配不上她。
“阿瑜,陪孤睡一会儿吧。”楚修淡淡道,这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的确,他应该听她的话,好好休息。昨日之事,父皇更是迁怒于他,竟连自己后院的女人都管不好,以后如何治理国家?
沈宝瑜点了点头。
此刻她也不好再提温良娣,只是又说服他吃点儿东西。也不知怎么回事,太子安安静静的,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瞧着比阿暖还要听话。
两人上了榻之后,楚修紧紧的揽着身侧之人的腰肢,闭上了眼睛,却又道:“阿瑜,亲一下孤。”
沈宝瑜眸色一怔,伸手抚上了身侧之人的脸,然后亲了一下他的唇,小声道:“殿下快睡吧。”其实她也十分的困,如今这一沾床榻,更是靠着身边的男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耳畔匀称的气息声,楚修缓缓睁开了眼睛。
楚修低头看着怀中紧紧偎着自己的女人,一张小脸白净娇美,让他贪恋无比。他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脸,像是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般。他亲了亲她的眉眼,又捉着她的小手,声音悲凉道:“阿瑜,孤能信的人,只有你了。”
·
今日端王府与往常无异,姜月午睡之后便抱着儿子一同散步,楚慎也是粘人的紧,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姜月低头瞧着儿子安睡的乖巧容颜,不满的对着楚慎道:“阿湛明明是我辛辛苦苦生的,怎么模样都随了你?”
姜月委实觉得有些不公平。
虽说儿子长得像夫君,正好遂了她的意,可长得太像了,她这么当娘亲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未等楚慎说话,姜月便笑道:“待下次生个女儿,可一定要像我。”
女儿若是长得也像楚慎,那她可是不想生了。
楚慎听了,面色有所动容。那日阿月差点丧命,如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心里自然存着不想让她再怀孕的心思——毕竟两人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原先他虽然盼着要个女儿,可比起女儿,他更在意的是妻子的身子。这些日子,他故意避着,没直接弄到里面,就是怕她不小心怀孕。
是药三分毒,那些伤身子的汤药,他自然不会让她喝。是以,也只能他稍稍克制一些。
如今若是说实话,恐怕会令她多想,只点了点头,道:“阿湛还小,若是太早要第二个孩子,我怕你会照顾不过来。”
楚慎的话说得很是在理,姜月觉得十分的有道理。也对,这些日子,阿湛大多数都是楚慎帮着照顾的,若是生了女儿,恐怕她会手忙脚乱。等阿湛长大一些,再要个妹妹也不迟。
见妻子眉眼染笑,楚慎的心里也跟着开心。其实不想太早要第二个孩子,也有他的私心,毕竟这十月怀胎,太过难熬。而且,一个孩子已经让他近乎失宠了,若是再要一个,估计他这日子怕是同和尚差不多了。
念及此,楚慎朝着襁褓之中的儿子不满的瞪了一眼。
——臭小子!
姜月未曾察觉到自家夫君幼稚的举止,只听得后头传来绿珠的声音,然后将信笺交给她。姜月如今抱着孩子,自然是腾不出手,便让楚慎代为阅览。
这信封外头没有署名,也不知是何人?
接过信笺,楚慎将信拆开来,瞧着里头龙飞凤舞的字,顿时敛起了眉头。
姜月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之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衍之哥哥,是何人?”原先想着大抵是宣宁的信,可是这没有署名,她便有些疑心。眼下瞧着楚慎的反应,她更是担心了……该不会是男子吧?
——只是,她又没有认识的男子。
楚慎瞧着妻子好奇的小脸,如实念出信中的内容:“明日未时,明柳山庄。”
明柳山庄?姜月愣了愣,顿时有些云里雾里的,她可从未去过此事。
“是……何人?”
妻子一脸的懵懂,楚慎只觉得自己陡然泛起一肚子的酸意,语气怪异道:“……国师司渊。”
竟然是国师司渊?虽说有些意外,可姜月心里最多的还是欣喜,毕竟她可是很早便想着同这国师见面,然后询问一下关于自己的身世。如今亲自邀请,真真是再好不过了。
而楚慎心里却道:好你个国师,敢当着我的面约我的妻子,真是不把我楚慎放在眼里!
