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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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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一直隐忍。可如今若再沉默下去,就不是她司马空文了!眼神直直看向武兰,她眼中气息凌厉:“秦小姐,注意你的措辞,就算是庶出的,那还贯着‘司马’这个姓氏!哪怕是你爹,也不能无故轻视司马家。难道说,你想挑起家族的纷争?”冷笑一声,她上前拉过武阳,“我们走,别让不相干的人扫了兴。”
  武兰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相干?竟敢说她是不相干的人!司马空文吗?她记住了!谁也不能和她抢武阳!他是她的!
  二人策马行在路上,空文歉然道:“抱歉,一时没忍住,让你难做了。”
  武阳浅道:“无妨。”
  侧首看他,她复又叹道:“不过,你也真够累的,整天要应付这些。瞧那大小姐的脾气,真以为自己有多了得。我看,就是十四公主,也没她泼辣。”
  武阳只是浅浅一笑,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在乎的人只有一个,若不是为了履行对那个人的承诺,他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每天看人脸色的日子,他倦了。姐姐,洺儿真的很累。
  花风楼,湘儿拿了瓷瓶,向伙计打听。待问清楚后,方拾级而上,希望没送迟了。
  叩了门,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湘儿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司马空文见到她,诧然道:“你怎么来了?”
  湘儿笑道:“听喜鹊说,小姐忘了这个,所以我给送来了。”
  空文惊道:“啊,这是我早先备下的品蝶!”真是的,她怎么就给忘了?这神经大条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掉啊?
  湘儿才想回话,却听身旁有人颤声道:“姐姐……”
  侧首看去,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俊朗。等等,为何那眉眼……她竟觉得熟悉?
  未及细想,那人已扑到她怀里,哽咽道:“姐姐,你没死……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空文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你们……认识?”




☆、秦武阳

  本是被武阳惊得无法动弹,待回过神来,湘儿立马将他推开,蹙眉道:“这位少爷,何以举止如此轻佻?”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武阳诧然,为什么姐姐的口气这么奇怪?扶住她肩侧,他着急道:“姐姐,是我呀,洺儿!你不认识了吗?”
  湘儿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洺儿?她怎么不记得了?看着一脸慌乱的武阳,她摇头道:“我不认识你,更没听过洺儿这个人。”
  武阳愕然了:“怎么会……姐姐你难道把我给忘了?”他可是一刻都不曾忘记她的,为何她却能如此陌生地对待他?他不禁怀疑,眼前这人真的是姐姐吗?不过片刻,他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眉眼,这神态,不会错的,一定是姐姐!只是,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了?难道坠崖那日还发生了什么?
  司马空文愣愣地看着,终是试探性地开口道:“那个……武阳,湘儿最近才来司马家,她说自己失忆了。莫非……你和她认识?”
  武阳听她说到“湘儿”这个名字,越发肯定了,姐姐名讳便是‘湘’字。可为什么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记得他了?侧首看向空文,他问道:“你说的失忆是怎么回事?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听他口口声声喊她姐姐,空文满脑子浆糊,她本就厌烦思考,如今这又是什么状况?手抚上额际,她无奈道:“武阳,在你问我之前,总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要不我如何回答?”别答非所问了。
  武阳眉头紧锁,关于卫家灭门的事,历来都是他心中消不去的结,他实在不愿向人诉说。况且自己乃亡命之徒,虽说在东齐勉强站稳了脚跟,但难保楚帝得知消息后,不会派人来暗杀。他自己是不怕这些,但万不能让姐姐遇险。因此,这件事他不能说。
  似乎是看出他的隐忍,空文叹了口气,挥手道:“行了,八成又是复杂的事情,别说了。”看了眼湘儿,她复道:“关于她的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多。几日前,我从土匪手里救了她,便一直收留到现在。除了失忆和无家可归这两样,其它一概不知。”
  武阳沉默下来,他凝视湘儿,眼中若有所思。
  湘儿被他瞧得不自在,真是的,自己不过是来送瓶酒,何以就演变成这种境况了?
  沉默良久,武阳终是开口道:“空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没见过他如此认真的表情,空文不自然道:“什么事?”
  “替我照顾好姐姐。”他声音有些低沉,“我现在住在秦家,不能将她带回府中。只有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秦家过于复杂,他力求自保已属勉强,不能将姐姐也拖入泥淖。
  静默片刻,空文浅道:“你我既是朋友,那帮你是自然。”
  湘儿一头雾水,这两人在做什么?为何擅自决定她的事情?
  翌日,湘儿才步出房门,便见外头站了一人。秦家少爷?!他怎么会在这儿?
  武阳见到她,眼睛都亮了起来,笑道:“姐姐,天色尚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湘儿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意识到口气有些冲,复又改口道:“我是说,秦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马家也是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况且,他既然进来了,又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有什么企图吗?
  武阳低头浅笑,颇有种羞赧的味道。也只有在姐姐面前,他才会这么孩子气吧。
  无怪他会冒失地出现在她房门外,昨日才得知她尚在人世,那种喜悦到不真实的感觉,竟让他一夜未阖眼。于是今日一大早,他便来到了司马家,为的就是能守着她。至于他何以能不动声色地进来,对于一个参将来说,能是什么难事?那墙垣也不过几米罢了。
  不见他应答,湘儿无奈道:“秦少爷,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你姐姐,你何故就……”就认死理呢?这会让她很困扰的。
  眼中喜悦渐渐转为悲伤,他差点忘了,姐姐现在失忆了,如何能再记得她?不过没关系,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想着,便又露出了笑容:“听空文说,姐姐来洛城不过数日,就让我带姐姐四处走走吧。”似乎女子都喜逛街市,至少武兰总是这样,还非得让他陪同。因此他一早便推了所有事务,为的就是能好好地陪姐姐。只要姐姐觉得快乐,他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人,湘儿无奈道:“秦少爷,我可是府里的下人,有事要忙的。”怎么可能跟他出去游玩呢?
  “你就跟他去吧。”空文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真是的,一大早就来守门,武阳到底有多粘他姐姐?
  湘儿见到空文,忙要行礼,却被她止住:“行了,我已经说过,你不再是府里的下人了。武阳既认你为姐姐,那你便是府里的客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只要别杵在这儿妨碍她睡觉就行。
  湘儿仍欲反驳,却被武阳拉着往外走,只听他笑道:“姐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洛城的好地方很多的。”
  湘儿一脸无奈,只得由他拉着走。
  东齐皇宫,承乾殿
  龙椅上,一男子身着龙袍,却是神色肃然,盯着案上奏折紧锁眉头。
  桌案不远处,垂首站了个男子,面相俊朗,眉目间暗含内敛之气。
  “靖州平遥矿又出事了?”坐上男子沉声发问,隐含怒气。
  坐下男子拱手答道:“回皇上,平遥矿的开采一向由南楚负责,可能期间发生了争执,未能妥善处理,才会引发冲突,造成伤亡。”
  “砰!”龙袍男子握拳砸向桌案,眼眸皆是怒意,“该死的南楚,竟借开采之事打探我方军力!”
  “皇上息怒。”男子忙拱手劝说,却是面色平淡,“平遥矿乃九公主嫁妆,先帝将其赠给南楚,意在修两国之好。皇上切不可毁约,失了威信。”
  “那你要朕怎么办?难道由着那只老狐狸在朕眼皮底下作乱?”父皇和母后也是,都留了什么烂摊子?修好?国与国之间,全凭力量说话,谈什么修好?
  “越是这种时候,便越需冷静。倘若皇上急了,那才正中楚帝下怀。”说到底,新帝登基不过两年,论政治谋略和帝王气度,都还远远不够。也因此,两国交锋多年,东齐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不过,这不能全怪他,朝中旧臣多为先帝亲信,年迈的重臣们大都自视甚高,必然不服这位新君,因此各种治国政策难以得到贯彻。想来,他能从最初的孤立状态,走到今日这步,已是不易。
  “空明,你倒说得轻巧。”花蓉抬手抚上额际,“替朕安排一位参将,带兵前往靖州,镇压肇事者。”
  司马空明垂眸浅道:“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花蓉挥了挥手,语态有些倦疲:“你看着办吧。”
  司马空明复道:“那微臣推荐一人,乃为秦家养子,秦武阳。他早先在微臣手下做事,颇具潜力。”
  听他提到秦家的人,花蓉抬眸看他,意味不明道:“怎么?不推荐你们司马家的?”