☆、第九十章 :好醋
——
姜月面露欢喜,好看的妙目晶亮一片,却瞧见自家夫君拧着眉,一副极其不悦的模样。
姜月自然知晓原因。
楚慎这人,最见不得她同别的男子有所接触。饶是这国师已经三十九了,可瞧着还是一个清风朗月般的清俊男子,而且那一身出尘的气质,让人无法不对其产生景仰之情。说实话,她也极为欣赏这国师的外貌,只是那不过是单纯的欣赏,自然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意思。她本就对这国师司渊极为好奇,如今见到真人,多瞧几眼也是正常的。
可是,她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楚慎就面色阴沉沉的,像是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般。
明日未时,这明柳山庄她是去定了。只是瞧着楚慎现在的脸色,肯定是不会答应她的。姜月翕了翕唇,还是没有说些什么——眼下这楚慎正在气头上,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同他说要去的。
姜月没说话,随着楚慎又走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道:“衍之哥哥,阿湛睡着了,我们回去吧。”她该好好想一想如何说服楚慎,毕竟这种事情上,楚慎还是极难说话的。
两人一起生活这么久,此刻姜月心里在想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方才听到是国师司渊,妻子的脸上可是露出了毫无遮掩的笑容。而且,昨日在宫宴上,妻子更是看了那国师许久,这些,他都是瞧在眼里的。他承认这国师生得一副好样貌,又有与众不同的出尘气质,足以迷惑这些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可是若要比容貌,他自问足以胜过这国师,也不知妻子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说,处了十几年,他生得再好看,如今在妻子的眼里早已是看腻了。
他知妻子一心想着自己,与那国师不过是有别的事情要谈。只是如此光明正大的邀请他的妻子单独赴约,委实有些过分。楚慎心里十分的恼怒,却也只能憋在心里——若是说了出来,他不就成了一个心胸狭隘的小气之人?
楚慎左想右想,始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而妻子却是存心要去,将儿子放回摇篮里之后,便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关爱。他如何不知她心里打着什么如忆算盘,等待会儿把自己哄得开心了,自然是要让他答应。可是瞧着妻子这张谄媚的小脸儿,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他如何狠得下心?
真是要人命!
姜月坐在绸榻上,将之前快要做好的那套寝衣拿了出来,一个下午,紧赶慢赶,总算是将寝衣缝好了。到了晚上,更是将阿湛送去让薛嬷嬷照顾,自己坐在榻上巴巴的等着楚慎。待楚慎出来了,则是笑脸相迎,献宝似的将寝衣拿了出来,道:“衍之哥哥,我刚做完的,你试试看。”
楚慎无奈,只解了衣裳试了寝衣。
“穿着正好,衍之哥哥你瞧瞧,我的手艺是不是进步了许多?”姜月仰着头,像个急需要被夸奖的孩子。
她对女工并不擅长,曾经楚慎也在这方面督促过她。那时他对自己还无意,只想着若是学不好女工,将来会被夫家嫌弃。只是姜月偏偏就不喜欢这些针线活,而眼下心境变了,就想着亲自替自己的夫君和儿子缝制衣裳。
至于楚慎,那些个袍子她还不敢尝试,毕竟楚慎身为王爷,穿得衣裳要符合身份。而寝衣亵裤之类的,最是简单,她便由此着手。如今手艺进步了,自然是要做些别的了。
见楚慎只是点了点头,没什么别的表情。姜月有些失望,才道:“衍之哥哥,我想给你做双鞋子。你先坐下,我帮你量量,成吗?”
不知她还有多少花样,楚慎“嗯”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榻边。姜月有模有样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然后抱着楚慎的脚,认认真真的画了图样。
此刻姜月已经沐浴完毕,披散着长发,一张小脸更是干干净净不施粉黛,而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这般蹲着的姿势,更是让他一低头就瞧见她敞开的领口。
……楚慎看得眼睛都直了。
明知道今日他不会碰她,居然连肚兜都不穿。
楚慎随意搁着的手握得紧紧的,上头青筋突起,不知是因为隐忍还是生气。许久,他才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人拎了起来,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不问缘由狠狠的打了几下她翘生生的臀。
姜月彻底懵了。
她完全没想到楚慎会来这么一出,等他打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然后委屈的哭了出来。
——好端端的,他打她做什么?
见她哭闹,楚慎把妻子拎到自己的怀里,低头瞧着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脸,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楚慎心里有气,眼下也不由得软了心肠,只是此刻不是该心软的时候。
他敛着眉,板起脸,语气冷漠道:“不许哭。”
好吧,不但无缘无故的打她,居然连哭都不让她哭了。姜月吸了吸鼻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乌云密布的,心里怨道:白眼狼,枉她还花了这么多时间讨好他。
姜月不出声,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然后轱辘轱辘就爬到了床榻的里侧,干脆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楚慎坐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
他从身后抱住妻子的身子,然后亲了亲她的耳垂,道:“你就这么想去?”
原先姜月还想着不理他,可眼下见他主动示弱,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她背对着他,小声的回答道:“我知道,姑娘家,成了亲之后,不该单独去见别的男子……”
“没成亲也不行。”楚慎补充道。
姜月心道楚慎真是霸道,却还是“哦”了一声,继续道:“可是,衍之哥哥,你明白的。这国师司渊是唯一知道我身世的人,我想……虽然有衍之哥哥和娘,如今还有阿湛,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亲人。”说着,姜月转过了身,双手牢牢的抱着楚慎的腰,语气低低的,“衍之哥哥,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
她说得这般的可怜委屈,若是他再不答应,岂不是太无情了?
楚慎抱着怀里小小的身子,虽然这小妻子已经替他生了孩子,可是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这般娇气,像个孩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问道:“疼不疼?”方才他打她,不过用了三分的力道,想来是不疼的。只是她一贯怕疼,又哭得这么惨,兴许是真的疼到了。
知道楚慎心软了,姜月忙道:“不疼的,若是衍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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