  司马空明似笑非笑:“赠臣以鸢尾,命臣效忠的,不正是皇上吗?”
  花蓉狐眸带上笑意,复又暗沉下来:“可不要忘了你的忠君之心,至于你爹的位子,那迟早会是你的。”司马家宗主之位,只有让他担任,自己才能安心吧。
  百花岭,东齐极富盛名之地,位于洛城城外。地如其名,这里有着百余种花卉,故曰“百花岭”。置身花海之中,恍若仙境。
  湘儿看着这如梦如幻的地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亮的阳光洒在花圃上,红的、粉的、紫的、黄的、橙的、蓝的、白的,各色花朵都似蒙上一层光雾。风抚过花田,奇妙的花香直入鼻尖,真是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看着她开心的模样,武阳嘴边也带上了笑意:“我就知道姐姐会喜欢的。”
  被他的话拉回思绪,湘儿只得重申道:“秦少爷,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姐姐,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抱住了她。像是害怕失去她一般,他抱得很紧,语调止不住地哽咽:“我知道姐姐什么也想不起来,但至少……至少别打碎我的期盼,就算骗我也好,我只想姐姐呆在我身边。”
  不知为什么,本该挣扎的她,竟是停下了动作。难过,这种难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心底深处不断涌现悲伤,为何她会有这种感觉?在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情况下,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他,那声“洺儿”脱口而出,带着宠溺,带着劝慰,她却浑然未觉,是身体擅自的反应。
  暮夏的风,带着暖意,在花海中扬起醉人的芬芳。




☆、司马空离

  与武阳在外头玩了一日,回到府中已是傍晚。湘儿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蓦地听闻一阵琴声。停下脚步,她细细聆听起来。琴音悠扬,不失细腻,弹奏者应是名女子,而且心性还颇为高傲。
  摇了摇头,她嘴边浮现浅笑,琴音虽美却略显空乏,泠然之意难掩。
  回到院中,二小姐还未回来,她便想进屋拾掇一下。整理着案几,眼角无意瞥见一把古琴。奇怪,二小姐会弹琴吗?何以她在府中多日,都未曾听闻?
  来到琴架边,她不觉抬了手,抚上那细细的琴弦。随手拨了个音,虽说琴身普通,但不走调,看来平日定是细心维护的。
  指尖一触及琴弦,心中思绪便遏制不住。她坐了下来,信手弹奏起来。
  司马空离正和一位男子交谈,嘴边始终带着笑意,举手投足尽显高雅风范。
  朗世元笑道:“司马小姐果然琴技出众,此次圣上命我采集民音,并编排乐谱,以纳入乐库,还要烦请小姐多进宫几趟,以助一臂之力了。”
  司马空离笑道:“朗大人说笑了,既是皇上旨意,我又怎敢不从?只能献上拙技,以愚大方了。”
  朗世元摆手道:“若小姐这也是拙技,那洛城还有哪家姑娘敢弹琴奏曲?”
  二人正说话,蓦地传来一阵乐声,如清泉一般缓缓流泻而出。那般悠远,那般低绵婉转,竟好似春风,将人的心都熨帖开来。没有华丽的挑拨之技,只于平淡中奏出深沉,将人包围在那浩瀚的情感中。如积淀许久的清茶,带着淳厚的芬芳。听着听着,直让人想伸长脖子,好听得更清楚一些。
  司马空离眸色瞬间转暗,指尖暗暗攥紧袖口,面上却仍维持该有的仪态。
  朗世元急急问道:“小姐可知奏琴者为何人?”
  司马空离笑道:“我也不知,想来是疏忽了。”
  朗世元叹道:“不想府中竟暗藏此等琴技,真要见一见了。”说着便循琴音找去。
  司马空离秀眉蹙起,也起身跟了上去。
  湘儿弹罢一曲,竟是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什么时候学会弹琴了?看着自己的手,她一脸不敢相信,那流畅的音乐,真是她弹奏的吗?还是说,自己出现了幻觉?
  才想着,门外便响起敲门声。她当是二小姐回来了,开门却见一个男子。心中愕然,二小姐的院子怎就进来了男人?眼前男子三十左右,相貌俊逸,浑身散发儒雅气息。
  “你是谁?”她开口问道。
  “大胆,谁容许你这么无礼的?”一女子出声打断她。
  听到声音,湘儿忙侧首看去,只见女子身着紫蓝缎衣,上绣兰花图样,头上插了根兰花珥簪,模样高雅,却暗含傲气。
  湘儿这才回想起来,这不是府里的三小姐吗?三小姐乃为正室所出,虽和二小姐年纪相当,地位却要高出许多。光看那外形神态,便要老成不少,说是十八九岁都不为过。思及此,她忙行礼道:“奴婢见过三小姐。”
  司马空离眼角瞥她,浅道:“她呢?”
  她?湘儿不太明白她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道:“二小姐出府去了,还未回来。”
  没有回来?司马空离秀眉蹙起,方才弹琴的不是她?蓦地转首看向湘儿,她眼色犹疑,带着探究的意味,难道……是她?
  朗世元已然开口询问:“敢问姑娘,方才的琴声是何人所弹?”
  湘儿转而看向他,回道:“是我弹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马空离神色莫辨,那种琴音,怎可能出自一个丫鬟之手?再者,她为何无故演奏?难道有什么目的?是想吸引朗大人的注意?
  朗世元笑道:“想不到此番前来,还能觅到此等琴音,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湘儿蹙眉道:“为何要告诉你?你都还没回答我。”莫名地出现在别人院子里,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司马空离神色不悦:“谁准你这么没规矩的?朗大人可是宫中掌乐院的院官,岂容你一个丫头放肆?” 
  不同于她的薄怒,朗世元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这点小事勿需拘谨,倒是我有一事相求,希望姑娘能跟我入宫,协助我整理乐谱。”
  司马空离秀眉蹙起,复又浅笑道:“大人,区区一个丫鬟,怎能去到皇宫呢?不合礼数的。”
  朗世元笑道:“入宫后与乐姬们同住一处即可,并无不妥之处。只是,不知小姐能否答应?毕竟是府上的人,我也不好擅自做主。”
  司马空离眼神流转,良久,终是露出了笑意……
  司马空文回来的时候,并未瞧见湘儿,只当她和武阳在外疯玩,无甚在意。
  次日早上,依旧不见她踪影,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唤了喜鹊相问,喜鹊却也不知。
  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她派人在府里找了一遍,仍是找不到人。怎么回事?难道是还没有回来?
  才想着,彩蝶便走了进来,她是空离的贴身丫鬟。见了空文,她行礼道:“奴婢见过二小姐。”
  空文正为湘儿的事烦心,不耐道:“你怎么来了?”
  彩蝶低首回道:“三小姐请二小姐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说。”
  听她提到“三小姐”,空文眉头皱起,她找自己做什么?彼此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自己也实在不愿见她,即回道:“我现在有事要忙,有什么就直说吧。”
  似是知道她会这么说,彩蝶复道:“三小姐说了,是关于您那丫鬟的事情。”
  闻言,空文立刻变了脸色,急急走了出去。一见到司马空离,便劈头问道:“湘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司马空离正悠然品茗,闻言,轻搁下茶盏,浅道:“喳喳呼呼的,还是这般没有涵养。”
  空文蹙眉:“你敌视我没关系,但湘儿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能动她。”
  眼睛看也不看她,空离浅道:“让她在屋里弹琴,并引起朗大人注意的,可是你?”
  空文凝眉不解:“什么弹琴?你到底在说什么?”
  挑眉看她,空离浅道:“不是吗?”缓缓起身,她仪态高雅,“也对,再怎么说,那琴也是你娘的遗物,岂能让个丫鬟污了。”
  听她提到娘,空文神色瞬变,愤愤之情溢于言表。
  傲然看她,空离冷然道:“人我已经交给朗大人,想来要在宫里住上一阵,先知会你一声。”
  空文惊然,继而愤然道:“我已经说了,她是请来的客人,谁让你擅作主张了?”
  空离蹙起秀眉,神色不悦道:“你这是在吼什么?果然,体内流着卑贱的血,便也只能卑贱下去了吗?”
  空文眸中怒意更盛:“我不准你侮辱我娘!”
  空离眼若寒霜:“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庶出的卑贱身份,竟还敢顶撞我?”眼中,是迫人的气势。
  司马空文神色隐忍,咬牙道:“我绝不会让你肆意妄为的!”转身欲要离开,她必须先找到武阳,好商量解决的办法。
  “啪!”猛地,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空文捂上左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她竟然打她!
  司马空离眸色阴狠:“人已入宫,你还想去抢不成?所以我说,卑贱的血统就是下等,你娘那低贱的品性终是传给了你。要不,司马家这么高贵的门第,又怎会生出你这么个没涵养的东西?”侧转身体,她复又看向别处,“司马家历来血统高贵,祖辈甚至可追溯到东齐开国之初,哪怕是秦家、苏家、班家,那也望尘莫及。我丑话说在前头,不要因为你的不堪,而做出有损司马家名誉的事情,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
  空文咬牙看她:“我做什么,轮不到你管!”愤愤转身,她朝院外走去。这个家,全是些疯子!
  行至门口,仆役将她拦住,恭谨地递上一封信,说是今早送到的。
  一看署名,她便急急拆了开来,武阳怎会给她写信?待看完信的内容,她心里直叫不好,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离了洛城?信中,他托她照顾好姐姐,可关键湘儿已然入宫,这可如何是好?
  掌乐院,湘儿被安排与其她乐姬同住一院。皇宫她是第一次来,却无任何喜悦之感。那个司马家的三小姐是怎么回事?怎就不由分说地让她入宫了?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让她别打坏主意,什么别企图魅主蒙宠,这都什么呀?她自己都还不清楚状况的!二小姐呢?她人去哪儿了?为何都不出面帮她解决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时间还是改在晚上19:00吧




☆、花蓉

  承乾殿,朗世元正报告着乐谱编排的事情:“皇上,臣昨日去往司马家,本欲寻司马家三小姐帮忙,却是觅得一位琴技出众的女子,想必对乐谱整理之事大有裨益。臣已将她带入宫中,现居于掌乐院,皇上可是要召见?”
  花蓉面色微愕,既而追问道:“那么司马空离呢?你没按朕的意思接她入宫?”
  朗世元应道:“臣以为,司马小姐的琴技并不如那位出众。”
  手抚上额际,花蓉叹道:“世元啊,朕让你带她入宫,可并不是为了编排乐谱的。”他是想以她为踏板,拉拢司马家的人。虽说空明站在他这边,但宗主之位尚未移交,所以以联姻的方式稳住司马家的势力,那是必须的。
  自他登基以来,便广纳妃嫔以充实后宫。外人看来,似乎是沉溺女色,实则不然。在他眼里,他娶的并不是那些女人,而是女人们身后的家族势力。为了稳固自己的政权,这无疑是条捷径。不过为防外戚专权,他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子独占恩宠。
  看向朗世元,他复又叹了口气。这件事果然不能交给他做,心眼过于踏实的世元,又怎能理解他的用心?也罢,这个借口既然用不成,那就再换别的吧。摆了摆手,他复道:“人朕就不见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可没那么空闲,去见一个不相干的人。
  待人走后,花蓉也没了批阅奏折的心情。去偏殿换了便服,他素来有在宫里闲逛的习惯。
  而另一边,湘儿看着这迷宫一般的殿宇,愣愣地站在原地。本是在掌乐院无事可做,想出来走走,哪知皇宫这么大,竟让她迷路了。真是麻烦,这里似乎很偏僻,都没瞧见什么人,想问路都不行。想想也怪自己,朗大人明明就叮嘱过,让她别出去乱走,她却没有听进去。
  心中焦急万分,眼角不意瞥见一抹红色。侧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个高挑的背影。那人有着一头如墨长发,随意披在肩侧,身上红衣绚丽夺目。明明只是个背影,她却看得痴了。待回过神来,不觉轻拍自己的脸,现在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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